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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复仇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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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徐束早就相识,说好等我办完事儿来找他,没想到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劫走了,还是怪我来得晚了。”
徐坤听他的意思是不准备再多说了,既然是早就相识想必是当初闯荡江湖认识的朋友,当初他反对徐束学武,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连带着对江湖人士都产生了极大的反感。在徐坤看来,鞥像徐菱一样学习医术把徐家的药铺发展起来才是正经事儿,比整天跟江湖上的狐朋狗友鬼混要好多了。
但现在呢,一对儿狐朋狗友半夜跟他们一起赶过来,还有一个狐朋狗友救了他的儿子。他现在的感觉很复杂。只能一个劲儿的给谢六郎道谢。
“徐老爷不必客气,徐束是就回来了,但我听他说那里面还有不少的人。我只能先把他救出来,之后再想办法救其他。”谢六郎说起这事儿既担忧又愤恨,一颗侠士之心瞬间爆发。
门口传来轻声叩门的声音,许念过去开门,正是洪掌柜,他已经写好了几户人家的姓名和住址。刚才楼下的事儿他都听说了,现在不多打扰,把字条递给许念之后就出去了。
“正好,方才洪掌柜给我出了主意,现在找这几户人家一起去衙门,把事情闹大,官府才能彻查此事。”徐坤把字条交给谢六郎,谢六郎说道:“我这就去!”
“谢大侠留步,”徐菱拦住他,“你救我哥肯定费了不少力气,我们哪能用你去,你先好好休息。”说着望向徐坤,徐坤会意道:“谢大侠放心住,都记在我的账上,”
谢六郎本来想说他去把剑当了,但在手里捏了捏,实在是舍不得,于是也不扭捏,出去叫小二了。他的确需要休息一下,他本来就受了伤,要不是凭那股劲儿死撑着,现在早就累倒了。
等谢六郎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门口有人敲门:“六爷!吃饭了!”谢六郎打开门笑道:“我想起来了,那天在渭州见过你,我说怎么这么面熟。”
许念眼睛一亮:“六爷果然好记性!”谢六郎跨出门,跟着许念进了徐坤的房间。屋里已经摆好了饭,徐束好了许多,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小口喝着药,见谢六郎盯着他便解释道:“我好多了,坐这儿歇一会儿,要不一个人躺着也没意思。”
今天白天他们已经去过泸州的衙门了,那几户人家果然都不是吃素的,呼呼啦啦叫上一群人在衙门外围观,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不出半天整个泸州城就知道了囚禁男子做苦力的事儿,一时间搞得民心惶惶,家里有儿子的都把儿子捂紧不敢出门,连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都不敢单独上街了。
泸州通判出面,承诺了找出真凶,救出被困的人,不过对于百姓的情绪没起太大的作用。
徐束病好了一些,第二天就有衙役上门来接他。
“知州大人叫你过去问话。”衙役是这么跟他说的。徐坤想起了被藏起来的那两个人,昨天通判大人被迫出面,但不能确定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想查,也不能确定徐束会不会也被扣下。徐坤想着他应该跟徐束一起去。
“我跟他一起去!”谢六郎抢着说道。许念和林决跟徐坤想得差不多,也要跟徐束一起。
客栈离衙门路还挺远,几个人一大早就出发了,穿过集市,到了酒楼一条街的街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闹哄哄的围了一群人,把路都堵死了。
“快闪开!”“呀!”“今天又是因为什么事儿?”“赌一碗豆腐脑,今天江少爷能赢。”“来来,赌上赌上。”
许念上前飞快地瞄了一眼,两个纨绔子弟在打架斗殴,听围观群众的话倒像是常有的事儿,这些人看了这么多次也不嫌烦,还在津津有味儿的围观。
“绕路吧。”谢六郎看了徐束一眼,前面打架的可不止两个人,俩群家丁也跟着摩拳擦掌的,待会儿别误伤了徐束。
“不用。”领路的两个衙役拦住他们,站在人群后头大喊一声:“都闪开!”
围观群众一看衙役来了,轰的一下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街口横躺着两个人,在地上打成一团。衙役上前一人揪住一个:“闹够了吧,赶紧散了!”
“哼!”“我呸!”两个人鼻青脸肿的,还不忘瞪对方两眼。后头摇旗呐喊的家丁们上前把自己的主子拉到一边,拍灰的拍灰,递帕子的递帕子,路口总算是空出来了。
变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两边的家丁们拉着主子们后撤,路口却直愣愣的还站着一个黑衣人,衙役们瞅了他一眼,没理他,招呼许念他们往前走。
那人抬起头,冲前面笑了一声,忽的飞身向前冲到他们中间。尽管他脸上贴着纱布,许念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你!”
谢六郎显然也认识他,这人不但明目张胆地掳走了徐束,还伤了谢六郎,不过谢六郎武功也不赖,没让他占到便宜。那人毫不理会旁边的人,一双手成爪,直奔徐束抓来,徐束闪身堪堪躲过,而后谢六郎就跟那人纠缠起来。
这人真是有病,怎么回回都不放过徐束,要不是他下手实在狠毒,许念差点儿都怀疑他对徐束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拔出刀上前,许念和林决扯着徐束就跑,徐菱在后头压低嗓子喊道:“大哥不能跑!病还没好……”
“快点儿!”许念连她一起拽上。这时候还谈什么病好不好的,再不跑就没命了。徐菱当医生当惯了,脱口而出的就是病患的注意事项,她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就跟在许念他们后头一路狂奔。
不过这三个人都没来过泸州城,连路都认不全,林决昨天来过,倒是记得路,可还没等他拐弯就被身后一道大力扯得一顿。回头一看,那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上来了,两指成勾,紧紧扣在徐束的喉咙上。
徐束的脸不一会儿就转红,隐隐有些发紫。衙役们拿刀对着他,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下手谢六郎捂着胸口追上来:“你……你到底要怎样?”
黑衣人嘎嘎笑起来,声音格外粗哑,低头对徐束说道:“你能耐倒是不小,跑得了一次还跑第二次,呵。”手下一用力,徐束顿时脖子一外,昏了过去。
“大哥!”徐菱急得跺脚。
一个衙役暗暗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人会意,慢慢往后退,准备吹哨子叫巡城兵过来。黑衣人抬手一挥,不知什么东西“噗”的一声打在衙役手上,顿时砸出一个血窟窿。
谢六郎见他眼神愈发的癫狂,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跟他抢人,许念自然也没有落后,不一会儿街上又打成一团。巡城兵路过街口,为首的大喝一声:“前面何人当即斗殴!”
“抓强盗!抓强盗啊!”许念一剑刺出去,大声喊道。
黑衣人把徐束扛在肩头,仍像上次一样跳上房梁往前跑去。
许念紧紧跟在他后头。她现在憋着气,这贼人轻功也不是很好,上次是自己功力没恢复,才让他钻了空子,现在她可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贼人跑了。
“追!”巡城兵呼啦啦的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追去。林决开始还能堪堪能跟得上许念的步子,等出了城就越发吃力起来,他知道黑衣人去的地方很危险,他不能放许念一个人过去。除了这一点,这次还是救人和打探消息的好机会。
黑衣人出了城门就抢了一匹马,官兵许念四处张望,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匹马,扔下一锭银子就翻身跨上去,林决追上她,也翻身上马,一起往城外追去。
☆、试探
“你确定是这儿?”许念回身问林决。
“没错,他确实是往这里边走了。”林决从许念手里接过缰绳,策着马慢慢往前走,马大概是没走过这种路,前进了两步就蹶着蹄子不动了。
林决无奈,牵着马往前慢慢挪。脚下的路都是散着恶臭的稀泥,稍有不慎脚就会陷进去半截,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能□□。就许念的判断,这应当是一片沼泽。
看了谢六郎和徐束逃出来的确是费了不小的功夫,她运起轻功、全神贯注倒是能勉强过去,可林决还不行。马是不能带了,它也不敢过,许念牵着林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终于踩上实地的时候,两人的鞋都被泥糊满了。
“现在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追了。”许念叹了口气。林决却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树后。
“赶紧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中气十足的大喊差点儿把许念的耳朵震聋。许念和林决对视一眼,挺着胸膛闪身出去。
“你们是来追人的?”问话的那人披着一件墨绿的斗篷,腰间别着一把大刀。很明显,又是绝刀门的人,不是善茬。许念皱眉,来都来了,也不可能退回去了,跟这帮人讲道理他们大概是不会听的,只能硬着头皮道:“没错。”
斗篷人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道:“你比那个莽汉激灵多了。起码你没有他那么不自量力,上来就问我要人。不过你们有命来,怕是没命回去了。带走吧。”斗篷人转身,墨绿的袍角在空中飞过。
“不用押,我自己走。”许念望了一眼护住她的林决,狠声对拥上的人说道。
前面传来一声轻笑,不知道斗篷人是在嘲笑她可怜的自尊,还是觉得这种识趣的行为很有意思。
从沼泽地往前时一条河,顺着河往上游走,一路上有许多背着背篓的人,一排排地走到河边,把背篓一筐筐地搬上船。沿路有许多散落堆放着的碎石块,被一铲子一铲子地装到篓里,远处传来“铮铮”的声音,越往里走,空气越热,路旁防着许多大锅,锅里烧得火红,一群人哼哧哼哧地拼命拉着风箱。
这些人好像不怕秘密被许念和林决知道,由着他们瞪大眼四处打量,越往里走越热,许多人都脱了衣服光着膀子,露出带着红印和伤疤的上身。
许念正看得起劲儿,眼睛忽的被盖住了,她扯了一下没扯开,于是只能由着林决带她往前走。
“快进去!”哗啦一声响,一扇铁门被打开,许念和林决被推进屋。屋里黑漆漆的,没有窗,只有窄门底下的几道栅栏能透气,许念趴在门口,一个人被拖着过去,两眼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光,见到许念,他尖叫一声:“啊!妖精!”又垂下脑袋不说话。
随即胳膊被人扭着拎起来:“又疯了一个,还得浪费一碗药,啧啧。”
许念猛地退到墙边的阴影里坐好,问道:“他的意思是……抓到的人先关着,你说……关到什么程度能让人都发疯了啊?”
林决叹气道:“这群人还真是厉害,我曾在书里看过,过去有一种逼供不动刀子不见血,只需要把人关在封闭的黑屋里,没有声音没有人说话,用不了几天就会发疯,这时候再好言相劝,就能引导他说出实情。”
“哦,”许念答道,“那对咱们还算是手下留情了,起码还有人能说说话。”她不怕黑,也不怕虫子老鼠,但要是让她自己关在这儿说不定她也得憋疯了。
“但那些人不是为了逼供,要是人都疯了,谁来给他们干活呢?”许念不解道。
“我猜,先把人关起来,是要逼得他们主动求饶,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出力,要是遇上这种疯了的,一碗药灌下去,就能乖乖听人摆布。”
“真有那种药么?”许念失神道,“我刚才见那些筐里装的都是铁器,太原府的那些……会不会……”
“嗯。”林决淡淡答了一声,他还没想到绝刀门的水能有这么深。现在看来那个三爷的身份应当也不简单,他会是青库的令主么?
想想又摇摇头,如果他是青库的令主,见到令符的态度不应当那么淡定,淡定的好像根本不当一回事儿,好像早就预料到令符会出现。这跟他知道的消息不一样,青库主应当是极其敬畏季葵英的,而那个三爷呢,他见到令符的第一反应不是好奇惊讶,而是直奔着宝藏而去,跟江湖上其他的门派没什么两样。
这又让他的猜测动摇了,到底三爷跟青库是什么关系?是青库库主还是什么人?
正想着,许念戳了戳他的手臂:“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这话是怎么说的?林决不明白。
“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回答。是不是……生气了啊?”许念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决想起刚才路上的情景,心里觉得好笑,故意板起脸反问道:“我没生气,你哪儿看出我生气了?”
许念咽了一口口水,扒在他身上:“你别生气了,刚才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是好奇而已。而且我还见过王平安光屁股的样子呢……我就是想说,我看他们没别的意思。”
林决“噗嗤”一声笑了,在她的脑袋上亲了一口:“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许念乖巧地趴在他肩膀上,叹道:“你是不是遇见我之后就特别倒霉,又是跌进坑里,又是掉下悬崖的。”
林决笑着点头道:“是挺倒霉的。”
许念在林决身上闻了闻道:“都说皇子皇孙有龙气,我看你的龙气也没什么用,还是这么倒霉。”
林决把她按在怀里:“有用,这不把你给引来了。”
许念嘿嘿笑了两声,又问道:“徐菱他们能找打咱们么?”
“你路上没留标记?”
“自然留了!”
“那就不必担心了。”林决靠在墙上,轻松地说道,“官府虽然看着懒散,但也不是吃素的。要不了两天就能过来了,咱们安心等着吧。”
“嗯,好。”许念也学着他靠在墙上。上次掉进矿井里的时候林决也是这样,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有把握,让她也不自觉地跟着安下心来。
这种感觉有点儿奇妙,她波动乱窜的情绪总能被林决轻而易举的安抚下来。她想起林决牵着她的那只手,干燥又有力,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只要有那只手牵着她,她的心一下就安定下来了。就像现在这样。
许念悄悄把手伸过去,刚碰到林决就被他一把攥住,牢牢地包在手心里。她笑了一声,咚咚手指道:“我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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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的时候有人来送饭,铁门下面的栅栏可以拉开,一只纤瘦的手端了一碗面饼,一碗炝白菜进来,颤颤悠悠的,许念生怕他一个手抖把碗扣在地上。饭菜端完,那双手伸进来摸到碗边,又把两双筷子放在上面。
“送……送饭了,吃饭吧!”
话音未落,许念就愣住了,听声音还是个孩子呢,而且说话怯怯懦懦的,也不像是绝刀门的人。他也是被绑进来的孩子么?
“等等!”许念扑到门边,“先别走!”栅栏外的脚一顿,然后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你……你别耍花招,有事儿就说!”
虽然内容凶神恶煞,但明显底气不足,许念捂着嘴笑了一声,又哀求道:“小兄弟行行好吧,求你放我们出去吧!”
许念的声音并不尖,听着跟嗓子细一点儿的小男孩没什么区别,外面那个孩子听清了许念的声音,以为她也是小小年纪就被抓进来做苦力的,不禁爬下来小声说道:“我不是!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
许念小声道:“是啊,我们都是被抓进来的。”
“你们?有几个人?你们一起被抓进来的?”
“小兄弟。”林决也蹲到门口。
“诶哟!”外头的男孩儿吓了一跳,“你们关在一起的呀!”
“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林决探着头问道,“你方便的话帮我给这儿最大的头带样东西,说这东西极其重要,你交上去之后他自然会来见我们。”
“可这不行!”外头慌忙答道,“你千万别提那个人,那个人提不得的!谁要是对他不敬是要挨揍的,而且……而且我没见过他呀,我不是不愿意帮你。”
林决本来只是试探试探,现在他倒怀疑“那个人”才是青库令主了。
“不会的。”林决坚定道,“这东西给了他们,你不但不会挨打,反而会得赏。”
“真的?”外头的孩子半信半疑。
“真的。”林决在脑海里搜寻着一切关于青库令主的信息,他依稀记得林琮跟他说过,青库令主是季葵英收养的弃儿,对季葵英的感情很深,如果他是青库令主,那他见到之后自然会来找他。如果不是,他肯定知道江湖上流传的宝藏一事,想必也会为了宝藏来找他。
“好!”外面的孩子下定了决心,伸手进来,“快给我吧。”
“多谢!”林决把一张画得花里胡哨的帕子递了出去。
外面的人把帕子紧紧攥在手里,小声道:“我走了!”
“多谢!”许念趴在栅栏旁边,“改日请你吃糖葫芦!”声音说得不大,也不知道那孩子听见没有。
等人走远了,许念才回过身捏了林决一把:“你到底靠不靠谱啊?画个王八是怎么个意思?”
☆、苏厢
“不是王八。”林决笑出声。
“哦,我知道了。”她就说林决怎么可能画个王八上去,这不是上赶着找抽么,原来他画的是令符,这就能解释通了。
许念靠坐在墙边,看着门口那一块光渐渐变扁,渐渐变暗,然后又渐渐亮起昏黄的灯光。“啪啪”,铁门被拍了两下。她揉揉眼睛,站起身:“来人了,快起来。”
林决的肩膀被许念枕麻了,来回好几圈才缓过来:“也该来了。”
铁门半开,链条“哗啦”一声落下,横在门和墙之间,门外站着三个人,都穿着斗篷,连脸也埋在帽子底下,灯火照不见他们的脸,看上去像是一个个的黑洞。
“这是你们的?”为首那人扔进一张皱皱巴巴的帕子,许念弯腰捡起,拍拍上面的灰:“是我们的。”
外面的人哂笑一声:“拿这么个东西想糊弄谁呢?平白无故的污了庄主的眼,再有下次,你们就一起见阎王去吧!”说完哐啷一声关上门,留下许念和林决面面相觑。
沉默半晌,许念问道:“你……失算了啊?”
林决无奈笑笑:“是。不过我也不算血本无归。”
话音未落门外又响起轻叩的声音,许念不解:“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他们。”林决走到门边蹲下,栅栏从外面被推开。
“那个人来见你们了吗?”外面的声音小心翼翼问道。
“没有。”林决安慰他,“没关系。”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挨打了吗?”许念也凑过来。
“没有!”外面的声音有些兴奋,过了一会儿又压低了说道,“真的!我真的得赏了,半只烧鸡呢!”
不知怎么的许念有些心酸,她想起她晕船时候吐出去的那只烧鸡,隐隐觉得有些惭愧。
“半只鸡都你自己吃了?”许念问。
“没有,我跟十七他们分着吃了,我自己也吃不了呀。”外面辩解道。
林决倒是听出了一丝隐藏的意味:“你们一共几个人?”
外面的人像是很信任他们,脱口而促道:“我们有好些人呢,十七、宋九、潘星……□□个呢。”
许念揉了揉鼻子,问道:“他们都还好吗?”
外面没了声音,不一会儿小声答道:“十七不太好,他生病一直没好,每天还得干活,反正我们病了都不能说,能扛就扛,要是病得重了就会被扔到外头的泥地里。我堂哥……他就是……就是那么没了。”
外面的沼泽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人往里一扔,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也不知道她和林决的脚上沾的泥里有没有那孩子的堂哥。
外面的人久久不说话,许念以为他已经走了,正感叹今天晚上没有饭吃呢,忽的门口又传来说话声:“那天你说请我吃糖葫芦,说话算数吗?”
许念笑道:“当然。没想到你还惦记着这个呢,到时候买它一架,你们几个人人都有。”
“好。”回答没有意料中的兴奋,反而格外严肃,“他们说今晚上没饭了,这个给你们吃,我中午省下的。”
许念接过来一看,是大半个馒头,她接过来,又攥了攥那双纤瘦的手:“多谢,放心吧。”
栅栏被阖上,许念掰了一半儿馒头递给林决,咽了一口下去,幽幽叹道:“年纪也就十四五吧……”
林决也叹了口气:“原先我也一直以为父亲是个明君,河清海晏,盛世太平,出京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处处都有烂摊子,处处都有还不完的账。你说父亲这样,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呢?”
许念笑着打他一下:“这话可是大逆不道,你爹听见了该揍你了。”
“我爹不会的。”林决偏过头捏了她一下。他爹听见了最多是让母亲思过:怎么教育儿子的,回宫好好反省去吧!他爹总知道怎么捏人痛处。
“我忽然想起来,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林决问道。
“干嘛?”一口馒头噎在嗓子里,许念咳嗽两声咽了下去。
“就快十八了吧?”
“对啊!过几天就十八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许念捏着兰花指戳在林决肩上。
“我快二十了,也没娶妻,这位娘子若是愿意,不如嫁给在下?”林决笑着说道。
“啧啧!聘礼备了吗,媒人请了吗,见过岳父岳母了吗,说嫁就嫁,这位公子可真会说笑。”许念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
“知道了,那在下拜见了岳父岳母就回去凑聘礼,凑足了聘礼再请媒人提亲,这下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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