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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复仇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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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事情愈演愈烈了。
  他仿佛看见十几年前摇摇欲坠的刘氏江山,先是潭州,再是均州、建州、杭州,揭竿造反的人一个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冒出来——跟现在几乎没什么两样。这样的认识生生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迅速地从游离的梦境中醒来,召唤高公公:“去叫二皇子进宫。”
  高公公手里捧着一块锦帕,仿佛早就准备好似的递到林琮手边,然后应声退下。林琮把帕子在额头上按了按,而后心烦意乱地丢到一边,忽的叫住高公公道:“哎!把敏妃也一起叫来吧。”
  林决自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便有些坐立不安,彼时他正在林宅里跟许念看信,这些日子邝渊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许念苦等了许久,决定再不来信就要回去找他了。两人于是将近来府里上上下下收到的信都查了一遍,可惜没有一封像是邝渊写的。
  进宫的路上林决有些心不在焉,一是父亲好久都没有急召他进宫了,他心中实在是忐忑,二则是因为许念,林决得知隐之是刘炅的儿子,着实诧异了许久,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暗喜。但许念对于失去一个二师兄感到十分难过和痛苦,林决于是只能将这种“打倒情敌、成功上位”的喜悦强行压制下去。
  或许因为他从来没有将隐之当过朋友,又或许被欺骗和伤害的不是他,因此他才会对隐之的背叛感到欣喜。他一面高兴,一面又为自己不能痛许念之痛的自私而内疚务必,这样纠结着一路走到了宫里。
  到了殿内的时候林琮已经在桌旁坐好了,敏妃在室内,林琮已经先跟她谈过了,此时她在内室安静地等着,林琮没让她走,便是想让她听听他们两人的对话。
  林琮三言两语地说完了他的想法,林决一下子愣住了:“……封王?”
  “嗯,”林琮微微点头,从高公公手里的托盘拿起一块木简递给林决,“封号是前几年就拟好的,如今你也快要成年了,尽早把这事办了吧!”皇族子弟的字号、封地等等均仿造古礼记载在木简上,典礼占卜吉凶时再取出做做样子。
  林琮语气强硬,但态度还是一贯面对林决时和蔼从容的样子,林决无法拒绝,接过木简轻声道谢:“多谢父皇,只是……”叛乱未平,他此时封王,于情于理都不和。此时算得上是国难当头,他更宜低调行事,根本不该答应封王一事。
  “那就好,封地我也为你选好了,你可以再看看,看上哪里再跟我说。”林琮笑着打断林决,又示意高公公把托盘上的一卷地图呈给林决。
  林决粗粗扫了一眼,荆楚之地,确实跟他楚王的封号相符。紧接着定日子和典礼等一系列事都不在他们俩的考虑范围内,已经有过睿王爷林玹的先例,后世封王在此基础上进行简单调整即可。林决知道母亲就在内室,也许此时正在惶恐地欣喜,正在考虑领着他到陈皇后面前报个道示个好,他没有多说什么,每句话都说得小心谨慎,生怕引起她的猜测和难过。
  他已经知道父亲如此迫切地给他封王的原因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钦天监便会定下良辰吉日,而且吉日还离现在不远。但他不想让母亲知道,他想,起码让她短暂地开心一会儿也好。
  林决深深叹了口气,他还没想好说出事情后该如何面对许念。                        
作者有话要说:  28号之后就能恢复日更啦么么~~~
写着写着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欢脱的能力了,然而标签还是写的“轻松”'围笑'

☆、监军

  按照前朝的礼制,历来皇子到了十五岁的时候便由礼部和皇室的宗亲共同拟定封号,二十岁成年便择吉日正式封王,同时搬出皇子所,迁往宫外的王府,之后再经过一番繁琐复杂的手续和仪式,才能离开京城,赶往封地。通常时间要半年左右,如果赶上三族内有人亡故,那么还需要更久的时间。
  刘恪的四弟刘悌曾经就在刘恪登基之前封王,封王后不到半月,老皇帝病逝,刘悌不得不留在京中为父亲守孝。正是守孝的这一年,给了刘悌暗中筹谋谋权篡位的机会。
  只是刚刚登基的刘恪没有让这次行动成功。从此便将皇子封王的流程改为:二十岁成年封王后直接前往封地,京中的王府仅作为回京时短暂停留的居所。这样就意味着,林决一旦封王,举行过祭典之后,便要直接离开京城。
  可林琮不是这样跟他说的,封王之后,他可以继续留在京城,只不过——
  “陈贺五日后率兵前往蔡州,蔡、光两州兵力不多,军心涣散,还需要一记强心针。”林琮用行动便利的那只手拍着林决的肩膀。林决的心无可抑制地沉到了底。
  听到“军心涣散”四个字的时候,林决的猜测已经得到了映证。
  西边有老将丛跃坐镇,想必不会太难熬,丛跃经验丰富,是圣祖皇帝手下的一员猛将,杀伐果决,有勇有谋,而且他素来与许挚不和,两相制衡,正是他一向得林琮倚重的原因。但中原蔡州和光州一带就格外艰难了。
  两地虽说比成都而言靠近距离四京近得多,但却跟成都的状况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盖因靠近四京,尤其是东京的地方,都围绕着四京而建。这四座迅速崛起的城市拔地而起,像吸血一样从周围的土地不断地汲取养分。
  蔡州和光州两地虽说兵力众多,但已有数十年没有正经地上过战场,平日不过剿剿匪、练练兵,面对过半兵力的反叛,指挥使杨圣礼毫无招架之力。因此林琮此时所说的“强心剂”无非是能够收拢起涣散军心的关键人物,这个人物务必要是皇亲国戚,务必有显赫的身份和崇高的地位。
  林决向内室望了一眼,门口的帘子随风轻轻飘动,带着变换的阴影,他可以想象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时平静而顺从的反应,也可以想象此时在内室里她战战兢兢的忐忑。
  “是,父亲尽管吩咐。”林决冲林琮望去,努力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加恳切。林琮很满意,又交代了几句,然后说道:“你母亲也在,你送她回去吧。”
  林决暗自叹了口气,恭敬地跪在地上,等父亲出去。林琮在高公公的搀扶下缓缓地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的手抽搐了一下,高公公赶紧改握住他的手。
  林琮顿了一步,松开高公公,轻轻晃着刚才突然抖动的手。高公公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赶紧推开两步,跟在林琮身后,亦步亦趋地出去了。林决跪在他们身后,瞥见高公公在袖子上狠狠碾了两下手指。
  ******
  果不其然,封王的“吉日”就在五日之后,典礼一结束林决便要跟陈贺前往战场,进行万众期待的鼓舞军心活动。这次册封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许念本打算去找邝渊,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东京多呆些时候。以师父当时的心境,必定是希望她能尽早离开,脱离危险,并且最好不要回去。许念自打跟了邝渊,还没见过这老头有过这么严肃的神情,她揣度师父的意思,应当是不希望她以身涉险的。不过师父隐居灵台山一事不难查到,她得尽早把惠之接到东京来。
  林宅一向人很少,最近册封典礼在即,林决更是少有机会从皇子所出来。这日傍晚,他难得有空,借机溜到了林宅,前脚刚走,后脚高公公就来了。
  林决是带着林雨一起走的,皇子所的人不清楚他们的行踪,如实告诉高公公王爷出去了。
  高公公显然有些不悦,不过他依旧是笑着说道:“皇上和皇后赏的礼都在这儿了,回头叫王爷写个谢恩的折子就行了。别怪我这做奴才的多嘴,册封大典没几天了,可要叫王爷好生准备,到时候别出岔子,惹皇上不喜,对王爷也没什么好处。”
  皇子所的近侍们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待高公公一走,就派人去林宅找不务正业的王爷。林决能去的地方很少,除了宫里和皇子所,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平素没什么人的林宅。
  近侍们到了林宅,没有第一时间见到林决,林决好不容易得空出来,自然有非说不可的事要跟许念密谈。上回父亲发怒的情形还让林决心有余悸,此刻说起时他仍然忍不住声音的颤抖。
  “桌上放着一卷圣旨,我看到父亲的手伸向它,已经把它拿过来,就要打开了。我甚至已经能猜到里面的内容。”
  “什么内容?”许念问道。
  “我相信他只是一时冲动才做出的决定,毕竟我大哥并没有什过错……”林决叹道,“储君废立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况且我无根无基,又怎么会接下这道圣旨?”
  许念大吃一惊:“他要立你为太子!”
  林决点点头,接着说道:“那时父亲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又是第一次体会到权利旁落的滋味,我想此举多半是想给大哥一个警示。但是只为了警示也太过了,父亲也不至于如此冲动,所以我敢肯定,他当时的情绪一定很不正常,大概是因为他中的毒。这种毒一定能使他脾气暴躁,情绪失控,进而做出不正当的举动,而一般人还察觉不出。”
  此时此刻林决理智地分析当时的情况,逐渐镇定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被人利用了,被自己的父亲利用,被有心杀害父亲的人利用,这样的认识不再使他感到心寒,反而庆幸自己当时一瞬间决策的及时和正确。
  “这样说来,官家这段时间病情好转,应当是那人听到风声,收了手吧?”许念感叹道,“原来宫里也有他的人……”
  林决想起冯昭仪莫名其妙的滑胎,和双翎的戴罪自杀,又想起今早高公公碾袖子的动作,不禁心中一沉,开口道:“我有个想法……”
  “等等!”许念忽的按住他,侧耳听了片刻,然后疑惑道,“我听错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林决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
  “那当时你是怎么跟官家说的?”许念于是问道,这也是她真正关注的问题,一旦圣旨打开,不管林决是接还是不接,都没有好下场,被有心人听了去,更容易惹祸上身。那么林决一定是趁林琮拿出圣旨前阻止了他。
  “我当时跪下请命,求父亲为你爹平反。”林决苦笑着答道。
  “你!”许念不禁叫道,“你这不是往霉头上触吗!惹恼了你爹,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决故作轻松:“起码当时他没再提起圣旨的事,甚至连话都没跟我多说一句,能看出来,他现在已经打消了换立储君的念头了。这很好。”
  许念握住林决的手,没再说话,屋外,新长出的柳叶轻轻地飘动,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暴露

  五日后,册封典礼。宫中的人频频进出林宅,一向清净的住处这几天尤为热闹。自从那日之后,许念便搬出林宅,租下了京中一处民宅,只待林决一走,她便回灵台山。
  那天谈话途中听到的动静,虽然最后被证实是错觉,但许念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林宅的守卫并不算密不透风,被有心人寻到空子,对她和林决都极为不利。
  许念租住在离城门不远的一处民宅,宅子不大,但隐蔽极好,周边都是住家,斜对面有一间米铺,偶尔有人经过,前几日铺子被卖出去了,更是没多少人来往了。
  站在巷口依稀能听见街上喧闹的声音,许念倚在墙上远远地望着街口喧闹的人群,从她的方向正好能看到骑马列队的官兵还有他们身披铠甲的上半身。那里面最显眼的就是刚刚册封了楚王的林决。
  他不似军中之人那样粗犷,也不似才子儒生那样白嫩柔弱。这些年在外行走的经历让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潇洒。此刻披着铠甲,正襟危坐地骑在马上,但表情却不严峻,眉眼处带着淡淡的笑意。侠骨柔肠大概是此刻最能形容林决的一个词。
  京中众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位新晋王爷,关于他久不露面的种种猜测顿时被他的风姿掩盖过去。许多年没有过战事了,京中众人虽然关心国事,却也没到设身处地的地步,此时人人都觉得异常兴奋,欢呼声也格外震耳欲聋。一直到队伍离开城门,欢呼议论声都丝毫不减。
  许念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转过一个弯,便见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这位……老爷有事?”许念在脑子中过了一遍,猛然想起此人就是米铺的新掌柜,必然是来找这户主人的。
  许念住的院子跟主院隔开,单独有门进出,她本不必走这个门,只是巷口离这扇门近一些,她便贪便宜走了近路。
  米铺掌柜不露声色地望了许念一眼,笑道:“这位娘子可是住在陈五郎家中?”
  许念点点头:“正是。”
  米铺掌柜猛地敛了笑,高声道:“拿下!”
  许念一惊,慌忙摆出架势应战,却没想到转瞬间巷口便涌进两队官兵。米铺掌柜背着手,微微抬了抬下巴,淡淡道:“此女勾结反贼,即刻捉拿归案。”
  身着绛红色官服的官兵一看就跟青衣麻布的巡城兵不一样,许念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她想起了在林宅听到的动静。这群人显然不是一般的官兵,从穿着打扮来看,她猜测他们甚至是宫中的人。自己的行踪和身份都已经被宫里那位掌握了,这个念头让许念冒出一滴冷汗。
  她环顾四周,迅速地将手放下:“我跟你们走。”
  ******
  一缕淡青色的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起,一节燃尽的香落进炉中,将两粒香灰溅到炉外。
  林琮正扶着手杖,缓缓地在屋里踱步,一道柔软的声音在他的脚边响起:“禀皇上,此女正是罪臣许挚之女,名为许念,令符正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这么说……”林琮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他努力克制住眼前的眩晕,缓缓吐了口气,问道,“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千真万确,”地上的人笃定地说道,“奴才已经查清,令符正是开宁元年许挚交予许念的。”
  林琮撑着手杖缓缓走到桌旁坐下,他微微一抬手,底下的人便膝行到他面前,从袖笼里掏出一卷纸,展开来捧到他面前。
  林琮匆匆扫了一眼,便将纸扫到一边。本来他还怀疑林决只是为了弄丢令符找借口,现在他终于能确定令符是假的了。
  “知道了。”林琮无力地叹了一声,背向门口。高公公飞快地望了望那个有些颓唐的背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高公公退下之后,林琮才颤抖着手抬起茶壶,斟了一杯茶。茶水有半杯都洒在桌上,林琮没有低头擦,而是任由茶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垂下的龙袍上。他半晌没动,一股凉意顺着他的脊背蹿了上来。
  他拿到的令符是假的。他记得当时拿到的所有证据,无一不指向许挚,他没见过令符,宫中没有人见过令符,而记载中又描述得模棱两可,他便以为许家搜出的那枚令符是真的了。怪不得林决求他重审许挚谋反一案,仔细想来,当时也存在许多疑点,只是他刻意忽略了。
  后悔吗?林琮问自己。
  不后悔。直至今日,在隐约确定真相之后,他仍不后悔。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在过去的三十年中,许挚给予他的更多是忠诚,之所以允许许挚带兵,大半是出于侥幸。他以为许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失望了。
  许家军日益壮大而放肆,林琮终于意识到,皇权面前没有所谓感情,没有所谓兄弟。镇国将军可以没有,但江山不能容他人窥伺。
  当晚服药之后,林琮便亲自提审了这位罪臣之女。在他的概念中,这个女子的存在已经是对他皇威的巨大挑衅。她本该死于开宁八年,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但她某种程度上也是无辜的。
  林琮的感情是复杂的。当他见到许念的那一刻,他仿佛听见有个声音对他说:“报应,都是报应。”他压抑住心中升起的一丝丝愧疚,冷着脸问道:“你便是许挚之女许念?”
  许念低着头道:“正是。”
  林琮沉沉地望着许念,半晌后才仿佛脱力一样吩咐道:“许念……先带回去吧。”林琮有些失望,他想了许久,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罪臣之女”。
  许念一头雾水,不过她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低着头没有说话。宫中各个都是人精,能查出她的身份,对于她和林决的关系想必也略知一二。没人谈起,她便不主动提及,在事情明朗起来之前,她不想牵扯上林决。
  许念一行退下后,林琮将剩了半碗的甜汤推到桌边,抬眼一望,本该收起碗的宫女正望着门口出神。
  林琮咳了一声,宫女马上收起汤碗,跪下赔罪。林琮问道:“方才为何出神?”
  宫女战战兢兢道:“那人……那人看着有些眼熟,应当在娘娘宫里见过。不过……不过也许是奴婢看错了……”
  林琮点点头,吩咐道:“端回去吧,有劳敏妃了。”

☆、对质

  指挥使杨圣礼这些天很烦恼。手下半数的兵力反叛已经让他操碎了心,现在又来了一个楚王,他还得顾着这位皇亲国戚。虽然楚王平易近人、谦和低调,但杨圣礼绝不敢同意他的请求让他亲自上战场。
  要不是林决态度坚决,杨圣礼早就把他远远地送到城里供着去了,哪敢让他待在中军帐子里?杨圣礼此人属于没什么主见的类型,不管谁说的话他都能听进去,林琮大概也清楚这点,所以特意派陈贺过来压着他。
  本以为叛军攻下蔡州之后会一路北上,直奔东京,杨圣礼已经带人设下了埋伏,谁料叛军没有按照预想的方向北上,反而往西边一拐,远离东京而去。等到杨圣礼发现的时候,人早就走光了。
  陈贺一眼便看出他们的目的:“他们是要赶去金州汇合。”
  丛跃和叛军在金州打得正酣,金州的叛军里应当有不少厉害的人物,两方十天半月内还分不出胜负。而蔡州和光州的叛军虽说轻而易举地拿下了两座城,可是要守住却不容易,况且他们孤立无援,一不留神就会被官兵四面埋伏,倒不如一路向西,跟金州的大部队汇合,到时候再北上也不迟。
  等到陈贺和林决一行赶到的时候,两路叛军早就溜之大吉了,只留下一小部分守在城中。陈贺在林决面前发落了杨圣礼一顿,然后命他在营中好生整顿,随时准备接应。而陈贺本人则带兵前去攻城。
  杨圣礼望着远去的队伍,松了口气道:“终于走了……”一转头见到林决还望着他,连忙尴尬地笑了笑,问道:“王爷要去营中看看吗?”
  杨圣礼陪着林决在营里转了一圈儿,自从陈贺走了之后他放松了许多。从营中的布置能看得出,杨圣礼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只是这种本事轻而易举地就被他的轻率掩盖过去了。到底是蒙祖荫上来的官家子弟,没什么实战的经验,林决想道。
  “大人!”林决刚进帐子,便听到外头有人一路高喊。林雨闪身出去,不一会儿回来说道:“叛军放了毒烟,陈大人请求援兵。”
  林决顿时放下手中的书,三步并两步跑了出去,营中将士已经整装待发,杨圣礼正指挥众人分发面罩,林决惊讶道:“杨大人早有准备?”
  杨圣礼显然有些羞涩:“回王爷,末将听闻叛军在恭州就曾燃过毒烟,所以仿着他们的面罩也准备了一些。”
  林决和林雨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讶异的神色。林雨抱起面罩分发给众人,林决则站在杨圣礼身边,悄声说道:“杨大人初次应战,万事小心。”
  杨圣礼连忙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道:“多谢王爷,末将……万死不辞!”
  大部队虽然离开了,但还需要有人守在营中,毕竟这里杵着一个活生生的王爷,出了事儿谁都担待不起。林雨拎着一桶水,正往帐子中提,忽的“哎呀”了一声。
  “你怎么没跟着去?不用你引路吗?”林决丢下水桶,扯着一个人问道。
  林决心头一沉,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被揪住的那个正是先前灰头土脸来报信的小兵,因为形状实在是惨烈,又知道接头的暗语,因此谁都没有怀疑他。他顶着一张看不清容貌的脸,飞身夺过一匹马,冷笑着跑了出去。
  林雨没能拦住,也飞身上马,丢下一句:“好好保护王爷!”便匆匆追了出去。
  林决看得很清楚,在上马的那一刻林雨的脚踏空了,虽然只有一瞬,但林决心里还是不由地“突”了一下。自从上次受伤,林雨的身子一直没有恢复,虽然伤好了,但武功大有损伤,特别是腿,至今仍有后遗症,发力时会刺痛不已。
  虽然林雨从来没说过,但林决总是把他的事情能免则免,让他好好养着。但林雨也跟他的二爷拗着劲儿,将装傻充愣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对于林决的话也学会了不合作、不抵抗。林决能理解他的心情,只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兵必然不简单,林雨单枪匹马追过去,很容易便会落入圈套。
  林决脑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但仅在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你带人通知杨大人,剩下的跟我去追!”
  *****
  敏妃一大早便被林琮叫了出去,两人乘着马车一路往宫门的方向走去。敏妃很诧异,莫非林琮要带她出宫?她掀起帘子望了一眼,马车外的内侍各个绷着脸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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