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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复仇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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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在小何村忙完又帮着清禅寺忙,一整天脚都不沾地,现在终于闲下来,拖着两条腿唉声叹气地一步步往屋里走。邝渊和隐之在院子里坐着喝茶,惠之在屋里给际之补衣服,用的还是昨天买的那个针线包。
“师父……”许念看到邝渊,只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然后慢腾腾地挪进院儿里,再一步步慢腾腾地挪回屋里。
“别装了!”邝渊实在看不下去她那蔫巴巴的样子,“这点儿活就累成这样?武功白练了?”
许念本来想装装可怜,没想到师父这么快就把她揭穿了。师父,你好狠的心!她憋着嘴跑到邝渊身边坐下,带着哭腔说道:“师父……我的胳膊都要断了……”
“真的?”邝渊柔声问道。
当然了!许念猛点头,她今天真的挺辛苦的,虽然……好像一天都是在瞎忙活。
邝渊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要不叫隐之给你揉揉胳膊?腿疼不疼?让隐之也给你揉揉?”
隐之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师父……大师兄刚才叫我过去……我……我先走了!”说完出了院子,一路小跑不见踪影了。
许念嘿嘿笑了一声。大师兄明明在屋里跟惠之卿卿我我呢,你还跑外面去找他?是不是傻?
“嗯咳……”邝渊清了清嗓子,望着笑得甚是猥琐的许念。许念赶紧回过头来,也一眨不眨的望着邝渊。
两个人在院子里无声对望了许久,邝渊终于败下阵来。“说吧!又是什么事儿?”许念每次有求于邝渊都是用这一招,现在见师父又中了招,简直得意的要仰天大笑三声。师父啊师父,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是要败在我犀利的目光之下!
于是许念把她的想法还有如今为数不多的线索都一股脑地跟邝渊说了。邝渊捋着胡子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姑娘还是挺聪明的,现在都学会迂回战术了。
“光靠贺承淮一人根本扳不倒恭王,况且贺承淮能不能治罪还是两说呢!至于那个唐四儿,更是不足为道了。不过是一个穿着王府衣服的下人,恭王轻而易举地就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那可怎么办!”许念着急了。她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她能直觉出来事实绝对不止表面那么简单。线索只有这么多,她亟需知道更多。顺藤摸瓜,顺藤摸瓜,现在看来她连藤都没摸到,更别说“瓜”了。
“这个么……”邝渊笑了笑,“贺承淮不是调去了太原府么?秦州的事儿一完,咱们就去太原府探个究竟!”
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襟上的灰,“正好!我也该去见见邢老头啦!”
许念点点头。贺承淮贪的银子去了哪儿,到底跟恭王有没有关系,到了太原府肯定就能知道了。
清禅寺的另一间院子里,林决和林雨也在夜谈,不过他们更隐蔽,把屋里门窗都关严了,两人这才坐在桌子旁,说起白天的事。
“二爷,依你所见,白天水底下的那个就是地图上标的地方么?”
林决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龟壳。这龟壳却不是真乌龟的壳,而是由铁打造的,做成龟壳的形状,分上下两层。轻轻一转,就听“咔哒”一声,两层合拢,龟壳上隐隐浮现出一幅简略的地图。
林决仔细看了看,冲林雨点点头:“没错,按地图上的距离推算,此处凸起的地方正是秦州,今天在水坝底下看到的那个是坎卦无疑。我们应该没找错!”
林雨先高兴地叫了一声“太好了”,而后又耷拉着脸,冲林决说道:“二爷,咱们才找到一个,地图上一共四个呢!”可不是想找水就有决堤,想找山就有地震,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要是各个都像今天这么巧,他们就能早点儿找到那东西了。
林决笑笑:“没什么,我们慢慢找就是了,反正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你怕个什么劲儿呢?”
林雨赶紧表忠心:“我不怕!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怕,为了二爷我赴汤蹈火都甘愿!只是……”只是皇上他也真放得下心!为了行事隐蔽,二爷只带着他一个人,虽然他武功绝对能保证二爷的安全,但行走江湖谁没有个疏忽大意的时候?谁没有个受伤生病的时候?皇上就把二爷往外头一扔,还要风里来雨里去地找什么劳什子的宝藏,他都替二爷觉得委屈。
“……只是二爷你太苦了!”林雨眼圈儿都红了。
林决拍拍他的手,轻声安慰道:“我一点儿也不委屈,如今这样很好。父亲把这么大的重担交给了我,大哥和娘娘平日又对我母亲多有照顾,我要是再不为他们出些力,岂不是浪费了我这一身的本事?”
林决顿了顿,又接着说,“况且父亲把此事交给我,就是信得过我,他对我是很好的……”
林雨点了点头,眼泪一个劲儿地往心里掉。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每次说到皇上和太子爷,二爷就跟魔怔了似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爷不受宠,也只有二爷成天像个傻子一样,以为皇上和太子有多疼他。
唉!不能多说,说多了都是泪!他实在是太心疼二爷了!
他趁着林决发痴的工夫赶紧抹了抹眼角,问道:“二爷,那咱们接下来往哪儿去?”
林决回过神来,“先不着急,秦州还有一些事情没弄清,待弄清了再走也来得及。接下来么……”林决摸了摸龟壳上的凸起,轻松地说道,“反正也离得近,那就去太原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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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府比秦州人更多,第一天来的时候惠之就被吓了一跳,邝渊嘲笑她土包子,将来要是去了东京城肯定要被笑掉大牙。许念上次来没注意,现在见到这么多人也吃了一惊。
惠之完全没想起许念当时吹的牛皮“这种场面你师姐我见得多了”,两个人在街上走走看看,一条街逛了足足半个时辰都还没走完。
“行了行了!快点儿走吧!邢老头还等着我喝酒呐!”邝渊在前面急得吹胡子瞪眼的,这才勉强把两个小姑娘叫了过来。许念手上还抓着一个剑穗儿不放,冲着隐之喊道:“二师兄你先帮我把这个结了!快快!”
隐之忍无可忍,上去扔下一串铜板扯着许念就走。“就差你了!人家惠之比你还小呢,都没你这么不懂事儿!街上人这么多,走散了可怎么办,你一天就是让人不省心……”
“诶诶……打住打住!我知道了二师兄,我马上跟上!”许念生怕隐之唠叨起来没完,赶紧跑到前头去了。际之和邝渊在一旁偷笑;惠之望着许念的剑穗,心里默默抹泪:呜呜……师姐你就买了一个,太小气了!
过了两条街,再往西转过一个街口,就到了汾远镖局。这就是邢老头邢仲庭所在的地方了。
汾远镖局成立不过十五年,生意已经做得是风生水起,在河东路乃至魏朝整个儿北方都大有名气。汾远镖局的镖头邢仲庭许念早就见过了,他年过五十,虽然人高马大、武艺高强,却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不然也不可能跟师父成为好友,寻常人早就被师父给气死了。
一进镖局,许念师兄弟四人都变得老老实实的了。没办法,这院儿里摆着这么多刀枪棍棒,还有各种没见过的兵器,样样都闪着寒光,里面还能听到一片“咚咚”练桩的声音……这院子里有一股腾腾的杀气。
四个小的一排跟在邝渊的后面,院子里的徒弟进屋回报,不一会儿邢仲庭就迎出来了。
“邝兄!许久不见!”
邝渊哈哈笑了一声,赶紧走上前去,“邢老弟还是这么年轻!不像我,脸上都有褶了!”
许念在后头翻了个白眼儿。师父您都快六十了,脸上没褶那不成妖精了!
邢仲庭笑笑,又招呼后面的四个孩子进屋,际之、隐之、许念、惠之一一上前行了礼,邢仲庭笑得合不拢嘴。特别是见到许念,更是十分开心。
“念之我是见过的!以后你多让孩子们来我这儿,我两个儿子、一帮徒弟,一水儿的都是小子,真难得看到这么水灵的小娘子啦!”
邝渊哼了一声,“光叫孩子们来,难道都不欢迎我吗?”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他都只有两个小姑娘而已,岂是这么容易就借出去的?
际之和隐之跟着哈哈大笑,惠之红着脸一步不落地跟在许念的屁股后头,一行人进屋摆酒,宾主尽欢。
太原城外,一架马车在城门口缓缓停下,外面的车夫向车里低声说了一句:“二爷,到了。”
片刻后,一只手撩起车帘,里面的人探出身子冲车夫笑了笑,“随我走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许念:我要去太原府啦!木桶拜拜!ヾ( ̄▽ ̄)
林决:那个……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o(*////▽////*)q
许念:(⊙o⊙)?!!
惠之:(捧着瓜子儿眼泪汪汪地咬着小手绢儿)这都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啊!命中注定!
邝渊:(深情望天)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再次相遇……
☆、线索
邢仲庭的两个儿子大的十三岁,小的只有九岁,邢仲庭家中本就是老夫少妻,再加上走镖的时常有危险,说不定遇上什么事儿就没命了,因此他常常忧虑自己去后妻儿的生计。
别看他对待外人很和蔼,对待两个儿子却是十分的严厉,甚至可以说是严苛了。这么做就是指望着两个儿子日后能够成才,让他可以放下心来。这两个儿子随父亲,长得人高马大,武功底子也好,五官轮廓却比父亲柔和许多。许念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两个小兄弟。
大概是除了母亲和嬷嬷以外没怎么和同龄女性接触过,两个小兄弟见了许念和惠之都格外的腼腆。邢二郎倒还好,毕竟只是个孩子嘛;刑大郎懂事一些,反而见了姑娘就脸红,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被惠之一嘲笑,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邢仲庭很后悔当初没有生几个女儿,要不然大郎至于成现在这样子嘛!邝渊安慰他道:“大郎见了小娘子就张不开嘴,可比那些见了小娘子迈不开腿的人好多了!”
邢仲庭哈哈一笑,“邝兄说得有理!不过他娘总担心他这样的找不到媳妇,其实么……”他看看惠之,悄悄凑到邝渊耳边,“我看你最小的徒弟那个挺不错的,要不给我家大郎……”
邝渊打断他:“年轻人的事儿就由他们去吧,咱们可别瞎掺和,不然以后还要怨上我们呢!”邢仲庭看了一眼忙着给际之倒酒的惠之,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只有给大郎另找媳妇儿了!
吃过饭时候还早,邢仲庭让府里年纪相仿的师兄弟一起,带着客人们上街去逛逛,于是汾远镖局二十几人呼呼啦啦地上了街,场面甚是壮观。许念和惠之被一群血气方刚、肌肉贲张的男子围在中间,两个人都有点儿晕晕乎乎的。
“咱们这也称得上是群美环绕了……”许念眯着眼跟惠之说道,神情简直称得上是享受。在灵台山的时候际之整日练功,还要帮着师父处理事务,根本没时间管她们;二师兄就不用说了,成天只知道唠叨,还有王平安那个死孩子在一边儿帮腔。许念哪里享受过这种众星捧月的待遇。
隐之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都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把惠之带坏了!”
许念不理他,一手拉着惠之,跟着镖局的徒弟们东瞧瞧西瞅瞅,玩儿得不亦乐乎。
不过汾远镖局里气氛远没有这么欢乐。孩子们一窝蜂地走了之后,邝渊和邢仲庭的面色都严肃起来。两人屏退左右,进了内室。
“邝兄这次来……是为了令符的事情么?”邢仲庭一坐下就问邝渊。
邝渊点点头,又说:“也不全是,主要还是为了我那群孩子们。念之是要来查贺承淮一事的;另外三个孩子是要托付给你的。”
邝渊说完重重叹了口气,“我是肯定要被牵扯进去的,念之的身世……唉!她也肯定要卷进去,另外三个孩子就只能托付给你了。”
“哈!”他索性大笑一声,“本来还想带他们到秦州躲躲,但我现在也想通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是躲不过了,只是他们几个还要多多劳烦你了。”
“那是自然,你放心好了!”邢仲庭赶紧答应下来。邝渊没说许念的身份,邢仲庭也没问,只轻声安慰他:“我这些年很隐蔽,况且当年知道的人也不多,除了你,那几位都死了,官家虽说也知道,但始终找不到我的头上来。”
邝渊点点头,又说起另外一件事:“还有贺承淮一事需要老弟的帮忙。”
“贺承淮又是什么事?”
“这月秦州水库决堤,正是五年前贺承淮贪墨银两造成的。而贺承淮……”邝渊顿了顿,眼光灼灼地望着邢仲庭道,“正是恭王的表哥,跟恭王走的极近。查他就是为了搞清这些贪墨的银两以及前朝反贼……与恭王刘显到底是什么关系?”
邢仲庭呆愣片刻,忽然提起声音问道:“你们是要……扳倒刘显?!”见邝渊笑着点点头,他更觉得不可思议。
“你可知道官家一直对刘显十二万分容忍?朝中那么多前朝的文臣看着呢,官家自诩最仁德,哪能给人留下话柄?你们当真以为官家不知道刘显干的那些事儿?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哪次不是不轻不重地责罚一番就完事儿了!你们……你们……太天真了!”
邝渊答道:“官家不是不想治刘显,不过是他没有威胁罢了,他那副好吃懒做、沉迷酒色的样子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但这次不一样了,这些年看来,官家一面温柔小意地安抚朝中归顺的文臣,一面强力镇压各处前朝遗民反叛,显然对涉及前朝的事情是极为敏感的。刘显现在这骄横嚣张的样子肯定也有几分是装的,他越这样,官家就越放心。而一旦这伪装底下露出了些许的野心——”
邝渊翘起嘴角,一手轻快地敲了敲桌子,“官家便会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邢仲庭没想到邝渊对此事竟然这么执着,不禁有些疑惑,“邝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这么正经了!原来不都是一副天不管地不管、这不操心那不操心、只知道到处嚼闲话的老头嘛?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有理想有目标、还这么有为人师表的自觉了?
邝渊一眼就能看出邢仲庭的意思,不禁站起身来瞪着眼睛怒道,“邢老弟你不要把我看扁了!好歹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我怎么能管都不管呢!而且我这不是前路未卜么,说不定哪天就蹬腿儿归西了,临死之前还不让我作一回好人嘛?”
“诶诶!邝兄你可别说了,别说了!我指定帮你!你还年轻着呢,别老想着蹬腿儿归西的……”邢仲庭赶紧扶他坐下,给他顺气儿。
不多会儿,孩子们就溜达回来了,隐之和际之先进来拜见了两位师父,后面跟着十几个男孩儿,愣是一个都没说话,围着许念和惠之听她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邝渊站起身哼了一声,临走时还扯上许念和惠之:“念之、惠之跟我走!别跟这些混小子呆在一起!”邢老头瞧不起我,还指望我把小姑娘给他看呢?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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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淮在秦州政绩不错,改调河东路漕司,专管整个路内的税赋、监察,是个不小的肥差,如果不出意外,过几年任满之后他就能调回京城了。漕司一职要跟各行各业打交道,因此邢仲庭对贺承淮也算有几分了解。
“贺承淮既然能做到一路漕司的位置,办事肯定是有手腕和心机的。十天前秦州水坝决堤,现在他一准儿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咱们怎么查?即便是咱们查出来了,官家信不信?”邢仲庭跟邝渊和际之、隐之、许念坐在屋里一起商讨对策,惠之太小,不敢让她知道。
许念着急道:“秦州出了那么多人命,官家都派人过去严查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嘛,就是贺承淮贪了银子!”她见隐之点点头赞同她的说法,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肯定给刘显送去了!”
邝渊嗤笑了一声,“我问你,你查得到银子用在哪儿了么?你查得到银子是谁经手了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儿瞎说,净添乱呢!”
际之也说:“对呀,现在还都是咱们的猜测,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查就是了。”许念泄气,还慢慢查?到她死的那天都不一定能查出来呢,也不知道许家的仇还能不能报了。想到这儿她不禁眼圈儿有点儿红。
隐之安慰她,“你别伤心,咱们虽然比不上官府,但江湖朋友还是不少,消息肯定是能打听到的。”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许念跟刘显有什么仇,但这个忙是无论如何都帮定了。
许念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小声问邝渊:“您有主意,那您说怎么办吧!”
“这事儿不能靠官家……还得靠太子。”邢仲庭突然说话,屋里四双眼睛顿时齐刷刷地望向他。
他接着说道,“太子跟官家不一样。他没有这份仁心顾及前朝的破事儿,再说官家尚且在位,他也不敢树立太过仁德的名声。太子任开封府尹已有三年,虽说只是挂职,但还是要管事儿的,特别是手下还有个少尹聂平聂大人。”
说到聂大人,屋里的人都肃然起敬。许念急急问道:“是不是那个断案如神、棒打陈国舅的聂大人?”
邢仲庭点点头道:“正是他!聂大人不仅断案如神,还刚正不阿,年轻时候屡次进谏让官家下不来台,但官家不生气,还令他辅佐太子,任开封少尹。这些年找他伸冤的百姓数不胜数。”
许念眼睛先是兴奋地亮了亮,而后又暗了下去。“我知道聂大人厉害,我还偷着看过他的话本呢!可是……官家有心纵容,聂大人和太子再厉害也无济于事啊,这么多年刘显干的坏事儿还少吗,也没见他们出来管管嘛……”
邢仲庭觉得许念噘着嘴嘟哝的样子太可爱,忍不住拍拍她的头,“太子是想要做一代明君的,迟早都要除了刘显这个祸害。聂大人那儿应当也有案子,只不过都被官家压下来了,这次的事情不小,要是能告到开封府去,新账旧账一起算,绝不可能善了。”
许念这下高兴了,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邢仲庭,“邢伯伯你知道这么多,那你肯定是已经有线索了?”
邢仲庭笑笑,“四年前官家四十寿诞,刘显进贡了一枚几十斤重的龙纹血玉,据说是从西域大价钱买进来的。这玉是走的船运到东京,押送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漕运帮,这不是很奇怪么?”
隐之猛地一拍手,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个漕运帮一定有玄机!您说在哪儿,我们去探上一探!”
作者有话要说: 邢仲庭:(笑眯眯)念之小娘子,你许了人家么?你看我家大郎怎么样?虽然是姐弟恋……
林决:虽然我没出场,但是许念已经是我的了。老人家您要不换个人?
邢仲庭:(转身)惠之小娘子,你看我家大郎怎么样……诶!别走呀……
许念:(无视以上两人)又到了许念小课堂的时间了!文中“路”相当于现在的省,“府”类似于于省会首都之类的城市,府下面是“州”,就是普通城市啦,州下面还有县村儿什么的。这么说大家明白了吗?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都是作者在瞎扯<( ̄︶ ̄)>
☆、水匪
前两日刚下过一场雨,滚滚的江水上泛着蔼蔼的雾气,看着像极了冒着热气儿的火锅。忙忙碌碌的人群和水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在这雾气里若隐若现。
一艘小二层的船舫收了帆,正缓缓驶出码头,船头的甲板上站着一个人,正扒着栏杆向码头挥着手。
“师父~~您要保重~~二师兄~~惠之~~等着我~~着我~~我~~”
如果忽略那人手里拿的油纸包,这跌宕起伏、缠绵悱恻的语调还是十分情真意切的。码头上的惠之果真感动得涕泪横流,嘤嘤嘤的哭个不停。
“师姐~~你走就算了,怎么把大师兄也带走了呢!”
船上的际之不忍看许念那副样子,一把夺过她手里挥着的油纸包,“吃完烧鸡就把纸扔了吧!一会儿该弄得满手都是油了。”
许念嘿嘿笑一声,冲际之说道,“话本儿上不都是这么说的么,侯府千金跟书生洒泪挥别什么的……我这不是没带手绢儿么!油纸也是一样的呀!反正师父他们又看不出来。”
许念说完,船板四周就传来嗤嗤的笑声,际之简直想把油纸包糊在自己的脸上。他真的没脸了……
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他是很稳重,是很会照顾人,师弟师妹里哪个他不照顾?但是单独让他跟许念一起走,这真是……前所未有、始料未及,隐之跟念之要好,这次师父不让去居然也没吵着要去,所以现在只有他跟念之两个人,还真有点儿……怎么说呢,有点儿尴尬。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他一厢情愿了,反正念之一点儿都看不出尴尬。师弟妹们跟他平日相处得少,但看念之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语气里一点儿生疏都没有,他心里倒觉得亲近和欣慰了几分。
虽然这个师妹貌似被师父带歪了(其实除了他基本都被带歪了),但毕竟她跟自己同门七年,不说别的,“同门爱”还是大大的有。师父不在,师妹除了轻功以外其他各项武艺平平,这趟出去他得义不容辞地担起保护师妹的重任。
感到责任深重的际之以甲板危险为由把许念强行拖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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