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残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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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雪沉默，肖赠接着道：“你们没事就好，我……”
　　“没事，马上就到。”寒雪打断他，挂断电话。
　　寒雪看一眼肖白羽，欲言又止，也许见一见家人也好，能好点，话说整天对着一个哑巴也是很痛苦的，你问什么她都沉默，她又是老大，你又不能跟她做主。
　　肖赠看到肖白羽马上从座位起来，走几步迎上来，拉起肖白羽的手又道：“大姐。”叫完在肖白羽脸上打量数回便问：“怎么感觉比上次还差。”
　　肖白羽在他脸上看了一会，笑一笑，放脱他的手走到座上来，肖天笑嘻嘻的叫了声大姐。肖白羽点头。
　　肖天是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姐姐的，他们相差着七岁，又不同母，女孩与女孩总要有点隔阂，相反，肖天双胞胎的弟弟肖赠却很喜欢她，大概觉得肖天这个姐姐脾气不好，又霸道，而肖白羽从小有什么总要让他一让，从肖天处无法得来姐姐对自己的爱反而从肖白羽处得来了。
　　肖赠看出肖白羽的沉默，但碍于寒雪在也不好问，便问：“我听说姐姐把外甥也带来了。”很欣喜的模样：“那是不是我就当舅舅了？”
　　肖白羽举筷的手顿一顿，垂下头。
　　肖赠没发现她的不对劲，抓住她的手道：“是不是大姐？我真的做舅舅了？”
　　肖白羽看他，很漂亮的一张脸，一张嘴笑的合不拢，多多少少便有了点亲情的感觉。点一点头：“叫尘尘，今年2周岁。”
　　肖赠高兴坏了，收回手两手相握，看样子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坐立不安了一会，又凑上来说：“我同学里没有一个做舅舅。”
　　肖白羽笑，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摸了摸。
　　肖天对于弟弟的幼稚很不屑，盯着肖白羽看了一会，凝神问：“姐姐，尘尘，他现在在哪里？”
　　“是啊大姐，怎么不带他来？”肖赠也问。
　　肖白羽又沉默了，沉默了一会答：“他现在没在我身边。”
　　肖赠很遗憾，想问，想一想又忍住了。肖天却浑不在意，仍然一脸认真：“那他在哪呢？”肖赠听罢用脚踢了她一下，肖天转头白了他一眼，仍然转回来仔细的看肖白羽，
　　肖白羽道：“我也不知道。”
　　肖天很失望，哦了一声便低头吃饭，肖赠看看大姐沉默低头。
　　肖天中间去了洗手间，肖赠见寒雪也没在跟前，凑近了便问：“大姐，我有话想问一问你。”
　　肖白羽放下筷子看着弟弟。
　　肖赠磨磨蹭蹭，最后终于说道：“你是不是又跟着杜大哥了？还有孩子，真的是杜大哥的么？”
　　肖白羽盯着弟弟看了一会，很认真回答：“对。”
　　肖赠有点难过，不言不语低着头。肖白羽看见心里倒不觉得怎样，伸手拍弟弟的头发：“快点吃饭吧。”
　　肖赠道：“这三年虽然杜大哥一直在接济我们家，但，但我总觉得他是另有原因的。”
　　肖白羽想了一会确定肖赠的妈妈并没有将父亲死因告诉他，或者可能还替杜召云说了好话，以至于肖赠这个热血男孩能安然的接受杜召云的接济。
　　肖赠又说：“爸爸在时，我觉得他做的很不对，不管怎么样怎能让姐姐当他的……”下面的话他没有讲。
　　肖白羽道：“小弟，你冤枉爸爸，跟爸爸没关系，是大姐，大姐是坏女人。”
　　肖赠好似很不能接受，站起来急着辩解：“不，大姐不是。”说完又坐下问：“大姐，爸爸死是不是和杜大哥有关？”
　　肖白羽否认：“跟他没有关系。”他是斗不过他的，不如不知道。
　　肖赠却说：“有关系也无事，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来，总有一天我会……”
　　肖白羽抬头：“你在乱想什么？”说完了又正色对肖赠道：“阿赠，你知道爸爸为什么给你取名叫肖赠。”肖赠不语，肖白羽接着说道：“因为爸爸一直想要男孩，在快四十的时候才有了你们，他觉得是老天给的，所以给你两人为天赠，你怎能不好好保护自己，在这里乱说，你可知道后果。”
　　肖赠闷闷的不言语，肖白羽不忍责备弟弟，半晌道：“刚才的话千万不要对别人说，现在你好好念书，将来有机会就出国，你不是不愿意接受杜召云的钱财么？姐姐支持你这一点，以后有能力就脱离他，还有肖天……”
　　“别提她，”肖赠打断她的话：“她现在完全的依附着杜大嫂，连学都不念了，妈妈也从不说她，我简直连一个谈心的人都没有。”
　　肖白羽突然觉得这个弟弟真的长大了，而且与自己还是同一类人，她握起弟弟的手，无限欣慰，“没有关系，你努力一点，你是男孩应该学会照顾妈妈和姐姐。”
　　肖赠点头：“我也会把大姐照顾好。”
　　肖白羽点头。
　　肖天从卫生间回来见姐弟两人都沉默，便觉得有点奇怪，在弟弟在身上推了一把，被肖赠皱着眉毛推开，肖天便亲自对肖白羽说：“大姐，我还有事，先行一步离开了。”
　　肖白羽说好，肖天欢天喜地的离开，肖白羽对肖赠说：“你也回去吧，下午有课么？”
　　肖赠道：“今天周末，没有课。”
　　肖白羽自嘲：“我连周末都不记得了。”
　　肖赠不太想说话，肖白羽便说：“快回去吧，回头让杜尘来见你这个舅舅。”
　　肖赠终于露出笑脸：“大姐要说话算话。”
　　肖赠离开，肖白羽在餐坐前坐了一会。寒雪不知道何时回来坐在她对面，见肖白羽依然郁郁寡欢便也不讲话。
　　肖白羽说：“你想说什么？”
　　寒雪犹豫着，半晌道：“以后肖小姐与肖二小姐少些联络吧。”
　　肖白羽笑一笑，“走吧，我吃饱了。”
　　寒雪结了账，出门来。天上又飘起雪花，很漂亮，车上房上，树上仿佛穿一身白衣，肖白羽在门前站了一会，远远往马路上望了望，不期然看到不该看到的人，站在马路对面抽烟，穿着灰色的大衣，垂头，依然是沉默寡言的样子，他永远像有心事。
　　寒雪看到不想找麻烦，催促白羽：“走吧肖小姐。”
　　肖白羽没有动，依然望着唐风。唐风好像能感应到，突然的抬起头，隔着宽宽的马路那目光竟让肖白羽心头一颤，她匆匆往前走了两步，走了两步又停住，依然远远望着他。
　　唐风站那停一会突然转回身进了店，肖白羽向那店上的牌子望了望，是家私人会所，进出的男人衣冠整洁，女人漂亮高贵。寒雪去开车，肖白羽拉开车门，抬眼间看到唐风又出来了，这一次不只他一个人，站在他前面的居然是杜召云，一出门便朝她这边望过来。肖白羽咬咬牙钻进车里，寒雪启动车子，兜里的手机震起来，她停住手脚接起电话，仰头朝对面望去，连着嗯了两声，挂断电话对肖白羽道：“大哥在附近。”
　　肖白羽道：“我想回家。”
　　寒雪不语，看着肖白羽，肖白羽冷笑：“这样你又何必问我？”
　　寒雪沉默着，没有启动车子，肖白羽见她一副冷面，不肯求又不服输，不耐烦道：“过去吧。”
　　寒雪打方向盘进入车道，走了几十米吊了头转到对面马路来。

　　第23章：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唐风亲自开的车门，照着肖白羽披头便喊了声嫂子，肖白羽看他，他只当没看到，见肖白羽站在门前迟迟不动，抬头道：“大哥一听嫂子在附近马上就出来了。”说着回头对杜召云笑，杜召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握住肖白羽的手把她从门前拉出来，唐风终于得空把门关上。
　　杜召云抓着肖白羽的手皱着眉毛问：“怎么这么凉？”
　　肖白羽不答，杜召云轻笑，刚要说话门里突然出来几个人，依然是穿西装打扮的人模人样，肖白羽一见本能便要把自己的手从杜召云那里拽出，不想杜召云不光没放下反而攥的更紧，对来人道：“怎么都出来了？不是让你们好好玩么？”
　　几个人见到杜召云对肖白羽的态度，犹豫着喊了声大嫂，又对杜召云道：“哥几个找了几个姑娘，乐着呢。”
　　杜召云点头对唐风道：“阿风你和永峰盯着，别玩太疯了。”
　　唐风说了声好又说：“大哥放心陪嫂子回去吧。”
　　肖白羽冷冷的朝他望过去，见他一脸平静，就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看她，她心中恨不得上去扒开他的脑子看一看，乱想中路边停一车，车里下来一穿短打的靓女，带着大耳环，下车便对着唐风抛了个媚眼又喊一声大哥，对肖白羽的称谓却很犹豫。
　　唐风把自己大衣脱下盖在她身上，搂住她的肩道：“还不叫大嫂？”
　　宝妹亮声唤大嫂。杜召云轻笑道：“阿风越来越懂得疼弟妹，办事大哥给你们包一个大红包。”
　　肖白羽心头一震，看杜召云，他却笑眯眯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又听唐风道：“就等大哥这句话。”
　　杜召云挽着肖白羽上车，不巧会所门里几又出来两人，看到杜召云上车便做势来拉，笑说道：“老大不厚道，酒喝一伴就要逃，说好了陪到底。”
　　杜召云笑看来人，看一看唐风又看一看肖白羽，低头对肖白羽说：”“愿意上去坐一坐么”
　　肖白羽心情复杂，说来人就是溅，明明看到痛苦却偏偏往这痛苦上撞，想知道，想知道的更多，想看看他对别的女人怎样好，想看看他是怎样彻底把自己背叛。在这痛苦中反复的折磨自己。
　　杜召云见她不反对搂了她的肩膀，笑拍着一帮兄弟道：“今天陪你们到底。”
　　一帮兄弟都很快活，只有唐风好像没听到，在专门的帮宝妹低低讲话，肖白羽转头随杜召云进去。
　　杜召云一来，一帮人都规矩了不少，再见他身边有女人更觉得新鲜，他是从不带女人的，就连正室妻子都是鲜少来的，一见肖白羽有大半人不明白情况，不知如何下嘴，还是许永峰了解杜召云的心事，上来便对着肖白羽叫声嫂子，一半人都七嘴八舌唤嫂子。
　　按理说这一叫也没有什么，前前后后也有不少人这么称呼她的，可偏偏这一会肖白羽听了很反感，挣开杜召云站到一边去了，这些男人倒不怎么在乎该怎么玩还怎么玩，倒是杜召云凑上来，低着头看她，笑问：“生气了？”
　　肖白羽闻着他一身烟气，更觉得讨厌，快步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走出门去，杜召云一把拉住她，依然笑的温和：“做戏也得做全套。”又凑到她耳边道：“唐风看着呢，想潇洒也得付出代价。”说着话声色就变了。
　　肖白羽看到唐风抱着宝妹在抽烟，她突然转身，拉住杜召云的衣领，踮起脚尖吻上他，杜召云搂住她的腰，强势的回吻她，肖白羽喘不过气，使劲推他，杜召云反而更用力，末了在她的唇上狠狠一咬，终于松开她。
　　肖白羽吃疼，捂着嘴巴看着他，眼泪在眼里打转，眨动眼睛问：“这下你满意了。”说完匆匆离开。
　　杜召云不追，靠着窗子站定了，在口袋里取一支烟慢慢的点燃，放在唇边悠闲吸一口，吐出烟雾看着那雾气微笑。
　　唐风不知道何时到他身边，他浑不在意，依然保持之前姿势，对着烟雾说：“你和宝妹何时办事？”
　　唐风围绕在一片烟雾中，悠悠回答：“准备齐备就办。”
　　杜召云朝他望一望，笑了，低头把烟按了，在唐风的肩上拍一拍，朝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缺什么告诉我。”
　　唐风在后面回：“谢谢大哥。”
　　杜召云驾车，沿着小路回家，半途看到肖白羽与寒雪，一前一后行走在茫茫大雪中，寒雪穿着马盯靴走的平稳，反观肖白羽，一双跛跟短靴走的狼狈的多，遇到不平便要滑倒。
　　他鸣了两下笛，寒雪回头看到，脸上喜色一闪而过，匆匆凑到车门，杜召云拉下窗子，“回家歇着去吧。”
　　寒雪欲言又止，杜召云皱眉，寒雪终于道：”“肖小姐不肯上车，我怕她要冻坏。”
　　杜召云不耐烦的挥手：“回去吧。”说完升上窗子车子开起，他怎会不了解她的脾气。
　　寒雪站在原地久久，叹一口气终于招手拦车。
　　肖白羽在人行道上走，杜召云默默跟在后面，即不鸣笛也不下车拦她，只是跟着她一路行驶。他占用自行车道，后面几个骑自行车的不耐烦，不停的按着车上的铃，肖白羽终于回头看，隔着挡风玻璃对杜召云发怒，杜召云却始终悠闲自得，唇边含笑望着她。
　　她站住脚瞪着他，他便停下车在车里望着她笑，看到她一张脸被冻的发红反而觉得很开心。
　　后面骑车的人在雪上行走本来就艰难，看到一车挡道简直想把开车人的八辈祖宗骂个遍，可他要不走却也无能为力，提着车子上到人行道上来，经过车窗甚至想吐一口唾沫。杜召云却根本不在意，见肖白羽一副与你死磕的模样，他竟从兜里拿支烟来抽，抽一口落下窗，把手搭在窗上轻弹烟灰，那模样简直是在耍帅，在肖白羽看来却觉得他可恶的要死。
　　肖白羽转头暴走，肖白羽车子启动，高大的吉普车蹭的就到了跟前，肖白羽猛然停住，他竟很有水准的停在她身后。肖白羽回身到车窗，猛敲车窗，杜召云不落窗反探身把车门推开，肖白羽愣了片刻，他也不催促，见她不上甚至有心要将门关上，肖白羽把住门。
　　杜召云笑，无耐道：“你到底上不上？不上就把门关上，很冷你知道不知道。”肖白羽又要转身，被杜召云探身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上来。开启车子滑进主干道。
　　杜召云的一只手还在她的胳膊上仿佛怕她跳车，肖白羽挣一挣，没开。杜召云手下滑握在她的手上，冰凉一片，看着车前笑说：“我以为你不冷。”
　　肖白羽甩开他的手，杜召云瞥她一眼，眼角依然含笑：“消气了么？”
　　肖白羽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完全是一副负气的口气。
　　杜召云道：“你当然有资格生气。”
　　肖白羽嘿嘿冷笑，杜召云问：“你笑什么？”等红灯停下车，他转过脸来望她，一副认真的模样。
　　肖白羽道：“一个小三你给穿又给吃给住，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杜召云轻笑又抓住她的手，一手握她一手抓方向盘：“听你意思是不想当小三了？”
　　肖白羽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杜召云却转了话题道：“我是真想问一问你，”他郑重看她，那目光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问她，不想他却说道：“唐风结婚送什么礼物好？”
　　肖白羽看杜召云，猛的将他手甩开。
　　红灯那么多，肖白羽简直恨死这些灯，她看着横向里的车流从眼前过，不敢转头看杜召云，杜召云靠在座椅里偏着头问：“痛吗？”顿一顿：“阿羽，你痛么？”
　　肖白羽转头回望他，气急败坏，她以前不这样的，怎么到了杜召云跟前就成了这副模样，她急辩道：“我有什么痛的？不就是一个男人，天底下四只脚的王八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是。”
　　杜召云本来脸色紧绷，这一刻却笑的全身乱颤，摸上肖白羽的头发，被肖白羽一掌打开，杜召云道：“阿羽，你怎么变的这样易怒。”

　　第24章：是你不要的，你不要我便不给。

　　一直回到家，肖白羽始终不在发一言，卧在床前不言不语，杜召云上来摸她的头发，像摸小狗的毛发，肖白羽反感，起身躲开。杜召云也不勉强，穿着衬衫合衣躺下，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笑看着肖白羽干站着。
　　他从来都是这样，漠视别人的尴尬，拿着别人的不自在当乐趣，就是他的这种看笑话的态度总能激起肖白羽的怒气。
　　肖白羽在床前站一会，杜召云看得无趣，笑说：“把房门关上。”
　　肖白羽不理，依然像个木头人似的站着，杜召云看了一会以为她在哭，动一动脑袋有心调笑几句，便笑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是谁给你气受了？”
　　肖白羽回转头：“难道不是你么？”杜召云见她一脸泪光，脸上虽然还在笑，眼睛却蒙起冰色，摇一摇头，道：“你错了，我不是你的老公。”他从床上起来，慢慢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有心去擦她脸上的泪，被肖白羽转脸躲开。
　　肖白羽别过脸，恨声道：“杜召云你就是个混蛋。”
　　杜召云不否认，他搬过肖白羽的脸，任她脸上的泪水滑到自己的手指，他面上没了笑容，脸色紧绷，“阿羽，是你不要的，我承全你，你不要我便不给。”
　　肖白羽望向他：“那你这又算什么意思？”她挥开杜召云的手，退后几步。
　　杜召云倒不在勉强，回身渡了几步，温声道：“你不要的我可以不给，但我想要的你就必需给。”
　　肖白羽无话可说，和一个无耻之徒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躺回到床前，杜召云也走上来，在她后面躺下，伸手搂过她的腰，肖白羽躲，被他一把捞进怀里扣住小腹动弹不得。肖白羽做着无用的挣扎，但任她怎样反抗杜召云总是扣的结实，她总是逃不出他的撑心。
　　无声的打了一会架，屋子里暖的很，肖白羽开始出汗，放弃反抗任凭他搂着自己。
　　杜召云往前凑了凑，凑到她的脖子里嗅一嗅，忍不住搬过她的脑袋吻她，肖白羽像个小兽一样的反抗，无耐力气不够大，又一次放弃。然而杜召云并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他把她的身体搬过来面对着他，肖白羽闭着眼睛不看他，他却盯在她的脸上看着不止。
　　半晌说：“我这一段时间忙的很，让你一个人呆着把你闷坏了。”
　　肖白羽答：“忙着陪你老婆睡觉了么？”她想起那天在杜宅，他系扣子下楼的场景。
　　杜召云却翁翁的笑起来，捧着她的脸笑道：“我能理解成你在吃醋么？”
　　肖白羽推他，低声骂了句无耻，想反过身去，杜召云笑着重把住她的腰，“别做反抗，你知道你越反抗我越不放你。
　　肖白羽停住怔怔的想事情。
　　杜召云在她脸上摸了摸，笑道：“又想什么坏事呢？”看到肖白羽望他，他凑下来在她的唇上亲吻一口道：“想也没用，你就是变成个植物人我也不会放你的。”
　　肖白羽皱眉问：“为什么？”
　　杜召云不答，怔怔望了肖白羽一会，忽然一笑道：“因为我要折磨你啊，你不说你要当个牺牲品来解两家的仇么？”
　　“你就是一个魔鬼。”
　　杜召云道：“所以我要把你也变成魔鬼。”
　　肖白羽听得惊心。杜召云却闭上的眼睛。
　　肖白羽伸出手，举起手来，伸食指与中指往他眼睛上移一移，杜召云突然睁眼，伸手握住她伸来的手腕，目露凶光，半晌退下去，抓着她的手扣到自己腰上，他亦盖上她的，又闭上眼睛，悠悠的说道：“我简直是绑个炸弹睡在我身边，早晚有一点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肖白羽被他压出胳膊，即不反抗也不辩驳，收回手翻过身去。杜召云幽幽叹气：“又怎么了？”又说：“阿羽让我睡一会好不好？”手臂依然搭在她的腰侧。
　　肖白羽道：“我要见尘尘。”半晌听不到他说话，偷偷转身去看，被杜召云一把抓住，在动弹不得，杜召云闭着眼睛呵呵笑，吐字不清道：“回头再说。”
　　****
　　肖白羽有起早的习惯，但不知怎么的这一天起来的却十分晚，睁开眼看到窗帘拉着，中间的缝隙里射进一道光线，是阳光，想来时间已经不早，她起身到窗前把窗帘拉开，大片的阳光撒进来，照耀着她的眼睛，她眯了一会，朝外望去，地上的还铺着层厚厚白雪，阳光照在上面煞是好看，陌名的心情就好起来。
　　站了一会隐隐听得几声孩童声响，她脑袋翁的一响，要想找人，却听得声音在窗外，她赶忙拉开窗子，一股寒风射进来，她也不顾，照着空气就喊了声尘尘。
　　没有回应，但孩子声音却听得清楚，她站了一会终于发现大门外大片白雪之上站了小人，拿着小铲在铲雪，穿着淡蓝色的羽绒服，带着绒帽像个小企鹅。穿着黑衣的寒雪站在旁边。
　　肖白羽笑，转身往房外跑，匆匆下楼，出了室外寒风一吹打一个寒噤才发觉自己没有穿棉衣，但孩子就要在眼前要她回去穿衣她却是不舍，在院子就叫了声杜尘，片刻寒雪抱着杜尘出现，挣着下来找妈妈，肖白羽抱住，抱了一会，寒雪看不过，终于说：“进屋说吧，这样下去要感冒。”
　　肖白羽不答只管抱着杜尘，摸摸他的脸又看看他的身体，觉得他好像长高了。杜尘也十分高兴，嘴里伊伊呀呀说个不止：“爸爸说妈妈想我了，要我回来看妈妈。”
　　肖白羽脸上笑容隐去：“爸爸？你去见爸爸了？”转过脸来看寒雪，寒雪却装作不见。
　　杜尘又道：“是啊，爸爸说听话才能见到妈妈，妈妈我会听话。”
　　肖白羽听得不懂，正要开口寻问寒雪，却听得大门响，紧接着穿着大衣的杜召云进来，看到肖白羽抱着杜尘在门外，怔一怔，皱眉问　：“你不冷吗？”
　　肖白羽还未作答，杜尘却朗声叫了声爸爸，杜召云上来在他的头发上摸了摸。
　　肖白羽望着他出神，望着望着就打了个喷嚏，杜召云上来搂过她的肩膀一起把她二人搂进了屋里，身上一下子暖下来，肖白羽鼻子一痒马上就又打了一个。杜召云解着脖里的围巾冷冷瞧她，瞧完了又瞧寒雪，瞧得寒雪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