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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残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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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离，这三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肖白羽没有回答，有些事情她固然是不肯告诉他，然就是告诉了他也是给他徒增烦恼，这些暂且放下，如果真的告诉了他大约也是会给他带来大麻烦的。
肖白羽仍是选择了沉默。
郑华林了解她，如果她不想说那就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也是徒劳，生气之下便跑到客房里去睡觉了。
肖白羽在床上默默的坐了一会，听得楼下没有动静，便下床趿了鞋子出门去瞧，郑尘与蔡凤英已经没有在饭厅了，肖白羽犹豫着到了蔡的门前，伸手敲了敲，没有动弹，又敲了仍是没有动静。
又要去敲门便开了，蔡凤英一脸的不善，见到肖白羽更是生气，语气也是十分的恼怒：“怎么？这会想起自己孩子了？我告诉你，你在这么对我孙子，带着你的铺盖卷一个人给我滚蛋。”样子实在有些泼妇像，往常她是从来不肯这个样子的，从来她都很顾计自己儿子的面子，肖白羽在她面上打量了半晌，确定刚刚与郑华林的谈话她大概是听去了，对于一个不愿意和自己儿子过日子的女子，她显然是替自己儿子伤了自尊。
肖白羽并不和她计较，往她身后看到郑尘尘已经睡着，躺在蔡凤英的床上睡的很熟，道：“妈，我抱尘尘去睡觉。”不顾蔡凤英眼光的阻止，硬是上前将郑尘抱了起来，临出门又对蔡凤英说：“妈也早些睡。”蔡凤英在后面嘀咕谁是你妈。
郑尘睡的很沉，肖白羽给他脱了他的衣服，他硬是哼都没哼一声，肖白羽看他胖都都的小脸，已依稀看到某个人的影子，可郑华林说的对，再怎样他不过是个只有二周岁的孩子，他懂的什么呢？从在她的肚子里，她便开始排拆他的存在，到后来他生出来，她对他只有责任，要说爱那也是有的，可是往往有股力量控制着自己压抑着自己。
她低头在他的额前吻了吻，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像个小大人一样。
郑华林不肯离婚肖白羽心里虽急却也没有办法，在一块三年她也是了解他的，想不通的事情他总是不肯低头的。
陈锐不勉也有点担心，问，“杜召云又来找你了么？”
白肖羽并没有将杜召云说的关于一星期的事情告诉她，她怕她担心，摇摇头：“没事，我不怕他了。”
陈锐笑了，“你真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你以前很怕他的。”
白肖羽叹气，“也是没有办法，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这样了，他顶多就是把我杀了。”说完了又马上敛了笑，眉头也皱了：“我就是怕郑华林。”
陈锐倒是平心静气，观察了肖白羽半晌道：“阿羽，有时候我觉得你真冷漠，郑华林和你了三年，你竟说的这么平淡。”是不是所有人在你心里都不能激起你心里的波浪？后半句她是在心里说的。
可是肖白羽却好像能听明白她的心声，探过桌子握住了陈锐的手，认认真真的说，“你不一样，你总归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可她这句话并没有让陈锐心里舒服。
喝了点东西他们便出了餐厅的门。此时外面已经天黑黑，街道上行人倒是一点也不减少。肖白羽与陈锐也不开车，在路一边溜达，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肖白羽踢打着地上的石子，一块小石子猛的被她踢到了大路上，一辆车开过，寻不着踪影。而那车子突然在前方转了一弯很突然的朝肖白羽撞了过来，这一下实在出乎意料，连肖白羽跟前的陈锐也楞住了，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跑开竟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朝自己的身上开来。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车子停下来，在这千均一发的时间里，车里迅速的奔下一身，身手快捷的将陈锐推向一边，一手搂住了肖白羽在地上滚出几圈，躲开了前面冲来的轿车。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钟，肖白羽与陈锐都被这突发的情况吓着了。陈锐坐在地上，两手抓地，瞪着眼睛看着朝自己开来的车撞进了路边的商店里，尖叫声，哭声乱作一团。陈锐却像傻了一般。
肖白羽也好不到哪里，还是救自己的人先放开了她，问，“小姐没事吧？”声音低沉沙哑。
肖白羽摇摇头，看向男人，然而这一看却是愣在那里，心跳也仿佛露掉一拍。
那个高大的男人见她如此也只当是被刚才的事情吓了，也不当成事了戴上默镜便上车去了，车子马上开走了。
肖白羽回神，往前追了两步，然而茫茫黑夜，车子却已然消失，她停住脚站在路边。
陈锐上来问，“你没受伤吧？”
肖白羽茫然道：“我刚刚看到他了。”
“谁？”陈锐问：“杜召云？”
肖白羽摇头：“是唐风，是唐风救了我们。”她自己也觉得不可置信，但她怎会看错？
陈锐抓住肖白羽的胳膊，“阿羽……”
“我没有看错，阿锐，”肖白羽很肯定，“你相信我，那就是唐风，他没有死。”
陈锐只当她是被吓到，抓着她的肩膀晃了晃：“阿羽，你别吓我。”她在肖白羽的身上查看一查看，发现她身上并没有受伤，衣服很也很平整，她怕她是吓傻了。
一会警车唔唔开来，后面跟着两辆救护车，围了警戒线。有医生上来问她们是否受伤。陈锐摇头，但她看到从被撞的商店里抬出几个满身流血的人，心里也是胆战心惊，如果不是有人救，她们也会在其中，也许比他们还要惨。
为了配合调查，他们两人也被带到了警局，因为被带来的人不少，肖白羽和陈锐在椅子上等了很久才分别被带进寻问室。
一个警察问肖白羽：“是谁救了你们？”
肖白羽摇头。
警察又问：“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肖白羽又摇头。
警察觉得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让她先出去了，过了一会又把她们一起叫了进来，无比残酷的说道：“我们觉得这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的事故，而我们认为针对的就是你们，请你们认真的想一想最近是否见过什么人，又得罪了什么人。”
肖白羽一口咬定没有得罪人，陈锐反应比她还要快，几乎哭着拉住警察的手，样子十分担心，“警察大哥，是不是有人要杀我们？他是不是还会来？你可一定要查清楚，我们会有人保护的吧？”
这样一来警察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陈锐的身上，警察看一眼平静的肖白羽对她们两个人说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在这期间我希望你们配合我们的调整，当然了，如果你们需要我们会派人保护你们。”
陈锐表现的很高兴，拉着警察的手握了握：“谢谢警察大哥。”警察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
第6章
肖白羽却淡淡的谢绝了，警察在她脸上瞥了几眼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出了警察局她们揽了辆出租车，碍着司机在，她们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一直到了肖白羽的家门口，陈锐跟下来，站在单元门前，才对肖白羽道：“我怕这是杜召云干的。”
肖白羽却摇了摇头：“不会是他，他如果想做什么不会偷着做，因为不需要。”是，对于她，他不需要费这些精力，但让她说是谁，她也说不出，而且此时脑子却只是在想着那个黑天里戴墨镜的男子，她无暇去想别的。
陈锐点了只烟，打火机刚点着了她又急着挟灭了，扔在地上，用脚使劲捻了捻，说：“那你以后多注意点，我先回去了。”
肖白羽点点头，陈锐便走了，门前的出租车还停在那里，司机在车里打旽，陈锐敲了敲玻璃，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报了个地址。她从窗子里转过头来看站在单元门前久久不肯上楼的肖白羽，不知怎的，她心里突然特别的乱。
离着杜召云所说的一星期越来越近，他倒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给她一周就是一周，这中间他再没有出现在肖白羽跟前，想来确实是打算让她将事情处理完。
郑华林很突然的同意了。这也很出乎肖白羽的意料，那天她在饭厅里带着郑尘吃饭，他从外面回来，站在饭厅门前望了他们母女两人，说了句我同意。
起初肖白羽没有明白，等明白过来，郑华林已经走出去。郑尘旁边的蔡凤英很奇怪，问了句，“什么他同意？”
肖白羽没和她解释，只是说了句：麻烦您看一下尘尘。
蔡凤英见她跟着出去了，她挪到郑尘的跟前喂饭，脑海中一闪，她突然明白了郑华林的意思。
郑华林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正碰到跟来的肖白羽，他饶过她走出来，也不擦脸便把身上衬衫的纽扣一颗颗的解开来。
肖白羽看着他，问：“你没有事吧？”
郑华林把衬衣脱了，到衣柜里去翻衣服，淡淡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说着话瞥了她一眼。
肖白羽听得他话中有话，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扶着厕所的门槛愣了会，说：“那我把离婚协议拿来你签字，”一边说一边到床头的抽屉翻了翻，把一叠纸抽了出来，“我什么也不要，只带着尘尘。”
郑华林的衣服还没有找出来，他两手扶着衣柜的门，转过脸来看着肖白羽，她说每一句话都是那么镇定，平淡，仿佛在她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同住了三年的陌生人，他不能想像一个女人有怎样冷漠的心才能生就成肖白羽这样。他看到她手中的一叠文件递过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有股冲动，上去夺下她手中的文件摔在了地上，抓住她的肩膀便吻下来。
肖白羽很平静的受下来，即不反抗也不回应，郑华林很快的便平静下来，他的唇离开她的，带着点怨恨的语气说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狠心。”
肖白羽望着他扭曲的面颊，她很想拿手把他的眉头抹平了，但她也知道这些都是徒劳了，只能平添两个人的痛苦。她看了他一会，道：“华林，我很谢谢你。”
郑华林脸色很不好，半天憋出句话：“谢谢我，谢谢我就是和我离婚？”
肖白羽转身往回走了两步，背对他，沉默了半晌道：“当初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死了，所以今天好好的站在你跟前，这要全谢谢你。”
她拾起那份被他扔在地上的协议，没有递给他，把它们放在了桌上，在她转身出去前，郑华林在后面没有忍住，“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肖白羽不肯逼迫郑华林，更不肯把实情告诉他，她等着他把协议签好，她知道他会签的。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还不到吃饭时间他便打来电话：“出来吧，我在你楼下的餐厅里。”
肖白羽整理了下手上的东西拿着包下楼去。郑华林卧在餐厅的椅子里看起来很有点不精神，他盯着肖白羽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过来。然而肖白羽却并不怎么去望他的眼睛。
他把那份印有离婚协议的文件推到她的面前：“我已经签好了，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办理手续了。”
肖白羽点一点头，伸手把文件拿起，在文件将要离开桌面时，郑华林按住了，随即伸上来压住她的手腕。
肖白羽垂眸望在他的手背上，不说话也扎挣。
郑华林无比痛苦的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肖白羽望他，郑华林望着她那久围的眼神苦笑了笑，手松开了，“先不要对外公布，办完我们的纪年日。”
肖白羽有点于心不忍，“华林，你没必要这样。”
郑华林望向窗外，“我有我的打算。”
肖白羽想了下，点头答应了。
肖白羽赶工作加了会班，等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的人都走了，公共区域里黑洞洞的，大概有人以为公司没有人才把屋里的灯都关了。
在地下车库倒车时电话响了，她见是个陌生的号码，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马上想这到这个电话话是杜召云打来的。
接通了，果然是杜召云，杜召云声音还算温和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肖白羽手握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杜召云马上就有点不痛快，听语气就听出来了，“你别耍花样，对你没好处。”
肖白羽沉默了沉默，道：“我能玩什么花样。”
杜召云笑了笑，好脾气的赞许，“知道就好。”又说：“我明天让永峰去接你。”
“不，”肖白羽有点着急：“我是说，我会自己去。”
“这才乖。”散漫的轻笑着：“真想现在就看到你。”
肖白羽趁着他的好脾气，接着道：“能不能，再给几天的时间，几天我一定联系你……”
不想杜召云一听并没有生气，不光没有生气还轻笑了笑，隔着电话轻声道：“你是想让我替你解决？”
不等肖白羽说话他已经把电话挂断了，肖白羽也有点着急，她很怕杜召云会做点什么，可是郑华林的紧有的一个要求她也不想驳回。回去的时候便有点心事重重。
然而更大的事情却等着她呢。这一天蔡凤英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肖白羽和郑华林离婚的事情，肖白羽回家的时候蔡凤英抱着郑尘在客厅里哭，对面坐着郑华林，一脸的疲惫之色。
蔡凤英一看到肖白羽，马上停止哭泣，放下郑尘上来就给了肖白羽一巴掌，狠狠道：”你休想拿走我儿子的一分钱。”
肖白羽低着头没说话，郑华林上来把母亲拉开，“妈，是我要离婚的，跟白羽没有关系。”
蔡凤英是真的急了，反手就甩了儿子一个耳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着她。”
肖白羽见郑华林的脸上浮起的五根手指印，不想让他再难做，抱了沙发上的郑尘便想往卧室里走。蔡凤英却以为她是快要脱离自己的摩掌再不屑与自己说话，上来拉住肖白羽的胳膊，很有大吵一架的样子，她先是把肖白羽怀里的郑尘抢回去，扯着嗓子喊道：“我孙子你也别想抱走。”
肖白羽看着郑尘，他看看妈妈，又看看奶奶，似乎有点想哭。肖白羽定了定神，对蔡凤英说道：“其实您一直误会了，郑尘，他不是我和华林的孩子，他也不是您的孙子。”
这个打击要比郑华林当年带着肚子已经很大的了肖白羽站在她跟前说要结婚时，带给蔡凤英的刺激还要强烈，她只感觉天悬地转，自己的腿软，没有力气在站住。手里抱着郑尘的胳膊都有点不听使唤，亏的肖白羽反映快，蔡凤英还没有松开，她已经抱住了孩子。
郑华林也是没有想到肖白羽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他上来扶住蔡凤英，急喊了几声妈，把她架到了沙发上，平躺，又喂了点水，蔡凤英才清醒过来。她手指着肖白羽，又指上郑华林，最后却是狠狠的叹口气，又掉下泪来。
肖白羽自认为没有什么同情心，抱着郑尘回到卧室里去。郑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话，肖白羽也不怎么在意。他坐在床中间，她挨着床沿，两手撑在床上。心里空洞的利害，却又没有什么事情可想，断断续续的便听到郑尘像崩豆了一样崩出来的话。
他脚边堆了一堆的玩具，有车，有毛茸茸的大黑熊，也有洗澡时泡水里的小鸭子，他把他们排在一块，嘴里一会说爸爸，一会说妈妈，一会又说奶奶。
他显的很快乐，可是肖白羽心里却沉甸甸的。
第7章
这一晚上她并没有睡觉，她害怕杜召云会做什么事情，又怕郑华林的妈妈会生了病，最后想到了那个和唐风长的一样的男人，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在想，她又去那天出事的那条马路上看过，可是再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出现，他倒底是不是唐风？她不停的问自己。
一直到天蒙蒙亮，她才眯眯糊糊的睡下。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是被一声巨响震醒的，醒来本能的便去看床上的郑尘，而更巧的是郑尘确实不在床，有那么一瞬间，肖白羽的心跳要停止。她猛然从床上起来，来不及穿鞋便跑向阳台，阳台是对着小区的，往常这个时候鸟语花香，有很多起早的老人孩子总在下面散步。但今天没有，肖白羽先看到的便是浓浓的烟雾，从楼上的窗子里飘进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郑华林在外面喊：“阿羽，快点走。”
郑华林夺门而进，一把拉了肖白羽匆匆忙忙往门外走，一直拉着她下了楼，到了空矿的小区中央才停下来。肖白羽看到蔡凤英坐在喷水池边咳嗽，没有看到郑尘。
“郑尘呢？”肖白羽问。
郑华林先是一愣，随即眉头一皱，往楼道里跑，肖白羽拉住了他，先一步跑进去，楼道里烟雾缭绕，她呛的咳嗽，仍旧喊着郑尘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应，只有从楼上跑下逃命的大人。肖白羽顾不得许多，也只能又跑进刚刚出来的家中，烟雾已经完全飘进了屋子里，楼上的火势在一点一点往的下蔓延，而屋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厕所，客厅，卧室全没有，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跑进卧室找到了电话，好在当初的记录都还没有删，肖白羽翻到一个号码拨过去。
杜召云的声音依然那么好听，带着懒懒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和她打招呼：“怎么了宝贝？这么早，想我了？”
肖白羽略显颤抖的声音，连自己都觉查到了，她几乎哭出来：“是你做的吧？”
杜召云轻轻一笑，装做恍然的样子：“哦，你觉得好玩吗？”
“我儿子呢？”
“你是说那个小男孩么？”
“他在哪里？”肖白羽问：“他在哪里？”
“你先别急，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杜召云呵呵一笑，瞬间敛了笑容，再说的话也是十分冷漠：“想要你儿子，就乖乖的到我身边来。”
肖白羽不答，杜召云又说：“别在跟我讲条件，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先一步把电话挂断了。
肖白羽是被消防人员救出来的，腿上有点擦伤，医生说住院观察。郑华林从警察那里听来，说楼上一家的冰箱炸了，引起了火灾，没有人员伤亡。但警察没有找到郑尘，郑华林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肖白羽没有告诉他关于和杜召云的那一通电话。
陈锐火急火缭的赶来，一下就猜到了，又碍着郑华林在场，并不敢十分表现出来，只等到郑华林走出病房她才握着肖白羽的手问：“是不是杜召云？”
肖白羽点点头，回握了陈锐的手：“郑尘在他那里。”
陈锐倒并不觉得害怕了，只问道：“他为什么这么急？”肖白羽把那关于那一星期的期限的事情告诉了她。
陈锐沉默。
肖白羽眼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轻声道：“我晚上去见他。”
陈锐骤然看向她，肖白羽轻轻一笑，并不和她做解释。
晚间医院里渐渐安静，肖白羽从枕下拿出一只黑色的袋子，这是陈锐白天特特为她拿来的。她隔着袋里在上面抚摸着。
匆匆换下病服，抽下袋子将东西塞进贴胸脯的口袋里，趁着没有查房的护士从医院的步行梯下楼。
楼下有辆黑车停在医院门口，肖白羽毫没犹豫拉开车门上去。开车的司机是个男子，看到她的一身行头先是轻轻一笑，散漫道：“肖小姐坐好。”
他车开的很快，肖白羽身体被惯性冲击，后脑重重撞在椅背上。司机头也不回轻声嗤笑。
大约开了有半个小时，缓缓的停在一处俱乐部外，门前灯火通明。司机从车上下来为肖白羽打开车门，肖白羽利落的从车上下来，不等人引路便进去。这家俱乐部她本不熟悉，但门迎似乎认识她一样，上来拉开玻璃门便笑道：“杜先生在里面等你。”
肖白羽身体本能的往胸前的硬物上贴了贴了，跟着侍者往里走，在一间包间前停下，门是开着的，肖白羽一眼就看到杜召云。他坐在沙发里，叠着双腿，指间夹一支烟，似有所思。
肖白羽在门上敲了敲，杜召云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倾身将手里的烟按在烟灰罐里，轻笑道：“你来了？”又说：“没想到你会主动来见我。”
肖白羽走进屋，站在他面前的茶桌前停住，“我儿子呢？”
杜召云凝视他片刻，忽然笑了笑。桌上放有两只杯子，一瓶打开的红酒，他往杯中注上红酒，往肖白羽跟前推了推，道：“喝一杯。”
肖白羽拿杯爽快的喝下去，放下杯子，又问了一遍：“我儿子呢？”
杜召云手握杯子，轻轻晃动，眼睛在肖白羽脸上望了片刻，忽然说道：“白羽，你以前在我跟前隐藏的真好。”
肖白羽不答。
杜召云又道：“你儿子他很好。”
肖白羽终于动了动：“让他出来。”
杜召云轻击双掌，不肖片刻郑尘被一女人抱着进来，后面跟着穿黑衣的男子，郑尘明显睡着了，趴在女人的肩膀上。肖白羽一见郑尘便要上去抱，女人往后略退一退，后面的男子上前拦在中间。白羽不多想便又看杜召云。
杜召云全身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上面，一副轻闲的模样，散慢的望着肖白羽。他挥一挥手，道：“给她。”
那黑衣男子退开，女人上前，肖白羽伸手抱住郑尘，手一抱稳，另一只手便探入胸前将事前准备下的东西抽出来，转手指住黑衣男子的脑袋，退往门口。旁边的女子也是很快的拔出枪来指向肖白羽。
肖白羽这一套动作实在迅捷，连杜召云都要贺彩，但他好像并不怎么担心，肖白羽一向知道他对贴身的兄弟如手足，轻意不会放弃，不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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