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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又一春(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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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脾气还不小啊!又是个任性的,不要也罢。”贺湛江大手一挥,免不住要长篇大论,“我说你走出去好歹也是个人物,怎么就在情字一事上不开窍,年轻的时候被害得还不够,现在还要走回头路?你长长记□□,找个好日子,安安分分跟李静成婚算了。”
  葛向东不置可否笑了一声,也不予争辩。
  贺湛江喝了一肚子面汤,在客厅走来走去,板着脸问葛向东:“向东,你跟我透个底,你在西南布了十年的局,是不是跟老鹰有关?”
  葛向东淡声道:“他欠我两条人命,必须以命来还。”他立过誓言的,老鹰其人,上天入地,虽远必诛。君子一诺,即使奉上身家性命亦在所不惜。
  贺湛江顿住了脚步,沉默片刻,连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当初把大刘派去西南,在宜城成立安保公司,让大力全权负责,我就想到早晚会有那么一天。你想怎么做?自己动手?我告诉你,你现在是生意人,不是军人。你要是自己动手,你就是犯法。”
  葛向东笑了笑:“犯法的事你见我何时干过?”
  贺湛江厉声道:“以身犯险的事也不许做,我老了,经不起再折腾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葛向东放下杂志,站起身,笑了一下,“老人家,不早了,你向来早睡早起,该去歇息了,明早还得赶最早航班。”
  

☆、巧相遇

  公司前台姑娘难得提前上班,见到何浅浅进来,立刻早眉飞色舞迎上来,先塞给何浅浅一张精美的请柬,再含羞带怯的递交了一份辞呈。
  姑娘是个懂规矩的好姑娘,忙声明道:“何姐您放心,我会站好最后一班岗,继续做好这一个月的过渡期,以方便公司招到新人做好衔接。”
  何浅浅在短暂的惊讶过后,表示完全理解,终归结婚是人生大喜事,真心实意的向前台道贺,对前台姑娘做出挽留:“要是目前还没有对婚后做出明确的规划,也不必急着辞职,不如边做着眼前的工作边慢慢规划。”
  前台姑娘闻言,抿嘴一笑,低下了头,何浅浅这才注意到前台姑娘平素钟爱的高跟鞋被换成了平底鞋,双手在腹部轻轻抚摸,可以想见几个月后将会是平川变高原。原来是奉子成婚。
  何浅浅亦是抿嘴一笑,对前台姑娘又是一番祝贺。
  那两位海归姑娘踩着点袅娜着身姿来上班,手拿前台姑娘的请柬,围着前台姑娘是又喊又叫好不开心的样子。
  待得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全似霜打的茄子,行政姑娘酸溜溜的道:“就是前几日吃饭一起带出来的那位,家里是卖家具的,在市中心有专门的家居大卖场,不是说才开始谈的吗?这速度可真是快。”
  人事姑娘幽幽的道:“平常看她总像是缺根筋的,哪晓得这般厉害,我跟我家那位都谈了两年半了,别说结婚了,就是订婚都还在天上飘着呢。要论起来,我家那位也不过是个外企中层,既比不得她那个卖家具的年轻,也比不得人家的阔气,而论家世长相,我们俩又哪点比她差?”说完,回头问何浅浅,“何姐,你说说呢。”
  “婚姻这事,总得看缘分,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何浅浅安慰二位姑娘,“好了,姑娘们,努力工作,总有最适合的在远处等着你们。”
  何浅浅去跟方刚汇报工作,最后提到前台姑娘辞职的事,方刚无奈何道:“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铁打的公司流水的姑娘,这是没法子的事喲。小何你辛苦一趟,安排去趟人才市场招个勤快又秀气的姑娘来,前台是公司的门面,总得需要人站在那里装点。正好技术部门也提了人才需求,也一并考虑一下。”
  何浅浅点头应了一声,她看另外两位姑娘也不是个安稳样,说不定哪一日也会来这一出。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别拿来再给方刚添堵。
  方刚在几份文件上签了字,忽道:“小何,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有什么打算?准备跟大哥一起过?能不能跟你大哥请个假,陪我参加个慈善拍卖会?小半天的事。”方刚见何浅浅瞪大了眼,进一步解释道,“是市里商会举办的,公司成立不久,也需要多在这类场面多露露脸,有助于提升公司名气,开拓市场。”
  既是工作上的事,何浅浅自然不会推辞。同时顺便向方刚提出中秋后因老家小弟结婚,要请假两三天,直到过了国庆假再来上班。
  方刚笑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感慨道:“还是小何你有福气,上有兄长,下有小弟,难得。我都想带着孩子去你老家沾沾喜气了,顺便放松放松,来个农家乐。”场面上的话听听就过了,自是没必要当真,何浅浅笑着应付了几句。
  人事姑娘去人才市场登记后,回来告诉何浅浅人才市场这两日正好有个大型招聘活动,何浅浅请人事姑娘预约了展位。
  翌日下午特意在临下班时去了趟人才市场,人事姑娘正在展位前举着矿泉水瓶子咕噜噜喝水,瞧见何浅浅,哑着嗓子指着桌上一大叠简历抱怨道:“招聘淡季竟然还这么忙,早知道我一定不会自告奋勇说我一人就能应付来。”
  何浅浅将半路特意拐到星巴克买的大杯咖啡递过去,笑意盈盈:“辛苦了,喏,奖励你的。待会你提前走,有我就行了。”
  人事姑娘一看有最爱的咖啡又能提前下班,欢呼起来:“何姐,这么好?”
  何浅浅笑着挥手道:“快走吧,要是耽搁了你约会,我可担待不起啊。”
  人事姑娘在何浅浅颊上亲了一口,撒娇道:“何姐,还是你最好了!”说完,眨眼间,人已经风一样的没影了。
  何浅浅坐下翻看简历,人事姑娘所言不虚,一个人事专员的招聘竟是引得不少年轻姑娘垂青,何浅浅想起自己当初找工作的经历,眼望大厅内人头攒动,心有戚戚。走神的功夫,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请问,还招前台专员吗?”
  何浅浅定睛一看:“小希?陆小希?”
  何浅浅带着陆小希去咖啡厅坐,点了两杯咖啡,正色道:“小希,我不会给你哥打电话,不过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陆小希怯生生的道出了原由,原来在何浅浅离开江城后不久,陆母按期做了手术,术后恢复不错,很快就出了院,陆小海在城北租了个门面做建材生意,也慢慢的有了起色。一家子很是开心,陆小希也开始重新申请国外的学校,六月底的时候确定了澳大利亚的大学。谁知道七月初的时候,陆母在家里忽然昏倒,在送医院的途中人就没了。陆小希说到这里,开始哽咽。何浅浅坐到陆小希身边,搂住她低声安慰。陆小希哭泣中嗓音告诉何浅浅,办完陆母丧事后,陆小海送她去机场,要求她必须念完书才可以回来。
  “姐,我妈没有了,爸还在牢里,我哥是真的不容易,我不想念书了,我想早点出来找事做,即使不能替哥分担,至少能养活自己。”
  何浅浅叹口气:“小希,你才多大,不读书靠什么养活自己?你是学生,学生的本职就是要念书,你念好书就是对你哥最大的安慰。听话,好好去把书给念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现在我跟你一起去取你的行李,搬到我那里去,回头我给你买机票,书必须要念,中秋前必须到学校去。”
  大力走在葛向东身侧,边走边谈事,谈着谈着,忽见葛向东停住了脚步,顺着葛向东的视线去看,机场大厅来来往往的人,也没什么特别处,便疑道:“葛老大?葛老大?……”连喊了三声,葛向东这才应了一声。
  大力甚是警觉低问:“怎么了?”
  葛向东摇摇头:“你先走,顺便去跟贺家说一声,那两位短时间是不会回宜城了。”
  想起贺家那两位活宝,大力笑了起来,贺湛江原是不放心葛向东才跟着的,没想到人到西南,立刻精神抖擞投入到了解西南风土人情,吃喝玩乐上面去了。葛向东这几天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贺湛江是一概忘了过问。
  贺家老姑娘六儿更是了不得,直接应聘了大刘公司里的物业经理,正式上岗了。对于老贺在不在西南,大刘不感兴趣;对于六儿留在西南,大刘表示出了极大的兴奋与欢迎。
  大力低声问:“车子要不要给你留下?”
  葛向东道:“不用。”
  大力有些不放心,是个流连不肯离开的踌躇姿态。
  葛向东皱眉,低斥:“别风声鹤唳的,他要是到了宜城,我还费劲去西南做什么?”大手一挥,“去吧。”他不过是眼尖,一眼叼住了人群中的何浅浅。
  何浅浅用了两天的时间终于说服陆小希,顺利买了机票将人送到机场,这会儿正拉着陆小希一再叮嘱:“小希,这次不许再有变故,我给你留了我的联系方式,如果过几天你不跟我联系,我一定会跟你哥跑到澳大利亚去找你。小希,我还是那句话,念好书就是对家人最大的安慰,只要我们所有人都在努力,一切终将会变好。你是个好孩子,应该明白我的话。”
  陆小希柔柔顺顺的点头:“姐,我会好好念书,不会再自作主张。”
  何浅浅目送陆小希进安检,小姑娘又猛地跑回来,跑到她面前,红着脸问她:“姐,我哥说,你跟她都是假的,是哄我妈的。我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姐,你会考虑我哥吗?其实我哥人一点都不坏,真的。”
  何浅浅笑了,一摸小姑娘的头顶心:“你操心的事还真多,好,我会考虑,认真念书,等你学业有成,让你哥请我俩吃大餐。”
  陆小希两眼亮晶晶:“好,拉钩算数。”
  终于看着陆小希顺利过了安检,何浅浅长出口气。手机恰巧响了起来,何浅浅低头一看是老太爷,内心里并不想接听,但又觉得如果连电话都不敢接听,显得自己既矫情且胆怯。
  何浅浅深吸口气,摁了接听键,“喂”了一声,葛向东在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嘈杂的背景音里,她听到他低低缓缓的笑,问她:“怎么?真是连大哥都不肯喊一声了?”
  何浅浅咬着下唇不肯给出回应,葛向东也在沉默,许久,久到何浅浅几乎怀疑刚才的来电不过是她的一场幻听时,嘈杂的人声里,她以为自己真是幻听了,因为她听到了葛向东叹息声,喊她:“傻姑娘”,低低缓缓的,含着无尽的怜惜与不舍,应该是幻听吧,绝对是幻听吧。
  是的,应该是幻听,因为,下一瞬,她听到老太爷式的指令,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独断专行:“抬头,直走两百米,右看。”
  穿过层层叠叠人群,何浅浅看到了葛向东,大厅偌大的落地窗前,他穿着黑色风衣逆光而站,站姿挺拔如松,五官拢在金色的夕阳余晖里,不言不语,把自己站成了一幅高山仰止的画。
  何浅浅由衷感慨,这个城市说小不小,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唯独她与他的不期而遇,总是不可预料,亦是无法避免。是她渐渐安稳的工作生活中,唯一的变奏曲。
  

☆、不言散

  葛向东高高大大的走在何浅浅面前,边走边做出解释:“去了趟西南,生意上的事,周一去的。”
  何浅浅跟在后面,“哦”了一声,并不懂他为何要跟她解释这些,他的行程跟她原也没有关系的,两不相干的人、两不相干的工作,并无交集。
  葛向东等了半天,没等到解释换解释,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何浅浅,见何浅浅被后面急匆匆出来的人群挤得踉踉跄跄,长手一伸,不由分说拽住了何浅浅的右手腕,何浅浅觉得自己简直是身不由己的被葛向东拖着出了机场大厅。
  葛向东站在空阔处,居高临下问何浅浅:“你不上班,来机场做什么?”
  何浅浅抽回手,揉着手腕处被葛向东勒出的红印回道:“送一个朋友。”
  葛向东眉头又是皱了一下,显然对这个过分简洁的答案并不满意,不过也没再追问,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过来的?”
  “打的啊。”何浅浅眼尖的看到有辆显示空车的出租车驶过来停在身后不远处,顿时暗自窃喜,忙朝葛向东道,“那个,我先走了,再见。”。
  躲避瘟疫一样的,头也不回拔腿就朝出租车跑去,终于坐到出租车上,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见车门被拉开,葛向东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对司机报了葛宅的住址。
  何浅浅瞪大了双眼,急道:“司机师傅,是我先上车的,得有先来后到。”
  司机笑着发动车子,开始对葛向东高谈阔论道:“两口子这是闹矛盾了啊,正常,俗话说得好,不打不闹不成夫妻,夫妻是什么?夫妻是前世的冤家对头。你运气好,你家这位秀气娇小,再闹脾气也看着讨喜,你往怀里一拽,一拍一哄,也就万事大吉了。我就倒霉啦,我家那口子啊,身型是我的一个半,吵起架来,她一扬手我就歇菜了,她吼一嗓子我就得抖擞三下,真是被她打怕了,哈哈哈。不过不发脾气时,也真是没说的,跟着我虽不至于穷到吃不上饭,但也没过什么好日子,家里老人孩子,她照应得好好的,好吃的省了老人孩子再省给我,闲着还要做些手工活贴补家用。人嘛,谁都有气不顺的时候,让她一让也就过去了。”
  何浅浅尚不死心,商量道:“师傅,要不这样,你待会在最近的一个站台停一停,好不好?”
  葛向东回头盯着何浅浅看,只见何浅浅整个人窝在后座里,是个惫懒又不死心的小可怜,不觉软下了语气:“别闹了,好不好?”
  当着司机的面,何浅浅也知多说无益,只得再一次妥协。只是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所有的言行在葛向东眼里,都成了闹性子。在她的字典里,任性与闹性子也是要分人的,唯有被人妥善呵护、待如掌上明珠的女子才有资格无所顾忌的任性闹性子。她是什么?她不过是一棵夹缝里求生的野草,风吹雨淋,独自煎熬。自小到大,她哪里来的资格去任性闹性子?又任性给谁看?
  出租车上了高架,一路畅通无阻,傍晚的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了进来,吹得何浅浅昏昏欲睡。手机响了一声,竟是葛向东给她发的短信。
  “我没带现金,算我蹭你的车,行不行?当着旁人的面,多少给我些面子,好不好?我也不白蹭,晚饭我请你。”
  何浅浅低头看着短信,是又好气又好笑,多稀罕,老太爷竟然也有纡尊降贵低声下气求她的时候。
  他左一句“好不好”、右一句“行不行”的,可不就是在求她么?因为难得扳回一城,何浅浅故意拿乔,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干晾着。
  觑眼去瞧,前排副驾驶座上的老太爷目视前方,把自己坐成了一座钟。
  何浅浅付了出租车费下车,见葛向东已经快要走到院子里,忙追上去问:“不是说出去吃饭的吗?”
  葛向东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天,再看看何浅浅,问:“你很饿吗?”
  很饿倒是不至于,但也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何况,她车费都垫了,她都已经想好吃哪里了耶。何浅浅眨巴着双眼,点头如捣蒜:“是啊,蛮饿的,就去附近那家韩国烤肉店吃吧,可以刷卡消费的。”
  葛向东想了想,告诉何浅浅道:“烤肉明天吃,晚上要吃得清淡,我给你熬粥去,再炒个苦瓜,去去火气。”
  何浅浅用百十块钱的出租车费换了顿一清二白的白米粥配苦瓜,没滋没味的吃完,跟葛向东商量:“拜托你待会送我回去,行吗?我明天一大早要陪老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
  葛向东胃口很好,将盘里剩下的苦瓜吃得一干二净,问:“你们公司没有公关专员吗?”
  何浅浅摇头:“公司小,没招公关专员的那个必要吧。”
  “明天我送你去。”
  何浅浅忙摇手又摇头:“那倒是不用,真的不用,很早的。”
  “九点不早了,顺路。你要是觉得无功不受禄,那就把碗筷给收拾了,顺便给我泡杯茶。”葛向东说完,站起身,自去客厅沙发看报纸。
  何浅浅洗净了碗筷,热茶倒是倒了一杯,却是给自己边看电视边喝的。葛向东看完报纸的一个版面,看着何浅浅坐在斜对面的侧脸,阴沉沉的,放佛还带着气,压低声音说道:“三十岁的人了,该懂事理的。赌气归赌气,不能因为赌气耽误正事,明天中午我去接你,在家吃了晚饭过一晚,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回去见你父母。”
  何浅浅握住茶杯的手紧了又紧,她的眼睛始终看着电视,电视里唱唱跳跳热闹得很,但她听不见了,她只听见自己的声音,不阴不阳的,一字一句的:“赌气?您是谁,我又是谁?您姓葛,我姓何,非亲非故的,我跟您赌什么气呢?非亲非故的,您训我做什么呢?我懂事理又如何,不懂事理又如何,日子总也不可能比现下更糟的了。”
  话说出口,她又后悔了,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明明说不是赌气,可她说出口的话,哪一句不是赌气?
  她一直那么努力,就是想要证明自己即使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但也绝对不是怨妇。她有她的自尊与骄傲,即使内心里早已是兵荒马乱溃不成军,她也要在人前维持出一派风淡云轻的表象。
  但是,他总是有办法,不过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她失了分寸,口不择言,形如怨妇。
  她越是要争气,越是不争气,泪水开始吧嗒吧嗒的落在杯子里,滴滴答答的。既如此,她也干脆全然不要脸面了,她转身看他,仰着巴掌大的脸,泪水纵横交错,喃喃的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是觉得我可怜,觉得葛向西对不起我,所以一心想着替葛向西还债,处处关照我。其实我早想通了,婚姻如赌博,愿赌服输,我认输,也一早彻底放下了。往后,我的人生与葛家无关。你自是不必愧疚,本就与你无关。大哥,算我求你了,以后就别见面了,就当不认识我这个人,行吗?”
  他目不转睛看着她,看了许久,忽的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看她,厉眼如炬,问她:“何浅浅,你在怕什么?”
  何浅浅猛地一颤,瞪大了一双泪眼,身子不自觉的想要向后靠以躲避葛向东。
  葛向东不允许她退缩,抬起右手掘住她的下巴,左手撑在何浅浅身侧的沙发背上,弯腰逼她与他对视,压低了声音问:“何浅浅,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何浅浅闻言,气息颤了又颤,因为自知无处可退,故而挺直了后背,如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惊叫起来:“拜托,我会爱上你?真好笑,我爱谁也不会爱你。何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会爱你?”
  他是谁?他是葛向东,老太爷一样的人物,她是脑子秀逗了才敢爱他。
  “对,你有钱,很有钱,那就了不起吗?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因此爱上你吗?也对,有钱是很了不起,当初我来找你求助,可不就是因为你有钱,轻而易举就能风风光光应付了我弟的婚事。不过,我反悔了,我不需要了,不行吗?我是穷,没钱,但我有我的底线,你要找个替代来缅怀你的恋人,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何浅浅,你记住我下面说的话,我只说这一次。”葛向东灼热的气息喷在何浅浅脸颊上,一字一句说道,“我,葛向东,布局半生,只为一人。除了他,我一生无所求。”说完,他松开手,直起身,“至于你,我说过,长兄如父,是我必尽的义务。”
  “既然你对我亦无它念,那有什么好躲的?别再躲了,显得扭捏小家子气。即便你再躲,我也是能找到你。都说不欢而散,我葛向东不信这个,你要赌气不快那是你的事,散不散我说了算。赶紧去洗把脸,难不成你还想着明天肿泡着一双核桃眼去公关?明早记得起来煮早饭。”
  何浅浅愣怔怔的目送着葛向东上楼,直至高高大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忘记了擦泪,只久久回味在葛向东方才说的那一句话,信息量太大。
  细细琢磨了好几遍后,何浅浅打了个激灵,看着那么不得人心的老太爷,竟然藏着那么深的秘密,一生心思只肯系在那一人身上,实为可贵。
  思及此,何浅浅顿时对葛向东心生无限敬佩。与此同时,何浅浅决定不再避嫌了。是啊,还躲什么避什么嫌呢?人家都把话说得那么透彻了,自己再躲,就真显得不仅扭捏做作而且自作多情了。
  

☆、有真意

  翌日,何浅浅神清气爽的早起煮了早饭,又快手快脚的将葛宅里里外外打扫了一个遍。
  临出家门时,葛向东看她一眼,问:“你就穿成这样去参加拍卖会?”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的无袖连衣裙,头发绑成马尾,因为没带换洗的衣服来,好在葛向东原先买给她的衣服都在葛宅,且也算是所有衣服里最高档次的了。
  何浅浅低着看了又看,没发觉哪里不妥:“我觉得这样可以了。”
  葛向东没再说什么,一是时间来不及了,二是在他眼里其实穿成这样也蛮好,清新自然,总好过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
  待得何浅浅到了拍卖会现场,才明白葛向东的疑问不是凭空挑剔,因为是慈善拍卖会,主办方办成了酒会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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