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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流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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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希望你从来都没有回来过，那样的话至少命运的轨迹不会改变。堂哥不会死飞翔不会走林凡不会变小叶，小叶……”撕心裂肺的痛呼却发现即使他不在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可至少，至少，至少堂哥还活着……”说完泪水纷飞再不停留的钻进了车子。空气中风中却传来林盟痛彻心扉无比绝望的哭泣嚎叫，听者无不揪心。
车子已经行驶在去往兰陵的路上，回想一幕幕竺伊郁揪紧心口的衣服，林盟的哭泣嚎叫一遍遍回响在自己耳旁。突然气血攻心心口一热，一口鲜血喷溅而出，身旁的东方景怀一愣慌忙寻找纸巾为她擦去嘴角的血渍，想要宽慰几句张张口又闭上了。副驾驶的安柿林在反光镜看到一切，闭上眼睛心中嘲弄命运的无情，心里思量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人已经走远，思念也开始了。林盟疯了般的跑出去，朝着曾经一遍遍大家骑单车经过的路。路就在前方，可是为什么那么远？县城不就是那条路延伸出来的吗？泪水模糊了视线，腿脚也因狂奔而无力，跌倒大口喘着气，金铭悦在后边追着担心他发生什么事情。
那条熟悉的路，某日因为少年的溺亡而变得悲伤沉闷，他情愿自己从不回林家，可是情愿也是无能无力的。走了是对的，既然已经回不到曾经那就这样彻底放弃吧！擦干眼泪走进附近的刺绣馆，拿笔写下‘青墨’的篆体，师父悲悯的对少年点点头在他右肩处细心刺绣。一旁的金铭悦咬牙嘬牙花甩甩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自己都感觉很疼。
白色的衬衫未必人的心就是纯洁的。林盟结完帐准备离开，师父淡然的一句话却让林盟有了那么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希望：“某一日当你发现时也许已经峰回路转。”
“你知道为什么她不能留下吗？”金铭悦看不懂他的心也不知道此刻他该是怎样的心情。
“他是我表妹，嫡亲的表妹。我曾经掰着婚姻法算我们应该是第四代，可是突然有一天我才知道我母亲竟然是他爷爷的二女儿。重男轻女，呵，人们都这么想要儿子，结果我们却成了受害者。”说着泪水无声，原来自己的眼泪也这么多，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这件事哭。
金铭悦愕然而后笑道：“穿越吧！古代表亲是很正常的。”
林盟仰头将泪水藏回安慰自己：“是呀，穿越多好呀！”心里却无比明白，即使不是嫡亲在一起也会被人骂，至死反对吧！
回到家林父林母看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痛不已，竺伊郁的离开让他们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家里哪里都有她熟悉的气息和身影，林盟什么话都不想说，林父林母自责轻声安慰。林盟反感无比反感，转身大手一挥将旁边的花瓶打得粉碎：”够了，够了，现在如你们所愿了。儿子，儿子，都这么想要儿子吗？既然把我送走了为什么要我回来，为什么？”
将左腕处的护套摘下来，结了疤歪斜丑陋的‘青墨’二字让林父林母大惊失色。林盟摇晃着手腕怒气上涌：“刀刀刻在我的心里，为什么我是你们亲生的，为什么，为什么？”林盟疯狗般的狂吼，林母早已经捂嘴哭得不能遏制，林父背过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儿子。
一时屋子里陷入沉默只有林母的啜泣声，林盟鞠躬闭上眼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别担心，我们什么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说完关上房间的门头埋进被子里一声声呼唤着‘青墨，青墨……’
回到安园一直睡，不愿睁眼面对没有飞翔、没有小叶、没有林凡林盟的现实。
闹铃声响个不停，从睁眼的那一瞬间心情就很糟，一整晚的梦里都是林盟无助的哭泣。远离了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是又能怎么样，只能狠心装作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件事。起床打开窗户，风吹进来忍不住打个冷战，早晨的天气越来越凉了，如同人的心，在这萧瑟的季节又有多少人要感叹岁月的无情？
钢笔勾勒的画作刚刚递过去，竺伊郁只一眼便泪如雨下，安柿林不忍再看背过身轻轻的离去。
“我爱他。”哽咽的话语消散在风中，也刺痛的她的心。
☆、旧恩怨
最开始对兰陵一中的不适应，整日浑浑噩噩趴在课堂睡觉，强迫自己接受已经离开的事实，苍白的脸微笑大家却无比心疼，人早已经瘦了一圈。安柿林特意安排陈妈请了营养师，大补特补总算有些起色，紧接着就是一中的摸底考试。考试成绩发下来的时候，盯着直线下降的分数安柿林阴冷一笑，将成绩单狠劲摔在桌上怒吼：“从明天开始，补课，给我补课。”
高一课业不紧张，只有一节晚自习其余时间自由安排，安柿林便增加了一个小时的晚自习，分别由自己、安静风、屈良璞来授课。很多人觉着有趣便也敢来凑热闹。这晚自习一开始还是很有效果的，安柿林大多时间在一旁抓耳挠腮的看着公司文件。
月假开始，一整天都没有休息的时间，排的满满的课程表很多人都支撑不下去了。寂静的教室中回荡的只有安静风来回踱步的声响和滔滔不绝的讲话声。顾言从头到尾就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其他的人坐在桌子上双手环抱冥思的；安静倾听却呼声已经出来了……就如同一场戏剧，静风就是这场戏中唯一有着独白的角色，其他的人就烘托着戏剧的发展无声演绎着。
看着这些人的表现，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忍不住大吼起来，无数的粉笔朝众人飞了过去。突然地吼叫声所有人吓了一大跳，抱着头躲避粉笔的攻击。安静风指着这帮人大叫：“我还不愿意讲课呢，你们还不配合，不听讲，不听讲，我成了独角戏了。”越说越气整盒的粉笔再次凌空发射，大家抱头告饶，好一阵闹腾。安柿林苦笑抱着安静风努力安抚，好不容易情绪平复才又重新开讲，大家捂着头努力睁大眼睛耐心听讲再不敢分心。
下午没有课程大家总算能有点时间干自己的事情了，南宫、邢效儒抱着书本陪安静风到一中左侧的银杏林散步。边说边笑两个人旁敲侧击的打听她的八卦，安静风浅笑也没什么避讳。抬头迎面看到对面走来的龙明一，对视，安静，黄叶落地的声音仿佛都能听到。猝不及防安静风抬腿一脚踢向对方，龙明一吃痛跌倒捂着小腹依靠树木，拧巴的脸不难看出那一脚的力道，南宫、邢效儒惊呆傻傻的望着眼前的情景忘记了劝阻。
安静风毫不留情的又是两脚，她的眼神里愤怒、怨恨，手里的书哗啦全部砸到了咬牙忍痛的人身上。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安静风越打越气抬手却被惊慌失措的苏瑞拉住，南宫和邢效儒反应过来搭手将她拉到一旁。苏瑞张开手臂挡在龙明一身前皱眉反问：“他没有错，他到底哪里有错？你又动手打人。”
安静风没想到苏瑞一来就质问自己，依旧怒不可遏的她挣脱冷笑：“你不就是怪我当初差点把屈良玉打死吗……”
“你给我闭嘴，不要一生气就逮谁咬谁，翻脸六亲不认的性情你倒是和安柿林学的很像。”看似文弱白净的苏瑞遇事却正好相反：“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可是情况一样吗？龙明一没有错，从一开始就是蓉蓉的问题，蓉蓉说过什么难道你真的忘记了？”
“蓉蓉就满身血迹的倒在我面前，怎么会和他没有关系？”
“那是蓉蓉心里有问题，你为什么要怪龙明一？”
“蓉蓉没问题，都是他的错。”安静风失控的抢过南宫手里的书扔过去不承认：“都是他大哥差点死了。”想起那近在咫尺的死亡安静风冰冷刺骨。
苏瑞举手真想甩她一个耳光，中途还是放弃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有没有良心呀你！这一切不都是你的错吗？你到底有没有反省过？你到底想要安柿林为你的冲动和胡闹付出怎样的代价你才满意？”这些话比打她一顿还让她难受，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还是自动忽略了？
“感情尤其是爱情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蓉蓉单相思，龙明一不答应没有任何过错。”
“可是蓉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那是她自己决绝偏执撞到车上才有这样的悲剧，可她昏迷前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安静风不愿想起来也不敢想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蓉蓉撞向疾驰而来的汽车，横飞而出血迹斑斑，从此再没有醒过来。气若游丝努力挤出狰狞的笑容嘱咐：“记得不要打他。”最后一句话，如果这是最后一句话，安静风原谅不了自己为什么没有拉住她。
“我怎么会没有错？如果当初对她好一点会不会就没有那场悲剧的发生？”龙明一挣扎着站起来捂住小腹靠着树，仰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那种年纪谈爱情不觉得可笑吗？我只想好好学习考个好高中好大学，这也有错吗？这世间有多少人如同你和安柿林一样？苏瑞你确定你爱屈良玉吗？为什么我总觉得爱这个字眼小孩子说来这么可笑？”
苏瑞笑了，一丝凄凉，一丝悔恨，随即洋溢着快乐和满足：“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和蓉蓉被静风带坏了或者说我们骨子里有着太多的叛逆。我开始只是好奇刺激，闯了祸时才知道后悔和害怕，只是事情摆在眼前我不能把孩子打掉更不能眼看着屈良玉被打死。而现在我感觉很快乐和满足，他对我很好屈家对我很好。”
龙明一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安静风大骂：“苏瑞你给我滚蛋，什么叫我把你们带坏了？”
“你给我滚一个试试！”苏瑞也不示弱。
南宫和邢效儒一直提心吊胆的在一旁观看，现在才知道安静风的本性，对望着想起粉笔的攻击感谢她手下留情了。看到两个人拌嘴又觉得很好笑，都是文静的女孩子本性一露还真是大相径庭。
“走走走，回家带你的孩子去。”安静风无缘无故被说教一通早已经烦心，苏瑞嘴一撅没有任何让步的意向。安静风沉着脸却还是屈服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打他了，我可不想等蓉蓉醒了对着我哭，这家伙哭起来就是个决堤的水坝。”苏瑞得意的微笑，看到安静风估计也到了要发作的边缘，留下美丽的背影让安静风厌烦的咬牙切齿，苏家兄妹还真是欠了他们的。
“没想到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不打我了，还真是要感谢你的手下留情。”嘴里说着身上却一点也不好受。
安静风让南宫和邢效儒一旁等着自己，连正脸都不愿看他：“别多想，我只是答应过蓉蓉，苏瑞那家伙唠叨起来能说死一头牛，我可不想耳朵受罪，再说踢了你几脚也算出气了。”安静风斜睨嘲讽，龙明一无奈苦笑，一时陷入沉默。
“我爸死了。”轻轻的一句话安静风转头却没有看到龙明一的悲伤：“接到我兰陵一中录取通知书后的第二天走的，走得很安详。结束病痛折磨带着无憾离开的，我并没有感到悲伤，也许另一个世界会比这里更好。”
龙明一家境不好父亲重病缠身，借债无数亲戚朋友都躲着走，安静风理理已经到肩膀的黑发问道：“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就在附近的一所地下室，还好我和妹妹学费都不用交，还有奖学金。父亲的离开对我们的负担也轻了些，不知道是好是坏？”龙明一苦笑：“能帮我在安柿林的公司谋个差事吗？”
安静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道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刻才回道：“他只是看着风光，我们陪他一起说不定哪一天命都没了，你不怕？”
龙明一咳嗽起来肺都在疼：“我只是想谋个差事不至于到没命的地步，再说没钱真的很难。我还有那么多的债务没还清，不想看着母亲连轴的打工了！再说安蓉还是在医院比较好，说不定哪天就能醒过来。”他并没有恋爱的感觉，也不知道未来会爱上怎样的一个人，但是只要安蓉能醒过来，就算让他去死他都愿意。
“我问问，你还是早点去医院吧。”说着从兜里掏出钱递过去，龙明一顺手接过来提醒她：“别以为有钱就可以胡闹，如今一步错你们可能就全军覆没了。”
安静风摆手说声谢谢离开了银杏林，龙明一捂着小腹却没有去医院，这次似乎比以前打的轻点还能忍受。
晚上殷勤的让安柿林有点不习惯，安静风搓着衣角心虚的把打人的事情一说，安柿林脸色瞬间铁青。安静风很知趣的举手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人了，2000字检讨外加站墙角。”
“3000字。”
安静风也不敢回嘴，又将龙明一想找工作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写检讨去了。没多长时间便完成显然写惯了，又主动的站墙角，安柿林陷入沉思，不知道什么工作既不耽误学习又能对将来有所帮助。
后来和龙明一商量，龙明一大学或之后都不愿离开兰陵，也不介意成为安柿林的帮手。最后决定让龙明一去游乐场先从底层做起，全面接触大三便可以进入高层。又帮助他母亲在东方旭阳的公司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租了一套两居室，龙明一感慨傍上有钱人还真是不一样！
☆、争宠记
最近安柿林带着几个人四处看房，没想到几个人这么不好伺候。地段不好、朝向不好……安柿林脚都快跑断了，最后干脆不管了赖在安园任人说破嘴皮也不陪着看了。几个人也不嫌累很享受有钱人的购买过程，趾高气昂的得瑟神态让陈冰和吉龙忍俊不禁。安柿林也懒得教育他们只是嘱咐别对人家太过无礼，几个人玩够了终于聚在龙冰的宿舍里挑来挑去。
缝制小孩衣服的封影听他们说的热闹，是孤儿的自己没有感受过看房的乐趣，放下活计凑过去。龙行手疾眼快扶助身怀六甲的嫂子，翻白眼瞪着没眼力的人，安顾言竺伊郁赶紧腾地把资料推到封影面前给她介绍。龙冰在沙发上根本没心思听他们叽叽喳喳的话，没好气的嘟嚷：“还真是多事，小林好端端的买什么房子？你们还真是什么都敢要？”
“有本事你给我买一套。”龙行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屋里的气氛瞬间尴尬，安静风赶紧岔话题和竺伊郁带着嫂子出去散步了。
“我这个做亲哥哥的给你丢人了是不是？别说四室两厅就是一个卫生间我都买不起？……”龙冰不由得声调提高，龙行因为安柿林严厉禁止和龙冰争吵，只是盯着资料强忍。
“爸妈给你买房为什么你不说不要？”轻轻的一句问话龙兵怔住半晌反应过来：“那是爸妈买的。”
“对于我来说大哥就是父母，这个理由够吗？”
龙冰干笑这算什么理由，凝视他的表现龙行瞬间理智下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这么多年来他生气嫉妒都是自找苦受。
“这么多年我不想搭理你，你都没想过理由吗？”龙行讪笑，自己的亲哥哥是傻还是自私？
“你怪我，你恨我。”龙冰一直如此认为可是原因他不清楚。
龙行发现自己很好笑，生了这么多年的气真是不值当。安顾言和东方景怀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龙行哭笑不得的模样真是种享受，龙行瞪过去，两个人眯着眼等待着看他的好戏。
“我……”
“他恨你只是在大娘死后，冰哥你真是够可恨的，大娘死不瞑目一直盼着你回来可还是没有等到。”安顾言抢话还不忘批评龙冰。
东方景怀也不落后：“我们好得都和父母有过相处的回忆和时间，可怜的龙行呢！”说完悲悯的眼神，龙行生气被抢话张口安顾言又接口：“除了这条命，就只有2730块钱，一起吃饭的次数都没有超过10次。”
“喂，你们两个找揍是不是？”说着一副要揍人的表情，两个人知趣的闭嘴躲远些。
龙行赶紧说道：“爸妈是刑警是公安工作忙没时间带我，可是为什么你能够在爸妈身边可我却不行？我羡慕嫉妒，我从过了满月就跟着爷爷奶奶，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不超过10次，给我的钱加起来只有2730，全都存着没花过……”
“我们两个都说过了。”提醒龙行，刚酝酿的情绪被两个人打乱气的大吼：“你们都给我闭嘴。”
简单的几句话龙冰却震惊，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父母对龙行的情况会是这个样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到底有多不合格？可自己最后做的是什么？
被两个人一搅和自己一点情绪都没有了，坐在一边已经平静了，淡然道：“上学生活的费用都是爷爷奶奶出的，后来都是大哥辛勤劳动换来的。爸妈所有的关爱和呵护都给了你，回家见我一次都难于上青天，好像我就是安家的孩子。他们以为我身边这么多人就不需要父母了吗？我从不缺关爱和呵护，大哥对我更是溺爱，可我也想在父母身边撒娇。你呢？哪里有个做哥哥的样子？书雨哥，大哥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做哥哥的，你为我做过什么？更重要的是大学没毕业就开始四处晃荡，理想抱负很重要，可父母不重要吗？”
一连串的质问龙冰紧闭双唇他没有办法回答，身躯颤抖，这是他一生的悔恨可是却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爸妈最开心的就是你结婚的时候，那笑容永远刻印在我的心中，只是那笑容再不会出现在我的婚礼上了！”龙行很平静，心里很感激两个人的瞎搅和要不自己说不定会崩溃，继续说：“你就是白眼狼，那么多关爱可你回报过谁？结婚了还是在外边游荡，嫂子在家里照顾爷爷奶奶没有任何怨言，县城村里两地乱跑，你一年回来都不超过三次。突发事件爸爸因公殉职，妈妈也倒在工作岗位上，你回来赶上的都是他们的葬礼，理想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心很痛，痛得无法呼吸。曾经想走遍天下收集诗歌采集历史，可现在只想在父母面前尽孝。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母都没能看到他最后一面，尤其是母亲弥留之际的殷切期盼。他见到了父母的冰冷的身体，耳边亲切的话语再不会出现了！当他停下脚步时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严重，可是上天再不会给他任何悔恨的机会了！
“算了，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了，你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以后对爷爷奶奶多尽孝吧！至于买房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爸妈给你的房我不会要的，也不会让嫂子永远跟着你吃苦。”龙行想起父母会很伤心但是他现在更期待家族新成员的降临。
“管也没用，大哥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东方景怀的一句话却招来愤怒。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大喊：“滚蛋！”东方景怀大惊这是什么情况，安顾言不服气：“就你嘴甜，大哥专门到兰陵来看你，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还买水果辅导功课，我可是他亲弟弟他都没这么做过。”
“说的好像你多吃亏似的，电脑、山地车我们谁有？零花钱还不是你最多，大哥摆明的偏心眼！”龙行没好气。
安顾言鼓着嘴叉着腰：“你没有照相机吗？你你……”指着东方景怀：“你没有游戏机吗？你们从里到外的衣服不都是大哥给买的吗？我可没有这待遇，龙行你白色的衬衣不都是大哥洗的吗？我的衣服可都是我妈给买的自己洗的。”
“我的衣服早就是妈妈买的自己洗的了！”东方景怀不承认，龙行举手就是两个爆栗：“欺负我是个孤儿是不是？”两个人咋舌自己又说错话了，忙堆满笑容安慰，却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回头看到阴沉似水的安静风，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挤在一处自己难道说错话了？
“安柿林这个王八蛋居然骗我！那些钱明明给你们几个败家子花了居然骗我钱借出去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说完怒气冲冲的奔回了安园。几个人幸灾乐祸，满脸兴奋商量的赶紧去看热闹，封影挺着肚子抿嘴浅笑，龙冰兀自还在伤心被几人弄的真是尴尬。
回到安园很多人聚在客厅商量事情，安静风狂风一般冲进来指着安柿林的鼻子就是一通大骂，安柿林一头雾水，其他的人看到安少的狼狈样子憋笑，知趣的离开在门口忍不住的开怀大笑。
终于搞清了怎么回事心虚的不敢回嘴，这丫头发脾气很可怕，只想等她骂完好好认个错。谁想安静风扔出搓衣板双手抱胸：“欺骗对方什么惩罚你自己清楚。”安柿林头皮发麻小心试问：“没这个必要吧？”安静风居高临下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安柿林无奈自己说的话总要去执行，慢悠悠的跪了上去。
人们聚在门口看热闹，龙行几人赶到挤进屋子里看着大哥的样子东一句西一句的挖苦他，人们起哄笑得更加开心，安柿林脸红脖子粗这面子算是丢尽了！
不一会安少跪搓衣板的消息传遍了风唐巷，安柿林怕老婆成了一个大笑柄。晃悠悠的风靖彻、唐念、袁佑安来到安园，亲眼所见终于找到了安柿林出糗的样子，像看怪物似的围着安柿林转个不停，安柿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15分钟终于结束，膝盖都是印痕疼的可以，坐在沙发上揉着腿低声下气的给安静风道歉，结果又是一通嘲笑。
安静风总算是气消了，搀着安柿林回到书房热敷，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哥几个嗑着瓜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喜欢看大哥的狼狈样。
“没想到还真跪。”袁佑安不可思议。
“搬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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