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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第二季2:陵光翼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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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望向她点了下头,遂对娜汀亚说:“你可别把丫头带坏。”
  “你才会把丫头带坏!”娜汀亚瞪了他一眼,又对见华说,“我们快走,多看这废柴一眼也让我心烦。”说罢也不等见华回应,便拉她上车。
  溪望无奈地摇摇头,遂礼貌地向帕克点头道:“有劳你照顾舍妹。”
  帕克亦礼貌向他鞠躬:“小姐的朋友是我们的上宾,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还跟这个废柴说这么多干吗,赶紧开车呀!”娜汀亚降下车窗催促。
  “先行告退。”帕克再向溪望鞠躬,遂返回驾驶室驾车离开。
  溪望稍微留意了一下,发现帕克整齐的西服下,似隐藏着发达的肌肉,而且动作十分敏捷。以此推断,他除了是个司机之外,应该还是个强悍的保镖。故此,只要是跟娜汀亚在一起,就无须担心见华的安全。
  “这个僆妹很有钱吗?坐直升机过海很贵呢,一个人就要上千块。”安琪虽然并不喜欢娜汀亚,但亦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她坐直升机大概不用花钱。”溪望轻描淡写道,“因为她家应该有私人直升机。”
  “哇!私人直升机?”安琪讶异道,“她家是卖白粉的呀,怎么会这么有钱?”
  “差不多吧!”溪望调笑道,“她爸是天雄药业的总裁,我爸在世时就是给她爸打工的。”
  “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跟丫头这么要好?”安琪对娜汀亚大感好奇。
  “我也不知道。”溪望摇了摇头,又道,“这大小姐的脾气,你也见识过了,只能以‘目中无人’来形容。她几乎跟谁也合不来,就连她老爸也一样,唯独跟丫头好得不得了。”
  “我看你这是本末倒置。”榴莲插话道,“应该说,是丫头跟谁都合得来。除了花泽那怪胎偶尔会逗逗她之外,你们见她跟谁红过脸?就算生气的时候,只要有她在身边,也会让人气不起来。”
  “说起来也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刚才她挡在那女的前面,我就气不起来了。”安琪若有所思道。
  “也许是吧。”溪望莞尔一笑,“别先管丫头了,她们过海吃法国大餐,我们就将就吃一顿芝士火锅吧!”
  “走走走,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榴莲心急火燎地推着溪望往餐厅走,将安琪晾在身后。
  “把僆仔还给我!”安琪跺了下脚,立刻追上去。
  虽然她很想将榴莲踹走,跟溪望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但对方死活要跟过来蹭饭,她亦只好作罢。
  芝士火锅跟一般的火锅不同,配料通常是熟食,或可以直接食用的水果、熏肉等。饥肠辘辘的榴莲刚坐下就点了一份四人套餐,服务员随即将配料捧过来,没一会儿餐桌上就摆满面包粒、炸薯条、青苹果粒,以及已经煮熟的意大利肉丸,还有切成手掌大小的烟熏三文鱼片等。随后,服务员又捧来一个以酒精灯加热的火锅炉,并在上面放上一锅黏稠的黄色液体,稍经加热便满桌洋溢着奶酪特有的香味,还夹带些微葡萄酒香。
  榴莲首先开动,准备将整碟烟熏三文鱼倒进火锅里,溪望慌忙阻止他,叫道:“锅里的芝士还没热呢!”
  榴莲盯着冒出小火苗的酒精灯,皱眉道:“这家店也太小气了吧!才这么一盏火水灯,什么时候才能把鱼肉煮熟呀?”
  “乡巴佬,这是酒精灯好不好!要是火水灯,你不被黑烟熏死才怪。”安琪笑骂道,“而且配料都是可以直接吃的,不一定要煮熟,你没见识就别在这里丢人。”
  榴莲眉皱得更紧,指着身前的配料问道:“既然可以直接吃,那还吃个屁火锅呀?”
  溪望见锅里的芝士已冒出轻烟,便用细长的火锅叉插起一块面包粒,放到锅里轻轻搅拌,解释道:“说是火锅,其实这锅芝士跟酱汁差不多,不是用来将配料煮熟,而是让配料吸收芝士的味道,吃起来更可口。”
  “没错!”安琪也用火锅叉串起一块三文鱼,放进锅里搅拌,“你该像我们这样,用火锅叉将配料放到锅里慢慢搅拌,稍微加热后再塞进你的大嘴巴里。”
  火锅大概只有半个篮球那么大,安琪跟溪望两人正悠哉游哉地在锅里搅拌,已没多少位置能让榴莲下手,他等了没两秒便不耐烦道:“这样麻烦死了,既然可以直接吃,就直接放嘴里好了。”说罢便将整块烟熏三文鱼生吞。
  两人呆望他好一会儿,直到他将三文鱼完全吞下去,安琪才问道:“味道怎么样?”
  “跟普通刺身有点不一样……”他想了想又道,“感觉就像吃鱼肉味的雪糕,口感还不错,但味道就一般般。”
  “你再试试这个。”安琪将煮得八分熟、沾满芝士汁液的三文鱼放到他的盘子里。
  榴莲立马塞进嘴里,才嚼了两口便露出陶醉之色。安琪又问他味道如何,他将剩下的三文鱼全放到自己面前,答道:“三文鱼经过加热之后,肉质稍微结实一些,但又不会太老,口感非常好。再加上浓郁的芝士酱汁,入口那一刻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幸福!”
  安琪横了他一眼,鄙夷道:“吃块三文鱼就感动成这样,要是带你去吃法国大餐,恐怕你就连老窦姓什么也不记得。”
  “要是丫头也在就好了。”溪望略感失落。
  安琪将一只拇指大的虾仁塞进他嘴里,不无醋意道:“丫头现在可能正在吃黑松露、鱼子酱呢!”
  “或许是吧!”溪望爽朗笑道。
  “先别管丫头的事,我们再不吃,我哥就要把所有东西都吃光了。”安琪从榴莲手中夺回一碗香肠。
  两人虽然只是聊了几句,但榴莲已经将三文鱼吃光,还将其他配料全都揽到自己面前。他可不像溪望他们那样,用火锅叉将配料逐一放进锅里慢慢搅拌,而是直接倒进锅里,再用叉子捞上来吃,所以吃得特别快。原本应该慢慢享受的晚餐,在他这饿鬼搅和下,变成抢吃比拼,动作稍微慢一点,好吃的东西就没了。
  奶酪本身十分油腻,很容易就会让人有饱滞的感觉。正常情况下,就算有五个人也不见得能将眼前这个四人套餐吃光。然而,他们虽然只有三人,但光榴莲一个就已经将东西吃掉一大半,最后还得多要两份三文鱼,才能祭饱这只饿鬼。
  “靓女,续杯!”榴莲瘫在椅子上打了个悠长的饱嗝,将杯子递给服务员。因为汽水能免费续杯,他已经喝了六杯,胀鼓鼓的肚子让他几乎站不起来。
  “你恶不恶心啊,打嗝至少要用手捂住你的大嘴巴。”安琪边用餐巾印去唇边油渍,边唠叨道,“还说自己是黑社会大佬,我看你充其量是个刚出狱的大佬。”
  “要是每次出狱都有人请我吃大餐,我倒不介意多进去待几回。”榴莲再次大张嘴巴打嗝,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样有多难看。
  安琪厌恶骂道:“就只知道吃,也不想想这顿有多贵。”
  “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存在银行是组数字,拿在手里是叠废纸,只有花掉才能体现其真正价值。”溪望在服务员送来的银行卡账单上签名,这顿饭花了近千元。他毫不在乎地笑道,“只要大家开心,钱多花一点也没关系。”
  “既然这么不在乎,那将你的钱都存在我账户里好了。”安琪撒娇般依偎在他怀里。
  “你别这么不要脸,给我规矩一点。”榴莲不爽地数落妹妹。
  安琪瞪了他一眼,骂道:“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看着这两兄妹吵架,溪望只笑不语。
  饭后,三人返回天水围住处。因为见华不在,溪望终于不用睡客厅的沙发。然而,在安琪房间柔软的大床上,他也没能舒适地一觉睡到天亮,心中不停的思量:这种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交流计划只有一个月,时间一到他就会返回内地。虽然仍能通过申请自由行来香港跟安琪见面,但这种聚少离多的交往,不足以维系两人的感情。若要长时间在一起,只能让安琪回内地跟他一起生活。可是,安琪愿意放弃自己的事业吗?
  或许,这段感情只有一个月限期。
  翌日,将榴莲丢下让其自生自灭后,安琪便跟溪望到新界北总部。他们本想拿相关文件,向钟医生索取潘潘的资料,以及进入夜七的房间调查。但到达总部后,他们却得知一个令人感到讶异的消息——墨婷死了。
  溪望翻阅西九龙重案组送来的资料后得知,今天清晨,墨婷居住的房子曾传出激烈的吵闹声,被吵的邻居更一度听见她大叫“救命”,因而报警求助。
  警察到场按门铃无人应答,只好破门而入,随即发现墨婷躺尸家中,衣衫褴褛,疑似生前曾遇到侵犯。现在凯文等人正在现场调查,为尽快获取相关信息,溪望跟安琪立刻赶赴现场。

第十章 不知所终

  溪望跟安琪赶到墨婷住处门外,看见屋内有好几个便衣警察及鉴证科的同僚正在取证。两人进入屋内,安琪向凯文询问调查进展情况,对方答道:“是奸杀案,我们已经将凶手锁定了。”
  原来凯文已经取得大厦的闭路电视拷贝,从中发现一名可疑男子曾于清晨进入本楼层,继而将其锁定为嫌疑人。然而,溪望在观看闭路电视后,却发现疑犯戴着一顶鸭舌帽,根本无法辨别相貌,只知道他是个体形健壮的亚裔男性。
  “你这样也叫锁定疑犯?”溪望讶然道,“你准备怎样把这个男人找出来?”
  “这还不简单吗?”凯文自鸣得意地笑着,向他分析案情,“这宗明显是奸杀案,凶徒大概是在这一区活动的古惑仔。凶徒在街上遇到事主,见她长得漂亮就见色起心,尾随事主返回住处。知道事主的住址后,便半夜过来将事主奸杀。”
  凯文顿了顿又道:“嫌犯既然是古惑仔,要找他出来就易如反掌,只要向这区的古惑仔打听一下,不出三天就能将他抓回来。”
  “难道你就没怀疑过是熟人所为吗?”溪望没好气地问道。
  “谁会这么笨,向熟人下手呀!”凯文不屑道,“而且把人给杀了,最笨的香港人也不会这么做,除非凶徒是大陆过来的新移民。”
  “偏见往往会影响判断力。”溪望并没有因对方的嘲笑而生气,而是直接指出对方推断的漏洞,“你会半夜三更开门让一个陌生人进屋吗?”虽然只是进门时瞥一眼,但他仍能确定门锁没有损坏。
  “这,这……”凯文一时语塞,随即又强撑道,“死者在香港没几个亲友,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有一个就行了。”溪望没再理会他,招手示意安琪一同入进凶案现场——主卧室。
  房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墨婷的遗体就躺在床上,平日美艳的脸容不见了。此刻她面色铁青、眼球突出、舌头外露,一副死不瞑目的可怕模样,令人不敢直视。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扼痕,加上她恐怖的脸容,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是被扼颈致死。
  法医根据扼痕的大小及形状推断,凶手是成年男性。死者上身衣物破碎,下体裸露且股间残留秽液,并散发一阵腥臭气味,显然死前曾遇到侵犯。
  以死者的肝温推断,死亡时间大概是清晨5点,与监控录像及邻居的口供吻合。现场并没发现特别的线索,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一部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手机。溪望认得这部手机属于夜七。
  溪望曾见过夜七取出同款手机佯装接电话,且手机上有相同的挂饰。毫无疑问,这是夜七被夺的手机,可惜手机已经被摔坏,不能开机验证。
  溪望从肩包取出一双手套戴上,接过鉴证人员递过来的手机仔细端详,发现手机虽已损坏,但内存卡尚无破损。他当即启动房间内的笔记本电脑,读取内存卡里的资料。
  不看还好,一看所有人都呆住了。
  内存卡内有诸多无关痛痒的东西,大多是夜七自拍的视频,以他的练戏过程为主。然而,在众多视频当中,有一段却让在场所有人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全都凝视着电脑屏幕。
  视频的场景似乎就是这个房间,女主角更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现在正躺尸床上的墨婷。
  屏幕上出现墨婷躺在床上的画面,只见她赤裸的上身不停上下摇晃,她的表情既痛苦又陶醉,呻吟声不断从微启的朱唇中传出。
  看见如此画面,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会知道,这是一段自拍的性爱视频。安琪本来还觉得奇怪,为何墨婷跟男友做爱的视频,会出现在夜七的手机里。但当男主角出现在视频当中,她的疑问便得到答案——正跟墨婷做爱的是夜七。
  溪望立刻查看视频的创建时间,得知是在一个月前,当时戴炯还没出事,并且正在筹备他跟墨婷的婚礼。也就是说,墨婷竟在婚前跟夜七偷情,而且还是在戴炯买的房子里,在他跟自己每夜缠绵的床上。
  让人意想不到的并非只有这些,两人在视频中的对话更令人惊讶。
  夜七说:“你打算怎样甩掉阿炯这冤大头?你不会真的打算跟他结婚吧!”
  “跟他结婚有什么不好,啊……”墨婷发出痛快的呻吟,好不容易才能将话说出来,“至少,至少他能给我钱花。”
  “但他不能给你飘飘欲仙的快感。”夜七淫猥笑道,“不知道是谁,不吃午饭也要跟我在公司后楼梯亲热。”
  墨婷闭目享受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嘴里却娇斥道:“如果你不是有条宾周(宾周,是男性生殖器的一种文雅叫法),我才不会找你呢!”
  夜七戏谑道:“阿炯也有宾周呀,你找我干吗?”
  “他忙得连吃饭也没时间,每天回家就直接趴在床上睡觉。”
  “这不就便宜你了。”
  “你说得我好像没出力似的。”
  夜七突然停下动作,狡黠笑道,“我可不想与兄弟老婆通奸。”
  “怎么停下来了?”墨婷扭动身体,欲与对方交合,但见对方却故意不动,当即恍然大悟,娇笑道,“你早就通奸了,我跟阿炯结不结婚都一样。”
  “不一样。”夜七严肃道,“不到结婚那一天,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喜欢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这是谁也管不了的事情。但你结婚后还和我上床就是通奸,阿炯可以向法庭申请离婚,不但无须给你赡养费,说不定还能要你赔钱呢!”
  “那也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墨婷将他推倒,反过来骑到他身上继续交欢。
  “这样我可是奸夫呢!”夜七一动不动,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扭动,他脸上严肃的表情与对方淫猥的动作形成鲜明的对比。
  “奸夫又怎样,谁会管你?”墨婷停下来趴在对方身上,边亲吻对方的脖子,边娇嗔地催促。
  夜七没有满足对方的要求,而是自顾自地说:“我好歹也是个演员,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混娱乐圈呀!”
  墨婷嘲笑道:“你不过是个茄喱啡,别说当奸夫,就算杀人放火也只会上社会版,娱乐版恐怕连个小标题也没有。”
  “茄喱啡也是演员呀!”夜七的语气中饱含怒火。
  墨婷似乎意识到自己触及对方的痛处,立即换上温柔的语气,娇媚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想好怎样搞定阿炯。你只要听我的吩咐就行了,不必去想其他事情。”
  “是吗?你打算怎样对付他?”
  墨婷搂住对方的脖子,片刻后才道:“他不是跟志庆买了保险吗?你就说有朋友想买相同的保险,跟志庆打听一下,出哪些意外能得到赔偿,能赔多少钱?哪些事情又会免赔?”
  “你打算把阿炯干掉?”夜七面露讶然之色。
  墨婷妖媚笑道:“还不是为了你。”
  夜七没有说话,只以下体的猛烈撞击做出回应,使对方再度发出欲仙欲死的呻吟……
  视频结束后,溪望对仍盯着屏幕的众人看了眼,凯文立刻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大家随即回过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做事。
  “现在的年轻人也太胡闹了,竟然把这种事也拍下来。”凯文道貌岸然道,“不过这是事主的个人爱好,跟案件似乎没什么关系。”
  “喜欢妄下判断也是你的个人爱好,但却严重影响案件的调查方向。”溪望白了他一眼。
  “你不用浪费时间去找古惑仔和扑头党了。”溪望拿起装着手机残骸的证物袋扬了扬,又道,“夜七的手机在这里,说明杀害他的凶手,跟本案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凶手是两名死者生前的朋友。”
  “难道是……”安琪已经猜出凶手的身份。
  溪望向她点了下头,说:“给三宝打电话,如果仍无法联系他,就可以出通缉令了。”
  其实溪望昨天就已怀疑三宝是杀害夜七的凶手,只是当时没有实质证据不敢妄下判断。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夜七被夺的手机出现在墨婷的房间内,除了证明杀害两人的凶手是同一人外,更证明凶手跟两人认识。
  以手机损坏程度推断,应该是被用力地扔到地上,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昨天才从夜七身上夺来的手机,今天却砸个稀巴烂,充分说明了凶手心中的愤慨。而夜七跟墨婷做出令人恨之入骨,甚至要将他们杀之而后快的事情,大概就只有合谋害死戴炯一事。
  念及此处,要推断出凶手的身份便易如反掌。戴炯的死对谁影响最深,谁又会在得知戴炯是被人害死而感到愤怒,那么他就是凶手。
  “如果你调查过两名死者的生活圈子,应该会想到凶手就是……”溪望一字一句地对凯文说,“杨——三——宝!”
  他的推断马上就得到验证,安琪致电三宝,发现对方的电话仍转接到留言信箱。再致电其上班的超市,对方告知三宝前天下班离开后,至今仍未到超市上班,也没有向上司请假。这在之前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三宝因做事负责屡受上司嘉许,绝不会无故旷工。同事担心他出了意外,曾到其住处找他,但却无人应门,现在正考虑要不要报警。
  溪望没再理会因他的推断而发呆的凯文,与安琪离开墨婷的住处,立刻前往三宝居住的旧唐楼。这一为查找三宝的下落,二为到夜七房间寻找相关线索。虽然志庆仍在内地出差,三宝则下落不明,以致无人给他们开门,但这难不倒溪望。
  溪望于门前向安琪问道:“赶时间吗?”
  “问这个干吗?”安琪一头雾水。
  “赶时间就直接把门锁弄坏,不赶时间就慢慢开锁。”
  “再赶时间也不差这一会儿呀!我可不想被人投诉。”
  “那就慢慢来吧!”溪望将刚从肩包取出的T字形螺丝刀放回去,换上两根细长的钢针,插进匙孔里慢慢捣弄。
  “你这包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呀?”安琪打开他的肩包翻弄,发现里面装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当中有螺丝刀、镊子、放大镜等小工具,以及多种药物,甚至还有雨衣、饼干等莫名其妙的东西,更多的是她叫不出名堂的小玩意。然而最让她感到惊奇的是,肩包里竟然有一件纤薄的斗篷。
  斗篷非常纤薄,叠起来放在肩包里也不占很多位置,但拿在手上却出奇的沉重。斗篷外层似乎涂有特别的涂料,呈哑光的蓝黑色,内层有呈格子状的银线刺绣,每个格子只有芝麻大小,极其细密。
  安琪将斗篷展开,披在自己身上,几乎能将整个人盖住。她从斗篷里探头出来问道:“披着这玩意就像只吸血僵尸似的,你放在包里干吗,不重吗?”
  “重也要放呀,我管这玩意叫‘保命斗篷’,是用来保命的。”
  “名字怎么这么土?”安琪转了个圈,让斗篷轻轻扬起,“这斗篷外黑内银,好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就叫‘星河’吧!”
  溪望没好气地答道:“那不更土?反正叫什么都一样,随你喜欢吧!”
  “应该没人会卖这么丑的东西吧……”安琪露出怀疑的目光,质问道,“喂,这玩意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别说得这么难听,是你妈帮我做的。”
  安琪责怪道:“你不会让我妈替你一针一针地将银线缝上去吧?”
  “我有给明婶付工钱啦!”溪望回头示意对方仔细看斗篷的内层,又道,“内层的银线是特制的,普通刀具绝对砍不破。虽然给了明婶五千块茶水费,但这手工对得起这个价钱。”
  “外层是不是涂了些什么?颜色怪怪的。”安琪问道。
  “嗯,外层涂了特制的防火涂料,披着它保证不会被烧死。而且涂料有吸光特性,晚上披着它玩捉迷藏,一定不会被人抓到。还附带防水功能,可以当雨衣用。”溪望已将外门打开,正专心捣弄内门。
  “你用得着这么怕死吗?”安琪将斗篷叠好,跟各种各样的奇怪玩意一同塞回肩包里,没好气道,“你已经穿了钢丝背心,衣袖里还藏着铁管,用得着再加上这件星河吗?”
  “背心保护不了屁股呀!还有,我衣袖里的铁管早就换了。”溪望扬手触动百鬼鸣的机关,使剑刃从衣袖里弹出。
  安琪瞪大双眼盯着他的袖剑,惊呼道:“哇,你过关时不是藏着这家伙吗?海关怎么会放你过来?”
  “又不是乘飞机过安检,谁知道我衣袖里藏着钢管。”溪望收回袖剑,继续捣弄门锁,“而且我又不是长着贼眉鼠眼,海关才没这个闲心找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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