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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新世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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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包含我爸妈在内,安全保障委员会的议员开始收拾残局,担任町长的爸爸率先迅速下达指令。
「受伤需要治疗的人,请往这里,现场有医生或护士吗?」
我发现有个人不见踪影,于是去问富子女士。
「请问,鸟饲宏美女士呢?」
富子女士脸色沉了一些,缓缓摇头。
「咦?」
「她这个人最爱担心,也最谨慎,可惜头部中弹,当场死亡,真的很遗憾。回想起来,就宏美一个人在安全保障会议上坚持夏祭应该要延期,没想到……」
富子女士的语气低沉,毫无起伏。
「自从碰到恶鬼K之后,我未曾像今天这么憎恨过任何人。可恨的化鼠野狐丸必定要受到报应,我向你保证,要在没有任何生物体会过的痛苦之中,缓缓夺去它的性命。」
富子女士露出一丝坚强的笑容,接著召集伦理委员会的成员进行讨论。
此时,镝木肆星先生对著没受伤的群众喊话。
「各位,请回想起紧急状况的演练内容,立刻确认当时的五人小组是否健在。不满五人的小组,请与其他小组合并,千万不可低于五人……最先凑齐的小组请在町上巡逻,铲除剩下的化鼠,无论化鼠是否属于效忠人类的鼠窝或摇尾乞怜,都不要有任何犹豫,见到就杀。请迅速确实破坏心脏,或者折断颈椎。并随时确保五人同行,确认前后左右,绝不可形成死角,同时多加注意上空与脚底下。」
觉拉起我的手说,「走吧。」
「啊?」
「我们全人班那时的分组不是还算数吗?虽然当时有五个人,但现在剩两个,所以要跟其他不满五人的组合并啊。」
「嗯,可是……你有什么打算?」
「还不知道,不过我很担心。」觉不再多说。
我们很快就找到三个人的组,并在觉的提议下合并。三人都是锻冶工房的工匠,领队是姓藤田的老先生,接著是三十出头、町上消防团成员之一的仓持,最后是比我大两三岁的冈野小姐,他们原本是相同工房的同事小组,其中一个住院没参加庆典,另一个中了化鼠的毒箭丧命,三人都非常伤心和愤怒。仓持摆明要找化鼠报仇,冈野一直为今晚被攻击丧命的同伴伤心落泪。我们担心另一个还在住院的同伴,决定前往医院。
「早季,要小心哦。」
我对妈妈说要出发巡逻,妈妈抱了我好几次,热泪盈眶地送我离开。
「你听好,就算五人都有咒力,分散还是很危险,绝对要紧紧靠在一起,懂吗?」
爸爸反覆叮咛,有点啰嗦。
「我知道,没问题的。」
我的回答强而有力,但心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不祥之感,不断扩散。
神栖66町只有一家医院有病床,在离町中心有段距离的黄金乡,四周都是水田,绿叶中正结出稻穗。我们搭乘小船航行在阴暗的水道,大家都想尽快抵达目的地,但须缓缓前进,确保安全,教人心焦。毕竟离日出还有段时间,必须提防化鼠的埋伏,我们操纵一艘无人搭乘的小船在前面航行当诱饵,但不能保证对方上钩。
「哎,觉,你为什么说很担心?可以说理由了吧?」
「嗯……总觉得哪里不太合理。」
「比方说呢?」
「首先,野狐丸为什么要打这场没有胜算的仗?你不也知道它的个性吗?它没有充分胜算是不可能赌一把的。」
「你们跟野狐丸很熟?」
在船舷戒备的藤田先生,起身到我们身边。
「是啊,偶然碰上的。当时他的名字还是史奎拉。」
觉简单说明夏季野营的经过。
「原来如此,听来就是个奸诈狡猾的家伙,不过接下来无论风往哪边吹,化鼠那边都不可能有胜算。今晚的偷袭就是它们全部的筹码了。」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觉欲言又止,「刚才我们在通往庆典广场的路上,又碰到另一队化鼠攻击,只是那一队被我收拾了。」
「哦哦,干得好啊。」
「是啊,不过我看了那些化鼠尸体的刺青,发现不是盐屋虻的士兵。」
「咦?是吗?」
我感到错愕,明明自己才是管理化鼠的专员,却一时没注意到这小细节,实在遗憾。
「它们额头上刺了『别』字,那是食蛛蜂鼠窝的符号。」
「食蛛蜂?不就是最先被盐屋虻攻击的鼠窝吗?为什么投靠了盐屋虻?」操纵小船的仓持听见我们对话,连忙插嘴询问。已经许多人听说食蛛蜂化鼠遇袭的经过了。
「是啊,所以我想不透,为什么食蛛蜂鼠窝会想投靠敌营呢?」
「嗯……你的推论是?」藤田先生问。
「我想食蛛蜂鼠窝认为盐屋虻阵营一定会赢,为了生存才大胆背叛虎头蜂。」
「所以你觉得它们有胜算?想太多了吧,虽然好像有点道理就是了……」
藤田先生笑著摇摇头。
「可是我还担心另外一件事,盐屋虻阵营让虎头蜂全军覆没,但奇狼丸是身经百战的猛将,麾下又有号称最强的化鼠军团,为什么会被这么简单打败呢?今天晚上偷袭的这些手段,在化鼠交战上应该没什么帮助吧?」
藤田先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所以,它们手上还有王牌?」我问觉。
「目前还不知道王牌是什么,说不定是你妈说过的大规模毁灭性武器。」觉说到这里,突然压低声音说,「但是,镝木肆星先生当时也说……」
他说消灭虎头蜂军团的,一定是有咒力的人类。
「嗯。」
觉用眼神告诉我别多说,如果其他三个人听了,肯定更加慌乱。
「……好吧,它们或许真有比弓箭及火枪更强的武器,我们还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藤田先生谨慎地说。
「胡说八道,不管它们有什么武器都不可能赢过咒力,我们先发制人就没问题了吧?」仓持不耐烦地说,「而且现在情况危急,就算它们躲起来,我们把整栋建筑砸烂就好。不把化鼠杀个精光,怎咽得下这口气!」
「我懂你的心情,不过还是冷静一点,它们可是有万全的准备才来挑战,粗心大意会吃亏啊。」藤田先生告诫他。
「好好,我知道啦。」
仓持没好气地回答,但船只稍微摇晃动一下,显示他心中动摇。
这时,安静聆听的冈野突然抬起头说:「我……我也想杀光光那些邪恶的生物,可是我更担心在医院的大内。」
「也是,不过别担心,医院有五、六十个人,就算有病在身,还是能使用咒力,不可能被化鼠轻易摆平。」藤田先生鼓励她。
「是啊……一定没事。」冈野自言自语。
「没事,别担心。」我搭著冈野的肩,发现她微微发抖,便温柔地拍拍她,安抚她。大内或许是冈野的恋人,这让我想起自己也曾经这么安慰真理亚,不禁悲从中来。
诱饵船与我们的小船先后抵达码头,虽然有条小水道直通医院门口,但两旁都是水田,化鼠可能隐身在稻梗或泥浆中,直接穿过实在太危险。
「大家看那边。」
觉指著三层楼的木造医院,那边一盏灯都没点起来,鸦雀无声,门口笼罩在深邃的黑影中,但正门似乎大开,仔细一看四周几块木板被掀起。
「怎么搞的?门坏了吗?」
「对啊,好像破了个大洞。」
「怎么会!」
冈野差点尖叫出声,藤田先生连忙摀住她的嘴。
「嘘……没事,不管发生什么事,大家应该早就逃难了。我们先调查医院里面。」
两艘小船无声无息前进,我、觉与藤田先生紧盯左右两边的水田,现在随时可能被化鼠偷袭,我的心跳声大到连旁人都听得见,手心满是汗水,不时用浴衣擦乾。
两艘小船漂到医院正前方,大门果然被整个挖空,出现直径两公尺左右的圆形大洞。
「如果这是化鼠干的,怎么挖得出这种洞呢?又没有火药味。」
藤田先生百思不解,四处嗅闻。
「这种事情随便啦!快点进去吧!」仓持从小船中起身。
「等等,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啊。」
藤田先生好意劝阻,但仓持已经下船。
我们无言地看著他的背影离去,他可不是镝木肆星先生,这时被偷袭必死无疑。
不过四周依然鸦雀无声,仓持大步往前,探头瞧往大门的洞里。
「……一个人也没有。到处都是树枝,好像是用大树干把门撞破。」
仓持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响亮。
「早季,你不觉得有点怪吗?」觉在我耳边紧张地说。
「怎么了?」
「未免太安静了吧?」
「这么说也没错……」话说到一半,我惊觉周围连虫鸣都没有,怪了,这个季节的水田里应该会有震耳欲聋的蛙鸣。
「……难道化鼠就躲在附近?」
「对,而且数量应该不少。」
「怎么办?」
觉招来藤田先生与冈野,说明状况。
「……它们应该在等我们所有人都下船,趁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发动总攻击。」
「那我们要不要先动手?」
「当然,不过如果现在动手,仓持就会变成唯一目标了。」
「快点叫他回来!」冈野颤抖地呻吟。
「不行,这么一来它们就知道我们发现埋伏,乱枪打鸟反而更难应付,仓持也很难全身而退。」
「那该怎么办?」我问。
「等仓持从大洞走进医院,进到掩蔽物里,我们就先发制人,歼灭它们。」
仓持在黑暗的大洞前犹豫不决,建筑内部比外面更暗,要是点起火把反而更危险。
「喂──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不过来啊?」他焦躁地回头看著我们大喊。
「马上就去,请你先等一下,我们观察一下附近情况。」觉回答。
「啧,怎么,你们怕啦?」仓持不屑地说,然后下定决心走进洞中,消失踪影。
在那个瞬间,觉一个手势,我们各自对准一块区域发动咒力。
水田里的稻子,全扬起连天空都会被烧尽的熊熊烈火。
头两、三秒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以为自己多心,下一秒,伏兵一口气从水田的泥浆里窜出来,数量应该有好几百只;它们掏出藏在稻田里的武器,知道再也瞒不下去,弓箭与火枪全部齐发。不过从埋伏被发现的时点开始,化鼠们已经居于下风。
燃烧的稻梗照亮了敌军的位置,习惯黑暗的它们反而一时眼花撩乱。箭矢枪弹大多从我们头顶上掠过,仅有几发打中船身。
另一方面,我们四人在水田起火后不再有后顾之忧,开始发动无情攻击。大家内心充满恐惧、愤怒与仇恨,纷纷创造出割喉、敲碎头骨、折断腰椎、捏烂心脏的残忍意象,空间不时发出咒力互相干涉的虹彩闪光,但没人在意。我们彻底投身杀戮中,脑中充斥唯一执念,要杀得它们片甲不留。
即将迎接秋收的水田满是稻穗的爆炸声与化鼠的垂死哀嚎,血染成鬼哭神号的地狱。
「够了!大家住手!」
过了十分钟以上,觉大声制止我们,田里的稻穗几乎被烧个精光,敌人没再反击。
「杀光了吗……?」藤田先生激动不已,挺起身子问。
「是啊,敌军应该全死光了。」觉回答。
当火焰自然熄灭在水田的水里,四周又恢复一片黑暗,空气中充满焦肉的恶臭。
「我……我竟然……」冈野话声一顿,从船舷探出头呕吐。
「这也没办法,冈野你放松点,本来就没人想做这种事,就算要杀的是化鼠也一样啊。」
我抚著冈野的后背安慰她。
藤田先生也反覆喃喃自语著:「放轻松,没事没事……」接著像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向仓持大喊:「喂!仓持!你怎么啦?没事吧?」
但等半天,都没有回应。
「怎么了?」藤田先生疑惑地问。
「不知道,希望别被流弹波及。」
「应该没有化鼠了吧?是不是去看看比较好?」
「也是,不过可能还有同伙躲在医院里?」
「嗯……也对,那该怎么办才好?」
藤田先生在出发的时候还是领队,现在完全靠觉指点,而他本人应该觉得是以长辈身分徵询年轻人的意见吧。
「我去。」
「真的?你行吗?」
「觉!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禁大喊。
「没事啦。伏兵已经全军覆没,不会再被谁从背后偷袭了。」
「话是没错,不过……」
「你们就掩护我吧。」
觉默默下船,脚步沉稳地走向医院玄关,谨慎地检视大洞周围状况,然后回过头。
「仓持他不在这里,可能到更里面去了。」
「这样啊,你能不能看得更仔细点?」
藤田先生轻声细语地要觉深入险境,这令我火气上冲,绝对不能坐视有人要让觉涉险。
「不行,我们要叫支援来!一个人走进建筑物太危险了。」
「可是大家现在都很危险吧?找人支援应该也找不到。」藤田先生像在告诫我。
「请不要躲在安全的地方说这种不负责的话!那你要不要自己进去看看?」
我一步也不肯让,藤田先生只能摸摸鼻子放弃。
「觉!千万不能往里面去!」
觉有点犹豫,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回头。
「可是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啊,早季。」
「你死了就有完了吗?」
我的口气一定很凶悍,觉也被我震慑住。
「也不是啦……」
因为好奇心就忘了分寸,简直跟十二岁的时候一样,毫无长进。
「唔……好啦好啦,渡边说的也有道理。」藤田先生打起圆场,「那我们破坏掉医院好了,反正也没别的方法,就算里面有化鼠也会……」
「组长!你在胡说什么啊!」这次竟然换冈野大吼大叫,「里面说不定还有生还者吧!大内也在,仓持也在,你竟然说要破坏医院……是打算牺牲所有人吗!」
「怎么会,我根本没那个意思……只是想说一点一点慢慢拆掉建筑物……」藤田先生畏缩起来。
「啊,看,看那边!」我抬头看三楼窗户大喊,因为里面闪著微微光线。
「是什么东西在发光啊?」
觉同时发现光线。光很微弱,不时闪烁,但在我们刚来医院时并没有这道光线。不过若是在焚烧水田的期间发光,我们应该也看不见。
「里面有人……」觉又往医院走,「那不是萤火虫,是咒力创造的光。」
虽然我没用咒力做过鬼火的经验,但觉是光线专家,说出口就是特别有说服力。
「应该是有人在求救,我们非去不可。」
「这也可能是陷阱吧?如果能用咒力发光,直接开窗求救不是更好?」
觉摇头否定我的反驳,「这说不准,或许里面的人身负重伤,动弹不得,总之我进去看看,不管里面是谁都不该见死不救吧?」
这次觉应该下定了决心,我也挡不住。
「好吧,那我也去。」
「不要吧,早季还是……」
「如果觉只有一个人,谁从背后偷袭不就没辙了?」
我下了船,脚上还穿著木屐,有点摇摇晃晃。
「我也要去。」冈野的声音很细,但很坚决,「三个人应该更安全吧。」
「呃……太多人去反而更危险也说不定……」藤田先生故意大声感叹,但没人理他。
「我要去,一定要确认大内跟仓持平安无事。」冈野下船,跟上我和觉。
「好,那我在这把风,所有人都去实在太危险了。如果你们碰到什么事,记得大声呼救。」
任谁听了都知道这是懦弱的藉口,但就战术上或许是正确答案。最后藤田先生独自留在船上,我们三人探索医院。觉、我以及冈野三人依序穿过圆洞进到医院一楼。仓持说的没错,地板上满是破碎的木片。
我们各自捡起木棒或木板点火做成火把,火光可能让对方发现我们,但不靠光线连前进都有问题。
一楼是大厅,右边有挂号台,正面是通往二楼的左右两道楼梯,原本应该先调查一楼全部房间再往上爬,但现在须尽快赶往三楼,如果求救的人受伤了,须立刻进行抢救。
觉带头上楼梯。因为平时都用咒力运送病患,楼梯设计不良,我注意左右两边,冈野注意后方,脚上木屐踩得木地板嘎吱作响,相当刺耳。
「仓持跑到哪里了?」
冈野受不了沉默地低声呢喃,我和觉连安慰的回答都想不出来,默不作声。二楼到三楼时,气氛更是难以忍受的紧绷,毕竟仓持下落不明,里面肯定有什么古怪。
带头的觉在进入三楼走廊前,停下脚步。
「怎么了?」我尽力压低声音问。
「刚才的光就在走廊右手边,照在窗户上。」觉低声回答。
「早季,冈野,你们让火把飘到前面去。」
我们两个照办,两支火把飘在半空中,缓缓沿著楼梯前进,照亮三楼走廊。
「还不现身吗?」觉开始集中精神,走廊中段附近忽然凭空浮现一个发光方块,方块正对著我们,原来是觉做的镜子。他逐渐改变镜子的角度。
火把的光线照出走廊的右手边,没人,不对,有人倒在地上,但动也不动,似乎死了。
觉接著翻转镜子,照出走廊的左手边。
有了。四只化鼠茫然地伫立在地,透过镜子直盯著我们,其中一只急忙吹出吹箭,细箭穿过觉做的镜子,飞往右手边。
「杀了它们!」
我对觉的指示有点犹豫,毕竟不曾用咒力影响过非肉眼目测的目标,这时四只化鼠中的一只飘起来,应该是觉抓的。我和冈野慢了半拍,但学著觉仅靠镜中影像,对没实际出现在视野中的化鼠发动咒力。
觉抓到的那只化鼠头部被扭转一圈,冈野抓住放吹箭的化鼠,打飞它的头。我也总算将意象套在左右相反的镜像上,内心已经对残杀人类外的生物完全麻痹。我用隐形镰刀砍下化鼠的头,鲜血直喷,化鼠往后躺平,这时觉已经搞定最后一只化鼠。
「是不是留一只比较好?」
「不用了,反正没办法沟通,一部分知识阶级的化鼠才会讲日文。」
我们总算上到三楼,因为依然担心是不是哪里有陷阱,走得非常慢,但最后发现应该是没有化鼠了。
冈野走近倒在走廊上的人,忍不住放声尖叫。
「仓持……怎么可能?骗人!」
「你最好别看。」
觉把冈野从尸体旁边拉开,我紧抱著啜泣的冈野。
「他的表情没有痛苦的样子,应该是当场死亡。」
觉喃喃自语,我想的跟他一样。仓持一进入医院,我们就放火烧水田,他应该会回头看发生什么事,这时刚才那批化鼠突然用吹箭或其他武器从背后偷袭,再把尸体搬到这里。它们想必想让我们掉以轻心,再趁机杀害。
「往里面看看吧。」觉走往右边的走廊。
「小心!」
「没事,怎么看都没有伏兵了。我比较想知道从外面看到的光是怎么回……」
觉突然闭上嘴。
「怎么了?」
「早季!快过来!」
觉冲进走廊右边的一间病房,我和冈野立刻追上。
我们看见了超乎想像的光景。
4
天花板垂下三个巨茧般的物体,怪模怪样吓我们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用绷带将床单捆得如同埃及木乃伊。顶端露出黑色的发丝,里面是人,而且胸部微微起伏,还有呼吸。
「放他们下来吧。」
我们联手让木乃伊飘起来,然后切断绷带,缓缓降在地上。
打开床单后,里面果然有人,三人分别是为我看过病的野口医师,以及护士与清洁工,名牌上印著关与樫村,三人双手被反绑,朦住双眼。我们马上解开他们身上的绷带,但三人眼神涣散,还像小动物般不停颤抖。
「你们没事吧?」觉问,但三人毫无反应。
「这些人可能受伤了,撞伤头之类的。」
冈野说著,检查三个人的身体,但只发现轻微擦伤。
「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药?」觉依序看著三个人的眼睛,倾首不解。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幅景象让我寒毛直竖,若病房中仅剩下被千刀万剐的三具尸体,我不会这么害怕,但现在感到哪里很不对劲,很不正常。
可是,我不明白原因何在。
「请问……我们在底下看到萤火虫之类的光,是他们之中哪个人做的吗?」冈野疑惑地问。
「应该是,没有其他可能了。」
「如果他们还可以使用咒力,应该能自行切断这些束缚吧?」
「不行吧……这些人被绑得非常巧妙,眼睛又被朦住,看不见目标,这样很难使用咒力。而且被吊在半空中会产生不安感,害怕掉落,更不敢切断绷带。再说还有化鼠在附近监视。」
「所以才做出那道光?」
「应该是吧。在完全看不见周围的情况下,顶多凭著记忆中的医院光景,套上萤火虫飞舞的影像。他们希望有人看到光而发现自己。」
我听著觉与冈野的对话,突然发现房里状况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觉……你想这些人为什么会被俘虏?」
「咦?不就是因为被化鼠攻其不备吗?这没什么好惊讶吧。野狐丸不已经用诡计杀死很多人了?」
「血肉之躯从背后被偷袭当然是死路一条,不过他们竟被活捉,还被蒙眼……正常来说这不可能发生吧?」
听我一说,觉也愣住了。
「……这根本不可能吧?」冈野惊恐地说。
「无论什么状况,就算被当成人质,都可以用咒力解决问题,更何况这里还有三个人……」
「这说不准吧?搞不好化鼠狠狠殴打他们,让他们失去意识,或用麻醉药。但实际上用了什么把戏我就不知道了……」觉盘著双臂沉思。
「……啊,啊,啊。」此时,野口医师蓦地回过神,发出声音。
「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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