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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的死亡笔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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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天气这样阴沉沉的呢?一点也不开心!”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再相遇,你也不用找我了,那说明我们的缘分只能如此!”
……
那时候,刘嫣迷上了佛教。她说正在看佛教方面的书,里面有一个叫“还情”故事,她把那个故事讲给我听了。
传说有一书生,与未婚妻约好某日结婚,未曾想到了那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受此打击,书生一病不起,生命垂危。一僧人云游至此,决定点化一下他。僧人拿出一面镜子,让书生往镜子里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个,看了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个,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个,走过去,挖了个坑,小心翼翼地把尸体掩埋了……僧人对迷惑不解的书生说,你看到的那具海滩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而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她一件衣服。她今生与你相恋,是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要报答一生一世的,却是那个掩埋她尸体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给予了多大的恩惠,才有多大的收获呀!书生大悟,从此病愈。
“你算是我的第几个男人呢?”刘嫣问,“是盖过衣服的人,还是掩埋我尸体的人?”
她毫不隐讳地告诉过我,她之前有过“盖衣服”的人,她深爱过他,但后来不在一起了。她没有说原因,我也就没问。她说,她其实最希望第一次就碰到“掩埋她尸体”的人!
“那样对谁都不会有伤害!”她说,“这一辈子,我不会让自己欠下这样的情!就连死,也要找一个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这样到了下辈子,再也不用还谁的情了!”
想到这些,我的头又痛了起来!
第26章 自由行走的花(二)
随后,我去了一趟心理咨询所。这是跟张德生约好了的。
最近我头痛的毛病越来越严重,还健忘得很厉害,做什么事总是丢三落四的,比如说从家里出门时,常常会忘了带公文包!更有甚者,好几次回去取包时,又会把钥匙忘在房间里!于是又不得不去找高原要钥匙。如此一来,弄得神经很紧张,每去一个地方之前,都要反复检查是否忘了带齐了东西,以致于感觉很累!
除此之外,还老感觉有什么事情没做好,心里总挂牵着,可努力回忆时又记不起来了,于是总觉得脑海里有个怪物在跟自己捉迷藏,弄得人心烦意乱。
去心理咨询所的时候,张德生一个人在那里等着。这个心理咨询所是他开办的,医生不多,平常来咨询的人更少,所以周末一般不用上班。因为那天是我同他约好的,所以他就一直在办公室里等我。
自从孙其的案子后,我们又打了几次交道,才真正熟悉起来的。而打交道的过程,还是与精神病人有关。我后来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说,世界似乎越来越病态了!他说,不能这样说,你所说的病态,只不过是另一种进化,这种进化与以前的常态有些差异罢了,之所以你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我们总一厢情愿地想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种病态也是正常的?”从一个心理医生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让我有些惊奇。
“人们判断正不正常,总喜欢用过去的标准来衡量!我们所认为的病态,是排斥过去的进化!而每个人最留恋的,永远是过去。我们每天会不少于三次地想,过去多么美好,现在多么艰难,以后多么迷茫!而很少有人会想到,现在和以后,只不过是未到的过去!”他说。
我被他说得有些迷糊,花了好一阵时间才理清他的思维。
“如果面对的是心理疾病患者,你不可能这样说吧?”我笑着问。
“恰恰相反,我就是这样说的!”他也笑着说,“是怎样就是怎样,每个人都应该放开自己。强迫自己回到所谓的正常状态,本身就是一种心理疾病!”
“按你的意思,放任自流就行了?照这样说来,你们心理医生可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我揶揄道。
“对于病人来说,心理医生不过只是一剂镇静药,治不了本。能够治本的,只有他们自己!”他认真地说。
他那种“挤疮排脓”式的对待心理病人的方法,让我觉得很新颖,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有些另类,让常人难以理解!
自那以后,我对他就有了一种依赖感,可能如他所说的,我缺的就是他这样的镇静剂!
真正和他打上交道后,才发觉这是一个怪怪的人,多热的天也不解开衬衣纽扣,跟人说话时喜欢抚弄自己的后脑勺,把目光盯在别人的鼻尖上。奇怪的还有心理咨询所的名称:彼岸花!
“喂,老张,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的咨询所为什么叫彼岸花?”有一次我问他。
张德生笑了笑,说道:“西方神学认为,精神出现问题是因为人受到魔鬼的迷惑,这样的人将成为撒旦的门徒。而彼岸花是开在地狱里,给那些迷失方向的灵魂指明方向!”
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把自己近来的情况对他说了。
“你的这种情况属于强迫症的一种表现。”在听了我自己的叙述后,张德生对我说,“强迫症全称为强迫性神经症,是一种神经官能症,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往往处于无休无止的思考当中,对一件事物穷思竭虑,虽知毫无必要却又无法自制,最后弄得自己心烦意乱,严重时候会产生焦虑情绪,导致精神无法集中、记忆力下降,身体其他机能降低。你刚才说自己偶尔会失去嗅觉,应该也是这种原因!”
说话时,张德生的右手在不停地抖动。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但从没有问这件事,只是盯着他的手看。
“你是说我患了精神病?”我笑了笑问道,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他笑了:“还没达到精神病那么严重,准确地讲只是心理问题。”
“我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工作或生活似乎没有什么能让我焦虑的。”
“强迫症不仅仅是因为工作或生活的压力,还有很多的其他因素。”张德生看着我说,“比如说心里放不下一件事、一个人,长此以往,都有可能让人焦虑!”
我看着他抖动的手,没有出声。
关于刘嫣的事,我已经对张德生说了。——我认为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严格来说,我对张德生有着惺惺相惜的敬重,这份敬重从他利用心理学,戳穿了一个伪装精神病的犯罪嫌疑人的鬼把戏时就产生了!
那个犯罪嫌疑人外号叫“鬼旺”,是一个故意伤害案中的凶手,一天因为吸毒产生幻觉,用刀砍了别人几刀。
被抓后,鬼旺时而一言不发,时而做出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举动。潘云觉得有些异常,于是把我叫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法医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与身体或精神有关的职业,只要有什么这方面的问题,必然会叫上我。
我们都清楚,如果鬼旺是精神病人,那么他是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的,如果不是,等待他的就是牢狱之灾了!
潘云说,鬼旺有时像“文癫子”,有时像“武癫子”。——这是我们对精神病人的称呼。
在街道上,小巷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衣衫褴褛的人,或躺,或坐,还会不时在垃圾桶里翻找一些可以吃的东西。我们平常带点玩笑的意味,把他们分为“文癫子”和“武癫子”,文癫子就是没有暴力倾向,或整天神神叨叨,或沉默不语,不会向别人发动攻击的精神病人,武癫子会无缘无故痛下杀手,让人防不胜防!我所见过的最凶残的武癫子,把别人砍成了十多块,用塑料袋装着扔到了河里。
这二者,是截然不同的,按说绝不会发生换位,由文癫子变成武癫子,或武癫子变成文癫子!也就是说,鬼旺表现出来的精神状况,是相互矛盾的!
第27章 自由行走的花(三)
我去审讯室的时候,鬼旺被戴着铁镣,固定在一张审讯专用的铁椅上。董建国他们已经问得很不耐烦,声音很大,几乎是在责斥!鬼旺却仍然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沉默。偶尔被问得急了,他会喃喃低语,发出一些谁也无法听清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董建国被他的神态激怒了,几近咆哮地大声说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我每年要和成百上千个像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这警察我们还用不用干了?”
鬼旺举起手上的铐子,抬到眼前端祥着,不知在看那上面的什么东西。
“喂,听到我的话了没有!”董建国冲他喊。
鬼旺把手铐抖了抖,拨弄到手碗的最细处,这样就不会被箍得很痛了。
“我在问你话呢!”董建国快气炸了,“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鬼旺把手铐放了下去,搭在了铁椅上面,然后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混蛋!”董建国终于忍不住暴怒起来,将笔录纸揉成一团,朝他扔了过去。
鬼旺似有偏头躲闪的意思,但最后还是没有动,微眯着眼睛让那团纸砸在了自己头上。他也许料想不到,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能把静态事物看成运动的人,不论他如何特意掩饰这些细微动作,其实早已被我看在了眼里!
董建国见他不为所动,气得连笔也扔了过去。
这时,鬼旺突然表现得很狂燥,试图从审讯椅上站起来,弄得手铐与铁椅相碰,发出“咣咣”的声音。审讯的警察急忙上前把他按住,他又用头去撞椅子的铁架,还胡言乱语地说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审讯无法继续进行下去,董建国只得叫人把他关到一个监室里,然后向潘云汇报情况,商量对策。我们无法确定鬼旺的真实精神状况,就把握不了他的内心世界,和这样的人进行语言交锋,有用牛头去对马嘴的感觉!这是很被动的!——很多时候,审讯就是一场攻心和反攻心的斗争!
“看出什么破绽没有?”潘云问我:“鬼旺到底有没有精神病?没搞清这件事,我们的心里就无法踏实下来!”
“我觉得不像。”我回想起鬼旺的神情,心里浮起很多疑问,“但要问哪地方不像,我说不出来!……可能是眼睛吧,他的眼睛能透出常人的灵光来,不像是精神病人!”末了我问了一句:“以前有没有精神病史?”
“他自称是精神病人,到精神病院里治疗过。但我们没有找到他治疗的记录。”潘云说。
“那怎么办?总不能这样耗着!”董建国有些着急。
“光这样问着不行!没被戳中软肋,他就会一直这样装疯卖傻!”我说。
“看那小子‘熬不烂煮不熟’的样子,我就想揍他!”董建国刚才的气还没有消。
潘云朝他摇了摇手,示意没必要那么冲动。
董建国的脾气我们都是知道的,一触就响,一点就着,天不怕地不怕,道上的人送了他一个“董雷公”的绰号。他的这个绰号,是一个长着胡子的老大叫出来的,董建国与这个老大之间有一个故事,让公安局的同事津津乐道。
一次,董建国外出办案时,在大街上碰到两伙人斗殴,双方都亮出了家伙对峙着。董建国站到两伙人中间,说我是警察,如果你们准备在一个警察的面前违法犯罪,那就得踏过他的身体。
斗殴的双方盯着他看了一阵,终于没敢打起来。其中一方的老大是个大胡子,光着头,五大三粗的,不太甘心在别人面前示弱,他用手去推董建国,说:“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你还是别掺和的好!”
“你们的规矩有我们的大吗?”董建国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使得他踉跄了一下。
大胡子看了看自己的手下,脸红了起来。为了挽回面子,他竟然没把同样五大三粗的董建国放在眼里,伸手打了他一拳。
董建国毫不犹豫地抓起他的衣领,把那具壮躯拎得几乎离了地。
大胡子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于是涨红了脸,扭头对那几个年轻的马仔吼道:“还在看!没看到老大被人搞?帮忙!”
几个手下围了上来,其中一个长头发看了看董建国,一拳打了过来!
董建国闪了一下,没有放手。
大胡子的其他几个手下一齐动了手,对着他拳打脚踢。董建国没有闪开,身上挨了几下。他反倒不躲了,只扭住那人大胡子,朝他脸上就是几拳。
那大胡子捂住脸蹲在了地上。
董建国勒住他的脖子。大胡子手下打得越凶,董建国勒得越紧,完全不顾身上所挨的拳脚。那大胡子被勒得脸色发紫!
大胡子的手下从来没见过董建国这种不要命的架势,吓得住了手,呆呆地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董建国这时才松开手。
那大胡子蹲在地上不停地喘粗气。
“告诉你们,我开始打架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子还躲在妈妈的怀里撒娇!”董建国对那些马仔说道,“力气足打不过经验足!”
“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命的!”大胡子心有余悸,带着些敬畏胡乱地比喻道,“像个雷公一样!”
从此,“董雷公”的名号就在道上传开了,听说过董雷公的人,没有不对他敬而远之的!就连我们自己的同事,都很少有人敢去招惹他。当然我是个例外,只有我敢毫不谦让地同他争论,甚至相互冷嘲热讽,但董建国并没有把这种表面上的矛盾放在心上,这让其他的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到董建国被鬼旺气得冒烟的样子,我心理忍不住暗笑了一下。也只有鬼旺这种人,才能让他这样地“抓狂”!
“上次不是有一个心理医生来过这里么?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潘云思虑了一下,然后问我道,“找他来看一下!让他对鬼旺的精神状态做一下分析。”
“我有他的名片。”我想起张德生给我的名片。
接到我的电话后,张德生很快就到了。他没有急着去会鬼旺,而是站在实时拍摄监室内情况的监控器旁,观察着屏幕里鬼旺的一举一动。
鬼旺坐在监室的地上,面对着墙一动不动。张德生似乎并不着急,一边注意着他的动静一边问着案件的基本情况。我搬来椅子,让他坐着,俩人在那里聊了起来。
“这段时间很累吗?”他看了看我的脸问道。
“还好。”我回答,“工作上的事并不多!”
“那就是心里累了!”他说。
“你挺神的!”我笑了。
“看得出呀,瞧你满脸憔悴,胡须不理的邋遢样!”他笑着说。
“这个样子是不是比较像你的病人?”我开玩笑问。
“当然不像!”他认真地说道。
……
一个小时过后,鬼旺终于有些动作,他抬头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的警察,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有些熬不住了!”张德生笑着说。
“看出什么了?”我问。
“伪装缄默症!”张德生指指屏幕里的鬼旺,“但他不知道,真正的缄默症不会石化了一般,其实还会试图用动作来与自己交流的。如果伪装,是很难长时间保持缄默的!”
果然,监视器里的鬼旺开始说话了:“喂,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快出大事了,我得出去!联合国的人叫我去开会,讨论世界末日的事呢!”
“精神错乱!”张德生说了一句。
“你们听,他们在叫我!我得马上去了!”鬼旺对监视他的警察说。
“幻听幻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鬼旺用头撞着墙面,吓得旁边监视的警察忙上前按住。
“狂燥!”
鬼旺每做出一次动作,张德生就评价一句。
“都装得挺像的!”张德生笑着对我说。
“那么你也认为他是伪装的?”我问。
“我先不下结论。等我问他几个问题,他如果能正常回答,你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审讯他了!”
“现在问吗?”
“不,还没到时候!”张德生说。
随后,他没有再理会鬼旺,只是和我谈起孙其那起案子,问杀害孙其妻子的那个凶手会不会被判死刑!我说应该会。我问他后来见过孙其没有。他说没有见过。
聊着天的时候,鬼旺终天撑不住,在监室里打起了盹。
“时间到了!”张德生说,“我们开始吧!”
我陪着他去了监室。
“喂,醒醒!”张德生摇摇鬼旺。
鬼旺惊醒过来,有点发懵地抬头看着他。
“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吗?”张德生问。
“不记得!”鬼旺回答。
“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
“不知道!”鬼旺想了一下,“放我出去,耽误了大事,你们谁也承担不了责任!”
“联合国叫你什么时候去开会?”
“今天下午!”
“你的精神上有没有问题?”
“神经病!”鬼旺盯着天花板,不知是说张德生还是说自己。
第28章 小念的父母(一)
张德生冲我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来。
“好了,你们可以放心地做自己的事了。他不是精神病人!”张德生说。
“可以解释一下么?”我对他从哪方面得出来的结论很感兴趣。
“真正的精神病人,对幻觉是间断性的,无法持续思考一件事情,因此幻想出来的故事连贯不起来。但这个人自始至终想到联合国开会的事,思维连贯清晰。其次,精神错乱的病人,在突然被叫醒时,一般无法记得之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的!但这个人显然记得。而他说不记得了,这种思维上的欲盖弥彰,显然是想夸张地表现自己是精神病人,但越是这样,越自相矛盾!而且,越心理不正常,越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
鬼旺的把戏被戳穿后,董建国带着看戏的心情,一边陪着他胡言乱语,一边去收集其他的证据。只要证据确凿,就只差一个精神病鉴定而已!——他坐牢是坐定了的!
因为午饭的时间已过,耽误了张德生吃饭,我按照领导的意思请他到外面吃馆子。我问他喝不喝酒?他说不喝。我笑着说,你可真是个很节制的人!他说其实以前喝,现在戒掉了。我问为什么会想到戒酒?他笑笑没有回答。
“我的一个朋友让我看心理医生。”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你看我的样子像精神病人吗?”
“不像!”他看看我,回答得很干脆,“充其量就是精神不振,记忆力低下!”
“那我该怎么做?”我被他说得心里很舒畅。
“没事的时候到我那里来一下,我们聊一聊。心理学上的聊天方式有助于消除这种状态。”
我过后想想他的话,突然醒悟过来,他岂不还是说我有精神问题?
但他的确说中了我的问题,这让我产生了心理上的寄托。——人就是这样,被人切中要害,就会把要害心甘情愿地交出去!于是定期不定期的,我会去他的那个“彼岸花”心理咨询所里聊天。我问他是不是应该付钱。他笑着说,你还真把自己当精神病人了呀?
其实我们都不傻,嘴上不承认不代表心里不这样认为!
这次来他这里,也不记得是第几次了,他曾经轻描淡写说出来的精神问题,到现在似乎并没有得到改善。
“这段时间工作很忙吧?”张德生问我。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反回道。
“有心理强迫问题的人,只有在全心身投入到工作或其它活动中时,才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会产生心理上的不适感……这么久没见你来,肯定是忙工作去了,把自己的问题忘了。”他刻意回避“心理疾病”这样的词。
“那我应该忘记,还是应该记起?”
“当然应该忘记!忘记才不会再存在。”
“你这个答案很唯心呀!”我笑了,“忘记就不存在了吗?”
“心理问题本来就是唯心的东西!”
……
从张德生那里出来后,我买了小玩具去看小念。
已经很久没去看他了,小家伙见到我很高兴,“爸爸、爸爸”一个劲地叫个不停。虽然当时没敢认下他这个干儿子,但姗姗仍然教他这样叫我。
说实话,我也很高兴被他这样叫,内心柔软的地方被那一声声不住地触动着。
原来不敢轻易答应姗姗,是怕承担责任,那段时间我还没有从一个人的世界里脱离出来,惧怕自己之外的所有事情。然而现在,每当见着小念,心里就觉着很宁静,很踏实。有时候,挺感谢姗姗让我结认了这个小天使!
“儿子,你这段时间听不听话?”
“爸爸,我最听话、最乖了!只是你和妈妈好久没来了,我很想你们!”
“对不起,小念!爸爸妈妈这段时间很忙,但我答应你只要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你!”
“可妈妈为什么没来?她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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