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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的死亡笔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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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地跟了大约半个小时,跟踪组终于看明白了,那伙人正盯着我们的埋伏组!

    而埋伏组此时换了一个位置,居然没有发觉被人反跟踪!

    看来这伙人胆大之极!跟踪组把讯息发给了埋伏组,两个组商量了一下,决定实施抓捕,将那伙人带回审查。

    那些人此时也发现了情况不对。

    当跟踪组慢慢靠近,准备和埋伏组的人员来个里外包围时,那些人突然起身……

    双方人员都掏出了枪。

    我们的人大喊:“不准动!”

    “不准动!”对方也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我们是公安局的,别乱来啊!”对方有人说。

    “我们也是公安局的!”我们的人说。于是仔细打量了一下,终于认出对方是城郊公安分局的人!

    大家收起枪,哈哈大笑起来。

    一问才知道,原来城郊分局的同志也是接到线人举报,说城郊的一个毒贩正在这里聚众吸毒,来这里埋伏抓捕的!

    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后来告诉我们,当时确实有人吸毒,但不是线人所说的地方,他们事先知道了风声,已经转移到了旁边不远的另一栋居民楼里。在我们公安人员掏枪相对的时候,那伙真正的吸毒人员正站在楼顶上看笑话!而当时鬼旺也在那伙人中,听说是鬼旺事前知道了风声,告诉了毒贩,为的是换取免费的白粉。

    这件事潘云知道后,脸色铁青。

    在我看来,鬼旺就是用这种两头通吃的手段,骗取好处。这个人太过于狡猾,潘云三番四次地放纵他,不应该不清楚这样下去的后果!

    根据潘云的字条,我们找到了鬼旺的家。这是处于市郊小巷子里的一处砖瓦屋,屋外刷着青白相间的墙灰,墙头上还长有青草,从外表看破旧不堪。墙面正中还被红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屋前是一扇灰色的木门,推开时,发出恐怖电影里的那种“咯吱”声。

    我和李智林走了进去。那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竟然还是农村房屋里常见的那种泥土地面!除了一张脱落了油漆的四方桌,再也看不到一件像样的家具。那方桌上摆着两个瓷碗,一碗青菜,一碗冷饭,用一个防蝇罩盖着。看来有人在屋里!

    我朝桌上的饭菜呶了呶嘴向李智林示意。李智林会意地点点头。

    大厅两侧各有一个偏房,我们准备进去看看。

    “谁呀?”左侧的房里传出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我立刻疾步走到那房里,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婆,前面放着一张板凳,正拿着针线低头缝补着一件破旧的衣服。

    见有人来,那老人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过来。那眼神很吃力,显然眼睛有问题。

    “你们是谁?”她又问了一句。

    房里的灯光很昏暗,但我依然能看到她脸上的皱纹,有如穿久了的粗布衣服上的褶子,粗糙深邃。

    “我们是……”李智林说。

    我抬手拦住李智林的话头,说道:“我们是鬼旺的朋友,来找他有点事。”这时才意识到居然不知道鬼旺叫什么名字!

 第35章 潘云的线人(二)

    “鬼旺?谁是鬼旺?”老人问道,“你们是不是找才旺?”

    之前听过鬼旺叫什么旺,想必这就是他的名字了,我忙答:“是的!他在不在家?”

    “不在,这几天不知又跑到那里去了!”老人叹了口气,起身搬了两张椅子过来,让我们坐。

    我和李智林坐了下去。只听“吱呀”一声响,李智林坐的那张椅子晃了几晃,发出一声怪叫。吓得李智林连忙站了起来。

    “没事。”老人对李智林说,“这椅子旧了点,我已经用铁丝绑好了的,不会倒。”接着又问我们:“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住在市区。”我回答。

    “别和那坏小子混在一起了!”老人说,“你们都很面善,别跟着他学坏,让你们爸妈操心!”

    “您老人家是他什么人?”我问。

    “我是他奶奶。”老人叹气说道,“我这年纪大了,教不好他了!以后死了,见到他爸爸,都不知道怎么对他说!”说着她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孩子不学好,家里人要操多少心啊!你瞧我这眼泪都流干净了,伤心了想哭一哭都不行。”老人继续说道,“我这孤老婆子,前世不知作了什么孽!儿子死得早,辛辛苦苦把孙子养长,却是这么不成器!还不如早死了的好!”

    “你老人家身子骨还这么硬朗,怎么就说死了?”我笑着劝慰她。

    “不死做什么?活着受罪啊!”老人说,“看你们两个不像坏孩子,以后别跟才旺在一起了,会害了你们!也会害了你们家里的人!”

    也许是很难碰到像我们这样的倾听者,老人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般嗦叨起来。

    通过她的讲述,得知“鬼旺”叫李才旺。小时候,他父亲是一个小建筑包头,母亲是一所学校的教师,本来家庭条件不错。但天有不测风云,在“鬼旺”十来岁时,他父亲在工地的一次施工中,被一块从楼顶掉下的水泥砖砸中,一只腿被砸断。按说这样的伤势不会致命,他也被马上送到了医院治疗,接受了接肢手术。没曾想在输血过程出现了意外!医院血库里的存量不多,用血紧张,从血站送血过来的救护车偏偏在途中不慎遭遇了车祸,输血不及,造成“鬼旺”的父亲失血死亡!事故发生后,老人和“鬼旺”的母亲四处上访,最后获得了一笔赔偿款,相关责任人也受到了相应的处理。本来这样的遭遇对他们家来说已经够不幸了,没想到事后不久,“鬼旺”的母亲留下赔偿款中的一部分,带着其他的钱离家出走,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老人终日以泪洗面。但孙子还小,日子终究还得过下去。老人擦干眼泪,含辛茹苦把“鬼旺”养大,没想到他却又沾上了吸毒的恶习!家里能卖的统统被他卖掉了,得了钱就去买毒品,最后连父母留下来的房子也卖掉了!没了卖钱的东西就去外面偷。坐了两次牢,出来后还改不了,被拘留的时间比他在外面的时间还多!幸好居委会干部了解到他们的情况,给老人办了低保,现在婆孙俩靠一个人的低保过日子,坐的房子还是一个远房亲戚借给他们暂住的,可这房子不久就要被拆迁了!

    “到时候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老人又抹了抹眼睛,叹一口气说道,“我今年七十六岁了,这把老骨头什么时候埋都无所谓了。不知道那坏小子以后怎么办!”

    我和李智林都沉默着,不知怎么去安慰她。

    李智林从身上掏出几百元钱。我本来想制止他,想了想没有制止,也从身上取出两百元钱,一起放在了老人前面的板凳上。

    老人看到放在前面的钱,愣住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们不是才旺的朋友,对吧?你们是来抓他的?”

    “不是来抓他。”我安慰她,“只是要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你们用不着这样安慰我。”老人说,“我看那坏小子被抓了更好,有国家教育他我放心!之前有个姓潘的警官来找个他几次,我每次都请他抓了那小子!可人家潘警官说他没犯罪就不能抓他。唉!……”

    我知道她说的是潘云,安慰她道:“您放心吧,以后我们见到才旺,我们帮你教育他!”

    “那就谢谢你们了!”老人说,“你们把钱拿回去吧,我老婆子有低保,日子还过得过去。你们年轻,还正是用钱的时候!”

    “这是才旺的钱!他上次帮我们做了一点事,这钱本来是要给他的,但给他不知会被他花到什么地方去!今天来了就给你吧,给您老用在过日子上我们也放心点!”我骗她。

    “是这样?”老人脸上有了一丝难得的笑意,“你是说才旺帮你们做事?那太好了!有你们管他,让我这老婆子今天死了都行!”说着还弯腰作势要鞠躬。

    “这怎么使得!”我忙扶住她,“怎么能让您老人家给我们鞠躬?反正我答应你教育他就是了!”

    把老人扶到椅子上后,我对她说单位还有事得先回去了,以后有空还会来看她。还要她别跟鬼旺说我们来过。老人点头答应着。

    我和李智林走出屋子,老人在后面颤颤巍巍一直送到门口。

    回单位的途中,我们坐在车上,很久没有说话。

    到办公室后,我把情况对潘云说了。他沉默了一阵,然后对我说:“先这样吧!刚才市局领导打电话来,说你到过这件案子的现场,比较了解案情,决定抽调你去分局的专案组。专心搞这起案子!你把手头上比较急的事情交给李智林,明天去分局报到吧!”

    第二天赶到市区分局,分局的刑警大队已在会议室开会分工了。

    那个在现场碰到的杨副队长坐在那里,招手要我坐在他旁边,并向正在发言的领导作了介绍。那位领导微笑着向我点头,然后继续安排工作。

    我因为到过现场,被分到物证分析鉴定组,负责对收集到的物证进行处理,组长恰好是杨副队长。他悄声对我说:“没想到吧?是我要求领导抽调你来专案组的。我把你的分析过程说了,领导很是欣赏,马上就拍板同意了!”

    会议时间很短,在明确了各自的分工后,整个专案组就像一部开足了马达的机器,日夜不停地开动了起来。负责分析材料的人整天坐在办公室研究案情,负责开展侦查的侦查员进进出出,汇报这样那样的情况,看起来很是热闹。

    因为我是市区分局的,对郊区的情况不是很熟悉,而需要做的法医技术工作也已经完成,所以几乎整个星期都呆在分局办公室里,像编外的侦查员,时而参与分析案情,时而给外出侦查员找来的证人询问材料。

    这样一直忙到星期六,该寻找的证人已经找了,该进行的物证检验也已经做了。那张门诊部登记本的拓印痕迹被复原了出来,上面写的是“张力,男,41岁,住址:黄花路,患者自述:发热症状,既往病史:淋巴肿瘤”。叫张力这个名字的人在整个北江市有23个,经侦查人员一个星期的调查,这些人不是年龄不对就是没有作案的时间,更没有家住黄花路的,因此一一排除了他们的作案嫌疑,真正的凶手报的显然是假姓名!

    除了还没有找到鬼旺外,其他该做的工作都已经做完,需要的信息也浮现了出来,就是还没有找到将这些信息连在一起的线索。就像一副被人拆散了的拼图,凌乱地堆在一起,尚不能找到能拼在一起的方法!

    我对自己亲手提取的那张就诊登记很感兴趣,感觉仿佛隐藏着什么东西在悄声招唤着我,只是一时没有发现罢了!于是没事就盯着那张薄薄的纸张,一寸一寸地看着,试图找到那个呼唤我的东西。

    “医院的癌症病人查得怎么样?”我问杨队长。

    “已经查过了。”杨队长对我说道,“没有符合登记信息的!”

    “不能仅局限于叫张力的人!”我说,“凡是癌症病人,尤其是淋巴肿瘤的人都要细查!”

    “这项工作是否有意义?”杨队长显得有些迟疑,“要知道,上面登记的信息可都是虚假的!”

    “但病史的这一项应该是真的。”我说,“首先,一个医生不会在没有确诊的情况下,把病症写得这样清楚;其次,凶手撕掉了登记,正说明上面有他的真实情况,而温度计上面的体温,说明了这一点。”

    “怎么确定是死者这家医院的病人呢?”

    “凶手没有掠夺财物,在墙上写字,都是一种泄愤的表现!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凶手以前显然与死者有过接触,至少在死者的医院就诊过。”

    “如果死者认识凶手,那么就不会写错名字吧?”

    “那倒不一定,医生见过的病人太多,认识人,甚至记得住病症,倒未必能记得住姓名!”

    杨队长见我说得有理,马上派人着手细查医院的病人情况。

 第36章 高原的漂亮表妹

    因为条件明确,不久就有了信息反馈。医院以前有个病人,刚开始被诊断为普通的感冒发烧,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发觉不对。经确诊,已经是淋巴肿瘤晚期,病人认为是医院误诊,耽搁了治疗,要求医院承担责任,但一直得不到满足,去闹过很多次!

    侦查人员把这个病人在治疗单上签的字调出来,跟墙上的血字进行对比,确定笔迹相似。

    这个人的嫌疑很大,围绕他的侦查工作一直持续到深夜,有人看到他案发前去过现场,案发后去向不明。

    案件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已无悬念,剩下来,就是怎样实施抓捕了!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随后,专案组领导让我回家先回家休息。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这段时间高原似乎很忙,很少能见着他,而我忙着找小念父母的事,也已经几天不回去了。

    我取出钥匙,插到门锁里准备开门,却发现门已被反锁了。

    “是高原回来了吗?”我心里想,继而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他没见我回来不会反锁门的。”

    用钥匙试了几次,还是不行。我掏出手机,给高原打了个电话,幸好他没有关机。

    “喂,你小子是不是在家呀?怎么把门反锁上了?”

    高原在电话里嗯嗯喔喔了半天才清醒过来:“哦哦,真是对不起,兄弟。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表妹来了,没地方住。我让她暂时住我们那里了,之前跟你说过的!可能是她把门锁上了,你敲一下门吧。”

    “大哥,她不认识我,怎么会开门?你先给她打个电话呀!”我急忙说道。

    “她刚来,还没买手机,联系不上的。你那么高智商的人,自己想办法吧,可不准欺负我妹妹!不然回来让你小子好看。就这样吧!”说完高原没等我答话,挂了电话。

    “喂喂!”我对手机叫了两声,“臭小子,等你回来,看谁让谁好看。”

    高原有一个表妹,我之前就听他说过。高原还说他表妹叫什么婷,是医大毕业的,前一阵子应聘到市医院上班来了。我还记得说这话的时候,高原向我做了做怪脸:“我妹妹算起来和你也是同行了,要不要我介绍一下?”我当时损他:“可别!从兄弟的尊容可知令妹长相的模样了。虽然兄弟我承认已有年月不识肉味,但还不至于沦落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他当时还反驳我:“这是你说的!我妹妹长得可漂亮了,你到时可别后悔。”

    其实高原的模样长得并不坏,一米八的身高,方脸高鼻,除了眼睛小一点之外,其他五官基本上还能叫帅。只是这家伙很喜欢煅练身体,把自己弄得五大三粗,肌肉鼓胀,看上去威猛异常。

    “按照生物遗传规律,他妹妹也是粗壮威猛的吧?”我在心里笑了一下,“可别像周星施电影《七品芝麻官》里的胖老鸨。”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敲响了铁门。

    “哪位?”屋内传来一个略带四川方言的女子声音。高原说过他表妹是成都的。

    听声音还不错,不是那种粗犷型的。

    我把门外的声控路灯弄亮,然后回答道:“我是高原的同学,和他一起住在这里的。请开一下门!”

    里面响起了脚步声,从书房的卧室走到门边,然后静了下来,半晌没有动静。我想高原的表妹可能通过门上的猫眼在向外观察,只好又敲了敲门,说道:“我叫邓哲,你哥没跟你说起过吗?”

    “他告诉过我有其他人住这里,但没说是谁啊!”屋里终于又传出了那个声音。这句话讲得较长,我听清楚了,高原的表妹讲话很好听,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居然还有点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了。

    不过我没心情去体会那很好听的声音,心里怨起高原来:“这家伙,还说把表妹介绍给我,连我名字都没告诉她,害得我进不了屋!”其实我心里明白,就是高原的表妹知道我的名字也不一定开门。三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给一个陌生男子开门啊!

    我想了一下,对屋里说道:“这样吧,我住在客厅里面的那个卧室,桌子上有我的一张照片。你可以到卧室去看一下,看是不是我?”在我的床头旁边,有我的一张照片。

    屋里的脚步走到了我的卧室里,不久又回到了门边,沉默了一会儿,好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邓哥,你能告诉我卧室还有什么东西吗?”

    “你没看到照片吗?”

    “看到了,可是……我不敢确定是你!”

    “哦哦,不好意思,那是我3年前的照片。如今老了不少,呵呵。”我醒悟过来,以前的照片上我留着平头、脸面光洁,现在是长发,胡须也长了出来,几天都没有刮了,难怪她认不出。

    屋里传出了“卟噗”的一声笑。

    “这样吧,你翻一下我床头上的那本《法医推理》,第132页开始写着‘法医推理必须依据客观物证进行,不能仅凭主观臆断……’”师父钟任之送的书放在我的床头,没想到在这种场合派上用场。

    屋里的脚步又走到卧室里,过了一会儿又回到门边,终于“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我走进屋,当看到站在门后的女孩子时,不禁呆住了,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是在门诊部遇到的那个女护士!

    那女孩也没料到是我,愣了一愣,然后嫣然一笑。

    那天在门诊部并没有仔细看她,这时认真打量一番,只见她高高的个子,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长着一张红润的瓜子脸,高鼻梁,细长的柳眉,细致的小嘴,此时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男式衬衣,高耸的胸脯将衬衣顶得老高,显得婷婷玉立。尤其她那双黝黑明净的大眼睛,映显出明亮的光泽,充满了纯真。心里不由得十分赞同高原的说法,他小子真是有一个漂亮的妹妹!

    女孩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说道:“邓哥,进来吧!”

    我醒悟过来,微觉尴尬,意识到这样盯着女孩子看是不礼貌的,忙收回目光,走进屋里。

    “什么时候搬来的?住得还习惯吧?”我问她。

    “我昨天搬进来的,听我哥说过他还有一个同学住在这里,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在家。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她说。

    “嗨,没事!我和你哥是铁哥们,再说,我还是搭他住在这里呢!”我笑了笑,“就怕你住不习惯!”

    “怎么会呢?我觉得蛮好的。”

    她并着双腿,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顿了顿说道:“我叫谢小婷,叫我婷婷吧。”

    我点点头:“好的,婷婷,以后把这里当家一样!不要见外。”

    “嗯。”

    我也坐了下来。

    “对了邓哥,那天的事真不好意思,尽给你捣乱了!”谢小婷带着抱歉的口吻说道。

    “没事!”我知道她是说那天在门诊打扫卫生的事,“再说这又不是你的错!”

    “那件案子破了没有?我刚到这里上班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她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廖医生人蛮好的。”

    “案子还在侦查当中。”我不想多说案子的事,这是我们的纪律,说道:“罪犯杀人可不管好人坏人的!”

    “你们经常这么晚下班吗?”谢小婷问我。

    “有案子的时候是这样。”

    “可真是辛苦!”

    “对我来说,无所事事更辛苦!”我笑了笑,随口说道。

    谢小婷见我不时朝她身上看,显得有些尴尬。

    “衬衣……”我觉着了她的不安,指着她的衣服说。

    “哦,是我表哥的。”谢婷婷脸又红了起来,没等我说完,急忙说道,“我还没有睡衣,从他衣柜里拿的。”

    哎,其实我想说那衬衣是我的!

    高原那小子,老是到我卧室翻衣服穿。

    “邓哥你吃不吃点夜宵,我到厨房去弄点面条,我今天买了一些东西放在冰箱里,可以随时填肚子!”

    “不了!”我说,“对我来说,睡一觉比吃东西更营养!你也早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第二天,杨队长打来了电话,他兴奋地对我说找到了嫌疑犯,就是那个癌症晚期的病人,情况和我所推断的完全一致。

    我对此反映冷淡,这样的案子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挑战性。

    “你不想听听他作案的动机吗?”杨队长听出了我的平静,于是问道。

    说实话,我并不是怎么想知道!这些情况除了做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外,没有任何意义,我从来不会把一个人的特例当成以后参考的依据。——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不具有参考性!

    但杨队长坚持要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那个凶手以前去过死者的门诊看过病,死者没有诊断出他的病因,到发现是癌症时,已经是晚期了!凶手把自己没得到及时治疗的责任推在死者身上,于是伺机报复。案发的那天晚上,凶手借口治疗,到死者值班的门诊里量体温。趁死者不备时,凶手将其勒死!

    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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