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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行:无能亡夫放过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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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瑾点点头:“必须去。这人说不定他就是南宗的人,这么小心谨慎,好像在躲着谁。伊伊,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别的线索,先过去看看也耽误不了什么。”
他说的话在理,我们趁着大白天进竹林跟江慕尧说了下路线,直接马不停蹄地往焦作赶。
周怀瑾查到一个手机号码,永远都是关机状态。快到站的时候,周怀瑾才收到第二份私信:别再打电话。封门村。找张狡磊。
我们赶过去时,天都快黑了,问了一圈,只有一辆黑车愿意载我们过去,但要价是市场价的两倍。我听司机师傅不停嘀咕,说那个鬼地方没人肯去,我们要是不坐他的车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愿意载我们过去的人。
人生地不熟,周怀瑾当即点头应了,还提前付了一半的钱当押金。
车子开到半路天就黑透了,一路上都听不到其他声音,周围静谧到可怕。而且路上没有任何光亮,司机小心期间压根不敢开快,车子一直在以二三十码的速度龟行。
周怀瑾跟黑车司机打听张狡磊,黑车司机一直很紧张地盯着前面的道路。他开的是很普通的面包车,一看车子的破损程度就知道他驾龄不短。所以他这么紧张不得不让我们跟着疑惑。
“师傅,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会是怕开夜车撞鬼吧?”周怀瑾睨了我一言,故意调侃起来。我为了配合他。赶紧哂笑两声:“师傅不会这么胆小的。”
黑车师傅哼哼两声,没搭理我们。
可不到两分钟,他突然猛踩了刹车!我跟周怀瑾就坐在驾驶座后面那一排,因为安全带有问题就没扣安全带。所以这一下急刹车导致我们都猛地往前面座椅撞去,疼得头晕眼花。
再看黑车司机,他正目瞪口呆地瞪着前车玻璃的右前方,下颌骨上上下下不停抖动,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看了周怀瑾一言,这司机不对劲。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我悄悄挪到司机师傅身后看了下,什么也没有。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我身子能看到方向盘上有汗渍。他紧张到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刚刚绝对是看到了脏东西。
我赶紧掏出一张符往他后背上一拍,黑车司机浑身一颤,这才回过神来。
我回头一看,周怀瑾已经下车去了。他握了一根长香,正好站在车头右前方,正用燃着的香火在空中缓缓地晃来晃去。
就在此时,他身后突然幽幽地现出一个老太太,佝偻着背,衣衫破旧,脸上瘦得跟皮包骨一样。见我在看她,她幽幽地朝我咧嘴一笑,连门牙都掉没了。
也不知道周怀瑾在跟她说什么,她冲我笑完后幽幽地抬手朝我们右前方指了指。
黑车司机乍然看到一个老太太凭空出现,惊叫一声就下意识地要启动面包车开走!
可他越是着急,车子就越是启动不了。
呜呜的发动机启动声在这片寂静中显得异常刺耳,老太太的身影突然不见了,驾驶位的正前方突然有一张脸“嘭”地贴在了上面,被玻璃挤压地变了形。十分可怖。
黑车司机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两眼一翻赶紧趴在方向盘上什么都不敢再看,嘴里还一直嚷嚷着饶命。
周怀瑾很淡定地在路边插了三根长香,一一点燃后上了车。
佝偻老太太笑眯眯地扯开前车玻璃,再度不见了。我看到那三根长香烧出来的白烟都很诡异地聚拢在一处,然后没了踪影。
“我跟她问了下路。不过她居然问我是要去哪个封门村。师傅,你们这里难道有好几个叫封门村的村子吗?”
黑车司机抖得更厉害了,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票子:“我不……不知道,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贪心了,我……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周怀瑾这才意识到他说错话了,正常人哪有跟鬼物问路的?难怪黑车司机怕成这样。
这个司机之前要价那么高显然是想宰我们,现在碰到诡异的事情了又畏畏缩缩不想载我们去地方,我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丝厌恶来:“师傅继续走吧,到了地方不会少你一分钱。”
可他全身抖如筛糠,俩眼珠子一直盯着被周怀瑾插在路边的三根长香看。
那长香烧得极快,这才两三分钟的工夫,居然已经烧完一半了。我忍不住催促一声:“师傅,等香烧完了刚才那个老太太又该缠上我们了,你想在这里等着再见她一面吗?”
黑车司机一个激灵,赶紧再次尝试启动车子,这一次终于没问题了。
我本来以为他这下老实了,哪里知道十几分钟过后他突然尿急硬是要下车小解。我跟周怀瑾左等右等,最后听到他在远处惊呼了一声。
我跟周怀瑾正准备下车去找人,毕竟荒山野岭的出了事可不好,远处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跟人在枯草里走动时,裤腿跟草擦出的声音。
周怀瑾打开手电筒循着声音照去,只见一个拿着棍子的瘦削老头正缓缓朝面包车走来。被手电光一照,他立马抬手遮眼睛,扯着嗓子喊了句话:“我是张狡磊!”
我震惊地看向周怀瑾,脊梁骨一阵阵发起寒来。
他从来没跟私信他的人说过要来这里,就算有意向过来,也从未告诉对方会什么时候过来。所以大晚上的,这个叫张狡磊的老头为什么会在路上等我们,还跑过来迎接?
☆、第九十四章 与鬼同屋
周怀瑾显然也有疑心,抬头往张狡磊身后那片黑暗看了两眼:“大爷,这么晚了您怎么知道我们要来?刚才有没有看到司机师傅?”
张狡磊缓慢抬头,上眼皮耷拉下来形成三角形,目光十分深邃,意味深长地将我们两个打量一遍:“当地人大半夜不会往这里跑,我老远听到车子响就知道是谁来了。”
张狡磊说完就转身往回走:“你们两个娃子,跟我走。”
我赶紧瞄了周怀瑾一下。他把剩下的路费放在驾驶位上后,小心将手往前摆了两下,示意跟着张狡磊走。
张狡磊一路上都没再说话,我偷偷问周怀瑾为什么要相信这个突然在荒郊野外出现的老头。我们压根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更或者,他压根不是张狡磊也说不定。
“他看着已过七十,虽然拿了棍子当拐杖,但步履稳健,而且……”周怀瑾眸子微微一眯,把声音又压低了些,“看到他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了吗?不简单。”
除此之外,我发现张狡磊身上没有照明设备。漆黑的夜幕下他居然仅仅靠着一根不会发光的棍子如同行走在白昼。而且我们打手电帮他照路时,他却不高兴地回头瞪了我们一眼,周怀瑾眉头一紧,让我关了手电,只用他的手电照我们脚下这一小块路。
我们大概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听到黑车急急开走了。
我们下车的地方离目的地并不算远,张狡磊带我们走了一条崎岖的小道,很快就看到远处黑影林立,显然是到封门村了。
周怀瑾很本能地举起手电筒往黑影照过去,没想到张狡磊却反映很大,迅速转身狠狠地拍了下他的手背。要不是周怀瑾的伸手敏捷,手电筒会直接被拍飞。
张狡磊瞪了我们一眼,厉声呵斥:“关掉!”
我心里不舒服了下,他压根没提醒我们不能开手电筒,现在突然这副凶相倒像是我们做错了天大的事情。
周怀瑾关了手电后才镇定道:“我们第一次来,有什么禁忌你最好提前跟我们说。网上说封门村是鬼村,你是怕我们惊动里面的……”
“嘘!”张狡磊狠狠龇了下牙,“进村后不准用手电筒,还有,不要再说那种字眼!”
我愣怔了一秒,才知道张狡磊忌讳的是“鬼”字。
踏进村子前,我想到老太太鬼跟周怀瑾说的话,忍不住问了一声:“大爷,你们这里有几个封门村?”
张狡磊的身子微微顿了下,没有搭理我。
村子里寂静无声,只有我们三个人的脚步声在幽幽地回荡,我紧张地手心里都在冒虚汗。
我发现一件怪事,每户人家大门左边都用泥巴砌了个盆。我们进村的时候,泥盆里就有东西在安静地烧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股焦味。再往前走,我们才发现这个村子并不是鬼村。前面正有两个老人家在挨个往泥盆里添东西点火。
这次我忍住了心里的好奇,没再出声询问。
张狡磊把我们带到村子中间一户院子,站在门口往里一指:“女娃子住这里。”而后他又朝对面的房子指了下,“男娃子住那边。”
“不行!”周怀瑾这下不再沉默了,他看了我一眼,当即握住我的手,“她胆小,我们必须住一个屋。”
张狡磊不甘示弱,面无表情地瞪着周怀瑾。
我赶紧添了一句:“初来乍到,我害怕了万一做出什么坏了村子禁忌的事情不好,小周哥在旁边还能提醒提醒我。大爷,您说呢?”
张狡磊终于缓缓点头。视线在我们两个之间徘徊几次后,哼哼一声:“你们最好把持住,不准在这里做那种事。”
我没料到他担心的是这事,当即发窘,无意间瞄到周怀瑾绯红的两颊,顿时觉得更加尴尬了。
房子里没有电灯,只有很老式的油灯,里面盛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油,点燃后味道不讨好闻。房子里的摆设特别简陋,桌椅都很有年代感,我担心会把椅子坐塌,所以一直没敢坐。
房子是用石头砌成的,看起来很结实,但房子里很冷,而且好像有什么地方漏风。床上的褥子很薄,闻起来还有点发潮的霉味。好在我们两个带了睡袋,不然今晚是不用睡了。
周怀瑾从院子里抱了两捆干草,在地上铺了一层,我们直接在地上打地铺的。
因为这个村子太过诡异,周怀瑾说这些床不能乱睡。冲撞了床真正的主人会惹麻烦。
也许是因为这个环境太陌生,我到半夜都没能睡着,旁边的睡袋里倒是传出轻微的打鼾声。周怀瑾最近是真的累着了,每次都能很快入睡。
这个房子不大。床和客厅并没有隔开,我们俩的地铺子啊床边,但一眼就能看到客厅里的情形。
微弱的油灯火一直在晃动,我转动眼珠子看到墙头上出现很多夸张的影子,有桌子角、椅子腿,还有一个影子一直在有规律地摇晃。
我心头一紧,赶紧寻找那个影子的源头,是一张很简陋的摇椅。但此时此刻,那张空荡荡的摇椅却在一下下地前后晃动着,就像有个无形的人躺在上面。
周怀瑾睡觉前在我们的睡袋外撒了一圈朱砂粉,所以我心里是有点安慰的。但是因为没搭帐篷,我越是注意那张摇椅。心里的恐惧就越深。
屋子里很快有蹒跚的脚步声响起,最初是从摇椅那里响起的,十步过后,摇椅的摆动幅度明显减小。十五布后,摇椅不再晃动。我听到那脚步声是往我们这边传来的,深吸一口气后赶紧开始屏息。
那脚步声在桌子边停住,我听到有手指敲东西的声音,油灯也使劲飘忽几下,差点熄灭。
鬼物好像每走到一处都要四处摸摸、敲敲,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我赶紧闭上眼睛,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睡袋,可现在我压根不敢动弹。
过了大概一分钟,那脚步走到睡袋旁就没了声音。我等得干着急,心里像有根鸡毛一直在浮动,又毛又痒特别难受。
我微微睁开一条眼睛缝,隐约瞄到一个黑影在围着我们的睡袋打转。那个黑影走两步就停下来幽幽地立在那里,再走两步再停下来看看。我紧张地身上出了一层层虚汗,想叫周怀瑾,却又怕惊扰了鬼物。
我偷偷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紧紧地拽在手里,想着万一跨过外面那个圈子跑进来,我一定要把黄符准确无误地贴上去。
黑影很快消失,但脚步声还是在围着圈子打转。一圈过后,鬼物开始不耐烦,桌上的油灯被推翻在地,很快灭了。
鬼物忌讳那圈朱砂粉,不敢轻易进来伤害我们。不过这鬼物显然已经开始烦躁。再这样下去,我们怕是会有危险啊。
我悄悄地挪动睡袋,可身下的干草立马呲呲作响。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盯着我看,我又深吸了一口气,赶紧把手伸出睡袋朝旁边打去:“小周哥?醒醒!”
周怀瑾这回睡得是真死,我连打两下才睡意朦胧地醒过来:“伊伊?”
不远处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摇椅好像也剧烈地晃荡起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十分频繁。紧接着床上也开始有东西在一下一下地敲着木板。
周怀瑾这下彻底醒了,他赶紧从他背包里掏出一根荧光棒折弯,有亮光出现那一瞬,周围的嘈杂音瞬间沉寂!我赶紧坐起来扫了屋子一圈,等视线转到身后时,突然发现墙上的影子特别长!
我赶紧拍拍周怀瑾,心惊胆战地抬头看去。
☆、第九十五章 泥塑里的东西
房梁上悬着一截长长的东西,我们抬头看的时候,那东西正在幽魅地摇晃着。
我干咽下口水,摸到手电筒的开关时,突然想起张狡磊的叮嘱。我僵硬地把手拿开,跟周怀瑾要了一根荧光棒。
他起身查看那东西的时候,我看到窗户外面有东西闪过。这个房子没有窗帘,屋外有月光反而比屋里亮,所以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外面有东西一闪而过。我刻意留了个心眼。假意关心这周怀瑾检查挂在房梁上的东西,余光却一直注意着窗口的动静。
“嘶~”周怀瑾倒抽一口气,突然蹲下来把我脑袋抱住了。
有东西从房梁上像大冰雹一样嗖嗖掉下。有两个直接掉在了我们的睡袋上,我的手还碰到一根细长的会动的绳子。我扒开周怀瑾的手臂,终于看到窗子外面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我们。
窗户玻璃不干净。我看不清那张脸。
那人正好跟我对望了一眼,微微一怔后赶紧把脑袋往下一缩,再没浮上来。
我吁了一口气,举起手里的荧光棒往旁边照了下,有两只老鼠居然在拖我睡袋旁边的巧克力!我打了个寒噤,推开周怀瑾指了下老鼠:“刚才悬在房梁上的是老鼠?”
他脸色绯红,比抹了胭脂还娇艳,一个劲点头,眼神还很不自在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我意识到他刚才情急之下护我的举动,算是我们认识以来最为亲昵的一次。哎,我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内疚之情再度汩汩翻腾。
现在我学会了不让移情蛊左右我的感情,每次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周怀瑾的笑脸时,我就拼命地回想江慕尧那张脸,想不起来的话就一个劲默念他的名字。
现在几乎是下意识地只要周怀瑾的笑脸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心里就自动贴标签似的亮起江慕尧三个字。
其实凭借周怀瑾这么出色的外形和品性,应该有大把的女孩子喜欢才对。我不太相信所为的明里无桃花这一说,正如周叔说我今生只有两轮阳寿,但现如今我们经历的种种苦难都在深刻地告诉我: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我想,只要周怀瑾跟别的女孩子好好相处一段日子,肯定能把对我的这份感情转移开。我一直怀疑他是可怜我的经历。才会不知不觉生出保护欲,久而久之将这份怜惜当成了爱情。
刚才那些悬在房梁上咬着尾巴往下爬的老鼠,应该是饿狠了想偷我们的吃食。因为临睡前我吃了点东西。没吃完的就放在了睡袋边。
我把周怀瑾睡着后屋里出现的诡异迹象跟他说了一遍,又下意识地瞄了窗外一眼:“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
周怀瑾没有看窗户,只让我躺好睡觉:“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今晚必须好好睡一觉。伊伊,我知道这个村子很古怪,但是今晚不是时候,我们先休息。”
我不明白他说的不是时候是何意,想要继续询问他却朝我微微摇了下头。
我明白,他担心隔墙有耳。
这一次。他又在睡袋旁边点了两根艾灸条,还非得盯着我睡着后再入睡,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后我也累了,竟然真的睡着了。
事后想想我们的心也真够大的,这个房子里摆明了闹鬼,可我俩居然能在闹鬼的房子里睡得那么香。其实就凭那鬼物不敢跨过朱砂粉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危险程度不是太高,或者说他没有想害我们性命的念头。
第二天早上我们找遍整个村子也没见到张狡磊,昨夜看到的烧东西老太太也不见踪影。
昨晚我们进屋休息前曾经试图看泥盆里在烧什么,不过当时那个泥盆里的东西已经烧完,加上张狡磊一直不耐烦地催着我们进屋休息,所以当时没看到。本来想着早上起来看下火灰。可每个泥盆里都被清理得干赶紧净,只剩下焦黑的火痕。
我嘀咕了一声:“他把我们骗过来,自己跑了?”
周怀瑾倒是很镇定,他回头看了两眼:“给我们这个坐标的人很小心,既然让我过来找张狡磊,就不会是耍着我玩的。那人肯定想知道石棺的细节。现在也许是想试探我们。”
南宗行事向来神秘,一钓就出现也有点说不过去。
我静下心跟周怀瑾一起挨家挨户检查这个村子,村子的房屋呈梯田形式排布,掩藏于深山老林中。上下的阶梯都以石头筑成,十分牢固。
村子里有个小庙,庙里有两尊泥塑,不是佛祖菩萨,而是两个身着古装的男女,男左女右。二者皆是双臂交合于胸前,笔直端立,安详地闭着双眼。
小庙不足十平米大,两座泥塑像有一个颓破的小香案,香案上有个香炉,里面的香还在燃着。
看来大清早就有人过来供奉过,被供奉的这两个人是谁?
周怀瑾越过香案去摸泥塑,我好奇地也近前观察,只听周怀瑾貌似很肯定地喃起来:“这里好像不是封门村,萧总帮忙查到的封门村资料跟这里有出入。”
“可能资料有误。”
他摇摇头,很认真地看向我:“伊伊你不知道,萧总每次给我们的资料都跟事实几乎没有任何出入。我相信他资料的准确性,资料里的封门村里确实有个小庙。但是庙里绝对不是这对男女,而且……”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猜到石子脚滑了一下的声音。
我因为受惊,身体的中心不自禁偏移到了右手上,当时我的右手正摸在泥塑上。可能是泥塑太久了不牢固,我这一压。手下那块泥塑竟然裂了!
里面居然是半空的!我抓到一块硬物,刚想拉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小庙走来。
周怀瑾看了我一眼,我赶紧跟着他急急退到香案后。
来人正是张狡磊,看他健步如飞的模样,竟像是匆忙赶过来的。额角还挂着细汗。
他瞪着三角眼,不悦地喝了我们一身:“你们跑这里来干嘛!”
我趁着周怀瑾结结巴巴地找借口时,回头看了一眼。被我按裂开的女泥塑破口处,居然露出一块骨头!而且骨头竟然不是白色或者灰色的,而是幽森森的湛蓝!
我打了个寒噤,下一秒就被张狡磊连拉带扯地推出了小庙。
他看到泥塑被破坏的时候,气得浑身颤抖,要不是周怀瑾已经拉着我走远,他肯定要挥棍子打过来。
我们没再继续搜查,我赶紧把刚才的发现告诉周怀瑾,周怀瑾听后立马顿住了:“里面有人骨?伊伊你确定吗?”
我连连点头:“确定,那骨头居然是蓝色的!”
周怀瑾拧起眉头,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拉着我就往我们住过的那间房屋跑:“我只听说过红河的红骨羊,从没听说什么地方的人骨头是蓝色的。这里不是封门村,伊伊,我们先离开再说。”
“你记不记得昨晚在半路上遇到的老太太?你不是说她问你要去哪个封门村吗?”
周怀瑾面色凝重地点下头去:“她神志不清,我只当她是在说胡话。”
“我不觉得,你燃香供她,她应该是想提醒你什么。”我一直觉得既然人有好坏之分,那人死后变成的鬼物自然也有好坏之分。有的鬼物也是懂知恩图报的,可能是男女思维方式不同,反正老太太的那句话我反复想过很久。
我们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张狡磊居然急急地赶了过来。
他挡在门口,急道:“不能走!”
我睨了周怀瑾一眼,既然双方都不能再维持那份平和,我觉得有必要摊牌了。但见周怀瑾没有反对,我立马问道:“张大爷,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关着?”
☆、第九十六章 瓷娃娃美人
周怀瑾一愣,不明白我怎么会问这么一句话。
其实我只是瞎猜,我一直觉得发私信给周怀瑾的人就是眼前这位老人家,他的名字也未必真叫张狡磊。
把所有人当成贼一样防备的人,绝对多疑,这种人一般不会放心把盯梢这种事情交给别人来办。
昨晚在窗子外监视我们的人是短发,刚才我们听到小庙外的响声后没多久张狡磊就赶了去,说明他当时就在不远处,很可能是故意往外溜出去一截又假装匆匆跑过去。
我不过是恰巧想到周怀瑾查到的手机号一直打不通,故意试探性地问了下。
张狡磊微微一眯眸子,旋即不解地皱皱眉头:“娃子你在说什么?”
他的反应让我更加确定了心底的怀疑,我看了周怀瑾一眼。继续瞎诌:“大爷您要是不愿意说实话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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