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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异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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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声音,甚至我们的脚步声。这种感觉奇怪而诡异,轻飘飘的,一点也不踏实,总是让人产生错觉,仿佛行走在云端,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或者迎头撞上什么东西。视力已近乎半盲,比起之前我和我肖肖被困在镜子里那种纯粹的黑的感觉虽然要好一些,但时间久了,仍旧叫人难以忍受,视力受阻的时间越久,就越想逃离,而四周的“泡沫”如枷锁一般禁锢着我们,我们无处遁逃,唯有忍耐。
“好压抑。”肖肖开口说。
“小侄媳妇。”阿水在叫了一声肖肖后,足足过了一分半钟,后面几个字才吐了出来:“坚持就是胜利。”
阿水话音刚落,我在一步迈出后,忽然眼前一亮,顿时豁然开朗,我哎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肖肖和阿水就已经跟着走了出来,看见眼前的情景,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
“这又是哪?”
“情境场变了!”我喃喃道,眼前的情景已经完全和里坳不一样了,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笔直的水泥路,在水泥路的尽头,灰蒙蒙的一片阴霾中,影影绰绰的似乎矗立着许多建筑物,那像是一座城镇。
水泥路两旁光秃秃的,树也好,草也好,什么都没有,路外则是茫茫无际的荒原,土灰色平坦的地貌,一望无垠。
“怎么会这样?”
“我们进来之前周浩淼说过,情境场可能会变。”
“是因为我们来才变的么?”
“很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是不是要过去?”
我回身看了一眼,那片混沌状的泡沫就在我们身后不到半米的地方,再一头扎回去,怕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眼前唯一可行的,就是继续前行,到前方的城镇里去看看。
“往前走吧,过去看看。”我说。
走到一半时,肖肖忽然怯生生地说了这么一句:“那里会有人吗?”我当即愣住,这个问题我倒没想过,对我们而言,这是虚拟的情景场,如果城里有人,那么他们……我无法想象这些人会是什么。
“最好希望没人。”我说。
“可万一有人怎么办?”
“那就打声招呼,问声你好,然后再向他们打听有没有见到卢子岳。”我说。
“叶茂,你还能开玩笑?”肖肖惊讶地看着我。
“那怎么办?总不能像见鬼一样惊声尖叫吧。”我说。
城镇看上去很近,走起来却远得要命,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这座灰蒙蒙的城镇跟前。
是一座城市——死城,街道纵横交错,楼房林立,目力所及的一切都是灰色的、破败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无处不是灰蒙蒙的,整座城市看上去就像是一张落满了灰尘的黑白相片。
道路两旁有路灯,还有许多商铺,有些店门紧闭,有些是敞开的,然而里面很黑,站在街道上看,根本看不清商铺里的陈设,打开门的商铺犹如一张张黑洞洞的嘴,仿佛随时等待着吞噬一切。街道上积有厚厚的灰尘,仿佛若干个世纪以来,此地就从来没下过雨或者刮过风,更别提会有人打扫了,一脚踩上去,就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如同月球表面。
“这个地方,是新弄出来的么?”肖肖四处张望着,发出疑问。
“什么新弄出来的啊?”阿水不明白肖肖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情境场不是么?看上去,像是荒废了好多年了。”
“也许是他们故意弄成这样的。”我猜。
“我感觉不像。”肖肖摇摇头说,我正想问她为什么,肖肖忽然发现了什么,她朝路边跑去,在一根路灯柱子下弯下腰,从灰尘中抽出来了一张纸片。
纸片不知在灰尘里埋了多久,很脏,但仍可看出花花绿绿的颜色,像是一张海报的残片。
肖肖拿着残片,正反看了看,忽然视线在残片某处停住,接着,我发现她的身体开始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怎么了?”我凑过去看。
“叶茂,你看。”肖肖一手拿着海报残片,一手指在某处让我看。
“这是什么,字么?”我问,在这张残片的底部,有一排看似像“文字”的印刷印迹,我歪着脑袋看了好半天,也看不出这到底是哪国的文字。
“这个,不像是地球上的文字。”肖肖说,忽然猛地抬起头,她这个动作吓了我一跳,“是他们的文字!”肖肖兴奋地说。
“唔?”我忽然想到老石的师父黄七味,他临死前写的那部天书手稿,大概用的就是这种“文字”,可惜老石不在,他要是在,一看就能确定了。我从肖肖手里拿过海报残片,小心折好,放进了口袋里。
“你觉得能带走?”肖肖问我,言下之意是我把这张残片塞进口袋根本没什么意义。
“管他能不能,先带着再说。”我拍拍口袋说。
“嗯,继续走吧。”肖肖转身又对阿水说:“阿水,别发呆啦,要……哎呀!”
我看见肖肖的脑袋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物体砸了一下,肖肖捂着头蹲了下去,她身侧多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灯罩,我仰头一看,是路灯的灯罩突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肖肖脑袋上。
“肖肖你怎么样?!”我急忙奔过去查看肖肖的伤势,肖肖捂住脑袋的右侧,指缝间冒出了鲜血。
“哎哟,疼疼。”我在拿开肖肖手的时候,大概碰着了她的伤口,她大叫起来。灯罩锋利的铁片边缘划破了她右侧头皮和右侧的耳朵,伤口倒是不深,就是血流得比较多,我急忙脱下外套,再把贴身的T恤脱下来,扯出一条布条给她包扎。
“哎呀好多血,小侄媳妇你还好吧?”阿水一脸紧张地问。
“好像还好。”肖肖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眼前看,忽然脸色一变,嘴唇苍白,额头和鼻梁上瞬间冒出来许多细细的汗珠。
“肖肖你怎么了?”我急得大叫,肖肖看上去十分难受,皱着眉头摇摇头,却不说话。
“哎呀不会是破伤风吧!?小侄媳妇!”阿水叫起来,看了看肖肖,又把视线转向我,表情十分惊恐,“这个灯罩是锈的,很容易破伤风啊。”
“阿水……拜托。”肖肖用力吸了口气,接着想说什么,却又露出十分难受的表情,似乎在犯恶心。
“肖肖?”
“没事,没事。”肖肖冲我摆摆手,坐正身体,闭上眼睛,用力做着深呼吸,几次深呼吸,她的面色好看了些,嘴唇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阿水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问:“小侄媳妇,你这是在运功疗伤么?”
肖肖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闭紧嘴巴,很认真地点点头,说:“没错,我是在运功疗伤,怎么样,现在看上去好些了吧?”
“好,好多了。”阿水看着肖肖,满脸不可思议,喃喃道:“小侄媳妇,你是高人呐。”
我也被肖肖弄得有点糊涂,问她:“我说,你刚才不是真那个什么……在运功吧?”
肖肖看了我一眼,笑起来,“你又没被灯罩砸着脑袋,怎么也傻了?”
“那……”我不明所以。
“哎呀,我晕血,刚才看见手上的血,就头晕犯恶心,做做深呼吸就好些了。”肖肖一边说,一边白了一眼我和阿水,“两个笨蛋。”
“嘿嘿,我说嘛。”阿水恍然大悟,“小侄媳妇要是武林高手,怎么会躲不开这个灯罩子。”
“你有晕血的毛病?”我诧异地看着肖肖,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居然不知道。
“哼,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肖肖又白我一眼。
“天地良心。”我指手画脚要发誓。
“别装啦别装啦,哎哟。”肖肖摸着伤处,叫了一声。
“是不是很痛?”我担心起来,包裹肖肖伤处的布条洇出了殷红。
“当然咯,你被砸一下看看。”
“会不会破伤风啊?”阿水跟破伤风卯上了。
“阿水,你不能说点好的么?”我很不高兴,虽然知道他是出于好心。
“没事没事。”肖肖说着,挣扎着要站起来,我用力搀着她,把她扶起来。肖肖的右侧脸颊,手上,肩膀上,都沾上了斑斑血迹,乍一看,还是很吓人的。
“真倒霉,这个路灯上的灯罩怎么会莫名其妙掉下来?”肖肖仰头看路灯。
“哎,还是站远点吧。”我拉着肖肖,招呼阿水,走到街道中央,这里头顶上除了天,什么都没有,除非砸块陨石下来,我就不信这个所谓的情景场,连宇宙陨石都给囊括了。
“肖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走吗?”我问肖肖,想尽快行动,找到卢虚虚,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才好。
“唔,现在感觉还好,就是感觉有点晕晕的。”肖肖说,我把脸凑到她眼前,盯着她的眼睛看,肖肖轻轻拍了我一下,说:“你干嘛?”
“看看你的瞳孔怎么样,有没有颅内出血的迹象。”我说。
“怎么样?”
“清澈透亮,另有一股吸魂摄魄的狐媚之气。”我一本正经地说。
“去你的,走吧!”肖肖笑起来。
四十、人
说话间,我们拐进了一条小巷道,路两边是高耸的楼房,本来就很灰暗的天空,在楼房的夹掩下,只剩下一道窄窄的缝隙,于是光线更加昏暗。
阿水突然不动了,抬着头往楼房上看,我听见听见阿水的呼吸变得急促,肩膀也随之剧烈颤抖起来。
“阿茂,人,好多人……每个窗户都有……”阿水手指着高处语无伦次的说。
“叶茂,你看!”肖肖也惊呼起来,也伸出手指向楼房。
我赶忙抬头往上看,这一看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楼上的每一个窗户里都站着一个人,缓缓的向窗台靠近。他们面无表情,肢体僵硬,空洞的双眼齐刷刷看向我们三人。
“什么情况?”我说。
“这里的居民?”肖肖说。
“我看像鬼!”阿水哆哆嗦嗦。
“阿水,镇静点,你看他们脸上写了我是鬼这三个字么?”我说。
“但是很吓人啊。”阿水说,顿了顿又说,“这个地方的人,肯定不是人对不对?”
“你们看,那边楼上好像没有。”肖肖环顾了一圈,发现左侧的大楼窗户上没有出现怪人,“那我们走左边,赶紧离开这条巷子。”我说。阿水哧溜哧溜跑在最前面,我拉着肖肖紧追其后,小跑着离开。这些怪人站在窗口前,阴森森地目视我们奔跑,一动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跑了一小会,肖肖开始体力不支,速度逐渐缓慢,最后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说:“叶茂,等等,我……跑不动了。”
我连忙停下,搂紧肖肖的身体。肖肖剧烈呼吸,额头渗出一层汗水,脸色苍白,见她这样我担心起来:“又晕了?”
“感觉很不舒服。”肖肖大口喘气。
“阿水!阿水!等等!”我对前头的阿水喊道。
“叶茂,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好像并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盯着我们看。”肖肖费力地说。
“嗯,暂时是的。”
“那……”肖肖说着,忽然弯腰蹲下来,我急忙抱住她。
“肖肖?”
“晕。”肖肖抬起头对我说,嘴唇几乎没了血色。
“来,我背你。”我转身弓下腰,要把肖肖往背上放。
“还是我来吧,我劲大。”阿水说。
“不用阿水,我来。”我说。
“叶茂,还是让阿水来吧,就你那点小肌肌,省点力气自己用吧,要不你背着我,都跑不掉。”肖肖轻声打趣我,也是,我块头比阿水大,可要论体力,两个我也比上他。
“小侄媳妇这是心疼阿茂啊。”阿水笑起来,说完背过身蹲下,我扶着肖肖,把她放在了阿水背上。
“我挺重吧?”肖肖咬着嘴唇对阿水说,有点不好意思。
阿水笑笑说:“小侄媳妇瞎说嘞,你这点重量,也就是一只小猪仔的重量。”
“是两只小猪仔的重量。”我打趣道。
“你才是猪!”肖肖伸手佯装打我,我没躲,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她留着长指甲,虽然没什么力量,但也在我脸上留下两道细细的指痕。
“猪,你干嘛不躲开?”肖肖瞪大眼睛看我。
“我是猪嘛。”我看着肖肖笑,肖肖抿嘴一笑。
阿水背着肖肖,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力,如他所说,肖肖在他背上,简直就像一只小猪仔。
阿水一路上不停在东张西望,嘴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肖肖伏在阿水背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我走在最前面,观察着两边窗口前的怪人。他们依旧是僵直的站立在那里,除了头部会随着我们的移动左右转头以外,他们身体的其他部分像是死的。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应该不会做出攻击动作,所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只是被这么多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小巷子很长,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走了出来,眼前的情景没太大变化,又是一条相对宽阔的主街道。
这时肖肖忽然轻轻哼了一声,我转头看她,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
“肖肖你醒了?”我摸摸她的脸蛋,问。
“这到哪里了?”她打量四周,问。
“不知道,好像是一开始那条街。”
“阿水,放我下来。”
“小侄媳妇,没事。”
“我感觉好多了,没事了,阿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肖肖说,这一觉睡下来,肖肖看上去已然恢复,脸色正常,嘴唇红润。
“小侄媳妇,你睡得真香啊。”放下肖肖后,阿水伸着腰笑着说。
“阿水,辛苦你了,背我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肖肖很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再背你几个小时都没关系,不过话说回来,小侄媳妇,你真是瘦啊,回去要好好补补,多吃肉。”
“唔……我还打算减肥呐。”肖肖说。
“啊?”阿水吃惊之极,瞪着肖肖,“你都已经够瘦的了。”
肖肖笑而不语,我拍拍阿水,说:“阿水,女人永远都嫌自己不够瘦,就像男人永远都嫌自己那家伙不够大一样。”
“说什么呢你!”肖肖笑着打了我一下,阿水没吭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一脸若有所思。
继续往前,前方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阿水左右看了看,问我:“阿茂,朝那边走。”
“往前吧。”我说,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走,总之不要再走刚才的小巷就是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穿过十字路口,走了没一会,前方忽然出现了一栋奇怪的大厦——很奇特的圆筒形建筑,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圆柱体直直的戳在街道上一样。
“就像个大烟囱。”阿水说,这个比喻很恰当。
走到大厦跟前,我们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座商厦,一楼是环绕的玻璃橱窗,我们眼前的橱窗里,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
“什么没有,里面。”肖肖说,我看了看左右,忽然发现阿水不见了。
“阿水呢?”我问。
“刚才还在啊。”肖肖说。
绕着商厦走了小半圈,发现阿水正在一面橱窗前愣愣出神,不知在看什么东西。我和肖肖急忙跑了过去。
“阿水,你在看什么?”肖肖问。
阿水扭头看了我们一眼,旋即视线又回到了橱窗里,“阿茂,小侄媳妇,你们看,这个假人,怎么看上去怪怪的。”这时我才发现,这面橱窗里,居然有一个假人模特。这个假人模特身上并没有衣服,头上也没有假发,隆起的胸部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女装模特。
“没什么怪吧?一个衣服架子嘛。”肖肖说。
“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是活的。”阿水盯着那个假人模特,舔了下嘴唇。说。
肖肖看着假人,猛然打了个激灵,“阿水你可别吓我。”
“行了行了,别瞎想了,走吧。”我说。三人转过身,刚走出两步,忽然听见后面哐啷一声巨响,橱窗的玻璃像是被什么砸烂了,三人愕然转身。
四十一、逃命
橱窗里的那个假人模特居然活了!我们看见它在动,在向我们走来,它的动作机械而僵硬,每前行一步,都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它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橱窗,只差几步,伸手便可摸到我们的后脑勺。
“啊!”肖肖大叫一声,一下抱住了我的胳膊。
“别,别,别……”阿水结结巴巴,不知是打算警告假人别人过来,还是要肖肖别怕。
“跑,跑,快跑!”我冲阿水大叫,拉起肖肖便跑,脚下尘土飞扬,发出噗噗的沉闷的声响。
阿水跑得极快,脚下生风,简直就像只逃命的兔子,我拉着肖肖,速度快不起来,没一会,就被阿水甩出了十几米。阿水头也不回,一路狂奔到十字路口,这才猛然想起我和肖肖被他落在后面,于是赶紧站住身回看我们。就在他回头看我和肖肖的一刹那,我不知阿水看见了什么,他的五官因为极度恐惧而骤然变得扭曲起来。
“阿茂!后面!”阿水冲我大喊了一声,我扭头一看,顿时两腿发颤,差点魂飞魄散,原以为身后只有那一个假人在追,这一看才知道,不知在什么时候,身后居然多出了十几个这样的假人模特,还有男有女,正一步一步地向我们逼近。它们的动作看似僵硬迟缓,实际上移动的速度并不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慢,就在我们愣神的这一小会,它们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已经拉近了不少。很明显,那些假人对我们不怀好意,若被它们逮住,天晓得会被大卸八块还是生吞活剥。
“别看了!快跑!快跑!”看阿水傻愣愣的杵着一动不动,我急得冲他大喊大叫。
阿水转过身,撒腿刚跑出两步,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住了,“前面也有!”阿水叫道,我已经看到了,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些这样的假人模特,也不知它们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
“往回往回!”我喊着,退回到十字路口,左右看了看,右手方向的街上居然也有它们,没办法,只剩左边一条路可逃了,如果前面再出现这些假人的话,那就只能求菩萨保佑了。
结果他妈的,我实在忍不住要骂他妈的了,在跑出几百米后,我们发现,这条路居然他妈的是条死路!
路已经到了尽头,面前是一堵高得只有鸟才能飞过去的高墙。我转身看了一眼,那些假人已经被我们远远抛在了身后,我们奔跑所激起的灰尘十分妨碍视线,根本没法看清三十米开外的情形。
“叶茂,我们怎么办?”肖肖气喘吁吁,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安慰她说:“不要急不要急,就算他们还在追,也还要一会才追上来,一定有办法,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放心吧。”肖肖说。
“阿茂,那边好像有条巷子!”阿水在东张西看了一阵后,发现路边两栋高楼之间有一条通道。
通道很窄很窄,仅容一个人侧身通过,我们只能背贴着墙壁,像夹在汉堡中间的一片肉,横着步子向另一头挪去。好容易挪到头,走在第一个的阿水停了下来,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番,确定安全后,才走了出去。
眼前是块像是公园的地方,一大片灰蒙蒙的草坪,草坪后,是一片同样灰蒙蒙的树林。草坪前围有一圈木制的栅栏,大约一米高,我们走上前,跨过栅栏,穿过草坪,在经过树林的时,忽然一滴冰凉的液体从高处掉落在我的脖子后头。
“有水?”我伸手摸了摸脖子后,抬头看了一眼,铅灰色的天空被光秃秃的树杈分隔成无数小块。
“怎么了?”肖肖问我。
“有水掉在我脖子里了。”我说着,把手伸到眼前看,顿时吓了一跳,我的食指中指和拇指三根指头上,居然沾着鲜红的血液。
“哎呀,血!”肖肖叫了声,急忙转到我身后,查看我的后颈脖,“没伤口啊。”她伸手摸了摸后,说。
“应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我说,三人抬头看了好一阵子,然而并没有发现树上有什么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手指上那一抹血迹,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树在流血?”
“树……”阿水在说了树这个字后,忽然脸色一变,接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阿水?”
“我……我……”阿水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脸色胀成了猪肝状,他的双手不停在颈脖处抓挠,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死死地掐在他的咽喉处。
“阿水!”我顿感不妙,一个箭步跨到阿水跟前,我忽然发现他居然长高了,低头一看,才发现,阿水的双脚居然已经离开地面几公分,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套住了他的脖子,正在把他吊起,我急忙伸手抱住他的腰,用力往下拉,只听阿水喉咙中咕咕咯咯一阵怪响,我竟拉不动他,那股看不见的力量十分巨大,我若抱着阿水不放,甚至连我都可以一起带起来。
阿水的脸色已经由猪肝红转变为青白色,离地的双腿不停乱蹬,而究竟是什么东西套在他的脖子上我根本就看不见。我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这时身旁的肖肖也哎呀一声叫了起来,我以为她也被套住了脖子,心里一个咯噔,急忙扭头看她。
“叶茂,是蜘蛛,是人面蜘蛛!”肖肖手指向大树上方,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冷汗直冒,可不是蜘蛛么,一只硕大的——几乎有脸盆大小的人面蜘蛛,正在爬在一根粗大的树杈上缓缓移动,它的尾部像是挂了什么重物,向下坠着,看起来非常吃力。
“阿水是被蜘蛛丝吊起来的!”肖肖叫道,这时我才发现阿水脑袋顶上有一根简直比头发丝还要细的蛛丝,若不是发现了蜘蛛,再凝目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根近乎和空气一个颜色的蜘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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