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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变沉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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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石壁当真滑不留手,姬君漓已经无法控制了,若将整身重量压在枝干之上,必然承受不了,两个人都要摔下深渊。最后的结局,将会比他所选择的更坏……

    “我不听,我不听!”

    强大的、不可一世的姬君漓怎么可能会死呢?乐湮的脑回路里从来就没出现过这种选项,她想过无数种他们分离的可能,包括她自己的生老病死,却从来想过,原来姬君漓他也是个人!

    而且,他还是为了救她……

    要如何,才能安然无恙又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呢?

    “丫头。”他气力衰竭,力有不逮了,这声音很艰涩,像打翻了一杯苦茗,“我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我知道溯时一直夸你聪明,是对的,在我心里,你确实是个聪明的丫头,所以,你一定都记得都明白了。”

    他想要睁开眼睛将她看清楚,可无论如何只能瞧见一个隐约的轮廓,她担忧的双眸,她翕动的鼻翼,她嫣粉的樱唇,她滑腻如瓷的脸颊……他什么都看不见!

    真是……招谁惹谁了?

    姬君漓苦笑地一声叹,乐湮死死地把住他的手就是不放,牙齿咬得很紧,“冰激凌哥哥,我喜欢你,你却叫我跟溯时好,真是过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

    罢了罢了……有些啼笑皆非,姬君漓无奈地攥住了她的手,小树枝因为乐湮的晃动激烈地颤动了几下,姬君漓扯开她,弯了弯唇角,淡淡道:“就这么,足够了,再见。”

    我的丫头,真遗憾不能告诉你,我的心意。

    与卿同。

    他的名字,是姬氏一族保守最为严苛的秘密,他只能告诉他的妻子,他本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等到她,可是……终归是不能啊,那就,不必成为她的负累了。

    姬君漓挣脱了乐湮的手。

    “不——”空谷里的寂寥山风,是谁留恋不舍至心痛绝望的声音?如此,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冰激凌哥哥……呜呜……”她亲眼看到那道下坠的身影渐渐化作了一粒消逝的无论如何也握不住抓不住的尘埃,无能为力。她真的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趴在树枝上,摇摇欲坠,心中谨记着他最后的嘱托,那是姬氏一族的大事。他本人的性命,更是尊贵紧要,可他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一丝山风呼啸,卷落半树的叶子,萧瑟一片,乐湮被吹得发抖,孤单瘦削的一片嫩碧色的影儿,隔远了看真不知道是个小丫头,倒像是黄褐斑斑的树枝上卧着一只大青虫……

    但是溯时的眼睛尖啊。

    不到一个时辰,溯时便匆匆赶到了崖壁边上,扑腾着它那对大翅膀,还有些洋洋得意的,乐湮半睁泪眼瞧它,溯时看起来似乎今非昔比了,翅膀上一半的青蓝,化作了赤金耀眼的辉煌色彩,乍看上去,比唐三彩还唐三彩,比云锦还云锦……

    溯时得意洋洋地道:看吧看吧,我现在不仅有东方青鸾的基因了,老族长神通广大,竟然将朱雀的序列又弄到手了几段,他们就说安在我身上试试……嘿,没想到真个就成功了,哈哈!我溯时终于无敌啦,再也不怕你的海东青了!

    它接着又吹嘘了一番自己这毛色,半句话都没提到那个无良主人,见乐湮神色恹恹不想说话,自己也不自讨没趣,倏忽一声体型瞬间变大了三倍,它骄傲地摇着自己的大臀部,转悠滑翔了几遭,然后扬起头颅嘶鸣了几声,“上来!”

    乐湮没精打采地扶了上去,待回到岸上,乐湮猛地眼睛一亮,她攥住溯时的翅膀子不肯下来,双眼冒光地说道:“你一定有办法救冰激凌哥哥的对不对?”

    “救?”溯时如今仍然只会学舌,反问了一个字之后再心底琢磨道:抱歉,在主人的字典里,好像从来不需要这个字!

    乐湮恨铁不成钢地坐在鸟背上,一巴掌扇得它眼冒金星,最后咬牙切齿地将这段故事简述了一遍,溯时晕头晕脑的,愣愣地听她说完,最后,翅膀子一抖,差点没从万丈悬崖上一头栽落。

    雾草,这种生死存亡的话,你咋不早说!

 第26章 我要出个损招

    溯时大人发动猛禽攻略,驮着乐湮在崖底盘旋了一周,只见山崖间河流奔涌,逝者如斯夫,死去的人好像我的丈夫……

    最后一点生的迹象都木有,溯时悲催地在山沟沟里盘旋了又盘旋,盘旋了又盘旋,其速度,其战斗力,堪比歼击机,乐湮被上下颠簸,左右摇摆,差点没被震得吐出来,最后某只怪鸟悲催地仰天大叫——

    “主子哟~”你咋死得这么惨咧?尸骨无存!

    “冰激凌哥哥……呜呜呜呜……”乐湮哭声一声比一声凄惨,最后演变成了一人一鸟在比谁的嗓门大。

    乐湮终于知道了是什么叫食不下咽,睡不安枕,最近一直失眠,某人一直入她梦中来,冰冷的一张脸,轮廓锋利,棱角分明,俊朗如斯,偏偏在凝视着她的时候,瞳孔之间有着水一般的温柔,容纳万物。他一挥袖,一拂手,顿挫之间,风骨如来自上古,亘古神秘又沧桑倾颓,磊落不羁。

    他在对她说:“丫头,最近有没有好好听话?是不是又惹出了什么麻烦?”

    然后,她就哭着惊醒了,睡醒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几朵烛花昏暗,被子一片阴冷,枕上温热湿润,一声呢喃低语都听不见。

    那个人的温柔,终于隐匿而去。

    “呜呜呜……”乐湮在后半夜基本就没睡着过。

    母亲死的那时候,她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关了三天,现在呢,又要关几天呢?

    溯时见她的黑眼圈儿越来越深,自个儿也整日整日地长吁短叹起来了。

    乐湮最后忍无可忍,“难道你主人死了你都不伤心的吗?”

    溯时翅膀子招了招,“呵呵哒,主人与我心灵相通,直觉告诉我,他还活着哪。”

    乐湮惊奇地瞪圆了眼睛,无边狂喜如浪如潮,“你说什么?”

    算了,好好给这个丫头上一课得了,溯时暗道:我是主人的灵宠,在被赋予他的时候曾歃血为盟,这一世心意相通,命理相连,倘使他死了,我也活不长了,可是,我现在好好儿的呢,你就放心吧,主人好歹也是我姬氏一族的族长,要是是个短命相,那个位子他屁股都坐不热就会被人家踹下来的,安啦安啦!

    这个理儿全然不错,乐湮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自然这个时候她已经明白过来了,原来溯时并未按照姬君漓的嘱咐回到二十一世纪主持大局,乃是因为她的冰激凌哥哥根本就没死?

    真是太好了,她就知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溯时嘴巴一歪:帮主人拿回灵屠石呗,先找刘疆。

    小丫头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她狐疑地瞪着溯时:“不对吧,你既然早就知道冰激凌哥哥没有死,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顺手,乐湮将溯时的毛一把擒住了,某只笨鸟痛得嗷嗷直叫:杀马特,挨千刀,这可是青鸾和朱雀的毛!一根都价值万金!你要不要这么粗俗!我警告你哦,你要是这样,你以后要当主母,就这粗鲁野蛮的行止也是不被长老们承认的!我还不是为了试探你对主子的心意,现在你合格啦,我才告诉你的!

    乐湮脸颊红了红,羞怯惊喜之中竟然松了手,溯时对着翅膀子东吹吹西吹吹,包一包委屈伤心泪:作为一只具有人格尊严的灵宠,我容易吗我?你们这群豆浆机,除了会压榨,能不能干点别的?

    就在姬君漓“死”后的第二十一天,乐湮敲开了刘疆院子的大门。

    刘疆没料到她去而复返,自然,刘疆更加没料到的就是,此次前来的竟然只有乐湮一个人,除了那只似乎更加神光奕奕的怪鸟,刘疆私以为这一人一鸟本不足为惧,当下他万分可气将人迎入正堂,甚至打算长期拉锯战模式开启,已经备好了熏了香的厢房,两间,且往来甚远。

    好酒好菜先摆上桌。

    溯时以前也是看过电视剧的人,偷瞄过几眼,尤其看到一众人议事的时候,总是吃的喝的摆一桌,却从来不动筷子,顶多三杯两盏淡酒,推杯换盏这个事说完了,行了,菜撤下去!

    真是浪费啊。

    它可是一只深谙“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有德鸟士!遂对着刘疆特意准备的鸟食一顿猛啄。

    “砰砰砰砰——”满场都是溯时吃东西时激情澎湃的声音。

    乐湮看得下巴脱臼了,刘疆沉着一张脸,陡然间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主人看来也不是知情识礼的好人!

    乐湮决意不理会这只没有丝毫文化熏陶素养的笨鸟呆鸟,执着木箸直奔主题了:“我上次在皇帝大人的手底下死里逃生,知道了一个关键信息,我晓得我那贼汉子……”

    说到“我那贼汉子”,有德鸟士陡然呛住了,它嘭一下跳下桌,依着桌腿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涕泪俱下,好不可怜!

    乐湮没理它,砸了咂嘴,继续平心静气地与刘疆道:“我那贼汉子……”

    “咳咳咳咳——”溯时咳得更加撕心裂肺。

    “滚!”乐湮终于恼羞成怒,一巴掌把它扇飞了。

    刘疆的表情愕了愕,继而青了半边,乐湮笑眯眯地眨巴着眼睛,一副“我很纯洁我很无辜都是它自己找那啥”的模样,对一番未说完的欺瞒假话狗尾续貂:“实不相瞒,我那贼汉子一心一意想帮你,着实是那皇帝大人做得忒也过分……上次竟然绑了我要挟我家男人,唉,他如今身负重伤,神思大恸,一病不起……唉,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是怪可怜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乐湮的策略是,先以可怜楚楚打动刘疆!

    岂料刘疆听到“妇道人家”四个字,脸色又黑了半边,他上下将乐湮一看,就这么个乳臭未干全身上下没二两肉的小丫头,是个妇道人家?

    乐湮见他不言不语,以为有戏,遂更加言辞恳切地说道:“不过我死里逃生,却晓得了一件事情。”她伸出一根食指来,言行神情都有些神秘,刘疆皱了眉头,便听到乐湮一手半掩着樱唇小声低语:“这次你老爹派的人,是老白。”

    老白?

    刘疆将这两字颠来倒去地念了三遍,先是皱眉不解,最后猛地拍桌。

    白秀隽!

    乐湮亲眼目睹了刘疆眼中陡然幽深得放出绿森森的狼光,小丫头惊骇的一副小身板惊涛骇浪般抖了三抖,最后又强作镇定,捧了一杯水细细呷了一口。

    眼珠子转悠啊转悠,她这个时候,正在思量着刘疆该怎么回答。

    刘疆只是淡淡地瞟了眼乐湮,那语气也并未如何变化,仿佛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个杀人狂魔白秀隽:“你说的这个人啊。”他顺手也给自己满了一杯,垂着眼睑漫不经心地道:“这个人本是范阳卢氏的庶子,原名卢秀隽,后被我父皇收拢,赐姓白,听闻他是我父皇暗地里训练出来的第一杀手呢,想不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闲散王爷,也值得这等人物亲自出手。”

    呵呵哒,手无缚鸡之力?乐湮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程度。

    半晌后,刘疆扬了扬唇,对着乐湮笑意昭昭地说道:“丫头,能在这等人的手底下逃生,你可真是了不得啊。”

    “嘿嘿,嘿嘿。”乐湮的计策失败了,讪讪而笑道,“哪里哪里,实在是我家男人付出了深沉的代价,方才换得贫妇一条贱命。”

    “贫妇”二字让刘疆的整张脸刷刷刷青完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们还不要脸的人了,凑成一对似乎也不错?

 第27章 琵琶别抱的坏男人

    乐湮作为贫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平素里偶尔也是要讨好别人的,因而她能很深刻地意识到察言观色的重要性,以及将察言观色学会了一点皮毛。

    她观之刘疆神色,深入总结到:这货变脸速度之快,委实不可思议,看来冰激凌哥哥所料不错,此人,深不可测……

    她哪里知道对方纯粹是给她不知羞耻的几句话激的?

    刘疆见她目不转睛,暗暗吐槽了一句:你观察我便作罢了,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吗?

    顺带咳嗽了两声,好在乐湮知情识趣地将那小脑袋抽回去了,刘疆顺了下自个儿的呼吸,慢吞吞吐出一口气来,转眼锋利眉眼钝化,笑语殷殷道:“丫头,你见过白秀隽?还是说,你知道他,所以故意拿他的名头来吓唬我,好叫我为求自保求助于你,最后你以灵屠石作为交换条件帮我?”

    咳咳,计谋被看穿了。

    溯时在门槛上拍拍自己五光十色辉煌如焰火流霞的羽毛,屑笑嘲讽:果然蠢笨得不可救药,竟然时刻还嫌弃本溯时大人!

    心灵相通的乐湮一记眼刀飞过,三寸七分长,飞刀!

    咻~中了!

    溯时眼巴巴闭嘴,识相地将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偏过了一边。

    尴尬的乐湮忘记了要回答刘疆的问话,自己又抿了一口茶水,浸润得樱唇薄薄的粉色染着几滴霜华雨露,娇妍明媚不可方物,引人一亲芳泽。刘疆的喉结动了动,瞬间明白过来那个神秘男子为什么会时刻将她这么个还没张开的丫头带在身边了,他虽然早已预料到乐湮长大后必是绝色,可是此刻,预料的可实现性足足翻了两翻啊!

    场面很尴尬,急需解救……

    乐湮悻悻地笑了两声,因为要避开白秀隽等人的追捕,此际先傍上刘疆委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冰激凌哥哥还没有回来,找个像样儿的金大腿应该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在刘疆出口挽留她和溯时过夜的时候,乐湮笑眯眯、兴冲冲,寻个汉白玉台阶跐溜就下了。

    “好哒好哒!”

    刘疆莫名脸一黑:怎么有种正中对方下怀的赶脚?

    这庄院的布置皆是低调的奢华,乐湮的房间里一应陈设十分齐全,且俱都是时下最新潮时髦的式样,乐湮将轩窗边上的一株兰花摆弄整齐,拨着两片尖细且长的碧叶,左手托着香腮沉凝不语。

    她正在想着下一次见面,他仍旧是一副冷峻的模样,山岳挺拔的身姿,不苟言笑的姬君漓只对她一个人,眼眸之中有着几点细密的星光,将她一颗柔弱的小心脏都密密匝匝地捆起来,一丝丝甜蜜温馨,又一丝丝浓郁惆怅,一边蜜糖柔柔,一边又心酸袅袅,从未有过如此心事。

    原来,这种感觉,叫做记挂啊,叫做,难分难解的牵念。

    如果再度遇见他,她应该会疾步冲上去,然后兴高采烈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对他又亲又啃,然后痛斥他让她担心了这么久了吧?

    傻笑起来的乐湮,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一张鸟嘴不屑地翘得老高老高……

    翌日就有一个好消息。

    姬君漓要见刘疆!

    乐湮从溯时嘴里得知它主人来了,兴奋地直接从被窝里跳了出来,最后顾忌到笨鸟是只公的,于是一巴掌把它扇出了门庭,最后急切切起来梳妆打扮,抹最好看的胭脂,涂最明艳的口脂,虽然手忙脚乱,但女人骨子里对这些东西便使用得十分顺手,乐湮虽然是个外行,但是描黛眉、点绛唇之后,倒也看着更美了几分。尤其,未张开的乐湮最大的败笔就是那脸蛋儿,虽然逐渐光滑莹润了起来,但是肤色还有种农村人的黝黑健康,她将水粉搽了搽,正好隐蔽了这最大的缺点。

    选了一件鲜艳的橙色华服,当她最后迈出房间之后,溯时看着焕然一新的乐湮,忍不住擦着眼睛,再看,再擦,继续看,继续擦……

    这丫头,简直就是和宋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太美了!

    落地的口水收不回了,溯时尴尬地先将嘴巴里口水吞进去:这要是让主人见了,那不得更加由喜欢生爱,由爱到不可自拔?

    看到瞠目结舌的溯时,乐湮就知道她现在的打扮效果非常好,虽然没有用到刘疆赏的那两个奴婢,但她自个儿也搞得定!于是挺着那尚未发育隆起的小山丘,高傲地扬起了尖翘的下巴,大步走出!

    刘疆本来在前厅预备迎客,他也正刚好穿戴整齐了出来,才吩咐小厮将姬君漓请进来,转眼就看到了疾步而来正是淡妆浓抹的乐湮。

    他的目光停顿了足足有三秒钟,乐湮满意地扬了扬唇,最后自己毫不客气地寻了一个座位,跪在软毡上,又羞怯又快乐,低垂着通红赧然的脸颊,眉目如画。

    不一会儿,小厮便将人迎了进来。

    “请。”紧跟着,小厮便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旁,在刘疆眼神吩咐下,识情趣地退下了。

    乐湮想着应该再忸怩一点,毕竟是在人家刘疆的家里,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她好像看看他,也叫他看看自己盛开的样子,可是一抬起头,看到他轩轩郎朗的那道身影,那道巧夺天工的身影,她一下子怔住了,泪盈于睫。

    姬君漓的身侧,一个明眸皓齿、锦衣华服的绝色女子,黛眉迤逦,朱唇如画,正亲切地挽着他的胳膊,一张脸温柔含笑,亲和力满满,可是只有当她的目光落到身边男子的身上之时,那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情,是如此明晰满溢。

    重点就是,姬君漓素来冷清,却旁的女子从来是不屑一顾,看都懒得看一眼,现在却由着她如此亲密地挽着胳膊,且眼底隐匿的温柔,如海浪潮水,却偏偏从来不肯将那眸光施舍给乐湮哪怕一角。

    乐湮哭了。

    他怎么了?她的冰激凌哥哥,分明是这天底下对她最好的人了,她明明能感知到他对她的喜欢,可是为什么……

    就连身为局外人的刘疆也看得眼睛被刺了一刺,这个女子虽然亦称绝色,但是乐湮长大了绝对会比她美好不好?怎么从前眼睛好使,现在就不好使了呢?

    但是他没问出来,他问的是:“我上次听宋姑娘说,阁下卧病在床,怎么……”

    姬君漓淡淡将唇瓣一勾:“丫头胡闹,叫王爷看轻了,真是对不住。”

    这么直白地就打了乐湮一耳光,且将之前乐湮的“我那贼汉子”、“我男人”、“贫妇”全都推翻了,他就只用了“丫头胡闹”四个字。

    ……呜呜呜,她不是胡闹啊,她是真的喜欢他,真的想嫁给他啊。

    刘疆客气挥手道:“哪里哪里,既然来了,那便就坐吧。”

    “嗯。”姬君漓淡淡应了一声,同那女子坐在了一处,在这整个过程当中,姬君漓的眸光轻快地看了眼乐湮,乐湮以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了,于是眨着泪眼想要用眼神同他诉苦,可是对方只是很轻快地瞟了她一眼,然后便将眸光转向了一边,并再也没有了第二次的眷顾。

    乐湮伤心失落,垂下脑袋来。

    那女子一手挽着姬君漓,另一手替他斟茶倒水,且倒满一杯之后,便是笑盈盈地将它递到姬君漓的唇边,然后姬君漓便会温柔地凝视着她,再一杯饮下去。

    如是反复两次,刘疆咳嗽了一声,那女子脸颊微红地将手收回来,刘疆在询问正事之前,先打岔地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是?”他在问的时候,顺带着瞟了眼乐湮,见她也睁大了眼泪竖起了耳朵,心中默然一叹。

    男人最是多情,小丫头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踢出局了吧。

    姬君漓像是想到了某样甜蜜的心事,他的神色有些赧然,继而温润笑道:“这是碧珑,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已向她许了白头之约。”

    轰~

    乐湮脑袋里陡然间雷轰电掣,她听到了什么?姬君漓他说已经决定要娶那个女人了?

    刘疆脸色寒了两分,却伪装修缮得很好,非是他多管闲事,他刘疆此生受父母所累,最痛恨用情不专左右逢迎的男人了,且还如此直晃晃地对着旧人打脸,与他父皇无异,这更加是叫他不能忍。可是他却按捺住了这股怒气,再也不管那劳什子碧珑不碧珑的,将话题切回来:“那你今日前来,可还是为着灵屠石之事?”

    “自然。”姬君漓淡淡道,“我为灵屠石而滞留此地,从无欺瞒。当然这一次,我还有一个人,需要王爷见一下。”

    “是谁?”

    闻言,姬君漓揽住碧珑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动作姿态无一不是亲密至极,乐湮气苦难言,眼泪打着花儿地落,碧珑羞涩地一一点头,然后起身,将那位早已候在大门之外的人带了进来。

    那人一身黑色斗篷,覆住了脸,不可见其容颜,但王者气度颇是不凡。碧珑似乎一刻也不敢离了姬君漓,就在这人进门来之后,她又温驯得如一只美丽的小鹿般,倚住了姬君漓的肩头。

    真是鸾凤和鸣、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啊……

    那黑衣男子将斗篷扯下来,自玄色帽檐底下吐出两个字来:“皇兄。”

 第28章 人都是有脾性的

    斗篷下的面容,秀美精致,肌肤滑腻,淡若白雪,黛色的眉如工笔细描的下弦,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薄唇透粉粲然可堪漫天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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