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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变沉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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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自信啊。谁稀罕骗他了,她跟他一点都不熟好么,这优越感到底哪来的?

    乐湮觉得,也许真是遇到对手了呢。

 第4章 他们打赌,她狗带

    “那本少,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多余的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呢,我要走了,你既然那么不待见我的话,那咱们就此别过,再也不见!好吧?”乐湮觉得自己其实是个通情达理的,虽然她内心其实挺希望这个阔绰的贵公子能收留自己几天来着,但……

    溯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要脸,树要皮,电线啥的要水泥……她可不是什么没脸没皮的人。

    滴溜溜地转过了小身板儿,这就预备备着百米冲刺了。

    “站着!”贵公子少年哼了哼。

    乐湮蛮不好意思的,她真的真的蛮不好意思的,但是既然人家留她,那这个么……实在是盛情难却、却之不恭了,她嘿嘿地扬起灿烂如夏花的朗笑:“你答应收留我啦?”

    那少年被这突然的变故整得愣愣的,继而脸色一黑。

    ……

    府里头的景致果然不是凡景,院落几进几出倒是宽敞得很,檐飞柳绕、花遮锦楼,乐湮自其中东顾西盼的,得意忘形,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但锦衣少年却始终脚步沉沉地跟着这个小女孩,非是他小气,实在是——

    乐湮进府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嘚瑟嘚瑟着,猛然地,右脚一伸,绊倒了他的鸳鸯藤花架,他辛苦种了这么久,好容易去年才开了次花,却给她砸了。

    少年只觉得整个眉心都在跳。

    自前院走进里院,乐湮脚步一顿,将少年的肩头够着拍了拍,笑嘻嘻地问道:“对了本少,你除了本少这个名字之外,还没有其他名字啊,我怎么觉得这个‘本少’怪怪的?”

    少年的唇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扭头就疾步往外走。几个紧跟而来的家丁下人自然也随着他退去。

    转眼乐湮就落了单,她急了,跺脚大叫:“唉本少,你别走啊,我不笑你了……”见他仍然不回头,乐湮无奈地长太息以掩涕兮,“你怎么跟他那只杂毛畜生一样小气兮兮的?”

    杂毛畜生……

    少年一跺脚,一咬牙,立刻飓风般回转了来,他一手提着乐湮的瘦弱的肩膀,气狠狠地说道:“本少唤作霍去病,官居骠骑将军,小丫头片子,自今日起,你给我睡柴房去!”

    一通吼完,把可怜的小丫头吼得一愣一愣的,被气疯了的少年扭头不顾地大步走了,是的,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亮明了身份,应当趾高气扬的,最好能震慑住那只狡诈的小狐狸!

    下人们都走了,只留一个老资历的,对着仍自呆呆的乐湮,有些不明白这么单纯的小姑娘怎的就能把将军气得那么狠,只怕是另有隐情。他摇着头沧桑叹息道:“丫头啊,你瞧着你也蛮能耐的,就不必装了。”

    “啊?”乐湮傻傻的,小小的个头儿,瘦瘦的身板儿,呆萌萌的大眼睛,和那被养得肉嘟嘟的小脸蛋,让老家丁看得很是茫然,他看了又看,瞅了又瞅,也没自乐湮身上看出个什么名堂,最后摇头长叹,似悲似愁地走了。

    一个人了。乐湮无所谓地耸肩,收起了所谓的呆萌表情,独自在长廊下又来回走了几趟,终于伸了个懒腰:娘儿的,竟然迷路了。果然没有富贵命!

    好容易过了些时候,终于有送膳食端盘子的侍女殷勤地过来了,她登时眼睛放光地凑了上去,口水直流,阴笑着将足足高了她一个头的侍女拦下了,那侍女显然是吓了一跳,皱眉顿住,“你要做什么?”

    乐湮管不住嘴里的哈喇子了,晶亮亮的一丝水光挂在樱桃小嘴旁边,看得侍女的眉心更紧,乐湮笑嘻嘻地说道:“多谢谢姐姐赐饭之德!”

    她说着便要自侍女的手中将盘碗抢下来,侍女后退了两步,闪身避开,厉声斥道:“胡搅蛮缠,谁说这是给你的?这分明是将军的伙食,你新来的下人?”

    乐湮揉着饿得五脏庙严重抗议的肚子,眼巴巴地盯着盘中烤鸭,吞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哼。”侍女哼了声,“难怪如此没大没小!”然后,她头也不回地就飘走了。

    这么拽?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和太阳肩并肩呢?

    “哎哟,饿死我了。”乐湮惨兮兮地揉着肚子,没办法,只能另觅吃食了。话说走了这么久,她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生活的战国时代的落后,当然,相对于后世来说,这个汉朝也不怎么样。

    她装模作样地感慨着人世沧桑之际,却没忘了溜到厨房去偷了根大萝卜。乡下人对土产品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这才对嘛,大鱼大肉的,怪没意思的。

    朝几个看着和蔼的下人打听了番,这才晓得,哎呀呀不得了,原来那个霍去病乃是当今皇后和太尉的亲外甥!这后台,硬邦邦的!难怪他拽得跟二五八万、三六九条似的!

    不过除却这沾亲带故的裙带关系,这个名作霍去病的少年,其本身的光荣事迹倒也不少了,十七岁便官拜骠姚校尉出征匈奴,大获全胜,因勇冠三军而以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军侯。

    十九岁,再度出征,又是大获全胜,自此骠骑将军的名号直插匈奴,吓得胡人闻风丧胆……

    好吧,这些她都是听那些盲目崇拜的下人们讲的,谁知道是真是假的呢,不过,转眼他又要出征了这个倒是真的。出征之前吃点好的,不为过嘛,到了塞外就啥也没有了,乐湮这么一想,决意宽宏大量地原谅他。

    但有一件事乐湮不能原谅!绝对不能!

    当她看到乱糟糟的柴房,看到烟灰充盈呛得她直打喷嚏的小木屋的时候,她的整颗心都凉了。

    死小子果然心眼儿小!话说他跟姬君漓明明是同岁,怎么的性格差异就这么大呢?

    乐湮躺在棉梗上想着这个事的时候,还是气呼呼的、咋呼儿的,将两只小手枕着往脑袋下咯着,小臂也被咯得生疼的,她想着自己先将就过一夜,明儿一早就走!

    但是乐湮第二日没能如愿地走出霍府。

    原因……呃,原因不明。

    其实具体情境是酱婶儿的——

    霍去病翌日受命出征,大军浩浩荡荡地西出城门不过二三里,官道上,一人玄衣凛冽,迎着长风,闻着惊蹄,墨发如拂尘分散,肩膀上立着一只青蓝色的异鸟,神情高傲,远瞩而视。

    这是个很奇怪的男人。

    但这个男人开口与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把她还给我。”

    当然,霍去病亦是个心肝九窍的人物,这般略略一想,大约便能猜到,这个俊美无边的男子要的人,其实就是昨日某个狡诈又黑心肝的丫头。

    他桀骜地跨着马,对着姬君漓含笑俯瞰,“若是不呢?哦,我忘了……反正我即将不在府里了,那防卫其实空虚得很,你可以硬抢。”

    姬君漓神色漠然,他淡淡扬唇道:“若不然我与将军打个赌,如何?”

    “赌?”霍去病玩味邪恶地一笑,“这个本将军喜欢,你说,赌什么?”

    “就赌一首歌。”姬君漓仍淡淡回答,尽管霍去病身后本来严阵以待的众将领都探了头过来要听他们说什么,却被姬君漓的这话整得噗嗤大笑了起来,他们一个个笑得前合后偃的,合不拢嘴,乐不可支地都在心底里嘲讽了他几句。

    霍去病却没再笑,他反倒是挑了墨色的眉梢,一手里拽着缰绳,又一手扬手命令身后之人住口,待到笑声没再传出来,他才问道:“什么歌?”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将军得胜归来,收复了河西,控制了河套,匈奴必然传出此歌。”姬君漓面色寒沉如铁,他盯着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赌注是她,我若赢了,她便归我。”

    “你若输了呢?”霍去病觉得有趣,笑吟吟地扬唇道。

    “不会有这个可能。”姬君漓说着,侧身退了几步,冰冷却谦恭地,让出了这条官道。

    一直到他说完退开,霍去病的笑意都还一直挂在脸上,他觉得这两人果然有趣得很,率军继续西行,不出几里复又停下,他招手唤来身后一人,道:“将那丫头片子打晕了带到营里来。”只怕那人是与他使诈,他可不得不防。

    “将……将军,军中怎么能有小丫头呢?”那人踌躇不敢接话,只是反问道。

    霍去病勾着唇,策马靠近他少许,自他脑仁儿上“duang”就来了一下子,“笨啊,叫府里的丫头给她换个男装了带过来!”

    “是。”那人被将军教训了一记,再不敢有任何反驳,当即拨转了马头便疾驰而去。

    霍去病看着那人走远,他一抬头,天晴蓝晴蓝的,初夏的林间浮光幽碧,隐隐有黄鹂的悠扬啼啭顺着林风暗度。这真是个好天气。他想。

 第5章 大麻袋与狼嚎

    乐湮悲剧地自麻袋里醒过来,左掌一伸,一片黑,右掌一翻,还是一片黑。当然这不算什么,最最可怜的就是,小丫头的脚丫子还被捆得牢实儿的,半点挣扎不得,她忍不住暗自腹诽道:“这货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遂机灵地先解了脚上的绳子。

    麻袋外边本来窸窣的一点声音也归入了虚无,有人闷笑道:“好了,丫头也不容易,打开吧。”

    是霍去病!

    乐湮恼火地咬牙,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连这等下三滥的把式都用上了,她能问候他爷爷一声吗?能。他爷爷的。

    头顶终于出现了一丝透亮的裂隙,清新的空气也灌进了鼻孔,乐湮紧张地赶紧揪出脑袋,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乌溜溜的大眼睛漆黑如墨,一眼瞧见了正倚在案头笑意昭昭、轩轩然若朝霞举的霍去病。

    这里的陈列极为简单,上头只有一顶白色大帐子,几张横斜的髹漆案几,稀疏地缀着的铜灯幽幽燃着火,光线有些昏暗,约莫是已然到了夜里,此处除了霍去病,另外两人屏息凝神,正杵在一旁,大字不说一个。

    乐湮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因此她一眼就看出了这里其实是军营。她于是怒瞪霍去病:“混蛋小子,你把我掳这里来干什么?”

    “丫头原来会骂人啊。”霍去病拂了拂手,笑吟吟的,哪有半分恼怒不悦的模样?他自案上斟了壶酒,一饮而尽,意兴阑珊地端着青铜爵,那神情,很无奈,很迷茫,也很失落,“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本少想掳你啊,本少就是想掳你啊。”

    他说着,望向了乐湮,那眼神,真的很无奈,很失落,很伤心!

    乐湮气恨地“呸”了一声,“我警告你混蛋小子,你今儿要是不放了我,我保管叫你……叫你……”

    小丫头素来不爱骂人,一时词穷,霍去病循循善诱鼓励地看着她,顺带颔了颔首,小丫头憋闷得脸色通红,食指一点,怒骂道:“叫你活喂了大王八!”

    自掘坟墓的某人脸色突然奇黑无比!他咬牙挥手,“将这丫头片子给我拉到她的帐篷里去,饿她三天!”

    不……不要啊,乐湮心里在呐喊:打板子行不,能别饿饭不?

    内心呼啸如万马奔腾却满脸隐忍苦逼的小姑娘被人不留情地拖走了。她能求他么?不能!她是一个有气节的小姑娘!

    ……

    第一天,没有吃饭,饿了一天一宿,只有晚上喝了点马奶,吃了两个橘子大的怪果子。一肚子水,夜里无人之时咣当咣当地响。

    某人于是打趣她:“果然一肚子坏水呢,继续饿!”遂毫不怜惜地一点吃食也没给她留下。

    乐湮苦逼地将男人穿的小衣裳拿过来罩住了头。

    深夜里寂静如水,漫天星子低得仿佛欲沉入水中,营门外只有片不大的水泽,营地驻扎靠近水源这是常识。在这种常识下,出现在溪边的一人一鸟倒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溯时暗暗道:主子,你不是跟霍去病打了个赌么,跟来受什么罪呢?我熟读中华上下五千年,我知道,你铁定赢。

    姬君漓冰冷地扫了肩上的怪鸟一眼,既然淡淡道:“你也知道是受罪,那她一个小姑娘,我岂能不来照应?”

    溯时暗暗地叹气:其实说到底都是那个黑心肝的宋玉惹的祸,主子,你可不能再这么心软啦,要是以后人人都这么来一下,你干脆开个难民收容所算了,把那些废柴都笼络进来。

    “难民收容所,不好么?”姬君漓一面细致地靠着手底的炙肉,一面反问道。

    火舌一咻一咻的烧得木柴噼啪作响,溯时的翅膀都烫热了,它自姬君漓的肩膀上跳下来,跳到主子的身后,义愤填膺、义正言辞地劝谏它主子:“那怎么行,那种废柴怎么能要?”

    某无良主子特坦然地在兔肉上加了把作料,喷香的滋味飘过来,他挑眉道:“那怎么不行,就连你我不是照样都收了?”

    ……溯时委屈了。

    姬君漓冷眼扫到身后,“跳上来!”

    “是……”溯时委屈地包一包泪,可怜兮兮地跳上了主子的肩膀。

    他右边唇畔扬了扬,出言仍是冰冷:“你会学狼叫么?”

    溯时腹诽:主人,我这个技能还没开发呢,get不到啊。

    “哦,这样啊。”姬君漓十分淡然、十分无所谓地将兔子肉支在了短棒上,继而又十分淡然、十分无所谓地将溯时的翅膀子揪住了,溯时哇哇大叫,奈何它的主人毫不怜惜,反倒抓着它的纤长的尾羽就要往火舌里送……

    “嗷呜——嗷嗷——”

    姬君漓满意地笑了,“再叫几声?”

    溯时眼底含泪,继续嚎:“嗷呜——嗷呜——嗷呜——”

    乐湮缩着小身板躲在被窝里,不知道听了多少声狼叫了,每叫一次,她就抖一下,惊骇得眼泪直流。

    “呜呜呜——有人欺负我,霍去病也欺负我,臭雪糕,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当然,她要是知道害她寝不安席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话,她估计要先掐死姬君漓,然后再掐死愚蠢的自己!

    “将军!”霍去病正在灯下读着《孙子兵法》,有人脚步冲冲地掀帘而入,急急地这般唤了一声。

    他爽朗一笑,盯着来人道:“赵破奴,越活越胆小了是不是?你什么时候还怕起狼来了?”

    赵破奴一脸急色:“哎哟我的将军唉,这外边的狼叫唤不知几时了,万一这山头头里真有狼窝怎么办?这军中人心惶惶……”

    “瞎说!”霍去病将竹简一扔,脸色寒厉地叱了赵破奴一句,继而又笑开来,摇头道,“某人要追求小姑娘呢,此等良宵美景,又有美妙狼嚎相伴,岂不是快事一桩?尔等这也不准许,委实小气了些。”

    良宵美景,美妙狼嚎相伴……想想就令人直哆嗦。得,他家将军越来越会睁着眼说胡话了。

    “追求小姑娘?将军你说的是?”赵破奴惊奇地瞪圆了眼睛,“将军,咱们军营里哪有小姑娘?”

    “没有!”祸从口出的霍去病大悔,反驳了这么一句后,突然贼贼地笑道,“我说的‘小姑娘’嘛,这不有人好这一口么?鹰击校尉,你难道这也不晓得?嗯?”

    赵破奴听得伸长了脖子,愣愣地听着他家将军说完,猛地如鲠在喉,芒刺在背,他咽了口唾沫,讷讷道:“将……将军,这……这可使不得,我喜欢的是女人!”

    再度自掘坟墓的霍去病明显地愣了番,然后嘴角一抽,自作多情的鹰击校尉跺了跺脚,匆匆逃窜了。

    喂,给个机会让兄弟解释啊喂!

    懊恼的霍去病咬了咬牙,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喷不出来。

    “嗷呜——嗷嗷嗷嗷呜——”与此同时,溯时还在眼泪巴巴地嘶声咆哮。

    某无良主人将它的翅膀子包住了,声音沉沉的,透着某种忍笑的意味,“好了,别叫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后果就是,溯时英俊的面容算是得以保全了。

    劫后余生啊,溯时这才稍感欣慰,暗道主子毕竟心疼自己,它这喉咙嚎了这么久也终于干的冒烟儿了,明日最好央着主人买些雪梨膏来吃吃。

    “你今日表现得很不错,明日再接着来。”某人十分淡定地鼓励着自己的爱宠。

    ……它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它什么都没有说!

    主人,你这样压榨自己的爱禽真的好吗?

    “你这样对着你的主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阳奉阴违虚与委蛇真的好吗?”

    主人,为什么我今天才发现其实你和宋玉一样的不要脸?

    “我觉得我选了你最大的成功之处就在于,你的感觉其实很敏锐。”

    ……

    终于没有狼嚎了,乐湮安稳地摸了摸自己已经吓得破了胆的小肚子,咕噜咕噜的又是几声水声,糟糕,晚上喝太多,要如厕了怎么办?

    某丫头片子绝对不会承认其实她是被吓得!

    窸窣地拾掇好了衣裳,她以为现在天热,又只是出去解个手,实不必穿得太多,于是她随便披了件大长袍子,腰带都没扎便直接出了帐篷了。

    门卫拦着,乐湮捂着肚子万分痛苦地说道:“两位大哥,你们帮个忙,我能不能出去一下?”

    那人的脸生得十分险峻峭拔、怪石嶙峋啊。

    乐湮心里叹息了声,猛地被人一喝:“快点回来!”

    “是!”乐湮被吼得拉长了腰板,双脚一并,昂首气阔地应道。

    然后,捂着肚子继续恢复怂包样子的乐湮就在卫士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人问道:“她万一要是跑了呢?”

    一人答:“这丫头饿了一天一夜了,早没了力气,她跑不了,这样,我继续在这里守着,你去跟将军说一声!”

    “恩,有理。”于是他匆匆离去知会将军去了。

 第6章 乾坤袋=空间?

    乐湮出了营门,这其实是个很轻而易举的事情,霍去病并未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因为荒郊野地里没吃的,她饿了这么久也跑不远,他应该放心得很。但是事实上,霍去病的原话是:“那鬼丫头看着老实,其实心里狡诈着呢,你们偷偷跟着她就行了。”

    于是,乐湮毫不知情身后早已跟了一个“尾巴”。

    匆匆钻入夏木丛林里,顺着几根尖细且长的荒蔓,黑魆魆的一片林子,穿过它便见幽然的星光闪烁,一轮清光无尘的弦月勾人遐思,潺湲水声清澈悦耳,如五弦上快指拨弹的《阳春》《白雪》。

    但是,乐湮没有留意这些,她是个粗人,粗人的意思就是,除了吃得饱、穿得好,其他的全都是累赘。欣赏湖光山色么,下辈子吧。乡里人听不懂这些,也看不出自小生活的山沟沟里有什么名胜。

    她留意到的,是溪边烤着兔子肉的一人一鸟。

    “呜呜……雪糕!”小姑娘一直很坚强,终于在见到姬君漓的时候,她决意不再那么坚强了,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姬君漓微微侧目,萧疏叶林子里立着个婷婷美人,抱歉眼瞎了,是个衣冠不太整的黄毛丫头。他皱着眉,不悦的冷哼道:“怎么弄成了这幅德行?”

    乐湮心里委屈啊,她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见到了姬君漓,谁知道甫一见面他就对她不冷不热的,撅着小嘴儿,哼哼唧唧道:“臭雪糕,难道人家失踪了那么久,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她说着一步步向着姬君漓踱了过去。待再走近几步,姬君漓起了身拂落了身上的一片冉冉绿叶,某个鬼丫头猛地直冲过来,对着他架在木桩上已经熟透了泛着香的烤兔子便是一通口水直流。目放精光如狼似虎的小姑娘明显是没注意到某人已经开始发青的脸色。

    趁着兔子肉已经输了,乐湮拿起插兔子的木棍猛地就是一口!

    “呜——烫死了烫死了!”又辣又烫,乐湮咬了一口嘴里就直哈气。

    身后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觉得你可能没弄清楚这只兔子是谁的。”

    乐湮在烤得红彤彤、外焦里嫩、油汁横溢的兔子肉上吹了吹,照着她们吃饭的习俗,先用舌头在兔子肉上舔了一圈,再是一圈,又是一圈,最后舔无可舔,她方才想起要回答姬君漓的话来着。

    想了想,乐湮挥手道:“这个不算什么啦,你的不就我的?”

    姬君漓的唇角抽了抽。

    溯时立刻打蛇随棍上:主人,我又错鸟,其实论起不要脸来你只能屈居第二,这丫头远在你和宋玉之上呢。

    姬君漓的脸色更黑了,某始作俑者正啃兔子肉啃得笑嘻嘻的,他冷哼了一声,乐湮小心肝一颤,一回头,他眸光沉沉地紧盯着自己,小丫头缩了缩脖子,十分害怕那眼刀会一不留神儿劈到自己身上。

    “吃完了吗?”

    乐湮瞅了眼还肉质肥美的兔子,眼泪巴巴地直往肚里咽,“吃……吃完了。”

    姬君漓冷笑地扯了扯嘴角,自溯时的翅膀上揪下一片青蓝的羽毛来,溯时疼得喳喳直叫唤,某无良主子将那羽毛往乐湮的发髻上一插,不容反驳地生硬说道:“不许摘下来。”

    乐湮被他弄得有些惊骇。

    这时候,某只又回到主人肩膀上的鸟儿心道:主子,你保证,这是你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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