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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变沉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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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着碧珑就往外走,她现在茫然无措,需要碧珑的带路。
但碧珑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里的悲凉陡然化作怨戾与狠毒,她挣落了乐湮的手,怪笑一声:“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遂右掌一翻,清寒冰凉的一把匕首亮出,直逼乐湮的面门!
凉飕飕的冷意扑面而来,乐湮睖睁一瞬,闪避已经不及,更何况她的武力值本来低于碧珑,一旦被奇袭,根本就不会有她反抗的机会。乐湮闭着眼,等待命运的裁判。
“等等!”
一道古怪的劲风刮过来,碧珑的匕首被挥落,她又惊又怒地看向房檐下扑扇着五色斑斓的花翅膀的溯时,“溯时,你这是什么意思?”
溯时只能学舌,还是在心底里与她交流:你忘了主人是怎么交代的了吗,主人备下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你要杀了她,那主人的一切就又付诸流水了!
这心理活动乐湮是听得到的。她的眼睫狠狠地一涩,漓,为什么他们透露的信息,这么像你已经死了不在了呢?
碧珑也悲哀地阖上了眼,藏在挽袖中的手根本没一丝力气。
族长,如果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完成的,那我会成全你。可是值不值得呢?这世间,竟有傻成你这样的人!
第59章 长大的乐湮
没有人告诉她姬君漓去了哪里,甚至连白秀隽也不见了人。而溯时和碧珑,好似一问三不知,对她三缄其口。乐湮最初急切的心情,也渐渐变成了死灰一般的绝望。
为什么……她所珍视的,总是要一件一件地失去呢?
乐湮的心里冷透了,溯时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分明就是洞悉一切,却在和她对面时总是顾左右而言它。乐湮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天,最后她肿着水泡般的眼睛走出厢房门,已经神色如常,只不过,冷清得根本不像个正当年华的女孩子。
不施粉黛,发髻上簪着朵时鲜蓝朵娇花,穿着一件湖蓝色对襟广袖曲裾长裙,锦上烟波堆云,白雪簇浪,素雅寡淡,只是不盈一握的纤腰,楚楚地系着根盈翠流光的锦缎带,走下台阶之时,脚下一软,差点摔落,她不以为意地路过瞠目结舌趴在柳树上的溯时,翩然衣袂当风。
丫、丫头!
乐湮冷冷地瞟了它一眼,“丫头不是你叫的。”
溯时语塞。
乐湮冰冷地勾着嘴角,一双肿泡眼如猩红的血玉琉璃,“我再最后问你一次,漓在哪里,如果你不说,我不会再问,但是,从此以后,我们各自天涯,永远不用再见了,也免得彼此触景伤情。”
溯时一时大急:别呀别呀,主人交代过要我要好好保护你的,我答应了他的,我不能食言啊。
“姬君漓他到底在哪里?!”乐湮暴怒地吼出来,溯时被吼得呆了呆,差点没从树下栽落下去,乐湮的连珠炮还在一个接一个地传出来,“就算他是死了,那也有个坟茔孤冢,你不告诉我,到底是为哪般?”
溯时耷拉着脑袋,委屈地回了一句:“主人没死。”
闻言,乐湮心头大喜过望,她几步冲过去,脚下的裙摆开阖,她差点踩上了长锦摔在地上,岂料溯时爆了这么个料之后就再也不肯说了,它用翅膀掩住自己的尖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怪不得溯时和碧珑虽然痛苦,但也没到了惶然像离枝之鸟那样的无措,只有她一个人,自以为是地无枝可依,伤心难过这么久,却是被他们耍了这么久。
凤鸟离枝?乐湮托着下巴想了想,好像过于文艺了些。
“溯时啊,我知道了,他现在一定是半生不死的对吧?”
溯时默默然翻了翻眼皮,不肯搭理她。明明主人都半生不死了,你问出来的时候竟然这么没心没肺,这么平静地像喝水吃馒头?
它哪里知道,乐湮晚上躲在房里哭了一宿了,将姬君漓的死法死状想了一百多种,就没有一种他还活着的这个念头,现在得到这么一个他还生存人世的念头,她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溯时啊,那你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吗?”乐湮轻柔地俯下身,将跳下柳枝还愤愤不平噘着嘴的溯时的翅膀一提,“带我去见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噢。”
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的笑!溯时鸡皮疙瘩落一地。
“他现在昏迷不醒对吗?”
溯时愣愣的,她怎么知道的?它想着,自己主人的确是让自己不告诉她,但如果她自己猜出来了,那就不算了吧?这么想着,溯时点了点头。
乐湮笑得更温柔了,耳畔一缕青丝飘摇而坠,“那么,他现在伤势很严重,没办法来见我,也不希望我看见他是不是?”
溯时继续点头。
“那,他现在暂时死不了对不对?”
溯时仍然悲剧点头!姑奶奶,你智商这么高,我和碧珑可顶不过来啊。
乐湮笑着眯了眯眼,她一把拽住溯时颜色斑斓的羽毛,顺手替它顺了顺,眼神更是温柔和顺,溯时快吓晕了,就听着她含笑说道:“碧珑上次要杀我……她不是不是人吗?”
关于碧珑不是人这一点,到底是谁透露给丫头的呢?溯时大人记性不太好,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呢?
碧珑是主人用纸片幻化的纸片人。溯时的内心里漫无目的地过了这么一句。
但是乐湮却惊悚地手一抖,溯时大人啪地一下落在了地上,它满脸怨念地爬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愤懑不满地噘着嘴,但坚强地一声都不吭。
关于姬君漓留下的一切,乐湮都想要纤毫不漏地记住。她记得他曾经说过自己有一些特殊的小伙伴,正在半道上截杀过刘秀派去暗杀刘疆的暗卫。如今想来,怕不也是这些纸片人吧?
碧珑从来都不是人,不是她的威胁……
漓啊,那么那么傻!我如今才知道,碧珑说你傻,原来竟是真的!
在别人看起来那么孤独绝世、又多智近妖的姬氏族长,在我的面前,原来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纵然是演戏,也不忍心真的找个女人回来气我。
笨蛋,傻瓜啊……
长公主府花团锦簇,姹紫嫣红,重重飞檐楼角百折缦回,刘楚玉的鬓边斜簪着一支鲜妍的夹竹桃,她意态悠闲地在侍女的搀扶下于园中散步。
梨雪已谢,只余下了满树枝桠,树影斑驳,连叶不见得多少,刘楚玉看着这光秃秃的枝干,陡然生出一股厌恶之心,她蹙着纤细的眉,黛色微隐,“把那些树都给本公主砍了!”
侍女陡然听到这么威煞凛凛的话,吓得手一抖,刘楚玉的胳膊被巨颤了下,她不悦,眉间褶痕更深,“来人,把这两个不听使唤地丫头,关到柴房去饿两天!”
“公主恕罪!”两个小娥急匆匆跪下。
刘楚玉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翌日,园中的梨花树被扫荡一空,刘楚玉觉得地界空旷,但略显单调,当即率众进宫,将阿弟刘子业皇宫的奇花异草移了几十盆回来。公主府里一时又是生机满园。
这山阴公主,要说起来,也算是大有来头。
她是个比较著名的公主,但不若文成公主那样以和亲啊促进邦交啊什么闻名于世,而偏因着一些私生活引人诟病。
刘楚玉淫乐无度,曾对皇弟刘子业说:“我与陛下,虽是男女有别,但都是先帝的骨肉。陛下后宫美女数以万计,而我只有驸马一人。事情不公平,怎么到了如此地步呢!”于是刘子业痛定思痛,知错就改,当即赐给姐姐刘楚玉面首三十人。
这个公主顽劣放荡不堪,如今这后院里,除了刘子业赐来的美男,更有自己到各处搜刮的男人二十余名,且个个姿色上乘、堪为倾城。当然,刘楚玉自己就是皇室第一美人,她自然眼高于顶,能看上的男人都不是凡品。
不过这群男人仍然美得过分,且每样都有一份。骑马射箭的和舞文弄墨的,英俊伟岸的和瘦削孱弱的,各款美男都网罗而来,这般齐刷刷往后院一杵,天下但凡有点权势地位的女子都分外眼馋,据说当年就有一个巨富的中年寡妇问刘楚玉讨走一个。
人言可畏。
都说山阴公主刘楚玉夜御七男,一旦入了寝房,便是整宿整宿地放纵玩乐,那些靡荡的声音,也是整宿整宿地响个不停。
可是她却不喜人跟着,若有听壁脚,或者偷窥者,必先斩断手足。令人不寒而栗。
那么,传说既然已经是传说了,那还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呢?
第60章 出卖夫君的色相
这一日,乐湮来公主府交拜帖。她以一个小姑的模样大喇喇来谒见公主,实在不太成体统。不过,要跟山阴公主讲体统,那就是天下之最不体统了。
刘楚玉正用涂着指甲,倚着美人靠意态闲散,慵懒地听人禀告,然后玉指一扬:“赶出去吧,本公主没空见她。”
那侍卫看着嫣面皓齿的公主,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但也晓得自己姿色下乘,进不了公主的眼,还是老实巴交地低头回道:“这小姑有些不同寻常。”
这句话倒是让刘楚玉微微扬起了眼睑,侍卫紧跟着又道:“她说有一副美男图要献给公主,说公主若是不见,他日一定引以为平生憾事。”
“哦?”刘楚玉笑语嫣然,自美人靠上倚着,单手支颐问,“什么样的美男,你见着了?”
“这个……”侍卫吞吐道,“这个倒是没有,那小姑藏得严实,属下正想为公主验一验姿色,她登时就把画卷收回去了,公主,你看这事……”
“让她进来!”刘楚玉大笑,“既有美男,何乐而不一见?”
侍卫退下,不过几刻,又领着乐湮进来,乐湮的肩头立着一只光华熠熠的五彩鸟,正是倨傲高雅的溯时大人。不过,溯时大人对公主府的奢华,还是看得有点眼直。
刘楚玉仍旧慵懒地倚着美人靠,见客入来,温笑道:“妹妹今日拿了什么好东西来的?”
乐湮将手一背,果然便见一卷画轴,刘楚玉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当即移了目光又笑:“妹妹藏着什么不肯拿出来一见?”
闻言,乐湮把那画拿出来置于双手上,轻声问道:“公主殿下,我若拿出了这么个好东西,能否也让公主殿下出一件宝物来交换?”
刘楚玉笑,“一幅画而已,便是出自名家手笔,也不需要本公主拿珍宝交换吧?”
乐湮摇头,正色道:“非也,献画只是献画,这画中之人乃是真实存在的,公主若看着喜欢,我们再谈价。”
“噢?你是来让我验货的?”刘楚玉挑了挑眉,“这个本公主喜欢,拿上来吧。”
乐湮抿着唇收手,不让那仆从上前来取画,那仆从一时进退不得,尴尬地呆立原地,乐湮近前两步,将捆画的绳子解下来,登时那画卷便徐徐展开。
刘楚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亮出了那画的男人,然后,她的眼睛在变亮,不停地变亮!
直到那画完全展开,溯时大人拿眼一瞧,那出浴裸男,美绝人寰的,不正是他家英俊无双、世无其二的主人吗?!!!
溯时眼珠子快掉下来,它在心里骂道:乐湮小丫头,你居然拿主人的肉体来作交换,你简直是……你小心主人削你!
乐湮不理会它,将那画更近地递到刘楚玉的面前。
画中的美男,正半裸着蹲在浴桶中,只见一方背影和一角侧脸,但坚毅深挺,无一不是精致无暇,巍然气度甚于帝王将相,而魂骨之中的灵韵更是令人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间,刘楚玉已经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唇。
见她这模样,乐湮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当即把画闪电式收回来,刘楚玉看得眼直,这一收回去,登即气馁又懊恼,看着乐湮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埋怨。
乐湮眯着眼睛笑道:“公主可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刘楚玉巴巴地回道,骨头都又酥又软的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乐湮嘿嘿两声,又猥琐般地靠近她,“这个美男,我也是无意之中搜罗来的,当时就在他洗澡的时候偷瞄了一眼,那容貌、那风姿……哎哟喂,我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的,可惜自己笔拙,画不出那分味道来,公主要是见了他,保管教您满意!”
那色女遇到色女,也是高水流水碰到知音。刘楚玉当即两膀子一甩就捏住了乐湮的小手,“妹妹果然性情中人,你要献上这美男,我来日必当重谢!”
乐湮狐狸般地奸猾勾唇,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成交,三日之后,烦请公主来验真货,我会另行派人告知。”
“好!”刘楚玉豪气干云地与乐湮击掌为盟。
对于主人被卖这件事,溯时大人的内心是拒绝的。哼哧哼哧了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儿来,刘楚玉不由得惊讶地看了眼这只鸟,“这是什么怪东西?”
哼!溯时大人一听就来劲了,你才是什么破眼神?!敢鄙视我神鸟一族!哼哼哼!屁大的公主,你了不起啊,有本事单挑!哼!
这心理活动做得简直是热血澎湃,乐湮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意地回了句:“这是我家养的蠢材,我夫君特别喜欢它,不过我瞧着也就那么回事,我夫君走哪都让我带着这只笨鸟,说是危急时刻还能防身。”
溯时大骂:哼,我家主人什么时候成你夫君了?他就算成你夫君了,你这样随随便便把夫君卖给别人,哪有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得,她都成丫头直接跳到了女人了。乐湮头疼,扯着溯时的膀子,某鸟嗷嗷大叫,乐湮尴尬地对着刘楚玉恭敬施礼,然后才告辞离去。
一旦出了府门,溯时就扑腾一下飞进了马车。
乐湮一脚跟上去,将它踹到一边,“我限你三日,把姓姬的带到我面前,要不然刘楚玉发飙了,我让她第一个宰了你。”
溯时宁死不屈:哼,你宰了我宰了我!有本事你现在就宰了我!要不是主人半死不活,我还不乐意跟你处了呢!
乐湮皱着眉,一双眼睛山雨欲来,风雷闷滚,她沉着声音道:“如果你不把姓姬的交出来,我把那得到的四件宝物先给你烧成焦灰!”
啊表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凶悍?!
“你想清楚,到底说还是不说?”与此同时,那马车已经开始行进了。
溯时蔫蔫地回答:主人之前其实有交代过,他一旦死了或者沉睡不醒了,叫我们千万别再帮他找那八件圣物,否则会暴露目标,引得策反分子联合绞杀。乐湮,主人是为了你好,他现在不能和你碰头,否则你会有危险的。
乐湮把唇角冷然吊起,“危险?哼哼,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轻易受你们骗、上你们当的小丫头片子?我告诉你,会不会被姬氏一族的人赶尽杀绝我不知道,但三日之后如果刘楚玉见不到姬君漓,我会先被她杀了。”
你可以选择逃亡下一时空。
“哼,我若不想走,你也休想!”
不带这么玩儿的!溯时大人要哭了。
马车行进了半个时辰才停在一所宅院府门口,乐湮冷然地揪着溯时的翅膀,一把把它扔了出去,才自己慢慢悠悠地下车。整张唇都红透了,宛如燃烧的玛瑙,眼尾嫣粉处也多了几分冷艳凄峭,溯时看得痴怔,不由得想到:要是主人看到这个样子的乐湮,不定怎么痛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一个梗……呆呆决定玩一下,嘿嘿。
第61章 敢骂我男人?拍桌!
直到乐湮的马车走出许久,刘楚玉还沉浸在画上美男的神韵之中不肯回神,有胆大心细的仆从上前问了声:“公主,当真有那么美么?”
刘楚玉听罢,一副熏然神往之泰,她摇头晃脑地评价道:“如草之兰,如玉之瑾,匪日熏雕,成此芳绚。”眼睛里的红色好似要漫出来了一般。
真是个好色的公主。仆从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开了。
刘楚玉丝毫不理会,她托着粉腮,手肘搁在绛色丝穿蕊珠的襦裙上,花落了一地。
画卷中的男子,不见正脸,然胜却人间所有。
她这么想着,转角处,一席红袍迤逦,有人拨着花枝遥遥叹来,见状叹息:“楚玉,何时你的眼睛里,才会有我,只会有我?”
小厮跟在他身后,掩面而泣:“公子这是何苦来?她可配得上公子你一番苦心?”
红衣男子摇首不语,转眼便放下花枝飘然而去。
三日的时光总是飞快。
碧珑得知了乐湮拿姬君漓的画像与山阴公主做交易后,整个人都气得不好了,登即拍桌,“你要干嘛?”
乐湮两手捧着香喷喷的瘦肉煲喝得正得味,就算是碧珑把桌子拍在了她的面前,她也只是淡然放下煲汤的砂锅,扬眉道:“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儿了,若是不叫我见到姬君漓,你,和那只鸟,都不好过。”
这话说得十足的不客气。
碧珑登时气短,她的声音软下来:“乐湮,你何时变得如此不留情面了?”
“你是说我无情吗?”乐湮冷笑,“你们两个以为把他藏起来我就找不到见不到了?哼,我若是不拿出点手腕来,你们只怕也不会让我见他!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合计合计,反正时间只有这么多,过了期,我还不候着了。”
虽然溯时勉力可以进行时空跳跃,不过碧珑一介纸片人,没有术法加持,她一个人无法穿梭时空的迁移,如果乐湮不答应,她现在哪里都去不了。
三天后,乐湮没给刘楚玉消息,刘楚玉自己按捺不住,派人来乐湮的宅邸取人。乐湮见那华盖车骑,气势汹汹地冲到自己家里,自个儿仍是乐得悠闲,将人请进来人人犒赏了一顿,推杯换盏之际,她敲边鼓道:“公主等不及了?”
一人喝得有点高,登即一挥手嚷嚷道:“她自然等不及了,咱们这个公主对于美色的追求简直就是痴狂!”
乐湮心下了然,往房梁上的溯时使了个眼色。
彼时啄木的溯时大人委屈的眼神抛下来,暗暗地回道:别呀,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乐湮冷哼一声,溯时大人不安地扑扇着翅膀抛下一物事来,正巧落在乐湮的怀里,她接住一看,正是姬君漓平日里惯用的玉冠。玲珑精致,雕着栩栩盘旋的苍龙,龙口含珠,每一处细节都是夺天之功,尽善尽美。
她一怔,握着那玉冠指尖发白,喝酒的一群男人终于有人叫嚣道:“酒也喝够了,什么时候叫我们验货?能让眼高于顶的公主都上心都成这样的男人,那到底是有多美?”
有一人接口道:“只怕美如潘岳宋玉之流,都成祸水了哈哈。”
一听到有人编排自己老爹和姬君漓,乐湮便眯了眯眼,桃花眼里汹涌着几分风雷般的危险,紧跟着,彩彻区明的眼神焕然又升,她把玉冠收入囊中,然后笑语嫣然道:“各位官爷切莫心急,今日这货,懒散得不肯起来。这美人儿越美,便越发有着不同寻常的脾气,如今这要见了公主,这会儿正闹脾气呢。”
“呵,一个小小娈童,他还有脾气了?”一身着凛黑铠甲的将军讥讽道。
溯时大人当即就怒了:什么玩意儿?你竟敢骂我主人!你算那颗葱?我家主人横行时空的时候,你还连个蒜苗头都没冒出来呢!它说不了话,只能抓着横梁死盯乐湮:今日你要不给我主人骂回来,你小心点!
它方才掷下玉冠给了乐湮一点甜头,乐湮惯晓得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被骂得是她家贼汉子,这种情况下,反驳是天经地义的。
她掏出一只短匕拍在木桌上,声音铿锵有力,震惊了满桌的人,他们诧异地望向乐湮来,不明白金主怎么突然就恼怒了。
乐湮勾着唇森森笑道:“我的人,脾气秉性,我惯的,你们谁要看不惯,今日不许讨了他去,要是公主知道你们连这点小事也跟她搅黄了,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铠甲将军也愣住了,他和对面一人对望几眼,方觉得这小丫头其实凛然,语气透着七分威慑力,将外表绵软懵懂一时冲击得所剩寥寥。
乐湮冷哼:“说!谁看不惯的,今日我依言禀告了公主去!”
那黑衣铠甲的将军登时惊骇得瑟瑟发抖,疾疾起身作揖:“小娘子勿生气,鄙人粗薄一时出口无状,小娘子多担待一些。”他是刘子业钦封的公主府的“看家将军”,见惯了刘楚玉罚人的种种手段,那个公主,他可惹不起!
这反应乐湮很满意,她微笑地点头,然后和善地把黑衣将军扶起来,“哎呀将军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方才,有生气吗?”
众人一愣,方觉这看似萌软可欺的小娘子并不简单。
乐湮歉然地将他扶到一旁,自己又拂袖回座,“将军,实在是,我家这位吧,他还真有个怪秉性,也怪我素来宠着他,把他骄纵坏了,当年把他买回来时,也是对我毕恭毕敬的,我要他往东,他就不敢忘西……岂料恩宠一旦加身,这人心就易变。现如今……唉,他说要亲眼见过了公主,才好上了公主的玉车。”
这个要求……其实以那位公主的脾性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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