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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变沉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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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客套自谦,又相互欣赏,姬君漓敛唇,眸中晴澜漾过,他倏忽起身,退到另一方长椅上,起身恭敬执礼:“参见贺大人。”

    “噢。”贺知章难得遇见如此风骨奇绝的后生,几分惊喜,却问李白,“这位公子是?”

    “李白初到长安,方结实的朋友,姓姬。”李白颔首道。

    “姿容既好,风神亦佳。”贺知章简短八字之评,亦足以让姬君漓成为明日风头绝盛的后起之秀了。

    姬君漓微笑谦让,紧跟着三个人落座饮酒。

    酒不过几盏,所剩无几,贺知章摇头晃脑,已是来了诗兴,自己吟了几句,但都觉得不妥不妙,暂问姬君漓的意见。

    姬君漓了然推却。他自是明白,贺知章不过借着他向李白讨诗罢了,这时候他会也是不会,他不会也是不会。

    既如此,当然都是不会。

    贺知章满意捻须,询问李白的意思:“青莲兄,既来长安,何不也露一手真才?”

    李白惯是豪放,且与王勃相似,都有些恃才放旷之处,当即也并不推辞。他命人上了笔墨纸,李白默写下来。

    一句句而来。

    贺知章紧跟着念出声。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仅此几句,贺知章已不自觉开始赞叹。

    而后的“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而后的“西当太白有鸟道,何以横绝峨眉巅”,而后的“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一段未竟,贺知章已然忍不住惊叹再三。

    不单是懂诗品诗的贺知章,就连一旁看戏的诸人,一时也觉得精妙绝伦,气象宏大,想象瑰丽,笔法变化,如天马行空,混携不可羁勒之势,如江竹萧萧,如昭云皑皑,风来而动,风止而息。

    又到连峰去天不盈尺,又到砯崖转石万壑雷,听众眼中,仿佛真有古老蜀道逶迤、峥嵘、高峻、崎岖的面貌以画卷图册的形式徐徐展开,坦诚眼前。

    贺知章声音豪迈,念来的荡气回肠之感充盈于胸。

    也是此刻,听众方晓为何声名煊赫的贺知章会如此看重这个作诗之人而至于如此狼狈而至了。

    李白振袖而舒,桌面上的长卷留下他笔走龙蛇的字迹,气势巍然疏狂,字如其人。

    一旦开始,便似乎没有结束之时。

    可他终究绝了。

    自“剑阁峥嵘而崔嵬”后,自“侧身西望长咨嗟”后,戛然而止,空山林响,松涛如怒,蜀道之艰险,剑阁之危临如绘于眼前。吞吐沃野,起落瀚海,尽成势不可挡的勇决。

    诗已落,余音不绝。

    贺知章大为赞赏,解金龟换酒,又上了不少美酒佳酿。

    “好个李太白!今日定要一醉方休!”贺知章击掌赞叹,“今以《蜀道难》下酒,只怕千杯不倒!”

    果真遇上了知己,李白讶异地看了眼姬君漓,对方抿着薄唇淡淡而笑,成竹于胸的模样,到让他真个惊奇。

    两人捧盏大饮。

    姬君漓陪这两人喝了不少,临去时酒意阑珊,他借着体内的真气运转周天,将酒劲逼退不少,他暗中进行这些,李白和贺知章却面色不改,真乃奇人异事。思及此,他对这二位的敬重之心,不免又深重了些。

    乐湮今日在门槛上摇着团扇坐着,等了很久方才见步履沉沉颇失了以往风骨的姬君漓回来,她惊喜交加地起身去迎。

    “漓,你回来啦。”

    每次她见着他,都是这样惊喜亲昵地凑上来的,姬君漓微笑摸了摸她的发,轻声道:“阿湮,我喝得有点醉了,你扶我进去可好?”

    喝醉了?姬君漓也会喝醉?

    这个事情很大,乐湮二话没多说,扯过他的胳膊便往自己肩上搭,他颀长的身体俯下来,正好借了个力伏在她的后背上。

    乐湮吃力地搀扶着姬君漓,她背对他,没看到他脸上促狭的笑。

    倒是进门之时,溯时大人忍不住摇头暗叹:主人近来愈发卑鄙无耻了。

    碧珑落寞的一缕浅绿色身影,傍着依依多情的一株柳树,也跟着悲叹:“唉,族长近来,看来是欲求不满了。”

    一人一鸟语言,汇成一句话:尼玛乐湮真是倒了血霉了。

    乐湮把几句你带入房间,已经气喘吁吁,放下这高大的男人,正要歇两口,却被人勾住小蛮腰圈入怀里。

    促起不妨,乐湮委屈地眼巴巴地瞧着他。

    “阿湮,你猜出来了?”

    “……没有。”她最近把整个唐朝的历史都翻了个遍,除却一大推写诗的文人,出名的还真不多。她能想到的,仅仅那么几位。但时间对不上,应该都不是。

    “你再往后看看,再猜。”

    “好吧,我试试。”

    他眼眸如星,她沉醉忘情。

    吻深深浅浅地落下……

 第82章 再来一醉

    “那现在,我们要走了吗?”

    乐湮幻出一柄蓝紫色光辉萦绕的长剑,剑尾系着的流苏长丝绦如水晃影,倒映在她清澈的眼波里。

    姬君漓从身后抱住小姑娘,微笑地按住她的手,“你不是喜欢李白吗?这么快就想走了?”

    你不是因为我喜欢李白吃醋了吗?乐湮撇撇嘴。

    她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

    姬君漓笑而不言。确实该走了,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了诗仙,当然不能不辞而别。

    说好的,拟把疏狂图一醉,他还要与他不醉不归,多来几场。

    自从《蜀道难》一诗扬名天下之后,李白就得到了玉真公主和贺知章的青睐,不但奉为座上宾,更甚至将他的诗赋呈到了天子面前。

    唐玄宗十分欣赏,拍案叫绝,惊呼天人。

    “贺卿,此人何在?”

    贺知章亦觉惊喜,没料到李白这么快便得到了唐玄宗的赏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平步青云了,他们相交莫逆,自然生出同喜之感。

    当即回禀,郎朗清声:“启禀陛下,此人正在天子脚下,候旨而待。”

    “当真倚马千言之名士也!”唐玄宗不吝欢喜神往之意。

    宣召进宫那日,玄宗降辇步迎,“以七宝床赐食于前,亲手调羹”。足见对李白的重视。当玄宗问到一些当世事务,李白凭半生饱学及长期对社会的观察,胸有成竹,对答如流。玄宗大为赞赏,随即令李白供奉翰林,职务是给皇上写诗文娱乐,陪侍皇帝左右。

    自从,看似逍遥,却红尘囚禁的生涯,拓下伤痕累累的朱砂记。

    而最后的最后,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终究成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悲愤、释然,与郁郁不得志的无奈。

    姬君漓不忍见到那样的李白,且在此刻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之时,与长安最富盛名的酒中仙结交,亦算是一番美谈罢。

    因为即将远行,姬君漓和李白最后一次花间拚酒,正是秋来欣赏残荷之时。

    清澈的池塘,枯黄的几片残荷耷拉着长叶,萧索蔓生。

    李白自饮自酌,杯中最后一捧清酒,翻入掌心,然后覆手,酒水沿着指缝悉数落下,玉串般滴入波光粼粼的池水之中,漪澜翻卷成阵,黄叶萧萧荡远。

    “李兄,你不快乐。”姬君漓淡淡道。

    李白覆手的动作僵直了片刻。

    他拉下眼睑,将白衣长袖卷入怀间,“姬公子何出此言?”

    贺知章亦觉得李白不甚欢喜,不过,他始终没问,最先问出来的,还是姬君漓。

    恐怕贺知章心底里觉得这都是李白的抉择,是以不忍讥讽他自作自受。而姬君漓他素来牵绊无多,问出口的东西也比常人随意一些。

    “李兄的胸襟气魄,安以‘贵妃研墨、力士脱靴’为荣?李兄昔日宏图之志,岂是作折了翼的大鹏困于天子旁侧任由诗词调遣?”

    李白惊愕,眼眸里闪烁两点异样,终归淹没在他漫不经心的笑容之中,这笑容,姬君漓能感觉到几分愁绪,而李白掩饰得几乎密不透风,他执酒杯不禁语:“姬公子慧眼,我是瞒不过了。”

    面对着李白诚意递来的酒水,任何人只怕都不会拒绝。他把酒盏捏入手心,淡淡地撇过头去,一手划开,玄青光影如刀光飞出,三丈外的一只枯荷自也下七寸应声而断,脆响传来,湖水之中也映尽了李白错愕的目光。

    这根本不是一般习武之人练就的武功!

    “姬公子,你是……”

    难得能令李白惊讶愕然至此。

    姬君漓勾唇含笑,“李兄,这残荷,可还算美?”

    碧波荡漾,秋泓泛褶,几经翻折的黄叶稀疏飘落,随风水渡远。落日余霞斑斓的碎吻抚落在水面,盛唐的诗篇宛如在此刻燃尽了光晖。凋残、零落,这般盛世的飘萍,即将委地。

    惹人叹惋。

    李白能说什么?

    “可算极美。”

    “白鹿青崖,岂不更美?”姬君漓是在提点。

    残荷终归要枯槁,终归只在一池水中,天性奔放爱自由的浪漫主义伟大诗人,应一如庄子,愿效仿曳尾涂中的乌龟,若被供奉起来,那倒真是埋没一世才名。

    说实话,李白实已厌倦了写着那些“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靡靡之诗。如今姬君漓轻飘飘一语,却真个人当头一棒,醍醐灌顶不外如是。

    “白鹿青崖……”李白细一琢磨,神思认真,盯了姬君漓两眼,哑着声音激动得语不成调,“且放白鹿青崖间!姬公子,当是白之知己!”

    李白激动万分,托着酒盏便要与姬君漓共饮。

    姬君漓怎可推辞?他顺势就喝了几口,热辣的烧刀子呛得人涕泗横流,姬君漓狼狈尴尬以袖掩面,今日之行,纯是率性而至。姬君漓的酒量比之李白本是大大的不如,只不过之前一起喝酒的时候,自己偷偷携带了些解酒用的药粉,掺在酒水里神不知鬼不觉罢了。但那毕竟不是真的酒量变大了,现在连喝几口,一时喝得冒失,竟然现了原形。

    他觉得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简直就是个不能原谅的错误。

    倒是李白愕了愕,想到姬君漓方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能令几丈远外的残荷折腰,心中惊叹敬服,委婉说道:“姬公子的酒量亦令白叹服。”

    他是在委婉地说他的酒量时高时低、恐怕有诈吧?

    也是,对月剑严格算起来也是他诈来的。

    姬君漓讪讪以袖掩面,生平第一次有种无所适从的窘迫感,纵便是表白时被乐湮轻易抓包也没让他这般无奈过。

    苦笑两声,他用丝绢擦拭了嘴唇,拱手作揖:“李兄见笑。”

    李白指着那一池清水衰荷,惊奇问道:“姬公子方才以指断荷的功夫,实在匪夷所思,白至今摸不透,敢问姬公子如何做到的?”

    姬君漓一怔。

    他倒了忘了,李白这个人,嗜酒,尚武,对武功之道也颇有心得。他干咳一声,低低地掩饰住薄唇,“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李兄挂齿。”

    李白摆手,“这怎可能轻易能做到?”又见姬君漓颇为脸红,只怕不是烈酒熏染出来的,登即转了颜色,叹息道,“想必也是家传秘技,算是李白唐突冒进了。”

    姬君漓摇头,“实在算不上什么家传秘技,李兄,在下不妨直言了。”

    李白正色,表示洗耳恭听。

    “李兄,在下生来与常人相异,是以不太融于族人之中,被放逐而至此。方才那弹指花落之功,便是异样之处,实在无从解释。”

    这种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李白不由惊叹,但观姬君漓神色,丝毫不似作伪,心中虽然惊奇,但也并无嘲讽不信之意。只在微瞪着眼睛摇了摇头之后,坦然地表示惊讶:“实在令白大开眼界。”

    姬君漓一阵苦笑。

    这番解释的话,实在半真半假,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与李白泄露了这么多。大约,拿真心出来,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第83章 与李白斗剑

    隔了一阵,李白收拢错愕的神情,他淡拂衣袖,坦然一笑,“姬公子,想必亦是武学高手,可愿与李白斗剑?”

    闻言倒让姬君漓愕然。

    说实话,他实不擅长使剑。

    之前与霍去病倒是比过,可惜败了,李白的剑术看来也不错,不知道能不能赢,输了面子倒是其次,只怕自己的说辞不攻自破,他需要拿十个谎言来弥补这一个谎言。

    想了想,觉得这实在不划算,虽然心底里颇有些跃跃欲试,还是苦笑着摇首道:“李兄实在太抬举姬某了,在下剑术不堪,实在不配拿来与李兄一较长短。”

    “岂是为分个高低胜负?”李白摆手,“不过是过招点到为止,姬公子弹指花落,内功想必也十分深厚,届时尚需礼让得李某三分。”

    这话说得……

    姬君漓不但苦笑,而且还弯着腰,以手成圈搁在薄唇上淡淡地咳嗽了声,异样的眼眸被墨发掩去,他惭愧一笑,命碧珑抱了剑来。

    碧衣摇曳的女子将两柄长剑分别递与李白与姬君漓,然后翩然施礼,风度施然地又走下去。

    李白见这女子,虽然只是个侍女,却也颇具风姿,不由得啧啧称奇。

    姬君漓手持玄剑,神色登时凛然了起来。

    “李兄,请。”一旦要过招,他必然会全神戒备。

    与之比剑的,纵横千年而下,不过寥寥数人,算起来他姬君漓亦算有幸,能与霍去病和李白这等高手过招。

    也正是因为这是高手过招,一念而决胜负,更是万万不得大意,掉以轻心。

    他这全身心戒备,身姿凛然如霜的气势,想来是要全力以赴了,李白微弯的唇压下几分,手上内劲一吐,抽鞘时银雪辉亮的锋刃声便白气缭绕,如此剑势,绵绵乎,浩浩乎,如水跌宕,如山踊跃,奔突咆哮而来。

    迎面都是冷意。

    姬君漓的这一剑亦抽得果断无余地,若论拔剑之快,天下间似乎没有比得过他的,但见一缕银尘闪,一道飞电掣,剑鞘已经扔在身后。

    两柄气势卓然的长剑,铿然相交,一声龙吟缭转不绝。

    廊下的乐湮聚精会神地看着,一脚踢了踢地上肚子圆滚滚撑得快要爆炸的溯时,溯时顺着石砖滚了两遭,揉着圆乎的肚子哼哧冷笑。

    看着交锋的两人,乐湮痴痴地,喃喃地说道:“你说,他们谁会赢呢?”

    溯时的肚子还疼着呢,它管谁赢不谁赢的,一只鸟儿,想那么多干啥,它要吃,要吃!

    这顿嚎的,乐湮委实不胜烦扰,最后一脚把溯时大人踹下了石阶,溯时大人借着圆滚滚的身材骨碌碌地滚进草丛里,抱着草根开始啃……

    场面现在已经很难控制了。

    李白一剑飘然,看似轻散若云,但剑气中含千钧之势,两方早已从简单切磋变成了暗自较量。

    也不知道姬君漓接不接得住。

    乐湮正看得心惊肉跳,他家姬君漓飞身闪避,这轻灵如燕的轻功也是没谁了,乐湮忍不住拍手叫好。

    草丛里趴着嚼着草根的溯时大人哼哼: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把溯时大人我伺候好了。嗯,还是碧珑好,自打重新跟回你以后,本溯时大人就跟粮仓被劫似的,落得个穷酸潦倒……

    津津有味观看战局的乐湮不予理会。

    溯时继续冷笑:哼哼,主人纵然是输了,能败在李白手下,也不至于失了尊严,若是赢了,倒还能名声大震,他那么精明的人,算盘打得啵啵响,真不知道你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倒尿了裤子了……

    不得不说溯时前边的分析挺有道理的,直至最后一句脱口而出,乐湮登时黑了脸色,一双粉嫩的桃花眸笔直地射下两道冷箭!

    草丛里的溯时大人直着一双眼,缩了缩脖子。

    惊恐地看见,乐湮已经走下台阶了。

    那么风姿优美,那么步履翩翩,她走下来了!

    乐湮嫌恶地用两根葱管似的手指拈起溯时的右翅上的一根羽毛,溯时痛得嗷嗷大叫,乐湮哼哼笑:“你这吃里扒外的杂毛!想回碧珑身边是吧,告诉你趁老娘还有心情陪你唠的份儿上赶紧走!否则老娘宰了你炖汤喝!”

    雾草,这绝壁是跟着主人太久近墨者黑啊!这唬鸟的本事!

    这一场决战,在乐湮和溯时大眼瞪鸟眼之中,不知何时已然结束。

    乐湮拨开树丛,几段绿叶花枝摇摇欲坠,她满心倾慕的男子,玄衣风雅,冷漠散尽,这一张坚毅笔挺无懈可击的俊脸,竟磨出了几分温润的味道。

    对着她偷觑的双眼,遥遥一眼望过来,乐湮心思一动,却见他抿着唇微微含笑,右手执着剑柄反手抵在肩膀上,这么坦然从容,一点也不像打输了。

    倒是李白,负手而立,风姿颇为傲然,直至片刻后,方才执剑拱手施礼:“姬公子,承让。”

    “李兄好手段。”姬君漓含笑还礼。

    李白哈哈一笑,“今日一战,实是酣畅淋漓!白这一生,难逢敌手,幸得遇上姬公子,今日决战之后,白与姬公子永别无期了,望君珍重!”

    姬君漓薄唇微然霜亮,颔首致意。

    一扬眼睑,见李白眼中似有晶莹,张口便欲赋诗,登时匆匆拦下:“李兄不可!”

    李白的诗兴断了,他皱眉提声:“姬公子这是何意?”

    姬君漓惭愧万分,低头再施一礼:“李兄的诗便是信口而就,亦足以名动天下,垂于史册,在下实在不欲往这丹青史墨之间填上无意一笔,不欲为后世所知,还望李兄见谅。”

    断然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答案,饶是李白见多识广,饱经风浪,也不曾遇到如姬君漓这般的人,不由得撇嘴,“由得你了。”这话说得,并无不客气,只是诗兴被扰有点恼意。

    姬君漓有点好笑,他方才那言纯是真诚,却实在是大大地恭维了李白一把,也把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少言,道了个别,李白便决定了告辞离去。

    临别之际,白袖淡挥,拂落一片夕阳,肩上闪耀着橙红的亮斑,是颈边衣襟细修的碎鳞泛着光,衬得李白其人更如珠玉生辉,潇洒风流。

    “姬公子一番心意,白铭记于心。告诫之语,言犹在耳,白,永不敢忘。至此别过,后会无期。”

    “李兄走好。”姬君漓并不亲自送客,有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只是轻轻颔首,一礼引他出府。

    直至李白走了许久,乐湮方从树丛里蹦跶出来,一见到姬君漓便忍不住小跑上去,看他完好无损的,登时舒了一口气,“漓,你赢了?”

    “输了。”他神色很淡,仿佛还在看着转角处,那最后一片白衣的隐匿之处。

    “啊?”听到他输了,乐湮登时耷拉着脑袋不悦地扬唇,“你竟然输了,你输了还这么坦然。”

    姬君漓闻言,终于收回目光,右手轻轻抬起,抚了抚她的发梢,自己的眼眸也在瞬间发亮,“我让了他三招。”

    “啊?为什么?”

    她猛然扬起脑袋。

    姬君漓好笑地俯下身,眼眸晶亮如雪,“因为我发现,我的剑术好似精进了不少。”

    “所以呢?”

    “所以……我怕把他打哭了。”

    “……”

    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乐湮撇嘴表示,她才不会信呢。

 第84章 乐湮的气闷

    要走的这一天,是个好日子。

    长安城,小雨微酥。

    也是这一天,乐湮与姬君漓闹了点矛盾。

    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乐湮对于姬君漓委曲求全的时候不少,但一旦触及了底线,她就会有点不依不饶的。

    底线就是,姬君漓身边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本来那聘聘婷婷的碧衣美人每日在姬君漓身前晃悠已经更让他恼火的了,偏生时下还有奔放的女子追求美男的行为实在过于疯狂。

    魏晋南北朝时代,也是个风流纵情的时代,姬君漓那时候过得比较低调,出入之间几乎带着帷帽遮面的,尤其有段时间,因为眼睛不大好使,目光无神,风华褪减,几乎没有什么莺莺燕燕缠上他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

    本来来时,乐湮便曾小心地问过他:“唐朝的人还是很开放么?”

    姬君漓扯着一双墨色的眉,为难地说了句:“应该……还好吧。”

    比起魏晋南北朝,算是还好。

    也因为这个还好,姬君漓浑然不加注意地在街上招摇过市。

    与李白拼酒,输了一百大坛,豪情挥手,一时传为笑谈,自己也在长安民里坊间声名鹊起,加之他这得天独厚、无与伦比的外貌气度,早被求男若渴的一众长安花枝招展小娘子给盯上了。

    当日不觉有什么,待李白作别姬君漓,大摇大摆出了府门之后,开始有事了。

    李白现在是什么身份?御前的红人,供奉翰林,走到那里不是前呼后拥,他毫不掩饰的高调,早令人暗中揣测那神秘宅院里住的人是谁,想到那个与李白斗酒的小娘子和那个玄衣男子,长安城的姑娘们跟疯了似的围堵在宅院门口,水泄不通。

    某时,姬君漓正从容悠然地坐在厅里喝茶。

    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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