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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变沉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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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身边的阴丽华,华服锦衣,玉簪螺髻,染着腮红的脸颊堪比二月的春花,明媚耀眼,多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炫目之美。她指尖拈着一张薄薄的帕子,一面嘤嘤低泣一面用帕子捂脸哭诉道:“若是庄儿死了,臣妾也不愿活了!”
这个话不大符合她尊贵的皇后身份以及那素来温良恭俭的慈名,只不过阴丽华爱重刘庄太过,她低诉一泣,母子深情立刻显露无疑。
刘秀抿了抿唇,安抚地握住了妻子的手,盛怒亦去了三分,这个时候,他不能乱,便良言安慰道:“爱妃莫愁,朕必查出幕后主使!”
“主使是谁,臣妾不在乎,臣妾只要庄儿好生生的,叫他好生生的!”阴丽华清澈的泪水如雨露般簌簌不绝,只看得刘秀心底里一阵一阵地犯软,抚着爱妻的手一下一下温柔地顺着,柔着声音又安慰了几句。
这个时候,他想到:庄儿素来不喜惹事,丽华更是恭俭礼让,究竟是开罪了谁,而那人竟要将他们母子二人置于死地?
思及此,刘秀冷寒着一张脸问御医:“太子这毒,是何时中的?”
老御医更加不敢隐瞒:“回禀陛下,这个毒中得有些时日了,因为发作延搁时日比较长,一般不注意的话,隐性期间是察觉不到的……但老臣还是能感知到,这毒存在太子体内,约莫有了两旬之久了。”
那就是二十日?
刘秀登时又勃然大怒,“太子这些日子去过哪?”
“这……这个……”老御医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待到刘秀脸色愈来愈厉,他哆嗦着身子,方才颤巍巍道:“太子之前,曾去东海封地,自言要阅经沧海……”
阴丽华闻言,那手上帕子拭泪的动作猛然一顿,她惊愕地看向自己的夫君,喃喃道:“东海封地,那不是刘疆……”仿佛是说到某样禁忌,阴丽华樱唇半张,一个字再也没吐出来。
刘秀拧紧了眉宇,却沉沉道:“刘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安分守己待在洛阳,何曾……”
这话未说完便又被他自己推翻,他猛然抬起头来问道:“刘疆他前些时候可是说要离开洛阳去湘水?”
老御医最害怕的便是牵扯出这等皇室秘辛,何况刘疆身为前太子,后郭皇后被废,他自请废太子,虽说是因着心中戚戚不自安,可谁能说得清楚这是不是以退为进的手法?如今的东海一带皆属于他刘疆的封地,加之往日旧怨,他伺机动手除去太子……这更加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越想越惊恐,越想越觉着不对,老御医含着一把老泪,最终还是禁不住皇帝陛下的威压,他还是痛苦地点了头。
怎么办……好怕被灭口啊……皇帝大人,你不能酱紫哦……我跟了你刘家这么久,从你征战四方开始就一直在你的军营里行医啊,你不能酱紫对我哦……
刘秀猛然自御座之上坐起,脸色铁青,一拂袖匆匆离席。
……
当晚姬君漓便得到了消息,他看着手心的丝帛,然后将它置于烛盘的火苗之上,火舌舔舐了它,最后的一点星火覆灭之后,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笨丫头。他换了神色,唇畔带着三分笑意来,一转身来,笑问道:“睡不着了么?”
乐湮缩了缩身子,将手臂搓了几转,才眨着一双明眸大眼,困惑地说道:“我是看见你的窗户上映着的火光进来的,怎么啦?”
姬君漓将手一负,淡淡地道:“刘秀派人,要杀了刘疆。”
啊?
虽然乐湮的五千年还没看到东汉,但是今天一下午姬君漓都在与乐湮讲解刘秀、郭圣通和阴丽华之间的恩怨纠葛,以及他们儿子之间的储君地位之争。讲得透彻了,乐湮恍然大悟,随后一拍大腿:果然帝王家就是事儿多!
姬君漓脸色黑了黑之后,乐湮便悻悻地逃回自己的房间,将这个关系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地捋了捋,真是……不明嚼栗。
此刻在得知刘秀的动作之后,乐湮登时眼珠子一转,“那么,冰激凌哥哥,你不会是想救那刘疆吧?”
“我救我的灵屠石。”姬君漓不明所以地一笑,眼底闪着某种深邃的光。
乐湮摸了摸下巴:真是……奸诈啊奸诈!
是夜,姬君漓便准备了两匹快马,带着乐湮直接奔出了洛阳。小丫头一边碎碎念一边骑马,一不留神儿心底里的秘密又泄露出来了,“咦,你不是会瞬间就转移空间吗?我们为什么还要骑马?”
闻言,姬君漓心底里吐槽了一声: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他上次为了给她过个生辰,自己花费了那么多修为,一时半会儿哪里修得回来?她不要以为他的那些神通都是理所当然好不好?
这个……姬君漓自然是不会对乐湮说出来的。
快马加鞭的,不出十几日,便来到了齐鲁之地,这一路风尘仆仆,姬君漓干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先洗了个热水澡,待把皮又将洗掉一层之后,他方才满意地换上了一身玄色长袍,整个人立时风姿峭拔如嵯峨玉山了,这俊美不凡的男子一时让整个缺乏美男的山东人都看呆了。
乐湮傻不兮兮地则换了身男装,装作是姬君漓的小侍童,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若是仔细着点儿,便能知道,她说的是:他怎么穿什么都好看?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遂满脸怨念地将自己的布衣短褐一扯:果然,自己就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老天爷的眼珠子大约不太好使了,把原本该给我的灵气都分到他身上去了……
第21章 先杀一批子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这东海风光真不是一般的雄浑宏大,千里秋光金黄明灿,姬君漓负着双手立在澹澹长天之下,青云吐涌,风过生浪,玄色的衣袂缥缈出尘,宛如谪仙般俊逸不凡。乐湮自他身后打量了很久,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生得夺天之功,她痴怔了片刻,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
然她这步子虽然压得极低,但却最终还是惊动了姬君漓,某人眉梢微动,一抹略带点得意嘚瑟的笑意浮上眼角唇畔,他握着手置于唇边咳嗽了一声,目光收回来,一扭头对着乐湮猛地一靠头。
小丫头被吓得不轻,站在碣石上的脚瞬间没站住跟,刺溜一声滑了下去,“啊——”乐湮骇得去了半条命,眼睛滚圆滚圆的,一派惊恐惶急,姬君漓淡淡一笑,将她反手一抄,勾住了纤弱的腰肢,乐湮贴着他一下站定了。
扑通、扑通——心跳得好快!
姬君漓噙着一抹迷离如幻的笑,将小丫头放松了少许,一面松手一面说道:“看好了,后边波涛汹涌的……”
语未竟,乐湮果然惊恐地如无尾熊一般紧紧扒住了姬君漓,小手将他箍得死紧死紧的,像怕失去了什么珍宝……啧啧,奸计得逞的某人弯了薄唇,眼底深邃如星。
乐湮将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姬君漓的肋下处,紧贴着温热紧实的肌肤,她小心翼翼地问:“不……不是要阻止那个大皇帝么?不是要救刘疆的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姬君漓似乎有些嫌弃这个小小的、怯弱的“狗皮膏药”,他可劲儿甩了甩,顺带着要退开几步,然而他所凭的这块礁石离海水更近,乐湮死揽着不肯放松,他便勉为其难地不动了,薄唇扬了扬,淡淡道:“我的人已将刘秀的暗卫折了八成,刘疆虽然时常惶惶不自安,但该有的私兵和聪明才智却是有的,剩下的那些人马,一时半会决计威胁不了他。”
“你的人?”乐湮四下里望了望,但见峰峦如聚,波涛如怒,阒无人迹,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十分天真蠢萌地问道:“你的人除了我,还有别人?”
某只大野狼的耳根红了红。这句“你的人除了我”,真真是美妙动听至极啊!
见他俊脸飞着两朵可疑的红晕,就是抿着唇不肯答话,乐湮摇了摇他的胳膊,他方才咳嗽了两声,慢腾腾地解释道:“我有一些特殊的小伙伴,下次带你见识。”
“哦。”乐湮似懂非懂,不晓得这个“特殊”究竟是怎么个特殊法,她又问:“你说那个刘疆是个极有聪明才智的?何以见得?明明他傻得连太子之位都不要了啊。”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深度。
姬君漓想了想,换成乐湮能听懂的释义同她解释:“刘疆的母亲郭圣通被废,若你是太子,看着别人一家三口和睦如斯,你心里是何感受?”
“自然非常不爽。”
姬君漓眯了眯眼,“那么,你可会心甘情愿地将这太子之位禅让而出?”
“自然不会,我不冲上去将老爹揍上一顿就不错了!”诚然她是个没有老爹也不需要的老爹的野丫头。
但是揍宋玉?这个可以有!
不过,宋玉唯一对不起他的,应该就是强塞给了他一个大包袱。可是,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包袱,永远都不想甩下她了怎么办?宋玉当时可气可恨,如今,竟然有点可爱了肿么破?
姬君漓自己的思维有点跑偏儿了,最后在小丫头灼灼的目光注视下,他极不自然地说道:“所以,刘疆能忍啊。你想,这等委屈都受得了,他那城府难道是空中楼阁?”
乐湮明眸乱眨,几番下来之后,她扑扇着那愈发浓密纤长的睫毛,点头说道:“很有道理。那你觉得,刘庄的毒是他下的吗?”
“虽然刘疆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若说是他给刘庄下毒,那简直就是笑话。在自己的封地上动手,一出手不直接杀了,偏用这等慢性方式,叫刘庄回洛阳再毒发……怎么算都只是蠢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姬君漓的唇角带了几分嘲讽不屑,眼底深沉如墨。
乐湮琢磨着,继续点头,“对哈,这件事确实有点蹊跷,不过,既然刘秀是如何如何的聪明的话,他岂能想不到这一点?那么他派人……”
“刘秀自个儿容不下自己的儿子了……”这瞬间,姬君漓想到刘疆,想到乐湮,不由得轻声一叹,“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父亲?”
当真,有不若没有。
黏在他身上的小丫头看着他,仰着一张沐浴在金色阳光里的笑脸,轮廓柔软得不可思议,“冰激凌哥哥,我最大的运气,从来不是我阿爹,而是你啊。”
轻轻的一声,宛若呢喃幻影,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逆着炫目的阳光,他锋利的眉棱眼线,亦然淡化作了一江春水,霞飞柳绕,烟景香暖。
……
泼墨疏影之中,几点碧翠色,是长青不败的松叶,衣冠华履气势巍峨不可攀附的刘疆在自家的庄院之中来回踱了几趟了,一身装束气派非凡,暗赤色的袍带,紫棠色的镶边,低调的华丽之中隐隐透着几分睥睨众生的王道霸者之风。
一仆从跟过来回禀了什么。
另一暗卫紧跟着上前来又回禀了几句。
刘疆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皱着眉头,问暗卫道:“你是说,我父皇派出的人马,突然折了大半?何故?”
时至而今,刘疆再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他和刘秀之间还存着什么舐犊之情了,帝王就是帝王,如非铁腕残酷,这天下,轮不到一个草根出身的没落皇族来主宰。他威胁到刘秀最属意的儿子的地位,既然如此,他在刘秀的眼底便再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即使,那个高坐九天的帝王对此事心明如镜,他的决定,最终依旧是如此。
暗卫心里捏了把汗,虽然暗中痛斥刘秀不该,又为自家主公觉得不值,可是……寻常百姓之偏颇,不过家长里短是非里长,而帝王家,天运国运,与帝王倾向都是不可分割的。
忖度几番,暗卫躬身回道:“属下那日未得主公令私自迎战,赶到之际,皇上的几个杀手早已人仰马翻,生迹全无,属下暗中追踪良久,丝毫察觉不到那些帮手的踪迹,就连……就连杀手的死法,似乎也很奇怪。”
说到“奇怪”二字,刘疆眉梢一动,沉声问道:“哦?是怎么个奇怪法?”
暗卫又道:“回禀主公,死地绵延将有一里之地,且人人,死于火下。而至于马匹,或有亡逸。”
被火攻了?到底何人,竟有如此大的能耐,竟能一举挑下暗处的杀手团?这么说,那个幕后指挥之人,他正躲在暗处的暗处?
眉心有点痛,刘疆伸出手揉了揉,陡然疲惫说道:“你们查探一番,不要惊动任何人。我父皇一计不成,必然留有后手,他既不愿我活,自然不会留下隐患。”
本该苍凉的一段话,说出来却只有疲惫与习以为常。就连暗卫的心里都是一阵阵冰冷。
“尊令。”
第22章 这个玩笑开太大
刘疆此时确实人在东海,刘秀对于他欺君之事,倒是不曾冤枉。这边山水风光大气磅礴,但是刘疆的宅院却清幽婉转,如江南小镇上横斜的影影绰绰的黛瓦青墙。
不过整顿了两日,突然下属来报,有人拜庄。
这个节骨眼儿有人来,极有可能便是敌人,刘疆想了想,还是道:“请他进来!”
仆从恭敬地应了,领着姬君漓和乐湮便往里走,刘疆负手立在一株桑榆树下,半仰着造化精雕的那张俊脸,神思沉沉,听到身后错乱的几道沙沙脚步声,他眸光一顿,自娉婷的树影里回过身来,四目一对,皆是冰寒无比。
姬君漓拂了拂袖,眸光一掠,然后薄唇一扬,淡然说道:“东海王可需要在下行礼?”
东海王,看似尊贵,可对于刘疆而言,这不过是个永远洗脱不掉的耻辱。
因此,他沉了沉脸色,将姬君漓打量了两眼,方才冷笑道:“如此气度,想来出身不凡,何必说此话,显得像是欲折煞本王一般?”再看了眼乐湮,眼神有些惊异了,“此丫头将来必然天姿国色,公子真是好眼光!”
你的眼光也不差。姬君漓暗暗嘀咕了一句,顺带着将身边瘦削又矮的小丫头望了望,但见她脸泛红晕,两眼光彩灼灼,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刘疆,姬君漓一下黑了半张脸……
这喜欢美男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乐湮心里正美着呢,她可没工夫管姬君漓的神色了,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个大哥哥他长得好帅啊,他这么帅,却说我以后是个大美人呢……会有多美呢?嘻嘻嘻嘻,光是想想都让人开心啊,我一定会美到让天下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
这个豪情壮志……
姬君漓黑着半边脸,一边磨牙一边对刘疆宣告主权:“是,这是我的丫头!”
竟然生气了啊……刘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将这美得不似凡人的男人和即将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娃扫视了几番,几番下来,他猛地忆起正事来,当下眼眸一尖,沉声问道:“阁下究竟何人?”
姬君漓收起表情,一脸淡薄地道:“东海王阁下,在下也算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了。”
这句话很简洁,但很明晰,也很有分量。
刘疆挑了挑眉,“哦?你的意思是,折了我父皇私兵的人,就是你?”
“是的。”姬君漓微一颔首。身后的枯枝残叶亦如杏花春雨,映得满园熠熠生辉。
一如初见的模样。
乐湮看得有点呆。慢慢地,她的小手将姬君漓藏在一处的袖摆轻轻勾住了。某人佯作不知,只是唇畔的弧度又大了一些,眼尾的笑纹又深了一些。
刘疆追问:“那么,阁下救我的原因何在?你需知道,挡了皇帝的路,即便是暗中阻隔,明面上亦是杀无赦的大罪,但你看起来应该算是个聪明人。再者,你的人杀人手法奇特,我想,正常人都应该奇怪一下。”
“是的,我今日前来,这些事自然要说清楚一下,以及我的来意,都应该先坦诚在你面前。”姬君漓春风一笑,将玄色的衣袖半卷,藏青的几缕暗光流溢,冷厉如刀刃锋芒,“我需要和你做一笔交易,这是我的底牌。”
“交易?”刘疆知道这种以物换物,但是,他何时竟被逼到了如斯绝境?虽然满心不悦,他还是容忍了过去,将墨色轩眉一扬,“你要交换什么?”
姬君漓含笑一低头,“自然是个价值不菲的物件儿——灵屠石。”就在刘疆的脸色变了变之后,他又道,“不过我出的价码也不算低,就以阁下的性命作保,何如?”
性命?简直笑话!他刘疆的性命不曾还给父皇,亦不曾交给老天,他凭什么要留给这么一个素昧平生之人来保护?纵便是身死父手,纵便是为天下笑,也不会比坐以待毙可怕。灵屠石已经是他最后的翻盘机会了,拱手出让,非他刘疆所为。
只是辨个脸色,姬君漓已经洞悉了刘疆的决定,就在他出口亲自否决之前,姬君漓淡淡地又道:“我给你时间考虑,顺便,你会知道,我的能力有多少,没有我,你又将会失去多少。”
失去,他刘疆时至如今也有什么可以失去?又有什么不能失去?
半张半阖的目光抿着危险的一线,漆黑如墨,深不可测……
……
回去的途中,走到半路之时,乐湮陡然停驻脚跟,将姬君漓扯住了,姬君漓很惊讶,他清隽的眸光扫了乐湮一眼,便问道:“怎么了?”
繁华的街道水泄不通,乐湮弱弱小小的身体仿佛欲被人潮洪流吞没,他看得心头不忍,将怯怯的小身板一勾,半揽入怀中,“不高兴了?”
这声音里透着姬君漓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宠溺。
乐湮的鼻子抽了抽,低着小脑袋,瞬间就眼泪巴巴的了,“不是,只不过看到刘疆,我就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至少她的父亲只是不要她而已。
“那你可想过回去看看他?”
乐湮摇了摇脑袋,抽噎之音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不想,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
这个世间,有你一个足矣了。
姬君漓没有听到后面这句,可是猜也猜得到她是这个意思,某人心情很好,于是坦然地将双手紧了紧,乐湮便笔直地冲进了他的怀里,身后长街之上的马车带着秋风呼啸而过……
……
翌日,姬君漓给乐湮留了张纸条便匆匆出门了,信上只说要办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时间不长,两个时辰便回来,叫她乖乖在客栈带着等他。
乐湮拿着这张写满了遒劲有力的楷体的纸,暗搓搓吐槽:纸可真是个奢侈品啊,土豪拿钱当纸使,真正的富豪纸比钱值钱啊……
不过话说,溯时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呢?这么久没见,还真是有点想它了。
她想着想着,不知怎的,竟然昏昏沉沉的,将脑袋一甩,便栽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自己被一根粗壮的麻绳捆在柱子上,眼睛黑蒙蒙的,被人用布捂住了,一种孤单害怕之感油然而生……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姬君漓呢,回来了没有?她被人绑了啊!
这种孤立无援又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真的很可怕,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念头刚一生气,身前不远陡然飘过来一道嗤笑声:“你们找了这么久,便只抓到了这个小姑娘?”这声音很冷,如淬了毒的利箭,像是久居底下被渐染出的威仪,来自于地狱鬼煞,阎殿魔罗。
乐湮惊恐地将小身板缩了缩,她冷汗涔涔,潸潸而下。
一个小的尖笑两声,不怀好意地说道:“白公子放心,依我之见,这丫头一定是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的心头宝,你抓了她引蛇出洞,可比直接与他兵戎相见的好。至少他投鼠忌器,不敢动手。”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姬君漓!乐湮惊骇地张了张嘴,她想说话,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这个时候她便是再傻也明白了,这群人竟然都是刘秀的手下!
天啊天,她竟落到了贼窝窝里了!
第23章 长太美是种罪过
乐湮惊恐地颤着声音道:“你……你们要做、做什么?”
回答的先前那道冰冷如霜雪暗夜的声音:“小丫头果然聪明,竟然已经猜到我们的身份了?”
乐湮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心头的惴惴不安,这个时候,她四肢疲软无力,早已是案板上的五花肉……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乐湮咬了咬唇,镇定了许多,“刘秀培养的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听你的声音……你一定是来自世家贵族的公子,原本生活在阳光下的,你又何必……”
“住口!”那人似乎生气了,这个话有点嘶声,但丝毫不影响那磁沉如有实质的音色。
但这分明是恼羞成怒的迹象。
乐湮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对了。自打在姬君漓身边以后,她就不大爱动脑子,因为姬君漓的心机智计皆在她之上,有些事她认为根本不需要自己来考虑,但是现在她不在他身边,她必须打起万分警觉,她私以为,这个时候的她应该脑子更灵光了些。
“你的对手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小丫头。”她这声音里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一分底气,说的话软软糯糯的,带点蠢萌的娇憨,看上去真像个不知世故的孩子。
那个人的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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