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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燕云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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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净利润已经达到一千两。除去还王忠的银两,我手中的周转资金绰绰有余。香云的医馆生意也渐有起色,我们已经在北平城内站稳了脚跟。
这些都要感谢越姬。
天气逐渐转暖,我带着几件最新的夏装送去给她,翡翠楼的翠娘已经知道我和越姬的关系,每次见我总是眉开眼笑,殷勤备至,“唐老板,有什么新款的衣服可要先关照我家女儿们啊!”我冲她那笑得像一朵花的脸微笑了下:“翠老板放心,越姬姐姐的衣服一定是最新款的。”翠娘笑得更开心了,越姬肯打扮自己,收益最大的还是她。越姬只是略瞟了一眼我带来的衣服,就收了起来。
我知道她本来对这些不感兴趣,接过她递给我的一杯雀舌香茗,诚恳说道:“如果没有姐姐的帮助,我不可能有今天的局面。”
越姬并不谦辞,却另起话头说道:“你来帮我看看,这阕词翻得如何?”我跟着她走到书案之前,一张泛着沉香气的薛涛笺上,整齐的簪花小楷书写着一阕词,依然是秦观之作:
“倚危亭、恨如芳草,萋萋铲尽还生。
念塞外青骢别后,水边红袂分时,怆然暗惊。
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怎奈何、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
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残雨笼晴。
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
越姬似乎很钟情秦观的词作,这阕《八六子》中一帘幽梦、十里柔情,芳草连天、无边离恨,被推为写离情的典范。我脱口赞道:“果然翻得好!写尽离愁别绪,莫过于此。”一来二往,越姬和我渐成知交。我时刻都感觉到越姬心中在思念一个人,那个人似乎离开她已有一段时间了。谁会是这个冷若冰霜的美人心中的情郎呢?
茜纱窗下,竹影婆娑,红炉上才烹的新茶香味清醇、芬芳可口,我品完一杯,赞道:“如此好茶,姐姐何处得来?”越姬说道:“是春寒阁的雪奴赠与我的。你若喜欢,我再给你去倒一杯。”
漠北扬尘(7)
她接过我手中青瓷官窑盖钟,径自往外间而去。我原本以为这些花魁之间都是竞争对手,相互间不会有太多往来,却不料雪奴与越姬如此亲厚惺惺相惜。看那雪奴应该不是凡俗之流,如果有机会,我也很想见一见她。我低头翻看案上诗词,多为新作薛涛笺,唯有一张雪浪纸笺露出一角,已经略有磨损的痕迹,却被压在最底下。我顺手抽出,正是秦观那首脍炙人口的《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笺上之字并非越姬笔迹,豪迈遒劲如行云流水,纸笺左侧,另有一行小字:“洪武二十二年七月初七滨州广孝书赠越姬。”滨州地处黄河三角洲腹地,以滨临渤海而得名,是山东的北大门。
“广孝”这个名字,似乎耳熟。我在唐家堡听见唐茹呼唤过那黑衣僧人道衍,他的俗家姓名正是姚广孝。难道越姬来自山东滨州?
她又是为谁而来北平呢?是巧合重名,还是越姬与道衍真有关联?
我正在思忖,却不料越姬已经来到我身边,她将茶盏搁置在案头,轻声问道:“你觉得此词如何?”我吓了一跳,连忙向她道歉:“对不起,……”越姬见我惊慌尴尬,说道:“没有关系,你我互为知交,却从未问过我的出身来历,已属难得。今日有缘见到此笺,那些前尘往事,我纵然告知你又有何妨。”我见她如此坦诚,直言答道:“秦学士以牵牛织女二星作比相恋之人,婉约蕴藉,读来荡气回肠、感人肺腑,将此词书赠知音者,一定是情意深重。”越姬点头说道:“当时确是如此。可惜自古男子多薄幸,这赠词之人如今决意相伴青灯古佛之畔,早已遗忘前情,毫不顾念世间还有牵挂他之人。”我心头又是一震,试探问道:“除非是经历了极大的磨难与痛苦,他才会有遁世之念,姐姐可知道他的苦衷吗?”她并未回答我,问我道:“你可想看看我的真面目?”话音才落,已经举手揭起面上笼罩的轻纱,一张绝美的面容霎时出现在我眼前。我经常与她并肩而立,亲近接触,却从未见过她的真容。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她的香腮左侧有一个花形的疤痕,似乎是暗器所伤。这小小疤痕并不太影响越姬的美丽,我心中却更加迷茫,是谁忍心对她下这样的重手?越姬身怀武功,那对手是否也同样着了她的道?那朵花的形状我并不陌生,正是唐门“漫天花雨”所致伤痕,两年前懂得使用唐门“漫天花雨”
手法的只有唐茹和唐蕙,难道是他们对越姬下手?
越姬见我怔怔看着她,问道:“是不是很难看?可是吓到你了?”
我急忙说道:“不是,姐姐的美丽决不会因此减少半分,只是那伤害姐姐之人与我有些渊源。”越姬并无意外之色,淡淡说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你和她同姓,长得也很相似,一定是她的姐妹。”
事情已经很明显,越姬与道衍、唐蕙之间必定有纠葛。
我鼓起勇气说道:“唐蕙是我的二姐。我并不知道她是如何伤害姐姐的,但是斯人已故,只有恳求姐姐原谅她。”越姬说道:“你们姐妹性格不同,她年幼无知,出手伤我本是一时意气用事,我怎么会怪她?只是那人一心偏袒于她,反来责问怪罪我,这些伤心之事,如今再提起,恍如一场大梦。”
越姬再无意隐瞒,我终于从她口中得知了唐门讳莫如深的秘密。
越姬的父亲本是一名京畿武官,因李善长案牵连致死,累及满门。
越姬三年前被没入山东教坊司,以出众的美丽和歌喉艳倾滨州。
道衍本是山东名门望族姚氏公子,年轻英俊*倜傥,自幼被奇人异士收为徒。两人在青楼偶遇后互相倾慕,越姬以身相许道衍。
不久后,潇洒的道衍在江南碰见了独自出来行走江湖的唐蕙。年轻任性的唐蕙毫不顾忌自己唐门圣女的身份,对他一见钟情,不惜暗下迷魂药,与道衍遂成夫妻之实,却仍被道衍婉言拒绝。唐蕙因妒成恨出手伤了越姬,自己也受了内伤。道衍尾随而至救她离开,为她疗伤医治,却发觉她已经有了身孕,因此心中愧疚,也感念她对自己的痴情,在照顾唐蕙的日子里情愫渐生,居然爱上了她。他们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唐茹强行将唐蕙带回到蜀中,她生下一个小女婴后死去,那孩子却不知所踪。一段孽缘,一场不该发生的错爱,错的人是唐蕙,一个追求理想爱情的怀春少女。月圆之夜道衍不愿接受唐茹的指责,因为此事本来不是他的错。如果他有错,那就是后来不该对唐蕙动了真情,因此负疚遗憾一生,也辜负了起初的爱人越姬。越姬虽然伤心,却已无可奈何,她才是最无辜最不应该被伤害的人。道衍来到北平的潭柘寺中落发为住持,越姬暗中跟随他到了北平,心中分明还存着一丝希望,不相信他会对自己这样无情。外表冷漠的越姬其实是个很宽容热情的人,她的坚强,早已超出我的想像。
漠北扬尘(8)
我问道:“那他可知道姐姐到了北平?”
越姬淡淡说道:“他还托人庇护于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这里?”
道衍心中其实还是挂念着越姬,只是唐蕙之死给他的打击过于巨大,不愿意再涉及情事。他所托照顾越姬之人,定是燕王无疑。
燕王得知了道衍本是异人高足,多次前往潭柘寺相访,与道衍颇有交情,他去翡翠楼见越姬,多半是受道衍之托。越姬长居翡翠楼中,对外间之事并不太关心,她至今还不知道我和燕王的关系,而且我是初至北平,别人也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一层去。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从翡翠楼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她和道衍的事情,快到平安巷的时候,有个人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猛然抬头,只见那人是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我曾经在湖衣的明月山庄里见过他。我对他笑了笑说:“袁先生你好。”袁珙拈须微笑道:“姑娘还记得老朽,姑娘的衣坊生意日渐兴隆了。”
我突然想起来他曾经预测过我的过去未来之事,当时吞吞吐吐不肯说出,今天正好有机会问他一问。附近就有一座茶楼,我忙说:“我请先生喝杯茶,先生可能给我几分薄面?”我和袁珙到了茶楼之内拣了雅座坐下,还没开口,袁珙就说道:“姑娘请我来,一定是要问我那日未尽之言了?”我被他猜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先生神机妙算,我哪里瞒得过您老人家。”袁珙的长髯随风轻轻飘动,他说道:“老朽年近古稀,从来不说假话,当时不敢说只恐得罪晋王殿下。今日若是说出来,只恐姑娘不肯相信。”我摇头道:“先生所言,我怎会不信?此事对我十分重要,请先生告诉我,我身旁是否有一人?他的神情面貌是否是晋王殿下的模样?”袁珙说道:“神情面貌根本辨认不清,我只认识魂魄精神。姑娘身旁确有一人,但并非晋王殿下,而是燕王殿下。”
我实在是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袁珙接着说道:“姑娘与晋王殿下命中注定无缘,如今业已来到北平,就该知道老朽所言不虚。”我与晋王无缘,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说我身旁不是顾翌凡而是燕王,实在让我无法接受。难道是燕王事先嘱咐过袁珙要他这么告诉我的?我心思一转,反问道:“先生之意是说我与燕王命中有缘了?”袁珙目光扫过我的脸,似乎已经洞彻我的疑惑,笑道:“老朽已经说过,只恐你不肯相信。缘分本是天定,你日后自然明白。”我不好反驳他,也不再问,袁珙微笑看着我,也并不作解释。分别之时,我说道:“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先生。”袁珙笑道:“谢就不必了,只要姑娘不觉得老朽是胡言乱语就好。”
袁珙是燕王的谋臣,他要想为了燕王骗我,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说过宁肯不说都不会说假话,古代这些“通天眼”的人通常是不敢撒谎的,担心会因此招致*,灵气全失。他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他看到汽车里的我身边坐着的明明应该是顾翌凡才对,怎么会是燕王?难道顾翌凡和燕王是同一个人?这个念头闪现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们的模样并不相同,但是我曾经有几次几乎将燕王当成了顾翌凡。他第一次在明月山庄亲吻我的时候,他温柔低唤我“蕊蕊”
的时候,他强行得到我之后,我挥手打他的时候,我都有一丝恍惚的意念在脑海中闪过。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样子的顾翌凡。我的顾翌凡不会有登上皇位的野心,不会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择手段杀人,更不会有那么多的老婆和情人,甚至还会在将来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所有与燕王有关的一切事情,我都没有办法接受。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我宁可让顾翌凡的灵魂就此泯灭,也不要看到他变成这样。我宁愿相信今天袁珙说的话都是假的,一定是燕王设计安排好了以后,让他在我面前演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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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鬓影(1)
燕王出征已经两月有余,此时的北平已经进入了夏季。我正在衣坊中专心绘画新款夏装的图样,上身是一件小吊带的样子,全部用轻纱制成,胸前加内衬,裙子用双色纱重叠,外面再加一件宽大袍袖的外衫。清凉飘逸,也不至于*。今天日上三竿,还没有见到徐妙锦和柳儿过来,以前这时候她们早就来了,徐妙锦也早把所有的女工都巡视了一遍。叶儿走到我身边,将一盏梅子冰酪放在我手边桌案上。这种类似酸奶的东西我只教香云做过一遍,她们都很聪明,不但很快就学会了,还触类旁通做出了不少新鲜的花样。她说道:“奴婢昨晚回王宫时听说徐舅爷来了,今天三小姐和柳儿恐怕不会来。香云姐姐说医馆里有她一个人就足够了,让奴婢来看看小姐这里有没有事情吩咐。”我停下笔问道:“哪个舅爷?徐辉祖还是徐增寿?”徐达一共有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燕王妃最长,然后是长子徐辉祖和次子徐增寿,分别排行第二和第三,代王妃排第四,徐妙锦最小。叶儿说道:“是二舅爷。”
“金陵四公子”都是忠诚的*派,徐辉祖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到燕北来,分明想借着看燕王妃的名义来刺探情报。我捧起冰酪喝了一大口,叶儿又在我耳边悄悄说道:“昨天宫里还有人听见二舅爷和三小姐吵架吵得厉害,还惹得三小姐大哭了一场。王妃后来知道了,还说了二舅爷。”我觉得有些奇怪,徐妙锦为什么会和她哥哥吵架?正在纳闷,一阵环佩叮咚作响,徐妙锦已经带着柳儿款款走了进来。她气色并不太好,眼睛有些发肿,看来叶儿所言她昨晚哭过是真的。我见她心情似乎很郁闷,对她笑着说:“我们刚做了梅子冰酪,要不要尝尝?”她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懒懒说道:“你们的好东西我没福气再品尝了,明天二哥要带我回金陵去。衣坊你还要再找两个人打理,我已经和姐姐商议好了,王宫里有的是针线好的丫环,明天就给你送两个来,你一样到年底结算工钱吧。”乍然听说她们要走,我心里难免有些不舍。自从衣坊开张以来,徐妙锦和柳儿一直在尽心尽力地帮助我,即使现在要离开,她也想着帮我把事情都打点安排妥帖,我对她实在是说不出的感激。我略带惆怅,问她道:“一定要现在回去吗?”徐妙锦噘嘴说道:“二哥都来接了,怎么能不回去?他说……”
后面的话她并没有接着说下去,我可以想像得出徐辉祖话中之意。
一个没出阁的千金小姐,长期住在姐夫那里不走,作为徐家长子的徐辉祖,不得不顾虑到人言可畏。我微笑道:“下次有机会你再来,到时候我们这个衣坊一定比现在气派。”她总算高兴了一点,说道:“对,你还欠我们工钱呢,你可不能赖账。”我眨眨眼睛说:“你要是再不来了,我就要赖账。”她说道:“我怎么会不来?二哥他管不了我的,等姐夫凯旋而归去金陵觐见皇上的时候,再求他带我过来好了。”提起燕王,她的神情又变得妩媚可爱起来,这个姐夫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亲兄长要远远高出许多。
她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如果燕王愿意娶她,徐辉祖一定不敢有什么话说,燕王妃应该也不会过于反对,我不明白燕王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徐妙锦走了没几天,燕王率领的明军大破蒙元的消息就已经传来,北平城内百姓听说燕王又打了大胜仗,民心激动,早已做好准备迎接大军胜利归来,报捷的军士早已将此次出征的情形传遍了北平城。我带着铃儿去绸缎庄挑选布料,早已听见街头巷尾都在纷纷传说。绸缎庄旁边是一座茶楼,里面几名商人居然也在议论燕王,声音很大,我和铃儿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人正在唾沫横飞大声宣讲,眉飞色舞,仿佛他亲身经历了此战。他正说到:“……
咱们王爷这次出征,兵不血刃大获全胜,俘获蒙元男女数万口和成群的羊马橐驼,晋王爷还没有看到鞑子的影子呢!”看来百姓传说的这一次战争的情形和历史记载完全相符。燕王率军出了沽北口,等候了晋王十日之久,还不见晋王爷前来会师,只得自行前去征讨。他们到达漠北腹地以后,随即派出几股哨兵四出侦查,摸清了蒙元大军的确切位置。不巧天降大雪,气温随之下降,有些人请求燕王停止行军暂避风雪。燕王认为这正是出奇制胜的大好时机,命令大军冒雪而进,逼近蒙元平章乃儿不花的大营。乃儿不花毫无防备,本已准备束手就擒,燕王派遣降明的蒙元大将观童前往劝降,还摆酒设宴热情款待他。乃儿不花感动之余,遂主动要求前去劝降蒙元丞相咬住,没过几天就偕同咬住来降。明军不费一兵一卒就获得了全面胜利,燕王并没有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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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鬓影(2)
买好布料回衣坊的路上,铃儿笑颜如花,对我说道:“看来王爷和公子就快回来了!”我故意逗她说道:“你可先别高兴得太早,他们这次可是俘虏了不少蒙古女子呢,你家公子要是带上一大群美人回来,看你怎么办!”铃儿笑道:“我倒是希望我家公子多带几个回来,和她们做好姐妹,也有人陪我说话。”她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奴婢从未见过王爷将俘虏赏赐属下,纵然有美人,也都送往京师了。”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铃儿,如果不论出身,她与张玉本是一对金童*,极为相配,于是问她道:“你想不想嫁给你家公子?”她低头看路,略带羞涩说道:“奴婢早已是他的人了,还说什么嫁与不嫁?”我对她认真说道:“那不一样。
如果你们两情相悦,张玉也不打算再娶别人,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嫁给他做夫人,不是奴婢,也不是小妾。”铃儿有些诧异,抬头看看我,有些犹豫才说道:“奴婢并不在意名分,也从不敢奢望公子只喜欢我一个人。小姐难道正是为此才不愿意嫁给王爷吗?”
我摇头道:“不是名分的问题,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彼此眼中怎会还有别人?真爱的人只会有一个。若是处处留情,决不会有真心,有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欲念而已。”铃儿眼神有些迷茫,说道:“奴婢只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无论是什么身份地位都不要紧。”
我们走到衣坊前,我发现门口多了一匹神气活现的深棕色骏马,正在疑惑,刚迈进后院,就看见宁王坐在月季花圃的石桌旁,双手抱在胸前,正在微笑看着我。宁王来到了北平,我有些惊喜,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他站起身来走近我,闲闲开口说:“不欢迎我来吗?”
我回过神来,对他笑道:“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想不到你在北平居然做起生意来,还做得这么好,要不要去大宁也试一试?”我说:“我可没有想过要开分店,不过是小本经营,再说我也照顾不过来两家店铺。”
他的眉毛皱了起来,很认真地对我说:“不是开分店,我是想请你离开北平跟我去大宁。”
离开北平去大宁?宁王不会无缘无故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背靠着梧桐树,等着他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宁王看了我半天,突然又笑了起来,说道:“你在等我解释原因?”
我点了点头。
他说:“我如果告诉你,我喜欢你,想娶你做宁王妃,你信不信?”
我摇头。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说:“如果我已经禀告父皇,他已经答应下旨赐婚呢?”我惊愕已极,大声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都没有问过我是不是愿意嫁给你?而且……”这个“而且”,我本来是想说燕王,但还是不想提起他,终于忍住没说。宁王微笑着说:“你别紧张,没这回事,但是我喜欢你是真的。我以为我再不会为任何人心动,回到大宁两个多月来,我一直在回想你吃东西的模样,你的笑容和神态每天都浮现在我眼前,心里时时都有你的影子,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你了。”他坦然说出这么直率表白的话,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地这时候跑来找我谈这种事情,着实让我觉得很意外。我轻咳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走近我,握住我的手说:“我本来不想说出来,但是现在不说就迟了。父皇的确有意给我赐婚,我如果想娶自己喜欢的人就必须马上禀告父皇。如果我娶了别人就一定要对她好,心里面就不能只容你一个人了。”宁王果然是个专情的男人,这一点比他的哥哥们好得多,在明代像他这样的男人确实很少。但是我并不喜欢他,对他的感情也只是比普通朋友多出一点点,即使我不想嫁给燕王,也从没有想过要嫁给宁王,我抽回手,轻轻说道:“对不起。”他似乎早已知道会是这样,面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我来这里就是要亲口问一个答案,不让自己留有遗憾。你不想嫁给我,我只有遵从父皇旨意娶别人了。”我对他诚恳说道:“我们还可以做好朋友啊。”他这次的笑很爽朗,说道:“不错,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也足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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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鬓影(3)
宁王的眼神凝视着我的脸上,梧桐树上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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