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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筑鸾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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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钟桓从地上爬起来,又气又失望道:“主子,我原以为你对一切胸有成竹,对手从你身上找不到一块软肋,没想到你的软肋竟不在自己身上,她是你致命的软肋啊,你若不放心她,执意要去找她,我去。”
“钟桓,”他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怕我去送死,以为我呆在这里就安全了么?公孙戾今日是铁了心要除掉我,这场围猎就是一个捕杀我的局,在他宣布结束之前,无论我到哪里,都会有危险跟着我的,这密林里,处处都设着陷阱等我落,你跟我呆在一处,也会有危险,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我哪那么容易死呢,找到她后,我会尽力避开危险直到狩猎结束的,最多让他安一个失职的罪名,狩猎一结束,众人都归集了,他就不可能再杀我了。”
他放下了玉印,翻身上马,绕过他,临行前道:“你保重!”
钟桓没有拦住,来不及上马,徒步追在马后声嘶力竭地喊他,他头也不回直至消失不见……
……
来人报道:“陛下,第一支暗卫在执行皇命中,突遇从天而降的野鹤,暴露了踪迹,被埋伏在外围的人射杀,已经全部殒命。”
公孙戾正在试弓,闻言手中的弓弦琤然断裂,公孙戾沉声怒道:“给朕换一副弓来。”
曹禺立刻呈上。
公孙戾反问:“外围潜伏的人?右相呢?”
“右相安然无恙,后来被暗卫发现了踪迹,但很快又匿迹。据发现他踪迹的那个暗卫观察,他当时正赶往的方向,大致是张耀宗张大人所在的猎场。”
公孙戾唤曹禺:“派人提醒冯荐之。”
曹禺眼角褶纹一扯,慢条斯理道:“陛下,右相不是赶着去张大人的猎场了么?为什么要提醒冯大人呢?两位大人所在的猎场可是相反的方向。”
公孙戾道:“他故意暴露给暗卫的,目的就是为了转移朕的视线……”
“哦……”曹禺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陛下英明。”
话落,恰有冯荐之派来的人来报:“陛下,长公主府的崔婉侍已经不在冯大人的猎场,人不知去向。”
……
西平郡王对她一番动之以情,不料她突然回道:“他是心术不正,他存了篡位的心思,可殿下与赵王心术就正么?殿下说异姓臣子谋反不易,同姓王谋反就容易得多是么?”
“媱媱……”西平郡王凝着她、郑重其事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生异心与赵王谋反么?……你若愿意等,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想殿下误会了,”她道,“跟他在一起,是我自愿的……”
“什么?”
“他救了我,我无以为报,所以决定身心相许,他待我很好。”
西平郡王有些不信,追问她道:“若有什么苦衷,你可以对我说出来,不用瞻前顾后……”
“没有苦衷。”她一口否认,说得简短,更让西平郡王怀疑,西平郡王掰过她的肩,她却躲闪着目光不看他。
“你在怨我,对不对?你怨我遗弃你娶了顾琳琅,你不肯原谅我。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她不说话,被他摇晃得头昏脑胀。
西平郡王继续不依不饶:“如果我没有娶顾琳琅,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不会,从来没有想过跟你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她心里果决地这样否认,却用惋惜的口气答复他说:“也许会吧,毕竟我们有婚约的不是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嫁给未婚夫嫁给谁?除非他遗弃了我……”
我就知道你还是怨我。西平郡王愧不能言,虽未脱口,内心似乎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感到自己的卑劣,她极度厌恶自己这样惺惺作态。
西平郡王咧嘴微笑,缓缓朝她伸手:“媱媱,我没有遗弃——”
“殿下——”她忙截住了他的话,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下。
“媱媱,你做什么?”西平郡王慌忙俯身来拉她。
她往后退了退,推开他的手,长跪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说什么胡话?”
西平郡王也跪下来,抬起衣袖为她擦去鼻上的汗渍,她脸色苍白得难看,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侧头倒向一边呕吐起来。
“媱媱,你怎么了?”西平郡王焦急不已,掏出绢子替她擦去面上唇角污秽。
她一把抽走他手中的丝绢,呕得苦胆水都要出来了,形容憔悴,双目无神,哀戚地望着他流泪:“我肚子里有孩子了。”
西平郡王一脸愕然。
自她眼眶中源源滚落的泪如珠如玉,粒粒滴在他冰凉的掌心。“我希望孩子活下来,公孙戾已经知道了我跟他的关系,此次秋围,必然借机除掉他 ,他今日不能死,他若死了,公孙戾便肆无忌惮,必然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西平郡王神情漠然,起身道:“你是想让我救他还是想让我救你的孩子,你心里有他是不是?若要我救他,我帮不了你,因为我自身都难保。若要我救你与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帮你。他若死了,我也会想方设法救你的孩子,起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说罢便离开她去牵马。
她不起来,地上拖着膝盖,转身大声冲他喊道:“你错了,他若死了,我们都活不了,你和赵王都活不了,他死了,公孙戾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你和赵王!”
西平郡王握紧了缰绳。
听她字字铿锵:“他死我死……他活我活……”
……
……
……
一条深沟忽然拦在了前面,曲伯尧不得不勒了缰绳,沟深数十尺,沟内插着尖利的竹桩,可以看出原来是一处陷阱,因为年代久远废弃了,沟壑底部已经长满了黄篙荒草,断枝横亘,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一些动物的骷髅… …
深沟那头便是冯荐之所在的猎场,可是马越不过去,听见里面的弓箭呼啸,曲伯尧心急如焚。她若是自己不知道离开,被公孙戾暗里抓住了就麻烦了,他只好匆匆掉转方向,进入密林改路绕行,后方的丛林里又有黑影动如脱兔地快速移动,公孙戾果然已经料到他会前来。
少年的军戎生涯练就了他敏锐的听觉,哪怕一丝丝细微的风吹草动他也会警觉地竖起耳朵倾听。他闭上眼睛仔细辨认来人的方向,猛地睁眼,拉弓上箭,弦上劲风顿生,他仅用了七分膂力,箭矢离弦,嗖得刺入那丛灌木,只听得灌木内惨叫一声,鲜血如瓢泼,阵阵溅落那暗卫用来伪装的、已被他一箭射得四分五裂的灌木丛上。
。
83、千钧
又有人影从灌木丛上掠过,来人显然不只一人,曲伯尧屏气凝神注视着眼前的丛林,刀剑银白的寒光一道道映过林叶,闪过晦暗的树干。
耳畔疾风劲鼓,曲伯尧心下一震,提剑一个翻身,倒挂在马背上,避开了突袭。
珰——
他手中防御的剑与另一利剑交抵,施展轻功从树梢上飞下来一名黑衣人,他露出的目光凶恶狰狞,眼底释出的寒气随剑光迸射。
落木萧萧,更多的黑影在林间飞跃,剑光粼粼,灼痛人眼,重重魅影蹬着树干跃下。
陆续而来的是公孙戾轻功了得的第七支暗卫,层层将他围住了。
首先突袭而来的黑衣人目眦欲裂地凌在他上空,顽力抵着他手中的剑,挂在马背上他已经占据了下风,眼见对方手中的剑寸寸刮着他的剑刃逼来,将迫脖颈。
情急之中,他镇静下来,自丹田提气,运气至右腕,剑锋一挑,削开了凌在上空的黑衣人的剑。黑衣人始料未及,不妨他一个扭转乾坤,腾身跃上了马背,手中长剑劈风扬去,一剑挑穿他肩头衣裳,黑衣人被撂倒在地。
他克敌的招数极快,随后赶来围住他的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见坠落在地的同伴,俱是一愣,随即利用轻功之便,迅速飞上来与他缠斗。
曲伯尧自知不是这些轻功了得的暗卫的对手,扯住缰绳,往开阔地域奔去。
轻功了得,也必须借支撑物跃起,这里树木密集,倒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良好的轻功施展地,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
骏马疾驰着到了一地势开阔处,周围树木稀落,没有多少借力的东西,黑衣人无法施展自己所长,只得徒步自四面向他冲来,施展围捕。
公孙戾暗中培养的十八支死士各有一长,围在他四周的这一支所长的就是轻功,若不能施展轻功,武艺也就和普通的高手差不多,远不如钟桓。
可来的,却是整支暗卫,里里外外包围住他的人,数以百计,他知道寡不敌众,亦没有捷径可以走,免不了一场血战。
为首的黑衣人蒙着面,对他瑟瑟狞笑:“右相大人此刻是不是感到疑惑,那些在暗地里潜伏着保护自己的人怎么还没出现呢?”说罢扬手一抛,抛出一个黑布包裹来,骨碌碌地滚落时映出一地的血迹,包裹滚落到马蹄边上自己散开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了出来,周围的黑衣人也纷纷朝他抛出刚刚斩获的头颅……
十人的头颅,血淋淋地散落在他周围,圆睁着双目,怵目惊心。
那黑衣人又笑道:“怎么就只有十人呢?之前灭掉我们一支队伍数百兄弟的可不只这十人,右相大人,其余的人都去哪儿了?你最好让他们快些现身来保护你,否则你自身可就性命难保了。”
一众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迅速列阵,对跨在马上的他形成环绕之势,一边提着剑绕着他徐行一边打量他,目光像生根的螺钉将他钉得死死的。
他知道他们在挑一个一起攻上来的良机。
剑光恻恻泛寒,翻转的剑刃如游龙低吟,在伺了半刻钟后,突然电光火石般朝他急冲而来,黑衣人手中的剑缓疾变幻,快时如同闪电,寒光亦如电,无论是使用者还是它呼啸着要刺杀的人,都被它的寒光激红了双目。
刚避开架在头顶的三五剑锋,又有利剑劈来足下。曲伯尧提气腾身跃起,直直立在了马背上。面对黑衣人频繁的攻击,他也只能被动地躲避那接二连三架来的剑刃。
见状,四名黑衣人眼神相互示意,挥剑一扫。
身下的坐骑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咔得脆响,四肢俱被齐齐斩断,骏马暴毙在地,几乎不给他任何躲避的机会,一拨黑衣人挥剑就来斩他的足,另一拨身跃起挥剑向他刺来。
足下失去了支撑物,他忙点着堆上来的横七错八的剑刃,快速踏于其上,身子左侧右避,又一次灵活地躲开了对方的突袭。
堆上来的剑竟助他借力,黑衣人迅速抽回。
趁其不备,曲伯尧看准背后一人,握住剑柄反刺过去,一剑没入他胸口,借机踏着坠落的尸体一起落到地上,继续往前奔。
两名黑衣人先飞身追了上来,曲伯尧举剑一拦,“锵”得架住来剑。以一抵十,一人到底是吃不住十人的劲力的。他拼尽全力将长剑推上前去,握稳剑柄,蛟龙捣海般左拨右挑,挑出一串缭乱的剑花,密不透风地向黑衣人震去。黑衣人虽众,前赴后继地涌上来,也无一人能近他的身。
尽管如此,他的精力却在一点一点地消耗,这样下去,迟早会筋疲力竭,他无法一直抵抗下去,干脆破釜沉舟,就拼个你死我活好了,“铛”得一声长剑一斫,荡落了眼前一群黑衣人架来的剑,黑衣人只觉手头麻木,还没来得及吃痛,已被他一剑斩落首级。
第二批黑衣人又齐齐围攻送上剑来,眼见避无可避,将被剜刺心脏,情急之下,他一个釜底抽薪,使出蛮力斫挡开了。
……
嚯——
背后劲风一扫,他只觉后背突然袭来锐痛,额角冷汗涔涔滚出,背后被人偷刺一剑,他一声怒吼,像一只犹斗的困虎,被一群野豹围困,虎目生出寒光,以势不可挡的蛮力突围,徒手握住了那人插在背部的剑。
那黑衣人惊得愣住,被他眼底猩红的戾气威慑住,一时分神,他一用力,竟徒手钳住剑刃,生生将剑柄推入了黑衣人的腹腔,黑衣人被穿肠,呕出一口血,软软跌落在地。
更多的人围攻上来。他彻底被激怒,发狂地与之搏杀,肉泥在他剑下飞跳,洒出的血红像飞雪扬絮……
……
几十个回合下来,数百的黑衣人搏杀到了最后也只剩下了十余个。
他四肢酸木,注意力越来越不能集中,几乎筋疲力尽,他预感到即将抵挡不住,这样下去迟早会命丧对手剑下。
黑衣人人多势众,一批精疲力尽后便退去喘息,换另一批上前与他缠斗,而他根本没有喘口气的机会。
他竭力振神,一鼓作气又斩去七人。
见他精力快耗尽了,三名黑衣人竭力掷出一剑,轻而易举地一挑,一下子挑去了他手中的兵器……
失了兵器,他手足无措,一时惊慌,足下一绊,又被绊倒在地,两名黑衣人掏出腰间的匕首,像黑夜里的蝙蝠魅影朝他扑过来。他一个骨碌翻滚过去避开,黑衣人插空了,手中的匕首猛刺在荒草里,被他勒住脖颈,气绝而亡。
还剩下最后两名……
他已经提不起一丝气力了,大汗淋漓地躺在草丛中剧烈地喘息,旧伤裂开,新伤又来,血流从伤口中汩汩流淌,将他身下的草丛染成一片绛色。汗珠与血水混到一起,顺着他的额蜿蜒着下淌……
苍穹如盖,她的笑脸就浮现在绵软的白云一端……
风也不刮了……
静,静得可怕……
愈是静就愈发不寻常,寂静之后是履草而来的脚步,行进规律,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一支新的黑衣蒙面的暗卫……
银白的剑光映在他的脸上,有人向他举起了冷冽的兵器,他奄奄一息地闭上了眼,再无力反抗,已然准备好了赴死。
一声熟悉的怒喝将他从绝望中拉了回来,明目一看,来人竟是钟桓,钟桓低吼着一路狂奔上来,提剑来斩。暗卫见有援兵,分散了一些去围钟桓。
一口腥血呛上喉咙,他生吞下去,沉下心,才恢复了一丝气力,咬牙翻身扑上眼前的黑衣人,夺下他手中的兵器,继续投入厮杀中去……
“主子!”钟桓一边压制黑衣人一边冲他喊,“你快走,这里就交给我!”
他充耳不闻,继续厮杀搏斗
……
这次来的黑衣人执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势力太众,他二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乌压压的人影如潮,从四面向他二人围剿过来。人声、剑声,犹如龙吟虎啸,地上的血汇聚成流,漫过萋萋荒草……
黑衣人的主要攻击对象是他,使出铁锤之类的钝器击在了他的头部……
钟桓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怒吼着,一剑斩断一人,冲向倒地的主人,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钟桓将他拉起来,寸步不离地护在他身侧,黑衣人又来进攻,钟桓只能被动地防御,很快负伤数十处……
西南方向响起一声沉郁的角调……
围攻者闻之一警,面面相觑。为首的黑衣人下令速速将他二人解决掉,令才刚下,身子一哽,喷出一口鲜血,瞪着眼睛倒地气绝时,背部明晃晃地插着一支流箭。
失去了领头羊,黑衣人自乱阵脚。
离弦的箭从草丛中密密麻麻地飞了过来。
不远处有人声低沉地喝起:“大胆!右相大人也敢行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84、解围
黑衣人踌躇不决,却见领着浩浩荡荡的骑兵和弓箭手而来的,分别是赵王和西平郡王,迅速逃之夭夭。
“五哥,”赵王向前瞥了跪在地上的钟桓一眼,道:“我瞧着,右相似乎受伤了。”
西平郡王移目去看,身后的一道白影流矢一样驰过去了,定睛一看,不是她是谁?
望见钟桓后,她一急之下,竟从马上翻了下去,滚落在地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迅速扑了过去……
赵王侧首看西平郡王一眼,神情似笑非笑:“五哥,你还不信我之前的话么?”
西平郡王目光黯淡,心头两种滋味一时交集难分……
……
地上的狼藉怵目惊心,他面上流失了血色,血渍汗渍交加,阖着眼一动不动地靠在钟桓肩上。
“受伤了?他怎么回事?”她扑过来,伸手去触他脸,钟桓红着眼,愤愤将她挡开了。他瞪着她惶惶的眼,责道:“还不是因为你!”拉起他的胳膊背起来,越过她就朝赶来的西平郡王和赵王走去。
西平郡王下令抬走地上的尸体。
赵王则殷勤地开口问钟桓:“右相大人受伤了?伤得严重么?本王带了军医,快快让军医瞧瞧。”说罢策马过去命人就地扎营,请军医入营帐,钟桓道了声谢,背着他过去。
她的视线一直锁着钟桓,欲追上去,才迈出两步就被西平郡王拦住。
西平郡王注视她道:“已经报信了,陛下和其他人很快会赶过来的,你别跟他走得太近了,他们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郑媱犹豫地望着钟桓,原地不停跺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钟桓回头来看,遇上她的目光直接瞪来冷眼。
赵王一下子出现,挡住钟桓,蔽了视线,朝她与西平郡王二人的方向走来:“陛下这回对右相可是下了杀心呢。五哥,我现在真好奇,一会儿陛下和众人都来了,陛下会当着众人下怎样的追查之令?陛下会不会龙颜大怒?我真想看看陛下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赵王说罢转对郑媱道:“崔婉侍,我和五哥帮了你的相好,你要怎么回报我跟五哥呢?”
“奴婢想,殿下应该懂得唇亡齿寒之理,不过,两位殿下出手相救的恩德奴婢还是会记在心里的,若有机会,一定报答。”
郑媱越过他,提步朝营帐走去……
掀帘入内时,军医正给他施针,旁边只有钟桓在伺。听见帘门响动,军医和钟桓俱朝帘门看来。钟桓虽然不太待见她,但也不好当着军医的面赶她走,便由着她走过来‘添乱’了。
她走上前来,竟执起他的手。
军医一愣,一针扎在他的通天穴上,他眉心一蹙,紧闭的双目渐渐睁开,第一眼就瞥见她,想说什么,又看见旁边的军医,碍于在场的军医,生生憋了回去,俩人就这么对望着,一时忘我,军医甚为奇怪,两个男人,眼神交流着,总好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军医让钟桓帮忙把他衣服脱了,要给他处理伤口。
钟桓欣然上前把他扶起来,她自告奋勇道:“我来。”伸手就来拨他的衣服。
听她讲话的声音细软,军医又是一愣,又见她拨他衣服的动作甚为麻利,十指纤细,洁白细腻。因而包扎伤口的时候时不时抬眼打量她,皮肤白白嫩嫩的,往她耳珠一瞥,竟有耳洞,果然是个女的。
替他处理了伤口,军医道他的伤势本来不算严重,但因为体力太过耗损而致身体疲乏,且旧伤未能完全愈合,需要多加关注,好生休养……他让钟桓送军医出去,伸手一把揽住她,若无其事地笑道:“媱媱,倒在地上的时候,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
钟桓出帐送走军医,回身预备入帐,透过缝隙恰瞥见什么,徘徊了下,又转身守在了帐外,这一幕恰落在不远处的赵王眼中,赵王转身对身边的西平郡王道:“五哥,看来,他醒了。”
西平郡王一直盯着营帐,并不见她出来,早注意到了。
赵王又问:“五哥知不知道?曲伯尧是谁?他为什么野心勃勃地想登上皇位?”
西平郡王答:“曲伯尧还能是谁,不就是当朝右相么?”
赵王摇头。“巧得很,他跟咱们同姓,他的父亲,是咱们父皇的兄弟,还是重华之变中死去的太子……”
西平郡王一脸说不出的惊讶。
赵王低头一笑,抬头时已是一副阴鸷的神情:“陛下也知道了,上回在荥泽那家客栈里,有人喊他太子殿下的时候,恰被陛下派去荥泽办案的暗卫听见了……”
“算起来,也是咱们的兄弟,”西平郡王道:“我只听说休沐后的早朝他抱恙在家,原来这‘病’生得不是巧合,难道是你派人伤了他?”
赵王一脸得意,但笑不语,似是默认。
“你伤了他,他必定有所警醒,若知道是你,也许,会采取手段还击,”西平郡王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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