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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筑鸾回-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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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派去的人回来道:“吴内侍说陛下已经歇息了,今日就不来昭颐宫了。”
  
  坏了,春溪进殿去看郑媱,郑媱已经听见了她们在外面的对话,看着春溪问:“不来了是吗?不来就算了,你让大家都睡了吧。”
  
  春溪见她心情不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郑媱睡不着,起身去看六局都新添了些什么东西进来,结果看到一把古琴,仔细查看了一眼,并不是江元晟的,怎么会添一把古琴呢?偏偏添在今日,郑媱遂叫来春溪:“这琴是尚仪局的人送来的吗?”
  
  春溪忙道:“是尚仪局的人送来的,奴婢今天特意问过了,尚仪局的人说是娘娘您要的。”
  
  “本宫什么时候要了?”郑媱冥思苦想,好哇,有人开始算计了是吗。

  春溪心里慌成一团麻:“这……也太巧了……现在要怎么处置这把琴?”

  “先放着,明儿你拿着本宫的腰牌去问问尚仪局的刘尚宫,这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觉醒来已是月上中天了。没有去昭颐宫,郑媱会不会有想法。公孙灏准备喊吴顺,张了张口却没发声,这个时候谁还没有睡着呢。吴顺白日里佝着腰站在一边侍奉自己,一站便是一整天,也辛苦呢。公孙灏遂没惊动任何人,悄悄披衣出去了,还是往昭颐宫去一趟吧,虽然他知道这个时辰她必然已经歇下了,但每日不去一趟他心里就不安稳。
  
  里面果然没有灯光了,公孙灏不打算进去,站在昭颐宫外看了一眼又往回走,月光很好,照得宫里的景致如银似雪,将要上湖心亭,公孙灏听见“嗵”得一声,伴着水花的泠泠响动,好像是松子落入水中的声音,一抬视线,竟发现亭中坐了一名女子,看服饰应是宫中女官,那女官低着头,正专心凝着石几上一局棋。
  
  公孙灏走近一看,竟是卫韵。

  卫韵惊讶地起身:“陛下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公孙灏坐下,瞥了一眼棋局,顺手拈起一颗白子放下,死局破了。

  卫韵惊叹:“陛下真是厉害,臣冥思了好几个晚上都没想到破局之法,陛下匆匆瞥了一眼就破了。”
  
  “几个晚上,不至于吧,朕记得你的棋艺很高。”
  
  卫韵道:“再高也高不过陛下,当年陛下也是这样看了一眼就破了棋局。”犹豫了下,又道:“其实臣有个疑问一直想问陛下,既不是寻花问柳,当年陛下为什么会去青楼呢?”
  
  他们都想起了彼此初见的时候。
  
  那时,她身在青楼,是一个弹琵琶的艺伎。
  初见的那日,正是她为她自己赎身的日子。
  一曲琵琶重复了半日,等的台下捧场的人心都焦了,不停催促着。

  当时正路过青楼的他听见了琵琶声就进去了。
  
  她停止了弹奏琵琶,众人便争先恐后地吆喝着出价,她却摆出了一局死棋,向台下的人道:“谁能执着白棋只走一步,解开这局死棋,我就跟他走,不要他出一分钱,我用自己的积蓄为自己赎身。”
  
  底下的人冥思苦想,谁也解不出来。当时的曲伯尧仅仅低头掠了一眼,捡起一颗白子放了下去,死局便开了。
  
  她抬头看见了他,眼里闪着惊喜的光,那个时候就知道,他必然是她要找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起自己。后来她准备跟他走,却被他阻止了,因他那个时候还在郑相国的府中为郑媱师。她为此又在青楼为他蛰伏了三年,等他离开相国府的时候才跟着他一起去了青楼,当时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女人:吕梦华。跟她一样被他看中了收在身边的。得知吕梦华是个杀手的时候,她有些怕,因而处处忍让梦华,关心梦华,梦华感恩戴德,就与她亲近,所以两人后来的关系处得很好……
  
  “为什么会去青楼?”公孙灏笑答:“朕当时路过,听到那琵琶曲很好奇,想进去看看,这个胸怀大志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卫韵低头笑了:“那棋局难破,不弹那一曲,就引不来高人,没有高人,让一群草包如何破那死局?弹那一曲的确是对的,引来了高人,遇见了,想遇见的人。”这难道不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吗?曲高和寡,能听懂的人是凤毛麟角。只有先反复弹那一曲引来凤毛麟角,而凤毛麟角中又能解开死局的人必然有大智,八斗之才,人中龙凤,可遇而不可求。
  
  “陛下现在要和臣下一局吗?”

  “好。”
  
  明月星辰渐移,棋局焦着起来,卫韵拈着黑棋叹道:“陛下终究是棋高一着,那臣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输的晚一些。”
  
  公孙灏又吃掉一枚黑子,道:“朕当时就知道你的聪明非一般人能及。你若是男儿,说不定可以为相。”
  
  “陛下看得起卫韵,卫韵很荣幸,”她笑,抬头看了他一眼,再不想继续韬光养晦,也吃掉了他一枚白子,“可惜卫韵不是男儿,但身为女儿,卫韵也不遗憾……”
  
  公孙灏错愕了下,望着刚刚被吃掉的白子,抬目看向她道:“朕想,你一定不是平凡的出身。”
  
  卫韵轻轻一笑,继续观棋:“陛下想知道臣的出身?臣不会告诉陛下的,陛下永远都不会知道。差一点就是差很多,左右是不比皇后的出身显赫的。”
  
  她已经对他暗示了她的出身:比郑媱差一点。

  公孙灏还是没有猜出来。抬头看看天色,距离天亮没有几个时辰了,道:“到此为止吧,朕明日还要上早朝,这局残棋,等朕有闲暇了再接着下。”卫韵欣然起身相送,“臣已把棋局记下了。”
  
  ……
  
  第二日,春溪归来对郑媱道:“娘娘,奴婢去尚仪局问了,刘尚宫说的确是您要的,还找了张纸单出来给奴婢看,说是您差人送去的。”

  “单子在哪里?”
  
  春溪拿了出来,郑媱接过一看,字迹竟和自己的一模一样,有些慌了:“这不是本宫写的,不是本宫写的,谁冒充了本宫的字迹?是卫韵,一定是卫韵!”
  
  “娘娘别急,”春溪道,“反正现在陛下还不晓得此事,单子又在咱们手里,咱们把单子毁了,赶快那把琴藏起来别让陛下看见了!”
  
  郑媱点头,不妨手中一松,纸单被人抽了去。春溪惊惧地跪到地上:“参见陛下……”心想:这下完了,刚刚那样说肯定要让陛下误会了。
  
  公孙灏拿着看了一眼,递给春溪,笑道:“拿去烧了吧,把琴也一并烧了。”

  春溪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接。
  
  郑媱忙抓住他的衣袖解释道:“那不是我写的,是有人冒充我的字迹,琴也不是我要的,你相信我。”

  “急着解释什么?”公孙灏把她揽到怀里吻了下额头,“朕又没说那是你写的,你的字朕认不出来吗?”
  
  望着公孙灏拥着郑媱进了内殿,春溪暗暗松下一口气,赶忙起身去毁琴。
  
  “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郑媱绞住他衣服的手指有些发白,公孙灏低头看了一眼,从软榻上坐起身,贴近他的肚子一边聆听一边抚摸:“媱媱,你心里,除了朕,还有其他人么?朕要你一句实话。”

  “没有!”郑媱说罢有些怨怒地拿开他的手。“你分明是不相信我!”

  公孙灏又来揽她:“朕不是不相信你,朕只是怕……”
  “怕什么?怕我背叛了你?如果对我深信不疑,你还会怕么?”郑媱再次推开了他的手。
  
  公孙灏端凝着她倔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便走。
  
  “你去哪里?”郑媱捧着肚子往前追了两步,“我反问一句你就忍受不了了?”

  “朕还有国事要处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冷着彼此。

  公孙灏来的时候她一句话都不说,公孙灏起初哄她,她还是不理,公孙灏后来就只陪着女儿们玩,她不说话他看看她也不说什么话了。随侍的宫娥们都觉出异样了。鸳儿、春溪、郑媛等人都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了,就连幼小的女儿都看出来了,燕绥凑到公孙灏跟前问他:“父皇跟母后也讲句话,我想听父皇跟母后讲话……”

  郑媱听着眼睛酸得都快冒出泪花了,公孙灏却道:“母后不想听父皇讲话……”气得郑媱起身撅着肚子走了。
  
  春溪大着胆子劝公孙灏:“陛下别和娘娘怄气了,她还怀着龙胎呢,陛下不理她她心里难过着呢,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公孙灏道:“是皇后不想理会朕,朕哄过她了,她却无视朕……”
  
  女人闹起别扭的时候,当然是希望爱人先哄着她、多哄她几回的嘛。春溪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公孙灏走之后,春溪劝郑媱:“陛下对您也算是容忍了,那天您在水榭上对着江……落泪,奴婢见了,都……都觉得您对他有情……”
  
  郑媱一惊。
  
  “可陛下也没有怪您,古琴的事,陛下也相信您了,您还跟陛下怄着气就有些是您的不是了。”
  
  “他并不信我,”郑媱哭道,“他嘴上没有怪我,他心里却是质疑我的。”
  
  “寻常夫妻都会有些磕磕绊绊,更何况你们是帝后呢,”春溪劝她,“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总放在心上,他是帝王,总比一般人要更难拉下脸面,不如您就先拉下脸面去跟陛下示好。奴婢听吴顺说,最近各地上来的折子半日都能堆成山,陛下最近都批阅到深夜呢,您仔细想想,陛下都那么累了,抽空过来看的却是您一张冷脸,他能高兴么?”
  
  郑媱无言。
  
  傍晚,公孙灏没有来昭颐宫,春溪派人过去询问,吴顺回话说陛下忙着批阅各郡上来的折子,忙得晚膳都没有吃呢。春溪遂怂恿郑媱送晚膳过去。
  
  郑媱犹豫了下,被春溪拉着去了。
  
  走到御书房外,郑媱摸着肚子揉了揉,犹豫了下却不进去了,春溪劝了半天,道:“您不进去,奴婢可就帮您喊了。”
  
  郑媱白她一眼,夺过她手中的膳食往里走,结果前脚刚跨进去,里面就起了一阵笑声,有公孙灏的,有女人的。
  
  郑媱胸口一堵,提着膳食的手都开始发抖。要不要进去抓个正着,让大家都尴尬一场?候在外面的吴顺先看见了她,眼睛一瞪,拔腿往里冲去,郑媱也箭步冲了进去。
  
  公孙灏惊得白子都从手里掉下去了,起身望着她道:“你怎么来了?”
  
  “臣妾怎么不能来了?”郑媱瞪着还坐着不动的卫韵,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什么人都能随便坐了是吗?”
  
  她真的想冲上去狠狠抽她一耳光,可是她的脚竟像生了根一样,两条腿也沉重得迈不动。

  这时,卫韵站起了身,走过来跟她见礼,离她很近,近得她抬一抬手就能掴到她的脸,她看着她的目光楚楚可怜:“皇后娘娘不要误会……”
  
  她是来找打的,若她真的打了她,估计就中了她的套了,宫里明日就要议论说陛下在御书房里宠幸卫宫正,被皇后抓了个正着,皇后气得掌掴了卫宫正……接着黎一鸣那些人又马上以善妒之由来弹劾她了。

  好一出算盘呢。郑媱冷笑一声:“卫宫正巴不得本宫误会吧?”
  
  “你先出去!”公孙灏屏退卫韵和吴顺,“朕要和皇后单独说话。”
  
  ——
  
  “你不是在处理国事吗?啊?怎么在这里跟她下起棋来了?”
  
  “媱媱……”公孙灏急得来拉她,“你别误会,朕就是看折子看累了,刚好她过来了,朕就下盘棋松下眼的。”
  
  “她刚好过来?她过来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让她进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女官过来干什么?”
  
  “媱媱!”公孙灏走过来抱她,“你别误会。”
  
  郑媱怒喝了一声,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公孙灏急道:“你别过分了。”
  
  “我过分?哪里过分了?坏了你跟她的好事就过分了是吗?”
  
  “我只是跟她下个棋而已……”
  
  “下棋?怎么不找吴顺啊……召她一个女官下棋?臣妾不能侍寝,陛下耐不住了就直说!”
  
  公孙灏怒得扬起了手掌,可脸上的愤怒马上转为后悔了。
  
  郑媱愕了下,转身跑了出去。。
 

137、洞观

春溪见她提着裙裳出来,一路跑得飞快,立刻追了上去,边追边喊:“娘娘,您跑慢些!当心孩子!”

  公孙灏追出殿外,盯着那将要消失的背影,停下了脚步,吴顺上前问:“陛下现在要不要追过去?”

  “不去了!”胸脯上下起伏了两下,公孙灏长吐一口气,龙袖一拂,转身进殿去了。
  
  回到昭颐宫,郑媱倒头便哭,春溪怎么劝也劝不住,只好退去外面守着,听她哭着哭着一直哭到没音,春溪进去一看,哭睡着了。闹起性子来可不跟个孩子一样么?春溪上前掀开被子准备给她盖上,视线往下一扫,“啊——”见她裙下有一点点嫣红,手上的被子滑落,春溪吓得泪珠儿一涌,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地扑上去摇晃她,高喊道:“来人啦!娘娘晕过去啦!龙胎不好了!鸳儿——快来人啦!传女医!快去传女医过来呀!快去通知陛下!快去通知陛下!”
  
  郑媱被摇得凤冠都掉了,发髻也散了,头还是垂着,眼睛始终闭着,鸳儿和青儿等人听到声音冲进去……“掐人中,快掐娘娘的人中呀!”青儿喊……昭颐宫迅速乱成一锅粥。
  
  郑媛也听见了,急匆匆跑到郑媱榻前,见她眼睛闭着躺着不动,扑上去抱住她嚎啕起来:“姐姐……姐姐不要走……”春溪推开她:“你瞎说什么?娘娘不会有事的。”手指颤抖着去掐郑媱的人中,掐了几下郑媱都没反应,郑媛在一边“姐姐”、“姐姐”地哭得更厉害了。春溪也急得直落眼泪,不停地掐着,把郑媱的人中都快掐破了,且泣且诉:“女医……怎么……还不来啊……”郑媱的眉心动了下,口里呻|吟了一声,并没有恢复太多意识,眼睛也还是没有睁开。
  
  吴顺小心翼翼地候在御书房外,竖起了耳朵时刻聆听着,里头不住传来纸张被揉碎了掷在地上的动静。吴顺不敢进去劝什么,毕竟皇帝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句话就是掉脑袋的事儿。这时候,吴顺远远地看见昭颐宫的青儿过来了,青儿跑得飞快,一边跑一边抬着袖子好像在擦拭眼泪,吴顺侧头望向里面,低声喊道:“陛下,昭颐宫的青儿来了……”
  
  公孙灏扔了笔,挺直了背脊坐着,专心等待那丫头进来。一定是她难过得丫头都看不下去了来喊他过去的,公孙灏在想是不是他太惯着她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过去,青儿已经踉踉跄跄地哭进门了:“陛下……”
  
  见她哭得不成样子了,喊声也略带了些嘶扯,公孙灏心一跳,站起身道:“发生什么事啦?皇后怎么了?”

  青儿扑通跪地,急急忙忙地吐道:“娘娘她晕过去了,龙胎也不好了,见……见红了,陛下快些过去看看娘娘……”

  公孙灏眼前一团黑雾,抬腿就往门外奔走。
  
  才到宫门,就听见里面细细的哭声。满屋子的太医,内帷则是女医,一个宫娥端着一盆子血水出来撞了个正着,见了公孙灏惊吓地跪地道:“陛下……”
  
  那血水将公孙灏看得怵目惊心,这个没长眼色的,跪在跟前又挡着了他的去路,他又悔又急,喝道:“滚开!”
  
  围在床前的人闻声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行跪礼。
  
  郑媱这时已经清醒了,脸色有点苍白地靠在床头,听到声音侧过脸来看了一眼又无视一样地转过去了,公孙灏坐去床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没事。”她身子一扭,似要跟他怄气到底。
  
  “不要乱动!”公孙灏斥了一声,去看那为首的女医,女医刚要开口,被他一句话吓得不轻:“龙胎保不住就要了你的脑袋!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皇后和龙胎都安然无恙……”见那些女医被吓唬得面无人色,公孙灏又问:“皇后为何会见红?龙胎现在怎么样了?”
  
  女医答:“皇后娘娘没有见红……娘娘撞破了膝盖,膝盖上流出的血染了裙裳,双膝蜷缩着在裙裳下,让宫娥们误会了……臣已经为娘娘处理了膝盖上的伤口。”

  公孙灏放心了许多,又把怀中的女人揽紧了些,“那皇后刚刚为什么晕过去了?”
  
  女医忽然跪地道:“娘娘虽未见红,但是却有流、流产的征兆……”
  
  ……
  
  公孙灏低头去看蜷在怀里那一动不动的人,绵绵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因那一点淡淡的意识她有些痛苦地轻哼着,浑身软绵绵的像一只受伤了的小兽。公孙灏掀起她的裙子看了眼膝盖上的伤口,肿得老高,周边都青一块、紫一块的,肯定是跑回来的时候撞到门棱上了。公孙灏有些后悔,不该跟她怄气的,结果却叫她动了胎气,如果孩子保不住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真是追悔莫及,他怕是要自责一辈子的。公孙灏哪里也没去,静静保持着那个抱着她的坐姿,见她已经靠在怀里睡着了他一动也不敢动,怕吵醒了她。
  
  郑媱闭着眼睛听着屋子里的人相继退去的动静,实则没有睡着,渐渐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他轻轻的呼吸,感觉到他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忽然开了口:“我不喜欢卫韵。”
  
  原来没有睡着,公孙灏抬手抚摸她隆起的肚子,也没作答。
  
  郑媱又冷声道:“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卫韵,还要把她留在宫里,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依我看,自她舍身救了你后,你更加不想把她弄出宫了。”
  
  公孙灏还是没有吭声。

  “你说话呀!”郑媱憋不住了干脆睁开眼睛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公孙灏倒是笑了笑:“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对我……”说着便贴近她耳边道,“我喜欢你刚才说的话。”
  看着他对她说出的厌恶充耳不闻、一副不上心的模样,郑媱心里憋屈极了。
  
  公孙灏饶有兴味地盯着她一脸憋屈的模样,胸脯一耸一耸的,竟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捏着她的脸道:“我知道你怎么都不可能有她那种手段的,你斗不过她。”
  
  话怎么说的呢?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要是再昏聩一些,把她纳入后宫了,我的笨媱媱以后怕是要处处被她算计了。”
  
  “我哪里笨了?”郑媱不满地嘟唇道,“你就是昏聩!明明知道她心机深沉还不给她尽快指婚把她给弄出宫去!却跟她走那么近,当心哪一天她就算计了你爬上你的龙床了。”
  
  媱媱的确不笨,有一些小心思,有时候让他刮目相看,比如说服那些反对他立她为后的老顽固们,不过更多的时候,她的小心思都瞒不住他。总的比起卫韵来,她倒是差了许多。公孙灏想。倒是很自信地说:“卫韵不可能算计得到我的,我若提防起一个人,她怎么都算计不到我了。留她在宫里做女官,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彻底弄清楚一些事情……她算计你的,我都知道,也看得出来,最后会好好收拾她的,但是目前,得先看着她兴风作浪。”
  
  “那你不早些告诉我!”郑媱又掐了他一把。
  
  他道:“她目前就是做了些离间咱们感情的事,只要她不把心思放在谋害你和孩子们之上,朕就不会立刻动她,她要是敢谋害你和孩子,新账旧账,朕会立刻跟她一起算的。”
  
  原来他提防着卫韵,他的心思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公孙灏:“媱媱,我之前就对不住你和女儿们。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不会再和你怄气了,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宠着你。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什么了,好好养胎,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她这下露出了粲然的笑容,公孙灏心神有些摇晃,他要她这张脸永远只对着他笑,也永远只因关怀他、为他焦急而哭……他要她的心里再没有其他男人,哪怕留在心里只是出于感恩都难以容忍……
  
  想到那个人故意的行为,他的瞳孔就暗暗地一缩……
  
  此后,公孙灏不敢再惹她生气了,她不高兴了就好言劝着,她生气了冲他发怒就受着,完了还哄着,没与之拌过一句嘴,每日必去昭颐宫,闲暇时都陪在皇后身边,下人们都说,陛下疼皇后比疼公主们更甚呢,巴不得含在嘴里,人人都无比羡慕皇后。
  
  曾有朝臣提议充后宫,被公孙灏拒绝了。李丛鹤特意四处物色了一些美女,请人画了她们的画像,又献殷勤地把画像拿去给公孙灏看,结果公孙灏大发雷霆,说他阿谀谄媚,把他的官职给撤了。李丛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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