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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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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一直没有开声,因为席中数他身份最高,既然是讨论,那么他轻易不能发表意见,否则会对其他人产生影响,只不过,在听到檀道济言之凿凿旬日可破洛阳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哦?道济何以有如此信心?”
檀道济不急不忙道:“将军,末将曾观您以车阵大破慕容超,受了些启发,研究出一阵势,阵名却月,以水军为依托,于距水百余步处以战车百乘布下弧形却月,两头抱河,以河岸为弦,每辆车设七名持杖士卒,共七百人,阵内以两千军接应,携带大弩,每辆车各加设二十名士卒,在车辕上张设盾牌,以保护战车,如果秦军来攻,可凭却月阵大破之,如果秦军不来,可一路沿黄河北上,直至洛阳,洛阳孤城一座,岂能不破?”
沈林子沉吟道:“檀将军此阵虽是不错,不过,倘若卫将军由枋头发水军来攻,岂不是被他兜了底?况且由南阳至洛阳仅仅五百里,若是南阳太守王镇恶以轻骑奔袭,两日夜可至洛阳,这岂不是为卫将军做了嫁衣裳?”
檀道济不以为然道:“道济料他不敢,卫将军主动攻我北府军,便是与朝庭为敌,如今他用兵重点在北方,岂肯与朝庭翻脸,更何况他若自河北或南阳出兵,咱们也可发兵攻打山阴!”
刘裕眉心皱了皱,攻打山阴就相当于与卫风全面开战,卫风的强大让他深有忌惮,不到万不得己他是不愿与卫风开战的,但是坐着等死就只能是被吞并的结局,檀道济的计划是不错,却有些冒险,刘裕还想听听别人的意见,所以他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刘穆之最了解刘裕的心思,于是向沈林子道:“檀将军此议暂且按下,容日后再议,不知沈将军有何提议?”
沈林子拱了拱手:“末将以为,伐江州较为妥当,卢循虽投靠了卫将军,可归根结底,仍是晋臣,可由朝庭下诏,迁卢循入朝,因着何将军之死,卢循必不敢来,那时,便以违命为由,以大军攻打入江州,即便是卫将军,都寻不着干涉的借口,如此,可轻易取下江州!”
沈林子把自信满满的目光投向了刘裕,刘裕却不动声色道:“今次仅为商讨,作出决策必须要反复斟酌,要慎重,诸位还有什么提议都大胆说出来,多一个参考,也多一份把握。”
“这个。。。。”孟昶古怪的看了眼刘裕,吞吞吐吐道:“其实卫将军战无不胜,一方面与其天生将才有关,另一方面,从之前德舆兄令爱的诉说中,似乎卫将军的武器也极为犀利,其弩、床弩与投石机射程远,射速快,在作战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如果。。。。末将是说如果,令爱自从卫将军受封往广州时起,便一直跟在身边,或许多多少少能了解一些,如果德舆兄能问出制作方法,那对于我北府军的意义将不可限量,末将以为,倘若令爱真的清楚,理该不会有所保留,毕竟您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话一出,席中的所有人第二次眼前一亮,全都齐刷刷的望向了刘裕。
刘裕略一沉吟,便点点头道:“本将会尽快询问。”说着,看了眼屋角的沙漏,又道:“好了,该出去敬酒了,今日乃是喜事,卫将军那里暂时不用多想,来,各位尽兴,本将去去便回!”
刘裕斟了杯酒,自饮一杯之后,起身向外走去。
虽然他嘴上说不要多想,可是内室的这几人能不想吗?卫风实在是太强势了,如果刘兴男不回来,还可以装作不知,可是刘兴男偏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使得他们不得不考虑将来。
由晋灭蜀、灭吴可以看出,既使投降了也只能保个富贵平安,想要有所作为几乎是不可能,得势的还是跟随卫风时日长久的老人,这一点从吴姓士族身上就可以看出来,自从吴主孙皓开城献降之后,哪怕是晋室在北方力量丧尽,不得不被迫南渡,正处于最虚弱之时,吴姓士族也从未真正执掌过朝政,是实质上的二等士族,朝庭始终把持在侨姓士族的手里。
这些士族,如琅琊王氏、陈郡谢氏、颍川庾氏、龙亢桓玄等,都有个共同特点,最初是东海王越的掾属,后被东海王越指派到琅琊王司马睿身边,辅佐往建康经营狡兔之窟,在东海王越病死,尤其是其势力被石勒绞杀一空之后,就全都归心于了司马睿,可以说,是跟随司马睿渡江的老人!
以史为鉴,所以北府诸将不给逼到绝路根本不可能降了卫风,这不以刘裕的意志为转移,更何况他们推翻了桓玄,重建晋统,正是享受胜利果实之时啊,哪有把摘到手的桃子交给卫风吃的道理?
。。。。。。
刘兴男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虽然她放言要陪伴母亲,可是臧爱亲除了模样衰老些,身体上倒无无碍,因此第二天就拉着十名母夜叉满大街逛了起来,直到傍晚时分,才意犹未尽的回到了家里。
之前家里用膳,是刘裕、臧爱亲、刘娇与刘兴男,今日则是刘兴男在自京口被卫风拐走之后首次在家用膳,她总觉得,找不回以往的那种感觉了。
那时日子虽然清苦,食物也简单,却都是自己、母亲和姑母亲手做出来的,含有一股家的味道,如今的食物则是婢仆做出,尽管精美了许多,却再也没了家的气息。
而且人也换了,刘娇换成了张阙母子,对于这个女人,刘兴男有种很假的感觉,另外父亲也变了样,人变的深沉了些,脸上的笑容看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即俗称的喜怒不形于色。
总之,家里除了母亲一如往昔,刘兴男感觉从里到外都对自己生出了一种无形的排斥,似乎自己不应该回来,而自己也对这个家产生了一种难言的陌生,或许,至少对刘兴男而言,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只是一座豪华的府邸而已。
刘兴男禁不住的生出了悔意,她想念与卫风在一起时的快乐,也想念与卫风的妻室们相处时的毫无心机,她有一种迫切想要离开,回到江陵的欲望,可是一想到母亲。。。。
刘兴男看向了臧爱亲,那脸上的皱纹与满头的白发,小心肝顿时又酸又涩,她可以想象到,母亲在家里肯定是孤独的,尽管身为家里的主母,得到张阙与婢仆们表上的尊敬,却仍然避免不了孤独,如果自己回了江陵,母亲怎么办?
“兴男,是不是饭食不对你的胃口?”刘兴男正有些魂不守舍,张阙那满含关怀的声音已传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五一四章 亲情开路
“啊?没有,没有!”刘兴男打了个激凌,连扒了几口饭,还夹了块鱼,饶有兴致的吃了起来。
‘唉~~’臧爱亲却是暗暗叹了口气,作为自己唯一的女儿,她如何不了解刘兴男?
她在刘兴男的脸面,再也见不到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以往刘兴男吃什么都是狼吞虎咽,无论好不好吃,让人很有食欲,可是如今的刘兴男,那大口咀嚼当中分明带着些勉强!
臧爱亲不认为这变化是由年龄所决定,没心没肺,是刘兴男与生俱来的性格,否则早就嫁给了卫风,又何必挨到现在?起先臧爱亲很想把刘兴男的性格改变过来,作一个正常女人,但现在她想通了,没心没肺有什么不好呢?至少能快乐!
令她欣慰的是,刘兴男没变,但同时又令她无奈的,这个家,已经变了,那宽大的府邸不能再称之为家,还有夫郎,自从掌了建康朝政之后,也变得越来越陌生,如果不是面容没变,臧爱亲都会怀疑自己的夫郎是不是换了个人。
臧爱亲不禁看了眼刘裕,刘裕不怒自威,越来越有帝王相,陌生的令人可怕,如果有选择,臧爱亲宁可刘裕胸无大志,甚至沉溺于赌钱都行,因为那还算正常人,可是帝王。。。。
自古帝王无情路,血脉相残又何如?试看关山如画时,举目累累尽白骨!
臧爱亲拿刘裕与卫风做起了对比,在她的潜意识里。卫风仍是那个满脸笑呵呵,偏偏下手狠辣无比的年轻人,她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肯定卫风没变?
臧爱亲看了眼刘兴男,这倒是让她有了些明悟。
‘或许是兴男没变罢?’臧爱亲把视线收回,眼角的余光却扫上了张阙,张阙面带迷人的笑容,但这个女人偶尔在不经意间,会于眼眸中闪出一抹野心的光芒!
‘这应该是他们的家,而不是自己与兴男的家了。’臧爱亲突然意兴阑珊。自己与这个家竟也有了种隔阂!
一时之间。坐在宽敞明亮膳堂里的一家五口人,一道无形的裂痕已在渐渐滋生。
刘裕仿佛感受到了这股不正常的气氛,放下碗筷问道:“兴男,你可知为父如今的处境?”
“呃?”刘兴男不解道:“父亲。您大权在握。拥精兵十余万。北府军上上下下都向您效命,是这样吧?”
刘裕与张阙相视一眼,张阙苦笑道:“兴男。你看到的只是你父亲的风光表面,其实对内,浙江以南与江荆二州不说,仅在朝庭里就有很多人对你父亲貌合神离,如谢混、王凝之,和一些与卫将军有关联的中小士族,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卫将军太强了,强的让人不敢归心于你父亲。
甚至北府军内部都不是铁板一块,比如刘毅,他始终认为你父亲软弱无能,如果由他来执掌朝政,或许会比你父亲做的更好,再比如诸葛长民,此人桀骜不驯,而你父亲又没有足够的威望予以压服,恐怕迟早有一天会兴兵作乱!
其实姨母能看出,姊姊这些年对你父亲冷落了家里颇为不满,既便是姨母怀上义符的那段日子,你父亲又陪了几日?作为一个女人,难道姨母不埋怨?可这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之祸啊!”
“哎~~”张阙幽幽叹了口气,充满着无奈与对未来的恐惧,就连眼圈都有了些泛红。
刘兴男也是心里对于父亲的不满渐渐消散,改而生出了些愧疚,原来父亲这么难啊,自己还错怪了他呢。
刘兴男忍不住看向刘裕,讪讪道:“父亲,是兴男误会您了,兴男还以为您变了呢。”
刘裕摆了摆手,什么都没说,那端坐于上首的背影,竟带上了一丝落寞。
张阙又接过来道:“一家人,理该齐心协心,助刘郎渡过难关,只是姨母出生卑微,虽有心为你父亲分担,却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怀着对你父亲的愧疚,兴男,姨母多嘴想问你一句,如果你有机会帮到你父亲,你会不会推托?”
刘兴男立时秀眉一蹙,提防的神色不假掩饰,警惕道:“姨母,不会又要拿兴男去联姻吧?兴男回来之前,将军还担心这事,可是兴男说父亲不会的,将军这才放心让兴男回来,总之,兴男绝不会联姻,如果您和父亲有这想法,兴男奉劝你们,还是早点熄了好!”
张阙哑然失笑道:“兴男,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你父亲不会再去安排你的人生的,你想嫁谁就嫁谁,这一点姨母可以代你父亲保证。”
“哦~~”刘兴男现出了副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
刘兴男只哦了一声,就再无下文,这不是刘裕想要的结果,于是拿筷子轻轻敲了下碗。
叮的一声之后,张阙会意的问道:“兴男,咱们还说前面的话,如果你可以帮到你父亲,你会不会帮他?”
刘兴男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只要不拿兴男联姻,兴男又有能力帮到,那当然愿意了。”
张阙俏面一端,郑重的点了点头:“人都道,北府军乃江东第一雄师,可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北府军表面和睦,实则分为你父亲、刘毅与诸葛长民三块,真有起事来,恐怕你父亲也未必能把握住大局,因此你父亲最迫切需要的,便是收服刘毅与诸葛长民二人,但你父亲虽然比他们都强了些,只是若那二人联手的话,必然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这不是你父亲所愿意见的。
兴男,你与卫将军相夕相处,每每伴在身边征战,对他的军队应该很了解罢?姨母听说卫将军的弩箭、投石机与床弩无比犀利,如果你父亲能得到制作方法,将会强过刘毅与诸葛长民太多,收编他二人的下属当不费吹灰之力!”
这是昨晚在枕头上,刘裕与张阙商量出来的劝说之辞,凭着刘兴男与卫风的感情,他们都明白,如果直接说成是为了应对来自于卫风的威胁,刘兴男多半不会同意,所以把假想敌换成了刘毅和诸葛长民,毕竟这不涉及卫风,是北府军的内部事务,刘裕倒有几分把握。
帮助父亲吞并北府军的其他派系,这不是做女儿的本份吗?
其实诸葛长民与刘毅并不是如张阙所说的那样,刘毅虽然有阳奉阴违的苗头,但还不至于决裂,诸葛长民虽然嚣张拨戾,但仗的是刘裕的势,刘裕对于诸葛长民,相当于养了条恶狗,当这恶狗引来众怒时,便是出手除去之机,同时,还能收获到美名!
刘裕与张阙欺的是刘兴男,甚至臧爱亲对建康内情的不了解!
刘兴男虽没心没肺,却不傻,一听就明白了张阙的意思,当即不假思索道:“将军的武器装备一直都集中制造,兴男只跟在将军身边,又不往那些地方去的,兴男并不清楚制做方法。”
张阙微微笑道:“姨母明白,那些地方都是匠人,兴男怎么可能跑匠人那里去?姨母是想请兴男帮你父亲一个忙,凭着你和卫将军的亲近关系,要想接触到那些匠作工坊理该不难,听说江陵就有,只是看守严密,你父亲几次派人都没能接近,所以,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你只要把图纸或制做方法拿来,你父亲就可以很快把北府军捏成一团。”
一瞬间,屋内再一次陷入了沉寂当中,臧爱亲满脸的不敢置信,怔怔看着刘裕,话尽管是张阙说出口,可是她能明白,其中必然少不了刘裕的授意!
如果刘兴男知道那些武器的制法,泄露给了自己的父亲,臧爱亲虽然觉得不大妥当,但这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也不好说什么,然而,不清楚还要强行取来,这分明是偷窃啊!
身为父亲,居然教唆自己的女儿偷窃!
臧爱亲没有想的太多,什么泄露机密,卫风与刘裕力量对比上的改变她都没有考虑,她想到的只是,人可以贫穷,可以卑微,却不可以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做人需要堂堂正正!
鸡鸣狗盗之徒,彭城刘氏丢不起那人,东莞臧氏也丢不起那人,她臧爱亲更丢不起那人!别人她不管,她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女儿,坚守做人的本份!
臧爱亲的目中现出了失望,这是她首次对刘裕感到失望,如果刘兴男真有听从了张阙的建议,这不仅仅是失去了为人的原则,还让她如何去面对卫风,面对刘娇?
难道权力真的可以让人抛下亲情吗?之前臧爱亲不敢相信,可这时她不得不相信,自家男人真的变了!
刘裕先看了看张阙怀里的刘义符,随即也望向了臧爱亲,目中竟现出了一丝哀求之色,似乎在请求臧爱亲看在刘氏宗嗣的份上不要向刘兴男揭穿,同时还传达了另一层意思,自己已经是山穷水尽了,非如此不可行啊!
是好是歹,让刘兴男自己选吧!
毕竟是半辈子的夫妻,臧爱亲心里升出了些不忍,暗暗叹了口气之后,把目光投向了刘兴男。(未完待续。。)
第五一五章 一记耳光
臧爱亲与刘兴男母女左一句你变了,右一句你不是原来的你了,还互相抱头痛哭,刘裕在甩出一耳光之后,怒火泄去了些,不禁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他也不相信自己会打刘兴男一耳光!
可这时,顿觉心里愈发烦燥,有种想要放声大吼的冲动,他再次控制不住的咆哮道:“够了!哭?就知道哭,当年阿娇在家,一有事情就三个女人一起哭,如今阿娇走了,你们俩却还哭,哭够了没?不许再哭了!”
臧爱亲与刘兴男双双一震,抬起头看向了刘裕。
刘裕余怒不消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变了,说我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古来欲成大业者,谁不是不择手段?太祖高皇帝(刘邦)被项羽追击时,曾三弃子女,刘玄德的妻小也曾三次被擒,可是在他们称了帝之后,有谁敢以此指责他们的不是?
相比而言,我已经好的太多,我虽曾有拿兴男联姻的打算,可是她不愿意,我逼迫过她么?今次,不过是替我取来几件东西,莫非为父亲委屈一下就不可以么?我所求的,只是一个赶上卫将军的机会!
更何况卫将军莫非就没有为达目地不择手段过?我不相信!就算他是圣人,但只要参与了争夺天下的游戏当中,圣人也要遵守规则,否则只会把满门都害死!
你们说我不择手段,好,我承认!可我不择手段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刘氏一脉的兴盛?还不是为了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我这么做错了么?不,我没错!我对得起我刘氏列祖列宗。我问心无愧!咳咳咳~~”
或许是说的过于激动,刘裕剧烈咳嗽起来,张阙赶紧把刘义符放到一边,上前搀起刘裕,一边拍打着后背,一边把责怪的眼神投向了臧爱亲与刘兴男母女,传递出劝她们认个错,一家人自此之后和和睦睦的过日子吧。
臧爱亲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刘裕,目光中有幸福,有缅怀。似乎在回忆着往昔的日子。可是渐渐地,她的眼眸里多出了一份怜悯,也多出了一份决别!
就好象做下了最艰难的选择,臧爱亲摇了摇头。叹道:“刘郎。或许你一直都没有变。只是以前的你迫于生存,从而隐藏起自己的本性罢了,妾在这家里呆的很闷。想带兴男出去散散心,你,张家妹妹,还有义符你们多保重罢。”
“你要离开我?”刘裕刷的一下猛抬起头,视线中绽现出了一抹凌厉!
臧爱亲只是搀着刘兴男,面目平静的与之对视,但一股不去不罢休的决心已弥荡开来。
刘裕的面色阴晴不定,仿佛岁月于他的脸面一一呈现,往事也一幕幕的浮现在了眼前,不知不觉中,那迫人的气势逐渐散去,无力的挥了挥手:“想走就走罢,你们去罢。”
臧爱亲扯了扯刘兴男:“向你父亲和姨母道别!”
刘兴男抹了抹眼泪,向刘裕与张阙深施一礼:“兴男告辞了,请父亲与姨母保重!”说着,与臧爱亲向外走去。
目送的两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张阙提醒道:“刘郎,就这么让兴男走了?她肯定是回去江陵,那么你的弩炮与神臂弩该如何是好?现在把她们留下还来的及,兴男还小,不懂事,妾相信过几天气消了,咱们再试着劝劝,说不定她与姊姊会明白了。”
“走罢,都走罢!”刘裕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缓缓转回身,走向了后屋,背影显得有些萧瑟,心里仿佛少了些什么似的。。。。。。
刘裕家里闹的不可开交之时,平城的崔府也刚刚用过晚膳,按着老习惯,崔宏于饭后必然回到书房读一会儿书,府里的其余众人也是各自做起了各自的事情,只不过,每个人的眉眼间都有些压抑,正如整座平城,压抑的令人窒息,仿佛在蕴酿着一场风暴!
前两日,禁军与具装重骑几乎被全歼的消息传了回来,这震动了全城,使得拓跋珪震怒异常,根本没有谁敢在他面前多说半句话!
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下,黑暗中,崔府后院出现了两条黑影,一条是张检,他立功心切,要迫切拉近与张宁、李驻等人的差距,因此向卫风请命来平城接回崔宏父子,执行这近乎于九死一生的任务。
而且这项任务,也只有张检与跟随他的燕军降卒才最为胜任,因为他们是幽燕本地人,无论相貌、肤色还是口音,与拓跋氏牧民几乎没有区别,要知道,在如今平城的紧张气氛下,稍有异常都会有露出马脚的危险!
三十来人扮作拓跋部牧民,一个个的混入了平城,弩箭与箭矢都掩埋在城外。
入了平城,首要是联系上崔宏,在连续数日的小心打探之后,张检带着一名属下将于今晚给崔宏送信,由于摸不透崔府的仆役婢女有没有别的隐秘身份,因此在考虑再三之后,张检决定攀墙而入。
确定了四下里无人,跟着的那名亲卫蹲下身子,张检快速跃上,借着同伴瞬间立起的冲势,身形猛的一提,稳稳抓住了围墙边沿,过了小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小半个脑袋看去。
九月中下旬,在建康尚是金秋时节,而平城已经出现了初霜冻,处正于秋冬季节的交汇点,白天的气温或许较为温和,可夜晚则是西北大风一阵紧似一阵!
这是崔府的后花园,夜色中不见任何人影,张检再不迟疑,手臂稍一用力,轻松上了墙头,紧接着,又单手向下伸出,那名亲卫会意的一踢墙面,借着身形拨高之势,一把握住张检的手,再一踢,便借力翻了上去。
“扑~~扑~~”两声闷响之后,二人相继跃入了院内,随即便借着树木、亭阁等障碍物,一路潜行来到了书房,张检已经打听到,崔宏于饭后有去书房的习惯。
或许是读书时不愿被外人干拢,书房附近并无一名仆役婢女,只有崔宏那朗朗的读书声传来。
张检毫不迟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顿时,读书声嘎然而止,崔宏不满道:“老夫不是早交待过,读书时任何人不许打拢!”
崔宏发脾气时并未抬头,可是一抬头,不由怔住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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