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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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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古代,连遮羞布都没有,何况全军上下经过冬泳的锤炼,耐寒能力远远超过了寻常人,有美女在前,岂会惧怕区区寒冷?
这个时候,将士们休会到了冬泳的好处,落水的孙恩军卒与女人们被冰水一泡,立时缩手缩脚,随着海浪沉浮挣扎,而亲卫们甩开膀子在大海中乘风破浪,尽情遨游!
“哈哈哈哈~~娘子别慌,为夫来了!”伴着哈哈大笑,李驻率先捞着个女子,一巴掌拍晕之后,向自已的船只游去,一手抱着美人,一手拉着绳索攀上船头,把女子交给了母夜叉救护,又一个猛子扎下去,得一个不够,他还想再捞一个!
一时之间,海面上**笑语不断,碰着男人,如果不是张猛,二话不说,拨出匕首一刀了结,遇上了女人,自然是以适中的力道打晕,满脸都是幸福满足的笑容。
北府军的将士们全都目瞪口呆,会稽军不怕怜吗?有人还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细看,海里的会稽军,表情自然,手脚舒展,看不出有半点硬撑或是假装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
伴着猜测不解,水里的女子越来越少,他们也越来越心疼,北府军也想女人,眼睁睁见着那么多娇俏美人儿被会稽军一个个捞走,他们也急啊!
只不过,光急是没有用的,还得拿出行动来,北府军没有一个人敢往下跳!
刘裕却没那么多的想法,他觉得丢脸丢到了姥姥家,北府军天下无敌,理该在全方位力压会稽军一筹,可今rì,至少在御寒方面,被会稽军甩了十条街都不止,人家在冰海里撒着欢呢,自已的将士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而且刘裕的心头越发的焦急,眼见天快要黑了,如果再没人下水打捞孙恩,尽管明知孙恩投海必死,可没有尸体,向朝庭请功总是腰杆子挺不直!
刘裕转头喝道:“都下去,都给老子下海把孙恩找出来,会稽军能下去,你们为何不能?别耽搁,你。。。你。。。。还有你,老子知道你几个水xìng不错,先从你们开始!”
被点到名的那几人立时挂上了一副哭丧脸,水xìng好是不假,可也得分季节吧,然而,被自家主将点了名还能如何,只能不情不愿的脱去铠甲,有如慷慨赴义般,猛一咬牙,高举双手,直直坠入海中!
“唉哟!他娘的冻死了,将军,把末将拉上来吧!”
“是啊,将军,末将吃不消了,快放绳索啊!”
“唉哟,不好!末将腿肚子抽筋了,快,快扶一把,要不就得沉下去了!”
入海的扑通声还未消散,那几人已哭爹喊娘的哀嚎起来,刘裕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大怒道:“扶你娘!淹死活该!一群废物,都散开找,他娘的,别给咱们北府军丢脸!”
不仅止于刘裕,就连刘娇与刘兴男都觉得挺丢人的,毕竟身为北府军的家眷,在她们的潜意识里,早把自已当作了北府军的一份子,虽然这几个月一直与会稽军朝夕相处,但在心理上,还是觉得北府军更亲近一点。
刘兴男偷偷抬眼看了看卫风,果然,这个人满脸得sè,一副欠揍的表情!
“哼!”刘兴男重重一哼:“得瑟什么嘛,不就是在冰海里沐浴几个月练出来了嘛?回去兴男让父亲也带着将士们去海里泅水,句章边上就有大海!”
“桀桀~~”卫风yīn森森的笑道:“刘兴男,你父亲快四旬了吧?这是要他命啊,四十岁的男人已经一只脚迈入了棺椁,哪能和我比?你让他下海试试,第二天至少得个老寒腿,说不定以后碰到yīn雨天还会周身酸痛,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哼!您除会在背后咒父亲还会什么!”刘兴男气呼呼的把脸面扭去了一旁!
卫风还待撩拨两句,海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将军,末将捞着张猛了,是活的!这小子想逃,被末将狠狠一拳揍老实了!”
卫风定睁一看,正是张宁,有力的大手卡着张猛的脖子,另一只胳膊兴奋的向上挥舞!
“好!”卫风欢喜的大叫一声:“过去两个兄弟搭个手,别让张猛跑了!”
这边话音刚落,又一声带着些无奈的大喊传来:“将军,末将抓着孙恩了!”
霎时间,除了海面的波涛声,天地间再没了别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了过去,一名亲卫在波浪的浮沉中,面现茫然之sè,手里抓着孙恩。
孙恩脑袋低垂,身体随着波浪上下起伏,既便没淹死,也是差不多了。
说起来,这名亲卫完全是凑巧,他的本意是捞美女,正朝着一名美女泅去,恰好一具尸体被波浪推了过来,下意识的转头一看,约四十来岁年纪,蓄着长须,这不是孙恩还能是谁?
一时之间,心头大喜过望,连忙抓入手中,可是抓到手之后,意识到了不对劲,按照将军与北府军达成的协议,孙恩是北府军的啊,自已捞上来没有尺寸功劳,而看中的那名美女,已经被同伴笑咪咪的抱着向船上泅去。
这让他有一种yù哭无泪的感觉,跳入海里,一个女人都没捞着,却捞着个形同鸡肋的孙恩,扔也不是,抓手上又不自在,整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海面上,立刻布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氛,尽管按协议,孙恩归北府军所有,事实却是被会稽军打捞得手。
“将军。。。。”一名部将向刘裕拱了拱手,似乎想说什么,刘裕挥手打断,把目光投向了卫风。
卫风有了一瞬间的挣扎,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干的好!咱们会稽军与北府军同殿为臣,理当互帮互助,何况本将与刘兄订有协议,岂能见利不遵?你把孙恩送去给本将那兄长,不过,捞着孙恩也是奇功一件,不能让你白白忙活,这样罢,下次分女人,你排张宁之后,准你挑五名女子!”
“末将谢过将军!”这名亲卫欢喜的挥舞着手臂!
“呼~~”刘裕与北府众将也纷纷吁了口气,如果卫风执意不给,他们只能干瞪眼,没办法,天sè已处在了将黑不黑的边缘,北府军的斗舰优势随着黑夜到来,无形中会被极大的削弱,真动手火拼,也不见得能占据太大的上风,更重要的一点,会稽军竟然能在冰海里泅水,这让他们深为忌惮,相当于多了一层保命功夫!
“好!卫兄弟果然是个信人,此情此义,愚兄记下了!”刘裕接过来拱了拱手:“下面那位兄弟,碍于你我不在一军,本将虽不方便封赏于你,却不能白白受你好处,待本将回返句章,送你五百石稻谷、五十匹绢,另也给你五名美人儿作为酬谢!”
这名亲卫幸福的几乎要晕倒在水里,却不忘看向卫风请示,卫风微笑着点了点头,于是立刻转回头大声道:“多谢刘将军慷慨厚赐!”说着,卖力的向刘裕的座船划去。
第二一四章 离别时分
狂风呼啸中,黑暗很快降临,各船陆续点起了灯火,将士们也于不久前纷纷回到了船上,经清点,共救回八十多名女子,这意味着有近二十人葬身于冰海,虽然令人惋惜,却无可奈何,海面漆黑一片,别说救人,稍不留神反会把自已给搭进去。 。。
这些女子全部交由母夜叉照料,上了岸还得观察一阵子才能分给将士们,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亲卫那样在冰海里遨游,尤其还是弱不禁风的女人,落入冰冷的水里,即便运气好不大病一场,伤风感冒却是少不了的。
“哎~~”目送着陈少女与王道怜匆匆钻入船仓,刘兴男带着满脸遗憾叹道:“姑母,那些没救上的女子真可怜,兴男想想心里都难过,不过,这不能怪将军了,将军尽力了,说起来,这还是将军表现最好的一天呢!对了,父亲就在前面,咱们要不要直接过去,和父亲一起回句章?”
“这。。。。”刘娇生出了一丝迟疑,与卫风三个月的朝夕相处,虽然没有实质进展,但她觉得很幸福,只不过,她也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除了感叹时光匆匆还能如何?那rì被卫风强掳上船的一幕幕,就仿佛发生在昨rì般依旧清晰。
“哎~~”刘娇也幽幽叹了口气,美目中带上了一丝惆怅,看向了卫风。
卫风接过来微微笑道:“刘兴男,你和娇娇姊今晚不能回句章,你别忘了,刘兄很明显不愿与你们相认,说明他有顾忌,虽然顾忌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最好别坏了他的好事,还有一点,海面波涛汹涌,视线不清,万一你们过去的时候脚下打滑落入海里,连救都没法救,还是明天,回到上虞,我派人把你和娇娇姊送回句章。”
仿佛不相信似的,刘兴男探头看了看海面,除了海浪拍打船身的哗啦哗啦声,下面只有隐隐的黑影翻滚不休,的确挺吓人的,当即后怕般的点了点头:“那。。。。好,刚好姑母可以和你多呆一天!”
其实没有一天,只是几个时辰,但刘娇俏面一瞬间惆怅尽去,布上了满满的欢喜,卫风的心里不由淌过了一股暧流,握住刘娇那纤瘦而冰凉的手掌,望向刘裕的船只,隔空唤道:“刘兄,时候不早了,你我兄弟就在这里分开罢,有机会咱们不醉不休!”
刘裕依然不看刘娇与刘兴男,拱了拱手:“海面风大浪急,夜间行船请卫兄弟小心,愚兄先走一步了。”说着,略一迟疑,又道:“另请卫兄弟多留个心!”
卫风明白,刘裕指的是刘娇与刘兴男,于是跟着拱了拱手:“请刘兄放心,告辞!”
在双方主将道别之后,两支舰队各自打出灯号,逐渐分开,北府军向正南方向行驶,卫风的会稽军则朝西面的浙江口缓缓前行,黑漆漆的海面,依然波浪翻滚,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或许是也舍不得与刘娇分开,卫风行船的速度并不快,于第三天清晨,即元月初五,才抵达了上虞江边。
江滩上,将士们有序的上岸,卫风、陈少女、王道怜与刘娇、刘兴男站在不远处,在姑侄俩的身后,还有十名母夜叉,将护送她俩回返句章。
江风吹拂着袍袖,袍袖猎猎作响,刘娇的俏面略有些黯淡,却勉强笑道:“卫将军,妾与兴男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山yīn,还有少女与道怜,你们多保重。”
“娇娇姊,你与兴男也保重!”王道怜与陈少女双双点了点头,眼圈都是红红的。
卫风伸出双臂,微微笑道:“娇娇姊,来,抱一下!”
刘娇俏面微红,现出了挣扎之sè,下意识的向左右看了看,好半天才狠狠心,纵体投入了卫风怀里。
卫风搂上刘娇,郑重道:“娇娇姊,你在家等我,等忙完了这一阵子,我会亲自跑一趟句章迎娶你。”
“嗯!”刘娇轻轻应了声,把脸颊贴上了卫风那厚实的胸膛,这一瞬间,芳心填满了幸福,她只希望光yīn能够加速流逝,最好明天便是卫风迎娶自已的rì子。
过了小片刻,刘娇颇为不舍的推开卫风,红着脸道:“妾与兴男该走了,卫将军不必相送。”
卫风也不纠缠,把目光投向刘兴男,张臂笑道:“刘兴男,今次一别,或许你我永无见面的机会,你不与我抱抱么?”
刘兴男已经习惯了与卫风争吵不休,互相诋毁,一想到回家后,与这讨厌的家伙很可能真的会天各一方,小心肝竟涌出了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她也很不舍得,不禁向刘娇看去,刘娇背转过身体,示以默许!
于是,刘兴男咬咬牙道:“只许抱一小下啊,兴男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能和你抱太久的!”
卫风二话不说,将刘兴男那瘦小的身体一把搂了个满怀,又习惯xìng的把鼻子凑到那雪白的颈脖间深深一嗅。
卫风脱口赞道:“虽然不香,但这味道很可能就闻不到了,让我再闻一口!”说着,把脸凑到了另一边。
卫风并不仅止于嗅吸,还咬了一小口刘兴男那洁净而又毛茸茸的耳垂,刘兴男脸颊绯红,浑身一麻之后,不满道:“将军,您是不是太过份了!”
卫风毫无猥亵偷袭的觉悟,又变本加厉的摸准她胸前两粒小点点轻轻一捏再一拧,小声讶道:“大些了嘛,刘兴男,你该不是自已偷偷摸大的?”
“将军您。。。。太无耻了!”刘兴男娇躯微颤,俏面瞬间涨的通红,怒目看向了卫风。
卫风邪恶的笑道:“刘兴男,别气了,说不定啊,你那对小宝贝不久后得沦为别人的掌中玩物喽,我最后摸摸怎么了?又不是没摸过,何况与你道了别,总得和她俩再道个别?”
“哼!”刘兴男冷哼一声:“算了,兴男不与您计较,您记得早点来句章迎娶姑母啊,姑母,咱们走,兴男会骑马了,带你一路奔回句章!”
刘兴男搀上了刘娇的胳膊向马匹走去,还没走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回头问道:“哎呀,差点忘了,将军,您在新罗说过,有一句口诀要教给兴男,现在快说!”
刘娇也把好奇的美目投了过来。
卫风微微一笑,放声吟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zì yóu故,两者皆可抛!何谓zì yóu?随心所yù,免于恐惧,免于匮乏,又指自主、自立、摆脱强制,充分表达自已的意愿,刘兴男,你如果不想过索然无味的相夫教子生活,那就好好休会。”
第二一五章一份重礼
刘兴男一反常态,并未出言嘲讽,而是现出了若有所思之sè,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似乎有所领悟。
刘娇不由丢了个无奈的眼神过去,这丫头很明显动了心,假如兄嫂安排了联姻,她势必不会俯首听命,好好的家里得闹腾一阵子了,只不过,刘娇也不愿意刘兴男被作为兄长的联姻工具,她有追求自已幸福的权力。
‘先看兴男的意思,如果折腾的太厉害,还得找个适当的时候劝劝兄嫂。’暗暗作下决定,刘娇强笑道:“卫将军,保重!”
“娇娇姊,我会想你的,兴男,你的幸福要靠你自已来把握!”卫风依依不舍的挥了挥手。
“嗯!”刘兴男点了点头,刘娇强按下落泪的冲动,逃一般的拉着刘兴男快步而去。
由于刘兴男早就嚷嚷着要骑马,因此陈少女特意为她挑了匹最漂亮的马儿,通体雪白,高大神武,刘娇也没办法,只得脱去裙装,换上了怎么看怎么别扭的胡服,她小心翼翼的爬上马匹,刘兴男却驾轻就熟的一跃而上,一把搂上刘娇的纤腰!
姑侄二人不约而同的向回看去,刘娇的眼眸中泛出了模模糊糊的泪光,刘兴男则得意的摆了摆手,随即一夹马腹,又马鞭一甩,啪的一声抽上马股!
“咴溜溜~~”马儿撒开蹄子飞奔而去,十名母夜叉也快马加鞭紧追上前,转眼间,已是消失在了地平线尽头。
卫风还在张望着,陈少女走上前来,同情的劝道:“将军,咱们也回去,早点把事情处理好,你也好早点娶了娇娇姊,只是兴男那里可强求不得了。”
卫风摇了摇头:“兴男或许不明白,但娇娇姊明白我的心意,她会在适当的时候劝说的,实在没办法,也会把消息传来,到那时再看情况罢,咱们不着急,明rì回山yīn也不为迟!”
“嗯!”陈少女点了点头。
约摸一个时辰左右,车马队缓缓起行,第二天正午,全军入了山yīn东门,卫风让陈少女与王道怜带着母夜叉先行回府,自已则领上几名亲卫绑着面无人sè的张猛匆匆赶向了王凝之的府邸,经通报,卫风独自来到主殿。
王凝之与谢道韫均是满面红光,目中含着期待,一见卫风,也不等施礼问好,王凝之迫不及待的问道:“卫将军,可曾擒得孙恩?”
“这”卫风颇为难以启齿,满是歉意的施了一礼,讪讪道:“回府君与谢夫人,是这样的”
卫风并不隐瞒,把当时海面的形势,包括与刘裕的口头协议和盘托出,只是暂未揭破张猛身份,说成了另一个重要人物。
“哎~~”听完之后,王凝之的懊恼毫不掩饰,重重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天大奇功错身而过无比遗憾。
谢道韫不由责怪道:“王郎你何必如此?人无信不立,卫将军既已允了刘寄奴,如何能反悔?卫将军没有做错,在海中与北府军生出冲突尤为不智,忍一时之气乃明智之举,倒是他北府军,恃强凌弱、抢夺战功,瞒得了一时,如何能瞒一世?咱们瞧着好了!
暂时的得失胜负没必要计较,先让刘牢之得瑟一阵子又有何妨?关键是孙恩已经授首,会稽士庶再也不用每rì里提心吊胆了,何况你已经官至散骑常侍,你不想想这是谁给你的?你欠卫将军的还不够多吗?做人要知足,哼!妾也不怕说话难听,真要让你来录尚书事,说不定这天下比相王执政还要糟糕!”
王凝之立刻遗憾尽去,陪着笑道:“令姜说的对,孙恩死了是天大喜讯,为夫得陇望蜀了,卫将军不要介意啊!”
卫风连忙拱了拱手:“府君言重了,不过,末将另有一份大礼送给谢夫人!”
“哦?”谢道韫心中一动,寻思道:“莫非是卫将军你退而求其次与刘寄奴换来的重要人物?”
“退而求其次谈不上,只是与刘兄各取所需罢了,末将以为相比于孙恩,对谢夫人您更加重要!”卫风点了点头,向一名侍婢笑道:“这位姊姊,能否劳驾把卫某的几位属下唤来?他们就在府门。”
侍婢并未动身,而把征询的目光投向谢道韫,谢道韫示意道:“快去罢。”
“请卫将军稍待!”侍婢施了一礼,迈开小碎步匆匆而去。
不多时,五花大绑、嘴也给塞住的张猛被拖了进来,迎上谢道韫似是有所猜测的目光,卫风解释道:“府君、谢夫人,此人名为张猛,原为谢将军家将,当rì谢将军与两位郎君本有循走的机会,却被此人从背后偷袭,致使不幸蒙难”
卫风把打听到的情况原原本本道出,顿时,谢道韫柳眉倒竖,俏面布满了杀机!
“好!卫将军你做的好,相比之下,孙恩的确算不得什么!”搁下这句话后,谢道韫一指张猛,惨笑道:“你这狼心狗肺的恶奴,从兄待你不薄,你却于他危难之时痛下毒手,你的心都让狗吃了吗?好!今rì天可怜见,竟让你落到我谢氏手上,你你”
显然愤恨到了极点,谢道韫抬起莲脚,竟狠狠一脚踹上了张猛的脸面!张猛也明白自已死定了,区别只是速死或是受尽折磨再死,连挣扎都没有,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这令卫风暗暗咋舌,谢道韫历来以优雅高贵的面目示人,自已没看错?居然拿脚踹人?心里也不由一阵后怕传来,如果让谢道韫知道了害死谢琰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已,后果都不敢去想!
念头仅一闪间,谢道韫又是两脚踹上,卫风连忙向亲卫示意,亲卫塞来一条马鞭。
卫风倒执鞭身,递过去道:“谢夫人,用这个,这等恶徒,可别污了您的脚!”
谢道韫一把夺过,想都不想的甩手就是一鞭!
“恶贼,狗奴,恶奴”伴着滔滔不绝的咒骂,鞭声啪啪直响,张猛的脸面、身体布上了道道血痕,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状如疯魔般的谢道韫!
或许是打累了,也可能担心把张猛抽死,百来鞭后,谢道韫很不情愿的收了手,喘着粗气道:“来人,把这恶奴绑往建康,一定要亲手交给叔源(谢混),千万别让他死了!”
“请夫人放心!”几名府卫涌入殿内,把张猛拖了下去。
谢道韫满面cháo红,手腕都在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心情,略有些赫然道:“妾一时失态,倒是令卫将军见笑了,今趟全赖卫将军替我谢氏得报深仇,大恩不言谢,妾与王郎记着便是,他rì定有回报,要不这样,你还未回府罢?妾暂不留你了,傍晚你把世侄女与小兰带来,妾与王郎为你接风。”
卫风施礼道:“背主叛上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末将不过是举手之劳,谢夫人不必记挂在心,但谢夫人说的对,离家三个月了,末将是该先回去看看,这便告辞,今晚定如约前来。”
谢道韫微笑着示意道:“卫将军与诸位好走不送!”
卫风领着众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匆匆出了王府,卫风归心似箭,立刻把亲卫遣散,给他们各自放几天大假,然后纵马疾驰而去。
而在另一边,虽然由上虞到句章约有近三百里的路途,但刘兴男仗着有马,一路飞奔,连夜间都不怎么休息,差不多在第二天正午回到了句章。
母夜叉们再三谢绝了邀请,于城门处折返回山yīn,其实这姑侄二人也明白,因着卫风与刘裕的特殊关系,身为卫风的属下,的确不方便上门做客。
直到母夜叉们那矫健的身姿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尽头,刘兴男这才牵上马匹,与刘娇走入城内。
句章本是个小城,新年期间更显冷清,空荡荡的街面几乎看不到人影,冷清的气氛令刘兴男的心里颇为忐忑,刘娇也有些不安,姑侄二人一路低头行走,不知不觉中,自家那熟悉的院墙出现在了眼前。
刘兴男看了看刘娇,忍不住问道:“姑母,你说父亲和阿母见着兴男与姑母,是高兴呢,还是大发雷霆?”
“你说呢?算了,回家了还想那么多干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快敲门!”刘娇也很紧张,没好气的应了声。
“哦~~”刘兴男咬了咬牙,伸手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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