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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驸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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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巢哈哈大笑,摸着鱼生的肩膀笑道:”我不是说你,你是我手下天字第一号干将,我哪里舍得你去死?我说的是他们~”刘巢手一指,鱼生顺着方向望去,心下不由一颤,那是寨中盐丁们的家眷们居住的窝棚“他们?那些老弱妇孺?”鱼生有些无法相信,虽然一直以来刘巢行事心狠手辣,但是与人买卖总是公平交易,也从来没有祸害过百姓~~刘巢叹了一口气,”鱼生,你道是我心狠?这盐寨也是我多年心血~~咱们冲得出去,那些老人和妇孺也冲得?”
鱼生咬了咬牙,呼地倒提钢刀,朗声道:”寨主无忧,那些卫所军不过是些平日种地的乌合之众,那记得过咱们兄弟日日刀头tian血?我这就带一百兄弟杀他个人仰马翻~”
“好兄弟~~”刘巢大喜,猛拍了一下鱼生的肩膀,”只要你杀开一个缺口,我就带着大伙往外冲,能走多少是多少~”
【30】继续围困
在猫嘴口盐寨寨前五百步开外,四百多壮汉正在卖力地开挖战壕,其中有海阳新军中的一百名工夫、大山所和ru山寨的一些军户,其余战斗部队手拿兵器在壕沟前严阵以待。
牛子明是赵连理手下的一个总旗,他穿着锈迹斑斑的锁链甲,头戴一顶同样锈迹斑斑的蝶形铁盔,手里握着旧不擦拭的雁翎刀,领着五十个军户稀稀拉拉地站在海阳新军身边。他瞥了瞥眼睛,看了几眼站在一边的海阳军士兵。他们穿着长齐膝盖、窄袖内塞棉花的红色胖袄,头戴制式兜鍪,在腰部以下,还配有铁网裙和网裤,足穿铁网靴。虽然手里拿的是朴刀,不过依旧威风凛凛。这在ru山寨,是只有百户而且还是克扣军户粮饷的百户才能置办得起的行头。再看站在这些士兵前面的长矛手,头戴碟型铁盔,铁盔两边有锁链甲的面遮。身上穿着的是整块金属板打造成的铠甲,打磨得十分光亮,在阳光下直晃眼。再看不远处三个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红毛夷,也是各个身穿盔甲,拿着快到自己胸口那么长的大剑,几个红毛夷身边站着几十个火铳手,那火铳一看就知道是全新的“那宋千户真是有钱,居然能雇红毛夷为他打仗~”
牛子明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许二多,一身武官服饰显然是新作的,手里的雁翎刀一看就是上好铁料打造,而且许二多面色红润,嘴巴上泛着些许油光,显然伙食不错。
“在下ru山巡检司总旗牛子明,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牛子明问道“在下许二多~”
“兄弟官居何职啊?”
“总旗~”
“人家是总旗,我也是总旗,怎么人家就过得这么滋润?”牛子明艳羡地看着许二多,”许兄~你~~~”牛子明刚想多问几句,忽听前面有人高喊:”盐枭杀来了~~”
一听这话,有过惨痛经历的ru山巡检司军户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大山所的军户没有和盐枭交过手,但是看到一百多盐枭手拿兵器,在一个彪形大汉的带领下吼叫着冲过来,双脚也在不知不觉间缓缓后移唯独海阳新军的士兵们露出了一丝兴奋,可能是自信,也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听许二多高声喊道:”兄弟们,我早就说过,实实在在地打上一架,赛过十天的操练,今天咱们这几个月来的血汗有没有白流,就要手底下见真章啦~”
“吼~~~”新军士兵们一阵高喊“火枪手准备~~”米歇尔高声喊道,虽然那些火铳手都是中国人,虽然米歇尔那句”火枪手准备”始终用的是法语,几个月停下来,士兵们早就听得条件反射了,只要听见米歇尔喊出这声话,五十名火枪手们立刻齐刷刷地举起手里的火铳,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正一面狂奔一面狂叫的盐枭们。
不过,现在火枪手们使用的燧发枪依旧是滑膛枪,螺旋膛线枪的制造速度和成本都太高,以眼下海阳军械所的设备和工艺,两个月的时间里,只造出了十支。
盐枭们冲到了距离海阳军前方约八十步的距离,手握西洋剑的米歇尔依旧用法语发号施令,”开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火枪手们依照早就演练熟悉的三列射击法开始齐射鱼生自从投奔刘巢以后,和官兵交手多次,这次还是第一回见到官兵带着火器来的。官兵放枪之后,鱼生只听肩头轻轻发出一声~噗~同时一阵剧痛从肩膀向四周扩散。鱼生低头一看,自己右肩出现了一个血窟窿,正往外冒血“这点小伤算不的什么~~”鱼生咬咬牙,忍住了疼,”兄弟们,跟这些狗官们拼了~~”
“杀呀~~”
事实上滑膛枪射出的圆形铅弹对人体的伤害程度有限,只要不是直接命中要害,并不会立刻致命,被击中的人甚至依旧可以挥刀奋战。所以,几轮齐射下来,虽然有近三十名盐丁被击中,但其中有一半都只是身子晃了一晃就继续往前冲五十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一阵枪声响起,眼看就要和官兵短兵相接的鱼生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和小腹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两刀,剧痛难忍,冲出没几步就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寨主~~”鱼生不甘心地用手紧紧地扣抓地面,刨起了一把黄土,他那一双曾经令登莱一带官兵胆寒的铜瓜锤还没派上用处,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但这由不得他做主见折了鱼生,盐丁们顿时慌了神,”鱼生死啦~~鱼生死啦~~”方才还凶神恶煞的盐丁们犹如失去了擎天柱,慌乱地朝盐寨逃去“这就完了?”骑在马上观战的赵连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就完了?”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宋友亮却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己拥有比盐枭强大的多的军事技术,压倒性的力量差异可以摧毁一些所谓不怕死的精神。”姑父~~以后这样的胜利会越来越多~~”
当月亮出来的时候,官兵完成了防御工事的建造,刘巢在陆地上的通路完全被堵死,同时海阳、ru山、大山又派出大量武装渔民和那维克号一起封锁了海陆,刘巢完全成了瓮中之鳖。
海阳所的工夫们早早地支好了锅,开始为战斗部队烹调晚饭,大块的猪肉在汤里上下翻滚,一阵阵肉香悠悠飘出。海阳所的士兵们排着队,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大白碗从几个工夫面前走过,先是一碗厚厚的小麦粥,再是一块菜馅儿的麦饼,最后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猪肉。虽然不丰盛,但绝对管饱解馋。
“当兵的都有肉吃?”ru山寨和大山所的军户兵丁们看得口水直流,比起人家的伙食,自己手里的杂粮饼又干又硬,跟鞋底子似的。
“哟~许兄弟,吃饭呢~”不知道什么时候,牛子明出现在许二多身边“啊~吃饭呢~~”许二多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猪肉,猪油把他的嘴唇抹得油光光牛子明吞了一口口水,”听说你们宋千户和咱赵巡检是亲戚~”
“啊~”许二多点了点头,”你问这干嘛?”
“我也就是这么问问~”牛子明继续咽口水在海阳所中军大帐里,宋友亮、赵连理和夏鸣浩正一起吃饭。大帐中间铺着一块厚厚的大麻布,麻布上是一张临时搭起来的桌子。桌上有鱼干、酸豆角、青菜丝、苜蓿汤、烤兔子和大块的红烧猪后腿,桌边放着一个木桶,木桶里是香喷喷的白米饭。
夏鸣浩忍不住说道:”友亮啊,说句话不怕你笑话的话,以前只有过年的时候,姐夫才舍得弄这么一桌菜~~”说着夹起一大块肉塞进嘴里赵连理用筷子夹起一片肉片,慢慢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起来。他比大山所的夏鸣浩手头稍微宽裕一点,毕竟还管着一个ru山口港,每年都有些舢板钱可收。赵连理自己吃饭答道这种水平不难。让赵连理惊讶的是,海阳千户所的普通小兵都能吃上肉。
宋友亮笑笑,说道:”姑父,姐夫,等咱们解决了盐枭,我就把我在海阳的那套办法交给姑父和姐夫。到时候二位肯定做得比我好,有钱大家赚,有财一起发,这才是一家人嘛~~~”
“对对对~~一家人~一家人~~”赵连理和夏鸣浩脑袋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想象和憧憬这时,张石头进了大帐,对宋友亮低声耳语,说ru山寨和大山所的兵丁闻到肉香之后,就找各种借口跨营过来蹭肉吃。
张石头天生大嗓门,虽然顾着赵、夏二人的面子,张石头努力压低声音,但是赵连理和夏鸣浩还是听见了,二人对视一眼,好不尴尬。赵连理赶紧站起身来,骂道:”这群饿死鬼投胎,我去收拾他们~~”
“姑父且慢~”宋友亮笑道:”咱们都同桌吃饭了,手下兵丁还你我彼此分那么清楚干嘛?”说着宋友亮对张石头说道:”穿令,把咱们的伙食与友军分享,大家一团和气~~”
“对一团和气~~”夏明浩与赵连理也一起笑道
【31】进攻了哦
就在海阳、ru山和大山官兵一团和气之时,盐寨里却是一片肃杀与悲壮天刚一擦黑,盐寨里边竖起了一个木台子,刘巢站在台上,和一百五十名男子各个袒露右肩,脚边插着刀剑兵器,他们人人手中托了一个大海碗,”老少爷们~我刘巢不是个怕死的人,这碗酒先敬先我而死的鱼生兄弟~~”刘巢说罢,一仰脖子,将海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一旁的盐丁立刻为他再倒满“这第二碗敬诸位兄弟~~今夜必有一场恶战,我刘巢冲第一个,要是我姓刘的转下头,你们就可以在背后放我的冷箭。如果我姓刘的今天逃不掉,那么就请逃出去的兄弟在明年的今天为我烧点儿纸~~”说罢刘巢又是一饮而尽,顺手啪的一声将海碗砸的粉碎台下男子们也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啪啪啪的砸碗声响成一片,有人喊道:”既然吃了这碗断头饭,老子就没想过要好死。寨主,咱们都跟你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站墙子是海阳新军每晚必须的,他来自曾国藩为湘军定下的规矩。早晚两次,五更三点(相当于现在的4点钟),营垒中的官兵全部起床,其中三分之一的士兵站墙子一次。五更天正是天凉熟睡之时,敌军偷营往往就在此刻;定更之前相当于现在的19时前,再派三分之一的士兵站墙子一次;夜间则派一成士兵站墙唱更;彼此轮换。本是极笨拙的临阵备战之法,但是如此时时加以警戒,敌人自无法用其奇袭。
由于封锁墙很长,只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有海阳新军站岗,其他地方由ru山和大山的军士把守。这些军士懒散的很,站在临时夯筑起来的土墙上没多久就哈欠连天,不少人甚至抱着兵器蜷缩起来睡觉。如果刘巢选择从这些地方悄悄的突围,成功的可能性还大一些,很可惜,刘巢一头装进了海阳新军放手的一段土墙“敌袭~~”发现刘巢突围的海阳所士兵立刻高声叫喊,同时敲响了铜锣,顿时四面铜锣一起敲响,原本打瞌睡的士兵也纷纷被惊醒,拿着兵器回到了岗位。
宋友亮带着潘玉柱刚刚赶到这边,赵连理便拦下了他,”友亮,现在该是姑父和你姐夫献威的时候了~~”
“放箭放箭~~”由于白天的战斗让宋友亮的士兵出了风头,所以赵连理和夏鸣浩急于在晚上争回面子,二人指挥着自己的兵士不断地朝盐枭们射箭。奈何军士们就不操练,甚至有的兵士都无法把弓拉成满月,射出去的箭矢稀稀拉拉,而且力道不足。不过好在官兵这方居高临下,而且每次都有一百多人一起放箭,箭矢的数量弥补了质量的不足,几轮齐射之后,有四五十名盐枭中箭“喝~哈~”刘巢一边大声呼喊,一面用腰刀拨打射来的箭矢,不过射来的箭矢实在太多,刘巢的右肩和左小腿各种一箭,好在入肉不深。”狗官~~我和你拼了~”刘巢双眼通红,准备做困兽之斗,他一咬牙,生生地将箭矢拔出,箭镞的倒钩钩断了刘巢的神经和血管,刘巢看似英雄气概的愚蠢举动加剧了他的伤势“那人便是刘巢~~”赵连理对刘巢的长相印象深刻,即便是在百多人中,依然能认出他的模样,”照着那贼人放箭~~”赵连理用腰刀指向刘巢的位置。
“保护寨主~~”一个盐丁一声嘶喊,随即周围几个盐丁一拥而上,居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充当盾牌,噗~噗~噗~~箭镞毫不留情地钉在他们的胸口、小腹,箭尾犹自桀骜地抖动着“张兄弟~~李兄弟~~”刘巢想站直身子,但是小腿的剧痛迫使他不得不单膝跪倒。见刘巢受伤,盐丁们立刻围了过来,”保护寨主~~”他们一边用刀拨打箭矢,一边用自己的身体为刘巢挡箭“~回~回寨子离去~”刘巢不愿看到更多的兄弟变成官兵的箭靶子,在几个盐丁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往盐寨撤退盐枭第二次突围被打退“刘巢,老子要砍掉你的狗头,哈哈哈~~”赵连理看着狼狈逃走的刘巢,”友亮,咱们追吧~~”
“追?”
“对,这股盐枭一共才四百多人,其中男丁不过贰佰,我看这两次突围,咱们已经杀了他们一半,现在那盐寨里能厮杀的不过一百多人~~咱们有千余人,怕他个甚?”赵连理自信满满“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上之策啊~~”宋友亮说道“友亮,别太书生气了~”夏鸣浩说道:”哪有真心归降的?你看西北那些流寇,还不是被官兵追急了就招安,结果如何?官兵前脚走,他们后脚接着造反。对于,只有赶尽杀绝~~”一向给宋友亮老实巴交感觉的姐夫居然也说出这么狠辣的话来,倒是让宋友亮很意外“不~”宋友亮摇了摇头,”这些贩私盐的多半也是为了生活所迫,我以为只要除去为首的几个人,其余人不过是制盐的盐丁及其家眷。我们来是求财,不是为了杀人~”
“慈不带兵,义不养财~~男子汉大丈夫,要成大事就不能心慈手软~”赵连理有些动气,毕竟自己是长辈,”如果你不愿意当恶人,就有姑父我来~”
宋友亮看了看夏鸣浩,他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往赵连理身边靠了靠,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好吧~~明儿一早咱们就攻寨子~~”
“友亮,不是姑父我用长辈的身份压你~~”赵连理说道:”兵贵神速,盐枭们两次突围不成,锐气大搓,现在正是时候~~”赵连理的口气变得不容置疑“那好吧~~”宋友亮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海阳所新军士兵,他们也是各个求战心切,士气可鼓不可泄,”传令,攻寨~~~”
“官兵攻寨啦~~~”
“官兵攻寨啦~~~”
盐寨里的盐丁用一面铜锣边敲边喊,顿时,盐寨里一片喧闹哭喊之声,从散落盐寨各处的茅屋里,男女老少一起涌了出来,他们有的拿着刀剑,有的拿着木棒,还有的拿着柴刀或蔑刀“那是什么?”刘巢拖着无法站直的伤腿在几个盐丁搀扶下出来,只见不远处一队穿着铁甲的官兵正排得整整齐齐,缓缓向前走来,前排官兵手中的丈余长枪平举,后排的长枪则直直的指向天空。在他们身边,扛着鸟铳的官兵与他们并肩前进“一二~一二~~”官兵一边喊着号子,一边步伐整齐地向前移动,在他们身边的官兵则是手拿大盾护住身子,在大盾后不知道藏了什么杀机“保护寨主~”
【32】是条汉子
“呀~~”十多个盐丁举起刀就冲向官兵只听啪啪啪啪啪~~一阵枪响之后,七八个盐丁一头栽倒,另有三四个盐丁没有中枪,但是密集的长枪旋即就到了他们面前“喝~呀~”他们用单刀拼命去拨打长枪,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顾上难顾下,七八支长枪同时刺来,盐丁猝不及防,奋力的枪头狠狠扎进肉里,在拔出的同时带出一条长长地血线“哇呀呀呀~~~”有个盐丁见长枪难破,于是便朝一边的火枪手冲来,哪知方才放过一枪的火枪手一侧身,已经闪到队后,随即下一个火枪手立刻站上他的位置,顿起火枪照着那盐丁就扣动扳机啪啪啪啪~~~十个火枪手同时射击一个目标,那盐丁象触电似地一阵抖动,身上爆出十个血窟窿之后,软绵绵地躺倒“狗官~~”刘巢身边一个看上去才十岁的盐丁正要再次冲上去拼命,却被刘巢一把拉住,”狗子,别去送死~~”
“寨主,今天横竖都是一死了~~”叫狗子的青年望着官兵的眼神之中满是仇恨“扶我过去~~”刘巢大声说道“寨主~~”一群男人涌了过来,他们年纪参差不起,手里拿的也不尽都是兵器,有个头发黑白相杂的老者神色十分坦然,他说道:”寨主,要不是你收留,咱们老陈家早就成了路边饿殍,今天我们全家都愿意为寨主去死~”
“对~~誓死保护寨主~”一个只有十二三岁小男孩手里举着一块石头,站在那老人身边“都给我站住~”刘巢穿着粗气,肩头刚包扎好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他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盐丁,大声喝道:”对面官兵听了,叫你们领头的出来说话~”
须臾,官兵如海水般分开两半,宋友亮、赵连理和夏鸣浩骑着马缓缓来到阵前,”刘巢,你也有今天?”赵连理看着脸色惨白,紧皱眉头,还不断喘着粗气的刘巢,心里那个痛快啊“赵巡检~~哼哼~~”刘巢冷哼几声,笑道:”想不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如今都有胆子来攻我盐寨了~~”
“废话少说。”赵连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刘巢,”你乖乖束手就擒,本巡检留你一个全尸~”
“哈哈哈哈~~~”刘巢放声大笑,声如洪钟,直笑得ru山寨的官兵心里直发毛“你~你笑什么~?”赵连理也有些发毛,刘巢的眼神太过恕拔倚δ愫倩⑼ 绷醭厕揶淼溃骸蔽抑勒獯挝椎氖悄阒蹲雍Q羟Щ那Щ斡蚜敛倭烦隼吹谋。皇悄隳切┲换嶂痔锏木”说着,刘巢面向宋友亮说道:”宋千户,我打算和你做个买卖!”宋友亮是三人之中最年轻的,刘巢虽然没见过,但是猜也能猜出来了,只是宋友亮的眼中,满是与他年龄不相称的老练和犀利。是刘巢从来没见过的宋友亮颧骨微微一颤,冷冷道:”事到如今,本千户需要和你做什么交易么?”
刘巢一愣,随即恶狠狠地说道:”你看见了,如今咱们是做困兽斗,寨里的男女老幼每一个怕死的,你要硬来,老子必定让你吃肉也要磕掉三颗牙~”
“嚯~好大的口气~”夏鸣浩不屑道“那你想怎么样?”宋友亮问道“我的命可以不要,但是我要你发毒誓,我死之后,你给我的兄弟们一条生路~”刘巢忽然手腕一翻,一把匕首不知何时出现在手里“保护千户~”许二多和杨石头赶紧上前,拦在宋友亮身前,赵连理和夏鸣浩的家丁们反应稍慢一些,一愣之后也纷纷围在自己主人身边“寨主~不能啊~~咱们不怕死~”
“寨主,这些狗官怎么能信?”
“寨主~~”
“不要吵了~”刘巢一声大喝,”你们还当我是寨主,就都他娘的给我闭嘴~”
众人噤声“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吧~”刘巢用匕首在自己左手手心里划了一刀,将满是鲜血的手掌伸出,然后右手捏着刀刃,将刀柄指向宋友亮“好~够豪气~”宋友亮竖起了大拇指,”我敬你是条汉子,其实你可以不死,只要你继续为本千户~~”
“免了~~”刘巢将满是鲜血的手掌摇了摇,”我刘巢是不甘居于人下之辈,可又不屑做出尔反尔之事~咱们还是一次了解了吧~”
刘巢身后的盐丁之中已经有人开始隐隐抽泣宋友亮一个漂亮的翻身跳下马来,迈开大步就要上前“友亮,你别上他当~”赵连理赶紧也跳下马来,一把拉住宋友亮“姑父,我自有分寸~”宋友亮笑着挪开赵连理的手,走到刘巢身边,接过匕首,曲起手指,也在自己的手掌上轻轻一划。其实这一刀没有割开自己的手掌,只是将匕首上的血擦到了自己手掌上,然后用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握住了刘巢的左手“我宋友亮对天发誓,刘巢伏法之后,盐寨其余人等不连做、不族诛,我定会善待他们,如果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万箭穿心而死~”
说罢宋友亮又对刘巢身后的盐丁们说道:”以后你们可以在官办盐场里继续做盐,每人每月工钱是五斗粮。年底盐场赚了钱还有分红~~~但是谁若负隅顽抗,那就格杀勿论~~”
“好~~”刘巢又是一阵大笑,”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我的弟兄们跟着你,应该会有好日子过~~哈哈哈~~”刘巢仰天大笑三声,忽然一声爆喝“拿我头去~~”
话音未落,只见刘巢猛地向前一扑,壮硕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一枝斜插在沙子里的断矛上~~噗~矛头从前胸插入,后背刺出“寨主~~~”盐丁们纷纷跪倒,哭号之声不绝“为寨主报仇~~”有几个壮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举刀就要拼命啪啪啪啪~~潘玉柱指挥的火枪兵早就子弹上膛,一见异动,立刻开枪“姓宋的,你他娘说话不算话~~”盐丁中有人骂道“本千户早已言明,负隅顽抗格杀勿论,那是他们自寻死路~~~”宋友亮转身回到马背上,扬起马鞭,说道:”尔等谁愿意跟着我好好过日子的,就站到左边。谁想继续顽抗的,就站到右边。不是跟我走,就是跟刘巢走,尔等做个了断吧~”
结果绝大部分盐丁都站到了左边,唯有一十六人在刘巢尸体身边自刎,追随刘巢去了方才说话的白发老者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眶,走上前来,对宋友亮说道:”希望宋千户信守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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