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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驸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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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激动地拿着宋友亮的奏本,在上朝必经的官道上大声念道:“平北伯宋友亮捐银三十万两。”
唔~~~乾清宫上炸开了锅那些大臣们非但没有称赞宋友亮的慷慨,反倒是一个个义愤填膺,御史大夫孙徵兰说道:“他一个总兵,能有多少俸禄?若非贪墨或者吃空饷,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可以捐献?”
“是啊,此人非但无功,反倒有过,应该彻查。”
“袁枢这巡抚是怎么当的?”
文臣们的声讨一lang高过一lang“够了~”崇祯终于忍不住,咆哮了一声,“退朝~”崇祯气得浑身发抖在会内廷的途中,崇祯气愤地说道:“倪元璐身为户部尚书,他最清楚了,登州镇从来不跟朝廷要银子,每年还会缴纳十来万两银子给户部。我听说倪元璐为人方正,家里家产也不多,为什么这样一个人,都不站出来为宋友亮说句公道话呢?”
王承恩说道:“我朝官员俸禄低,一来是舍不得,爱财之心,人皆有之。二来,周皇亲每年俸禄的不过二千两,假如他一下子拿出几十万来,岂不证明自己贪污索赂么?即使不贪污,也会惹一身臊,就像宋友亮这样。”
崇祯叹道:“唉,国丈是个傻子,平时连个丝绸衣裳都舍不得穿。”
王承恩道:“他有他的难处,他是国丈,得显示自个的廉洁。”
“恐怕故做廉洁的只怕不止他一个。”崇祯沉呤起来。
王承恩笑笑,说道:“当然不止比如、比如老奴!”王承恩镇静地说道崇祯愣了一下,笑道:“朕没说你。”
王承恩说道:“皇上是没说老奴,老奴自个骂自个。”王承恩跪下了,“老奴斗胆叩问皇上,老奴看上去够不够廉洁?”
崇祯笑道:“你一不能yin,二又不贪,当然廉洁!”
王承恩竟大声道:“不~~老奴贪!秉皇上,老奴地窖里藏着一千三百万两白银哪。”
崇祯惊怒,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承恩语带悲切地说道:“从万历朝起,老奴就开始偷偷地攒银子。老奴觉得,世间万物中,父母妻儿靠不住,朋友兄弟靠不住,只有银子最可靠。各地官员们哪,也隔三插五地给老奴行贿,送银子”
崇祯怒斥道:“你还有脸说?为什么不拒绝他们?”
王承恩颤声道:“刚开头的时候,老奴也拒绝过。但是,拒绝了五千两,人家不信老奴廉洁,反认为老奴嫌少!第二天,准给你便送上一万两来。老奴再拒,人家就提心吊胆、寝食不安,认定老奴要跟他做对,会暗中整他!否则的话,为何你连银子都不要啊?你不真诚哪!”
这一番话罢了,崇祯彻底呆住了,只是无言长叹。
王承恩痛哭道:“皇上啊,行贿受贿虽然罪过,可要不行贿不受贿的话,老奴就更无立足之地了!咱大明的国库,并不是剿贼耗空的,而是被咱们自己人掏空的!”
崇祯痛声道:“是啊是啊自已掏空了自己”
王承恩道:“老奴叩请皇上,将这一千三百万两银全部收回。但老奴万不敢称之为‘捐助’,这原本是朝廷的银子,就算老奴替朝廷保管了几十年吧。如今,全部返还给朝廷了。请皇上治罪。”
崇祯恨恨地说道:“你、你、哎太监哪——真是奸!奸得厉害!你要把朕给气死!”
王承恩反倒似松了一口气,他微笑道:“皇上圣断。可是,这下军饷不是有着落了吗?”
崇祯本来一肚子怒气,现在却忍不住长叹,只能无奈地苦笑。
◆◆◆◆◆◆明庭这片风雨飘摇,在建奴的临时都城赫图阿拉也一样气氛凝重。在昏迷了近两个月之后,皇太极终于还是没有醒来,带着无限的遗憾到地下追随他的野猪皮老爹去了豪格一面严格封锁消息,一面找来两黄旗大臣图尔格、索尼、图赖、锡翰、巩阿岱、鳌拜、谭泰、塔瞻八人一起商议再次召开八旗旗主大会。“这次一定要成功!”豪格难以掩盖自己的兴奋和渴望索尼笑道:“对,这次不能再给多尔衮机会,我们要一击必杀~”
“如何一击必杀?”豪格问道索尼说道:“大阿哥还记得《三国演义》里,汉灵帝死后,众太监如何暗算大将军何进的吗?”
豪格点头道:“当然记得,假意召大将军何进进宫议事,然后埋下伏兵,只可惜功亏一篑。”
索尼摇头道:“不是说蹇硕,而是说张让。”
豪格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我秘不发丧,然后假借阿妈的旨意昭多尔衮回兴京,然后~~”豪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正是~大阿哥果然聪明过人~”索尼点头说道“但是~~~”图尔格忧心忡忡地说道:“万一两白旗知道多尔衮死了,造起反来怎么办?”
谭泰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后说道:“问题不大,两百七以多尔衮、多铎为首,多铎已死,如果多尔衮再死了,那两白旗群龙无首,不难驾驭。阿济格~~勇武有余,智谋不足。”
“好~~”豪格说道:“那咱们以什么理由召他回京呢?”
索尼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回京?咱们就说陛下已经苏醒,听兴京盛传说睿亲王逼反了三顺王,所以要他回京来解释。”
“多尔衮回相信吗?”豪格有些信心不足索尼说道:“听说陛下苏醒,多尔衮便被当头一棒了;说兴京盛传他逼反三顺王,多尔衮一定认为是大阿哥您在陛下面前说他坏话,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要回来解释。”
“好~妙计~”豪格说道:“咱们就想法汉朝那群太监~不~~不~~咱们就效法唐太宗,来个玄武门~~”豪格觉得说自己去效法一帮太监,实在有失体统索尼说道:“玄武门之变,唐太宗李世明有了贞观之治,大阿哥的才智,未必赛过李世明,但是有我等忠心辅佐,振兴满洲也不是不可能。”
“说的好!”如黑瞎子一样强壮的鳌拜朗声道:“我这就去挑选最精勇的巴剌伢,保管多尔衮这次有来无回。”
◆◆◆◆◆◆◆◆◆果然,多尔衮收到“皇太极”语气严厉地文书之后,吃惊不小。阿济格、硕托、阿达礼等也是惊出一身冷汗,都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方还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否则,谋反的大帽子就戴定了“这下豪格可得意了~”阿济格不甘心地恼怒道多尔衮叹了一口气,“至少他现在也当不成皇帝了。”
硕托和阿达礼倒是惶恐地很,“那我们怎么办?之前要我们回兴京问罪,我们~~”
多尔衮笑道:“我这里反了三顺王还没六神无主,你们就反了一个李率泰,怕什么?”
“做叔叔的也会为你们求情的。”阿济格也给硕托和阿达礼吃了一剂定心丸“不过,十四弟~~你回兴京要多带些亲兵,免得有人半道使坏。”阿济格说道“不了~~陛下的脾气你们也知道,要是我多带亲兵,他更是恼我~!”多尔衮笑道,“我谅豪格也没胆子半道伏击我。”
硕托说道:“我和阿达礼一起和十四叔回去,我们二人就是豁出命去,也会保护十四叔的。”
【171】吴昌时索贿
在山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从京畿方向南来,车上坐的人,乃是大明首辅周延儒手下的第一红人——吴昌时。字来之,浙江秀水人,一说嘉兴人。
天启四年(1624年),与郡中名士张采、杨廷枢、杨彝、顾梦麟、朱隗等十一人组织复社。崇祯七年(1634年)进士,官至礼部主事、吏部郎中。崇祯十年,薛国观因受贿,被吴昌时弹劾免职。昌时后依附周延儒,崇祯十四年,周延儒当相,吴昌时为文选郎中。昌时与董廷献狼狈为奸,把持朝政。有一场科举考试,周延儒录取了不少亲戚以及用重贿买通关节的人,都是吴昌时为周延儒经办的。周延儒的弟弟周肖儒、儿子周奕封公然榜上有名,毫无顾忌,以至于没有文化的‘白丁’以及充满铜臭的商人,都利用贿赂,夤缘登榜。贪横到了如此地步,心目中哪里还有朝廷的法纪!
这一次,吴昌时来山东,不为别的,单为捐了三十万两军饷的宋友亮而来。在周延儒看来,你宋友亮能拿出三十万两银子捐助军饷,那你家资至少百万,有这么多钱,却从不孝敬首辅大人,真是天理难容。
吴昌时来到山东时,已经是六月间,官道两边的田地里到处是准备夏忙的农夫。吴昌时打一进入山东境内,就感觉到了不同。山东地界极少见到成群结队的流民,长满野草、无人耕种的荒地也很少。几乎随处可见的是,是田野里的麦lang和在大道上往来、络绎不绝的商队。这里的官道路面坚硬而平坦,铺着一层灰色的似石非石的灰土。马车在上面跑,既快又稳。
进入登州之后,一望无际的田野、高大巍峨的风车、迸流不息的渠水、星罗棋布的屯田屯屋,都令吴昌时印象深刻。
吴昌时却没有直接去到登州府,而是在莱阳县下榻,并排人传话给宋友亮,“本官奉命前来盘查钱粮,请军门将账册准备好之后,送到莱阳来。”
两天之后,登州府果然送了整整两大车的账册过来吴昌时气得当场就摔了杯子,不过转念一想,这宋友亮只是一介武夫,我犯得着为他动这么大气吗?于是借口账册不全,要宋友亮再送又过了两天,登州来人说账册已经都送来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粗鄙武夫~”吴昌时终于忍不住了,指着登州来人的鼻子骂道:“回去告诉宋友亮,立刻来莱阳见本官。如果误了时辰,本官要他好看。”
第六天,登州来人在驿馆门口扔下一份书信,骑上马就走驿馆的驿卒把信交给吴昌时,吴昌时一看,只见宋友亮在信上说自己军务繁忙,无暇前来拜访。那些账册请吴大人尽快核对,晚了若是耽误了登州镇军务,吴大人你恐怕担待不起吴昌时肺都气炸了,平日里自己只需要稍加暗示,大把的银子立刻送到,现在这个不识相的宋友亮的,自己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杀杀他的威风。否则,自己怎么会北京去向周延儒交代?
“好吧~你不来,我来~”吴昌时愤愤道:“到时,在你的手下面前给你一个下马威,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等到了登州府府城,吴昌时又被这里的繁华给狠狠地震撼了一把。如果不告诉你这是登州府,吴昌时还以为自己回到北京城的天桥了。“难怪这个娘希匹的这么有钱~~”吴昌时嘀咕道:“登州的商贾这么多,难怪这小子要收商税了。不过~~~哼哼~~”吴昌时冷笑道:“代我和周阁老保管钱财罢了!”
说罢,吴昌时对身边的书办说道:“去,~~去告诉宋友亮,来迎接本官。”
“遵命~~”吴昌时的书办赶紧一路小跑,往城里的总兵府衙门去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他又一路小跑的跑了会,他气喘吁吁道:“那个不识好歹的宋友亮说了,他有军务,脱不开身,请大人自便~~”
“哼,还给我拜臭架子~”吴昌时这次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好~我就看你能张狂到几时!”吴昌时吩咐车夫道:“直接给我去总兵府衙门。”
等到了总兵府衙门,依旧还是没有人迎接他。吴昌时此时倒也干脆不生气了,于是简单通传之后,便不等门值回报,就迈着大步进了总兵府。
进入大门后,没几步就是总兵府的大堂,左边是兵饷库,右边是库军房。堂下有一些的吏舍官厅。吴昌时远远便可以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大堂上说话。
吴昌时还没踏入大堂,吴昌时的书办便高叫道:“文选郎中吴昌时吴大人到~”
“何人喧哗?”
没有行礼,没有阿谀~~却只有一声响亮的斥责吴昌时不断地提醒自己忍耐,他强压下怒火,对那年轻说道:“我乃文选郎中吴昌时,请你们的总兵宋友亮和监军袁枢出来相见。”
那年轻答道:“我便是宋友亮~”
那中年人答道:“我便是袁枢~”
“哦~”吴昌时打量了一下宋友亮,他只听说宋友亮很年轻,却从未见过,没想到真人这么年轻,这么英挺俊朗。吴昌时此刻昂起了头,还打算等宋友亮向他瞌头。然后优雅地请他起来呢。没想到宋友亮只是略一拱手,就一屁股地坐到自己身边了“吴郎中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坐吧!”宋友亮自顾自坐下,随手指了指下手的一张椅子。
此时堂内只闻吴昌时粗重的喘息声,他本来准备宋友亮面前摆摆架子,却没想到。宋友亮这样当场不给他面子。虽说此刻没外人,但是这事儿传出去,他哪还有脸面在?
忽听堂内有人怒哼了一声。大声道:“宋军门,你身为一个武将。怎可对吴大人如此无礼?”
宋友亮抬头随声望去,却是吴昌时的书办,他上前一步,怒气冲冲地指着宋友亮斥责道。
那书办话音未落,只见宋友亮猛地一拍身旁地桌面,激得上面的茶盏哗哗作响,他厉声喝道:“放肆,我乃征北将军、平北伯、登州总兵,吴郎中的品级都在我之下,我没要吴郎中向我行礼就算客气了。你一个个小小书办敢与上官这么说话?你可知尊卑体统,你官场礼节,圣人之学都学到屁股上去了?”说罢宋友亮忽然一个箭步冲到那书办面前,啪啪~~正反两手,给了那书办狠狠的两巴掌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吴昌时愣住了,那书办被打懵了。“袁~”吴昌时情急之下正欲向袁枢求助,却见袁枢自顾自品茶,假装没看见,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吴昌时只能说道:“放肆,不懂规矩的混账,这里几时轮到你说话?滚~~”倒霉的书办只能捂着两半被打红的脸灰溜溜地出了大堂。确实,论品级他不如宋友亮,但他是文官啊,在现在的大明朝,四品文官己经比从二品的总兵值钱了。不过,这是大明的潜规则。既然是潜规则,就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较真。如果真要较真起来,在礼数上,倒是说不过去
吴昌时在下手坐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宋军门,本官这次来盘查钱粮,发现登州的账册里有诸多问题~~”其实账册他压根翻都没翻,这些话只是索贿时常用的套路罢了宋友亮诧异道:“文选郎中不是负责科举的吗?什么时候也负责盘查各镇钱粮了?”
吴昌时的忍耐几乎要到极限了,他耐着性子说道:“这是周阁老亲自委派的~~希望宋军门能配合。毕竟吃空饷~克扣军饷,都是挫伤军心的事。”
“本官不明白什么意思~”宋友亮继续装糊涂吴昌时冷哼道:“宋军门一年的俸禄不过一百二十两,哪里能捐出三十万两?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所以吴某才奉命前来彻查。“吴昌时一本正经道:”当然~~吴某以为这其中也可能存在误会~~需要一些够分量的证据,或者有人为军门说好话,方能消解这些误会!!!!”
“你是不是要钱啊?”宋友亮脱口而出宋友亮这么直白,到让吴昌时一愣,他笑而不答,只是说道:“宋军门果然爽快~~”说罢吴昌时伸出一根手指,“十万两,不多吧?”
哪知宋友亮却冷冷道:“有银子也是我的,我宁可拿去填狗洞,也不会给你们这班贪官污吏!”
“好~~你有种!”吴昌时再也忍不住,他噌地站起身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不送~”宋友亮冷冷道袁枢望着吴昌时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狡黠地笑,他笑道:“吴镇抚,这次骆指挥要的东西,这下齐备了吧?”
“当然~~”只见吴孟明从屏风后的暗处走出,他身后还站着两个手拿纸笔的锦衣卫,“方才他的一言一行都已经记录在案~~居然敢来向慷慨捐饷的忠臣索贿~”吴孟明得意地笑道:“这次还搞不死你?”
“多行不义必自毙~~”宋友亮冷笑道:“周延儒小人得志,吴昌时嚣张跋扈。锦衣卫的兄弟们为了维护大明江山稳固,劳心劳力,他们居然要废罢厂卫,如果没有厂卫,这些贪官污吏岂不是要更加无法无天?”
“就是~~”吴孟明对宋友亮的好感无以复加,他笑道:“其实要收拾吴昌时的不止我们锦衣卫。”
却说吴昌时担任文选郎后,大权在握。凡是薛国观所用之人则想方设法把他清出中枢道台,任用自己这一帮子人。朝廷二八月调整官员,一般来讲监察御史按旧例外调四人,而吴昌时一下子就调出了十人,令御史们大为恐慌。御史虽说官品不高,但执掌中枢,是个监察各处官员的官,颇有油水。每年巡盐就可将腰包装得满满的,况且平日里又有弹劾上奏之权,一遇到机会便可一步登天,入主内阁,成为国家的栋梁。御史们群情激愤,合伙来到吏部与吴昌时讲道理。
吴昌时早就把人选安排妥当了,就连剩下的也要逐步替换,见这些官员闹上门来,不禁发威道:“你等捞的也差不多了,好来好去,算是幸运。若是被我查出来,想要易地做官恐怕也没那么便宜的事了。”
御史们大怒,拿起条凳就向吴昌时砸了过去。
吴昌时一面逃一面发狠道:“你们等着,我非要将你们这些杂种都清除出去不可。”
御史们知道这是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于是调动了一切力量,专门查访吴昌时行贿受贿,贪赃枉法,买卖官职,交通内侍等违法乱纪行为。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对要求废除锦衣卫周延儒恨之入骨,于是便决定联合御史们一起动手,首先拿吴昌时开刀。进过侦查,查出他交通内侍李端,王裕民的真凭实据,连泄密方式都查得个一清二楚,其它罪状都有根源。
【172】登州的丝织业
有了锦衣卫针对周延儒,宋友亮便可全身心的投入到登州的产业大发展中去。
目前,由于木材加工机、榨油机、纺纱机的推广。登州出产的木器、木材和豆油、花生油价廉物美,不光走进山东本地普通百姓的家,还行销全国。
一开始,很多工人担心东家用了新机器,人力用的少了,自己会失业。但是事实证明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前来办货的客商越来越多,很快一台机器就不够用了,于是很快就上第二台。不出几个月,第三台机器又要上了,只要你会使唤那些机器,各个作坊的老板开出高价抢着要你去他那里干活。于是,登州掀起了一股学习使用机器的热潮。宋友亮又顺势在登州开办了第二所学堂——登州技师大学堂,专门培养各种技师。
那些只会八股文的老学究哪儿教得了这个?于是大批从登州大学堂这所新式学校毕业出来的学子又走上了登州技师大学堂的讲台。一开始,有钱人对登州大学堂不屑一顾,认为那是穷人的孩子读不起私塾,请不起先生才去那里识几个字。可他们现在发现,从邓州大学堂的出来的学子成了香饽饽,到哪里都很抢手。就算去登州技师学堂教书,一月的工钱也有二十两,一年二百四十两银子,那可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关键的一点事,自己的孩子读八股,将来唯一的出路就是去考科举。而从登州大学堂出来的学子,军队、衙门、作坊主都是抢着要,出路很多。于是一些觉得自己家孩子不是考科举的料子的家长们,也开始把孩子们往登州大学堂里送社会风气也正悄然改变,以前人们觉得那些摇头晃脑的书生学富五车,博学广知,遇到不明白的问题总会去请教他们。可现在,有关机器和种田乃至物理、化学上的小常识,那些书生是一问三不知。反倒是登州大学堂的学子还能讲出个子丑寅卯,人们渐渐开始觉得,那些书生、儒生除了摇头晃脑的掉书袋,什么都不会。于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维模式也潜移默化地受到了冲击首先纺织业,棉花在明代初年引种山东,而且得到迅速的推广和发展,其根本原因在于政府的强制与奖励政策。明中期以后,由于赋役折银等因素的影响,山东省逐渐形成了鲁西北与鲁西南的商品棉产区。当时种棉一亩可获净花21斤,粮食亩产不过净米一石,故每亩棉花的价值差不多相当于种五亩粮食。植棉经济效率极高,有利可图,刺激了农民扩种的积极性。可以认为,大量地用布花代输税粮是促使山东省棉花种植在明代初期迅速普及和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万历《明会典?户部?会计二》记万历六年山东运往京库、边库的棉布达60万匹、棉花39万斤。由山东征解棉布棉花数额在北方各省名列第一来看,山东省在明中期已发展成为北方最重要的棉产区。
明末山东的棉花,“六府皆有之,东昌尤多,商人贸易四方,其利甚溥”。东昌府棉产量特大,江淮商人来此贸易,“高唐、夏津、恩县、范县宜木棉,江淮贾客列肆赍收,居人以此致富。但是,由于登州府境内多丘陵,土壤以棕壤褐土为主,不太宜棉,虽然山东人民培育出在岗地栽培的棉花品种——山花,但植棉总不如养柞或栽培水果省工获利,更能发挥丘陵山区资源优势。随着柞蚕养殖技术的提高,鲁东南丘陵山区出现了大量的养蚕山场,范围包括沂州、登州二府全境及莱州、青州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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