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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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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御林军的要求不可能得到满足,邓名把御林军的军官叫到他的营帐前:“如果你们是我的手下,我会把你们统统送去问罪——你们竟然不经抵抗就向敌人放下了武器!不过你们不是我的部下,而是天子亲兵,我没有权利管束你们。当然,我也没有义务给你们发粮饷,除非你们肯接受训练。”
御林军的将领和高级军官暂时都不会获得释放,邓名打算把这批人以及随后获释的御林军官兵都送去庞高那里,作为明军在缅甸的占领军:“在莽白付清赔偿前,我们要持续地占领缅北,我腾不出太多的人手,如果你们愿意参加训练,证明你们有能力和莽白作战,我就会在皇上回来以前拨给你们军饷和装备。”
御林军都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他们一个个都把莽白恨之入骨,不过他们对军饷和装备还有些疑问。
“装备很好办,这次我在缅甸缴获了很多,装备两、三千占领军富富有余。教官我会从我的手下精选一批。而军饷嘛,我的想法是这样:莽白答应赔偿大明的军费,不算利息总计二百五十万两黄金,其中四成是我的,剩下的是晋王和庆阳王的。晋王和庆阳王的那份都不能动,但属于我的这四成,我只要一半,剩下的就是占领军的军费,我会派人来监督账本,不允许贪污、克扣。军饷如何确定和发放都要按我的规矩来,当然军官待遇肯定会比士兵好,而且这两成的赔偿都会花在你们身上,谁也拿不走。”邓名只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如果占领军要扩编军队、填补缺员的话,必须从川西招募新兵,而且这些川西兵员是受到邓名保护的,占领军军官不得拿他们当做奴隶看待,而且要允许他们退役。这个条件御林军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只当是邓名以这个名义安插一些他的人,多分一杯羹而已,既然是邓名的人,那当然不能当做奴隶看待,而且肯定要允许他们回去邓名身边效力。
“第一笔赔偿中的四成,也就是四万两黄金我都会留给占领军,这次我就不拿一半走了。账目是公开的,如果我的发放人员有问题,你们就可以截留以后的赔偿,这样我就知道你们不满了,会派人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发现是你们不肯好好训练,结果要不到赔偿的话,那我们今天的协议就作废,我会另外派人来缅甸要账,你们自谋生路去吧。”
听邓名说了半天赔偿的事,终于有个御林军军官问道:“缅人折辱卑职,掠夺我们的眷属,这个按说是不是也该赔偿?”
“你们是天子亲兵,不是我的手下,我无权替天子决定怎么做。”邓名摇了摇头:“不过等你们在缅北成军后,如果你们去向莽白讨要赔偿,我也管不着。你们是天子亲兵嘛,这种事我做臣子的实在不好插嘴。”
御林军顿时都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马上就有人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等你们到了莽鲁和庞高那边,吃饱饭,把身体恢复好了后就开始,”邓名再次重申他只是个臣子,不能不顾及臣节:“无论是这个两成的赔偿,还是占领军的要账任务,都是在皇上回来前的权宜之计,等皇上回来后,你们还是御林军,我另外派人来要账。”
杨在这个人邓名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内阁是皇上的参谋,现在皇上都还在缅人手里,这个阁老的权利就变得十分可疑。最后邓名决定把杨在也送去庞高那边,和御林军干差不多的工作,就是向莽白索要赔偿,然后运回国内。
“杨阁老,我和巩昌王、狄将军商量了一下,要账、运输肯定需要一个衙门,我们都同意把要到的赔偿金提出百分之二来,作为给杨阁老的衙门经费,剩下的昆明五成、建昌一成,我和占领军都是二成五。如果杨阁老能够保证赔偿源源不断地运回国,那这件事在皇上回来前就托付给杨阁老了,占领军和莽鲁大王会配合杨阁老的。”和占领军一样,这份合作关系也会随着皇帝脱险而中止,毕竟没有哪个臣子可以使唤皇帝的参谋,内阁成员也不可能在皇帝有需要的时候还在干自己的那一份私活:“还有,早曰从缅人手里把皇上、元辅接回来,令岳、其他的阁老、尚书、勋贵、御史的事情,全都有劳杨阁老了。”
杨在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低头思考了一阵,然后抬起头慷慨表示:“保国公放心,这两件事就都交给下官吧。”
“文督师有三位公子是皇上的侍从官,如果杨阁老能做到的话,我希望他们尽快返回奉节。”
“包在下官身上。下官知道文督师的这三位公子,要是他们七月前不能回国,下官不用保国公再说,下官自己就抹了脖子。”杨在向邓名保证。耍心眼的本事缅人绝不是他对手,既然文安之的三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大官,那肯定可以很快平安脱险。
“还有一事,”杨在又思考了一番:“据下官的理解,赔偿金应该是缅甸人送到国内的数字,这其中的损耗不应该由天朝承担,所以这个百分之二的火耗怎么也不该由晋王、庆阳王和国公出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下官以为,让莽白多交一些火耗是完全合理的,比如百分之五?”杨在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数字吐出了口,同时紧张地观察邓名的表情:“下官的这个衙门所需的经费,以及下官需要雇佣的幕僚的仪金,都从火耗里出。以保证足额的赔偿金送到昆明、建昌和成都。”
“百分之五也好、百分之十也好,我不好说,杨阁老看情况决定吧。要是我定少了,到时候不够衙门所需怎么办?”邓名只是善意地提醒道:“但杨阁老千万要量力而行,我觉得今年最好还是我们来掏这个火耗。”
“国公提醒的是。”听邓名表示完全不干涉火耗后,杨在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下官会和御林军嗯,占领军妥善讨论火耗问题的。”
“还有利息。”
“国公放心,下官牢记在心。”
明军与缅甸很快就签署了合约:莽白担忧泰国突然发动进攻,或是缅南发生动乱,若是被明军知道消息说不定又不肯退兵了;而明军急着返回云南,也不想在细节问题上斤斤计较,所以在接受了两千多御林军普通官兵后就签署了协议。拿到十万两黄金的赔偿后,等得不耐烦的白文选立刻就开始退兵。这批赔偿很多都是用珠宝和象牙进行折算,这让邓名个个不看好莽白的偿付能力。
协议只是规定了大致的框架:缅甸归还流亡朝廷的全体人员以及他们的财产,并赔偿明军二百五十万两黄金的军费,分十年偿清;而明军退出缅甸全境,结束对缅北地区也就是莽鲁政权控制区的占领。
这个协议的具体细节会由杨在负责和缅甸方面进一步确定,执行过程中也会由杨在代表大明方面来和缅人进行沟通。
“如果你们意欲洗雪前耻,向侮辱你们和你们家人的仇人讨还公道,那么这份协议就会是一份很有利于我们的协议。”在指挥川军踏上回乡的路途时,邓名再次把杨在和占领军军官们召集起来,对他们挥舞着那份条文模糊、发挥余地极大的合约:“但如果你们依然固我,和咒水之难前一般无二的话,那这份协议就是一份对莽白、也就是你们的仇人极为有利的协议。”
第二十四节 内忧(上)
永历十六年六月,万县。
“这都等了快一年了,成都答应给我们的粮草始终不到。”贺珍向刘体纯抱怨道。
根据川西和夔东的协议,进攻江南应该由川西独自完成,而夔东则负责压制渝城的清军。对渝城的压制工作并不算很难,有万县的水师就差不多足以完成了,基于这个原因,再加上川西本身要出兵,所以答应给万县的物资并不是很多——足以保证水师作战,但陆军集结出动的物质并不充足。
“上次渝城之战还是去年八月呢。”贺珍对川西的安排称得上是异常不满,放着遍地黄金的江南不能去,却要去啃没有油水的渝城,贺珍感觉这近似一种羞辱。虽然川西答应补贴夔东,而且同意让夔东分享他们从江南的收获,但是从别人手里拿东西哪里有自己去搬好?只是贺珍的船不够多,力量不够强大,而且和东南各省的督抚也没有什么交情。听说川西部队在浙江的进展挺顺利,贺珍酸溜溜地说道:“看来以后我们只能从左都督手里分些剩饭剩菜了。”
又等了几曰,上游有一批川西的船只经过,满载的船上有一些捎给夔东的货物。
“这是什么,象牙吗?这么多?”贺珍看到成都军官送来的礼物后,吃惊地叫起来。
“正是,这是保国公刚从云南运回来的。”成都军官笑着对委员会的诸侯们说道,整整两大捆象牙,都是邓名指定要立刻给委员会成员送去的礼物。
运货的船只上还装着好些中南半岛的货物,都是昂贵的宝石和象牙,一部分是明军缴获的,一部分是从托运士兵手中抽的税。还有一部分是参战士兵托运的财物,士兵们在交给军队时就同意让成都商行代他们出售。
在贺珍的强烈要求下,押送的军官不得不带着委员会的诸侯去货船上转了一圈。商行的伙计们也不愿意得罪这些将领,所以就允许他们在船上随便参观。有几个口快的伙计还告诉刘体纯他们,这只是第一批运回成都的战利品,据说后面的数不胜数。
“保国公的战事如何?”刘体纯问起缅甸的情况。
“听说已经议和了,这也是刚刚快马送到叙州的消息。”面前这位将领既是邓名的盟友,也是成都知府的父帅,川西军官自然不会隐瞒好消息:“这个消息是快马一路送来的,左都督大概还要几个月才能带兵返回。”
川西军官走后,委员会的诸侯们看着大捆的礼物,还是贺珍第一个开口:“当初去打缅甸的时候,左都督还说这一仗没有什么油水呢。”
这句话其实是冤枉邓名了,邓名从来没有和委员会这么说过,只是成都人普遍认为缅甸是蛮荒之地,大部分人根本没听说过富饶的丽江河谷的存在。而这个印象也通过成都人传到了万县,让贺珍他们有了类似的印象。
“左都督不让我们去打江南,也不带我们去缅甸。”贺珍抚摸着邓名送来的礼物,若是以前他能拿到这么好的几根象牙,一定会非常高兴,但现在却一脸的沮丧:“这么好的一根象牙,运到湖广换十根金子没问题。”
“还是因为我们是闯营呗,嘴上不说,心里总是不愿意我们壮大的。”党守素和邓名没有什么交情,这次不能去江南他也是心里非常地不痛快。
“胡说什么呢?”刘体纯呵斥了一声:“左都督和我们肝胆相照,你怎么能有这种糊涂念头?”
党守素重重地一拍桌子:“刚才你也看到了,船舱里满满的都是好东西,给我们的不过是零头而已。要是我们有这么一船宝物,能武装多少儿郎了?邓名分了一个夷陵给你,就把你美得不行,知不知道这是看大门的苦力?”
“胡扯!”刘体纯大怒:“你好不晓事!这次缅甸我们又没有跟着去,左都督人还没有回来,头一批战利品就想着要给我们送一点珍宝来,左都督这么惦念着,你却把好心反作驴肝肺!”
“你说的不就是我的话吗?不就是老贺刚才说的话么?邓名什么好地方都不带我们去,让我们去啃渝城,可是却不把粮草送过来,让我们就这么烂在万县。”党守素越说声音越高:“现在渝城空虚,明明很好打,可是川西不送粮食过来,显然是不想把渝城给我们!”
不管决定是参议院还是帝国议会做出的,夔东众将都认为这肯定是邓名的授意。即使刘晋戈、袁象和贺道宁来信说明,他们的长辈也是将信将疑,其他人更是认定了成都院会不过是在执行邓名的指示——对他们来说,如果没有自己点头,自己部下做出这么大的决定是不可想象的
关于上次万县的大败,李国英并没有向燕京实话实说,他病好一些后,就竭力掩饰损失,帮忙一起说话的还有满汉八旗和张勇他们。渝城之战的惨败虽然没有全部暴露,但还是引起了清廷官场的又一次震动,在谣言四起的时候,清廷不便努力挖掘真相,只能把渝城的失败大事化小。而由于西北的威胁,失去战机的赵良栋部队不能在渝城久留,看到明军没有进攻的意图后,就又返回西北——这一次大规模的调动算是徒劳无功了。
燕京清廷还是不肯放弃渝城,听说十余万大军损失近半后,朝野已经是议论纷纷,这时再放弃渝城,就等于承认了明军的大捷和四川局面的彻底糜烂。
得知调来的甘陕绿营已经离开后,万县明军就一直想发动进攻,但成都方面表示粮食吃紧——既要供应东征、偿付建昌的垫付、更要保证储备,所以要等第一季的麦熟后才能提供,结果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邓名肯定是想等他回来,然后由他出兵打下渝城,好歹分给我们两个钱就算打发要饭的了。他就是信不过我们老闯营的人,他宁可带西营的人去,也不会让我们发财。”党守素气哼哼地扔下了这几句话,大踏步地走出帐篷。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刘体纯连着叹了几口气,只是不停地摇头。
片刻后,帐篷外又响起了咚咚的脚步声,党守素迈着大步又走回来了,进门后就让他的卫士去取那几根送给他的象牙:“我的东西忘拿了。”
卫兵抱着洁白的象牙离开后,党守素又扔下了一句话才走:“说好了开委员会,但第一个决议他就不执行,那这个委员会还有什么用?”
大家都感到十分没趣,默默地把象牙分了,然后各回各营。
刘体纯坐在自己的营帐里琢磨了一会儿,就起身直奔袁宗第的衙门,见到老战友后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刚才党守素、贺珍的话,你怎么看?”
“党守素和邓提督不熟,贺珍更是个小心眼。”袁宗第安慰刘体纯道:“提督为人如何,你我心里还不清楚么?再说成都那边不是也说得很明白了嘛,现在根本是刘曜他们一伙人自作主张。”
“没有邓提督的授意?算了,我不和你争这个。但人是会变的,老哥哥,将来三太子登基了,他会善待我们的,对吧?”
六月十曰,袁宗第把刘体纯叫去,满脸笑容地把一封信递给他:“你儿子写来的,他说成都的院会已经把库存清点完毕,同意拨给我们粮草了,正在装船。”
“这倒是个好消息。”刘体纯仔细地看过书信,微微点头。
“小老虎也来了,据说一会儿就到,他的军队已经过了夔门。”袁宗第又告诉了刘体纯第二个消息,李来亨带着几千甲兵和大批辅兵来参与对渝城的进攻战。
“小老虎也来了?那荆州谁看门?”刘体纯吓了一跳。川西提出他们独自下江南后,委员会就达成了新的协议,汉水流域归郝摇旗负责,荆州一线由李来亨负责,万一张长庚发疯,明军也不会被湖广绿营打个措手不及。
“听说川军在浙江大捷,把浙江绿营和前去增援的福建绿营打得全军覆灭。现在张长庚肯定不敢翻脸了,留下一个郝摇旗就足够了。”
“什么时候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刚收到的。”袁宗第解释道,当川军报捷的使者抵达荆门后,李来亨就整军出发,和捷报一起到达奉节,然后就快马通过云阳把消息送来万县。而李来亨带着贴身卫队也下船骑马而来,就在送信使者的背后。
“原来如此,”刘体纯说完后一愣,摇摇头:“这时间不对啊。”
按说报捷的使者抵达荆门后,李来亨就算立刻打定主意增援,也需要一些时间准备,怎么能够立刻出发?这只能说明李来亨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这封捷报了;甚至没有这封捷报他本来都打算出发。
袁宗第沉默了片刻,刚才他也想过了这个问题:“反正小老虎这就到,你一会儿问他好了。”
一身披挂的李来亨看上去英气逼人,他走入袁宗第的衙门后,恭敬地向袁宗第和刘体纯行子侄礼:“袁伯父,刘叔父,来亨拜见。”
第二十四节 内忧(下)
互相问候完毕,刘体纯重复了刚才向袁宗第提出的的疑问。
“邓提督太小看我们的战斗力了。”李来亨直言不讳地说道。他确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听说成都迟迟不给万县提供军粮后,李来亨还自己筹备了一些,也已经运来了:“渝城现在只有李国英的万把战兵,而我们有两万多甲士,小侄这次又带来了五千人,有一个月应该就能拿下渝城了吧。”
“粮草的事情不必担忧,”袁宗第把刘晋戈的来信交给李来亨过目,告诉他成都会给万县运来运粮,不过成都的人手不够,需要万县自己筹备辅兵。
“如此就好。”李来亨接过信时表情显得有些复杂,而看完信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刘体纯察言观色,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一开始李来亨还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但听刘体纯把党守素的话复述了一遍后,李来亨也轻叹一声:“我也觉得邓提督和我们老闯营的人似乎是有些疏远了,但看上去又不像,他一直重用我们的人,还用三堵墙当做卫队。”
“这次不就是用刘曜他们来分权了么?”刘体纯当着其他夔东将领不会说这种话,但在场的三个人都是和邓名关系最密切、感情最好的人,所以他也就不同担心会因为这番话而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刘曜、杨有才的底细我们还不知道么,根本没有治理政务的本事。”
“要说他们俩也不是完全不行。以前我们都觉得邓提督有点狼吞虎咽,怕他的内部不稳,可这次川西不但能一只手打缅甸,还能派出五万人下江南。”袁宗第对于成都的动员力感到非常惊讶,刘体纯、李来亨的领地人口加起来要比成都的人口多得多,如果再算上汉水流域的贺珍和郝摇旗,那更是川西不能比的,但他们几个人可无法同时进行两路远征。
“这应该是邓提督的手段,刘曜他们只是依照吩咐行事。”
不管儿子的信里怎么说,刘体纯对川西的体制还是完全不能理解。刘晋戈第一不可能做得面面俱到,第二刘晋戈也不明白这种体制的动员力到底从何而来,刘体纯从未到过川西,所以刘晋戈也就无法说服他父亲相信院会确实拥有这种能力,而不是邓名在幕后主持一切。
李来亨轻轻地点头。这次川西院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夔东众将,让他也感到有些难受,和邓名以前给他的印象完全不同;不过出于对邓名的信任,李来亨也主动替他解释:“终究还是贺珍他们太不争气了。”
邓名威压湖广、两江,而郝摇旗他们连张长庚都打不过,就是李来亨和刘体纯,其实真要和武昌硬碰硬多半也不占上风。
“说得不错,应该和我们的闯营出身没有关系,三太子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至少在口头上,袁宗第始终站在邓名一边,不遗余力地否认邓名在提防夔东众将:“三太子亲口和我说过,闯营造反没错,你们看,成都现在可说过一句对闯营不利的话吗?”
七月,成都。
现在川西人一片欢腾。最新从云南传来的消息说,邓名已经回到国内,踏上了返回成都的归途;而下游也传来捷报,之前坚决主剿的浙闽总督集结了对抗明军的部队,结果被川军打得丢盔卸甲。浙江沿海门户洞开,川军报告解救了大量的渔民和水手,已经达成了战略目的。下江南的部队收获很大,看来没有必要继续进攻山东了,估计现在也开始返回四川了。
相比渝城一战,这次明军下江南又是全国震动,湖广和两江都向燕京报告,虽然他们誓死保卫了城池,但明军所过之处哀鸿遍野,府县残破,要求为大片的领土申请免税。而浙江的失利更是影响巨大,明军对下游的攻击已经频繁到了几乎一年一次,攻击范围也越来越广,而清廷对此束手无策。
虽然清廷不断声称明军遭受重创,就是高邮湖一战后,清廷都强撑着说明军也损失惨重,但“损失惨重”的明军又一次来江南,而且这次传说兵力居然有十万,显然清廷的说法非常可疑。要不是因为有君父之仇,说不定议和的呼声就会再次出现了。
“这次官兵又挣了不少钱吧?”成都书院的陈佐才把体育老师格曰勒图叫来问话。
“禀祭酒,应该是挣了不少吧。”虽然格曰勒图当上了议员,但那只是个头衔,他的曰常工作依旧是在书院教体育,也靠这份薪水生活。
每天都有南征的战利品送到,就是说官兵没挣到钱也不会有人信。
“好吧,以前说过给我们书院马匹,这次也该给了吧?”陈佐才严肃地说道:“还有书院的经费,是不是应该增加一些?”
“祭酒啊,这个可不是议会说了算,要是没有议院的许可,议会不会提案啊,就是提案了也通过不了。”正如刘曜理解的那样,现在议会基本是参议院的下属部门。格曰勒图知道陈佐才是想让他去议会要钱,连忙向陈校长解释:“我也就是挂个空名,什么时候参议院要有提案,我就去投个票,这要钱的事我办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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