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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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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纹银的押金。
“若是报中有非君、十恶、诲淫诲盗者,一次警告,二次没收押金。停业整顿。停业之后,加纳五万两,再犯者非但没收押金,而且终身禁办任何公众读物。若是他们交了押金,后来又不办了。银子原封不动地退回,免得他们说我敛财。
“还有,报纸必须收费,否则就是私印传单!以妖言惑众坐罪。”朱慈烺胸有成竹,先将后世的新闻管理制度拿来用了,细节等日后再做完善。
“殿下,这是否会被人指责禁民之口,堵塞言路?”李邦华只是替其他人问出了这个问题,设立文管司监管报业这事本就是他最早想到的。
“不会,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朱慈烺自信道:“若是不设门槛,谁都能乱嚷嚷了,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恐怕他们想不到呢。”吴涌诘馈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朱慈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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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散了例会,正要排班出去的时候,朱慈烺突然道:“吴先生和孙先生暂且留步,我有事说。”
见一下子留了两个阁老,众人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纷纷加快了步伐。吴退锎サ仍谠兀谌顺鋈チ朔讲鸥慈氡咀
“现在这事有点麻烦,”朱慈烺道,“我说我没软禁皇父,可就有人咬死了说我恶逆。我又不能将皇父推入南京火坑,二位先生以为这事该如何办才好?”这个时代只有文字,有没有广播讲话——唔,如果有人硬是要抬杠,就算是拍成录像放给他们看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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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主意,只是”朱慈烺微微皱眉:“他们肯用我的章程么?”
“殿下怎么了?”吴蝗恍Φ溃骸八亲隽斯伲从植皇卣路ǎ欢际亲镏っ矗俊
朱慈烺一拍脑门:“最近听先生讲,有些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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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朱慈烺拍板道,“江南派官之事全由皇父做主,他如今大权旁落,颇有些抑郁寡欢。”
什么都要利用起来,绝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机会和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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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好了,下一桩。”朱慈烺转向孙传庭,笑道:“孙先生,如今兵部似乎颇为空闲啊。”
孙传庭苦笑道:“殿下亲自治军,兵部的确没甚大事。以前还要勘合各镇的兵额,分配军饷本色,不过如今已经力不能及了。就连各处藩镇也都明白兵部、户部没钱,连要都懒得来要了。”
现在所有的收入和资源都被东宫直接分配,兵部当然没有那些事干了。
“兵部也不光是发钱的事。”朱慈烺道:“该勘合的兵额还是要勘合,各镇武将升降,资料汇总,也得收集起来。尤其是趁着现在许多地方还是大明治下,山川河流,各种地形的舆图、沙盘,屯扎人数,有何产出这些职方司的事也都必须做起来。”
“殿下,”孙传庭笑道,“若是如此,臣就不得不要伸手要钱了。”
“该多少就给多少。”朱慈烺道:“这些事迟早要做,早做说不定还能有用。唔,湖广闽粤四省是重中之重,将来说不得也要用兵。”
孙传庭面露疑色:“殿下,不先做山西、河南之地么?”
“这两省大打是不会有的。”朱慈烺道:“就看谁能偷到了。唔,说到这个,日后兵部也要存一份现役和乡勇的资料文档。”
“殿下这恐怕不好吧?”孙传庭颇有些意外:“祖宗定制,肯定是有其道理的。”
“太祖设五军都督府,只想到了分权,却没有限权和平衡,只看南北京营,就知道此制度不能再用了。”朱慈烺摇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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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九 江上乌帽谁渡水(二)
太祖高皇帝最初设立大都督府,掌天下之兵。洪武十三年,罢中书省,仿六卿制度,设六部直属于皇帝。同时也将大都督府一拆为五,分为中军、前军、后军、左军、右军都督府。
按照高皇帝的设计,五军都督府互相平行,按照地域划分辖区,管理辖区内的都司卫所。
明朝都司所辖的卫所并非只有军户,一样也有民户,而且都司本身还有司法管辖权,可以说是国中之国,权力极大,将都督府拆分成五部,只是分权,并没有权责上的限制。
五军都督府有统兵权,却无调兵权。一旦国家用兵,是由兵部下发调兵文移,从各卫所抽调战兵,指派总兵官为将。所以兵部有调兵遣将之权,但本身手里是没有兵的。
同时为了做到军事保密,五军都督府下辖的军户丁口,从不报备兵部知道。明朝的兵部尚书,根本不知道国内有多少卫所兵。而五军都督府掌握在固定几家勋戚手中,时日一久便盘根错节,又有上下其手的空间,最终导致卫所屯田被世袭军将侵吞,军户逃籍,转为将领家奴。
到了嘉靖之后,五军都督府甚至失去了事权,全面沦为勋衔。其统兵职能落在兵部头上,而卫所却已经全面崩坏,无兵可调,只能允许募兵制大行其道。这又成了国家军队向将领私人军队转化的渊薮,最终酿造出晚明的藩镇。
没有一个当权者会忽视兵权,更不可能让手中的兵权旁落。
朱慈烺是皇明太子,不是大将军,不可能所有精力都放在军事建设上,所以从制度上杜绝这支军队倒退回私兵制度,是很有必要的。尤其趁着现在军中还算干净,山头派系还没有出现。更有必要在制度上加以明确。
“五军都督府我还是想归于一统,重设洪武初年的大都督府。”朱慈烺道:“但都司卫所肯定是要撤的,所以都督府的权责只在于统兵、练兵、募兵和打仗。下分总参谋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和总训导部。简单来说,总参谋部管怎么打赢仗;总后勤部管衣食住行;总装备部管武器装备;总训导部管士兵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兵部主要还是管老几样:饷费核发、调兵遣将、将领升降、赏功罚过。”朱慈烺道:“如此一来,兵部就不能不了解军队状况。不光是要从都督府拿资料,自己还要加以核对。以免都督府再次不堪。”
孙传庭微微点头:皇太子这是用兵部来监管都督府,仍旧是以文统武的路数。至于兵部本身的德能勤绩。仍旧是在都察院考核。如此从制度上看,各部的权力就平衡了。照老制度,兵部是完全无法插手都督府事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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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制度方面,我就想了这么多。”朱慈烺道:“二位老先生都是老于国事的,帮我想想还有没有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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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内阁就照这个方略上本给皇父吧。”朱慈烺点了点头:“他能够随心所欲遣派江南官员,这点小问题,应该不会加以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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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朝椅背后一靠,道:“我有些累了。就不送二位先生出去了,还请见谅则个。”
“殿下切切保重。”吴退锎テ鹕砀娲恰
朱慈烺的确是累了。
军队、行政两边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恰恰管理制度化是朱慈烺的优势所在,看到低效的制度难免急着加以更正改进。也幸好他是皇明太子,又成功夺权,几乎可以算是“出口成宪”了。
这简直是前世梦寐以求的帝王般的享受。
——不过要是前世的团队集体穿越过来,效率一定更高。
朱慈烺心中意淫了一番,权当休息,又摇铃召唤陆素瑶进来。
“田存善到了么?”朱慈烺问道。
“田存善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陆素瑶道:“殿下与诸位老先生商议政事,故而没有敢传报。”
“传进来吧。”朱慈烺的声音略显疲惫,旋即竖起了一根手指。
陆素瑶福了福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捧着一条烫过的面巾进来,为朱慈烺擦了脸,烫了双眼。
朱慈烺精神一振,看到田存善也到了门口,招手让他进来。
“千岁爷!奴婢在外日思夜想千岁爷又瘦了!”田存善跪倒在朱慈烺面前哭道。
“起来说话,登州那边如何了?”朱慈烺问道。
田存善当即收了眼泪,起身道:“千岁,登州水师已有规模,这些日子又截获了许多去北边的商船。建奴水师都是十余年前的老船了,见了登州水师根本不敢出港。不过建奴怕我水师登陆,竟将百姓迁入内地二十里!”
“这是老奴时候的故技,他们也只会迁海这一招。”朱慈烺不以为然道:“火炮在船上能用么?”
“能是能,就是打不准。”田存善道:“可沈将军说,十炮里能中两三炮已经是不错了。”
朱慈烺点了点头,道:“正好你回来。我问你,你是愿意在我身边办事,还是继续去登州做训导官?”
田存善眼泪瞬间下来了,道:“千岁爷,奴婢从小伺候您。一日见不到千岁,就一日吃不好、睡不好”
“行了,”朱慈烺不耐烦道,“你去水师呆这么久,也不见黑了,可见平日就没怎么下海!”
“千岁爷!奴婢、奴婢”田存善脸上憋得通红。
“日月可鉴这四个字说不出口是吧?”朱慈烺冷冷道。
田存善噗通跪倒在地:“殿下明鉴!实在是奴婢上了船就吐沈将军说这是爹娘给的,改不了,后来也就也就不太上船了”
朱慈烺心中暗恼:自己竟然粗心大意到这个程度田存善在西苑的人工湖里不晕船,不代表去了辽海不晕船这么几个月,水师竟然是在没有总训导官的情况下发展的,真是坑了。
“你早该来信跟我说了!”朱慈烺不悦道:“这样,训导官的差事你先卸了。我这儿有另外一件事交给你办。”
“殿下请吩咐,奴婢断断不敢马虎。”田存善连忙道。
“去江南找王之心,”朱慈烺道,“找些当地有名气的文士,办三五份报纸,给我盯着骂。”
“报纸?”田存善不是在海边就是在赶路,正好错过了的发行,对报纸茫然无知,只是隐约中好像曾经听皇太子提过。
“不知道就下去问!”朱慈烺没好气道:“我先给你出个主意,别只找跟东林有仇的人,最好是找东林内部的人。”
田存善心中一动:这分明是政争啊!看来这是东林余孽偏要作死啊!不过那个又是什么来头?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动身去南京。”朱慈烺道:“出去吧。”说着,朱慈烺已经摇了手中的铃铛,陆素瑶很快走了进来,恭敬地等候吩咐。
看到自己的位置已经彻底被女官取代,田存善心中颇为失落。不过想到刚才皇太子隐蕴着的怒意,看来这办报若是办好了,也是一桩大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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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零 江上乌帽谁渡水(三)
崇祯十七年的九月,整个天下陷入了胶着,或者说是焦灼之中。
对于大明而言,神京被东虏占据,乃土木堡之后最大国耻;西北诸省落入闯逆手中;西南的四川落入张献忠手中。就连皇帝的安危都众说纷纭,难以分明。
对于满清而言,虽然圆了入关的梦想,甚至占据了大明的首都北京,但是十余万大军却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在京畿南部的明军占据了真定到沧州一线,修筑村寨,每天都有新的火炮运到,显然不打算跟大清联手剿贼。这就意味着满洲铁骑不能越过黄河进入陕西,否则明军袭击北京,大军根本无从回援。
同样道理,大军也不能南下,否则李自成肯定会率军渡河,抢占山西、大同,将蒙古隔绝在关外,甚至直下三关,再次兵临北京,让满清陷入两面作战的窘况。到了那时,十万大军只能再次往关外苦寒之地去了。
正因为这种态势十分明显,现在京畿附近圈地的旗人已经越来越少,更多的人选择将抢到的人口、财物,送出关去,以免到时候来不及运走。多尔衮自己也缺乏守住北京的信心,但仍旧下了严令,禁止这种有害士气的事发生。
对于李自成而言
“朕还是要打过去!”
李自成站在西安城楼,身边站着刘宗明和田见秀两员大将。因为朱慈烺的东宫军横空出世,大顺军撤入陕西之后并没有受到进一步追击,总算站稳了阵脚。
巴哈纳和石廷柱没能按照历史原剧本增援叶臣、姜瓖。使得满清攻略山西的进度迟滞良久。
太原守军在大顺山西节度使韩文铨、总兵陈永福的带领下,以三万大军并六万百姓,迁入盂县,过井陉。到真定府一带安置。另外也有人逃去了陕西,选择了李自成,但清兵入太原的时候,这里几乎就是一座空城。
没有人口就没有包衣阿哈,就没有送死的马前卒,东虏的军力就不足以继续侵占山西西部,更别说渡河而击。清廷命姜瓖率部攻击尾随移民大队,攻打盂县,却在大南沟被明军伏击。死伤惨重,只得退回太原休整。
“粮食收上来之后,咱们就打过河去。”李自成再次道,“额就不信打不过那帮鞑子!”
刘宗敏听田见秀讲过一片石的战事,忧虑道:“圣上,咱的兵跟鞑子兵相比,恐怕还弱了一筹,先据河固守,巩固河南、占据湖广才是上策。”
“圣上,如今左良玉那贼鸟占据着武昌。若是不夺回湖广,恐怕军粮也难以为继。”田见秀焦虑道。
小冰河期从南宋开始,到明末达到顶峰。尤其是万历八年开始,太阳黑子活动消失,而这一天文现象将延续七十年,也就是到崇祯二十三年结束——原历史时空中的顺治七年。在这七十年里,山陕西北一代的自然环境极其恶劣,颗粒绝收已经形同常态,农民甚至直接吃种子。否则种下去之后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好在大明幅员辽阔。湖广熟天下足,西北发生这样的自然灾害。还可以调用湖广的粮食进行赈灾。然而一旦吏治败坏,救灾粮被层层瓜分,奸商再屯粮抬高米价。西北脆弱的社会生态顿时被打破,发生农民起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闯营就是从这个时期走过来的,谁都知道金山银山不如面山米山,湖广粮仓远比颗粒无收的山西重要得多。
“山西若是不握在手中,大军就必须沿黄河据守,得耗去多少兵力?”李自成反问道:“剩下那些兵力,怎么从左贼的二十万大军手里抢回湖广?只有打下山西,以精兵扼守关隘,才能尽早抽出大军南下。”
刘宗敏觉得道理上这么说是对的,到底关隘是死的,两千人守关,就算对方有一万人也未必能轻易攻下。沿河据守最大的问题就是容易被人偷渡,而且到了冬天河水冰封,可渡之处良多,光守着渡口也是没用的。
李自成叹道:“粮食不够,也只能让人去左贼那边买了。”
左良玉占据荆楚之地,自成藩镇,从来没想过要困杀张献忠、李自成。这种卖粮资敌的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何况他也不用亲自出面,下面人走私了粮食,自然会给他孝敬。
刘宗敏和田见秀见李自成心意已决,只得道:“圣上,若是如此,目今还是得先操练兵士,配备军械,征集雕翎、鱼胶,否则实在不足以出征。”
李自成黯然道:“准。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三人正说着,李自成一回首,见顾君恩正快步过来,手中捏着一封黄纸皮军报:“陛下!亳侯李过率部渡河了!”
“何人下的令!”李自成闻言登时大怒,心中凄苦悲凉愤懑,暗道:连自家侄儿都要投降鞑子了么!
顾君恩微微摇头:“还未打探清楚。”
“再探!”李自成只觉得眼前发黑,伸手扶住了城墙。从占据的地域而言,他如今手控陕甘宁三地,又占据着豫西、荆北,麾下披甲足有百万众。然而从态势上看,却颇有穷途末路之感,甚至连大顺高官都觉得这个政权难以长久,在暗中寻找退路。
“陛下,”顾君恩又轻声道,“东边来了些商人,想用棉衣换马”
李自成强撑起脑袋,眼中已经布满血丝:“哪个东边?”
“是朱太子那边。”顾君恩小心翼翼道:“要用五万件棉衣换八百匹良马。”
一件棉衣在陕西能卖二钱银子,在棉布产地的苏州、松江,还不到这个价。而一匹良马的价格则在二十两以上,就算是驮马也要十多两银子。只是从价格上看,一百件棉衣对应一匹良马,东宫都已经占了大便宜。
“他以为朕是傻子么!”李自成怒道。
“臣这就去将那些奸商赶走。”顾君恩原本就不想促成这笔买卖,故而特意在李自成暴怒的情况下禀报。
“慢着!”李自成突然叫住顾君恩,问道:“用的几斤棉花?”
“说是三斤棉。”顾君恩道。
李自成垂下头,道:“西北物产太少,眼看过冬也得给将士们换冬衣。不过八百匹良马还是太多,若是朱太子能保证每件棉衣都不缺斤短两,朕就拿六百匹换他的棉衣。”
“陛下”顾君恩站着没动,道:“如今人心不稳,若是让这批棉衣进来,穿在将士身上,恐怕会有人借机说些不道不义的话。”
“若是朕不答应,东边的肯定要说朕不顾将士死活!”李自成隔了半个月才拿到这份似是而非的“邸报”,就连他这么个粗人,也看出了其中字寓褒贬,为朝廷口舌的意思。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禁绝这伪报在陕西流传,因为总有人会冒着砍头的风险,暗中抄录流传。
“陛下,他岂敢担上私通大顺的罪名?”顾君恩不以为然。
李自成想想也有道理,到底顺明还处于战争状态,这笔交易若是让外人知道,于朱太子也是不好的。不过这五万件棉衣却是过冬的必需品,起码能保证五万人不冻死。
李自成原本从未考虑过下面丁口的生死,在他看来,乱世之中,一切听天由命,要想活命只有自己扳命。扳得过则活,扳不过则死,最多怨天老爷无情。直到他真正像个皇帝一样问政,才知道原来养育黎民百姓也是自己的责任,而且再多的人口也有不足用的时候,断断不能轻易放弃。
有了这样的认识之后,李自成突然能够理解杨鹤当年那句“尔等为何不坐饿死!”的奇言了。
果然是立场决定态度,做皇帝的当然是希望百姓宁可饿死也别造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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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一 江上乌帽谁渡水(四)
崇祯十七年九月底,满清皇帝顺治到了北京,随同而来的是济尔哈朗等留守权贵。因为多尔衮进军不利,满清贵族们召开了八王议政会议,对下一步的行止进行了大讨论。别说宋弘业,就连爱星阿和谭泰都没有资格参加,所以只能送来一份“暂无决议”的情报。
与此同时,崇祯帝正式在德王府问政,召见北上诸臣、文士。吏部也给江南各地的生员发出了奔赴行在受任官职的通告,一时间只要有心仕途的,都可以打着为君主分忧的旗号前往济南,授与官职。
崇祯回到德王府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或者说,一日三变。
每当他听到近卫三营在山西收复失地的消息,就会心生倦怠,泛起禅位的念头;等他坐在了王府高堂,看着下面侍立两班的诸位大臣,他又会兴起力王狂澜,中兴大明的豪情;再等这些大臣们开口议政崇祯帝就只有想杀人的念头了。
“臣袁枢,恳请圣天子还朝南京!”袁枢跪在崇祯面前,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那张疲惫、厌倦、憔悴的面容。
最近几天,恳请圣驾去南京是正当热门的话题。凡是热门话题,必然不可能一边倒,所以劝阻圣驾南幸的官员也十分多。按照崇祯朝的政治传统,这种敏感而又热门的话题,必然会牵扯到结党之类的话题上,而现在不仅有阉党、东林党之争,还多了逆党、顺党之争。
逆党在某些时候跟阉党是一个概念,在某些时候又单指太子党。
后来有人进言“赦免从逆官员”,争取离间闯逆,以最大力量抗击东虏之后。“顺党”这个名字也就应运而生了。
有了顺党,自然有人要闹着兴办“顺案”。
这是“逆党”针对东林党死活不同意“逆案”中人入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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