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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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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上,焉能因为不认识的老头就坏了自己的前程?
    任丘县在得知倪元璐要在驿馆多住几天之后,提笔给驿丞批复道:“食宿无非钱钞,偏我囊中羞羞。仍照章程接待,自去别处揩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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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四 祸乱初平事休息(七)
    任丘县的打油诗很快就通过驿丞之口,在一个不小的范围内传开,乃成一则新出炉的官场笑话。然而此官场非彼官场,同样是官场中人的倪元璐却丝毫不曾得闻,真可谓井水不犯河水。
    倪元璐其实没有占公家便宜的意思,只是高洁得脱离尘世换言之,有些生活不能自理。
    当驿丞跑来跟他讨要食宿费用的时候,倪元璐先是意外,问清楚规矩之后很大方地给一锭五两的小元宝,这让驿丞喜出望外,在接下去的日子里当他祖宗一样供着。
    作为一国财政主官,倪元璐经手的钱粮没有低于“万”这个单位的,但他却真不知道银子在民间的购买力。驿馆一天食宿不过五分银子,五两足以住上三个月了。
    倪元璐当然不可能在这里住三个月,所以多出来的都算是驿馆拿的打赏。朱慈烺虽然对廉洁看得很重,贪腐也是历代都难以容忍的陋规,但是打赏却不在此例。
    面对一个打赏巨资的豪客,也难怪驿丞即便被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也甘之如饴了。
    “这是近日来的第501章阵冲锋被定位基本骑兵战术之后,明军的骑士在马术上比蒙古人和女真人都要差许多,但战斗力却强了数倍。其中奥秘就在于纪律。所以即便有三千精于马术的蒙古鞑子,但对于骑兵营而言用处却有限得很,除了在驯马、医马上有些独到手法,其他却大多用不上。
    
    崇祯十九年五月初五,正端午。
    周遇吉率领八百骑士在两日间赶到了塞外山城张家口。
    此地最初只是周长四里的军堡,万历年间与蒙古开市,张家口方才真正兴旺起来,最终造就了早期的西口商帮。其中有八家大商人成了其中代表,也就是被清廷封为皇商的八大家。
    若说所有晋商都是通敌卖国的白眼狼,这话有些过了。然而要说忠于大明,没有往口外贩卖过任何违禁物,那就谁都摘不干净。而且简单想想,无论是口外的蒙古还是关内的山西,都不是商品制造地,那么巨额的交易量是怎么产生的呢?
    其实就是从蒙鞑、东虏手里低价收购掠夺品,高价贩卖粮食和铁器,使得鞑虏能够再次入寇掠夺,再低价卖给晋商。
    晋商将这些近乎无本的商品贩卖到内地,甚至江淮一带,由此谋取了巨大利润。
    黄台吉时代每次从蒙古入寇都不会侵扰张家口,除了赃物可以脱手,消息来源也很重要。为了让鞑虏更有效率地掠夺,张家口的八大商人都会尽自己的努力调查清楚各地守军的兵力和将领,通报给鞑虏。
    如果说低买高卖是商人的本性,那么主动出卖情报的行为无疑就是严重的叛国罪了。而且按照后世刑法,这种事前通谋事后销赃的行为,一样是犯罪共犯。
    清军入关之后,清廷非但封了八大家为皇商,还赐下张家口五百亩土地,让他们在此聚族而居。按照时人习俗,既然举家迁到张家口,势必要将主要财产一并带来。而对于这些转手贸易商而言,最重要的财产就是真金白银。
    朱慈烺前世曾去张家口旅游,参观过晋商留下的银窖,那是真正把地下挖空放银子的地方。成堆的白银不进入流通环节,而是被深埋地下,听着很带感,一旦坐在朱慈烺的位子上看就很郁闷了。
    华夏从来不是产银国。在万历之前,市井流通的主要是制钱,更早些还有宝钞。直到西班牙从南美运回了大量的白银,以及日本白银提炼水准的提高,大明才有了足够的白银作为流通货币。
    而这些全世界送来的白银,最终被埋在地下,不见天日,对经济造成的副作用得有多大!
    当时的朱慈烺是想不到这些的,他那时候浸淫在成功的乐趣中,以世俗成功者的心态欣赏塞外美景,品尝别样美味,对于白银也只在脑中换算了一下等于多少人民币,全然没有想过这对于一个王朝、一个文明的意义。
    现在却是不的不想。
    
    “将军,探马在路上抓了个鞑虏间隙!”探马冲到周遇吉面前禀报道。
    “既然是奸细,可盘问过了?”周遇吉大马金刀坐在马上,并不意外。
    探马还没说话,十步开外的“奸细”大声叫道:“将军!我们不是鞑虏奸细!我们是大明的顺民啊!”
    “顺民?顺民在夜中赶路?夜中赶路,非奸即盗!”周遇吉纵马上前,冷声道。
    他身后跟着亲卫,不过有一骑只落后他半个马身也是将军打扮,接口笑道:“还有行贿也得夜行。”
    “对对对!将军所言极是,我们是行贿的!”那人高声叫道。
    刚才说话那将军又道:“可是给我们萧将军行贿么?”
    “正是正是!”那人忙不迭道:“正是给萧大将军送犒劳来的。”
    周遇吉哈哈大笑,马鞭指着那人道:“你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说行贿!”
    周围亲卫、骑兵、探马也纷纷哄笑起来。
    那人吓得跪倒在地,心道这番不是奸细也成奸细了。
    “他带的东西可点看清楚了?”周遇吉问左右。
    很快有人回禀道:“将军,是双马大车六辆,每车都是大木箱子装的雪花银!怕没有上万两!”
    周遇吉让人用火把在那“奸细”脸上燎了燎:“多少银子,你自己说。”
    “三千六百”
    “放屁!”周遇吉怒斥道:“六辆大车运三千六百两银子,你当我傻子么!”
    “是斤”那人颤颤巍巍,几乎哭了出来:“是三千六百斤五万七千六百两。将军啊!我真不是奸细,这些银子替主家运回山西老家的。”
    “我看你一屁一个谎,断然不是什么好人。”周遇吉冷声道:“给我用刑,直到说了实话为止。”
    当即为上一群兵士,手持粗棒将那人打倒在地,连带他的随从、车夫、护卫也都统统放倒,登时哭声一片。
    周遇吉钢铁心肠,只是看着军棍一棍棍打下去,也不说话。直打得哀嚎声渐渐轻了,周遇吉身后才走出一骑,带着宽檐大帽,遮住了整张脸,低声道:“将军是战场猛将,这等拷问用刑之事还是交给我们吧。”
    “不成。”之前说话的将军脆生生拒绝道:“这人送银子回家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偏生扯什么行贿,显然是心中有鬼。”
    那人无奈道:“黄参谋长,这里都是明眼人,陈相定然不会为了开脱做下不法之事。”
    “咦?陈先生此言,似乎另有深意啊。”周遇吉作出茫然之情。
    陈相无奈,谁让自己的身份太过敏感呢。加上三百年的捕风捉影,自己从入营至今,谁不是别眼看他?哪里有过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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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五 祸乱初平事休息(八)
    “此人连夜运银,显然是万分匆忙。一旦被将军抓到,便要舍了这数万两银子,一个奴仆家人焉有此等魄力?此人定然是银子主家,而且知道银子事小,性命事大。只是为何他一旦被抓,不敢自陈身份?又何以不敢说一句这银子是自己的?”陈相明知周遇吉和黄成明都看透了这点,却不得不亲口说出来。
    “陈先生果然好见识!我们这些粗人都没想到呢。”黄成明连连点头。
    ——你们是粗人?这也演得太假了!
    陈相继续道:“所以此人多半是从某种渠道得知我大军前来,星夜逃跑,撞入网中之后,便接着黄大参的话,改口称是行贿。”
    “陈先生目光如炬,明察秋毫,但请问一句,我大军前来乃是机密,他为何能事前得知?”黄成明咬着不放。
    陈相低了低头,道:“将军这边从接令至今,无一人能离队报信。唯一可能泄露消息的便只有锦衣卫了。”
    周遇吉与黄成明装出一副“怎会如此”的表情。
    陈相苦笑道:“的确,只有我们锦衣卫调派人手,可能个中环节有所泄露,被这奸商查知。还请将军将此人教与我带回卫中,查出泄密硕鼠。”
    “锦衣卫中竟然会有这等硕鼠!真是骇人听闻!”黄成明高声大叫起来,将泄密的事彻底扣实,以免锦衣卫回头反咬一口。若是不能逼得陈相自己说出口,这伙人就是打死也不能交给锦衣卫的。
    那可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人,谁知道他们的下限在哪里?
    “既然陈千户如此说了,此人与随从就交由千户处置。”周遇吉发话道。
    陈相只好苦着脸道谢,幸好他的脸都被宽檐帽遮住了,否则更是尴尬。
    那商人被打得死去活来,突然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心中登时没了底,连声叫道:“小的愿招!小的愿为将军内应只求别将小的交出啊呦”
    黄成明靠近陈相。低声道:“看来他是怕被你们灭口哩。”
    陈相眼角发直,突然摇头道:“不对。咱们一路赶来,并未发现其他大商家有异动。若是锦衣卫中藏有硕鼠通风报信,为何独独报与一个小商贩知道?”
    在张家口这个地方。八大皇上哪个不是家资数百万,一个六万两都不到的小蝼蚁,凭什么买到大商家都买不到的消息?而且既然是买来的消息,为何不转手卖出去?那样非但可以捞一笔,还可以浑水摸鱼瞒天过海。起码今晚不会只有他一家被抓。
    “你儿子在北京,可是想念你的很呢。”陈相拍马上前:“真不去与他相会么?”
    那商贾闻言,整个人都下瘫在地,支支吾吾,恨不得就此死过去。
    黄成明望向周遇吉,谁知周遇吉也望过来。两人正好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心中暗道一声:锦衣卫诈供的本事果然厉害!
    陈相知道自己诈对了。若非父子连心,以锦衣卫的待遇和手段,谁敢泄密?正得意间,他敏锐地发现了周遇吉和黄成明的异状。颇有扳回一城的滋味。他转身道:“此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定会知会将军。”
    “等等,他说他能当我军内应”
    “内应之事锦衣卫早就安排妥当了,何须此人。”陈相笑道:“天亮时,将军自管入城便是了。”
    周遇吉只好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现在的张家口到底算不算光复还很难说。
    在满清退出山陕、乃至退出关内之后,许多地方都是望风而降。这种事在最近几年里反复上演。所以很多州县的官员只是换个称呼,有的自始至终穿的都是大明官服。
    现在张家口在行政管辖上仍旧属于宣府,但是宣府在近卫三师东向之后基本不复存在,辖地民政归于顺天府。
    顺天府的班子连原本治下的二十五县都还没理顺,哪里能顾得上宣府这边?故而张家口堡只是换上了大明红旗,也就算是反正了。
    堡中原本管事守备等人早就被晋商八大家侵蚀、替换。现在整个张家堡就如商人们的自治领,一切都是大商户说了算。城中的武备也不属于官府朝廷,而是商人们的护卫。平日里各自保家护院,有马贼时便同心抵御。
    周遇吉得到的密令是完全控制张家口,甄别通敌之犯的轻重。收缴一应赃款赃物。
    密令中没有便宜行事的话,但已经给张家口商人定了性:全都有罪,轻重有别。所以就算周遇吉要屠城都不算逾矩。
    黄成明本是河间府的生员,自幼也随家中商行走过西口,故而马术娴熟。与周遇吉搭档以来,彼此莫逆于心,对于密令的事问也没问,只是一力支持。周遇吉对此颇为感念,暗暗决定若是黄成明求情,也可以松松手。他却不知道,黄成明虽然是商家出身,但并没有阶级意识。
    在黄成明看来,大明只有两类人,守法良民与通敌罪人。无论是商人还是农夫,通敌就该死。河间府从崇祯初年就总被东虏蹂躏,故而这种恨意延绵至今,难以消除。自从得知张家口的晋商与东虏勾结,出卖大明,黄成明就一直期待着能够看到他们被正法的一天,如今这任务可算是天上掉下来的肉包子。
    张家口在北京之北,夜长昼短,好不容易等到天蒙蒙亮,周遇吉下令封锁张家口堡各门,准备入城。其后队早就将张家口通往外界的各条通道都已经封锁,此时的张家口真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堡外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里面的豪商。
    范永斗作为张家口的实际控制者,并不相信那是马贼的骚动。认真说起来,草原上的几股马贼谁不给他点面子?他可是接受过大清皇帝赐宴的人物。然而天黑如漆,城墙上也看不到对方打出的旗帜,只能等到天亮再说。
    他虽然没有去找其他七家商业伙伴,但其他七家的掌事者却找到了他。这张家口最有权势的八家人汇聚一堂,商议如何应对外面这些“悍匪”。
    “我看这些人多半是官军。”地位仅次于范永斗的王登库说道:“清军走了之后,宣府兵总要过来打场秋风的。”
    范永斗道:“若是打秋风倒说得过去,诸位,可有个条陈?”
    “一切听凭范老爷做主。”众人齐声道。
    范家祖孙七代人经营边口贸易,这底蕴不是暴发了两三代的富商能比的。
    范永斗也十分欣慰,沉吟片刻,开口道:“这回是大战之余,咱们手里还有许多东西没卖出去,现银不足,先拿个五十万两看能不能打发。若是打发不了,便许以卖货之后给他分成,诸位看呢?”
    众人也觉得五十万两有些心痛,但大战之后的凶兵悍将最不好惹。承平日子里的将军和商人没什么区别,可以讨价还价,但这些杀红眼的丘八却动不动拔刀杀人。先用银子喂饱了,然后在用分成拉下水,成为保护伞和销赃渠道,这些都是几代人做惯了的事。
    “再有。”范永斗加重了口吻。
    众人连忙收敛心神,毕恭毕敬地听他说话。
    “京中的打点也少不得。我看啊,每家出十万两,我范家出二十万两,进京打点一番,也好叫那些丘八知道进退。”范永斗道。
    王登库先表态道:“正是,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听说现在京中都是些小户出身的酷吏。这些人最容易打发,使银子就是了。”
    其他人纷纷松了口气,对他们来说十几二十万两根本不算个事,关键是要朝中有人。从嘉靖朝至今,他们已经享受惯了官商勾结无往不利的日子。只要朝中有人,胜过开辟了一条商路。
    在北京刚刚易手的时候,各家就已经派人去京中打探各种消息,安排可能用得上的门路,也没少使银子。不过那种千八百两的银子在他们看来不算银子,所以这回各家十万两才算是正兵。
    “明日天亮之后,就由老夫出城,与他们交涉,各家准备好银子吧。”范永斗道。
    喂丘八的银子是最没收益的,所以范永斗定了五十万两,他范家和王登库的王家不用给。而且因为他出面交涉,剩下六家还要凑十万两给他,算是面情钱,所以等于各家还是要再出十万两。
    一切都安排妥当,范永斗觉得这会是算无遗策了,方才赶在天亮之前又躺了一会,不想竟然沉沉睡去。
    等范永斗一觉醒来,整个张家口已经变了天。
    
    陈相与城中锦衣卫密探对了暗号,张家口的关厢到内堡城门,次第而开。这些密探早就扮成了护卫,虽然时间尚短不能被主家完全信任,但他们的任务原本就只是摸清各家的大门,以及适时打开张家口的防御。
    如此简单的任务之后,这些人有的可以回京进行锦衣卫培训,有的则继续潜伏起来——如果周遇吉不打算屠城的话。
    周遇吉带着自己的亲卫,骑着马站在惶恐出迎的商贾老爷面前,轻轻抬了抬马鞭,沉声喝问:“范永斗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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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六 祸乱初平事休息(九)
    张家口堡东西长四百余步,南北宽两百步,有院落五百处。许多小商家挤不进堡里,便依附城郭建屋而居,形成了城厢。如此一处繁花似锦的镇堡,此刻已经彻底被骑兵营控制了出入道口,所有中上资产的商户家长都被“请”到了守备署中。有人不敢亲自出面,便推说不在,却也派了家中信得过的老家人掌柜前往听用。
    周遇吉没料到张家口的商人们如此听话乖巧,旋即下令收缴私军护卫的军械。无论是大明、大顺还是大清,民间持有刀剑这类短兵并不犯忌,然而长枪长刀、铁甲盔帽、强弓劲弩,却都是禁物,若被查出来是可以抄家灭族的。
    周遇吉此令一下,所有商家都被逼到了两难之境。
    或是乖乖缴械听候发落,或是负隅顽抗死里求生。
    黄成明到底是读过书的生员,眼看场面有些尴尬,出面道:“此番官军前来,只诛首恶,不论其余!让尔等交出军械,也是防止有人做出傻事。”正说着,一队下了马的骑士夹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进了署衙。
    被夹在中间那老者身穿紫红色绸子制成的华服,头上戴着顶**一统帽,并非大明高耸的式样,而是剃发后新出现的小帽,状似瓜皮,故而民间又称瓜皮帽。再看这老者双足**,被拖半走来到守备署,一双脚上全是血泥,十分狼狈凄惨。
    “报将军,人犯范永斗带到!”两旁骑士振声报道。
    “草民不知有何罪!”范永斗激愤怒道。
    周遇吉心中一喜,正缺个人头立威。他当下脸色沉沉,道:“大胆!你身为大明子民,竟然串通鞑虏,投敌卖国。还敢自称无罪!左右,将他人头摘了,好叫世人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将军刀下留人啊!”王登库没想到周遇吉这个时候要杀人立威,若是真让他砍了范永斗,两边岂不是都走绝了?
    范永斗也是刚还带着一股气,被“摘脑袋”的话吓了一跳。登时清醒许多,再不敢刺激周遇吉。
    周遇吉眯着眼睛道:“王登库,你可有话要说?”
    “将军,此人却是以信义著称边口,恐怕有甚误会。”王登库连忙道。
    “误会?”周遇吉冷笑道:“能有什么误会,犯下此等通天大罪,还想狡辩!”
    范永斗忍不住道:“将军,若说草民有罪,也该是法司定论。刑曹动手!将军擅杀小民,不怕有人告将军坏了国家法度么!”
    “呵呵呵,你还知道王法祖制!”周遇吉笑着站了起来:“今日正是让你这首恶偿还天下血债的时候!来人!先去抄了他的家财,拘了家人来此观刑!”
    王登库等人还要再说,冲上来十来个凶神恶煞似的骑士,手持马刀将众人赶到一旁,又有三五个手操劲弩的骑士往来走动,时不时拿弩弓瞄向有异动之人。这些人都是堡里有些身家的。谁也不肯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只得乖乖聚在一团。如同绵羊一般。
    他们只以为抄家是个漫长的过程,谁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范家的家人、奴仆、女眷全都一个不拉地带到了守备署,足足有四五十口人。
    “报将军,另有范永斗亲族共一百二十七人,皆系在署衙外。”一个上校把总上前道。
    周遇吉点了点头。转向范永斗:“你还有甚话说?”
    范永斗见家人都已经捉拿到了署衙,知道自己难逃此劫,啐了一口浓痰,大声道:“我即便死了,也有办法叫你人头落地!”
    “把他儿子拖出来。斩了。”周遇吉随手往范家近亲堆里一指,杀气顿现。
    “你这狗贼”范永斗破口大骂,果然见身穿钢甲的士卒将他几个儿子从人堆里扯了出来,只往当中一推一搡,挥起马刀斜劈下去,顿时血气冲天,几个儿子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范永斗见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王登库等人被围在地势低的地方,眼看着几股紫黑色的人血往自己脚下流淌过来,心跳加速,几乎跳出了腔子,纷纷往后躲避。
    “将军,这何必呢”王登库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声音中竟带着哭腔:“我等愿保将军前程似锦,万贯家财、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啊!”
    周遇吉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吩咐道:“浇水。”
    一桶凉水当头泼了过去,范永斗被这么一激,盒发出呴呴之声,醒转过来。
    “儿啊!”范永斗一醒过来就痛哭起来:“你这杀千刀的贼啊,杀我儿子,你不得好啊!”一旁的骑士反手将刀柄砸在他嘴上,顿时牙齿碎了五七颗,满口的鲜血。
    “这话我就不爱听。”周遇吉冷声道:“将他孙子拉出来斩了!”
    刚才行刑的几个骑士冲进人堆里,推出两个嘴边才长了毛的小伙子,又从一个妇人手中夺过一个梳着总角的孩童。
    那两个小伙子嚎啕大哭,哀求饶命。他们刚才哭自己父亲都没敢大出声,此刻却是再也顾不上了。
    “将军!求你放了我儿啊!我愿将范家的秘藏送与将军!”妇人死命地拉住自己的儿子,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分量,还大声道:“我是范家的长媳,我掌着家里钥匙呢!将军,放过我儿子吧!”
    周遇吉朝骑士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年长的孙子立时被砍倒在地,为空气中又增添了一抹血腥之气。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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