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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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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敢与我朝分庭抗礼,于是成祖再次北伐,将马哈木赶去了土拉河以西。蒙古大汗的位置又空了出来。”
    不等那学生换了茶回来,下课锣声响起。众学生急忙起立行礼,目送先生离去。那先生正好也没了说课的兴致,起身收拾了几册书:“好了,你们好好温书,明日我们讲科尔沁人西进,黄金家族的再次复辟以及大明对瓦剌的支持。”他又朝门口张望,焦躁道:“那小子把我的茶缸拿哪儿去了?那可是景德镇出的精品呐!”
    那泡茶的学生听到了下课锣声,连忙又跑了回来,双手捧着茶缸生怕出个意外。
    先生瞪了他一眼,拿了茶缸就往外走了。
    等先生彻底走得看不见了,单连田总算可以大大伸个懒腰,喉间带着沙哑道:“这历史课最是无聊了,一个蒙元讲了六七天还没讲完。”
    朱勇收拾了笔记本,看了看,道:“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这先生讲得也细,难为他能zhidao这般多的典故。”
    “他是经世大学的史学讲师,自然是讲得haode。”前排有人回过头,显然zhidao一些内幕,顺便问朱勇借了笔记,还不忘夸朱勇的字写得漂亮。
    “嗛。”郑崇元嗤之以鼻,道:“听口音就zhidao他是边商出身。”
    “一个商人能这般博学?”朱勇惊讶道。
    郑崇元既感觉受到了侮辱,又隐隐带着一丝自豪,道:“你们这些勋戚真是小看天下英雄!商贾之中的奇人异士也不少,否则怎能立身开基呢?跟你们说,有些边商家族可以溯源到唐时的戍卒,还有些可以追溯到宋辽时候的将门。至于有色目人、蒙古人血统的边商,更是多不可数。国朝以来,他们世代与鞑靼、瓦剌交易,怎么keneng不摸清对方的底细?”
    郑崇元见几个小伙伴一脸惊讶,颇为得意,又卖弄了一番商门规矩。朱勇这才zhidao,原来商贾之中也有各色人等,掌柜、账房都是父子因袭,许多秘辛连徒弟都不zhidao。像这先生也是其中一支,专门研究各个部落的来历纠葛,好有的放矢地进行贸易。
    “只是让他讲蒙古史还看不出他的博学来。我曾与父亲去过大同,那里遇见个清客,他对塞外十几个人的小部落都了如指掌,就连谁家谁谁哪一年娶的媳妇,陪嫁了多少牛羊,他都能说清楚。”郑崇元说的时候自己都流露出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
    “人家就是吃那碗饭的。”甄国栋道:“坐得骨头都抽住了,马上还有数学课,真是要人老命。”
    说到数学课,大家都有些头痛。单连田更是忧心忡忡,道:“zhidao加减乘除还不够么?偏偏要学什么天元术、大衍求一术,还有几何、三角,跟打仗有什么关系!”
    “我家账房都没学这么深。”郑崇元也抱怨道:“你们要考军事指挥系的还好,我和季昭要考参谋的可就麻烦了。”
    朱勇连续三次数学没及格了,如果期末考试不能拿到优秀,那么总评分还是不及格。这就意味着他数学注定是要重修了。更令人讨厌的是,如果数学成绩不好,是没法考武备大学作战参谋系的。
    当然,后勤参谋系和炮兵参谋系也都不会录取数学差的人,只是朱勇并没有想过当后勤参谋或者炮兵,所以无视之。
    “还是以前好啊!”单连田感慨一声道:“只要肯参军,能识字,几年下来都是上校少将什么的。”
    众人都生出了生不逢时的感慨,又因为都是数学垫底的小伙伴,彼此之间惺惺相惜,什么隔阂都没有了。
    朱勇问刚才那人讨回了笔记,与三位室友一同去数学课教室了。
    讲武堂因为师资有限,所以人文学科都是借的国子监和经世大学的先生,多是百余人的大课。据说那些先生也都喜欢这种济济一堂的感觉,人越多越来劲。不过数学和理化等科目则都是小课,按照旗队上课。
    其中物理和化学是一门课,因为化学的内容实在太少,一些概念,几个实验就结束了。物理虽然庞杂,有光、声、力等分支,但对于讲武堂的学生而言,也只是了解则可,偶尔需要计算。
    只有数学最为复杂,内容也是最多,然而作为基础学科,却又不是不能不学,否则日后角度、半径、面积、周长都算不清,如何制定可靠的作战计划呢。
    朱勇想想正是自己大哥将数学提到了这么高的地位,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悲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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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七 山豗谷汹豺虎嗥(8)
    从教育规律而言,学科内容的深度和要求是逐年递增的。虽然朱慈烺推行的是标准考试制度,并非优中选优,但考试难度却还是不自觉地在深处走。
    如今自然科学的内容并不多,物理才刚刚建立起了经典力学体系,大明的科学家在将力学吃得更透,欧洲的科学家则在研究新兴的光学。
    化学在欧洲还是炼金术,在大明也才刚刚从外丹法过渡向科学体系,根本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学科。
    数学的进步则是以百年计算的,全靠少数几个天才推动。在没有进步的时候,只能加深题目的难度,玩一些刁钻的思维游戏。
    相比之下,肯下苦功就能及格的人文学科实在太友善了。
    朱勇和他的小伙伴抱着上坟的心情上完了数学课,对于三元一次方程的解法犹在云里雾里。好在午餐bucuo,总能振奋军心,好让学生们迎接下午的战术训练。
    讲武堂的士官生早起跑操、队列、唱歌,吃早饭。天亮之后开始上文化课,与一般的乡学并没区别。直到午餐之后,讲武堂才开始军校的特色教育,比如实战战术、对抗演练。晚餐之前还要进行体能训练。
    枣核球在晚餐之后的自由活动时间才能玩。
    朱勇对枣核球并不感兴趣,他的性格偏于文弱,像枣核球这样近乎打烂架的运动有些排斥。不过甄国栋和单连田是这项运动的铁杆支持者,两人也都是本局的球星。甄国栋的体能好跑得快,单连田灵敏得像只猴子。
    郑崇元自己从未打过枣核球,但他每场球都去看,暗中开个小赌档,虽然赚的钱不多。却很是洋洋自得。
    朱勇今天没有去看枣核球,在寝室里铺纸研墨写信给父皇母后问平安。他原本也是写信给两个哥哥的,但是定王哥哥极少回信,就算回了也是说些“字越写越丑、人越长越黑”之类让人不悦的话,所以后来他就只写给父母和大哥了。
    大哥虽然忙于国事,但总是亲自回信。针对信里的事加以分析、劝导。大部分时间,兄长的字迹平和端正,几乎可以当做法本临摹。有时候也会用炭笔写草书,这说明事情实在太多,时间过于紧迫。
    即便如此,大哥也仔细看过每一封信,并且亲自回复。
    朱勇对此十分感念。
    不过今天,朱勇有些吃不准是否要写信给大哥。
    因为大哥已经是皇帝了。
    《皇明通报》和《虎贲报》上都明发了册立皇后和皇太子的消息,那么哥哥现在应该很忙吧。
    朱勇想起姐姐也有了身孕。自己入学以来还没写信问候过,于是最后一封信就写给了姐姐坤兴长公主。不过在三封信中,朱勇都提到了自己对兄长的想念,因为担心妨碍大哥处理国政,才没有单独书信。
    让朱勇意外的是,他还是收到了四封家书,身为皇帝的大哥朱慈烺,非但来信表示很期待弟弟在讲武堂的生活故事。同时还寄来了邮票和钞票。邮票是提醒他必须要给兄长写信,钞票是给他的“润笔”。
    朱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讲武堂虽然一如乡学是三年学制。但真正能够过上这种规律校园生活的只有第一年。
    第二年开始,讲武堂的二年级学生就要进行地理实际授课。他们会按照各自的旗队,分成数组,跟随经世大学地理系的师生或是兵部职方司的官吏,前往大明各地,了解地质地理环境。观摩古战场,登临古关城。
    一方面可以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另一方面也能行万里路,增广见闻。而国家还不需要额外对保护费用进行支出,可谓一举数得。
    朱勇十分羡慕前辈学长能够进行这样的远行。他虽然最远去过山东。却是被人看管在车里。就连姐姐都曾经匹马出行,跑了好几天,怎能不让他羡慕?不过他是去年九月份入学,所以就算要进行地理实际授课,也得等到今年九月之后。
    现在只有六月。
    还得应付八月底的期末考试。
    想到自己就算在野外也得带着数学课本做习题,以待回来之后进行补考,朱勇的心情就十分不美丽。
    
    “全国讲武堂三年级学生两万余人。这些学生放到营中,皆是bucuo的士官,起码比当初东宫侍卫营受到的训练要充沛。”孙传庭坐在大都督府的正堂,与秦良玉共坐了主座。
    他来这里是为了商量西北各军扩建的事,真正头疼的不是领兵大将,而是基层军官。既不能派农民过去送死,也实在无从挤压人力,孙传庭只能将主意打到了各府讲武堂。
    秦良玉对这个数字并不满意,道:“大明一百七十余府,每府一个讲武堂,三中抽一人竟然只得两万。武学之事还不如全权交给大都督府来做。”
    孙传庭当然不肯松口,又不能跟个妇道人家争执,避重就轻道:“北方各府的讲武堂人数多些。南方民情有异,不少讲武堂只得百来人,这也是急不来的事。”
    尤世威心中一算,道:“人虽不多,但第四、第五、第六,三个军都能组建起。原本这些学生也是进军中见习一年,如今就先择优下放旗队吧。只是军官和参谋,不敢用学兵啊。”
    “兵部倒是想了个主意,从讲武堂里考选成绩优异者直接进武备大学。”孙传庭道:“武备大学新设速成科,学制只需半年。”
    大都督府一众将军闻言也只能点头:“虽然有些操切,但架子总得先搭起来。”
    许多人觉得崇祯二十三年既然不会对外开战,那么就不用着急。然而军队却不是说组建就能组建起来的,新兵训练、队列、装备,林林总总要想得到一支精兵,起码也要经过三个月的时间。
    蒙古不同中原,其纬度高,气候苦寒,地旷人稀,任何一支部队拉过去都还需要额外的时间适应。等官兵互相磨合,将士适应了环境,各种装备配齐,差不多也就要一年了。
    “大都督府还有一个动议,有待与礼、兵二部商议。”秦良玉道:“如今各军反馈,新兵体能远胜当年新兵,这是陛下洪恩泽被万民。若是各蒙学、乡学能够教习学生使用燧发铳,待其入伍之时,人人皆可放铳,则能省下许多训练时间。”
    孙传庭闻言有些迟疑。体育课在各蒙学、乡学之中早已经普及,的确是锻炼体能、操练军阵的好法子。从崇祯二十年以来,大明新入伍的士兵也学会了听从号令,没再出现过左右不分,号令不明的情况。
    如果能将火器使用推广到民间,那倒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哪怕再笨的学生,花个一年时间学习放铳,总也该学会了。
    “这就得给每个蒙学、乡学起码配备一支燧发铳。”孙传庭迟疑道。
    大明有一千五百余县,平均每个县算有十所蒙学,那就是一万五千余支。算上一百七十余府,每府平均五所乡学,则有八百五十支火铳,算下来得准备一万六千支火铳才行。
    王世钦接话道:“火铳数量是足够的。如今火铳厂在精度上下功夫,并非最大产能。”
    “如何保证体育老师自己的动作标准呢?”孙传庭追问道。
    “由教导师逐地集训。”秦良玉道。
    孙传庭颌首道:“既然可以将刀枪剑戟配到蒙学,那么火铳应该也没有wenti。此事由大都督府上请还是兵部呈报?”
    众人商量片刻,决定还是由大都督府与兵部联名上疏,这样礼部就算有意见,也要顾忌一番。
    如今行政流程总算是回归了大明会典的规定,部议进呈,内阁票拟,皇帝朱批,不再需要转一道手续。
    朱慈烺仍旧是在文华殿里办公,这对他而言已经形成了习惯。至于陈设也没有变化,仍旧是皇太子时候的那套东西。唯一的变化就是文华殿屋顶的青翠琉璃瓦又换成了黄色,代表皇帝在此办公的意思。
    出于节俭考虑,这批青翠琉璃瓦都被小心翼翼封存在库房,等皇太子朱和圭出阁讲学的时候再换回来。
    那时候,朱慈烺还是得搬到武英殿去办公。
    得到了大都督府和兵部的倡议,朱慈烺很是欣慰。这也算是重新唤回尚武精神的一种手段,而且看起来很keneng会有效。
    “可。”朱慈烺提起朱笔在奏疏上写道:“有条件之地可率先推广。日后兵员退役,可带走标配军备。”
    在加大基层管理和税收控制之后,大明的国库总算向着两宋方向缓缓转头。看着日益增加的国库,大明官员们也只能承认,似乎“与民争利”之后百姓的日子更好了,而朝廷也更有钱了。
    火器营作为一个老牌机构,终于再次被人瞩目,同时借着扩军浪潮,顺利混到了一个师的编制。这次就由他们与教导师一起,从直隶开始推广火器使用。
    除了火铳,还有火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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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八 山豗谷汹豺虎嗥(9)
    大明过亿人口,其中农民占了人口比例的百分之九十七以上。如果分流出一个百分点,那就是欧洲一个中小国家的全部人口。目前除了军队没有一个行业能够容纳这么大规模的人口涌入,不过好在农民的恋土情节,要想劝他们改行也不容易。
    崇祯二十三年,义务兵役制度从辽宁、山西、陕西、甘肃、山东诸省扩展到河南、四川、浙江、福建和广东。江苏、安徽、江西、湖广四省因为户籍登记尚未完成,所以只是列入了时间表,最晚将在隆景元年推广义务兵役制度。
    至于云南、贵州,广西则因为对张献忠的剿灭作战尚未完成,地方民政只是有限展开,主要还是为军事服务。
    虽然扩兵的鼓点越敲越急,军费流水一般洒了下去,但是大明朝廷的财政并未因此而被拖垮,反倒呈现出一片百业复苏的景象。
    许多文官本着历史经验,认为皇帝一味穷兵黩武肯定会造成国库空乏,人民困顿,然而经济复苏的现实又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前一天还有人苦口婆心地劝新皇帝与民休息,停止与民争利,罢兵兴农后一天报纸上就会出现国库财政收入几何,各地百姓的人均口粮收入折银若干。
    这些巴掌一个个打在脑补官员的脸上,丢了面子还是小事,更麻烦的是吸引了都察院的注意。
    这些人敢犯颜直谏,往往身家清白查不出贪渎之事,但刚从法政学院毕业的年轻御史们需要办案经验,那么从这些人身上下手,查他们“庸平”之罪,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无论辽宁、海西还是新设立的甘肃。一样需要他们。
    “其实没什么想不通的。朝廷花了军费,军队用这些银子采购军资,养活士卒。士卒将军饷寄回家,家人拿他们买日用品。两条线都养活了工商、脚夫、各色人等。商路繁荣之后。沿途驿馆、饭庄、酒肆也就有了生意。最后大家都有银子花。而朝廷又从中抽回国税,最后国库充盈。”年轻人站在会英楼的大堂里。侃侃而谈。
    一个身着军装,配着三颗银光闪闪星徽的上校,脸上有些泛红。她正是近卫第二军的训导官,卢翘楚。坐在她身边的是个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面沉如水,听那年轻人说着,微微抚须,似有嘉赏之意。
    这人正是卢翘楚的父亲,卢象升胞弟,卢象观。
    卢象观此番入京是升任江西参政之后的第一次陛见,随他一起来的年轻人是他的远房侄子。卢安字玄宴。此子好古文,不喜时文,自诩为桑弘羊一般能够经世济国之才。
    这样的人自然无法通过科举博取前程。
    卢安又觉得各学院的水准太低,索性先去族叔府上当了清客。又随族叔入京,看能否通过经世大学的考试,进入其中一窥大明最高学府的风采。
    因为吃饭时听到隔壁有一桌人讨论今上的施政治国,卢安受不得他们那些粗鄙浅见,索性立身而起,侃侃而谈。如果按照戏文里的安排,这时候应该有个阁老尚书之流的人物从角落里施施然而起,鼓掌叫好,然后提携卢安平步青云
    不过现实里只有人瓮声质疑道:“银钱如水,越流越少,经过这么大一圈流转,难道朝廷还能收到等同军费的税收么?如此流转几圈,国库岂非空乏?百姓焉能不困顿?”
    卢安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当即应答道:“银钱非但如水,还如油。有了银钱的滋润,自然能够生财。在下所打的比方并非是个封闭的圈,在扩军同时,大明也在从周边藩国外族吸取土地、财富,故而能够永无干涸之虞。”
    各家掌财之人都知道,最近一年京师羊肉价格一直在跌,最贱时几乎与兔肉持平了。其中道理很简单,口外大量蒙古人赶着羊马入关交易,直接打压了价格。这在以前是不能想象的事,可如今凶神恶煞一般的蒙古人也只能乖乖守法,换了江南的棉布、丝绸、茶叶回去。
    至于棉布丝茶,自然也需要土地来承载,如果过多种植经济作物,粮价是否又要涨回去了?
    其实并不然,因为越南和暹罗(泰国)粮食的涌入,大明东南诸省的粮价甚至还有下跌。加上大量劳动力和新技术的使用,加快了硬质官道的修建,使得运输成本下降,北方粮价也被控制在合理范畴。
    卢安并没有看到剩余价值的存在,但他在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大明占据了天下万国,那也就不存在外部银钱涌入了,只剩下内部流转,那时候大明是否会产生这人所问的情况?
    问话那人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见对方才思敏锐,知道自己打不赢这个口水仗,索性偃旗息鼓,仍旧与同伴用餐。
    卢安环视一圈,见没人再对自己表示质疑,这才得胜将军一般施施然落座,继续这餐家宴。
    卢象观赞赏地看了卢安一眼,道:“以玄宴的才华,便是在经世大学里恐怕也是出类拔萃的。”
    卢安不以为然道:“好叫叔父知晓,侄儿去经世大学却并非为了求学,而是为了做学问?”
    卢象观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哦?便是那陶朱白圭之道么?”
    “从小处说,这是为国谋利之术。”卢安笑道:“往大里说,却是古今之乱之道。叔父可曾想过,高皇帝开国时,土地富足。而到了国变前夕,民口不见增多,土地未尝减少,而百姓却活不下去了?”
    这个题目自然不光是大明才有,也不是一两句话用“情弊”二字就能带过的。卢象观想了想,却发现深邃得让人不能一时明白,索性放开一边。
    卢翘楚看了看这个族堂兄弟,却觉得此子只会夸夸其谈,卖弄口舌,根本没有什么才华可言。如果要说才华,能够出谋划策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那才叫才华。
    三人继续吃着午餐,浑然不知道会英楼如今是个间谍、访员、御史汇聚的地方。谁都知道这里是朝廷显贵最喜欢来的地方,在这里蹲点绝对值得。而且就算没有抓住大新闻,像今日这样的口舌官司,也是能够作为民声写一篇小文章的。
    老板见食客没有起争执,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亲自去卢翘楚那桌斟酒,表示对军官的敬意。这让卢象观反倒有些吃味,他已经身为一省参政了,竟然还没有女儿受人瞩目。
    “几位客官慢用”老板招呼着,突然听到门口小二叫道:“你们怎么搬到大门口了?快搬去后门。”
    老板三两步冲了过去,叫道:“是我让搬正门口的。对,就在这里卸货,从大堂搬到后院去。”
    伙计见老板发话了,自然不敢阻挡,连忙帮着卸货。
    那货物不小,装在三尺见方的木箱子里。送货的劳力本要将整个箱子抬进去,却被老板拦住了。
    “在这儿拆开了再往里搬。”老板道。
    劳力不知所以,反正人家肯给钱,三下五除二将木箱撬开,里面是包裹的草席。老板又让他们解开草席,露出一个椭圆形的大瓷缸。
    “哎呀不好!这缸子底漏了!”伙计叫了起来。
    老板在他后脑一敲,压低声音道:“喊什么喊!”他附身下去,轻轻摩挲着洁白细腻的釉面,拨去几根黏附其上的稻草,喃喃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店里吃饭的人早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惊奇地看着这个大白瓷缸。
    这白瓷缸上面是椭圆,下面收小,留着一个空洞。
    “你真要从这儿搬进去?不怕坏了生意?”随车而来的一个褐衣匠人走到老板身边,提醒道:“这东西日后用的人可就多了。”
    “那是日后。”老板信心满满道:“搬!让大家都看看!”
    那匠人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反正他只是负责安装而已。
    “这东西怎么像个马桶?”卢翘楚看着白瓷缸走过旁边的桌子,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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