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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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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对于朱慈烺而言是当代史,史料与八卦齐飞,真相与谣言一色,不过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一个女人想让儿子当上皇帝惹出来的事。
“你知道啊,”崇祯脸色一变,“那为何还想废太子!”
朱慈烺颇觉得冤枉。不过他的心理年龄可是比崇祯大得多,并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只是恪守身份道:“父皇不知哪里听来的,儿子断没有这个念头。”
崇祯仍旧不信。朱和垣天真孩童,难道会撒谎么?
“儿子只有段氏一人,五个儿子都是皇后所出,也都年幼,怎会莫名去变换国本呢?”朱慈烺颇有些无奈。
这话正好堵住了崇祯的嘴。因为崇祯本想用这个说辞来打消儿子的非分之想。
“父皇哪里听来的?”朱慈烺反守为攻。
崇祯挥了挥手,道:“你以为我是个昏君,认不准人,就看不出你所想的么?你现在明显偏心老二,以为我不知道?”
“父皇。这就冤枉儿子了。”朱慈烺叫屈道。
“当年我无论走到哪里,你与定王、永王都是跟着的。”崇祯道:“而如今,你出入多带和圻、和垣,而不带皇太子,这是何道理?”
这的确可以算是个政治信号。
朱慈烺接受了崇祯的说法,并没有往自己的小儿子身上想,解释道:“皇太子如今出阁读书,颇为上进,有些娱乐之事,儿子也就不想打扰他了。”这是真心的推己及人,朱慈烺当年就很讨厌崇祯走哪里都要叫上他,影响他的写书进度。
“老四老五都还小,带出去也不方便。”朱慈烺补了一句。
崇祯将信将疑,试探道:“其实啊,我也知道老二更肖你。”
“嗯?”朱慈烺有些意外:“儿子怎没看出来?”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啊。”崇祯道:“你有知人之智,却没看清你自己。别看和圭整日里手不释卷,言必称圣人,像你小时候那般敏而好学,但性子上却颇有些柔弱。和圻虽然不好学,但那股没脸没皮,醉心自己小天地的性子,却和你如出一辙。”
朱慈烺沉默了。他知道长子的性格缺点,甚至也有种担忧,是自己太过于注重教育而导致了这些性格缺陷,给孩子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正因为长子的教育出现了值得自己反思的东西,在和圻、和垣的教育上,他更加放手,不进行太多的介入。
“所以你喜欢和圻,大可以给他一片天地,但国家,国家还得是和圭的。”崇祯道:“这是祖宗成法,是祖宗为了保证天下安定,天家和睦,亲亲敦睦而设立的成法。你就算再不在意,也不该拿天下安危任性。想想神庙呢。”
朱慈烺点了点头,道:“父皇,儿子早年的确想册立一个更适合大明未来发展的皇帝。”
崇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但是,儿子后来抱着和圭,渐渐地打消了这个念头。”朱慈烺觉得自己都有些动容。
朱和圭是他的长子,也是他前世今生第一个儿子。他一直坚信儿孙自有儿孙福,有儿子也是政治需要,但真正每日抱在怀里。看着他一天天沉重、长大,乃至于学会了顶嘴,父子之间的那条牵绊却越来越厚重。
“这倒也是,也就和圭被你整日里抱着。”崇祯点头承认,指了指一旁的绣墩:“坐吧。”
朱慈烺这才坐下,道:“人的认识肯定是会变的。所以我虽然不赞同和圭的一些认识,但儿子相信他肯定是会变得成熟起来,到底他才十三、四岁。”
——这可未必,你就没怎么变过。
崇祯心中暗道,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我担心的是他的价值观和性格。”朱慈烺道:“和圭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心软,不愿意看到杀戮,听说百姓困顿就吃不下饭。”
崇祯自己何尝不是呢,听了不免叹了口气。
“问题就在于。身为皇帝,这样的善良心软是不合适的。”朱慈烺道:“父皇手中有车厢峡,儿子手中有山陕大败退,多半会在千年之后被人贬斥。”
崇祯觉得耳朵发烫。如果当年他能狠狠心,将流贼堵在车厢峡里全杀了,那么崇祯八年国家就能恢复太平,根本不会有后来的闯逆献贼——当时这两人在车厢峡里只能算是小头目。
同样,朱慈烺当年留下了秦晋两省的百姓和资源。而没有执行自己那个草菅人命式的大迁徙,从而让李自成的实力进一步扩大。山东局面为如累卵,复国进程起码被拖延了三年。
后世肯定会有键盘评论家称之为“妇人之仁”。
无论崇祯还是如今的隆景,都没有后世某位伟大领袖那种打破一切,连自家的反都敢造的魄力。
“与其说儿子对和圭有所不满,不如说儿子心有不甘罢。”朱慈烺最近常在考虑这个问题,一股脑倒了出来。
“有什么不甘的?”
“再回到虚君时代。”朱慈烺道。
崇祯大为惊奇:“我大明何曾有过虚君?”
“这里有个君权和政权的区别。”朱慈烺丝毫不惊讶崇祯会没有概念。因为这个时代,或许只有一些人精才知道皇帝未必能够把握政权。如果万历三十年之后朝堂再有夏言、严嵩、徐阶、张居正中的某一位,恐怕大明皇帝真的就只有君权,连一点政权都捞不到了。
在解释了君权和政权的区别之后,朱慈烺道:“父皇当年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能够十七年换五十相,但那只是君权,政权其实早就旁落了——否则怎连该收的税都收不上来呢。儿子如今看似放权,重用文官武将,明晰职司,本质是将君权涵盖了政权。
“如果日后和圭登极,以他的心软和善良,难保不会将这政权再次拱手送出去。”朱慈烺叹道:“真正品味过了权力的甜美,儿子难免会有私心,想让这巨大的权力延续给子孙后代。”
崇祯无语良久,幽幽道:“这点私心谁都有的,否则哪里来的家天下。”
“其实想想,日后若是不行,索性就将君权和政权划分清楚,皇帝便垂拱而治吧。”朱慈烺叹道:“大明是我朱家,也是这天下亿兆黎民的,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的。”
崇祯在思索良久之后,道:“秦皇之后,朝代更迭,从未有过五百年不倒的皇朝。唐太宗说生民若水,可以载舟可以覆舟,但惟独你敢说这天下是天下百姓的。”
“儿子也是最近才这样想的。”朱慈烺苦笑道:“大权在握,终究要比当个傀儡强太多了。不过时势变幻,能当傀儡也总比被人宰杀的好。泰西那边的英国就发生了弑君之事,我朝国变时,那些逆贼也是针对皇族。”
崇祯犹然记得国变的惨烈,皇族被戮,祖坟被挖,就连太庙都丢了
“你可想过,如何不再发生这等惨剧?”崇祯问道。
“顺天应时。”朱慈烺简单道:“即便是我皇家,也不能逆势而为。当天下资源在地主手中的时候,天家就要当天下最大的地主;当天下资源归入工商业主手中时,天家就要当天下最大工商业主。如此一来,天家始终走在最前面,身后总有巨大数量的追随者,这是天家权力的根本。”
天家将始终代表最先进生产力的需要。朱慈烺在心中总结一句。
崇祯点了点头,对此颇以为然。他虽然自己领悟不了这层意思,但听还是能听懂的。
“所以即便最终我家要将权力归还天下黎民,但是影响力始终还在,子孙性命不至于堪忧。”朱慈烺道。
崇祯默然良久,突然嘿声笑道:“与你母后去江南走了一圈之后,只觉这天下甚是可爱,真要将它拱手于人,我也有些不甘。”
“没有人愿意交出权力。”朱慈烺道:“但即便交出权力,也总有拿回来的时候,总比死抱着权力不放被人推翻的好。”
“你不担心放了权力之后,被人篡位?”崇祯不相信自己儿子会被人篡位,但心慈手软的孙子就说不准了。
“不担心,因为我不可能将权力放给一家一姓。”朱慈烺笑道:“权力也好,金钱也罢,都如雨水一般。集于一处就是大灾难,然而均分出去,恐怕只会给空气增添点湿气。”
崇祯算是彻底放心了,道:“这些话你也该对和圭说说。”
朱慈烺叹了口气,道:“父皇,儿子如今真正知道你当年的担忧了。”当年崇祯对朱慈烺说:皇帝可以不在乎天下所有人的看法,不在乎身前身后的褒贬,但终究会在乎儿子的看法。
当时的朱和圭只是个小肉团,朱慈烺对此毫不上心。
如今朱慈烺却不敢给朱和圭看他苦心记录的日记,不敢让朱和圭知道他的父亲其实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心中没有丝毫仁义诚信概念的小人。最为痛苦的,就是朱慈烺明明是这样的小人,却还是要教育孩子:诚实,守信。
小人的处世手段,、偏偏还有君子的价值观,就像是后世那些自己乱穿马路随地吐痰的父母,仍旧教育孩子要看红绿灯、听老师的话,做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孩子。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这样的自我悖离吧。
难怪自己好像更喜欢和圻呢,或许就是因为他敢直面自己内心中的**,却没有任何羞耻感。
朱慈烺心中暗道。(未完待续。。)
七二七 诱敌深入
当年崇祯是皇帝,朱慈烺是皇太子,父尊子卑,根本不可能有今日这样的交流。
到了朱慈烺和朱和圭这边,年纪阅历的差异如同山海,要想坦诚布公地交流也实在有些困难。朱慈烺已经发现朱和圭的性格缺陷许多都是自己介入教育过多而产生的,对此就更加不敢轻易矫正。
皇后段氏也发现了朱慈烺对两个儿子的不同态度,只是并不相信皇帝会废太子。从她的角度来看,反而应该担心皇帝为了保证皇太子的江山稳固,将几个小儿子打发得远远的呢。
“自秦皇以来,像皇爷那般宠爱太子的皇帝恐怕还真的没有。”段氏对前来觐见的几位王妃说道,一则是事情如此,一则也是稳定人心。
因为最近京师有了不好的传闻,说是皇帝很不满皇太子将宫中机密泄露出去。
就是那份皇家资产明晰账册。
皇家的资产其实并不是机密。
按照大明的公司法,营业额超过一定数目的企业都必须要向公众披露财政状况,就如后世的上市公司一样。现在虽然还没有证交所和股票市场,但传统上的商号已经发行了上百年的商业票据,在朱慈烺看来可以算是股票的雏形,当然也有必要建立公示制度。
更何况这种制度在收税查账上有天然优势,非但方便官府查,也方便同行竞争对手举报!
当这些企业在公布财报的时候,皇家作为其股东,理所当然也会出现在上面。只要付出一点劳动,就能很轻松掌握皇家资产的基本数据。关键就在于这份资料是在宫中总结的,是陆素瑶以宫中女官的身份总结给皇太子的,而非以舍人科印君的身份总结出来的朝廷公开文件。
这种情况之下。皇太子拿给黄宗羲,而黄宗羲竟然“不小心”让朋友看到了,这似乎就有些让人不悦了。
尤其是皇帝的铁杆忠臣,十分不高兴。
皇太子本身与这些忠臣就不怎么往来。尤其是锦衣卫和东厂,其身份原本就很敏感,而皇太子还未意识到情报机构对权力的重要性。皇太子更喜欢跟不受重用的翰林们往来。总觉得能够从他们身上学到知识,学到品味,学到人生道理。
这种倾向如何能够让那些以技艺入仕的皇帝铁杆安心?
难道眼看着百年之后,大明再走回国变前的老路么?
非但技术官僚不乐见,新学出身的官员们不乐见,就是吴淼某弥髡梢膊焕旨
为何?
因为主政派很清楚现在皇帝推行的制度,实在太方便他们发展家族势力了。
照国变之前的科举难度,要出一个进士得祖坟埋得好。然而现在呢?只需要儿子稍微争气一些,将新学读完。总会有个体面的位置等着他。
如果未来的皇帝跟翰林们走得近了,再次回到那种“非进士不授显官,非翰林不入内阁”的游戏规则,谁最吃亏?还不是没有科举功名护身的保皇党么!
“皇太子需要从能臣干吏处学习治国理政之道,不该整日与清谈之人混杂一起。”
这种呼声甚至上了报纸,成为一股批判皇太子的风潮。
社会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有作用力就会有反作用力,皇太子身边的翰林们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会反抗起来。他们个个都是饱学之士,在打笔仗方面有天然优势。而且保皇党也不敢公开说这是为了自家利益。
一时间,京师开始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站队,加入这两派纷争之中。
如果是在国变之前,此刻肯定奏章满天飞,吵得不可开交。下一步便是在京察时候攻击异己,流放失败的一党。
现在还好,纷争只局限于报纸,朝中还比较克制。
翰林党很清楚,真要闹到朝堂上。皇帝龙颜大怒,百官针对他们这些清流,他们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反而是许多藩王都希望闹到皇帝面前,这样或许能够为日益把紧的宗室法寻求一个突破口。
“以往各藩都在封地,不能走动,如今同在京师,天家人也该互相走动才是。”晋王妃代表了很大一部分的藩王说道:“皇太子跟堂兄弟们多多交往,才是祖宗广建藩屏的道理。”
段氏却并不反对儿子与翰林们往来。她更喜欢翰林院的清流,比那些终日言利的官僚更让人觉得舒服。
“诸藩子弟也未必有空。”段氏冷冷道:“对了,如今诸位家里子弟该服兵役的都服了吧?”
无论你们说破天,《宗室法》都不能废!
段氏心中暗道。
诸位王妃顿时沉寂下来,打着哈哈准备撤退。
《宗室法》规定得再严苛,终究日子还是那样过。而且无非就是限制土地和特权,跟着皇家宝和店投资,工商之利远胜于土地获利,并没有什么不好。关键就是《宗室法》里对宗族子弟要求太高。
如果不能好好读书,就得去参军当兵了。
晋王妃笑道:“您侄儿都已经服役回来了,整个人都精壮不少。”
晋王妃的次子朱心坎最终还是熬过了五年的军旅生涯,以下士身份退役,安然回到家中——惟独左臂到了阴雨天会隐隐作痛,乃是当初为了逃避兵役自残落下的病根。
段氏知道这是皇家的典范,道:“如此甚好,他那个郡王的爵位算是铁打的了,圣上也不会忘记他为家国出了力。”
听到这里,诸位王妃已经心里跟明镜似的,再略坐片刻就等着回家了。
段氏送走了这些亲戚,自己略坐了一会,突然发问道:“东厂和锦衣卫那边有什么消息?”
当即有侍女上前道:“回娘娘,皇爷今日午间将锦衣卫都指挥使徐惇和提督东厂太监丁奥传进书房,过了一刻钟才放出来。那两人灰头土脸,想来是受到了训斥。”
宫中文件流露出来,锦衣卫和东厂肯定是要管的。东厂是针对国内情报安全,这事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之内。锦衣卫是上直亲军,只要涉及天家的事都得管。
只是这次他们瞎积极了。
《皇明祖训》里写得很清楚:皇太子即便真的违法犯罪,有司也不能介入,只能是皇帝将之召回,亲自问询。
朱慈烺这回也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有司即便要调查,也该去调查黄宗羲和他那个朋友,跟皇太子完全没有关系。更简单来说,有这样一份资料并不算犯罪,但刻意传播,这就有些居心叵测了。
“他们打算如何利用皇太子?如何利用这份账目?都有些谁人参与?彼此之间有何关联?是否有纲领?这些事才是你们该去查的!”朱慈烺对徐惇和丁奥连珠似的发问,显然并不高兴。
徐惇这回明白了,皇帝陛下似乎是想甄别一个群体出来啊,这种口吻显然是制造党争大案时候才会有的。
“查出来之后监控起来,不要用刑,不要过激。”朱慈烺下了定论。
这些人会团结起来是肯定的,但朱慈烺不相信皇太子会有意识地组建自己的班底——除非他也是转世来的。不过掌握这些人却有个最大的好处,有的放矢地推进生产关系改革,或是分化,或是折服,避免对抗引起的社会资源浪费。
或许这种想法过于温和,效果也不会立竿见影,但大明终究是条巨轮,要想转向需要时间和耐心。
账簿的泄露倒是塞翁失马。
隆景十年给京师百姓最大的震动就是皇帝家竟然如此富有,南洋、澳洲、东北、河套和美洲竟然能够带来如此巨大的红利,使得皇家连国内的庄园、耕地都抛弃了。有皇家带头,不管是否看明白了,人们仍旧跟风似地将财产投入教育科研,以及海外殖民地。
至于矿产能源领域,如今朝堂内部正在立法,总体方向是收归国有,只有皇室有资格入股,以及皇室特许的家族——比如勋戚之家,即便如此,他们的股权比例不得高于百分之三十。
隆景十年的十月,兵部收到了西北方面的最新通报。萧陌已经将近卫第一军、第二军、骑兵军三个军共十万余人带到了古城突厥斯坦,有效地保护了僧格和图鲁拜琥的溃退,阻挡住了继续东进的鄂罗斯人和哈萨克人。
萧陌同时也将党守素率领的陇军派往轮台北面的阿拉泰地区,保证整个天山布政使司不至于受到侵略。按照圣上钦定的地图,喀什噶尔是天山省的西部边界,只要敌军不到没到喀什,那么明军仍旧是御敌于国门之外。
一旦喀什有事,无论胜败,萧陌都难免被人追究守土之责。
“鄂罗斯人野心不小,从他们的势头来看,必然是想攻入突厥斯坦城。职部以为,此地易攻难守”
萧陌仔细听着参谋长杨威的报告,对于这个年轻的智囊没有丝毫质疑。这也是他对皇帝陛下的信任,绝不相信陛下会看走眼。不过听到“易攻难守”四个字,萧陌有些不以为然,又觉得这个参谋长还是过于稚嫩,只是从军事出发,浑然没有想到丢掉突厥斯坦,让敌军兵临边境带来的舆论压力。
“正是个诱敌深入的好战场。”杨威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让萧陌颇为惊讶。(未完待续。。)
七二八 突厥斯坦之役的序幕
突厥斯坦原本是波斯语,本意就是突厥人居住的地方,最早是八世纪的阿拉伯人喊出来的。突厥斯坦从广义上包括了东起天山、喀喇昆仑山,西滨里海,南接阿富汗、伊朗东部,北连西西伯利亚在内的广大中亚地区。
从狭义上说,便是哈萨克汗国的首都,突厥斯坦城。
这座古城起源于突厥人西迁,同时正是华夏大唐时代,从西域都护府源源不断地吸收着来自东方的技术、文化、商品,然后转而传往西方。从那时期起,突厥斯坦就是中亚最为富庶的城池,汇聚了东西方两种文化风格的繁华之地。
如今的突厥斯坦已经不能与一千年前相比了。虽然时代的车轮朝前走,但因为地理环境的局限,哈萨克汗国并没有在生产力上有显著进步,最多就是铁器的有限推广。而作为贸易都市,如今在他们西边的是鄂图曼人,北边是鄂罗斯人,南边是莫卧儿帝国,西边是大明新近收复的天山,怎么看都没有商业存在的气息。
如此一来,繁华的贸易都市理所当然败落了,但作为突厥人的圣城,这座城市仍旧有着不可低估的影响力。
如果突厥斯坦被鄂罗斯人和哈萨克人收复,那么就代表着大明对哈萨克的征伐彻底失败,哈萨克汗国和大玉兹再次复国。
所有西北方面的诸将,都面临着人生的污点:战败失地。
是的,没人会在意这块土地也是新近打下来的,他们只会轻松地吹着口哨说:看,萧陌萧东楼号称帝国名将,结果呢?他们把突厥斯坦弄丢了。
杨威站在突厥斯坦城楼上,这是带有泰西风格的一座塔楼。不像大明城楼那般具有美感,留出来箭孔让人觉得压抑。
从这里能够看到城市西北边流淌而来的河流,明军参谋部秉持保密和自大的习惯,将之命名为西凉河。这条河流最宽处只有五丈,最窄处不过一丈,可以涉水而渡。只能有限地增加防御能力。
作为西凉河的发源地,是被明军命名为翠屏山的山脉,当地人叫它“卡拉套”山,位于城池西北面,是一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山脉。因为山脉距离城池距离太远,所以只有战略意义,而没有任何战术影响。
与此类似的还有城池西南方蜿蜒而来的锡尔河,整座突厥斯坦城池就在锡尔河中下游的右岸,与僧格和图鲁拜琥被击败的锡尔河之战的主战场足有上千里之遥。因为距离城市太远。所以锡尔河对于明军的防守也没有太大帮助,不过沿河的农垦区却可以成为明军的粮食供应区域。
萧陌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杨威,当他披着披风站在杨威身后时,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们在战略上犯了错,好在敌人犯的错误更大。”杨威回过头,道:“将军,我们不该现在来救突厥斯坦。”
“西域太过于辽阔,战兵人数实在不足。即便是瓦剌人也得珍惜。”萧陌道。
瓦剌人虽然不说汉语,但是相比察合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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