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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妖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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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嫌疑呢,我得自己想办法。而且如果黄大坤也有嫌疑,我就很被动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一点都不知道当然是好事,知道的不多不少反倒容易受威胁,除非我自己查得一清二楚,黄大坤搞不清楚我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秘密,他才不敢轻易对我下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黄大坤现在看不出像反角,可是我也不能掉以轻心,陈鹏还在他控制之下呢,我呵呵冷笑,以小心之心揣度人心未必会错!
柳意在黄大坤的公司上过班,而且她上班的时候还没被黄大坤收藏,也许她的同事知道她住在哪里。
我中途下了车,随便找个公用电话打到威程公司人事部,接电话的是个男士,我装着一副悲伤的嗓子咬着舌头说:“先生,我是柳意的同学,刚回国,听说她死了,我想去她家看看,你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吗?”
对方迟疑起来:“这样啊?”
“是啊,先生,我和她在加拿大的时候一起租房子住的,我回来就从别的同学那里听到她出事了,求你啦,能告诉我吗?我这么远来就是想看看她……”说话中间还顺带吸吸鼻子,我心里暗自好笑,没想到我说起谎来也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要是陈鹏知道了,保不定立刻就掉走人了。
“哦,那我帮你问问。”对方推辞不过,放了电话去打听了,过了一会儿,换了个女的接电话:“喂,你找柳意的家吗?她出事之前都没住家里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搬没搬,在沿江路的青草地小区,好像是6栋吧,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6栋的底楼,你去问问吧,她妈妈姓李。”
“谢谢!谢谢!”我急忙放了电话。
沿江路离我现在的地点并不远,我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六点了,她妈妈应该是在家吃饭。
青草地小区面积不大,只有几栋楼房,看门的是个老头,他一听柳意的名字就急忙说:“是不是前几天死了的那个女孩子啊?”
“是啊。”我连忙把临时买的水果蓝给他看:“我来看看她妈妈。”
“哦,她妈是住这里,可怜啊,一个人,唉!”老头摇头:“你去吧,她家住在6号楼三单元2号,在家的,刚才还在院子里收衣服。”
楼道很狭窄,底楼的人家的大门在楼梯后面,尽管声控灯被我进去的脚步声打开了,这个楼道看起来还是相当阴暗。
敲门的时候我在想,黄大坤也真够吝啬的,人家老公因为他坐了大牢,他要么不帮,要么就大方点,安排人家住好点的地方啊,竟然给安在这里,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敲了半天,门里才传来脚步声,有人问:“谁呀?”
“李阿姨,是我。”
门开了,柳意的母亲探出头,我吓了一跳,几天不见,这个老太太真的是老了,头发一下子就全白,眼睛也失神了。
我黯然,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柳意的母亲,女儿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又声名狼藉,她独自一人不难想象是如何的煎熬。
“阿姨。”
“你……”她狐疑地看着我,脸色顿时苍白。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跟柳意有几分相象。
“阿姨,我是柳意的朋友,我来看看您。”
“你贵姓?”她小心翼翼地问我。
“阿姨,我姓王。”我想起那个登记本上潦草的“王”字,这个姓太普通,几乎谁都有王姓的熟人或者朋友。
她果然没有怀疑,把我让进屋后还在仔细打量我,我也不出声,如果从我脸上看出女儿的身影能给她安慰的话,我不介意被她盯着看。
“小王,你是小意的同学吗?”
“是。”我含糊地接话。
“你姓王?是不是……音音啊?都长这么高了?”
我笑笑,不置可否。她显然把我误认成了柳意小时候的伙伴。
“音音啊,小意她好狠的心啊,丢下我走了!”她说着就号啕大哭起来。
我急忙坐过去,抱住她肩膀,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被她哭得我也心酸起来。
“音音啊,你们原来一个班读书,连老师都说你们俩跟姐妹一样,你看你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小意她却……”
“阿姨,您别难过了。”我说,喉头梗塞,也陪着掉眼泪。
她哭了一会儿,才拉着我的手:“对不起,音音,阿姨实在是……难为你还记得她。”
“我也是才听说。”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阿姨,存心要找总是找的到的。”
?”
她点点头,擦擦眼睛:“你还没吃饭吧?我早听说你们家调走了,你现在都做什么呢?结婚没有?有孩子吗?”
我被她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胡乱点头摇头。
“唉,小意原来这么多好朋友,自从她爸爸……”
我不说话,在想怎么转移她的注意力。
“阿姨,听说柳意已经结婚了?她有孩子吗?”
“她……没结婚。”她母亲很为难地低下头。
“那她怎么出的事?是意外吗?”
“唉!”她重重叹气,半晌才说:“跟她未婚夫吵了架,想不开就跳楼了。”
“啊?”我假装吃惊:“她怎么这么傻啊?”
“唉!”
“那……阿姨,我老远来,没有准备,这点钱……”我掏出身上仅有的几百元钱。
“不,不,不,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她慌忙推辞,又说:“阿姨有钱,小意走的时候跟我留了很多钱,我不缺钱的,你不要担心。”
“柳意很有钱吗?”我急忙顺着她的话问。
“唉,我也不清楚,她走了后一个女人给我打电话,说小意在的时候跟她合伙炒股票,赚了不少的钱。”
“哦,那这个人还有良心。”我说。
“是啊,小意的朋友都很好,就是她那个……唉!”
“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是……唉,是个大老板。”
“没来看过你吗?”
“我不见他!”她母亲显得有点激动:“不是他,我们家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对柳意不好吗?”
“谁知道他是好心还是坏心啊?我听说……”她顿住了。
“怎么了?”
“唉,音音啊,你跟小意同桌,以前也经常到我家来,我当你也跟自己女儿一样,现在你又在外地,不相干,我就跟你说了也不打紧,我憋很久了,不敢跟别人说,你听了也别说出去,知道吗?”
“嗯。”
“那个和小意合伙炒股票的女的跟我说,小意她未必是自杀的。”她压低声音告诉我。
“啊?”
“她听说小意死的头一天还跟她约了时间第二天要去做美容,好好的怎么可能自杀啊?”
“那您报案没有?”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报了,警察也调查了,说没有发现别的,天气又热,耽搁不得,就……”她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那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啊。“
“唉,说起这个来就很复杂了。给我打电话的女的在电话里直哭,说小意是背着那个男人偷偷跟她合伙的,还说以前不告诉我就是怕那个男人知道,小意跟她很要好,有什么事都跟她说她,她怕连累她,求我不要再查了,其实小意没那么多钱,是她给的,给我养老的钱,还说她孩子才两岁,……那个男人很有势力,我想小意已经不在了,再查也不查不出什么名堂,那个男人的势力又大,万一人家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是罪过吗?我就没追究了。”
“哦,那难道是柳意的……”
“你别问了,反正小意也回不来了!”
我低下了头,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音音,你刚进门的时候我还以为小意她回来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拍拍她的腿表示安慰。
“唉,她爸爸出事后她就很恨我,老是责备我说不管着老头子,她就不想想要不是一心送她出国,她爸爸怎么做这样的糊涂事啊?”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述说,我心不在焉地听着,老太太也真够苦的,这么多事不敢去跟外人讲,一个人憋在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如今见了我,把我当成柳意的小伙伴,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小意走后我经常梦见她,还跟小时候一样。”她垂泪。
“阿姨,你最近梦见她吗?”
“有!”她很肯定地点头:“那个梦也怪,我梦见她还这么高一点,穿一条小裙子,浑身脏兮兮,说是给我打的电话,在电话里哭,说自己给拐走了,要我去救她。”
“哦?拐去哪了?”我心里乱跳。
“不记得,好像是什么新什么镇,我一惊就醒了。”
“那……阿姨,她葬在哪里呢?我想去看看。”
“就在西边殡仪馆后面的公墓,难得你有心。”她立刻就告诉了我。
我还想问具体点,又怕问多了老太太起疑心,只好站起来告辞。
她还拉着我不放手:“音音,你住哪里呢?要不就住家里吧?”
“不啦,谢谢阿姨,我住……亲戚家。”她说那个王音音小时候跟柳意是同桌,那说有亲戚在本市也不会太离谱。
她果然信了,不再留我,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口才回去了。
我没有叫车,而是沿着江边的公路慢慢步行回家。
柳意的母亲也不知道是谁给的钱,但是现在看起来,给钱的那个神秘女人很可能跟滕志远是同谋,当然,前提条件是黄大坤不知道有过郭真珍这个人。
也不排除真的有个女人与郭真珍同名,但那也太过巧合,我把这个可能性先排除掉。
黄大坤如果想封柳意母亲的口,大可以直接把钱给她,没必要再通过一个中间人这么做,多一个人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即便他预料到柳意的母亲有可能拒绝他的金钱,也没必要叫这个女人编出这样的谎话来糊弄老太太,那就是说,最大的可能性还是滕志远干的。
来的这么多钱呢?
不知道他这三年里都干了些什么?按理说这个城市并不大,但我仔细去想,我还真就没碰到过他一次,难道这三年里滕志远并在本市,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发了笔横财?但如果真是这样,他有必要打黄大坤的主意吗?黄大坤说他冲他去的,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呢?
如果黄大坤肯干脆地告诉我就好了。不过我也想,也许这中间涉及到太多的经济利益和商业秘密,他不方便告诉我,即便告诉了我,我也未必能明白。
我只好暂时把这些抛到一边。
柳意的母亲显然不知道坟里埋的不是柳意的骨灰,但是她梦见过柳意,不过她梦见的柳意不是我看见的样子,而是她很小的样子,一个母亲在女儿死后梦见她尚幼小无助是很正常的,不知道是不是柳意特意托梦给她呢?
她母亲说最近一次梦见她的时候她好像被人拐带,找不着路回家,如果柳意的骨灰被带到陌生的地方,也许她托给母亲的梦在老太太的潜意识里就变成了这样。我想起最后一次梦到柳意也是在一个礼拜以前,会不会柳意的鬼魂因为骨灰被带离而不能来找我呢?
不管真假,我决定试一试。
老太太说是在一个叫什么新镇的地名,我印象里本市没有这个镇。
如果是郭真珍的家人带走了骨灰,那就应该是带回了她的老家,郭真珍的家在哪里呢?我努力去想当年的郭真珍,唯一能想起的除了她仇恨鄙视的目光,就是她说话的腔调,她的口音跟本地口音确实有区别,但区别并不大。关于她的家,我只依稀记得是在邻近一个两江交汇的城市,并且她的家据说在当地是望族,才养成了她飞扬跋扈的脾气。
我没有回家,而是回到店里,这里还需要清理几天。
回来的时候顺便到书店买了张交通地步,翻到本省的那张,埋头苦找。本省虽然地方口音有很多种,但是沿这条江的几个城市差别却不大,我顺着地图上那条弯曲的蓝色线条看过去,看到L市的时候我停住了,应该就是这里了。
但是一个市有那么多个镇,谁知道是哪一个呢?
地图上的字非常小,而我又有点近视,店里的光线不够明亮,我看得脖子酸痛。
抬起头,卫生间旁边那扇小窗户透出光,可以看见后面院子里的人,有小孩子在追逐玩耍,还有成年人坐在花坛边纳凉。这栋大楼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死去的两个女人很可能已经被人遗忘了。
我拿着地图来到外面,门已经锁好了,路过的人还是会不自觉地在玻璃门前停留一下,同样也会不自觉地掠一下头发或者理一下衣服,再过几天,这几扇能给我安全感的玻璃将被拆除了。电器商场的门都是通透的玻璃,里面琳琅满目的家用电器吸引着路人的目光,看来我并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
搬了把椅子坐在中间,那些挂着的衣服已经收起来了,整个店铺空空荡荡,只有沿墙堆放的废纸箱。还是点了蚊香,我打开所有的灯,坐到躺椅上。见到柳意的那个晚上我也是这样坐在这里。
不愿意去想别的事,我又低头看地图。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我终于在蚂蚁般大小的字迹看到湖新镇三个字,其他乡镇没有带新字的。
我松了口气,但随即就皱起眉,找到了这个镇好像作用并不大,我并不知道郭真珍家里还有什么人,我该如何去打听呢?
真的很后悔当初的作为。当年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也为了表示对他那个合法妻子的蔑视,我甚至只字不提,也从来不问,他告诉我多少我就听多少,如果我也像一般小女人一样追根究底就好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直觉告诉我我都应该去走一趟,即便无法打听到郭真珍的家,但是如果柳意的魂魄随骨灰带了那里,大不了住一晚上,柳意应该会来找我。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了,洪灾过后的公路有地方塌方还在维修,长途车走走停停,到了目的地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出了车站,我有点茫然,该往哪个方向去呢?
看来还真的要在这里住一晚了。镇上只有一家简陋的交通旅馆。旅馆是三层楼房,临街,有道大门通到后面的停车场,楼下是大大小小的饭馆,民以食为天,我还是填饱肚子再说。
正在打量哪家饭馆看起来相对卫生一点,一辆黑色的小车缓缓驶出大门,按了下喇叭,我抬头,只看了一眼,就不假思索地跨了一步,堵住了路。
几乎同时,车刹住,我瞪着车上的黄大坤,这家伙,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黄大坤也瞪着我,足足看了半分钟,他才咧嘴笑,并且笑得前仰后合。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老实不客气地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和他同时问对方。
我闭了嘴。
“好!好!”黄大坤笑得直喘气:“看来我们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想不到啊,楚楚,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执著最聪明也是最勇敢的一个!”
他毫不吝啬地把赞扬的话丢给我,而我拉着脸,只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
“走,我带你去吃这里最好吃的菜。”看的出,他非常高兴,松了刹车,扬长而去了。
车径直离了小镇,我一直不说话,看来我找的地方是找对了,黄大坤也不是出差,而是偷偷跑到这里来寻找柳意的骨灰的。
“你找到了吗?”我问。
“找到了。”
“怎么找到的?”
“要找总找的到,楚楚,我人头熟,门路比你多,我找到这里不奇怪,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还在想该怎么回答,他已经笑着说:“呵呵,我忘了,你曾经和滕志远关系非浅啊。”
我听的出他语气里的讥讽,耳朵微微发烧。被人揭穿隐私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估计对于当年的事他可能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柳意的骨灰你拿到了吗?”我转移话题。
“现在不忙说这件事,等你吃了饭再说。”
车停在公路边的饭馆门前,他打开车门:“这里的鱼很好吃,是河鱼。”
我跟着下了车,饭店老板迎出来,有点惊讶地拍他的肩:“老黄,你怎么又回来了?”
“呵呵,带个客人来,楚楚,这是我当年的战友,一个班的,你叫林叔吧,这是我侄女。”我白他一眼。
黄大坤看样子是刚才过来吃过饭了,等菜上齐,他就到厨房跟老战友聊天去了。
鱼的确好吃,而且不与他同吃,我觉得自在,但是心里的疑问跟水草似的疯长,吃下去的鱼也就理所当然地进了草丛了。
吃过饭,跟着他上了车,他把车直向北开了几公里,停在了一片丘陵下的阴影里,然后慢条斯理地点了烟来吸。
“到这里来干什么?”我问。
“等。”
“等?”
“是啊,等天黑。”
“什么意思?”我疑惑不解。
“楚楚,当年郭真珍是如何死的你还记得吧?”
我半晌才尴尬地点点头。
“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也脱不了干系。”他呵呵笑。
我不说话,他总不至于跑这么远是为了教训我的吧?
“楚楚,郭真珍死后,娘家人跟滕志远之间矛盾很深,一定要滕志远给个交代,另外她家的亲戚找了十多个人到滕家去威胁他,所以郭真珍一直没有下葬。直到几天前,郭家收到滕志远一大笔安葬费,才由她嫂嫂去把骨灰领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郭家在这一带人多势众,当年这件事闹得全镇都知道,而我碰巧在这里有两个战友,其中一个你见到了,另一个当过这里的镇长。”
“那骨灰是不是被调换了?”
“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时间太巧合了,如果你梦见的是真的,那就很有可能。”
“那郭家带回的骨灰呢?”
“埋了。前天埋的。”
“埋了?”我大吃一惊,这算什么事呢?如果是柳意的骨灰,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入土为安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去投胎了?或者已经走了?
我一阵失落。
“如果是真的,我要带她回家!”黄大坤很肯定地说。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那你打算怎么去拿……”我困惑不解。
“偷!”
“偷?”我张大嘴,同时莫名的兴奋起来。
黄大坤看着我,半晌笑着摇头:“可惜了,可惜了,小陈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呵呵!”
我不理会他含沙射影的嘲讽,追问:“你打算去盗墓?”
“是啊,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我不回答他,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是没胆量也有好奇心。
“你秘书说你出差了,原来你是跑到这里来盗墓。”我说。
“呵呵。”他笑了两声。
决定了该干什么,剩下的时间就只有等天黑了。黄大坤已经打听清楚郭家埋葬骨灰的地点,而且准备的相当充分,除了工具,他还买了一大堆食物和啤酒。
“不知道你会来,没买女孩子吃的零食,将就一下吧。”他很歉意的递给我一罐啤酒。
“太早了点吧?”我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没办法,要是晚上再出来,那个镇比较小,进进出出别人看见了会怀疑,我们毕竟不是去干好事。”他好像很得意也很有把握。
“你就不怕滕志远知道?”
“哈哈。”他大笑:“他算老几?再说现在那个厂已经让他鸡飞狗跳了。”
“听说你要撤资?”我试探着问。
“呵,你消息倒是很灵通嘛,谁告诉你的?”
我没说话。
“又是风闻是吧?”他笑:“是的!那个套子已经下好,我就没必要继续跟他玩下去了,被水淹正好是个机会,本来其他股东就有意见。”
套子?我有点心惊,这是一个什么套子?他和滕志远到底谁给谁下圈套?
我只隐隐感觉,柳意的死并不是他们之间有过节的根本原因,而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线。滕志远如果只是为了掩盖柳意的死亡真相,早就应该想办法来对付我了,可是他一直都没再露过面,显然他的目标不是柳意也不是我。
“说起来,我跟滕志远还有点沾亲带故。”黄大坤仿佛知道我想问什么,不等我开口就自己先说开了头:“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也说不明白,总之是很早就认识了的,有一些往来,但很少,我甚至不知道他老婆叫什么名字。”
“他老婆死之后,”黄大坤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搭理他。“郭家的人不肯罢休,闹着要分遗产,又要他赔偿,他那点生意自然被被瓜分了,当时他走投无路来找我,我就把厂里的供货都交给他来做,开始还先付钱,还把生意上各种关系都介绍给他,他也没再开公司,而是打游击,做了半年,有起色了,人头也熟了,心就贪了,开始在我面前耍花招了,好几次供的货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而且当时我们的产品他也在代销,拖欠货款简直是家常便饭,更让人可气的是,有次拉了一车皮货走,过了三四个月才跟我说没卖出去,那批货保管不善,变质了,要退给我,还要我赔偿损失,那次之后我就开始防着他,但是看在亲戚的份上,只有小部分生意还是过他的手,那段时间我听说他常在酒桌上抱怨,说我胳膊肘往外拐,还说过我现在瞧不起他,他将来会给我好看,或者还有别的,我都没往心里去。”
说到这里他打住了,沉默着喝完手里啤酒。
“升米恩,斗米仇。”我低声说。
“是吧。”他只简单冷淡地回答了一句。
“后来呢?”
“后来他就离开了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再回来的时候是大半年前,好像发了横财,走路说话都不一样了,带着个外国女人招摇过市。”他刻薄地笑了一下。
“外国女人?柳意不是说你跟一个外国女人合伙吗?你还为此差点动手打她?”
“她都跟你说过?你真的能跟她的灵魂交流?”他皱起眉,扭头看着我。
我没回答,他怀疑这一点很正常。
“是。”他说:“是滕志远牵的线。”他点头,继续说:“在他给我介绍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他和小意之间有点不清不楚了。”
“等等。”我打断他:“柳意跟了你五年,而滕志远来找你的时候是三年前,难道一直没见过柳意?”
“是,小意不愿意出门,很难得跟我一起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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