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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妖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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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说“楚楚,我该走了,即便是在你梦里出现,呆久了,对你也没好处,会伤害你的。”
“那你没去投胎之前还会来吗?”
“会的吧?不过最好还是不见,毕竟我们阴阳相隔,你看见我并不是好事。”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那我怎么会看见你呢?”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真的有缘分。”
“陈鹏怎么也看见了你呢?该不是你真会投胎做我们的女儿吧?”我很好奇。
“不是,陈鹏看见我那是因为他的梦里只有你,他梦见你,所以也顺带看见了我。”
我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开始往外涌,哀求她:“柳意,你答应我,千万不要让陈鹏受到伤害,我只求你这件事!”
“楚楚,你不说我也会做的,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做。”柳意安慰我。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能力,心里空落落,胸口憋得痛,扯开嗓子,但怎么也哭不出声。
我真的是在做梦,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黄昏了,柳意也已经离开,我躺在昏暗凌乱的小房间里默默垂泪。
陈鹏的电话仍然关机,他还在生我的气。
我只好给他的手机发短信,叫他无论如何把那个东西丢掉,并且叫他小心滕志远。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听我的话。
我起了床,浑身软绵绵,柳意说的对,自从她有了具体的影子后,每见梦见她我都会出现这种情况,要过好几个小时才能够完全恢复。前天晚上在墓地看见她,可能是因为那个符的力量,她刚挣脱束缚,作为鬼的力量相当微弱,我才会安然无恙。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能看见她,也许刚才的玩笑将来会成为事实,她有可能会投胎当我的女儿,我觉得怪怪的,想象自己肚子里在孕育一个我认识的人的灵魂,那种感觉真是奇怪。
我笑了笑,拖着沉重的双腿去开门,出去随便找了地方吃饭,然后我又回店里继续清理里面的存货。
小妹是很有责任心的好孩子,这两天我不在,她已经把存货处理得差不多了,还在帐本上清楚地记录下来,我初步估算了一下,加上店铺转手,我将收回十多万的现金,再加上陈鹏的钱,我们或许可以付房子的首期了。
只是,他还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买房子,共同建一个家呢?
我并不气馁,我知道陈鹏他还爱我,只要还有爱,就还有希望。
我努力做事,尽管很疲惫,我还是努力做自己的事,忙碌会让人忘记不愉快的东西。我希望这件事尽快解决,也希望我和陈鹏可以早点过以往平静的生活,我会很快和他结婚,然后尽快生个孩子。我想着自己将会抱着个可爱的婴儿,听他(她)叫爸爸妈妈,就忍不住心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叹了口气,当初也许根本就不该去刮掉那个胚胎,至少不该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如果当时我没那么偏激,跟陈鹏商量一下,也许此刻我和他已经在度蜜月了,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么多的事;可是,如果不发生后面这些事,我又怎么能知道我爱他?愿意做他妻子做他孩子的母亲呢?
难怪别人都说,凡事都是上天注定的,该来的总会来,该经历的一样都躲不过。
快十点了,已经立秋,虽然还是很炎热,但是到了夜晚,会有凉风袭人,夏天快结束了,这个夏天前所未有的漫长。
我直起腰,满意得打量自己的成绩,所有的纸箱都堆到一边,天亮就可以交给收废品的人带走,地板也拖了一遍,尽管即将易主,我还是希望能善始善终,干干净净地移交给别人。以后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地做事了,结婚之后我会重新开店,认真赚钱养家。
“楚楚!”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拖把“当”一声倒了。
“柳意?”是她的声音,不过很慌张,而且也看不见她:“你在哪里?”
“楚楚,陈鹏出事了!”
“什么?”我“嗡”一声头大了不止一倍。
“快点!去百花镇!”
“出什么事了?”我满屋子乱转,希望能看见她。
“楚楚,你快点呀,没时间解释了!快点走啊!”她焦急的声音告诉我事态紧迫,不容我多想了。
我急忙抓起包,拉开大门就跑出去了。
“楚楚,我会跟着你的,你放心。”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只是我看不见她。
我跑到路中间拦了辆车,竭力说服司机载我去百花镇,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敲诈我,我迫不及待地把钱塞到他手里:“快!快!”
出租车飞快地出了城,在还没完全修好的公路上颠簸。
我紧张地抓着椅垫,心跳快得让我窒息,车里虽然开着空调,我还嫌热,汗不停地滴落。
“楚楚,镇静点,别慌。”柳意在耳边安慰我。
我惊讶地看了司机一眼,他完全不知道似的,专心开车。
“他听不见的。”柳意的声音说:“别人听不见,你放心好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心里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她很很着急。
“黄大坤呢?他给我保证过……”
“他也在那里,没吃晚饭就过去了。”她立刻回答。
“你怎么知道出事了?”
“我从你那里回去后看见他接了个电话,立刻就出了门,我意识到可能有大事,就跟着他到了百花镇,可是没看见陈鹏,我到处去找,再回到办公室,连黄大坤都不见了,滕志远也不见了,工地上没有人。”
“他们去哪里了?”
“我没来得及去找,赶着来通知你。”
“我该怎么办?”我惊慌失措。
“放心,我跟你着,必要的时候我会出面。”
“可是他们都看不见你呀!”
“所以我才叫你来啊!”她说:“你耐心点,我想想。”
她不出声了,而我头晕目眩地坐在车上,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来了。
车过了桥,快到殡仪馆了,柳意突然开口:“楚楚,我想到了,我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别怕!”
“你去哪?”我急忙问,情切之下出了声,司机惊讶地看着我,我急忙说:“对不起,我想事情走神了。”
“神经病!”他嘀咕了一声不再理我。
“我去问一声,很快就回来!”她说完就没声音了。
“柳意?柳意?”我焦急地说。
没有回答,她真的走了。
我开始坐立不安。刚才她在的时候我还没怎么害怕,如今丢下我一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极度紧张中车终于到了那个工地,司机丢下我,很快就掉头走了。
工地上确实没看见人,连上次来进到的保安都不在了,办公楼一片漆黑,只有最里面的围墙上还亮着两盏昏黄的灯,旁边那个高塔的最顶端也有一只灯泡,在黑暗中显得高而飘渺,看久了会认为是天上的星。
可是没有星也没有月亮,天空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陈鹏?陈鹏?”我跑到那栋楼下,轻声叫。
没人回答我,空旷的工地上有蟋蟀在暗处叫。
楼下的空地上有两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小车,我走过去细看,认出是黄大坤和滕志远的车。我拍了拍车门,里面也是漆黑一片。
没有人,除了蛙叫虫鸣,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慌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他们两人的车都还在,那就意味着他们没有走远,应该还在这个工地上。
我拿出手机,打开一看,信号全无,只好放弃报警的打算。
靠不了别人,我只能靠我自己了,尽管我还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陈鹏受伤害!我得先找到他们!
我楼上楼下跑了一遍,都没发现有人,所有的房间门都没锁,里面都凌乱不堪,像大变在即的逃亡。
除了这栋楼,就只有那个初具规模的车间了可以藏身了,其他的工地还只是打了地基,到处都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的坑,有的还积着污水。
我走到那个围墙前,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锁掉到了地上,借着墙头的灯光,我看见里面堆满了水泥和钢筋,我吸了口气,小心地往里走。
走的时候太急,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我只能眯着眼,尽量适应黑暗的环境,穿着凉鞋的脚被地上的铁丝划伤,火辣辣地痛。
这个车间真的很大,除了十来根巨大的柱子,周围的墙只修了一半高,有几台机器放在中间,没有动静,除了我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
我站住,稍微休息一下。黑暗中,我感觉自己的知觉变得相当敏锐,像八瓜鱼慢慢得伸出了自己的触手,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直走到车间尽头,我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车间里面并没有隔断,除了堆在一起的水泥钢筋,同样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容下三个男人,我开始怀疑自己找错了目标。
没有光,这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摸出手机打开,借助屏幕发出的亮光四处张望。
车间尽头的墙倒是已经完工,而且是混凝土浇筑的,非常结实,这面应该是靠山,可能为了防止滑坡,才修得这么结实。
我往右转,手机的光投到墙上,墙离地面大约一米的地方有一道褐色的泥痕,估计是前几天被水淹过的痕迹,我眯起眼,发现离我不远的那块墙面异常的黑暗,那是什么?刷了漆吗?
我呆了呆,手机屏幕熄灭,眼前更加黑暗。
再次打开手机,我看仔细了,那面墙上有一个门,而且是开着的。
门?怎么会有门呢?这堵墙的背后应该是山啊!
我的心直提到嗓子眼。
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
我放好手机,蹑手蹑脚摸索过去,手机的电已经不多,我得节约一点,必要的时候会用得着。
站在门洞里,我不敢动,侧耳细听,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还有滴滴答答的滴水声,这是什么地方?
我伸手摸着里面的墙,凹突不平,而是有沙子掉下来,是岩石,是山壁,这里面是个山洞!
好奇怪呀,我摸着岩石往前走,地上有厚厚的淤泥,我扶着岩石,防止自己滑倒。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尽头,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洞只有几米深?不对,我触手的不再是湿润的岩石,而是光滑的墙!
这里面还有墙?我又顺着墙左拐,走了十来步摸到了入口,再往里走,没几步又是一堵横着的墙,摸着墙横走几步,又是一个入口,再继续,走了十多分钟,都是一堵一堵的墙和入口,这是什么地方?修得这么奇怪?
这个山洞到底有多深?通往哪里?
入口不见了,我站住,回忆自己来的方向,转身,折回去,继续顺着墙摸索,又是通道,又是墙,再一个通道,不对,我感觉不对,我迷路了!
我再次把手机打开,发现自己站的地方比较狭窄,周围都是墙,很厚实的水泥墙,而且不止一个黑暗的通道。我呆住了,难道这里面是迷宫?
陈鹏曾经说他看见拉进很多水泥砖头,远远超过工程的需要量,而且建筑工人每天都换一批,难道黄大坤就是为了在这个山洞里建了个迷宫?
不可能,一定有什么机关!
我继续拿着手机上下左右照亮,希望可以发现什么,但是过了几分钟,手机的光熄灭了,没有电了。
我心里一阵发凉,我被困在里面了!
“陈鹏!黄大坤!”我放开嗓子大叫,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希望有人能听见,哪怕听见的人是滕志远,也比我迷失在这里面的好!
但是我的声音在里面缭绕不绝,就是传不出去,所有的墙都修得很高,离洞顶只有十几公分的间隔。
“柳意!”我开始呼唤这个鬼魂,如果人听不见,我只能期望一个鬼可以听到,并且希望她能像神话故事讲的那样,我叫三声她就应声而出,帮我解决一切困难。
可是我叫了三十声都没有人回答我。
我慌了神,在里面乱摸,只要是通道我就钻,像没头的苍蝇,我开始哭。
“砰”一声,脚下踢着一样坚硬的东西,指甲被踢破,痛得我急忙蹲下,在地上乱摸,摸到一个沉重的方形的物件,仔细摸了一遍,我惊喜地发现那上面有灯泡,有灯泡样的东西,虽然灯罩的玻璃碎了,但我还是知道,那是个应急灯!我店里就有两三个!
我狂喜不已,希望这个应急灯的蓄电池还有电,摸到开关一按,一道雪亮的灯光射到了对面的墙上,我双腿一软,坐了下来。
感谢上帝,这盏灯不仅有电,而且还相当充足。
灯被我暂时放到了地上,我一时没有力气提起它。明亮的灯光照着地面,我看见墙角里还有个小小的银色东西,急忙爬过去,那是个手机!已经摔成了两半,可是那是手机,而且我认得,那是陈鹏的手机!
他在这里,他果然进来过!我又开始心慌,陈鹏果然进来过!那盏灯也许就是他拿进来的,可是他现在去了哪里呢?手机和灯都摔坏了,出了什么意外?
墙角仿佛有什么,我把灯光移过去,看清楚,心里一寒,忍不住开始哆嗦,墙上有血迹!而且我这才发现,除了地上,应急灯的一角也有血迹!而地上的稀泥也被踩得凌乱不堪,而且有不少烟头。
烟头?而且有这么多?难道进过这里的人还不止两三个?
陈鹏?陈鹏果然出事了!
我的心跳再次失去规律,太过心慌,我开始不停地咽口水,身上哆嗦的厉害,我感觉空气沉闷得令我无法呼吸。
尽管我已经惊慌失措,我还是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我必须得找到出口。
挣扎着爬起来,提起灯,开始找!
这里面没有人,我可以肯定这里面没有人,而且我很快就发现,我已经走到了尽头,前面没有墙了,只有在灯光下发出微光的深红色岩石,反光是因为岩石上有水。
我皱起眉,这个迷宫修来到底是干什么的?除了我现在站的地方,每一层都很窄,进深不会超过五米,也没有碰到其他东西,整个都是空的,看起来就是一个纯粹的迷宫。
黄大坤在捣什么鬼?
借着灯光,我仔细环顾最里面的这一层,这层的空间大约有六七十个平方,岩壁下堆着十来袋未及使用的水泥,真的没有用过吗?我分明看见纸袋上有捅破的地方,而且有灰色的水泥倾斜下来,我过去细看,几乎每个袋子都有一个破洞,伸手试了一下,大小大约跟一个男人的胳膊粗细,难道是有人伸手进去过?谁会把手伸进水泥里面?
十来袋水泥全部码在一起,高度大约跟我差不多,最下面的几袋也有破洞,但是没有水泥粉倒出来,我摸了一下,那几袋坚硬如石块,估计是被水淹之后固化了,手没能伸进去。
那就是说,有人在洪水退之后进来,并且试图在这些水泥里寻找过东西,谁会把东西放在水泥里面呢?
除了这十来只袋子,地上还有几只铁皮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但是,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所有的疑问现在都不能想,我得先想办法出去才行!
我关上灯,在黑暗中竭力回忆我进来的方向,但是走了一会儿,我就意识到我其实在原地打转。
再开了灯,我四处探望,希望可以找到什么标志,如果黄大坤特意修了这个迷宫,就应该留下标志,以方便自己的人进出。
果然,在洞顶,我看到一根人工划出的痕迹,弯弯曲曲,像是路线图。不容我多加考虑,我把灯照着那个线条,跟着它的方向,走了几个出口后我隐约觉得我是走对了,因为大致方向是一样的。
已经可以感觉到外面的空气了,洞里的空气沉闷潮湿,而我现在感觉微微有风,也隐约听到外面的蛙叫了。。
“哐啷——”外面传来响声,像是有东西自高处坠落,我站住了,那个声音在空旷的工地上显得异常清楚。
有人在高塔上面!
我来的时候虽然有风,但是很小,不至于把金属东西从上面吹下来,而且就那个响声的大小判断,掉下来的东西还是有点分量,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高塔呢?
有了灯和线路图的指引,我开始小跑起来,转过几面墙,我已经站在车间里了,我出来了!
我还是有点不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也许那个山洞并不是特别深,只是我在黑暗中走了很多弯路!
顾不得这些了,我飞快地转身,翻过车间旁边不高的墙,跌到了草丛里。
那座高塔就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但是我绕着那个塔转了一圈都没发现有门。这个塔是上不去的?我仰起头,塔顶的灯光晃动,地上的阴影尽头,分明是有人的影子。
他们在那上面!可是怎么才能上去呢?一定另有机关。
车间有响动,我急忙藏进草丛,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伏在地上,我清楚地听进脚步声,他们出来了?
但不,我随即就看见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到了墙那里,随即有稀稀索索的声音,有人嘀咕了一句:“我他妈揍死那个老顽固!”
紧接着那两个男人转身走了,远处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两道车光一前一后地驶出了大门。
他们走了。我还伏在地上,这两个男人我可以确定没见过,除了声音陌生,这两个人的身高都比较矮。他们是谁?难道是滕志远的帮凶?他们说的老顽固应该是指黄大坤,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难道车间里还有秘密通道?
这么一想,我飞快地爬了起来,翻回车间,再次进了那个迷宫。
因为知道了线路,我不再惊慌,而是耐心地寻找可能是秘密通道的地方,走到第三层,我看见右边的一道墙有点奇怪,跟两边的墙并不垂直,而是倾斜的。我悄悄摸过去,果然,那道墙只是具有墙的样子而已,实际上只是一大块厚木板,是道门。
门里有向下的台阶,我关上灯,迟疑,里面会是什么?会不会有埋伏?
把耳朵贴在墙上,没有其他的动静,我鼓气剩余的勇气,开始往里走。
小心翼翼地走了七八个台阶就到底了,这果然是一条暗道,只有一人多高,走不多远就有台阶向上了。向上的台阶开始变成盘旋状,又窄又陡,仿佛没有尽头,我意识到,我在向上爬,我已经进了塔了。
黄大坤在这个工地上修这些神秘的建筑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百思不得其解,我手脚并用,趴在地上往上爬。包已经不知去向,只有那盏沉重的灯我一直拿在手里,它很沉,必要的时候好歹也算是一件武器。
只是我真的没有把握,塔顶有多少人?又是些什么人?陈鹏是不是还活着?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哆嗦,这个工地太诡异了,要是杀了人随便埋在哪个角落都很难被发现。
有嗡嗡的声音,我把耳朵贴在墙上,是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不记得爬了多久,我的手也擦破了,浑身上下都在痛,可是痛得最厉害的还是胸口,越接近尽头,胸口的疼痛越剧烈!
我不敢去想我爬上会看到什么!只能暗自企求老天保佑陈鹏还活着!
终于快到最后一个台阶了,我缩着身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开始暗恨父母把我养得太高了,恨不得把腿砍掉一截。
“黄大坤,你不是没有机会,你想清楚点,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是滕志远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楚,就在我头顶。
“呵呵,你就这么跟我谈判的吗?”黄大坤说话了,还是那样慢条斯理。
“黄大坤,话我已经说完了,你只要在这上面签字,你就还是威程集团的老板,仍然过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好日子,何乐而不为?”
“如果我要你死呢?”黄大坤轻声说。
“哈哈,你要我死?”滕志远猖狂地笑:“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吗?”
“未必。”黄大坤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他慢条斯理的声音反倒让我害怕,陈鹏呢?怎么没听到他说话?
我急忙探头去看,顿时呆住了。
塔顶象城墙的哨剁,周围有一米高的护栏,大约十平方左右的空间,地上散落着几张纸,黄大坤被粗粗的绳子捆地跟粽子似的坐在一把椅子上,他旁边,陈鹏浑身是血地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死了?他把他打死了?
胸口的痛像一把锋利的刀撕裂着我的身体,我呼地站起来,疯狂地叫:“陈鹏——”
站在那里得意地踱着方步的滕志远吓了一跳,转身看着我,随即冷笑:“好!好!连你也来了!”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我举起灯就朝他扑了过去。
“楚楚,别过来!”黄大坤放声大叫。
我已经冲到滕志远的面前,举着那盏沉重的应急灯乱挥。
脚下被人绊了一下,我重重地摔到地上,灯脱手,砸向护拦,“砰”一声,从两根栏杆中间滚落,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而我已经被人踩着背心,挣扎不起来了。我这才发现,除了我要找的这三个男人,塔上还有其他人。
“楚楚,楚楚……”
我拼命挣扎的时候听见陈鹏在叫我,我竭力扭头,看见他满是鲜血的脸,但是他眼睛睁开了,他还活着!
“鹏……”我眼睛一热,泪水模糊。
他开始往我身边爬,爬得格外艰难,他的头被打破了,还在流血,一条腿奇怪的扭曲着,手却能动,他向我伸出手。
一只脚慢慢地踩在他手上,陈鹏裂裂嘴,已经叫不出声。
“呵呵,真是一对鸳鸯啊!”滕志远冷笑,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我的头往后仰,看见了滕志远的脸,他脸上很干净,衣领也仍然扣得很整齐,狞笑着看着我。背上的脚移开了,滕志远,把我的手反扭到背上,一把把我提了起来。
“你是怎么上来的?”他把我的脸转过去面对他,牙缝里崩出这么一句。
“放开她,你放开她!”陈鹏气喘吁吁地说,抓住滕志远的腿想站起来。
“滚一边去!”滕志远一脚踹在他胸口上,陈鹏望后仰,倒在了黄大坤的脚下。
“小陈,别急,他不敢怎么样!”黄大坤大声说。
“我不敢吗?哈哈……”滕志远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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