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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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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猫,不在。
门外走廊上很快传来急促的脚步,下一刻,两个面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冲了进来,异口同声:“小五!”
白玉堂转头看去,略笑了笑,眼底掠过一丝暖意:“大嫂,嫂子。”
来人是一对双生姐妹,白锦堂的妻子闵婕,和她的姐姐,卢方的妻子闵秀秀。
“唉,可算是醒了,你啊,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说话的是闵秀秀,一身略显宽大的白大褂却丝毫没有减损她的美丽,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成熟与矜持,“生怕我们太闲了是不是?”
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的就是家里的三个女人——干娘江宁和这两位嫂子,其中尤以眼前这位为甚。看着大嫂柳眉微竖轻嗔薄怒的模样,白玉堂也只得心虚地点头应着,同时自觉地把手伸了过去。
闵秀秀学的是中医,熟练地将脉一搭,秀眉便舒展开来,点了点头,“好了,没有大碍,只是身体有点虚,好生养着吧。”
“呃,”基于少年时候的经验,白玉堂最怕的就是她说出这句话来,因为她一旦说出这话来就意味着不能吃想吃的不能玩想玩的只能乖乖待在家里等着那些苦得要命的药……求救一般地看向另一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嫂子……”
“别想,”闵婕的眉心偏左处比姐姐多了一颗痣,看起来贵气不如,但风情更甚,闻言一个极漂亮的冷笑,斜睨他一眼,手指一伸,点了点他的脚,“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居然把脚扭了!不想残废就乖乖听话,否则……哼哼。”
白玉堂一怔,眨眨眼,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把脚给扭了的?——哦,是了,好像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没注意就轻轻崴了一下,后来落水的时候又在同一个地方扭到……暗叹自己倒霉,白玉堂继续转头看向自家兄长,可接收者明明白白地选择了无视。
妻、管、严!白玉堂咬牙腹诽,只得认命,明智地换了个话题,“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第二天了,”白锦堂走上几步,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开口数落道:“你看你,多大的人了,区区一个训练就能搞成这样,没事跑到水边去干什么?昨儿包叔叔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差点把小婕吓死……”
“究竟是谁差点被吓死扔下手上的活儿拉着我和姐就过来了?”闵婕白了他一眼,“别拿我做幌子。”转头看过来,“小五啊,你好好休息,这儿的饭是不能吃的,我和姐会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你放心就是了。”
心上一股暖流漫过,但也没忘了垂死挣扎,“不用了吧,哪儿有那么娇贵……”
“我们说有就有,”闵秀秀抬手在他额上轻轻一敲,“行了,你歇着,我们啊,继续找人算账去。”
“算账?什么账,跟谁?”
闵秀秀已经起身,走到妹妹身边,两人相视一笑,白玉堂顿时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公孙策。”
“包拯。”
“敢把我弟弟害成这样……”
“他们真是活腻了。”
一唱一和地说完,两人对望一眼,再次笑了起来,“哼哼哼哼……”
随着姐妹俩的离去,屋子再次安静了下来,白锦堂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脸色苍白的弟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一声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的长叹,“你啊……”
白玉堂没有接话,只微敛了眸,转头看向窗外的天宇,神情有些空茫,沉默良久,才低低开口,竟是从未有过的疲倦与酸涩,“哥,我刚才,看见妈妈了……”
白锦堂身子一震,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我都记不清她的模样了,只记得最后那一眼,落水之前,她、她看着我笑,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我听不见,四周全是人声、枪响和爆炸……”
“别想了!别想了玉堂!”白锦堂一把抓住他的手,努力地睁大眼睛,“爸妈从未离开,只要我们还在!”
只要生者还在,逝者便从未离开。
生者安好,可得逝者安息。
总有人这么安慰,可是,即便真的如此又能如何呢?离开的人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再好……留下的那些人,心里的空洞也无法填补,血脉的断裂也无法接续,曾经的温暖……亦成永诀。
白玉堂没有接话,只是微阖了眼,静静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那是他的哥哥,他们血脉相通,承载着同样的爱与恨,拥有着同样的勇气与力量。
白锦堂也不知如何开口,他比弟弟幸运,那时候还在陆军学校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直到那一晚有人从暗处蹿出在他右臂划上一道永远无法褪去的伤疤,才意识到自己的父母所做的究竟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心中的惴惴还未放下,第二日的黄昏时候,就得到了那样的噩耗……白锦堂一直都无法想像,对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来说,亲眼目睹那一切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他永远了忘不了那一日,他匆匆赶到特护病房,看到那个小小的孩子穿着一身雪白的病号服,抱着膝盖将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湛蓝湛蓝的天,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犹如一潭死水,时光在他身上仿佛静止,即使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移动。
“从他醒来就是这样,一句话也不说,估计是吓坏了……也是,那天……唉……”
医生在耳边低声地说着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小小的、惨白的雕塑,在心里默默地发誓,在十六岁的年龄里,以一个男人的名义发誓,玉堂,别怕,你还有哥哥,哥哥还在。
哥哥,会一直在。
所以他加倍地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让自己掌握更多的力量去保护这个唯一的弟弟,也加倍地无条件地宠溺着他,不想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在二十年里,他看着他一点一点地长大,看着他也逐渐拥有足以自保的力量,即使明知他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庇护,也依然改不掉这个习惯,忘不了那个曾经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哥。”白玉堂忽然低低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回忆,白锦堂收拾心神,松开他的手,在原处轻轻拍了拍,有些安抚的意味,“嗯?”
“……”白玉堂默然片刻,缓缓转过头来,“猫儿呢?”
“什么猫儿?”
“……就是,”白玉堂歪了歪头,皱了皱鼻子,心思一转,却还是没打算跟他说更多的内容,“展昭。”
“哦,他啊,”白锦堂了然,“听说当时他本来是下水救你的,谁知自己居然也是个旱鸭子,还要人把你俩一起救上来。他呛了水昏了一会儿,不过没多久就醒了,来看了你一次,昨儿下午就已经回去训练了。”
“什么?他居然就这么回去了!”白玉堂表情一僵,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刻意忽略掉那点的失落和怒意,瞪着不明所以的自家兄长咬牙切齿,“他就不顾自个儿身体了么?”
“身体?”白锦堂颇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理解不能,“轻伤还不下火线呢,何况他半点伤都没受,就是喝了几口水,能有什么问题?中弹的可是你!”——虽然是橡皮子弹,但是那肩上还是紫青了一片,看得他这个当哥哥的心疼死了。
白玉堂表情僵了一下,欲言又止,沉默片刻,缓缓垂下了眼睫,神色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窗外的阳光落在他无瑕的侧脸上,显出他身上难得一见的柔和。他不开口,白锦堂自然也不说话,屋子里静了半晌,才听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我饿了。”
“好,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拿东西吃。”白锦堂立刻答应,起身之时还不忘摸摸他的头,“别想着又偷跑,你脚伤了,可不能胡来,知道么?”
白玉堂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翻了个白眼。
白锦堂“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也不在意,面上满是宠溺和纵容,再不说什么,略整了整衣服,便转身出门去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空荡荡的屋子再次只剩了他一人,白玉堂仰头深深呼吸,闭了闭眼,薄唇开阖,溢出一声呢喃:“猫儿……”
他想他了。
他默默地想,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想他了吧。想他温润的眉眼,想他温暖的微笑,想他温和的气息,想他温柔的声音,他想见他,想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而不是独自一人待在这空寂冷清的病房,想有一个人在这里即使安安静静地不说话也能让人安心,想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他。
——可他不在。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四下里一片寂静,白玉堂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默默地出了一会儿神,抬手到床头按下控制键,将床抬升舒舒服服地靠坐起来,惬意地眯起了眼。
这基地的医院人向来不多,准确的说,是从来很少,这一层楼只有这个一间病房有他一个人,白天还好些,一到晚上,便是真真正正的一片空寂。不过白玉堂并不在乎,他素来喜静,也不会对医院这种灵异事件多发的地方有什么恐惧,这样的环境于他而言,恰恰是最好的。
白锦堂下午的时候接了几个电话,之后便心事重重神情凝重,仔细叮嘱了几遍让他乖乖静养之后便匆匆离开了。两个嫂子在楼上住着,反复交待若有事便开口千万别再撑着。临睡前脚上换了药,此刻包得跟粽子似的动弹不得,白玉堂也懒懒地不想动弹,索性便这么坐着养神,放逐自己的思绪,游走于他所曾拥有的过去与现在,还有那无法预知的未来。
过去的二十多年,那些经历在外人眼里看来也许可怜可叹,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酸涩与幸运,所以他早已习惯将常人汲汲一生的东西视若无物,而常人轻松拥有的,也是他再也不可能得到的……不是没有愁绪,不是没有消沉,只是他很好地将那些用最嚣张跋扈冷峭高傲的姿态来掩盖,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怜悯,更不想任由他人指指点点说说道道最后得到一个不痛不痒的感慨,他的心事,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来到这里只是一个意外,为了躲开家里那个老头子的破卦象和由此引发的各种麻烦事……不过,通常情况下,意外之后,往往会有惊喜的吧?
——当然如果运气太差就另当别论。
但是白玉堂可不认为自己是个运气很差的人,否则……微阖的眼睫颤了颤,睁开眼,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些微微的失神——这时候的你,在做什么呢……猫儿。
寂静的夜里,任何动静都会被无限地放大,白玉堂突然皱了眉看向窗口,窗帘被拉得严严的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是——他微微眯了眯眼,眉梢一挑,眸中掠过一丝凌厉冷光,虽然现在安静得几乎让他相信刚刚那一声轻响只是错觉,但猎手的直觉告诉他,那窗外……有问题。
时间在此时突然变得很慢,白玉堂没有动作,只是默默盯紧了窗口,片刻之后,帘外映出一个黑影,紧接着就是轻轻的开窗声响,然后有人极为熟练地翻进屋里,落地无声,又将窗户关上,以防冷风灌入。
白玉堂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反应,看着那个被窗帘完全遮住了的人,长眉浅浅蹙起,薄唇微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帘后的背影,眸子粲粲如星。
那人将窗子小心地关好,这才回身将碍事的窗帘撩开看向对面,刚一撩开就是一愣,但见窗外路灯透进的隐约光亮中,有人静静靠坐床上,眉目安然,神情平静,默默地看着自己,眼底有一丝光彩流转而过。
白玉堂怔怔地看着那个攀上三楼病房并且翻窗而入的人,他的面容因背光而显得有些模糊,但从帘后现出的身形却是再熟悉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惊讶之后便只剩了满满的欢喜,空荡荡的心里被什么一点一点地填满,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便放松了,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而下一刻,那人好似再也无法平静,失了控制一般几步冲上来,双臂一伸,便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我想留下的,我想留下来……”他紧紧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肩上,身子微微颤抖,胸中翻腾的情感横冲直撞地寻找出口,“可是,你哥哥嫂子都在,我、我没有理由……包黑子又让我回去训练,我……”他声音一哽,更加用力地环住了怀中人,声音轻如呢喃,“对不起……”
白玉堂静静地不说话,任由这个男人将自己抱得紧紧的,闻言眼里闪过微微的愣怔,随即露出一丝了然神色,沉默了一下,略歪了歪头,脸颊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垂,轻轻一笑,“笨猫……”
缓缓抬手回抱住他,白玉堂将下巴枕在他肩头,微微眯了眯眼,低低地笑,“真是呆猫,五爷哪有那么娇贵,非得你守着陪着?”
完全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这倔强耗子实在是……展昭恨恨咬牙,“你这没良心的……嘶——”话未说完,腰上便猛地一疼,被人狠狠拧了一下,展昭身子一抖不禁松开怀抱,就看那使了坏的白耗子在黑暗中笑得一脸灿烂,晶亮的眼睛眨啊眨的,“手滑了。”
于是展昭再也狠不下心,敛眉一叹,嘴角也不由得浮上一丝笑意,“你啊……”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细细看着他,虽然这黑暗中也不知他究竟能看清什么,“这么精神,看来身体是没问题了?”
“能有什么问题?”白玉堂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呛了几口水么……”
“那为什么到今天才醒?”
“我怎么知——诶诶诶,不对,你不是在训练么,怎么会知道?”
展昭一愣,脸色略僵了僵,似是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额角一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白玉堂见状浅浅地蹙了蹙眉,眼神古怪地上下瞄着他,心念闪处已经隐隐猜到,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和隐隐的喜悦:“你昨晚也……来过?”
“咳,玉堂……”被发现的展昭无奈扶额望天,挫败感顿时直线上升,“你别那么聪明好不好我压力很大的……”
白玉堂“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肩膀抖个不停,笑声清越,似让这黑暗都多了一分光彩,“猫儿啊猫儿,你还真是……”想了想,没找到合适的词,心里反而被浓浓地涂上了蜜糖一般,歪了歪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一丝戏谑,斜斜地一挑眉梢,微微倾身凑近了些,靠近了他的耳边,气息细细的、轻轻的,若有若无地喷在他的颈窝,声音里满是无辜,“喂,我们这个样子,算不算……偷情啊?”
展昭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耗子……这小耗子……敢不敢再勾人一点啊摔!
捉弄到猫的耗子笑得全身都抖了起来,重重往后面床上一靠,桃花眼微微眯起,眸子在夜里粲然若流光,“呆猫。”
展昭觉得,被调戏到这个份上若还不做出反应,那才是真正地呆猫,于是他很果断地伸出了爪子,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这不知收敛的勾人耗子留下一点小小的教训,才刚刚碰到他的肩膀,就听“嘶——”的一声,吓得他立马不敢再动。
黑暗中他的脸色看不分明,只是捂着左肩又往后缩了缩,“……疼。”
展昭顿时心疼了,放软了声音,抬手将他右手握住拉下来,“是被子弹打中的?”
白玉堂闷闷地“嗯”了一声,“虽然是橡皮子弹,但——喂你干嘛!”
展昭默默地停下刚刚碰到他领口的手,几乎挂上了一头的黑线,“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顿了顿,温润的容颜突然就染上了一分邪魅,略一垂眸,便逼近了那人,声音被刻意地压低,还带着微微的沙哑,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面颊之上,“呐,你以为……我会干嘛,嗯?”
脸颊毫不意外地烧了起来,白玉堂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是被那床给挡住了退路,只好别过头转过眼睛,目光却是游离不定,“你、你敢干嘛……”
“哈,”展昭被他的模样彻底逗笑,看着面前那完美的侧脸和小巧如玉的耳垂,使坏的心思立刻便滔滔不绝如春水,身子前倾,一手撑着他身后的床一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而已经完全失去主动权的白玉堂竟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呆呆地任他施为——“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
男人的眼睛深邃而灼热,白玉堂看着他的眼睛,那样温柔而强势,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吸了进去,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恼意——凭什么每一次,都是爷被这白皮黑心的混账猫戏弄啊!
于是他便微微歪了歪头,桃花眼一挑,斜斜地睨他一眼,唇角一勾,然后略微前倾,偏头,薄薄的唇瓣挨上他的脸颊,在上面落下轻轻一吻,细如落花。
展昭身子顿时僵硬了,脸颊上那一点温软的触感顺着血脉直至身体的每一个细枝末节,血液凝滞,呼吸停顿,只剩下一颗心在砰砰砰地不断跳动,为了眼前这个——妖精!
天知道展昭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那原始的本能冲动,他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直到那人将额头抵在他肩膀闷闷地笑了起来,这才略动了动嘴角,气息有些不稳,声音这次是真的有些沙哑了,“你……”
白玉堂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向后一仰就靠回床上,“猫儿啊猫儿,你真是……”许是动作过大牵动肩伤感觉疼了,他渐渐止了笑,抬手捂住了左肩,薄唇微抿,看着眼前人,尽情感受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片刻后略垂了长睫,低低一笑,“笨死了……”
展昭一愣,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看向对面那精致容颜,却恰见他抬了眼看过来,两相对望,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存在——看见,并证明。
病房里有一瞬的安静,似有什么终于破土而出。展昭眼里下一刻便脉脉地蓄满了温柔,随即一扬眉一勾唇,无声浅笑,探手轻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是啊,我真是……笨死了。”
白玉堂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嘴角却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纯粹,而静美。
展昭的手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滑下,在他领口处略停了停,抬眼看向他,“让我看看你的伤。”
白玉堂一撇嘴,“有什么好看的……又不严重。”
展昭不答,只定定地看着他,看得白玉堂没来由地起了一身冷汗,莫名地便想起盯着耗子的猫,心有些虚,皱了皱鼻子,扭过头,“好了好了,别这副表情……要看就看。”
于是展昭勾唇一笑,垂了眸看向他的领口,缓缓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解到第四颗的时候白玉堂突然低低嘟囔了一句什么,展昭没听清,手停了停,“怎么?”
白玉堂抬眼一瞄,眼底有些莫名的慌乱和羞赧,“我说,可以看见了。”
呃……展昭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扣子解得似乎多了点……却有些不甘愿的样子,“哦”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却又靠近了些,探手伸向他的领口,小心翼翼地将有些宽大的衣服拉开。
隐约的灯光从窗外透进来,屋子里一片朦胧,好似笼罩着一层薄纱,亦或是氤氲着一团轻雾。展昭轻轻地将他衣服拉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肩膀,却丝毫没有心情去看,目光落在肩窝处那近乎紫色的淤痕处,剑眉紧紧皱起,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愤怒,“……疼么?”
“废话……”声音略小,白玉堂扭过头,“你挨一下试试?”
展昭紧紧盯在那肩上淤痕上,闻言抬眼,眸色微暗,又一眯,似有一抹精光掠过,整个人一下子便透出一丝大型猫科捕猎时的危险气息,“我不试,但——我会让他们挨个试试。”
白玉堂一挑眉,眸中竟有一丝凛冽锋芒,斜斜睨他一眼,刹那间暗室之中光华流转,如九天月轮落入凡间,清冷又孤高,下一刻,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如他人一般不屑于掩藏锋芒,“展昭,你给爷记住,爷,不需要你的保护。”
展昭一扬眉,眼底分明是与他一般无二的凛冽,“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做我觉得我应该做的罢了——虽然你未必需要,但是,我想。”
无法抑止充斥心底的保护欲望,即使清楚地知道他根本不需要,但依然无法遏止或者说根本也不想去遏止,如藤蔓疯狂滋长如罂粟欲罢不能,他想他是中了毒,却偏偏甘之如饴,不死不休。
刻意加重了那个“想”字,展昭压下心底愈演愈烈的霸道欲望,弯了唇笑得一脸温柔,“若换了是我躺在这里,你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被反将一军的白耗子分明看见了这猫亮出的爪子,却没有一点身为老鼠的自觉,一脸无辜地歪了歪头,微微思索一番之后便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会啊,你自己不争气爷又做什么管你为你出头?”
展昭瞪大眼一脸诧异,“诶,那上次我和人起争执的时候是谁毒舌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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