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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我,你上瘾了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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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在哪,我想上个厕所。”
“出门右手边直走,就在廊道的最后边上。”我说着,心中燃起一阵想陪他一起去的冲动。
就在江岛上厕所的时候,张翔有点把持不住,脸上笑开了花,对我说:
“不愧是你们的班草呀,真是太帅了,他什么星座的?有女朋友了吗?”
“要不你先想办法把人家留下来玩一会,然后你自己问他。”我不耐烦地说道。
其实,我只是随便一说,可没想到张翔竟然立即就想出了鬼点子,说:
“我们玩麻将吧。”
“可是三缺一啊!”
我愁苦着脸,张翔却得意地笑道:
“那我们就打扑克牌呗!”
于是,涂皓从卫生间回来,我们三个人玩起了斗地主。
几天后,一场年级演讲比赛在学校会堂举行。
会堂被布置得像是要举行一次重大的学生运动。一条红色的横幅挂在演讲台正上方,横幅上面粘贴着几个白色的字——高一年级“我有一个梦想”演讲比赛。
引号里的六个字被刻意地放大,置于正中央。几个评委端坐于讲台的两侧,掌握着比赛选手的生杀大权。
第25章:圣塞巴斯蒂安
台下八百多的观众都只是看客,他们能够参与到这场比赛的形式,就只是闭着嘴巴聆听和鼓掌而已。
但班主任说了,每个人必须到场。所以,我在前往会堂前,特意去了一趟图书馆。
图书馆位于科学楼的一侧。这栋科学楼算是市一中最先进的一栋大楼了。里面有梯形大教室,有物理、化学和生物各科的实验室。
图书馆有两层,第一层是阅览室,主要是杂志期刊和报纸。第二层是外借室,一排排的书架上陈列着各种类别的图书。
我喜欢长篇小说和科幻书籍。我借过一套《平凡的世界》,共三部。
看第一部的时候,我哭了,我为那个时代艰苦的岁月感到悲伤,同时被那个时代人们的坚定信念所鼓舞和感动。
看过第二部,我开始感到茫然,没有被故事打动。我只感受到,字里行间满满是对新时代的歌功颂德。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故事,与我心中的幻想没有任何干系。
我没有再看第三部的欲望,我盯着第三部发着呆,不敢翻开第一页。仿佛不去结束它,心中的幻影就不会破灭。
后来,我借了一些有关外星人的书籍。那些精致怪状的图片,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我看得认真仔细,仿佛果真相信了这一切都是事实。
现在,我来到了图书馆,我要借一本书,带到会堂去。我觉得,与其听别人讲一些没有意义的梦想,还不如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别人的锦瑟华年。
于是,我在日本文学的架子上,发现了这本书,书名是《假面自白》,作者叫三岛由纪夫。这个作家我是有所了解的,但这次我完全是被书名吸引了,我喜欢这个书名。
假面自白,我需要一次自白,诉说自己的秘密,哪怕别人觉得虚假,无所谓。
“谁身上有什么病,谁就忍不住偏要说它。”书中的开头就有这样的一句话。我看了之后,极其不耐烦地坐到了最后面的几排座位上。
我不觉得眼前的这个演讲有任何什么艺术性和功能性。真正的演讲应该说真话,我渴望说真话,渴望真正的演讲,但我找不到可以演讲的地方,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
台上的比赛选手意气风发地演说着自己的豪情壮志,评委们面露滑稽的笑容,手中的笔却能打出一本正经的分数。
台下的八百多位看客们静坐于位子上,呆若木鸡。他们并没有进入假装受到鼓舞的状态之中,他们在等待自己班的选手上台,然后送上热烈的掌声。
我则沉浸在三岛由纪夫的自白当中。我被这个男人的犀利文字给惊吓得目瞪口呆。
书中的“我”对男人肉体的深度迷恋,震撼了有着相同人生阅历的我。我仍然记得,两年前的生物课上,教科书上的一幅男性身体示意图,就已经让我的那里有了奇怪的反应。
何况后来几次和同性的共榻而眠,更是让我彻夜难眠。虽然一夜失眠带来了极大的困倦,但我并不感到痛苦,我觉得那是一次非常美的经历。
就像我此时在《假面自白》的扉页上所看到的,陀斯妥耶夫斯基在《卡拉玛佐夫兄弟》第三篇中写下的这种美的感受:
“美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可怕的是因为它无法以规矩量度。因为上帝给人类设下的尽是写谜。在美中,两岸相会,所有的矛盾并存。我没什么学问,但我对于这件事情想了很多。神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在这个地球上,有太多太多的谜困苦着世人。若解开了这个谜,那真是像出水而不湿身一样。啊,美!我无论怎样也无法忍受的是,甚至连具有美丽心灵和出色理智的人类,常常虽以圣母玛利亚的理想出发,而以所多玛城的理想告终。不,还有更可怕的,即心怀所多玛城理想的人,同时又不否认圣母玛利亚的理想,简直就像纯洁无瑕的青年时代,心底炽燃着对美的理想的憧憬。不,实际上,人心宽广,甚至太宽广了。如有可能,我想将其缩窄些。唉!真他妈的,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的!以理智的目光看是丑恶的东西,以感情的目光看却是绝顶美丽。”
正当我要进入那个美的世界时,一个呼喊声把我拉回了演讲比赛的现场。
“瓯越,快看台上,还记得那个雌雄难辨吗?”又是涂皓那个讨厌鬼,他此时坐在前面几排的位置。
“雌雄难辨?”我重复了一句后,立刻将视线转移到了演讲台上,果真是那天的雌雄难辨,刚刚走上演讲台,正走近麦克风。
台下的某个位置响起热烈的欢呼声。那雌雄难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和那天我看到的一样。然后那人开始了演讲:
“大家好,我叫李宣,来自高二(3)班。”
雌雄难辨的声音让我陷入了巨大的疑惑之中,因为那分明是一个男生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前面的涂皓,那个讨厌鬼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好像也陷在了疑惑之中。
台上的声音继续传来:
“今天,我要在这里跟大家申明一件事情。同学们第一次见到我,可能会认为我是一个女生。但我要郑重地告诉大家,我其实是一个男生。”
这时候,任何疑惑都完全消除了。雌雄难辨是个男生,我和涂皓都猜错了。涂皓灰溜溜地蹿到了我的座位旁边,一脸的哭笑不得。
他带着难以压抑的情绪说道:
“瓯越啊瓯越,你还好意思说,你一眼就看出来了,说她是个女生。人家明明是男生的嘛,笑死我了,我们竟然都看错了。”
我当时正处于震惊之中,只觉得这一切太不现实,就好像那男生是从自己的潜意识中变出来。
我见涂皓眼泪都笑出来了,没好意思不搭理他,也就假面地干笑了两声,然后任由涂皓在一旁碎碎念叨。
我可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再和涂皓斗嘴废舌。而是抓住机会,认真欣赏着台上这位美丽动人的男生。
我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张雌雄难辨的完美脸庞里,我关闭了听觉,关闭了嗅觉,关闭了触觉、关闭了味觉,单独留下视觉。
瞧!那修长的丹凤眼,不大不小,那么优雅;那极富艺术感的鼻子,完美的流线,没有一点瑕疵,从眉骨和眼角间开始高起;嘴唇红润、唇线明显细致,嘴角微翘显得俏皮。
这五官是多么精细,只是稍稍美得显点女气。不过这对我来说,反而增添了几分美感。
视觉享受过之后,我打开了听觉。演讲开头部分的自白已经震撼了我,现在到了结尾。
“最后,我想总结一下我的梦想,那就是希望大家不要以貌取人,以性别待人。希望人们不要用判断性别的眼光来看待这个社会。在这里,希望同学们可以接受我假面的模样,接受我真实的性别,接受假面而又真实的李宣。谢谢大家!”
李宣演讲完毕,全场意外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哎哟,这小子可真能扯!”恢复常态的涂皓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却听出了另一番味道。我潜意识中觉得,李宣的结尾透露着言外之意,那是暗中对性别取向的假面自白。
我心里这样想着。但一如既往地,自己潜意识中越是这样认为,我就越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有一点不容置疑,我觉得,自己是喜欢李宣这个人的,没有半点的讨厌。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一直没有办法忘记李宣。白天走在校园里,我总是东张西望,好像李宣会在不远处出现。
夜晚临睡前,脑海中总会浮现李宣的脸庞,那是一张多么美艳而温柔的脸庞啊。我甚至觉得,李宣拥有和自己一样的孤独。
我在潜意识中,不知不觉把李宣当成了自己的同类。只不过,李宣有一张绝顶美丽的脸。
“美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东西!”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三岛要在《假面自白》的开篇引用这句话。
三岛对歌德的画作《圣塞巴斯蒂安》的有关描写,充分展现了答案:
“那白皙无比的裸体,被至于薄暮的背景前,耀眼夺目,那亲身作为大内虎威习惯了弯弓舞剑的结实臂膀,被抬到不过分的角度,使被束的双手正好在发顶上方相交,脸微向上仰,凝视着天上荣光的眼睛安详地睁着。在挺出的胸膛、收紧的腹部、稍稍扭动的腰间所漂动的都不是痛苦,而是摇曳着某种音乐般忧郁的逸乐。”
“在看到那幅画的一刹那,我的整个存在被某种异教的欢喜所摇动。我血液沸腾,我的器官充满愤怒的色彩。那巨大的,几乎要迸裂的我的玩具,前所未有地强烈地期待着我的动作,责难我的无知,并气愤地喘息着。我的手不知不觉地开始了没人教过的动作。我能感受到来自我体内的昏暗、辉煌的物体迅速奔涌而上的迹象。这时,突然它伴随着一阵头昏眼花的酩酊而迸射出来。”
如今,当我再次看到三岛的文字,我会发觉,自己和三岛的内心世界竟是如此相似。于是,记忆中的那些似水年华纷至沓来。
往事不堪回首,但那些记忆的画面还是一一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仿佛带着某种预谋性和一定程序性。然而,回忆不仅不能消除忧愁,反而增添忧愁。
第26章:新的朋友
这天中午,我们正在宿舍里休息,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同宿舍的张翔这几天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于是率先跑到宿舍门边,接起了电话。
谁知,很快便传来了张翔沮丧而气恼的声音:
“瓯越,是你的电话!”
我从起身走下床,心里琢磨着,会是谁打来的。我接过话筒,轻声地问道:
“喂?”
“是我,林帆。”听筒里的声音传来,我恍然大悟。
我这才想起来,上周从另一个初中同学的口中知道了林帆的通讯地址,便给林帆寄去了一封信,我还把宿舍的电话号码写到了信上。
“你收到我寄给你的信了?”我明知故问。
“早就收到了,一直没有给你回信,我还是那么懒。”林帆说着,笑了两声,算是自嘲。
林帆是我在读初三的同桌,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上一次通电话是中考之后,林帆打到了我的家里。
当时那个暑假异常的炎热,我家里的房间从木地板的二楼搬到了水泥地板的一楼。我是在午觉的睡梦中被电话铃声给惊醒的。
我从冰凉的竹席上一跳而起,接起了林帆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林帆告诉我,他没有被志愿的学校录取,正准备去五中,那是一所私立中学。
当时的我正沉浸在中考优异成绩的喜悦当中,一点也体会不到林帆的心酸。如今想来,我总觉得自己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同桌。
就在我回想着这些往事的时候,林帆在电话里第一次向我提及了李宣这个名字。
“瓯越,我问你,你认不认识李宣?”
“李宣?不算认识。”虽然一下就想起了年级演讲那天的事,但我却鬼使神差地说了谎,深怕会显露了内心的秘密似的。
“李宣也是你们学校的,和你同一届。”林帆的话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
“拜托,我们学校的校长人品大爆发,我们这届招了16个班,我不可能都认识啊。”我刚说完就悔恨不已,心想,自己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何时变得如此的炉火纯青了。于是心虚地问道:“喂,难道你认识这个叫李宣的?”
“当然了,我们家住得近,从小就认识。我和李宣本来是同班,也是同桌。直到读初三的那年,我转到了你们学校,才和你成了同桌。”林帆说起这话来,那口气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光荣历程。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些林帆曾经说过的话,说道:
“噢,好像以前听你说过,你有一个很要好的兄弟。嗯,你好像还说,他长得有点儿像女孩子。”
这最后一句话是我临时补充的。说完后,我竟然洋洋得意了起来。
“呵呵,我怎么忘记了有跟你说过这些。”林帆的口气明显变弱了,好像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继续说道:“不过李宣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我跟你说哦,他现在经常运动,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我去!”我听到男人味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我本来以为林帆会生气,哪知,林帆说出男人味之后,自己也笑了。
“怎么样了啦?”林帆笑过之后,不耐烦地问了句。
“什么怎么样啊?”我不假思索地说,然后别有心机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叫我和李宣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之类的吧?”
“对啊,不然跟你说他干嘛。”林帆不等我回答,先说出了自己的一串理由:“反正以后我去你们学校玩,我都要叫你们来见我。所以,你们迟早都是要碰面的对不对。你们现在先认识一下,省得到时候场面尴尬,我还得费时费力地帮你们介绍。”
我此时的心情更多的是惊喜,之前我正愁没有机会认识李宣,这会林帆就给我提供了一次机会。但惊喜之余,我正费心地思索着,和李宣第一次会面的开场白,将如何进行呢。
“怎么样?”林帆再次追问道。
“我不知道和他见面的时候说些什么啊。再说,我们都不认识,我一个人冒然地到他的班级找他,这合适吗?”最后四个字说出的时候,我懊悔莫及,本来我是想爽快地答应的。
“哎,瓯越呀瓯越,你可真是没用啊,亏你还是个高材生,连见个陌生人都不敢。再说,又不是让你去追一个女孩子。”林帆使出了激将法。
“好啦好啦,你先跟我说说李宣长什么样。”我想听听林帆对李宣的形容。
“呵呵,我跟你说噢,李宣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长得很秀气,像个女孩子一样。不过人家可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
林帆语无伦次地说着,而我听得心不在焉,因为我还在琢磨和李宣见面的开场白。
不知过了多久,林帆已经把李宣的生辰八字长篇大论了一番。
“瓯越,我说了这么多,你一个屁都没放,你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林帆突然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好了啦,我找个机会,试试看。”我哈哈笑道。
“什么叫试试看啊,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这样子,以后要追女生的时候,怎么办,怎么办!”林帆说得义正严词。
“你的李宣本来就像个女孩子嘛。”我说完,被自己惊吓了一下。
林帆没有在意,好脾气地说:“那这样好吧,兄弟我给你创造一个搭讪的借口。过几天我给你写封信,也顺便给李宣写一封,都邮寄给你,由你转交给李宣。这下你满意了吧。”
林帆确实满足了我。之后的一周,我一直在等待林帆的信。好像那是一纸许可证,有了它,我便可以正当光明地与李宣见面说话了。
可是林帆的信就是迟迟没有出现。这个懒人,不会是忘记了吧,我担忧着。直到一周之后,林帆的信才姗姗来迟地送到了我的手上。
“哟!竟然也会有人给你写信呀,是谁?”涂皓饶有兴致地问道。
“好基友呀!”我故意刺激他。
“基友?”涂皓反应很大,问道:“你是说,一个男生还给你写信?”
“对啊!不可以么!想当年,我可也是风情万种的万人迷呀!”我无比陶醉地自夸道。
“不可能吧,我看这字迹挺秀气的,不像个男生写的。”讨厌鬼凑过来,看了几眼信封上的字。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信收进了书包里。晚上回到宿舍之后,我才拆开了信。
林帆真是豪迈,竟然把“介绍信”写在了纸巾上。在给我的信上面,林帆还特意注明了几句:
“把另外一张捎给他总行了吧,真没用你。”
“傻X,没什么好写了,就这张给你吧。”
“你见到他,一定要和你说,你是被我一句话就搞定的哦!”
当晚,我非常期待明天的到来,因为我将和李宣第一次会面。但同时我又忐忑不安起来,因为我还不知道,究竟自己要如何进行开场白呢?
第二天的课间操时间,我将信捏在手里,蹑手蹑脚地走近了高二(3)班的教室。就要来到教室的门口时,我慌张了。
我感觉教室里许多陌生的面孔上,释放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寻找李宣的身影,我立即掉头,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你疑神疑鬼的,想干什么坏事呢?”涂皓火眼晶晶,看出了猫腻。
我急忙把手里的信塞进了口袋里,愤愤说道:
“关你什么事。”
这些天,我没有把精力放在涂皓的身上,他似乎也有了察觉,开始转守为攻,对我的行踪越来越关注了。
索性,我便将计就计,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我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等到适当的时机,我在透露给他,那个朋友就是演讲台上的那个李宣。
我已经脑补出讨厌鬼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那大吃一惊的表情了。
不过,刚才自己真是太没用了,也不知道李宣发现了自己没有。
此时我忧心忡忡,心想,教室门口耳目众多,见面说起话来极其不方便,不如等放学后,在路上说。我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立刻转忧为喜。
终于熬过一个上午的时间,眼看就差几秒钟,放学铃声就响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〇!”
放学铃声准时响起,我的手表和铃声核对过,一秒都不差。然而,一件令人着急的事情摆在了眼前。老师仍然站在讲台上,书写着板书,丝毫没有要下课的意思。
我有点急了,刷刷地翻着数学课本。坐在旁边的涂皓朝我使了个冷峻的眼色。
铃声响过五分钟后,老师终于说出了“下课”两个字。
我飞奔出教室,来到了高二(3)班。晚了,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我朝窗户里搜寻一番,没有李宣的踪影。
教室里几个人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让我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像是想做坏事未遂,我于是赶紧转头离开。
我只能选择下午放学的时间了。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放学铃声一响,我迅速拎上早就收拾好的书包,跑出了教室。后面传来涂皓的声音:
“我去,你丫这节奏是赶着去投胎啊!”
我见高二(3)班还没下课,就像哨兵一样守卫在了教室后门,这里恰好是楼梯口。我靠着楼梯口的窗子,一边假装看楼下的风景,一边偷偷注意高二(3)班的教室门口。
很快,高二(3)班也下课了,同学们接二连三地走出了教室。我紧张地扫描着从他眼前走过的人流。终于,李宣的身影进入了扫描范围。
我看见,李宣一个人走出教室,正要往楼梯下走去。我心跳突然加快,但还是假装镇定地追了上去。
我在楼梯上跟上了李宣,我从身后将双手放在了李宣的双肩上。表面上显得极其自然,仿佛认识了很久,像个老朋友。当李宣转头看向自己时,我及时地打起了招呼:
“嗨,李宣。”
“嘿。”李宣回应道。
我的心情突然由紧张变得惊讶,我没有想到,李宣竟然没有显得惊讶,好像知道自己要来见他的样子。
我这样一紧张一惊讶之后,就把原本准备的开场白抛在了脑后。我迅速掏出林帆的来信,交给了李宣,免去了尴尬。
“我叫瓯越,这是林帆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啊,林帆跟我说了,谢谢哈!”
“不客气,林帆是我初三的同桌。”我找不到话题,只好那林帆来开刷。
“我听林帆说过,你现在是高一(6)班,对吧?”
“没错。”
“我和林帆家住得很近,我们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同班,但他在初三那年转到了你们学校。”李宣学起我,那林帆来开刷。
“嗯,我知道。”
说着,我们一路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沁人心脾!
第27章:从开始到现在
因为林帆的一个电话和一封信,我像做梦一样不仅认识了李宣,还相互说上了话。那段时间,李宣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度让我对涂皓变得冷淡了许多。
谈起林帆,我又想起了就读初三时的一些事情。
那天,是周日的下午,回家的所有寄宿生都会陆陆续续地返校,学校今天晚上要求晚自习。
我回到学校后,我在校公开栏上看到了一张鲜红的榜单,正是最近一次月考的红榜,排名第一的我,名字赫然榜首。
走到宿舍,看不到一个人,我才发现我又回早了。被喜悦冲昏了头的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床铺上。
正当我思考着一些问题的时候,宿舍的门被推开了,是睡在我上铺的林帆。林帆看到了我一个人苦思悯想的样子,没有说话,没有喊我,而是把书包扔到了自己的床上后,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自觉地挪了挪位置,我已经习惯了他占有我的床位。下铺省掉了爬上爬下的麻烦,所以总是特别受欢迎一些。
林帆拿出一根烟,点上了火,悠悠然地吸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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