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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邻流氓男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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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受伤!
※※※
客厅里的老管家一见到班梦飞带回来的客人,原本愉悦的神情随之一变,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了:
“协…小姐,他是……宗……宗……”
“好了、好了!”班梦飞懒洋洋的挥挥手。
走入客厅之后,明亮的灯光令宗煦衡的脸色更白得让人胆战心惊,他的额间已渗出了冷汗,唇角却依然漾着冷硬的笑。
“您好,老管家!”
“你真的是个神经病耶!”班梦飞瞪着他泛青的唇,忧心忡忡的将他移到了房间里,吩咐老管家拿来医药箱和热水。
宗煦衡沉重的身躯在她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跌入了床铺,伤口的疼痛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由她摆布。她一刻也不得闲的找寻他腰间的伤处,撕开衬衫的剎那,血液亦从那铜板大小的伤口汩汩流出。
“这……这是枪伤吗?”她不知道该不该触碰,因为她不明白该如何处理这类特殊的伤。
他睇着她犹豫的神色,冷声道:“妳想送我去医院?”
她怒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要去医院,刚才在巷口老早就叫救护车子,还让你来我家干嘛?白痴!”
他冷笑了下,淡漠且轻蔑的表情仍在,只不过却无法再强悍,腰间的痛楚让他失去了力量。
“你不是坏蛋吗?”她质问他,“这种伤到了医院,你可能会被警察抓,不是吗?”
“妳认为我是坏人,又不希望我被抓?”他的语气有着嘲弄的意味。
她又横了他一眼,“你做了什么坏事也不关我的事!又没有惹到我,我才懒得管咧……哎呀!我在说什么?我现在很烦恼……子弹是不是卡在里面?到底要怎么弄啊?”
睨着她为伤口苦思的模样,他发白的脸上泛出笑意,望着老管家怯生生的递来热水、热毛巾以及医药箱之后,他正色的道:
“妳们先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什么?叫我出去?”她发出抗议:“这是我房间耶!你凭什么叫我出去?你这个模样搞不好会死在我床上,我才不要咧!”
他眉头一凛,尖锐的目光失去了温度。
“少啰唆!妳想看我怎么取出子弹吗?”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像电视那样吗?刀子用火或酒精消毒,然后拿来当手术刀取出子弹吗?”
“妳……”他的表情好讶异。
“我就是要看啊!”放下紧张的心情之后,她其实是充满好奇的,难得有这么写实的血腥场面可以观看,她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妳疯了不成!”他愤怒的斥责。
她的吼叫声却更理直气壮了:
“难道你取出子弹后还要自己擦血包扎吗?我留着可是要帮你耶!好心没好报!”
“与其要妳帮我包扎,我倒不如自己来!”她分明是个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千金大小姐,会包扎伤口才叫稀奇!
“你这么说是看不起我吗?”她心一横,抢过桌上的刀,不由分说就往火里送去,在他未反应的瞬间,她的刀已然凑近了他的伤口。
“妳在干什……”他来不及闪,眼看着她在深吸口气后刀子立刻划进了伤处,而他的怒吼也在瞬间消失。
忍受痛楚对宗煦衡而言是家常便饭,但是伤口在任由她胡搞瞎搞之下更是有着雪上加霜的创痛。
如他所料,她的确什么事都不会做!可是当他注视着她额间的汗珠和专心的眼神时,他的感动超过任何痛楚。
她微微颤抖的手说明了她其实是害怕的,但她依然睁着大眼,小心而认真的处理着棘手的伤口。
当子弹取出的时候,她心中的大石彷佛落了地,但她仍没有丝毫的放松,抓起热毛巾擦拭血渍之后,再以极不纯熟的技术为他进行包扎。眼看着白色纱布顺利包裹住伤口,她轻吐了口气,抬头迎上他炽热的视线。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她将毛巾往热水盆里一丢,不明白他视线里的涵义。
“没什么……”他将注意力转向自己的腰,纱布裹了厚厚的几圈,活像带了三条皮带在身上,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摇头道:“还好妳不是护士。”
“你什么意思啊?”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完成的,现在回想起来,她的心脏仍处于无力的状态。“要不是我,谁管你的死活啊!混蛋,居然批评我!”
“好吧!”他无力的叹口气,半垂着眼看她。“妳想得到奖赏?”
“我是没有这样想啦!不过你要给我,我也会接受。”
“妳过来!”他朝她招手。
她的怒颜一转,-脸莫名其妙。“干嘛?”
“给妳奖品!”
“你有随身带着礼物吗?”她心中存疑,但还是很小心的移近了他。
他没表情的脸突然在她靠近时起了变化,倏地他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以强劲的力道将她拉近自己。
她惊吓的低呼也在顷刻间被他的唇完完整整的封祝
贴上她唇瓣的炽热气息犹如他阴冷外表下不容小觑的热情,他的渴望毫不隐瞒的藉由狂妄的吸吮传递给她。
“小梦飞……”
他沙哑的呼唤低沉的在她唇边回荡,也吓醒了她的脑细胞。
她急急忙忙的推开他,捂着唇,生怕他再次轻保
“你……你干什么吻……吻我?”
他的视线在瞬间恢复以往的轻蔑,退回了床边,嘲弄的说道:
“这就是我的“礼物””
“你--”一把火在她体内瞬间点燃,浓浓的怒意也藉由她的手一拳还给了他,“你这个大流氓!大混蛋!那是我的初吻耶!”
她恨不得抹去唇上的温度,双颊的火红更造成她的愤怒,她瞪着他一声不吭的倨傲姿态,气恼的摔门而去。
真要命!她在门外发泄似的大吼大叫。若不是他有伤在身,她肯定会拿把刀在他身上多划几道伤。
她珍藏多年的初吻耶!就这么……莫名其妙给了这个她生命中一直认定最奇怪的男人?可恶!
第二章
接下来的几天,照顾宗煦衡成为班梦飞毕业后第一个“工作”。
因为伤口极深又无法就医而引起感染,现在的他高烧不退,经过了两天两夜班梦飞不眠不休的照顾,总算有了些起色。
她手中的毛巾停留在他渗汗的额间,不由自主的打量起他俊美的五官。
好奇怪!从以前第一眼见到他,她不否认自己便被他深深的吸引了!他的样貌除了可以和哥哥们媲美,还有常人所没有的孤傲气质。
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这样一个独树一格的特殊份子?他不爱笑,可一旦笑起来就充满了邪气,眸里的光芒始终阴冷森寒,进发出来的魄力却让人噤声折服。
男人怕他他,女人却爱死了他!
几年来她见到他的次数不算少,但他身边总是不乏女友,而且不只一个。他的用情不专众所周知,但女人们还是黏的黏、靠的靠,硬是将他的身体当成了衣架,自愿当一件随时可以被更换的衣服。
她皱起眉,视线移向了他宽阔的胸膛。在班家,有谁不知道她爱向大哥撒娇,向二哥讨好处,还有最大的愿望就是拉着三哥当抱枕?
她最爱的床就是她三哥的胸膛,这辈子她只觉得躺在那样的胸膛里安睡才叫幸福!
她试探性的移动双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散发的热度。
“没什么特别嘛……”她想掀开他的衣服,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又湿又黏,才想起他两天来都尚未更衣的事实。
睇了眼他深锁的眉头,她立即转身走向哥哥们的房间,回来时手中已多了套衣裤。
不过当她将棉被整个掀开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男女授受不亲!她真的要“亲手”帮他换衣裤吗?
光想到这里,她的心脏立刻狂跳不已,两颊更是被火烧过似的发红。
我真的要帮他换吗?这个问句已侵占了她的脑袋。
她僵在原地十分钟之后,豁出去的准备动手,谁教她把他带回来了?
如果她不换,又要叫谁来换?
现在的时间是三更半夜,她总不能叫老管家撑着一把老骨头自被窝里爬出来,就为了替他换衣服吧?仆人们也老早跟周公下了好几盘棋了,整个大宅她很确定就只有她一个人醒着。
“算了!”她悻悻然的坐在他身侧,只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欠他一笔债,他今世来向她索讨了。
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身边,间接的耍弄她或看着她出糗;她曾经以为他是不是喜欢她,可每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他身旁的女伴皆很成功的让她这个绮想消失殆荆
当认定的事情一再的被否决之后,她已经不再对他任何态意妄为的举动心存遐想,所以,换衣服有何难?
在她安慰着自己的时候,他的上衣已顺利的被她除去,就在她准备为他擦拭身上的汗渍时,他冷不防抓住了她移动的小手,用粗嗄的声音质问她--
“妳在干什么?”
“咦?”她迎上他如猎豹般冷厉的双眼,吶吶的解释:“你的衣服……全被汗弄湿了!我……你……你醒啦?”
刚刚在恍惚间,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清醒,只不过当她的手抚过他胸前的时候,他却很清楚知道心底的躁动是什么。
她望着他不发一语紧抿的嘴唇,一时之间有些恍神。
“你……你还好吧?你既然醒了,要不……”她的手朝着他额上摸去,再探探自己的额,“烧好象退了,你能不能去洗澡?”
得不到响应,她想再次询问,却迎上他那闪烁异常炽烈光芒的目光:她明白那是种暗示,只不过屡次在误会和清醒中轮回,时间一久,她自然不当回事。
她指了指浴室,“自己去吧!你可以下床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才两天的时间,她似乎跟着消瘦许多……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才不会上当!”她瞪着他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说。
“上当?”他揪着她惹人怜爱的丽颜,不明就里。
“是啊!你这种眼神应该用在你爱人身上,我只是你的邻居,看在这种关系上我才肯帮你,换作是别人,鬼才理你!”
她没好气地说完,正想起身,忽然眼前一黑令她措手不及。
“妳怎么了?”他敏捷的扶住了她。
她低叫了声,待晕眩感消失之后,她看到了他忧心忡忡的双眸。
“啊!”她猛地将他推回了床上,抚着眉心,直到觉得舒服些后,她反而不悦地指责他:“都是你!这几天为了照顾你,我都忘了吃东西了。我告诉你,你现在马上去洗澡,我要去吃东西了。”
“妳命令我?”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在生气。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所以她的脚步在门边停了下来,转过身,她很认真的审视他后,难得放下愤怒,轻声细语的道:
“伟大的宗--大--少--爷!我怎敢命令你?我还想活命呢!我只是请你去浴室沐浴一番,维持身上的干净及整洁。”
他似乎被她的“礼貌”唬住,怔忡了半晌才开口道:
“认识妳这么久,妳从不问我宗家的事。”
“你家?”她一脸迷惑,“我干嘛问你家的事?我连我家的事都觉得烦了,哪有空去烦别人家的事?”
“妳从不好奇?”
“你家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好奇?”她很认真的反问。
沉默片刻,他意兴阑珊的颔首,“也对!”
“不过……”她不得不对他大难不死的强韧生命力感到佩服,“那日白天还见你激情狂吻女友,晚上就见你挂了彩,你的精力还真旺盛,一枪也杀不了你!”
“很抱歉!那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
他冷冷地撂下这句话,随即消失在浴室门后,留下满脑子问号的班梦飞。
不是女朋友?怎么可能呢?他明明用那么大的排场去接她,如果不爱她,他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唉!也难怪她始终将他归类为奇怪的男人!
明明左拥右抱那么多女人,又怎么说自己没有女朋友?
※※※
拆开身上的纱布,宗煦衡审视着惨不忍睹的伤口,不由得拧眉;不是因为被班梦飞愈弄愈糟的伤势所苦,而是造成这道伤口所带给他的耻辱。
宗家在黑道之中崛起太过迅速,畏惧宗家的大小帮派虽然多,但树立而隐藏的敌人亦相对的增加。
尤其在近几年,帮主的位置即将由宗家独子宗煦衡接任,众多堂口大老们表面上不敢多言,但却虎视眈眈的希望老帮主能以良性竞争的方式来决定“御龙”的帮主之位。
宗煦衡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明争暗斗的帮派之争若非他的应对得宜,恐怕原本追随宗家的人也会一一悖逆。也因为他的公正作风,才让下属们誓死效忠。
经过一番努力,许多躲在暗处的奸佞小人被他一一揪出来,目前只剩下与他斗智的几位人物不放弃和他周旋的机会。
这次是在千分之一的疏忽里,他不幸被埋伏所伤。
选择来到班家疗伤,其实并不在他的计画之中,而会遇上班梦飞,则是他刻意停留所造成的相遇。
他拥有许多女伴,可以合理自在的纵横在这些庸脂俗粉之间,而这些女人亦成为他的保护色,足以混淆视听。
此外,他从不爱这些女人,却可以让这些女人心甘情愿的跟随或成为他的牺牲品。
残忍?他承认,可他从未逼迫任何一个女人必须为他牺牲。
也因此他的名声骇人,邪恶、花心、冷酷、无情这些字眼始终是他的代名词。
他的受伤自然而然掀起黑社会里的暗潮汹涌。
自父亲成为帮主之后,宗煦衡便刻意的锻炼自己,以至于能让他受伤的一向只有他自己。
这一次!他愤恨的起誓,也将是最后一次!他一定要把幕后的指使者碎尸万段,以用来补偿他流失的血液。
班家,一个和黑色势力完全没有关系的地方,是他一直认为最神圣且圣洁的地带,也是他一直努力不想亵渎的地方,此刻却成为他隐藏疗伤的最佳场所。
黑道之中没有人会知道班梦飞的存在,她存在的意义仅限于他的邻居,这是他认识她之后刻意安排的结果……
“喂!你在里面干什么呀?”班梦飞在门外等了许久,很担心他是不是昏倒了,急唤道:“为什么都没有声音?你没事吧?”
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开始急迫的转动门把,生怕他真的晕倒在浴室里。
“喂!你回答我啦!你不是好了吗?我--哇--”
浴室的门忽然一开,她失去了重心直往前跌去,却硬生生地撞上一堵肉墙。
她整个脸全埋入了他宽厚的胸膛,而他结实的臂膀也正稳稳地环住了她的身躯,她因倾听到他剧烈的心跳而感到讶异。
她认定他不可能对她有意思才对,为什么在每次她触碰他的时候,他总是以惊人的举动阻止她更进一步的行动?
“你……”她连忙正视他。她可不是傻瓜,不想再被犹豫不决的心情苦恼,不管丢不丢脸,她决定问个清楚。“宗煦衡!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他睨了她一眼,径自回到床上休息。
她原本不想理会他的忽冷忽热的态度,但当她看见浴室里被拆掉的纱布和毫无水渍的地面时,她恼怒的视线重新移回他裸露的上半身,火气又回来了!
“你怎么没有洗澡?为什么不顺便替自己包扎?你的伤口没有缝,不可能在两天内愈合耶!随时又会感染的!还有,你到底是讨厌我还是喜欢我?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他懒洋洋的睇了她一眼,不理会她前半段的话,只专注于她最后一个问题。“讨厌或喜欢?妳为什么这么问?”
“我老早就想弄清楚了!”她气急败坏地说:“我没有男朋友,但不代表我不想谈恋爱!你每次都在我以为你喜欢我的时候身旁多出一名女子,让我自动打消念头!那就算了,我也认了,我想该你应该对我没兴趣才是,可是你老是以一种……奇特的眼神注视我,让我……让我很不舒服!”
“奇特的眼神?”他的声音转轻,而且心不在焉,眼睛半垂却轻佻。
她完全不感到害臊,反正想弄清楚就得问!
“就是看恋人的眼神啊,你让我以为你很爱我,你知道吗?尤其是你叫我小梦飞的时候。”
他笑了,邪气十足的微笑,却一丝情感也没有。
“是吗?那真是抱歉,让妳产生误解,我以后会注意。”
她一怔,“这么说,真的是我误会喽?”
“可以这么说,小梦飞。”
他假腔假调的温柔语气反而让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那就不要那样叫我!”她厉声抗议,继而愤怒的将盛满热水的脸盆往床头柜上一放,取出热毛巾扭干,然后加重力道为他健美的身躯擦拭泄愤。
他被她怪异的举动吓住,正想阻止她,没想到她却抢先开口--
“你不要动!你要是死在我家我就惨了,反正你快点好,我早点轻松,听到没有?”
她疯狂的擦着他的上半身,直到擦红了他的皮肤她才倏地收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除了她不能为他下半身擦拭而心生羞怯,还有一种被拒绝的受辱感同时萌生。
她早就知道结果了,不是吗?然而在他亲口证实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在徘徊不定的状况中仍有所期待。
她受伤了!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她行动里的意义,他冰冷的目光变得柔和,她低垂的双眸却看不见这一瞬的变化。
“妳曾经喜欢……我?”他问。
“鬼才喜欢你!”她回身端了一碗热汤往他面前一推,也不管他是不是接住了,她收手的下一瞬已退回房门边,头也不回地丢下叮咛:“那是老管家弄的汤,说什么可以补身,喝了对身体的愈合有帮助;你快喝,我半小时后来收碗!”
砰的一声,门被她大力的关上了!
凝视着那碗烫手的热汤,他根本无法久握,更何况是她?
所以,她刚才真的是慌了!
他错了吗?为了想保护她而刻意忽略她的作法,错了吗?
可不论对错他一直都很清楚,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将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弱点!
※※※
什么嘛!不喜欢就不喜欢,有什么了不起?尽管宗煦衡的目光充满诱惑,尽管他长得相当英俊潇洒,那又如何?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因为可惜而想哭?
“可恶!自以为是的家伙!等你再好一点我一定马上赶你出去……哎呀!”她只顾着开骂,脚底却一个踩空,她硬生生的从楼梯上滚下去,惨叫声也终止于她落地之后。
“协…小姐!妳没事吧?”老管家冲出来,望着班梦飞摊平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吓得心脏几乎快停摆了。
“哎哟……痛死我了!”班梦飞抚着腰,阵阵的酸疼令她暂时动弹不得的缩在地上哀声叹气。
她真是倒霉到家了!打从她出生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从家里的楼梯上滚下来,所以她更加确定了宗煦衡是个瘟神,不能留他在家太长的时间,否则她肯定会被他活活害死!
老管家忙扶起她,朝楼上扫了一眼,忧心的说:“小姐呀!妳为了照顾他废寝忘食的,都瘦了!再说那个人好象不是什么善类,待在这儿不太好吧……”
“等他好一些,我自然会要他回家。”班梦飞一拐一拐的走向沙发。
老管家仍然显得紧张兮兮,“可是宗家最近很不安宁耶,我担心……”
“不安宁?”班梦飞除了上课时间或不得已的事才可能出门,所以她对社区的消息灵通程度一向比老管家逊色。
老管家神情不安的解释道:
“对呀!最近报纸上都有写,说什么帮派斗争之类的,尤其是他的下属好象为了争老大的位置频频惹上他……反正腥风血雨的,听起来好恐怖!再说他又是受到枪伤……这根本是太可怕的情况了,小姐!妳怎么不报警呢?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妳和他有交情啊!”
交情?班梦飞摇摇头,她连“妄想”都被否决了,怎么还会有交情?
“我是看在他住在这附近的份上,反正帮或不帮都一样会有麻烦!”
“如果……如果被老太太知道的话……”
班梦飞倏地锁眉,冷漠地打断老管家的话:
“别跟我提我妈,这跟她扯不上关系,也请您别告诉她,反正宗煦衡住几天就走了,别惹事!”
“是……”老管家无奈的叹气,但她的忧心仍在,一个黑道人物现在正住在家里,不就等于放了一个不定时炸弹吗?真可怕!
老管家倒提醒了班梦飞一件事,这同时也是宗煦衡之前的疑问--她真的对他一点儿也不了解,也从未好奇过。
基于做邻居的义务,她是不是该了解一些才对?
“宗家的老帮主要退休了吗?”她喝着老管家端来的汤,若有所思的问。
老管家几乎想也不想便答道:
“是啊!前年放出了风声,照他的意思本就该是由独子宗煦衡来继承,可是当年全本umd/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协助宗老帮主开创江山的人觉得不甘心、不服气。”
“宗煦衡……是太逊了,所以才得不到人家的信赖吗?”
“倒也不是!宗先生的做事风格不像宗老帮主一般犀利无情,也听人说他甚至比老帮主机智,信服他的人也多!但帮派斗争都是这样,不管做得再好,贪图名利的人还是有的。”
“是哦……”班梦飞意兴阑珊地听着。
这类的斗争她并不陌生,因为不管是不是身处帮派,在任何一个企业、政治圈甚至是校园里,大大小小的斗争永远都存在;只不过帮派多了血腥,是她从未接触的范围。
宗煦衡并非一事无成的小混混,这一点她同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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