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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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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无华,落到一名青年的手上。青年,说是他是青年其实也未免有几分不实,一身金色外装,发若白雪,肌如脂玉,一眼望去难辨寿数。
收起戒指,青年走出石室,转身飞上身后石崖。脚边是湍急的流水化作瀑布悬下,汇入潭水。远方宽阔的平地上,一座大殿矗立,红柱碧瓦,华丽威严。如果熟悉的人在这里,大约一样就可以认出这是剑三的帮会领地。
青年取出轻重双剑,甩起大轻功环绕着领地四周一路纵越,时不时停下,取出一把小剑,捏起阵印,打入虚空,一圈来回,打出四十八把金剑。最后随着青年飞跃到大殿顶上,将第四十九支金剑打入虚空,一股无形却又清晰的波动在空中掀起涟漪,然后逐渐消隐。
“大衍五十,天衍四九。终于完成了,天衍剑阵。”
前次出关,我在拜访过秋水之后便四处游荡,在荒野间意外地寻到不少奇特矿石。期间也意外地遇见几位同行。自古同行相轻虽不无道理,但我遇上的却堪称良善。不过说起来,当初尚在紫宙时,我便认识不少锻造师,如今我不曾见过的同行,也真的只有无心名利的隐士和近些年异军突起的天才。
山居不知岁月,我在游玩中颇有几分乐不思蜀的意味。
直到我得到消息,闻人出现了,连带着上线的还有帮会领地,就在擎海潮的银苑盛雪。
流浪许久,第一次看见熟悉的帮会大殿的时候,我心底陡然升起一阵暖意。或许我可以期待一个归处,与这些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在这异界构筑一个独属于我们的家。思索片刻,我便收拾行李搬到了帮会领地,开始忙着给加上一份防护阵法。这阵法虽说奈何不了一流高手,不过等到了实在危险的时候,不论来者是谁,我自信哪怕是弃天帝亲临,也能够给内部的人争取一份神行的时间。至于建筑,大殿为因果律加持,无法损坏,而其他的建筑,毁了也便毁了,重建总不会太难。
事实上帮会领地以虽银苑盛雪为基,但事实上是开辟在异空间内,银苑盛雪里有的只是入口。我的阵法也是以空间为基,将入口处层层封锁。
为了炼制布阵的阵基,我便在唱晚池边的山间开了一个石室闭关。闭关之时不知岁月,出关之后,我才发现帮会领地里似乎多了不少人。亲友团一个一个的,都捡回来家属,原本冷清的地方骤然多出几分人气。
我出关不久便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御清绝或者说梦不觉。梦不觉和御清绝是一体双魂,听说梦不觉穿越的时候失忆了,以为自己是御清绝的第二人格,早年我和他相遇时他不曾恢复记忆,我也没认出他。此次前来,他是想让我帮他造几个指套。曾经御清绝自断三根手指,以致练功走火入魔,现在虽然用机械补上,然而终究容易损伤,故此需要防护。对于御清绝,我并不熟悉,但是梦不觉可谓是我半个师傅。未穿越前,我曾和她有不少交流,称得上是朋友。故而对此,我欣然允诺,闭关三月便完成一幅十只指套。
从那之后,我又林林总总接了几个单子,打造出些有趣的小玩意。时间便在这悠闲的岁月里度过,让我悠闲地几乎忘却曾经的苦痛。
可惜只是几乎。
笼罩在天穹多日的皂海荼罗大阵终于被天光破去,意味着那个人的舍身,同时也预示着六王势力将正式登台。尘封多时的往事终将重见天日,我畏惧着,却也渴望着。畏惧看到师尊憎恶仇恨的目光,可也渴望着师尊脱困安全的那一天。濡慕和逃避交错成复杂的心绪,躁动不已。
我暗中打探了不少剧情相关的事,可是之前穿越成女戎的同伴身死的前车之鉴,让吾等警醒,苦境不是吾等的游戏场。天机不可泄,天命难违。吾等,不过是在天命之下苦苦谋求生机的过客。
被不安包绕的我,在离开帮会领地之前找龙兮游,求了一道占卜。
龙兮游也是我们曾经的同伴,降临的时候刚好在时间城,成了时间城晷司,据说曾经在玄宗修行过。道门擅卜,玄宗尤胜之。
倒吊人正位、女祭司逆位、高塔逆位。
对于塔罗牌,我也有过几分研究,纵是我并不熟悉,也能大致知道占卜的结果。
“倒吊人,寓意牺牲,女祭祀,寓意理念萌芽,塔,寓意突变。”她如是说:“顺从环境,静静得等待命运的安排。要相信你的直觉,探索内心深处你真正的想法。不要你忽略了你的直觉和内心感受被纯粹的理智影响。顺应你的内心,当突变来临时不要惊慌,越是抗拒,越存在,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么?阿拙,承你吉言了。告辞。”我转身离开,却开始担忧自己能否度过死劫。
但是倘若天命注定,烨尘锈该为钜王而死,我决不悔。
☆、六
(六)
因为知晓部分剧情,我并未如原剧中那般一直守在紫宙外围。然而,这并不代表我对紫宙中的事一无所知毕竟,毕竟小师妹煅云衣是阿兰的人,她的话纵是不能全信,大致的情况还是不会有差错的,或许有几分出入,加上我从阿兰她们的闲聊中得到的信息,便可以拼凑出紫宙的情形。
联络商清逸,和小师妹暗中通讯,我一步一步在心中谋划着该有的步骤。
在收到小师妹传信,告诉我师尊所在山谷中传来一声长啸,然后炀君策推断师尊醒来,下令追杀我的时候,还我便知道时间到了。我告诉小师妹,风谷来客商清逸是我的挚友,让他代我前往求助。然后我给商清逸传信一封让他配合我救出师尊。然后在大师兄前来追杀我的时候,我假意相拼,引走商清逸,和他商议营救的步骤。
“钜王苏醒之事不工山其余众人知晓么?”
“守在谷外的都是炀君策亲信,此事他没有让太多人知情。但事关重大,知情人终究会会越来越多。”
“原来如此,所以现在炀君策也已骑虎难下,不能将钜王困于谷内。”
“正是如此,只要师尊能够醒来,那么一切问题将不再是问题,”我不知道原本的烨尘锈在此时该是怎样的心态,然而我是怀着不舍而绝然的复杂心情,对商清逸说出了这样的话:“世事清浊难分只是一时,日久见人心。眼前将师尊救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便交给时间去证明吧。”
假如我注定要蒙受冤屈死去,那不是冤屈,是我犯下的罪,我本就该为此付出代价。将功折罪,我从来不认可这样的话。犯下的错,怎么是一句道歉,一个弥补,就可以抹消的。从一开始,我便不曾祈求过原谅,血债从来只有血偿。我所希望的,不过是师尊能知晓我不曾背弃他,多年后尚能记得我这个不肖弟子,这便够了。
唯一令我感到抱歉的便是我无法回报商清逸的襄助了。
就在我被带回紫宙,关在牢狱中时,我收到来自商清逸的求援信。本该前往襄助的我,却因为担心我擅自离去而师尊被炀君策蒙蔽,最终将信视而不见。
此后不久,在我苦思冥想铸造流玉之器时,我收到了商清逸的讣告。
黑暗中,我闭上双眼,心底是空虚的茫然。这般做法,我果然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可是我心中却没有哪怕一丝的后悔。哪怕明知他会死,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所以我不会后悔,不会愧疚,最多不过几分遗憾。而更可悲的是,许下铸成流玉之器便离开紫宙永世不再回的誓言后,我竟只能借着为商清逸悼念的借口,一次次拖延时间。我果然早已经无可救药。
我舍不得离开,却不得不离开,光阴半点不由人,时限终是到来。
交上我倾尽毕生心力铸就的神兵,辞别之时,我趁着炀君策离开的间隙,向师尊求一个吐露真相的机会。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在炀君策面前认罪,任由师尊责罚,因为错已铸下,我无可推诿;也可以毫不犹豫地饮下那杯几近无解的锈毒,只为求得一线向师尊解释的机会,当年是我误中炀君策诡计,被迫斩下师尊双臂,我的错我该认,但是炀君策不该被放过。
当年之事,我是从犯,炀君策是主使者,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我,更无法原谅炀君策。
他该死!
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结局,一如我早就做好了十死无回的准备。但是,我不该死得毫无价值,不该死在炀君策的诡计之下,不该让师尊就那样被蒙蔽。这一刻,我感觉心底的某些恶意被肆无忌惮的放出,哪怕是死,也要炀君策一同陪葬。
因为我所仰慕、所憧憬的师尊,从来不是个善良到愚蠢的人啊。只要告诉他那些被隐瞒的事实,我知道师尊能推测出真相。
离别的最后时刻,我能做的不过是将自己的心念彻底掩埋,让我和师尊以师徒之名别离。“师尊你曾说过,待流玉之器铸成便要我离开不工山,永世不得再回,现在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往后,希望您能对炀君策多加提防,莫要让他奸计得逞。徒儿已经不能继续站在你身边了。徒儿拜别师尊。请师尊好好保重。”
我跪在师尊面前,三叩首,想来这该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一叩谢过师尊多年养育教导之恩,此生不复忘;二叩弟子不肖,犯下大错,重罪难返,唯有一死为报;三叩今日之后,烨尘锈便不复存在,师恩难报,此后生离死别,于我生离,于他死别。
踉跄着离开不工山,其实我还是有些不甘心,然而有些事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或者说不愿去想明白。我果然是个懦弱的人啊,连自己的心念都不敢面对。
还未出不工山的地界,我便已经半身铁化,随处找了棵树,背靠着坐下。我不禁感慨,想不到我一生与铁为伍,最后竟连自己也要化作一块铁。嗯,文理有序,坚实莫折,很不错的材质嘛。哈!不知道我的尸体被带回不工山后,师尊会怎么处理,如果能炼作神器陪伴在师尊身侧,也算是圆了我当初一生不离不弃的誓言吧。
我想过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迷蒙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我孑然一身,身负血仇,来到不工山,拜入师尊门下。后来呢,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察觉了自己的内心开始躲着师尊,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亲近小师妹?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师兄……”
恩?唤我的是小师妹,哦,说是师尊要收回他交给我的残册。她眼中的算计真是让人不喜,铸造之术,靠的从来不是他人的秘籍传授,可惜她从来不懂。不过想到当年对小师妹的亏欠,我便把残册交给小师妹,希望她能好好照顾师尊,继承师尊的技艺吧,毕竟小师妹的天赋不比炀君策差呢。
说起来我的铸术早就超脱了师尊的束缚,我为师尊锻造的那柄神器可谓是我此生的巅峰之作之一呢,不知道复活后,师尊能不能看出来我的身份。恩,算了,还是不要的好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抱歉,以前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无法完成,以后我只能抱歉了。”不知道是对谁说,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重影。巍峨的身影似是和眼前的人影重叠。
“其实,你从来不欠我什么,因为锻云衣此生追求的,从来就不是平凡的日子,你放心的去吧。”欠么,还是我欠你的吧,其实我也一直骗了你呢,抱歉我从来不曾爱过你,或许唯有想和你隐居这点是真的。
迷蒙中我陷入了黑暗,一如曾经我初到此世。只是这一次我还能不能那么幸运呢?秋水啊,你再不来,我可是真的要去仙山了啊。
“自此之后,你端坐在尊位之上,而我只在地狱仰望。愿来生红尘缘尽,黄泉不见。”脑海中不期然飘出这样的话语,才豁然发现,一切早在最初便已经注定。在我成为烨尘锈的那一刻起,命运已然驶向它既定的轨道。
这一次,师尊,此后真的是再也不见了。
☆、七
(七)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个月后。
听说师尊早已发现了炀君策的阴谋,却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结果被辜负了。最终师尊却只是废了他的修为,将他逐出紫宙。其实师尊一直是个护短的人啊。即便是背叛,都可以被放过。而凡是欺辱过紫宙的人,都不会被轻饶。想当初我初入师尊门下,因为灭门的事而做噩梦,师尊便暗中为我报仇。这件事我直到离开紫宙后,流浪的这些年才逐渐拼凑出事实。毕竟,师尊把我们保护得太好了啊。
我躺在床上虚软无力。秋水告诉我,因为我通知她的时间晚了些,加上要带上修雅无法神行,所以路上耽搁了时间,等到她救下我的时候,我已经几乎全身铁化。再加上我之前一直刻意压制毒素,锈毒浸入骨髓,耗费了许多时间才堪堪拔除。因此,毒素对身体造成的损伤无法避免,我至少要再修养半年才能恢复七成的功体,而剩余三成是彻底失去无法恢复了。
我说,我不在意。
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我曾经那么拼命习武,锻炼铸术,不过是求一份能够自保,甚至能够保护我所在乎之人的能力。而现在,我所求的一切,能得到的早已有了,而求不得的永远得不到。那么拼命还有什么意义?
这次醒来之后,虽说摆脱了必死的天命,然而烨尘锈这个身份在江湖已经是死人。不知为何,我始终觉得兴致乏乏,似乎对万物都失去了兴味。我知道这样不好,却无法控制自己。因此,为了治疗效果,阿归在我的药中加入了分量不轻的镇定剂之类的药物,每天十二个时辰我至少有十个时辰在昏睡。
这一睡,便是浑浑噩噩的半年。哪怕半年后,我大致康复后,也无心江湖事,连素来喜欢的锻造也打不起精神,时不时一发呆就是半天。每一次拿起铸造锤,我便会想起当初师尊谆谆教诲的情景,不由心底隐恸。所以我错过了一件事,令我此后后悔不已。
师尊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已经是事发后多日,也是因为这件事,大家才发现唐绝被异识侵染。听到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之前明明说过,钜王安全退隐,不会有事的。
不,不对,因为有了我们这些变数,剧情早已经不在可靠,我居然忽略了这一点。是我太自欺欺人了,心底一阵自责。
此时的我脑中一片混乱全然忘记了,我们是无法真正干涉天命运行的,所谓改变不过欺天瞒世之法。
这一刻,我无比憎恶唐绝,憎恶异识,更憎恶的却是我自己。我甚至有那么一刻想过,当初如果我没有救过唐绝便好了,或者我给予的不是黑玄手,师尊是不是就不会遭遇厄运。
【密聊】你悄悄地对暮流瑕说:唐绝被异识侵袭,你是玉菩提的传人,应当有办法扫除异识?大战·异识,求T。
【密聊】暮流瑕悄悄地对你说:好。
【系统】暮流瑕加入队伍
【密聊】你悄悄地对缥缈月说:唐绝被异识侵袭,大战·异识,求DPS。
【密聊】缥缈月悄悄地对你说:小鱼干……
【密聊】你悄悄地对缥缈月说:一筐!
【密聊】缥缈月悄悄地对你说:成交!
【系统】缥缈月加入队伍
【密聊】你悄悄地对天地归说:唐绝被异识侵袭,大战·异识,求奶妈。
【密聊】龙兮游悄悄地对你说:唐绝杀了刀猿剑狼了吗?
【密聊】你悄悄地对龙兮游说:他杀了师尊!
【密聊】龙兮游悄悄地对你说:如果没有的话组我,有也请组我。
【系统】龙兮游加入队伍。
【队聊】龙兮游:唐绝没对不动城的人出手吧素还真那家伙可记仇的很。
【队聊】烨尘锈:据说他杀了刀猿。
【队聊】龙兮游:唐绝我救不了你了,你安心的去吧。
【队聊】缥缈月:没杀刀猿。只是困在陷阱里了。
【队聊】暮流瑕:只要不反抗,我可以把异识抠出来。
【队聊】烨尘锈:所以先揍一顿再说吧。等会儿靠近了,直接加仇杀。
算起来,我和穿越到唐绝身上的小伙伴,在穿越前还算是好友,他的双手也是我接上的,想不到居然会有这般互相算计一天。不过我并非君子,以多围少,又算得了什么呢。不管唐绝究竟是被异识操纵还是别的,单凭他杀了师尊这一点,便足以让我意难平。若非知晓师尊只是诈死,绝非只是围攻一顿,挖出异识这么简单。呵,我果然不是个好人。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师尊诈死?我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人报复,知晓剧情的亲友大约都能猜出我想做什么。烨尘锈已经是死人,而钜王未死之事,我也不会大肆宣扬,那些所谓的剧情限制也就没有关系了。
【队聊】缥缈月:我看到他了,在我前方七十余尺。
【队聊】烨尘锈:我拦着右边。
【队聊】龙兮游:那我去左边。
【队聊】暮流瑕:他后侧交给我。
【队聊】烨尘锈:3。2。1。上。
我该庆幸霹雳世界的力量和剑三系统不兼容,所以异识不能清晰地看到系统的存在,哪怕它能影响附体之人的意识,窥探他们的记忆,知晓我们之间有隐秘的联系方式。这场仗打得异常顺利,阿幽也顺利地将异识从唐绝脑子里抠出来。
【队聊】:所以说,明明我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来这么多人?
【队聊】烨尘锈:饼子是喵教的,能够隐身探察,避免打草惊蛇。我的目的,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至于阿拙么,我怕我收不住手,毕竟我的功体只剩六成,所以找个奶妈救人。
【队聊】龙兮游:。。。。。。
【队聊】暮流瑕:。。。。。。
【队聊】缥缈月:。。。。。。
【队聊】唐绝:。。。。。。泥垢。
解决完唐绝的事,对于另一个凶手沉沦我本是不愿放过的。但是一来他天命未尽,我这种天命不存的人不好下手,二来阿幽拦住我说沉沦的命注定结束在赮毕钵罗手上。再三犹豫之后我终是放弃,但是我仍是不甘心地小小报复了一下。未曾料到就是这次报复,最终暴露了我的身份。
唐绝身上的异识被挖出来之后经过暮流瑕的加工,一时间倒也不曾让那些异识发现唐绝恢复正常。加上唐绝天命将尽,不久后一场诈死彻底退出台面。
但是我私下报复沉沦的行为,却让我的身份被沉沦察觉异常,并调查出了我的真正身份,将我假死的消息告知师尊。与此同时,之前异识附身唐绝时得知的我对师尊的异样感情也被一并捅出。
一段我以为已经被我斩断的缘分就这样强行续接。
☆、八
(八)
午夜三更,我来到和唐绝约好的地方。
三更已过一刻,唐绝仍没有出现。我心中不知为何略有几分烦躁,刚想着用系统给□□发段私聊。然而刚一调出系统界面,一瞥之下,右上角小地图中一个明晃晃的红点在我左侧后方,不是□□。我暗暗转头,眼角暼到一抹紫影,心脏不由一缩,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化光逃离。然而混沌中不辨方向,并且之前中毒受创,加上掩饰功体,我所用之功体不过四成,很快我便被拦下。
我强压着心底的激越,注视着眼前这个缓缓走近的熟悉身影,纵是直觉叫嚣着危险快跑,然而双腿像是灌了水银一般难以挪到。
终于他走到我身前三步,一句话击溃了我所有的防备:“尘锈,你在等谁?”
暴露了!我豁然一惊,不敢赌他是不是在诈我。略一迟疑,尚不及反应,我便受到攻击。一掌击在丹田,打散了我堪堪汇起的内力,外来的力量在经脉中盘旋,锁住了我的功体。接着,一条锁链将我的双手困缚在背后,随后,一脚踹在我的膝盖后侧,淬不及防下我跪倒在地。
抬起头,看见师尊眼中的了然,我便知道,诈不诈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反应已经给出了答案。几次想张嘴,我不知该如何解释。
明明喝下□□,本该身死的我为什么还活着,而且要易容改装?
我只是被人救了,有谁信。
半夜三更我在这荒郊野外等谁?
唐绝。
为什么要等他?
因为我们是朋友。
然而唐绝和师尊有杀身之仇,我却和他交好,我能说他只是被异识附体,并非本意么?
我只能悄然撤去易容,沉默以对。看得见,我撤去易容的那一刹那,师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然后一起归于沉寂。
倚墙坐下,看着眼前的事物,我暗中感叹,时隔多日,我居然再次回到这个牢笼。然而这一次什么样的言辞都无法再洗清我的罪名,何况现在师尊身边并无威胁,不需要我再去委曲求全。这一次不会有谁来私下放我出去,便是有,我也不敢再走了。
欺骗师尊,结交仇寇,在师尊眼里,我该是大逆不道,欺师犯上的孽徒吧。
此时的我除却几分突遭变故的惊惶,更多的是一种终于来了的安定。是的,从一开始我就期待着这一天吧。期待着有一天我身着易容,师尊却能在人群中将我认出来,然后说一句,回家吧。
师尊没有立刻杀我,想来今后也不会杀我,于是我没有向同修们求助。有那么一刻,我想如今即便让我死在这里我也心甘情愿了。
再次被传召,已经是月余之后,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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