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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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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位皇子到来,徽帝便不再多理会,直接指挥。
“齐申,你取朕令牌,下山镇守皇宫。”
“刘泉,派人整理卫队,小心戒备,以防贼人趁乱偷袭。”
“陈东,派人护卫皇后诸妃,以防乱中出错。”
“冷观,让人收拢内监,查看情况。”
“流乐,派人收拢宫女。。。。。。”
指令连番发下,立时便有人站起身来,领命带人行事。
站在一旁的齐暖终于缓过气来,他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手,转头去看身边的人。
却见齐昀此时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徽帝,满眼都是崇拜和孺慕。
齐暖忽而一顿,心中也有了主意。
反正他本就对皇位没有兴趣,如果是他,他们众兄弟应该能有好日子吧。
齐暄站在隐秘处,看着眼前情况,他冲着站在他身后一个面相普通的男子一点头。
便见那男子拱手离开,只几个拐角,便不见了踪影。
但过了一会儿,有阵阵嘶嘶的古怪声音响起,越来越近,然后便听得那边有人惊呼:“蛇。。。。。。蛇啊。。。。。。”
众人受惊抬头,却见山上各处冒出无数色彩斑斓的长蛇。
长蛇在地上快速游动,很快就要接近众人。
这是谁捅了蛇窝吗?
即将平定下来的局面顿时变得越加混乱,周遭都是人惊呼惨叫的声音。
徽帝不动,他身边的一个内监忽然越众而出,自怀中掏出一个竹笛。
笛声扬起,自一片混乱中飘出,竟然令得那些长蛇停了一阵。
但很快,那些长蛇就又继续往众人这这边冲来。
“啊。。。。。。”
惨痛的声音不住传来,见笛音无效,便又有人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个瓶子,直接送到徽帝手上。
徽帝拨开瓶盖,不顾里头刺鼻的味道,直接往自己身上洒了些。
雄黄粉。
可是,雄黄粉只有那么一瓶子,并不多。
徽帝分了一些给跟在自己身侧的两个皇子,便又随手给了身边几个看重的人,其他的就没有了。
冷观惊呼:“陛下,你快些离开,这里不安全!”
他们想到了许多,却没有想到三殿下手段这般诡异。
徽帝正要点头,却又听得一阵清远悠扬的笛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在周围缭绕。
听闻笛声,已经咬倒了好些人的长蛇忽而左右晃动,似在随声起舞。
徽帝见状,毫不迟疑:“退!快退!”
众人本就心中惊惶,听得徽帝命令,立时顾不上其他,簇拥着徽帝快速离去。
齐暄看着徽帝远去的背影,默然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转身离开:“走吧。”
这次,是他输了。
见山上众人退去,笛声一再变换,长蛇乖巧地自行退去,不再追赶。
沈澜看着不知何时回到自己身边的侍卫,勾唇笑道:“我怎地不知,你竟然还有这般手段?”
牧叶动了动嘴唇,传音入密:“因为没有机会啊。”
沈澜这才不言,埋头在牧叶的护卫下下山。
没关系,反正你总在我身边,我总会了解全部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清洗
徽帝被人簇拥着一路赶回了紫禁城,站在宫门外的广场上,他才算是定了神。
但这番惊魂,却成了徽帝一生抹不去的污点。
重九登高,本就是为了避祸,可徽帝这下可好,先是山崩,后是蛇祸。
他可是天子啊,奉天执政的天地主人,居然在重九这日遇到了山崩!
这崩裂了的山还是以万寿为名最接近紫禁城的万寿山!
蛇祸?蛇是什么?蛇可是小龙!
重九之日,万寿山崩,小龙袭帝。。。。。。
明眼的人或许能看得出里头有人为痕迹,可百姓呢?百姓又会如何看待他这个帝皇?
他已经可以想见百姓如何议论了!
他一生兢兢业业,就因为今日,因为那个孽子,从此沾上污点,再也洗刷不清。
还未等此次结果出来,徽帝便已越想越怒,越怒就更是恨不得将那个孽子生撕了。
他冷哼一声,压下浑身怒火,传唤:“来人。”
冷观连忙上前,深深匍匐在地:“陛下。”
“传禁军统领刘泉、大理寺卿莫深亭、宗正寺宗正。”
冷观领命而去,徽帝背着双手站在宣室殿中,眼射寒芒。
不多时,徽帝的御案上就呈上了一叠又一叠的卷宗。
他将这些卷宗随意一翻,直接扔到那些听命而来的重臣面前。
“看看,都给朕好好看看。”
刘泉、莫深亭和齐康跪倒在地,小心地将散落在身边的卷宗归拢,一目十行地扫过。
上面赫然就是齐暄此番行动的全过程。
制作炸药、安插人手、购买引诱毒蛇,甚至还在菊花酒中下药。
若不是徽帝有心防范,只怕这次能逃出来的人不会太多。
而直到如今,万寿山上还有大量未引爆的炸药。
看到这里,刘泉等人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徽帝转身看着他们,视线冰冷,声音却很是柔和:“朕不过是修身养性了十几年罢了,你们就全当朕老了?”
还未等他们回想昔日徽帝的狠厉手段,他们便已听到徽帝陡然变冷的声音自上头落下。
“王叔,齐暄谋朝夺嫡,欲杀亲父,是为大不忠大不孝,朕欲将其开除宗籍,贬为废人,圈禁在京,永世不得出。”
齐暄是在谋反,齐康可保不了他,也不想保,便立刻恭恭敬敬地应声:“是。”
徽帝视线移至刘泉身上,跪在地上的齐康心中一松,呼吸都顺畅了些。
刘泉本就是徽帝的心腹,本就跪得笔挺,此时更是全神贯注,等着徽帝发话。
此次的事,可算是他失职,如今有机会戴罪立功,刘泉自然更是上心。
“刘泉,你带了人,封了这些人的府邸,全部人等,直接打入天牢。”
冷观连忙上前将一份名单交给刘泉,便又立即退在一边。
刘泉接过,低头应是。
莫深亭也跪在一边,顶着徽帝冷酷的视线不作声。
“莫深亭。”
“臣在。”
“此次诸犯,试图谋反,动摇国基,其罪不可轻恕。”
莫深亭略略抬头,态度依旧恭敬:“是。”
徽帝点头:“唔,你们下去吧。”
三人听得这话,依次退出宣室殿。
出了宣室殿,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沉重,便只是闲话两句,便各自散去。
徽帝肚子一人在宣室殿里站了一会儿,转身便出了内室。
外头冷观一直候着,便连周期也都跟在一边。
见徽帝出来,冷观等人立时跟上。
“摆驾钟棠宫。”
钟棠宫?周期心底默念,连忙跟上。
“钟棠宫?”
齐昀喃喃,脸上有些疑惑。
低眉顺眼站在齐昀身后不远处的内监点头,没有说话。
齐昀已经梳洗完毕,此时正在书房里打听宫中诸事。
“钟棠宫么?”
子以母显,母凭子贵,如今他的三皇兄谋逆,作为母妃的端妃,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通这点,齐昀就不再过多关注,他斜看了那位内监一眼:“如今乃是多事之秋,父皇和皇后娘娘定然要清洗前朝后宫,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各自隐蔽,不要让人发现,被牵扯了进去。届时,便是孤也救不得你们。”
那内监躬身应声,他仔细伺候着齐昀用了安神汤,又伺候着他躺下了,才与人换班,退了出去。
退出内室,他才抬起头来,赫然就是当日在那场天花中对牧叶多有照应的那位小太监。
当年那个偏僻小宫殿里的无品小太监,如今也已经成为了齐昀身边深受重用的得力内监。
他转身离开,路上又与好几位偶遇的内监说笑几句,直到戌时中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夜安眠。
他倒是好眠,但京城各处,多得是人辗转反侧,不知明日又是何种光景。
翌日一早,京城风云变色。
不过一日功夫,重九之日的事情就已经有了结果。
此次登山,大皇子齐景和二皇子齐旰都没什么事,可四皇子齐昇却摔断了一条腿,在蛇祸中更是被毒蛇伤到了,至今昏迷不醒;后宫妃嫔伤的伤病的病;就连宫女太监也都死伤不少。
结果一出,徽帝是真的被气疯了。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穆谙棋所在的穆家、张霆所在的张家、忠勇公府一脉、沈明锦一脉、翰林陈光州大学士一脉等等,凡属齐暄一脉势力,无论明的暗的,统统被戴甲的卫兵闯入府邸。
男丁收监下狱,女眷被关押在府里,等候处置。
端妃直接被打入冷宫,皇十一子被交由一个无宠的昭仪抚养,端妃母家林家也未能幸免,在朝为官者统统被摘了顶上乌纱,发还原籍,百年不得入朝为官。
虽然安和钱庄也被查封,但里头的钱财竟然就只剩下寥寥几百两,钱庄里头的人全都不是主事人,陆浅秉更是查无此人。
满京城上下尽皆闭嘴,不敢多言,便连最为活跃的齐景和齐旰也都被吓着了。
被刘泉抓进天牢里的,可有不少是他们的人。如今带着谋反的名头被捕,不知里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徽帝在警告他们,还是真的被他们的好三弟拉拢了过去,又或者是他们的好三弟插在他们身边的棋子?
形势太复杂,他们一时也都看不清。
既然看不清,那就不要妄动,以免被父皇直接一巴掌拍死了。
整整半个月时间里,京城哭声遍野,血垢成泥。
沈氏一脉嫡支男丁全数被判秋后斩首,女眷身上诰命全数被收回,发卖为奴,家产被抄,可谓是下场凄惨。便是沈氏一脉的旁支,也都因为与嫡支的关系被牵扯进了不少。幸好沈济林一脉从来都只在翰林院里,与沈氏嫡支关系也有些远,所以未曾被波及,顶多也只是被停职查看而已。
沈侍郎府上下全都入了天牢,沈澜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前去探监。
沈澜不去,是觉得那些人早与他无关。无论如今境况如何凄惨,也都只是旁人。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牧叶。
可沈澜或许愿意无视沈侍郎府的人,牧叶却未必愿意。
沈澜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那些欺辱过沈澜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于是,夜黑风高之时,牧叶避了沈澜,悄悄去了一趟天牢。
因着早先就已经打探过了,所以牧叶很轻易就寻到了沈侍郎府的人所在的号子。
昔日锦衣华服衣冠整齐的众人而今统统换了囚衣,带着木枷,头发散乱,眼睛黯淡无神,颓然坐在干枯凌乱的茅草堆上。
好一群丧家之犬。
牧叶一身衙差装扮,腰悬大刀,手中提着一桶用发霉的谷米随便熬煮的稀粥,一边走一边大喊:“吃饭了,吃饭了。”
他声音粗犷豪迈,半点不似他本人,旁人也都认不出来。
听见他的喊声,有人无动于衷,有人却是急急地不知从何处扒拉出一个肮脏的破碗,自木栅栏中探出来。
牧叶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容,一边走一边随意地在木桶中捣了捣,又很随性地舀出粥来,倒入破碗里。
牧叶的动作,再加上囚犯自己的急切,这一个破碗里,根本就没有多少粥米。
牧叶不在意,而那些囚犯大概也是被折腾得怕了,不敢多有怨言,只将破碗里的粥水直接往嘴里躲。
牧叶嘿嘿几声,继续往前走,一路到了沈家众人面前。
他似乎对沈家的人很敢兴趣,特意探头往里看了看,才切了一声,随意又无趣地给他们分了粥水。
沈明锦和沈涵或许还有些仪态,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份修养了。
急切到仿若疯狂一般的动作,飞快地解决了碗里的粥水,抬眼看到还站在那里的牧叶,他们居然凑到木栅栏边,对着牧叶讨好地笑:“这位差大哥,我还饿着呢,能不能再给我一些?”
人饿急了,什么丑态没有?
牧叶可惜地摇摇头:“唉,没有了,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想再要些?明天吧。”
说完,他晃晃悠悠地走了。
逛完男囚,牧叶又转了一趟女囚。
女囚跟男囚境况相同,但又有些不一样。
秋天么,夜里还是有些凉,这女囚里有的,可不只是夫人奶奶,还有各府上尚未满十岁的幼童。昔日养尊处优的大家夫人小公子,如何能耐得住囚室的诸般苦楚?
牧叶啧啧了两声,转了一趟就离开。
回了沈府,他特意认真沐浴,洗去所有晦气之后,又用内力烘干湿法,才转回内室,在沈澜温暖的怀抱里安然入眠。
梦中种种,格外温暖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雷霆夜深亲的地雷,来,抱一个
☆、第六十章 无题
牧叶忙的时候,沈澜也没有太空闲。
这日,沈澜休沐,却没有待在沈府,而是出了城,在长亭边上送人。
天空沉碧,朝阳初升,落叶絮絮,秋风卷起路边飞扬的尘埃,和着南飞的北雁,一路奔向天涯。
沈澜一身长袍,站在长亭里,长亭的案桌上还摆了一壶清酒,几叠小菜。
他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袖手捻起一杯酒,道:“夫人今日归去,他朝恐难再有机会相逢。澜在此,便已浊酒一杯,替夫人送行了。”
张绣茹此时一身素白,玉脸不加脂粉,更显清理出尘,端丽无双。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抿抿唇,纤纤玉手取了案上酒盏,一饮而尽。
“朱氏承先生美意。先生恩德,朱氏铭感五内,莫不敢忘。”
说完,她冲着沈澜深深一拜,竟是全了大礼。
沈澜让开身,没有领受。
“澜也多得夫人帮忙,不敢受夫人如此大礼,夫人快快请起。”
沈澜不受,张绣茹也没有勉强,她站起身,一双妙目直直地盯着沈澜,眼里有感慨,有谢意,更有几分不解。
她略微沉吟,想想自己即将离开,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与他碰面,便还是忍不住。
“先生,朱氏心中多有不解,不知先生可否告知一二;也可略解心头疑惑?”
沈澜没有看她,他的视线越过她,直接落在天空扶持着渐渐远去的北雁。
这般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张绣茹心中一狠,竟就真的开口了:“当日我若是平安无事,不知先生你会不会应允那门亲事?”
沈澜的视线远在天边,竟让张绣茹觉得,此刻的沈澜与她也隔了一个世界。
沈澜静默,张绣茹就一直等着。
时间太过于漫长,张绣茹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失望之余,也开始替自己想办法开脱。
毕竟,目睹旁观了先前那位如今的状况,张绣茹也不知道如果自己惹恼了沈澜,那她究竟还能不能平安离开这里。
但沈澜开口了。
“不会。”
此刻的沈澜已经将视线自天边收回,落在张绣茹身上。
他的声音很平淡自然,但却没有半点犹豫。
“我不会有妻子。”
张绣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在想什么,但她却听到自己的声音,熟悉到几乎陌生。
“可是你该知道,你我亲事里头多有人为,你根本就不是克妻的命格。”
沈澜摇摇头,吐字清晰明白:“不,我确实是克妻,我甚至注定终生无子。”
他看着张绣茹,脸上的笑意终于有了些真实的影子。
张绣茹呆站在那儿,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弄明白。
她还有很多疑惑和不解。
明明她也在他身上泼了一桶污水,他却要将她从那一滩子沼泽拉出来,替她重新安排了身份,让她自此安生过日子。
明明三皇子齐暄只是心慕于他,并没有对他做些什么,甚至隐隐有护着他的意思,他却偏不放过他,愣是想尽办法寻到她,与她合作,让她将已经被圈禁府中落魄到没有丝毫翻身余地的他弄得不能人道。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翰林院庶吉士,他却几乎拥有翻天的能耐。
她很想开口问一问,可她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出口,只冲着沈澜一福身,便转身离去。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闺中年少无知仅凭他人的闲言碎语评判他人胆大妄为的张绣茹。沈澜沈慎之,他再如何,也都与她无关啊。
沈澜看着她上了车,摇摇一个作揖,送她远去。
随即,沈澜便让人收拢了长亭上的东西,上了马车,回转沈府。
此后虽然京城风波一直未定,但沈澜和牧叶的小日子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安和。
直到十一月初,大理寺正式下了通告。沈氏一族斩首的日子定下,就在本月下旬。
沈明锦行刑那日,沈澜并没有去看他,只是在安置着莫紫烟灵牌的暗室内站了一整夜。
牧叶有些担心,却又知道这事只能靠沈澜自己想清楚,就算是他,也帮不得他。可是他又不愿意沈澜一个人,便陪着他也站了一夜。
直至天色微白,沈澜才终于抬头,他拉着牧叶的手,在莫紫烟灵牌前跪下,三叩首,默默祝祷了几句,便拉着他出了暗室。
迎着熹微的晨光,沈澜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他侧眼看着牧叶:“阿牧,我饿了。”
牧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听了他这话,不由得下意思责问:“你也好意思说,昨个一天,你有用了膳么?”
话说完,牧叶就已经清醒过来了,他正对上沈澜的笑容,微叹口气:“我去替你熬些粥。。。。。。”
沈澜看着牧叶远去的背影,唇边笑意越加柔和,在清晨的淡雾里朦胧美好得不可思议。
待到牧叶捧了白粥馒头小菜过来,竟发现沈澜心情较之方才松快了许多。虽然不知缘由,但他心底也不由得松了口气,眼中笑意也更浓了些。
两人一边用早膳,一边商量:“阿澜,我们要不要准备些银钱?”
沈澜手撕着馒头,直接便问:“你是看中了那些田产?”
这次连根拔起并被抄家的世家大族可是不少,里头更有许多值钱的玩意儿和田产。虽然大部分都入了国库,但也有些会被拿出来由户部拍卖。
牧叶点头:“嗯。”
沈澜放慢了手中的动作,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你我只两人,一辈子又能花费多少?还是算了吧。”
牧叶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就此将这件事放开了。
不说他们如今的家底,就说沈澜自己赚钱的手腕也很是不俗,足够他们活三辈子了。
而且沈澜说得也是,他们就两个人,又都不爱铺张,何苦揽了一堆银子回来?
说到这里,沈澜忽而又想起了一件事:“陆璨华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吧?”
牧叶帮着陆璨华易容,替他安排身份,辗转到了齐暄身边,化作陆浅秉,帮着齐暄办事。这件事沈澜可是知道的。
牧叶又给沈澜夹了一著小菜,笑道:“若真有事,我们还能安安生生到现在?”
说到这个,沈澜也笑了:“是我想漏了。”
如果陆璨华真的有事,只怕顾城早就寻上门了,又怎会让他们如此安生?
两人说笑着用完早膳,便将阵地转换到书房。
这段日子京城乱得很,他们也并没有多闲。若不是沈澜才用了早膳,不宜立时上榻休息,只怕牧叶就要催着沈澜进内室了。
因着沈明锦的事情,沈澜可是一夜未睡呢。
沈澜听话,并没有异议,却也硬拉着牧叶一起。
牧叶内功已成,一夜未眠对他来说不过小事,可如今被沈澜硬拉着,也不好挣扎,只得陪了沈澜一道。
两人相拥而眠,便又消磨了一日光景。
只是,这般如秋日一般晴好的心情,却也只限于刚出房门。
才出了房门,牧叶便看到了自门房那边传过来的话。
他定定地看着门房,面无表情。
门房垂手站立,半响不敢作声。
“你是说,今日沈府那边来人,说请老爷明日未时初过府一趟,有事要与老爷相商?”
自沈澜另开一府之后,沈澜就去了公子的称呼,直接称为老爷了。
对外,牧叶也守着规矩,当然,对内,那自然是两说。
“确实是这样没错的。”
牧叶转念一想便知道所为何事,他心中不满,却也没想着为难自家的门房,便又问了几句,就直接让他回去了。
沈澜梳洗出来,打眼一看,瞧见牧叶这副样子,便知道定然是有事情了。
他见四周无人,便直接过来拉了牧叶的手进屋,坐下仔细问:“这是怎么了?有人惹着你啦?”
牧叶摇摇头:“没人惹我,倒是有人找上你了。”
“哦?谁?”
“沈府。”
沈澜点点头:“也是时候了。”
确实,他们两个也都知道,这事儿,总会找上门来的。
这一次朝廷动荡,各方势力大洗牌,沈氏一族也陷进去了大半。
忠勇公府一脉、沈明锦一脉,乃至与这两脉相交好的支脉,凡是被齐暄拉拢了过去的,都是抄没家财,男丁斩头,家眷发卖的下场。
被抄没的家财已经登记入库,它们是要不回来的。
至于男丁,昨日已经斩头了。除了替他们收殓入葬,沈氏一族幸存的这些人什么都做不了。
但剩下来的就不一样了。
发卖的女眷,他们还可以将她们赎买回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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