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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倚天屠龙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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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面汉子连忙探身去看,江面上只有几道涟漪,并无半点人影。他当即勃然大怒,挥掌击向水面,想要将那绮罗生他们两人击毙在水中。忽闻一道破空之声,由远而至,连忙错身闪避。
他刚拧身避开,随即便有一柄兽骨制成的怪刀呼哨而至,钉在他原来站着的位置上。凶面汉子横眉倒竖,扬声怒喝:“谁拦我?给我滚出来!”
只见一个身穿麻布衣袍的青年越水而来,掌风接连直击向他。
凶面汉子不闪不避,双臂一架,运起内劲接下掌力。那名麻衣青年随即轻飘飘落在画舫上,兽骨怪刀落入手中,冷声道:“不滚。武当,最光阴。”
原来此人便是傲笑红尘与素续缘的同门师兄弟,与他们二人并称“武当三侠”的北狗最光阴。
身穿格子麻衣,头戴狗头面具,手中一柄兽骨刀“呒狗利”,还有一只巨大的雪獒相伴左右,这四者正是他独一无二的标志。这些年来武当三侠在江湖上名声鹊起,最光阴的独特造型也随之传遍江湖。
然而眼下他并没有将面具戴上,而是露出了真容。只见他长发高束,一双天生的蛇信眉下,冷峻目光直视对方,道:“接招吧!”
手中呒狗利应声迎敌而上,狭小的画舫之上,一柄兽骨刀舞得毫不透风。
凶面汉子被他如此迅疾刚猛的刀法逼得连连后退,连忙出招应对,偶然瞥见不远处,一只巨大的雪獒正将一个落水之人托上竹排,紧跟着一个女子也自水下跃出,登上了竹排,不禁大吃一惊,此二人不就是绮罗生与廉庄?
他恨不得立刻便追过去将他们擒住,奈何最光阴的刀锋时时不离他的左右,他着实抽不开身,只得扬声喝道:“大哥,你还在等什么?”
最光阴刀势一顿,伸手朝对岸一指,道:“你是讲对面那个白面仔?没看到他跟我师父耍得很开心吗?”
他沿着最光阴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他大哥正被一个白发老道的掌风逼得连连后退,模样颇为狼狈。反观那个老道,一招一式之间依然从容不迫,淡墨色的衣袖上下翻飞,尽显一派道骨仙风。
“喂!”最光阴有些不满地皱了眉,提示道,“看什么看?你的对手是我!”
兽骨刀再次劈面而来,凶面汉子避之不及,手臂被刀锋划开了一道口子,当即血流不止。
对岸的“白面仔”见事态不妙,立刻虚晃一招,一连向后掠出了数丈,道:“撤!”
凶面汉子一听这话,也不再恋战,施展出了上等的轻功,一纵一跃回到岸上,不一时便消失在最光阴的视野中。
最光阴将兽骨刀扛到肩上,扬声问对岸的那名道长:“师父,怎么不追?”
鷇音子瞪他一眼,一甩拂尘,踏水而来,翩然落在竹排上,道:“有人受伤,你没看到?”
此时,绮罗生的脸色已经由白变青,再由青转紫,身体也颤抖不止,显然是有伤在身,又落了水,初春水冷,一激之下,伤势变得更加严重。
廉庄抱着他,见鷇音子来了,急道:“道长,求你救救绮罗生!为何他从水中出来,全身就冷得好像冰块一样?”
鷇音子朝她点点头,半蹲下来,伸手一搭绮罗生的脉搏,不由暗吃一惊,如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以为自己触到了一块寒冰,连忙拉开廉庄,道:“姑娘,你先别抱着他,让贫道仔细看看。”
说着,便解开绮罗生身上的衣服,只见他胸前清清楚楚地映着一道碧绿色的五指掌印,触手却是异常炙热,周围却是冰冷。
旁边的最光阴一见,不禁惊道:“是玄冥神掌!”
鷇音子微微颔首,道:“不错,正是玄冥神掌。”
最光阴把指节捏着咯吱响,道:“嗯?那么刚才那两个家伙,岂不就是玄冥二老?十几年前打伤傲笑红尘的便是他们?哼!之前没有帮傲笑师兄收回多少利息,小蜜桃,走,我们追上去!”
鷇音子连忙喝道:“最光阴回来!以你的武功,单打独斗尚可应付,若两人联手,你恐怕是要吃亏的。过来,帮我把这位小兄弟扶起来坐好。”
又见廉庄头发衣服都在滴水,脸上不见半点血色,正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眼睛却只看着绮罗生,目光中尽是担忧之意。
绮罗生只觉全身如坠冰窟,没有半点力气说话,只好朝她一笑,稍安其心。
鷇音子一一看在眼里,温言道:“姑娘,你的兄长是中了一招玄冥神掌,寒毒入体,贫道自当会为他诊治,你无需太过担心。反倒是你,看你面无血色,想必是方才抱着他时,试图用体温为他驱去寒气,但你根基尚浅,反被他身上的寒毒所伤。所幸时间不长,寒气侵入有限。我这里有一粒丹药,能驱去你身上的寒气,你先服下,坐在一旁休息,不必忧心。”
廉庄接过丹药,却又看向绮罗生。
鷇音子明白她的心意,笑道:“你兄长的伤不是这粒丹药能治愈的,待贫道用金针配合内功,慢慢化去他身上的寒毒。你们兄妹二人既是遇到了贫道,贫道自当会管到底。”
廉庄点点头,问道:“我叫廉庄,他是绮罗生。不知道长,还有这位大侠如何称呼?”
鷇音子道:“贫道武当鷇音子,他是贫道的劣徒最光阴,不是什么大侠。……嗯,这位拉你们上来的,是小蜜桃。”
廉庄一一拜谢,吞了丸药,随即看到鷇音子取出了金针,让最光阴在背后扶起绮罗生,他便将一根根细而长的金针扎在绮罗生任督冲三脉上的大穴,逐一捻着金针,将一股真气输送进绮罗生体内,沿着经脉逆行而上,这即是所谓的“逆运真气通三关”。然后又将真气向上越过头顶百会穴,分路而行,再会于膻中,最后还于丹田,入窍归元。
廉庄不敢打扰鷇音子施针,默默坐在一旁,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看着。小蜜桃察觉到她的紧张,便拿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见她看来,又摇摇尾巴,示意她不必担心。
如此,半个多时辰之后,绮罗生的脸色渐渐由紫转青,再由青转白,只是胸前那道掌印尚在,周身依然冷冷冰冰。
绮罗生气力逐渐恢复,一等到稍有开口的力气,便谢过鷇音子一行的相救之情。
鷇音子笑道:“你们兄妹为何都这么多礼?”
绮罗生道:“这……素真人,即便我现在立刻与廉庄姑娘结为兄妹,也来不及担起真人口中的‘兄长’两字。”
最光阴听了,不觉一怔,哈哈笑了,倒:“居然还有精神开玩笑,看起来还不算伤得很重!”
“最光阴!”鷇音子道,“你先去把这位小兄弟的船划过来。”
最光阴嘀咕一声:“水这么急,都不知道漂哪里去了。”抱怨归抱怨,但还是带着小蜜桃,甩着手里的一束白色狗尾巴,沿着岸边往下游的方向去了。
鷇音子看看绮罗生,再看看廉庄,笑道:“原来你们不是兄妹。廉庄小丫头,贫道弄错了,你怎么不解释一下?”
廉庄眨眨眼,嗫嚅道:“我只想着道长你能不能救回绮罗生,哪还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别的?……我与绮罗生只是萍水相逢,他见我被鞑子番兵追杀,路见不平,这才出手将我救下。没有想到番兵逃走了,后面还有强敌相随。……唉!绮罗生,都是我连累了你。”
一想到绮罗生身上的伤,廉庄心中便是一阵懊悔。她自幼在汉水边长大,水性好得很,早知会连累到别人,她就应该在玄冥二老出现的时候,直接跳下水去。
他们是云间侯的人,想必同样是为了狮叔的下落来的,她才是他们的目标,只要自己一走,他们必定不会再为难绮罗生,他也就不必挨这一掌了。
说到底还是她的武功太差了,如果她能变得厉害些,就不怕什么云间侯的人,阿公也不会死,什么玄冥二老三老来了,她也不怕,更不会拖累到别人。
绮罗生听了她的话,忍不住说道:“廉姑娘,如果真要说连累的话,你连累我被打了一掌,我也险些连累你淹死在这江里,而且你还被我身上的寒气所伤。所以,我们就算扯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鷇音子救人那段援用了《倚天屠龙记》的原文。
后边治病救人的地方也都是采用了原文里的方法或者描述,有稍稍修改过,就不一一点出来了。
☆、二十年来
廉庄听了绮罗生说的这段话,心道事到如今他还有闲心作此‘诡辩之词’,心中却是一暖。
她虽只是一个小姑娘,但也知道点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便将他的救命之恩暗暗记在心里,待日后再寻机会回报。
说话间,最光阴已经划着绮罗生的画舫回来,将船藏在江边一处芦苇荡里。小蜜桃四腿如飞,跑到绮罗生,摇摇尾巴。
绮罗生见它口中似乎叼了个什么东西,伸手取过一看,原来是他先前当做暗器扔出去的雪璞扇。他绮罗生连这条小命都险些赴了黄泉,哪还会记得什么扇子?
难得它如此有心,竟帮他找了回来,倒真是意外之喜!
绮罗生清浅一笑,道:“多谢你,小蜜桃!”正想摸摸它的头,刚伸出手去,才记起自己手如寒冰,虽经过鷇音子一番救治,也不知身上寒毒驱去了几何,此时摸它是妥还是不妥?
正收回手来,却见小蜜桃伸长了脖子,拿头顶蹭了蹭他的手心。
绮罗生见鷇音子并无阻拦之意,便也放下心来。
一旁的最光阴见了,疑惑问道:“小蜜桃,你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难道是因为春天到了?”
绮罗生听了,手中不由一顿。
鷇音子笑道:“好了,最光阴,你且背着绮罗生,我有一位相熟的友人住在附近,看来今天少不得叨扰他一日半日,好让两位小朋友休整一下。小蜜桃认得路,让它带着你去。”
最光阴依言而行,大步走到绮罗生面前。
绮罗生摆手道:“我可以自己走。”
最光阴却是不听,弯下腰来,一把将绮罗生扛起,道:“受伤了就别那么多话。”说着,便背起绮罗生,同小蜜桃一道走了。
那两人一狗“咻”地一下便去远了,鷇音子说道:“廉庄,我们且慢慢地走过去。”
不多时,便看到小蜜桃站在路旁,一见他们到了,轻声叫了几声,示意他们跟过去。鷇音子便领着廉庄,一路跟在小蜜桃后面,来到一处庄院前。
此间主人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翁,鷇音子唤他梅翁。偌大一个宅子,便只有他和一个小孙女,同两个老仆住着。
鷇音子到来时,最光阴已经将绮罗生安置好。梅翁很是热心,见廉庄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又送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来,好让她换下。
随后,鷇音子又借来笔墨,写了张方子,要最光阴进城抓药去。等他把药抓回来,廉庄去借了风炉药煲,煎好了药,送到绮罗生房里来,见鷇音子正坐在床边,给他把脉,便放下药汤,问道:“道长,绮罗生如何了?”
鷇音子道:“我已设法将他四肢脏腑的寒毒逼至一处,顶门、丹田、心口处的也已经控制住了,绮罗生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绮罗生听了,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道:“多谢素真人。”鷇音子淡淡一笑,示意廉庄把药端过去。
绮罗生吃完了药,又问:“先前听素真人所言,曾提到‘玄冥二老’这个名号,听起来素真人似乎跟他们有过一段纠葛?不知这玄冥二老是什么来头,武功为何如此阴毒?”
鷇音子见绮罗生精神不错,便答道:“这玄冥二老乃是手足兄弟二人,一名迷达,一名阎达,数十年前从玉门关外来到中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别的不说,单单说高丽国的那一件,足见这对兄弟的人品几何。
“高丽国在长白山以东,他们那里说的话跟咱们中原很不一样,听说他们的话里有‘思密达’这个词,似乎还很常用。但这个迷达听了,却说‘思密达’便是‘死迷达’,这是在咒他死,于是伙同他的兄弟阎达,杀了高丽国上千人马。从此,高丽国闻‘玄冥二老’四字色变,无人再敢说‘思密达’这个词。”
绮罗生不由倒喝一口凉气,惊道:“好狠辣的手段。”
鷇音子点点头,又道:“他的兄弟阎达,其人所作所为,也与迷达相差不远。这两个人在许多年前,曾因为遭到中原侠士的追杀,一度销声匿迹,不曾想他们竟投奔了朝廷。迷达阎达都是非同一般的高手,廉庄姑娘,你为何会惹上他们,可否相告?”
廉庄心道,这武当掌门鷇音子是江湖上道高望重的长者,想必不会觊觎什么屠龙刀。而且,他毕竟救了她跟绮罗生,继续隐瞒似乎也不大好。
如果他也要问狮叔的下落,那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说的。
略一沉吟,主意已定,于是廉庄回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本家住竟陵,家中只有阿公和我两个人。大概是几年前,我阿公救了一个人回来,他在我家住了一段时日,伤还没养好就走了,说是仇家甚多,不愿连累阿公。
“可是后来,我阿公救人的事情还是被别人知道了。他们找上门来,说那人做了很多坏事,还杀了很多人,要找他讨回血债,逼阿公说出他的下落。阿公不肯,便带着我连夜搬走了。可没过多久,我们还是被人找上,阿公也被他们杀了。”说着,又红了眼圈,低头揉着衣角。
鷇音子听了,眼眸半阖,沉吟片刻,忽然抬起眼来,目光如电落在廉庄脸上,道:“廉庄姑娘,你阿公所救之人,可是一头金发有如狂狮?”
廉庄霍然抬起头来,面色一变,她故意把话说得含糊,没想到这武当掌门还是知道了!是猜出来的,还是她先前对玄冥二老说的那句话被他听到了?
鷇音子见她脸色有变,心想自己猜的果然不差,又缓缓说道:“既是为了寻金毛狮王,报仇雪恨倒是其次,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屠龙刀吧?”
廉庄又是一惊,颤声道:“道长,你……”
鷇音子望着她,又见绮罗生同样面露惊诧,却是在看廉庄,心道这绮罗生莫非不知道廉庄为何被朝廷的鹰犬追捕便将她救下,这两个小朋友倒是很有趣。
鷇音子笑道:“廉庄,你不要害怕。贫道师徒二人并无夺刀之意,只是这柄屠龙刀与我武当派有很大的渊源。此事同样是说来话长,你们可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绮罗生与廉庄皆是点头。
鷇音子接着说道:“这屠龙刀是否真的能号令天下,贫道并不清楚,贫道只知道,每当屠龙刀在江湖上露面时,总是引来无数人的争夺厮杀。大概是三十年前,就有过一次,最终死伤无数,而屠龙刀也落入一个人的手里,那人将刀藏了起来,一藏便是十年。”
一旁忽然有人插口道:“什么这个人那个人,说话真不干脆!不就是疏楼龙宿,师父你不也说了,当年死的那些人都是死在他布的局里。”
几人闻声一看,原来是最光阴。
这最光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了也不说话,只悄悄搬了一张胡床过来在一旁坐着,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他这突然一出声,倒把廉庄吓了一跳。
绮罗生想了想,道:“疏楼龙宿?不知此人是何来历,绮罗生见识尚浅,似乎不曾听人讲过这个名字。”
鷇音子道:“没听过也属正常,此人曾是明教的护教法王之一,号曰‘紫衫龙王’,早在二十年前就离开昆仑,回波斯去了。疏楼龙宿得到屠龙刀之后,设法巧为遮掩,再将知情人逐一除去,因此十年来无人知晓屠龙刀就藏在他的身边。
“后来,由于种种偶然,他犯下的事情还是被人知道了。他心知屠龙刀是麻烦之源,便赶在回波斯之前,派人把刀送上武当,说这把刀为祸江湖,我素贤人向来是既贤且闲,交给我保管最好不过。”
廉庄问道:“既然屠龙刀是在道长手中,后来又怎么会到狮……金毛狮王的手里?”
鷇音子答道:“屠龙刀送上武当山时,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江湖上有很多朋友都知道了,但是敢闯上武当山,直接向我要屠龙刀的,却只有金毛狮王癫不乱一个。那日癫不乱闯进山门来,径直寻我要刀,贫道见他来势汹汹,又怎么会把刀给他?于是贫道与他约法三章,如果百招之内,他能胜我一招半式,贫道情愿将屠龙刀让贤。”
绮罗生问道:“这么说来,他赢了?”
“不曾,贫道与他斗至六十余招时,尚且难分上下。不曾想到,当时玄冥二老也偷偷来到武当,躲在暗处观战,趁着贫道与癫不乱酣战之际,断然出手夺刀。我的徒儿傲笑红尘为了护刀,被他们打中一掌,混乱中,屠龙刀也被癫不乱拿走了。”
鷇音子说着又叹道:“想不到二十年不见,迷达阎达变化不小,不见老态,反倒年轻了许多。一时之间,我竟没有认出来,否则定当向他们讨回我徒儿的一掌之仇。”
廉庄突然想起最光阴先前说过的话,连忙问道:“莫非道长的徒弟傲笑红尘,中的也是玄冥神掌?是以道长和最大侠先前才会一眼就认出绮罗生的伤?”
“正是,”
于是她又问:“那么请问道长,傲笑红尘大侠的伤势如何了,可是被道长治好了?”
鷇音子知道她这一问都是替绮罗生问的,便坦然相告:“于医术药理上,贫道并不是很精通,全力之下,也只是暂时止住了他的伤势,后来还是请我的一位故邻出手,才彻底将他治好。”
“那绮罗生的伤?”
“也是一样。贫道只能暂时压制寒毒扩散,不再侵蚀他的经脉肺腑,余下的,还得麻烦绮罗生你跟最光阴走一趟,去寻我的那位老友。”
廉庄又问:“道长,那么请问道长的这位故邻如何称呼,家住何处?”
鷇音子道:“他呀,名叫慕少艾,原本住在昆仑山,后来遇到一些事情,便离开昆仑,搬回故里岘匿迷谷去了。”
廉庄听了,却是一惊:“慕少艾?岂不也是明教的护教法王?”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没忍住恶搞之心思密达。=_=
☆、光明顶上
鷇音子望着廉庄,微微笑了,问道:“小姑娘你也知道这个?”
廉庄自觉失言,连忙低下头去,默然不答。癫不乱与她的阿公是旧时至交,癫不乱在她家疗伤时,跟她阿公说了不少明教的事情。他们说的时候,廉庄就在旁边玩,他们也没赶她,是以他们说的那些话都被她听了进去。
鷇音子并无意为难她,见她不出声,便笑了笑,说道:“不错,慕少艾正是明教的护教法王之一,白眉鹰王。遥想当年明教光明顶上,超轶主,慕少艾,剑子仙迹,哪一个不是一代英雄豪杰?”
最光阴插口道:“嗯,除了那条龙。”
廉庄明白他所指的是何人,心道那个人明知屠龙刀是一个大麻烦,还把屠龙刀送来给鷇音子道长,单单这一点就说不上是英雄豪杰。至于其他的人……
廉庄倒了杯茶给鷇音子,试探着问道:“可是道长,我听好些人说,明教是魔教。”
绮罗生同样有此疑惑,于是点头道:“我也听过一些人讲过。”
自他踏入中原,行走江湖以来,一听别人提起明教,便是说他们魔教中人行事诡异,杀人如麻,人人得而诛之。
如今再看,他又看不大明白了。
这位武当掌门鷇音子同明教里的一位护教法王是旧相识,还不住称赞光明顶上的人都是英雄豪杰。而廉庄这个小姑娘也认识什么金毛狮王,甚至宁死也不肯说出他的下落。
如果他们真的是罪大恶极之人,又怎会有人如此相待?
于是他又问道:“道长方才说了一句‘遥想当年’,莫非明教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今非昔比?”
“物是人非?”鷇音子望着手里的茶杯,茶汤明亮橙黄,水雾蒸腾袅袅,他的神情掩在这氤氲水气之后,瞧不分明。
只听他叹道:“可不是物是人非?如今的明教早已大不如前,行事作为的确可以称为邪门歪道。但是二十年前,那时光明顶上之人,每一个可都是义气干云、铁骨铮铮的江湖侠士。只是他们拜奉异教,日常做派与常人有别,又远居西北昆仑,不为人所知,因此显得有些神秘诡异罢了。”
最光阴点头附和道:“明教里头的确有不少是好的,那时的金毛狮王癫不乱也还是好的,可惜后来想不开,竟步了紫龙的后尘!”
绮罗生继续追问:“那么素真人,这二十年来,明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鷇音子答道:“此事说来话长。一开始,是疏楼龙宿被召回波斯,三大护教法王仅余两位。此后不久,明教教主超轶主也无缘无故失踪了,至今仍是音讯全无。教主失踪,明教上下登时群龙无首,乱象顿生。
“明教教主以下,便是光明使者,三位护教法王,以及五散人。教主不在,又没有指定哪一个人来继任教主之位,按照明教教规,应该由光明使者剑子仙迹暂时代领教主一职,等到超轶主归来,或是寻到超轶主的遗命时,一切也就能回到正轨。”
绮罗生他们听了,纷纷点头,道:“是该如此。”
鷇音子却叹道:“想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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