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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流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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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阿达被惊醒了,满脸懵懂地看我。
“上班,我要迟到了。”
阿弥陀佛,千万保佑我顺利赶上公交车。我急急忙忙地往外跑,跑到玄关换鞋子的时候,阿达在楼上喊我。我大叫,有事以后再说,我赶时间。一路上阿达一直打我电话,我没工夫接,干脆把小灵通给关了。幸亏没碰上组长,我前一班的女生看见我长吁一口气,苍天,我本以为你不来了呢。
“对不起,路上车堵的一塌糊涂。”我睁眼说瞎话,“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直接走过来得了。”
今天逛商场的人特别多。我们忙着派送礼券,一点空闲都得不到,连晚饭都没时间去吃。等到下班,我头昏眼花,扶住大理石圆柱不住地捶酸疼的腿。同伴法学院的女生叹气,穷人的生活真艰难。
“算好的了,我同学在街上发传单,昨天一天下来人都晒得认不出来了。”另一个同在等车的女生感慨,“我什么时候才能中五百万啊。”
“哈哈,这种梦我天天做,可是到今天我都没有买彩票的习惯。”远远的,路灯昏暗,表的指针模糊不清。我随手掏出小灵通意欲查看时间,刚开机,阿达的电话就到了。
“可以啊,筱雅,都学会关机了。”阿达咬牙切齿。
我一听见他的声音,脑子一轰,坏了,我没帮他准备午晚饭。
“阿达你别愤怒了,我也午饭跟晚饭都没吃。”末班车来了,我朝她们挥挥手,跳上去。空空荡荡的车厢,灌着满满的风。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看车外云烟漠漠,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玻璃是透明的,却隔着两个世界。
“筱雅,我在跟你讲话!”
“啊,抱歉,刚刚上公交车的。”我回过神来,心生愧疚,“不好意思啊,上午睡过头了,都没帮你准备饭菜。你有没有自己叫外卖?”
“我等你回来烧饭给我吃的。”
“你白痴啊!”我哭笑不得,“我下班都十点钟了,怎么烧饭给你吃。你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吗?天,你要是被饿死了算不算谋杀。”
“当然。”
“靠!那我谋什么?谋财还是谋色。”我忍不住笑起来。他也笑,这我不知道,得问凶手,我是受害者啊。
“你还是想办法弄点东西吃吧,一天什么都不吃哪行。”
“谁说我没吃的,我吃了一罐吉百利。”
“晕啊,你是不是男人,居然喜欢吃巧克力。”我捂着肚子哀叹,“不要引诱我,今天太忙,我晚饭都还没吃呢。”
“你把这份工作辞了吧,这么辛苦,看你上午靠在椅子上都能睡着。”
“我那不是因为工作辛苦,而是由于某些人大半夜还给我讲《四世同堂》!”我揉揉疲惫的眼睛,淡淡道,“我需要这份工作,我得赚下个月的生活费。”
“又不是让你不工作享清福。你过来,当看护,看护我这个病人外加当保姆照顾我饮食起居。我本来是打算住饭店的,既然有你照顾我,那么住饭店的钱就给你好了。”
我笑,谢了,哪个看护这么大牌,一天要价三百,正常价位是四十到五十。
“那不一样。大部分看护都是言之无味的中年妇女,你还负责陪聊陪吃陪玩。”
“你找死啊你,当我是三陪!”我笑骂。他也大笑,怎么样,这样不觉得我开价高了吧。
“阿达,你给我五百吧,够我生活费就行。”我低声道,“谢谢你。”
“你就是死犟,有事都往自己心里藏,累死你也是活该。”阿达记起前仇,“你今天可是害得我饿了一整天,你晚上回去也不许吃东西。”
“没关系,我过了十二点再吃。那就是明天,不是今天。”
我挂了电话,小灵通显示只剩下一格电了。我赶紧打电话给我前一班的女生。她跟男友在外面租房同居,开销特别大,一门心思的想兼职多赚点钱。听了我的代班请求,她连连称好。|炫87book。сοм书网|这样的话,她就需要从早上八点一直站到晚上十点。这般辛苦,我不知道到底是否值得。
阿达的笔记本从宿舍带到饭店再从饭店搬回家。他非要跟我组队打CS,我没办法,只好扶他去书房用他老爸的台式机。选武器时,他坚持认为我直觉准,能感觉到墙背后是否隐藏了敌人,给我配了把穿透性强的AK…47。可惜这枪打起来子弹乱飘,一不小心,我把阿达给崩了。
“你啥眼神啊,敌我不分。”阿达训斥,“看清楚点,再打我我打你。”
我理亏在先,唯唯诺诺应允。第二场开始,我紧跟在阿达后面提防敌人偷袭,可惜一激动按错键,又一枪崩了他。
第八章枣花未落桐叶长(中)
“这次你在前面打冲锋。”他脸色铁青,恨不得拿游戏里的重机枪抵着我的后脑勺。我尴尬地笑,点头称好。当炮灰就当炮灰吧,早死早超生。
结果我枪还没端稳,“砰”一声,我倒下了。身后是阿达那个人渣举着重机枪。
“喂!你搞什么鬼你。”我愤怒地拍案而起。
“攘外必先安内,我这是在安固后方的大本营呢。”他也不睬我,继续端着机枪冲锋陷阵。
赢完这局之后,我气呼呼地退出游戏界面。
“既然是你的个人秀,你硬拉着我干嘛,你一人单挑千军万马得了。”
“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旁边寂寞么,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嗳,有没有看上我们的老大啊,盐城市的文科状元,你最爱的才子型。我看你俩挺有共同语言的。”
我翻翻白眼,叹气道,阿达,你虽然已非青葱少年,还不至于老到去客串月老的地步吧。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爱才子,姑娘我就一俗人,最爱的是财子。
“呀!我还以为你是这世界上硕果仅存的不嫌贫爱富的好姑娘呢。你你你,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阿达,周星驰的电影国语配音没找你去实在是相关工作人员的失策。”
我扒拉出一部林志颖早期的搞笑片《旋风小子》看。真是惊讶,他那张娃娃脸居然十载不变。
第一次看的时候我还在念小学,笑到肚子痛。最喜欢模仿那句郝邵文的台词“哥哥自杀了~”。最垂涎弟弟肥嘟嘟的脸颊。最心疼那个短发的帅气女子,帮着自己爱慕的林志颖想办法去追求徐若瑄扮演的校花。
“呵,看什么呢。”阿达一个人玩腻了游戏,极力伸长脖子要探过来看。我把笔记本一合,警告道,你最好别乱动。搞清楚你的身份,一重伤在床的病人,万一磕着碰着哪里,那可就不是一百天就能解决的战斗。
“嗳,你诅咒我有什么好处。我在床上躺多久,你就得给我送多久的饭。”
“我不介意啊。”我凉凉地拿碟片扇风,“反正天气越来越热,我估计到时候会有很多健美先生可以看。你们楼不是住了不少体育生么,身材应当不错。”
“囧,我替你观察过了,除了我们隔壁宿舍练田径的那位,其余的都不怎么样。你以为体育生就一定是高手?傻妞,光水平高有个P用,能进C大的体育生哪个没有坚挺的后台。不是从商就是从政的,我们斜对角宿舍的体育生是咱母校省中校长的公子。排场最大的是我们对门宿舍的那位,他根本就不是体育生,却以体育生的资格进来了。想想看,这要花多大的人力和财力。”
“啊?真的?这也可以。苍天,这世道,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谈及公平。”我叹气,好奇道,“那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是体育生的。”
“嗐,他们体育生要训练。第一天下来,其他人发觉他水平不行,皆好奇,你以前是打替补的吧?他点头称是。再接下来几场,大家更狐疑,他也坦然,我确实不是体育生。说起来也真是这家伙运气好人脉广。我们学校招了三十个体育生。结果其中有个人高考发挥神勇,竟然考了五百多分,学校就将他以本科生的资格招了进来。这样多出了一个体育生名额被那小子抢到手了。这家伙去年十一放假,直接从校门口打的去禄口机场,然后飞往海南。”
我长长地吁口气,感慨万千,天煞的奢侈啊!这对我们平民百姓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傻姑娘,这个社会是这样的现实。公平,从来都是相对而言。别想太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真的。”阿达拍拍我的头,“真的,看到你一直很努力的样子,我就觉得生活终将会是美好的,未来还有希望。”
我听得毛孔收缩,骨骼肌不由自主地战栗。我搓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正色道,阿达,你能不能正常点讲话。
“靠!,我这么认认真真地跟你讲话哪里不正常了。”
我老实作答,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才显得反常。
生活的本身就是一出你永远也猜不到发展方向的戏剧。辅导员通知我去签约的时候,我分外强烈地体会到什么叫“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省内最大的一家报业集团为了响应建设和谐社会的号召,决定资助五名大学生,直至完成学业。我数月前银行卡上多出的钱有了解释,我是这五名幸运儿中的一位。真的很幸运,尽管助学贷款在数年前已经启动,但众所周知,依然有不少学生因为经济原因而不得不中断学业。我很害怕自己会成为其中的一员。对于我这样不聪明亦不漂亮的女子来说,读书大概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辅导员让我去学工处,那里的工作人员会领我去报业集团签订接受资助的合约。我开始以为是在本校区的学工处,跑过去方知他所指的学工处在老校区。没办法,只能赶紧坐车去鼓楼。这时不知是黄梅雨还是春雨开始潇潇洒洒,细细密密的如牛毛如针尖。头发很快沾了层水雾,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好雨知时节,兆示金钱来。来不及回宿舍拿伞,我直接跑到旁边小店去买伞。一把破伞还好意思要我十块钱,我看看手表,咬咬牙,一跺脚,买了。要不是时间赶,我肯定能砍到八块钱拿下。
老校区我只在大一刚开学没多久上青共校时匆匆参观过一次。连大体的方位都稀里糊涂,唯有凭借一张嘴逢人就问。雨下大了一些,我手忙脚乱地掏出面纸擦脸。意外扒拉出小灵通,天,竟然有未接电话。我赶紧查看,生怕辅导员有什么新指示被我漏接。结果一连几通未接电话都是阿达。正准备回拨过去,小灵通又响了。
“阿达,你中午自己让舍友帮你带点吃的吧。我现在在老校区,一会儿大概还要去XX报业集团,可能赶不回去了。”
“你去那里干什么?好不容易逢到你上午没课,三缺一,还想找你过来打牌呢。韩璃中午过来说要请你吃饭。你别回来了啊,正好帮我省四十五块钱。”
“没空,奔钱程呢。”我低声简单解释了一下缘由,末了又加了句,“你可别跟其他人讲。这年头,小人遍地,狐狸满天,我得低调做人。那顿饭你别想省,记下,晚上我再过去吃自助餐。你可以拄着拐杖跟美女去风花雪月,记得先交钱就成。”
报业集团举行了小型的新闻发布会。等一系列仪式完毕,在合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看鲜红的公章落下,我心中陡然一轻。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我学生江宇昊小升初摇号摇进了外校。全家欢欣鼓舞,为了庆祝,叔叔阿姨带我们去法式餐厅用餐。餐桌上,家长夸完儿子夸家教老师我,落尽繁花的残枝都盛开了第二春。我笑着拍拍江宇昊的肩膀,低声道,考试加油啊,老师等你收到外校录取通知书就功成身退了。
“小小老师,你成语用的不正确。”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本正经地纠正。
我愣了一下,抿抿嘴,轻轻道,江宇昊,教老师用餐礼仪好不好。
中途去洗手间,出来时远远的见着楼梯口有个熟悉的身影。阿达正拄着拐杖艰难地爬楼。我走过去,叹气:“阿达,你不至于吧。为了会佳人,都这德行了,还架着拐杖出门。”
“少废话,过来,帮忙搭把手。要是奔美女来我也就认了。我爸公司的客户,老子不在儿子上,应酬。”他手搭在我肩上,借力慢腾腾地往楼上包厢走。转弯的时候没掌握好力道,他一百四十斤的体重几乎全压到我身上。
我低声怒吼,吴孟洐,你给我站好,都不晓得自己多重。
“靠,我要能站好就不找你搭手了。一暴发户,矫情个什么劲,非得吃法国菜,折腾死人了。”阿达叹气,“我多不容易哦,都到这份上,还得出门应酬。小姑娘,好好学习,以后不要跟哥哥一样陪吃陪喝陪玩,整一个男公关。”
“吴孟洐,你要再趁机占我便宜,我马上松手再补上一脚。”
送到包厢门口,他骚包地回头瞭我一眼,媚眼如丝,我帅吗?
我呕吐,拍他一掌,告诫道:“少喝点酒!你要倒了,被拖着走,估计脚就彻底废了。”
“行,我有数。你吃完饭就早点回去,一个女孩子别在外面太晚。”
回到楼梯下,江宇昊正拉着出洗手间的女子询问:“阿姨,你有没有在里面看见一个姐姐。大约二十岁不到,头发长长,很漂亮。”
我捂住嘴巴,咽下笑声。果然那个画着浓妆的大概跟我一般年纪的女生脸色难看的连粉底和腮红都遮不住。我跑过去拉走江宇昊,笑着弹他的脑门,教训道,小盆友,那个姐姐跟我差不多大,你还叫人家阿姨。
“可我觉得老师你要比她年轻很多啊。”
“小滑头,等老师我过了二十五岁你再这么夸我我会更高兴。”我牵着他的手,笑眯眯地往外面走。
“老师你怎么跑到楼上去了。”
“在里面碰到了个同学,跟他多说了几句话。”我忍不住又捏捏他鼓鼓的脸颊,“江宇昊,你晚饭吃太多了你。”
第八章枣花未落桐叶长(下)
用完餐,家长本来打算用车送我回学校。因为方向不同,加上附近有直达的公车,我连忙推辞,自己去了公交站台。
喝了杯红酒,六月的晚风一吹,不免有些醺醺然。我站了一会儿,没等到公交车,不由觉得奇怪。等仔细看完站牌,顿时满头黑线。原来这班车晚上8:00就停开了,而此刻,手表的分针已经赫然多走了三十格。
恨死自己的矫情,早知如此,让家长送我多好。从这里坐公交车回校大约要花费半个小时,打的回去的话,我会心痛的睡不着觉,外加严重影响我备考期间的生活质量。盯着手表发半天呆,我猛然想到阿达,立刻计上心头。
我发条短信给他,有没有结束了?怕他短信震动听不见,又拨个电话立刻掐断。
隔了几秒钟,短信过来:还没有,大概要再过一个多小时转战下一拨。
我眼前一黑,摸摸自己的荷包,想奢侈一把都没能力,唯有硬着头皮继续发:你少喝点,我在下面等你。
不知道现在再进去服务员会不会赶人。我叹口气,无辜地看天上模糊不清的星星,难道要我傻乎乎地一直站在这边等。
小灵通响了,阿达打电话给我。
“丫丫,听话,自己先回去。我不赶下一拨的场就是。”
“吴孟洐,你喝高了吧。”我听着话音不对,冷汗流的更厉害。
“呵呵,还好啦,没有喝很多,才三瓶而已。靠,我怎么头有点晕。”他顿了一下,“好了,没事,我十点就回去。”
“你昏头啊你。能喝白酒的人未必能喝红酒。我等你,万一你倒在这里没人管被丢到大街上怎么办,我哪能丢下你不管。”我别无他法,只好指望蹭他的车。话矫情的让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丫丫——”他的声音低沉而迟缓,像是呢喃的絮语。
我心头陡然逸一丝异样的感受,很快又倏忽不见。我不耐烦地朝电话喊:“你给我快点下来,我等的会很无聊。”
硬着头皮重新走进餐厅,自己找个不起眼的空位坐下。我低着头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英俊的服务生你千万别来烦我。世界上没有隐身草,硬挺帅气的服务生还是带着温文儒雅的笑容站到了我面前。
“呃,那个,我在等我朋友。”我编谎话的水平一向不太高明。
服务生诧异地扬扬眉毛。我这时才认出来,刚才我跟学生一家吃饭时也是他为我们服务的。登时很想从这家餐厅的地面找出道缝来供我钻进去。大概是此刻已过用餐的高峰期,服务生哥哥没多言,自己退下了。我擦擦自己脑门上的冷汗,心里恨死阿达怎么还不下来。
平生第一次百无聊赖到开始钻研小灵通上的游戏,玩了一会儿俄罗斯方块又改玩贪吃蛇。我玩着玩着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趴在桌上睡着了。梦里我见到了十四岁的阮衡,美丽的男孩子站在明媚的春光下对我伸出手,一起上桌吃饭吧。
同宿舍有个姐妹烧了一手好菜。闲谈时,她叹气,我就是想找个我心甘情愿做饭给他吃,吃完以后,他会心甘情愿帮我洗碗的人。我没什么要求啊,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小灵通在我手上跳跃,终于不甘寂寞地掉到了地上。我猛地惊醒,赶紧低下头寻找。老天爷保佑,可别这一下就给我摔坏了。
“丫丫,你在吗?我怎么找不到你啊。”
“我在呢,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我挂了电话,揉揉睡觉时压在胳膊上的脸,跑到楼梯口。阿达醉眼迷蒙,手死死抓着拐杖,半边身体都靠在陪同的人身上。见着我,他嘿嘿傻笑,一个劲地对旁边的人强调,我说有人来接我吧,看我兄弟不来了么。边上的人尴尬地笑。
我冷汗下淌成河,匆匆冲他们点点头,低声道:“劳驾,帮我扶他上车。”
“吴经理酒量不错,虎父无犬子,有吴董的风范。”后面伸出只粗短肥厚的手大力拍着阿达的肩膀,一张红光满面的脸从暗处显出来,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子笑容满面,“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子前途无量。”
四目相对,我面无表情地挪开眼睛,扶着阿达往外面走。一进车阿达就抓着我的手连连道歉,丫丫,对不起,我不该喝这么多酒。我心烦意乱,狠狠踢了他一脚,金刚怒目,你喝死拉倒!我才懒得理你。
“丫丫,丫丫,你不要不理我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丫丫,你不生气好不好。”
不生气才怪!话音刚落,这个混蛋就吐在了我身上。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进大西洋。小便宜不能贪,这是从古至今的铮铮真理,我怎么就犯了这种低级错误呢。吐成这样,有寝室是归不得,只好让司机把他往最近的旅店送。还被迫留下五十块钱的清洗费,我千求万求才求得旅馆的工作人员帮我把这个醉酒的跛脚鸭搬到床上。
我打来热水帮他换衣服擦洗,累的晚上那么多东西全白吃了。等清理完脏污之后,我怒气丝毫没有落下。看着他睡的香,更加火冒三丈。王八蛋,老娘不就是想搭班你的顺风车,你丫至于把我折腾成这样么。
看他的脸,不顺眼,可惜也不敢用力,只能轻轻地拍两下。他嘟囔了一声,动了动头继续睡。空调开了,我怕他着凉,摊开被子给他盖上。碰到他胳膊时候,忍不住愤怒的情绪,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声音低沉,丫丫,别闹。
我搓搓脸,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也不好意思再从他钱包里拿钱打的回学校。不得不好人做到底,蜷在沙发上凑合一夜。人可以锉,但绝对不能穷,谁让我没钱再开一间房呢。沙发太小,是单人式的。我睡的极其不舒服,等到五点钟天蒙蒙亮我惊醒过来,真是腰酸脖子疼,连站起身都痛的我抽冷气。
“丫丫,我想抱你上床,可是我的脚不能动。”大概是刚睡醒,阿达的声音暗哑低沉。
“没事,凑合着不也是一夜。”
他拍拍身边的空位,微微笑,上来躺一会吧。
“算了,天都亮了。我还得赶回学校呢。”
“今天周六,又不用上课。”他掀开被子,笑道,“上来躺会儿吧。”
我摇摇头,是不用上课,不过我得回去看书,周一要考试了。
“你总不至于现在就回去吧,估计这时候连的都打不到。”他烦躁起来,少爷的醉宿起床气有爆发的趋势。
我笑笑,走到他床前,问:“渴不渴?”
他点点头,有点。
我倒了杯水给他。把板凳拉近坐到他边上,看他有些憔悴的眉宇,再看看他尚未拆掉的石膏,心里挺不是滋味。
“头还难受吗?不是叫你少喝点么?”
“我也不想,那个张总一直死命灌。咱们知识分子最怕那种自命大老粗的人,一帮子膀大腰圆的爷们,不把你灌倒誓不罢休。咦——你衣服上是什么味。”他抽抽鼻子,狐疑地问。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脸立刻拉下,阴恻恻地死瞪他:“你说是什么味?你个混蛋昨天吐了我一身。”
他捂着脸呵呵地笑,从指缝里偷偷看我,狡猾地反问:“有么?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把帮他洗净挂在空调风口吹的衣服丢到他身上,忿忿然道:“你倒可以光着膀子睡觉。我惨了,洗完澡只能继续穿脏衣服。”
“你洗澡啦?”他做痛心疾首状,“你怎么不把我打醒,我好去偷窥啊。”
“神经病!”我哭笑不得,“我又没有C罩杯,有什么好看的。”
我站起身,低头闻闻上衣,虽然昨晚已经极力擦拭,上面的味道依然难闻的很。我抬头瞭他,喂,穿衣服啊,我得回去把这身衣服给换了。
“不回去行么。”都说红酒后劲大,果不其然,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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