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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流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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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低头闻闻上衣,虽然昨晚已经极力擦拭,上面的味道依然难闻的很。我抬头瞭他,喂,穿衣服啊,我得回去把这身衣服给换了。
“不回去行么。”都说红酒后劲大,果不其然,这小子貌似到现在都没完全清醒。
“我衣服的味道令人作呕。”我嫌恶地在鼻子前挥挥,跑到卫生间刷牙洗脸。他在外面拍门,我给你买套新的不成么。
“晕死!知道你有钱,没必要这么烧吧。”我洗干净脸,草草把头发扎成马尾。他不说我自己还不觉得,一提我就觉得衣服上的味道无法忍受。
“随便你!”门口安静了,“咚咚”的拐杖落地声渐行渐远。直到我走人,他都没给我好脸。出去走了没两步,喷鼻的早饭香气伴着晨风迎面而来。我狠狠心,走到豆浆铺旁,掏钱准备买。想了想,估计醉酒的人喝不下,又转到旁边的粥铺里换成一碗白粥配小菜。
丢下早饭,我大刺刺地对一脸仲怔的阿达伸出手,付钱噢,连粥带菜三块。
第九章墙里秋千墙外道(上)
看书看到头昏眼花,我跑到书架前翻出本八卦杂志。正津津有味地意淫明星与富豪的暧昧关系,身后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转头,阿达他们宿舍的舍长对我微笑,又在好好学习啦?
我哈哈扬起手里的杂志,点头道,嗯,正在学习怎样钓个金龟婿。
他大笑,道:“要想学习的话上我们宿舍楼去,刚好有对象供你练习。光纸上谈兵可难成大器。”
“非也,非也,理论联系实际,我先把理论知识学扎实再说。”
他手机响起来,他掏出来翻看,笑曰,我们宿舍打牌,三缺一,要不要算你一个。
“那你呢?”我扬眉,蠢蠢欲动。在阅览室呆了一天,实在憋闷的慌。
“我不喜欢打牌,你们玩吧。”
“那你等我一下。”我跑去还了杂志,然后迅速收拾好东西跟在他后面。管理员大爷照例对我视而不见。我一进楼立刻缩在他身后,垂下头,低声道:“要是碰上裸体秀,请提醒我一声。我不怕长针眼,只怕各位男性同胞会留下心理阴影。”
舍长哈哈笑出声,转头道,筱雅,我发现你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
“啊?”我扬扬嘴角,笑言,“然后呢?”
“然后我想跟你交个朋友。”他伸出手。
我垂下头,再抬起,言笑晏晏,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
到了宿舍门口,舍长大喊,丫丫来了,穿裤衩的给我套长裤。
我补充,不必,只要不露点就行。
“丫丫又给阿达送夜宵啦,丫丫真是个好孩子。”老三跳过来张望,“什么好吃的,来,尝尝。”
我“啊”一声,装模作样地低呼,长针眼了长针眼了,露点了。
老三悻悻地退回头,边走边高声宣布,今天没吃的。阿达坐在床上,老四靠在桌旁百无聊赖地抓着副牌,三个人都只穿了条裤衩。四台电风扇齐开,呼呼地吹。我诧异地看了眼舍长桌上的电扇,疑惑地问他,你都不在,电扇怎么还开着?
“噢,开就开着吧,反正用电少电费也不会少交一分的。”
我无声地摇摇头,走进去吆喝,搭桌子啊,不是说要打牌么,怎么转性不打CS了。
“偶尔我们也要回归传统打打八十分。”老四把两张凳子拼到一起,在阿达旁边搭成一张桌子,开始洗牌。
“谁跟谁联邦?丫丫,你水平怎样。”老三满怀期待地看我,“看你一脸聪明相,跟我一边好吗?”
我羞赧地垂首,轻声细语道:“小女子刚学会没一个月,在宿舍打牌通常会被当成皮球。”我们医学院貌似比他们商院穷多了,起码我们女生宿舍鲜少有人有笔记本。
老四闻言立刻拉老三,咱俩联邦。
“去,哪轮到你嫌弃我家丫丫。谁准你叫丫丫的,叫二姐!没大没小的家伙。”阿达拍拍身旁的空位,“丫丫,上来,咱俩联邦。”
相视一笑,我们目光交流,阴恻恻地看着端坐在凳上的俩孩子。小盆友,论及搭档作弊,这活我们从初中起就常干。
玩了二十分钟,我们已经打到J,他俩还辛辛苦苦地挣扎在小3上。老四猛吸冷气,丫丫,你扮猪吃老虎啊。
“没大没小的东西。”我随手从阿达的枕头边拿了本《战争与和平》砸过去,笑骂,“叫二姐。”
“狐假虎威。”老四耍帅地试图单手接住书,结果硬板封面的书太重,他接住以后,手被一并打的下落,忙不迭地松手。
门被敲了两下,没人肯开门去。老大在外面拿凳子砸门,怒吼,你们这帮王八蛋开还是不开。
“猜拳!”懒鬼凑一堆了,老三提议。
我往床里一缩,强调,来者是客,我有豁免权。
“靠,划什么拳啊。我一残障人士,动不了身。”阿达假惺惺地摸摸自己已经拆了石膏的脚,“你俩石头剪刀布解决战斗。”
最后被三人淫威所逼,靠门最近的老三摸着鼻子去开门,边走边唱,为什么最爱的我的人却伤我最深,走调走到老四拾起掉在地上的《战争与和平》意欲砸过去。门开了,舍长见状紧张地拿老三当盾牌,连声道,四啊,你想开点,想吃免费饭,可以去收容所,不必一定要执着地吃牢饭。
阿达瞄了眼站在舍长旁边的男生,出了张牌,道,蔡智勋,你怎么来了,我们宿舍现在可没地方给你坐。
“我凳子都被你们耿老大给端来了,我不上你们窝混上哪去。”大概有过数面之缘的男生笑着进来靠在桌旁,见我们打牌,他略有些惊异,“哟,我都好久没打过八十分了。”
“小赌怡情。”阿达对我挤挤眼,我心领神会,出了张红桃K。
“耿直,你开电脑做什么?我是要你帮我写首词。”蔡智勋不置信地看舍长,“你不至于到了离开电脑连字都不会写的地步吧。”
“你让他帮你写词?”阿达失笑,“你没找错人吧,耿老大连诗词都不会背几首。”
“他不是盐城的文科状元吗?”
“呃,这个,我语文一般,高考超常发挥才考了123,分数全是靠地理给拉上去的。”舍长满脸委屈,“谁规定学文科的一定要满腹经纶。”
“你个人渣,把凳子还我,这种水平居然还敢骗我的凳子坐。”他闻言作势要从舍长屁股底下抢回自己的座椅,舍长不肯,两人扭打成一团。
“你们古代文学史的老师连你们体育生也不放过?靠!这年头,就是中文系的也没几个人能拿出首像样的诗词。”阿达把老四捡起来的书砸过去阻止混战继续,骂道,“要打出去打,别在我桌子旁边打。”
“偏偏这门课是我们系主任开的,我还不敢不交。他一早放话,你们看着办,反正我开课以来,没有学生不交诗词作业后还能过的。”蔡智勋叹气,泫然欲泣,“这老头是个学究派,这年头大学里面居然还有学究派!逼着我们听了半个月的《牡丹亭》《西厢记》,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啊啊,原来是你们啊!”我激动起来,“我们去上课的时候,经过一个教室,里面突然传来一句‘姐姐——’,吓得我手里抓着的书都掉地上了。当时我们还奇怪,我们学校有戏曲专业么,怎么都没听说过。”
“完了,这人算是丢尽了。喊那一声的人是柳梦梅。我那会儿睡得正好,被那一声硬生生地给吓醒了。”
“哈哈,随着社会进展,伟大的昆曲也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就好像大熊猫,即使我们竭尽全力去保护,这种不符合进化论要求的生物最终还是会灭绝。有机会接受文化熏陶就千万别错过。”
“你要不要也去熏陶熏陶?”
“谢谢,咱还是不要玷污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我拱拱手,敬谢不敏。
“上网发帖求助嗳,说不定还能因此结识蕙质兰心的古典美女,来一段现实版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老四热情地给他支招。结果蔡智勋手一挥,所谓才女全是见光死,你别害我看了吃不下饭。
阿达大笑,拍我的肩膀道,丫丫,哪天蔡智勋想减肥了,你就到他面前多晃荡几圈去。
我一掌把他猪蹄拍老远,骂道,哪凉快哪呆着去,赶紧出牌。
“丫丫会写词?哈哈,刚才是我失言,从古至今,才貌双修的女子比比皆是,比如薛涛,比如鱼道机。”口上没德的人打着哈哈极力补救。
“Stop,OK?”我比划了个手势,笑道,“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们不是太熟,还没有到你可以随便叫我小名的地步。”
他面色尴尬,对阿达苦笑,你老婆还真是厉害。
“搞清楚,不要乱讲话。”我翻出阿达的钱包,拿夹在里面的照片展示,“这才是阿达的老婆!东西不可以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第九章墙里秋千墙外道(中)
蔡智勋拿了看,叹气,阿达你好福气啊,老婆真是绝色。
阿达笑笑,没说什么。
“那么,阿达的兄弟,看在阿达同学的面子上,你能否帮我写首词?”蔡智勋能屈能伸,低眉顺眼地站在我面前。
我忍俊不禁,侧头问阿达,你要不要我卖你个面子?
“去吧,”他拍拍我的脑袋,“随便绉一首就行,不必太耗心神。”
我转转眼珠,笑着问蔡智勋,会打八十分不?替我一会儿,要是敢输的话,我写好了也给你撕了。
拿起笔,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蔡智勋,价钱怎么算?想当初我帮阿达写情书追他老婆时可是明码标价,一封五十噢。”
“这你也要收钱?小姐,你不愧是商学院的。”蔡智勋认命地从口袋里掏钱包,“你开价吧,多少钱?”
“你错了,我是学医的。没钱没动力,经济社会,讲究的是效益。你也别给我钱了,提钱多伤感情,让老大跑趟腿,给我们每人带份夜宵上来。”我威胁的目光逼向直嚷“凭什么是我”的舍长,“耿直同学,你似乎很有意见的样子嘛。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坐在谁的凳子上。”
“就是,赶紧去。连我一共六份,五十块拿去,多退少不补。”
舍长被踢出宿舍,我坐在热乎乎的凳子上感慨,总算有个地方能让我坐着写字了。
过了十分钟,我叹气:“完了完了,一年大学读傻了,诗词基本上都还书本了。这个——”把纸塞给蔡智勋,我颇为不好意思,“你说的没错,才貌双修的女子都存在史书中,现代多的是我等无才亦无貌的人。”
“什么?”阿达拿过去看,皱眉,“丫丫,你多久没练书法了,写字水平有所退步哦。”
其余几个人全凑上去看纸上刚刚草就的诗词。
采桑子
千杯万觞心痛忧,醒也无奈,醉也无奈,梦闻夜曲何时休。
人生短短几个秋,聚也茫然,散也茫然,韶华去断无人留。
舍长总算拎着六份盖浇饭上来了,我连忙跑上前,特殷勤地接过来挑出我的鱼香茄子盖浇饭,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吃。晚上急着给阿达送饭,我自己饭就用一个面包打发的,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丫丫,你这样的叫诗词全还给书本了,我这样的岂不是从来就没学过诗?”舍长从纸上收回眼睛叹气。
“反正你连四大名著都没读过一本,没学过诗也正常。”老四毫不留情地揭他的老底,笑着问我,“练过几年庞中华?”
我摇摇头,乱写的,没专门练过。
伸手拍拍蔡智勋的肩,我下逐客令:“词写完了,你可以到边上呆着去了,我要继续打牌。”
他微怔,笑笑,把牌重新塞给我,俏皮地来了句,幸不辱使命,已经打到K了。
舍长边吃饭边在网上看新闻,不时发表评论。
“二十五岁硕士网上征婚欲嫁富婆,称此举可令其直接发展事业。”舍长一面念新闻一面感慨,“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明儿我也找个有钱人把自己卖了。起码少奋斗二十年。”
我大笑,难怪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其他人则嘲笑,就你,卖的出去才怪!
“丫丫,你是女的,你说说看,是不是赞同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当然。”我笑着挑挑眉,“嫁得好的可比干得好难多了。”
在场的男生集体叹气,不约而同道,这年头好男人多的是,只不过你没仔细看,比方我,就是个很不错的人。
我笑的倒在床上,骂道,难怪人家说,自恋是男人的通病。
“阿达,把你笔记本借我,我跟耿老大玩会儿CS。靠,你们宿舍的规矩,‘坚决不关闭队友伤害’的规矩有没有破啊。”蔡智勋百无聊赖,开始不准舍长再看新闻。
“你借三儿的吧,我的可能染毒了,开机速度叫人崩溃。”
我安静地出牌,没有挑破他电脑开机用不了十秒钟的事实。
“丫丫,你们几号考完?回来记得给我带点土特产。”老三出了牌,怪叫,“靠,你俩是不是作弊啊,怎么老是我们打不过去。”
“别乱讲话,我们可是清白的。”我得意洋洋地手点着小凳,“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作弊的?我还没放假呢,你就惦记着特产。鬼个特产啊,你一走出去在哪条街上买的不是特产。你呢,要不要给我带点山西的老陈醋回来,回头我们宿舍煮饺子蘸着吃。”
“行,要不要再叫我背一袋煤给你?”
我笑着摆手,算了算了,小煤炉一烧,舍管会以为我们违规用电引发火灾了。
“我给你们带榴莲要不要?”蔡智勋笑着推舍长,“至于你呢,耿老大。我要求也不高,随便牵两只丹顶鹤麋鹿什么的回来就行。”
舍长冷哼一声,凉凉道:“行嗳,我带一只丹顶鹤来,咱们楼友变牢友;我牵一头麋鹿走,咱们黄泉路上结伴走。”
过了两天,有个陌生号码打电话给我。蔡智勋自报家门后约稿,能否帮他同学再写一篇诗词?我背书背的心烦气躁,没好气回道,太忙,考试,大脑空空如也,写不出来。
“请你吃饭,会不会激发一点灵感?”他倒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淡而表现出不满。
“灵感已死,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另寻出路吧。”
“那我请你吃饭,以感谢你的倾力相助。”
“谢啦,心领了。”我盯着手里写名词解释的小卡片默背,“不必破费,你已经请我吃过盖浇饭了。”
“那不同,那是见者有份,我想特别感谢一下你,一盘盖浇饭哪能表达我内心的感激。”
我翻了一页继续默念,淡淡道,一分货一分价,我的水平,也就值一盘盖浇饭而已。
老三上学期寒假回家特意给他妈妈带了特产桂花鸭,可惜三娘打开一闻,眉头皱成川字,叹息,儿子,你怎么带了只臭鸭子。我们听闻哈哈大笑,众口一词,人品问题,臭味相投。老三吸取了前次的教训,决定暑假回山西就带臭干子。
我疑惑地问阿达,臭干子有包装好的吗,我怎么印象中全是现炸现吃的。阿达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老三倒是笃定的很,说他们天文爱好者学会的会长说的,肯定有。言罢就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二姐,我不认识路嗳,你是本地人,得当向导。我郁闷,我社会形象好到这份上了?看上去这么乐于助人!磨不过这执着的孩子,我只好答应大热的天陪着他上夫子庙找散装卖的臭干子去。
临死也找个垫背的。我拍拍阿达,喂,你脚不是能走了嘛,年轻人,多动动,骨头也是需要锻炼的。
阿达翻白眼,没好气地嘟囔,好事你就从来想不到我。
我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你哪次倒霉的事也没落下过我。
夫子庙的各式小吃琳琅满目,老三看的眼花缭乱,愣是没找到他要的臭干子。我看着小孩沮丧的样子,不好意思再往他伤口上撒盐。阿达跟我相视一笑,一左一右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了,没有最好,你想啊,你要带着臭干子上火车,列车员没准就把你从车厢丢出去。
“明明会长说有的啊,他干嘛骗我。”
“呃,这个,也许是你们对于臭干子的概念理解有出入。”我于心不忍。
“走吧,我请你去吃鸭血粉丝。夫子庙的鸭血粉丝味道倒不错,可惜粉丝会糊,不能让你带回去。”阿达带我们穿街过巷,走进一家偏僻的小店。老三偷偷撇嘴。我笑着拍了记他的肩膀,轻声道,别看不起,吃过这么多家,就数这家鸭血粉丝正宗。
店堂不大,装修的可谓极其简陋,然而桌椅却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没有到饭点,店里客人不太多,等了没多久,三碗鸭血粉丝就端了出来。南京人是出了名的爱吃鸭,鸭血粉丝汤算的上其中独具代表性的小吃。鸭血要新鲜,粉嫩粉嫩的那种,细滑不烂、煮的近乎透明的粉丝;加上鸭肝鸭肠香菜和榨菜末,用鸭汤煮出来,又香又嫩。汤水鲜美,鸭肝鸭肠鲜咸入味,滋味拿捏得恰到好处。我加了勺辣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一块。
我视而不见,继续吃粉丝。
两块。
我熟视无睹,夹了块鸭肝放进嘴里嚼,介于酥和不酥之间,味道好极了。
三块……我碗里的鸭血堆成小山。
我把筷子从碗里收回来搁在碗沿上,斜挑着眼瞪阿达:“你要不吃鸭血的话刚才可以先跟老板打招呼。”
他坦然的把最后一小块鸭血放到我碗里,我不吃你不还吃么。
我气结,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吃鸭血的!
“可你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那是因为我不愿意浪费。鸭血就不是花钱买来的吗?”我忿忿地把一块块鸭血塞进嘴里。命苦,每次跟阿达一块出去吃鸭血粉丝汤都是这下场,明明我是个女的,偏偏我吃一碗半的分量。
“嘿嘿,就是因为不加鸭血也不少收钱,所以一定得加,不然岂不是亏了。”他很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懒得再理这号人!转头对老三微笑,略有些自豪,怎么样,这家的鸭血粉丝好吃吧。
老三腼腆地盯着我俩,声若蚊吟,扭扭捏捏像姑娘上轿,其实,那个,我觉得鸭血挺好吃的。
我眼白看看低矮的屋顶,无语。
老三一路走一路感慨,这么好吃的鸭血粉丝汤,怎么生意也就一般呢。
“产品要讲究包装。这家店位置偏,装修也简单,看上去其貌不扬,很难吸引客人的眼球。又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老字号,没有众口皆备的声誉。即使吃过的人赞不绝口,夫子庙这样的旅游景点又有多少回头客呢。”我笑,“酒香也怕巷子深,没有外在美,谁来的兴趣去发掘内在美。”
第九章墙里秋千墙外道(下)
七月一日考完试我赶着回家吃午饭。饭卡上只剩下0。05元钱,我得留着开学回来打开水。因为忙,虽然人就在本地读书,我也好几个月没有着家门。妈妈见我回家高兴坏了。原以为我晚上才到家,她中午本打算跟我爸就着咸菜吃点早上剩下的稀饭。她连忙叫我爸到巷口的卤菜店斩半斤烤鸭回来,又赶紧起锅给我做了碗鸡蛋面。我回房间放下书包,打了盆水洗脸。我妈从冰箱里拿出半个西瓜,让我坐在电风扇底下吃。
大概是贪凉吃多了西瓜,又或者卤菜不卫生,我下午起肚子开始不太平。跑了不知道多少趟厕所,上吐下泻,直拉的我腿脚发软,镜子里,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都是绿莹莹的。我一边喝盐开水一边自我安慰,权当喝了9块9,还省九块九的人民币呢。晚饭没敢再吃,只喝了碗白粥清养。我对我妈哀叹,难得回家,想囤点养分再走都不成。
第二天也不得闲。放假前辅导员就通知我二号去学校拿收据去报业集团履行相关手续。我问了一下我爸公交车的乘坐班次,吃完午饭顶着烈日出门。到了他所说的站台我傻眼了。因为老校区有好几个门,这个门我从未走过,最后还是一路问人慢慢找过去的。我头昏眼花,坐在学工处等了半天才恢复一点力气。工作人员太忙,慈眉善目的老师和蔼地问我,自己跑一趟报业集团成吗?我连忙道谢告辞。
出了学校我赶紧买了瓶冰镇矿泉水,结果喝了一口就吐出来。越吐越厉害,连早上吃的酸西瓜皮都吐得干干净净,肠胃舒服了一点,头却晕的更加厉害。我往小毛巾上倒了点冰水擦擦脸,见公交车到了,连自怨自艾都顾不上,赶紧往上面挤。这个城市的公交车拥挤程度堪称城市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我舍友刚来上学的时候曾经面对三辆呼啸而过的公交畏葸不前,她无法相信这样的车上还能再塞进人。可是她每次都发现车子走后站台空空如也,只剩下她一个人傻愣愣地呆在原地。
车到了目的地,我被挤下车,扶着路旁的梧桐吐到胆汁都出来了。我把剩下的矿泉水全倒在小毛巾上洗脸,然后擦干,从小背包里拿出小梳子和小镜子草草整理一下仪容。感谢酷暑,太阳把我脸晒得红扑扑,貌似健康宝宝。我们眼睛所看到的是不是跟事实真相往往有着天壤之别?我深吸一口气,气定神闲地背着背包走进了报业集团的大厦。
交了收据,跟接待我的办公室主任闲谈了半个多小时,我走出门时背后的冷汗已经让我觉察不到夏日的炎热。我跑到洗手间,再度大吐特吐,刚喝进肚子的菊花茶又吐了个干净。我跌跌撞撞地往站台走,从报业集团到我家中途还得转车,我只想早点回家。我难受死了,我想回家。难得这班车让我抢到了空位,我跑上去就开始闭目养神,头昏的连睁眼都发花,胸口腹中皆搅得难受。幸而空调的风口正对着我,我在习习凉风下惬意地昏昏欲睡。
虽然没有睡着,但还是无情地坐过了站台。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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