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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流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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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声马上表明自己的受害者身份,头也不抬,指着阿达向法官申诉:“是他先惹我的。”“我那是实话实说,忠言逆耳利于行,你懂不懂。啧啧,念书把脑子都给念傻了。”阿达也没打算服罪,逮着机会就反唇相讥。

“脑子本身就不灵光的人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啰嗦。我怎么记得某个人的IQ只有101。”“我怎么也记得某些人初中时做智力测试题得到的答案是‘您的体育成绩一定不错’。”大姐苦笑,摇头叹气,多少年了,怎么就一点儿长劲也没有。

我跟阿达同时冷笑,异口同声地指桑骂槐,这只能说明某些人胶泥瑟柱,宁古不化。“扑哧”,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大姐抹着呛出来地口水对他俩连连作揖:“二位大哥大姐,小妹我错了还不成,你俩犯得着这么杀人于无形么。”

我没打算这般轻易放过她,夹着筷子眯眼:“大姐,我怎么记得你比我大两个月。”阿达跟着帮腔,就是就是,别乱叫,我还勉强可称为清秀美少年,被你这么一喊直接升格为中年大叔了。

我立刻对大姐道:“你看见没有,这家伙就是这么恬不知耻的。”

阿达哇哇大叫,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筱雅,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筱雅,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

这话听着耳熟,大概阿达对我说过很多次。谁又真知道好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有的时候理智清楚地告诉我们一些事,情感却往往背道而驰。

我忽然觉得感慨万千,当着大姐的面不好意思说出口,自己都嫌矫情的慌。舀了碗排骨汤,撇干净上面的油,轻轻吹着,却并不喝。桌上有一瞬,静谧的微妙。阿达看着我,淡淡的笑意印在眼底;大姐一会儿看我,一会儿又看他,全然是看好戏的期待。

这种安静让我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慌乱,我咳嗽了一声,干笑着想寻找话题。手机铃声恰逢其时地响起,阿达皱了皱眉头,训斥,你就不能换一首歌,六年不变的《想起》!我没理睬他,狠狠剜了他一眼,自己接了电话。

叶子在那头“咯咯”的笑,伴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筱雅,你个骨灰宅,赶紧给我出来。“切!姐姐我现在就在外面呢!吃饭呢。”我怕她那边环境吵听不清楚,稍微提高了嗓音。好在我们是在包厢里面,也不怕有旁人侧目。

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当你处在的环境嘈杂时,因为听不见对方打电话的声音,也会惯性心理地认为对方会听不到自己讲话,不由自主地提高嗓门。我碰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叶子振聋发聩的声音整个包厢的人都听见了。

“又是跟你舍友?靠,你哪天才能带个男人出门啊。”

我囧得恨不得在装饰高档的包厢地板上找出条裂缝来钻进去。尴尬地拿手遮着手机,站起身想要出去接。阿达伸手拉住我,笑道,出去接就是免费表演,还不如在里面;反正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这句话说的大有歧义,尤其是传到大姐这种元老级别的腐女耳中,输入大脑整合出来的信息就是另一层含义。我气急,随手拿手机敲他的头,倒把阿达吓得一愣。

就这一瞬的走神,抓着的手就从自己的掌心溜走。遗留下微些医院消毒水特有的味道,很淡很淡,不性感不迷离,干净清爽的不像话。好像青春年少时校园梧桐树筛漏下的阳光,轻轻地在人身上摇晃。

叶子在“1912”里听摇滚。阿达把我放在门口,笑道:“要不要我跟你进去,证明你不是没男人陪?”

我一掌他伸出来的脑袋拍回去,笑骂:“有你这样的,还不如没有。”

阿达不乐意了,伸手要开车门,梗着脖子似笑非笑,我这样的是怎样的?“小庙请不起的大佛,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我转头笑笑,淡淡地撩了下垂到眼睛的头发。



《换流年》金面佛ˇ第十八章物是人非事事休(上)ˇ

跟在老师背后查房时,碰到了高中同学。当年那个坐我前面的娃娃脸的女孩已经是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的母亲。我看着两个小宝贝,不由得羡慕,太幸福了,居然有两个小天使。她一听,登时垮下脸,痛心疾首道,你是没有经历,这哪是小天使,标准的小恶魔。这个刚哄好,那个就开始闹。我自己到现在也去分不出来他俩,只好穿不同的衣服。你说我家那帮亲戚存心给我添乱不是,送的所有衣服都是一式两套。我只得央求我妈在衣服上绣上大宝小宝,就这样,洗澡的时候皮一扒,我又一个头两个大,往往是给老大洗了两次澡,老二都没进过水。

我哈哈大笑,找着袖子上的名字,抱起二宝亲了口,小宝贝,你妈妈欺负你了。“抱错了,今天出门太急,衣服穿颠倒了。”同学叹息。我看着无辜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的二宝,觉得真是超级抱歉。

今天是宝宝打预防针的日子,医院里接种中心忙的很。我们几个实习生都过来帮忙。同学说宝宝喜欢漂亮的人,看见漂亮的人就笑。于是我们一帮子垂涎小帅哥美色的女人依次抱起宝宝。小宝宝真的非常卖我们面子,全程微笑服务,趴在我怀里的时候还兴奋的扑腾起来。把我给乐的,十八斤的宝宝抱在怀里都没觉得半点累。

看见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小宝宝,心情会豁然开朗。我双手插在口袋里,开开心心地准备换衣服去吃饭。四月的阳光明媚异常,天空蓝的不像话。透过大厅的玻璃门,看见外面有花红柳绿,草坪上还停着几只悠闲的白鸽。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草薰风暖,平芜尽处是春山。我忍不住弯起唇角。

阮衡映在鸟语花香中,缓缓走进大厅,带着明媚的春光出现在我面前。我有一瞬以为是幻觉,因为光和影的比例太完美,完美的不像真实。有的时候我回想往事,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原谅自己所有的迷惘,因为他的每一次出场都是这般清朗神俊,所以怨不得我意乱情迷。

“好久不见。”他轻轻点了点头,笑容如我记忆中的模样宛若莲花般绽放。“你好,好久不见。”我微微颔首,微笑,“今天是什么日子,真巧,刚才还碰到高中同学,她生了双胞胎,非常可爱。你来迟了一步,不然还可以看到两个小宝宝,他们粉嫩粉嫩的,特别好玩。”

“你漂亮了很多,气色很清朗。”他突兀地打断我的话。

“是吗?谢谢,我知道。”我哈哈笑出来,得意洋洋,“那两个宝宝喜欢漂亮的人,我抱他们的时候,他们特别兴奋。”

“你好像很喜欢孩子。”

“是啊,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的人。你看婴儿的眼睛,纯粹清澈,不含一点点杂质。他们不受这个世界上阴暗面的影响,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好奇,都想去探索接近。就算以后他们长大成人不得不为社会种种所改变,但起码这个时候他们是纯洁美好的。——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到医院来了。”

“不是,我们主任生病了,我来探病的。在外面看到身影,感觉是你,所以就进来了。”他微笑,“你穿白大褂挺精神的,在这里上班么,蛮好的。”

我笑笑,没有说话。

他看看手表,笑道:“一起吃饭吧。”

这时大姐换好了衣服出来,一路小跑招呼我,嘿,老二,赶紧去吃饭吧,老三说北街有家小馆子鸡块盖浇饭才七块钱。

说完她看清了阮衡,推了我一把,诡异地笑。我有些尴尬,讷讷的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嗯,阮衡,我的高中校友;这是我们宿舍的舍长陈岚。”

大姐对阮衡点点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今天我自己去吃,要好吃你下次再陪我一块儿去。”她拍拍我,一脸“小妮子,好啊你”,然后翩然离去。

“走吧,我们去吃饭。”

阮衡开了辆高尔夫,白色的车身一尘不染。他回国以后没有如我所预期的从事科研,而是进了家会计事务所。我坐到副驾驶座上,系了安全带。

“想吃什么?”

“随便,我没有特别的喜恶。你照你自己的喜好就行。”

阮衡带我去了家湘菜馆。祁阳笔鱼软嫩油滑,颜色酱红,汁抱油亮,味香扑鼻;爆炒斯螺香辣鲜咸,红山椒里的螺肉又干又辣;藜蒿炒腊肉,底汁红亮,蒿根洁白,咸香而辣,吃口脆嫩;口蘑汤泡肚白绿相间,口蘑软嫩,肚尖脆嫩,汤清醇香,味道爽口。我要了碗米饭,舀了汤泡着吃。看着这些热气腾腾的菜肴,却忽然没有任何胃口。

“我们分开了。”

我愣了一下,努力将喉咙口的饭粒咽下,低声道,我知道,叶子跟我说了。两个人天涯两隔时没有分开,却在阮衡回国以后,事业初见起色的时候选择挥手再见。叶子从电视台请假出来,约我一起喝咖啡,笑着告诉我他们的决定。我的心像有一阵风轻轻吹过,忽然觉得很难过。然后我们一起去PUB玩了一整夜,她喝的酩酊大醉。我也想一醉方休,看她喝得那么凶,端起的酒杯也只能放下。我打电话给表哥过来救驾,两个人合力好容易才把她搬回家安置在床上。我在给她擦脸清洗,她忽然抓住我的手,筱雅,那个时候,你也爱着他对不对。

我们真的是心心相印的好姐妹,没有让彼此难堪。她适时地睡着了,我适时地把它当成酒后的胡言乱语。帮她盖好被子,嘱咐阿姨等她起床后给她熬点粥喝,表哥送我回学校。“别在意她的话,她只是喝多了而已。他们分手,与你无关。”表哥拍拍我的肩膀,微笑,“不要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叶子的优点是爱就爱的轰轰烈烈,分手也不会拖泥带水。忙过这一阵,她就会好起来。”

我苦笑,谢谢你,表哥。

“我说过,我的名字不叫表哥。请称呼我的名字,时玮。”

“这样吗,会不会太失礼了,感觉像是犯上一样。我觉得还是叫表哥比较自然。”“你这样叫我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是在诱拐小女孩,很有犯罪感。而且还会感觉自己非常老。”“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失笑,“叶子跟阿达不都这么叫你嘛,况且他们叫的次数要比我多的多。倘若你真有这种感觉的话,罪魁祸首也该是他们,我最多只能算是帮凶。”他也笑了,忽然抬手点点我的头,正色道,你不是帮凶,而是催化剂,比反应物的作用更甚。夜色酽酽,春风沉醉的晚上,长空澄碧,冷月似水,浮云如纱。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星河波动。我愣愣地看他,额头被他点到的地方像是着了火。然后星火燎原,整张脸都被烤焦了一般。

“你怎么都不吃,是不是菜太辣了。”阮衡突然开口建议,“你要喝什么饮料?”“啊?什么——”我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然后抽出张纸巾擦擦嘴巴,笑道,“还好,汤里并没有辣椒。”

“噢,是吗。你不喜欢吃辣?抱歉,我不知道。”他歉疚地笑笑。

“没关系,我有点慢性鼻炎,所以不太能吃辣,以前还是蛮喜欢吃辣的。”我放下筷子,正色道,“其实是我不对,我不能吃辣就应该事先说清楚,而不是一味地迁就。我总是很容易就迁就别人,'炫87book。сοм书*网'这个习惯很不好。”

“不会啊,你很善解人意,而且温和善良。”他微笑,“筱雅,这是你的优点。”“哦,是吗。”我看看时间,点头致谢,“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吧。”“别客气,跟你一起,一直都感觉非常愉快。”

我没所谓地笑笑。

送我回医院以后,我道谢下车。他忽然喊住我,“筱雅。”

“嗯。”我略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你,喜欢我,对不对?”

大姐说,你别老是心不在焉的啊,再这样下去,老师的脸可有点不好看。我安静地抄着病历,叹了口气,丢下笔,忽然问:“你说,要是你的梦中情人忽然开口跟你告白,你会怎么办?”

“啊?梁朝伟终于跟刘嘉玲分手了!我就说吗,我一直觉得他跟张曼玉最配。”她漫不经心地八卦,然后猛吸一口气呛到自己,咳嗽连连,“你,你说什么?你梦中情人谁啊,好男儿还是快男。哎哟喂,开口告白,我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

我冷笑,我的梦中情人是潘岳,死了两千年了。

“啧啧,那么帅那么有才华还那么痴情的男人,不死才怪。”

我哭笑不得:“这都什么理论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瞧你没见识了吧,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人要是太完美了,阎王爷会早早拉他下去陪他老人家喝茶下棋填补打牌三缺一。”她撞撞我的肩膀,眨巴眼睛,“嗳,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是那天中午那个帅哥吧。他向你告白了?”

“你怎么知道。”我紧张,难道我有说梦话的习惯。

“废话,我左右眼视力都是2。0,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火眼金睛。你看的眼神儿就不对,有点依恋有点心酸又有点惆怅,明摆着就是无望地暗恋了很多年。老二啊,你这种人其实是非常不擅长撒谎的,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眼睛却骗不了任何人。嗳,以前怎么都没听你提过这件事。你很不厚道嗳,筱雅小盆友,姐姐我从小到大所有的明恋暗恋包括小学时迷恋我们那个教务处主任的事,吖,他真是帅,我都统统跟你说过。你这个死丫头,玩真心话大冒险都不肯承认。你找死啊你!”我掰开她卡在我脖子的手,无奈地笑,黯然道,就好像你说的那样,我无望地爱了很多年。而且永远都不敢说出口,连想一想都是在犯罪,他是我最好的姐妹叶子的男友。他不爱我,所以我也不愿意让他知道我爱他。这样我还可以欺骗自己,他只是不知道,不知道我也同样爱着他。我不想承认,我不值得他爱,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受到伤害。

“我从初二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动心了,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却连开口说出的机会都没有。很可悲吧,所以我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靠!你有什么好自卑的。我亲爱的小姑娘,你是特好的一姑娘,我要是男人一准立刻把你娶回家。多好啊,出的厅堂,入得厨房,会精打细算勤俭持家还会赚钱。他现在不是开口跟你告白了吗,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他是叶子喜欢的人。”

“靠!这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是已经分了吗。我原本还以为自己会为前男友守身如玉呢,现在连他的脸长什么样我都要记不清了。感情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的幸福难免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这绝对不是这个女人的过错。我问你,你那个时候有没有怨恨过叶子?没有吧,因为那时他选择她也不是她的过错啊。既然这样,那么就把握幸福吧。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想什么纯美的水晶之恋。别跟我说你不会,你丫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还单相思了这么多年,把事情想的过于美好也不奇怪。嗐,又不是十几岁玩粉红泡泡了,想开点就OK了。谁都不可能完美。你要是真打算跟他在一起,就不要纠结于过去。你想想看啊,咱也不是完美的女人,完美的男人哪能看得上咱们。”她忽然语重心长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好好谈场恋爱。老这么耽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我耸耸肩膀,低头继续抄病历。

“嗳,八一八,他对你告白时有什么感觉。我的暗恋对象已经胡子拉碴,啤酒肚这么大,看得我悔不当初;倘若跟我开口告白,估计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啧啧,你多有眼光啊,暗恋也是帅哥一枚。我萌帅哥啊,他比阿达帅,我先挺他。”

“是谁三个月前还信誓旦旦跟我说脸蛋靠不住,人民币最坚挺的?”

“靠!这不是三个月前物价还没涨到这份上么。现在我觉得人民币也不怎么坚挺了。”她翻翻白眼,“再说了,这是在谈恋爱又不是结婚,当然率先考虑娱乐身心。”

我无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女人跟男人一样善变。

于是联络渐渐频繁起来,一起相约出去喝过几次咖啡。梦中情人的邀约,谁又敌得过这种诱惑,于是我轻易地原谅了自己。妾未嫁,郎未娶;凭什么我要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闲闲聊些往事,始终淡淡,谈不上多欢天喜地,但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我想也许真正的恋爱就是这样,没有轰轰烈烈,有点只是细水长流。他的工作很忙,我也没多少空闲时间,我不知道我跟他现在算什么关系,恋爱准备时?看着日记本上的字迹,我自己也忍不住想笑。

“周末去我家玩吧,妈妈想见见你。”从电影院出来,他突然开口邀请。“什么?去你家?”我有些惊愕。

“不方便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他微笑,“没关系的。”

我下意识的咬住下唇,笑道,好,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周末一大早我就起床梳妆打扮。头发昨天晚上刚洗过,衣服也是事先搭配好的,很快就收拾停当。然后坐在床头,觉得自己的样子有点可笑。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却似乎并非百分百满意。镜子里印着的脸显出无奈的神色,我朝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大姐躺在床上作出鄙视的手势,很是看不上我伪装可爱。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去吧,去吧。嗳,你这身衣服配这鞋的颜色不对,换我上星期新买的那双,那样搭。”

“你鞋放哪儿了,还在鞋盒里?”

“嗯,我等这双穿腻了再换那双。哦,不行了,我要接着睡。你晚上回来时记得帮我带一小笼鸡汁汤包。”



《换流年》金面佛ˇ第十八章物是人非事事休(中)ˇ

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阮衡说路上塞车,可能还要再耽搁一会儿。

“不必了,我自己坐车过去就行。你记得在小区门口接我。”挂了电话,我想到公交车上人山人海,狠狠心硬着头皮拦下一辆的士。正值上班上学的高峰期,路上堵的一塌糊涂。司机大叔都无奈地看我,试探地建议,要不我在前面地铁站口放下你吧。你看这样还不知道要塞到什么时候。我想了想,一直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只得点头答应。进了地铁站才知道自己判断失误,地铁拥挤的更加厉害。我挣扎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挤进去,心里后悔的不行。本来就是怕挤的乱七八糟狼狈不堪才狠心打的车,结果现在好了,重复花钱不说,整个人还是跟从战场上逃生下来了一样。因为人太多,加上南京地铁站建成也没有几年,我平常甚少使用它作为出行工具,一不小心还坐过了站。我出站以后,看见玻璃窗里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的侧边马尾已经乱如飞蓬,心情顿时跌入低谷。阮衡电话打过来,语气有些抱怨,不是说好十点钟碰头么,你迟到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过来。妈妈等了你很久了。

“不好意思,路上实在是塞得太厉害了。我会尽快赶到,替我向阿姨说声抱歉。”我连连道歉,心里窝囊的不行。出门前忘了看黄历,今日明显不宜出行。公交车照死等不到,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倒是不少,就是没一辆空车。我咬咬牙,拿出伞撑在头顶,早晨出门前才从大姐那儿打劫来的面膜不能白用。

身后忽然响起喇叭声,叶子头半探出车窗,大声唤我的名字:“筱雅,你要上哪儿啊,我今天刚好没事。你要有空咱俩来一次自驾游,去金山寺玩吧。”

我愣了一下,虚虚地笑,下次吧,今天我有事。

“去哪儿,我顺便送送你。你别听我表哥胡说八道,我路考成绩好着呢,就是笔试找人替考的而已。”她努努嘴巴,笑靥如花,“上车吧。”

我怕再推脱反而引起她的狐疑,只好上车,干巴巴地调笑:“哟,我们的名主持怎么今天有空放假。”

“你别寒碜我了,我那档节目要不是我表哥投钱,哪轮到我这个小字辈上啊。前面一帮子女主持,早压都压死我了。”

我摇头,毛主席教导我们过分谦虚就等于骄傲!那收视率总不是你哥用钱给你买来的了吧。你绝对是21世纪最缺乏的人才,只要给你一方舞台,就能给世人一片精彩。

“呀,你怎么把我参加主持人大赛的台词给背下来了。囧。”她指指已经开封的杨梅罐子,“自己吃啊,你最爱的杨梅。你带着这么些东西是买给你妈?”

“噢,不是,是去我舅舅家。”

“哦,我说呢,你家应该不是这方向。你家的经济适用房拿到了吧。”

“嗯,都忘了跟你道谢。要不是你帮忙,也没那么顺利。”

“客气什么,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就跟我表哥提了一句。嗳,你说,我表哥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怎么对你的事都特上心。”

我呛了一下,杨梅直接滚进食管了。我结结巴巴道,叶子,你别乱说,不然见面了会很尴尬。“有什么好尴尬的,呵呵,我表哥人不错。青年才俊,名校海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而且性格又好,风度翩翩。最难得的是他不乱搞男女关系,多稀奇啊!”

我叹息,就是因为他太好了,高山仰止你懂不,跟这样子的人在一起会自卑到自杀以谢天下。“嗳,本来还想蹭顿饭吃,看来是没指望了。替我向你爸妈问好,等我哪天名扬四海了。我就给他们签一百张签名照让他们卖钱去。”

我听的一头冷汗,唯有庆幸自己没撒谎说回家,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我随便指了一个小区下,挥手跟她说再见。她笑容灿烂,叫我有空去找她玩。我虚虚应着,越发底气不足。穿过两条街,再过了个十字路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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