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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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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黑得发亮的黑。
林代把自己妆扮得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欣然上路。
这一路无话,回到京城。用假路引过了京城边关。那路引做得比真的还逼真。他们宿了几日,除了听了满耳朵的花边新闻,再就是知道云剑要领兵出京了。
林代就带着两个下人,躲在山树后面。看看他。
看看这个人,好歹是把她带出离城的人。也交过手。后来彼此的路子都越走越阔。渐渐没有交集。但看看也总没坏处。
她看着云剑,确实了得。于享乐之风至上的京都,大部分人宁肯烂死于此也不去外地讨生活,他竟能拉起一支精悍的队伍带出去。
这队伍分老京军、京畿辅军、新京军三个组成部分。
老京军拨出的一千多人。有一些是像龙婴这样没根没蒂没关系、受长官指派,不敢不从,但有八成人员。真是京都一夜亲见天狼将军威仪,热血沸腾。愿意追随云剑建一番功业的。龙婴冷眼旁观,这些人,有胆色、有魄力、有进取心,至少能胜任一个百夫长。
京畿辅军送来的一千多人,京都那夜基本没直接领受云剑指挥,但短短时间内,云剑能向他们陈说边境基本形式,在稳定他们心情同时、提升他们士气,这份领袖才能也非同小可。据龙婴观察,三天,最多三天,云剑已背下他们所有名字,而且基本能一一对应。将帅如此,士卒能不用心?
新京军的六千人,则更值得一提。所谓新京军,乃是血洗京都一夜刚被编入京军的。说白了,就是云剑亲自招募的地痞无赖们。早在赴京赶考时,云剑优游结交,结交的不是权贵,却都是街头的英豪。一个介绍一个、一个传一个,最后几乎全京的地头蛇,但凡有点志气与眼光的,都赞云剑一声好。那时唐家反迹未显、帝心隐忍未发,云剑不过白衣,那些难调难伏的地头蛇们,却已全认云剑是一个“有意思”、“够朋友”的西南俊杰。最多有一点芥蒂是:嫌云剑太光明磊落,而地头蛇要在当地讨生活,总要使些手腕、在大片灰色地带中周旋,云剑的某些理想,会不会太好高骛远了?
谁知皇帝对唐家的一战,突然爆发。
唐家历年来着意与上流各家族结交,布下的关系网已经盘根错节,宣战之前,栋勋将军以细腻非凡的心思,剥除可疑人员,全都加以软禁监视,京军可战的力量,顿时只剩一半,还要优先保护在帝驾前,能分出去追剿唐家的,就少之又少了,皇帝本想调外地可靠的兵力回京,是云剑说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京中愿意抛肝沥胆铲除奸佞、保护皇上的义士甚众,靠他们,就足以全擒唐家势力押至帝前发落。
这些义士,便是无赖们了。
唐家有大量护院、家丁,不少其实也是无赖地痞们出身,但他们受唐家酬劳优渥,自认为地位高了,像跳出淤泥的泥鳅,已不肯与淤泥里的伙计们同列,且要仗着唐家的势,欺压欺压伙计们、找伙计们要些奉承孝敬。而唐家主事的,走军政高端路线,视地方上流氓们更不看在眼里了。流氓头子们反要巴结他们,逢年过节备下重礼,他们肯收,就已经给面子了。流氓头子们当中,好几个是具备真本事,也不想一辈子当流氓头的,但唐家主事的一点也不想看、不屑看他们的本事,不给他们由灰而洗白白的仕进之路。流氓头子们怒了,趁他们出事,墙倒众人推,跟着天狼将军,揍他们丫挺一狠的!流氓集团中或有不同意见、二三其德,然而小流氓最怕的是中流氓,中流氓最怕的是大流氓,大流氓最怕的是流氓头,流氓头子一下决心、一发话,层层辖命下来,流氓们仿佛松散的铁环咔啦啦卡死在一起,就成了一件可用的凶器。
他们平常惯玩就是阴的,对于对手下三路在哪里,了解得很,巷战墙头战、搠眼撩阴,熟极而流。云剑又把他们战斗力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水准,创造出血洗京都的奇迹。
这是奇迹,但在林代看来,还不够。
如果能拿出更优渥的待遇、甚至仅仅面向大众作出更可靠而优渥的许诺,云剑就可以从京城带走更多的兵,但皇帝没给,云剑也没有权限。
给已有的这些兵更好的装备,他们也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但是同样,皇帝没给。云剑已经作出最大努力,辎重队里冬衣份量是充足的、枪剑也都不错,可惜,这些装备仍远远比不上皇帝旁边摆样子用的侍卫。
“真可惜。”一段时间以后,胡人收到了某个途径传过来的消息,展开看完以后,也这样感叹:
设若汉人每座城池都有一个云剑,每个云剑都能尽情发挥,北胡还是远远逃跑,越过极北的雪城,去追寻传说中无限辽阔的草原,别再想着往南讨便宜了。
幸而天下并没有很多云剑。就这个云剑的才能,也无法尽情的发挥。
真可惜,北胡那儿,待遇最好、最受尊敬的就是真正拼杀的勇士——也就是战士。他们是男人中的精英,是掠夺别人财富的力量、是抵抗别人袭击的屏障,是全族的财富创造者和守卫者,配受这样的待遇。亏待自己战士的民族,不是自杀是什么?汉人自诩聪明,偏偏于此事每每犯浑,算是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罢!纵出一两个能人,无补于大局。
北胡的龙大帅,掷信挥鞭,直指南方云彩。这些云彩像莲花一般,守护着那片据说富饶到流油的土地。
莲花易碎烟花冷,马上儿郎要粮满仓、油满篓。
龙大帅喝道:“出兵!”
他有神秘的眼线帮他递信息。对南征战争的胜利,他很笃定。
神秘的眼线到底是谁?又是通过怎样的的网络传递出去?天晓得!
云剑领军出山坳时,他们也都没想到已经被人盯上,把他军队的情况记下来,传递出去。抵达北胡军队的时间,比他们行军的速度都快。
当时云剑一支军队出了山坳口,见到平台上有送行的贵人。
一定是贵人,因为远远看上去,车马真正不错,侍候的人也有好几个。
贵人不像林代那么躲得深。贵人嘛!站那里,不怕被人发现的。
这么远,看不到贵人的脸,不过猜也猜得到。或者说大家都自以为猜到了。
除了“用情至深”、“体贴周到”的七王爷,还能有谁?L
☆、第二十五章 军纪说死就要死
张神仙看见,云剑的脸皮,更僵了一僵,而且绝不往山崖上看,那叫个目不斜视!
士兵们倒是往山崖上看了,而且很高兴:“有贵人给我们送行耶!”“这说明朝廷重视我们啊!”“是哪个贵人呀,为什么站这么高,不下来检阅我们啊?”“我们要不要给贵人行礼?”
他们都不敢说话。军中不允许交头接耳。但是用眼神,他们传达了他们的兴奋与猜疑。
云剑板着脸,命号兵宣军号。
嘹亮的,一长四短,复加一长四短。这个号令的意思是,向全军重申纪律,要大家注意,肃静行走,不得妄说妄动。
队伍快通过山坳时,还是有个人忍不住了。他走在队伍的前列,已经过了山坳,回头,去再看一眼那山上的人影,步子慢得一慢,后面的人几乎被他绊倒。
纪律官将他捉出,押至云剑面前发落。
云剑命纪律官宣军纪,纪律官高声唱云:于行军中,擅自转向者,军杖二十,干扰行军者,杖七十至一百,严重后果者,斩。
云剑下军令:杖八十。因不想拖累行军速度,等至暮扎营时再处置。
军队已经过了山坳。
七王爷问云舟:“你说云剑兄在下头领一支生疏的军队奔向遥远战场,忽见山上出现我这么个送行者……心里真会烦吗?还是其实有点感动的吧?”
云舟嘴角上扬。
当然会烦。会很烦很烦。
但烦又怎么样呢?至少到了对方心里。
分别都要分别了,就让她,给他使这点小任性吧。
七王爷猛然抓起云舟手腕,把她往前拖:“快看快看!要杀人了!”惊吓得嗓子都尖了。
七王爷虽然也经历了许多风波,但眼前大杀活人。还是没见过的。
吃鸡肉,跟亲眼看着砍下鸡脖子,那是不一样的。打电子游戏时屏幕上亮点儿明了又灭了,跟一个活人拖在眼面前捅死,那是不一样的。
云舟从来越是大事越镇定。她先向七王爷示意:尽管咱们说是要成亲了。你这爪子搁我这儿也不合适吧?
直到七王爷讪讪的把爪子缩了回去,云舟再定睛朝山下看:是要杀人。但不是先前说要被杖的士兵,而是有第二个士兵被拖出来。反剪着双手跪下了。纪律官捧上军刀来。
“害怕的话就躲我身后吧。”七王爷对云舟道。
云舟好笑:“不是王爷把我拉出来的吗?”
说是这样说,怕是还有点怕。但她仍然盯着看。既然是云剑要做的事。既然云剑也在看着。她也要跟云剑一样的看。
她希望与他去到一样的地方、看尽一样的景色。
然而为什么会杀这个士兵呢?
原来刚才那转头而被记下军杖的是个新参军的无赖,他的朋友无赖也走在旁边。忍不住慰问了他一句,立刻被拖出来。纪律官宣:肃静行军中,发声者,杀!
看官。你道为何说句话罚得这么严?原来军中纪律,最要紧“整肃”两字。试想若一群士兵,手中干戈、足下铁靴,正飒飒操演时,这个动嘴皮子磕两句话、那个笑迷迷飞个眼儿。成何体统?故此要整军纪,先从整顿肃静开始。一个人,先懂得保证沉默与严肃。之后种种军礼,才可慢慢练起来了。这好比军中基本功。为重典警戒起见,罚得也最严,所谓“下马威”,平常行军列阵,“无故言语”、“无故笑”,也在重责之列。何况特别下了肃静的军令,或是怕言语扰乱军心、或是怕声音传给敌人晓得,总是事关重大,要紧要紧,遵从起来也不难的。你当兵的,连这都做不到,至同伴于危境,不死何为?
那说话无赖吓得磕头,分辨说刚参军,不晓得——啊不,长官是告之过了,是他自己没记住——总之可怜他初来乍到不懂事,饶却这一遭。
先前转头的无赖也帮他求情:这位兄弟都是为了关心我,这也是同袍情深嘛,求长官体谅……
军号骤然长鸣,打断他的话,而纪律官挥旗,所有的监队官皆长剑出鞘。
这会儿紧急行军,只重在尽快赶去目的地,没有打战的需要,为赶速度。普通战士们武器全集中在辎重队里统一运输,只有监队官佩真剑,以便骚哗时弹压、须行刑时配合纪律官行刑。
纪律官旗号再一挥。
监队官重宣纪律:将军“肃静”的命令还未取消,发声者,皆斩!
这些无赖们,血洗京都时,也曾领教过云剑军令了、见识过血流满地人头乱滚的残酷了,开拔前,又曾集中训练过,真真的是经受住考验,今儿才随军开拔的,并非旧日不识轻重骨轻四两的小儿。可惜军纪毕竟不如老兵般融在血液里,故先有转头的人、后有发声的人,发声的人求情后,其他人也跃跃欲上,以为现在既非真打战、又法不责众,料无大事。军号震耳一吹、剑一拔、军纪一重宣,无赖们脸煞白,肃静下来,再看那两个犯军纪的,已是看一对死人。
“他们犯了军纪。”七王爷很有自信的对云舟介绍,“军纪说要死,就要死的。”
云舟根本不需要他来介绍。
林代却觉得某种不适。
也许不应该的。毕竟她来的世界,也有死刑。甚至她的兄弟部门,就有为刑事案代理的,当中自然也有死刑。曾经一次,师伯带了个小朋友去开庭,完了回来,那小朋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哭了。
当时林代吓得,以为他生了癌。风华正茂,那是得哭死。谁知他只是为那个没有辩护成功的被告人,要受死刑。
林代刹那间又以为那是天大的冤案,小朋友又恰好知道那被告人有多无辜,所以痛苦成这样。谁知小朋友只是单纯看不得死刑。
“喂,杀人者死!”用不着林代上前,自有别人仗义喝斥,“你脑袋有病啊。”
“不是不是。”小朋友就像所有喝醉酒的人一样,努力徒劳证明自己没醉,“我知道有刑法在。但是这种章程不是很好笑吗?雷劈下来劈到人,那人不得不死;大石头掉下来砸到人,那人不得不死。法律是什么东西呢?它说死,怎么就可以夺走一个人的性命?它说活,能再把这个人活过来吗?能生出新的活人吗?只有自然才能创造的生命,法律说夺走就夺走,岂不是……太自负了吗”
高论一出,人人叹服,个个倾倒。回头他就被辞退了。说什么高材生……这种有毛病的高材生,就像晕血的外科医生一样,用不得。
林代当时一点心理不适都没有,觉得全都是自然而然。但现在,看活生生的人以纪律之名,被同胞人类拉在地上要砍头,还是不舒服。
她也是被现代文明保护得太好了。撤除了电子与纸张的屏蔽,劈面见着杀生现场,才知自己没那么坚强。
——咦,为什么谢云剑又除冠了呢?
一遭明的暗的看客,都擦亮眼睛看着。
确切的说,云剑除的是军盔,不是冠。
包括无赖在内的整支军队都肃静下来之后,无赖头子之一,接触到了云剑的眼神。
正是那位万典有。
于是他屈臂。
这是军队中请求发言的表示。只有队长以上,有这个权力。普通士卒,连屈臂请求发言的资格都没有。
万典有正是队长。
云剑颔首,特准他发言。
他道:“此二人纪律不熟,都是卑职没有教好,卑职作他们队长,先负教导失职的责任,请将军处卑职的罪。”
云剑点头:“我作你将军,一般没有教好你们。军令不明,首先是统帅的过错,我与你们同罪。”
于是就摘军盔,横剑要割自己的头。便有这除盔横剑的一幕,纪律官立刻解除了“肃静”的命令,旁边人吓得哭爹喊娘拦抱他,七王爷在上头也看得手发抖:“康平将军他——”
要是谢云剑一出城就死了。那所有人都可以陪着他去死了!不然怎么办?回去跟皇帝回禀?怎么回禀!还不如自刎干净。
“没事的。”云舟倒是镇定,一边继续观察,一边道。
正因为交代不了,所以这些人绝不会让谢云剑死的。云舟有这种笃定。谢云剑也绝不会让自己死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但她只怕云剑受伤。她知道云剑为了更高的目标,不介意自己受点小伤。
但是她介意。
要是云剑在她眼前伤一点油皮,她就想让所有人都下油锅去!
下头那班人确实感受到了水深火热的心惊肉跳……
主帅真掉脑袋,应该不至于,呃应该不至于吧……但是只要受一点点伤,他们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表表姿态,可以了。哪怕只在姿态上表示自己负领导责任,这样的领导已经很难得了,不用真的负责,真的负了死罪的责,下面小弟怎么办啊?喂!
云剑不听这个劝,而且责问纪律官,为何解除肃静之军令。
“将军不能行令、也无人代行时,纪律官有权继续维持军纪,并做适当之应急处置。”纪律官欠身,“将军要死,显然是不能行令了。将军要认为标下处置不当,请先不要死,就可以处罚标下了。”L
☆、第二十六章 一个难题
这位纪律官显然老练,敢说话,也知道啥时候说啥话合适。
然而最合适的一句话还没有人说出来。
张神仙也人模狗样穿着军装,“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将军,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谁领军去北方救援余老将军打退胡人啊!”
众人醒悟,卟嗵卟嗵全部跪地,这次劝词都换了,都说胡人多可恶、这场战事对百姓对朝廷有多重要,这才是正事,将军先以大事为重,别抛下大家。不然,不然大家这抛家别乡走出来是干嘛的呢?
说着说着引动真心,先是几个呜咽起来,然后嚎成一片。云剑因势利导,再说说胡人对边疆的威胁、边境老百姓的水深火热、将士肩上的重责、皇上的厚望,最后答应,和万典有一起先把死罪寄下,去北边打了胜战,便算将功折罪,不能胜,则还是要请死!又命纪律官将军纪重宣,问众人这次听明白没有?
众人必须听明白了。
记住没有?没记住的话再念一遍。
必须都记住了。
“好。”云剑脸一板,声气完全不一样,“军纪已宣明,从此往后,再若犯纪,全属犯者责任,该打即打,该罚即罚,纪律官、监队官何在?”
纪律官、监队官的有。
“从此刻起,我若犯纪,再无宽贷,一般执刑!”
纪律官领头,众官应喏。
“他人犯纪,与我一般,照律执刑!”
众人应喏。
“听见没有?”
再次应喏,这一次山响。
“肃静。急行军!”
依令而行,整肃程度比先前更上一个台阶。林代不由得想,等走出两个行省,这支草草拉起的军队,要被云剑整治成铁军了。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成为名震天下的传奇军队的。
可惜给胡人暗送情报的眼线,未必会给他们这个希望。
那眼线目送着云剑的军队走出去。七王爷和云舟也动身回去了。眼线将走未走之际。听到歌声。
蝶笑花曾经将林代的故事搬上舞台。唱她“新衣问谁裁、花钿从谁补”以及“寒夜未添新絮被、酒后少奉醒酲汤”。当时那戏爆红。之后蝶笑花仓促失联,重新露面之后又玩失忆,不再唱戏。更别说唱这一出戏。也没有人敢接他的手唱。这戏就成为绝唱。
林代如今却又唱起来。
她不会唱戏,勉强按着那个音律,唱得像歌,还是不甚动人的山歌。但好歹意思在。
七王爷跟云舟本来都要走了。却又驻足,听着:咦。是谁在唱歌呢?
七王爷对歌声的观感是:音质不错啊,怎么唱得这么难听。好像上好的肋排煎坏了,特别叫人难受。
云舟则分辨出来:这是锦城曾爆红过的那出某某戏的句子。
他们也只能听到这种程度而已了。结论是:大概是蝶笑花的啥戏迷,在这里过干瘾?
人说话和唱歌的音色本来就会差别很大的。他们并没有听出是林代。
但他们看到了蝴蝶。
彩光的蝴蝶。在岩石上飞掠过去。
云舟眯着眼睛,看到了对面树丛里的光点。
林代以彩色琉璃做的蝴蝶,邀了光线。把蝴蝶的样子印在岩石上。确认对面的贵人看得见之后,她把东西收起。道:“可以走了。”
他们回到寓所,是京郊的一个小地方,叫作姜家屯,有个旅店,齐齐整整的稻草土墙,两边对着写了“安寓客商”、“仕宦行台”的字样,横匾上写着店名:“鸿升店”。
林代带着她的左膀右臂,在这里租了三个房间,每日由店里开大锅饭菜送来,记帐统包,就算一顿不吃,到头也是这个钱数,就算一顿给他吃撑了,也不过这么个钱。
反正米饭也就是市面上普通米饭,或者自己蒸的馍馍、或者自己做的家常面条。菜就是看田里挑来什么菜,就一锅炖了,切些咸肉进去。管饱还是管得起的。这是一家很经济实惠的旅店。
修砖刷墙砍柴打草的就是老板本人。涮锅切肉的是老板娘本人。老板抱柴禾进厨房时,老板娘道:“卓婶她们家里并到阿憨大里头了。换了个店面,还开在京南。新装修、新家伙,都不一样了。”
老板问:“哪个卓婶?”
老板娘道:“娘家时候叫阿姬的?”
老板“哦”了一声,已放好柴草,就出去了。他见客人回店,打了声招呼。家里的虎皮猫懒洋洋的走过来,忽一个扑纵,不知见到什么了,也没扑着,就把梯子碰倒了。老板扶起来,骂了句猫,又走回厨房,也忘了自己想在厨房拿什么了。老板娘已经不在了。就老板的女儿坐在窗下纳鞋底。老板道:“坐这干嘛?又热又扑灰。”
老板女儿哦了一起,拿着针线走了。老板还在后头碎聒:“一个个失张失智的,不知干什么!”
老板女儿一惯的不回嘴,到了后头,见了打水的老板娘,便道:“爹不知怎的,又上了谁的气呢。”
老板娘也哦了一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道:“帮我一把。”两个女人干着日常的活,把先前话题置之高阁。
老板一个人在前头生着闷气,想着人家怎么就能比他混得好?又想着这算什么好呢?把自己基业交去人家的牌子下头做?他看着自己稻草墙上的“安寓”,觉得是好的,断断不想改弦易张、去换了别人的头脸。再看看那撇捺,又觉得写得不好,墨迹开始褪了,墙也要再修补修补了。这样说起来,不光是字和墙,整个旅店都有各种地方松脱、摇动。本来就不是很体面的建筑,在岁月的冲刷下,哪里都泄气。就算老板不断的修整着。它还是像他自己的身体一样,逐渐衰颓下去。老板有鉴于此,心情又惶惶的起来。但手掌贴上太阳晒得暖暖的墙根基石,又多了点安心,想着:我们总在这里的。我们也不差的。
一来二去,老板心里就被拱得闹哄哄的。他差点没注意到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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