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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念之间的事 作者:gt长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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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前的时候，元苗苗又倒了回来，把车钥匙往林蔚然手里一塞，“麻烦你把你老板的车开回去，我不顺路。”不给你找点事做，难道要让你一整天和这个女人在家里腻歪。
默在餐桌前的林蔚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齐嶶开口了，“你老板的女儿对你有意思。”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原本就不太爽的林蔚然气愤之极，在你齐嶶的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攀高的人吗？你如此，难道世人都要如此？包括我也要如此吗？矛盾之所在的地方，林蔚然这么多年忍了下来却无处可发泄，蹬开椅子愤然而起。
真站起来了，林蔚然倒也冷静下来，火热的愤怒收敛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冰冷到极致的话语，“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爬上经理位置的呢。”说完冷笑地望着齐嶶。
齐嶶放下手中汤匙，敛了眼睑，轻轻起身，上前搂住林蔚然僵硬的身躯，把头埋在她的颈后，细声道，“然然，对不起，我错了。”
林蔚然手中的拳头松了又紧，任由齐嶶抱着自己，那熟悉的气息在鼻尖隐隐约约越集越浓。
傻孩子，我又没有说你对她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是勤劳的小长安……
第 7 章
实际上在齐嶶那亲密一搂之下，二人关系并没有更深一步的进展，那句低声的道歉暂时熄灭了林蔚然的怒火但却无法解决实际问题。毒瘤已存在多年，是一朝一夕就能取下来的吗。这个年龄段的她们，不可能拿出纯粹的精力和情绪来维持纯粹的爱情，或许在她们看来，爱情是一种暂缓疼痛的毒药，在短暂时效之后，那种痛会比之前更为撕心裂肺。除非你已能做到不拿爱情当爱情，百毒不侵对谁也不上心之外，最好保护自己的办法可能只剩下不要去靠近不要去触碰。因为，双方也都逃避着谈论如此敏感的问题，就连想要唤醒林蔚然记忆的齐嶶，也在林蔚然默然的眼神中冷却了下来。
元苗苗在公司的电梯里遇见林蔚然，估计是眼睛往上翻得太久累得慌，索性闭了起来，停在11楼时，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走了出去。站在后面的林蔚然微微笑着看电梯合上门之前元苗苗竟然小心翼翼的回头瞅了几眼，两人目光相交，元苗苗差点晕过去。干嘛这么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你觉得那样很帅吗？别忘了你可是一个受！该死的林蔚然，竟然把我的事告诉傅恒岄，她们两个怎么能有交集，哎！什么乱七八糟的。
为了让自己冷静几天，元苗苗故意没有选择先去林蔚然的部门，对于并不知道元苗苗在纠结什么，或者说是知道一些，但不知道被误会的林蔚然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齐嶶说她对自己有意思，可如果真有意思，会躲那么远吗，果然自己的魅力还是那么少得可怜呀。林蔚然看得出傅恒岄是喜欢元苗苗的，当天就向傅恒岄询问了元苗苗的概况，原来这小孩是一直人，路漫漫其修远兮呐，林蔚然为傅恒岄祷告，过程不要太艰辛的好……
林蔚然正对着一系列电话号码清单发呆，元苗苗抱了自己的小皮包进来。
“我要转来你的部门。”不苟言笑的样子，怎么装，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过家家的感觉。
“噢？什么时候。”林蔚然抬头，认真的瞧着元苗苗那张精致的脸，果然呐，年轻人就是生气勃勃，不是衣着打扮上就能掩饰得了的。
“就现在。”任性而为之，哪有这样就来报道的，老板肯定尚未知情吧。
“那好，把这些复印给外面所有的同事。”林蔚然将手中的一摞纸张扬扬，也装得一脸认真。
元苗苗嘟嘴蹩眉，盯了几秒，还是接过纸张转身走了出去，并故意的不带上门。林蔚然失笑，摇摇头起身关门。不想又遇见倒转来的元苗苗，“几份？”
“自己数。”说这句话的时候，林蔚然破功，笑出了声，随即关上了门。
原本应当带有怒气的元苗苗竟然在转身之后，也弯起了嘴角。或许，这个实习过程不会太无聊。
午餐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林蔚然不太习惯在外面吃饭，因为有自己的办公室，总是叫了外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吃，顺便可以听听音乐看看电影。可元苗苗来了之后，她也总是赖在林蔚然房间里不走。
按了暂停键，林蔚然取下耳机，面前的食盒里才消灭了三分之一。自从元苗苗刚才拿着自己的盒饭进门之后，一直没放弃盯着林蔚然看，就算林蔚然无视她的存在，眼睛只看着屏幕，她仍是不放弃。
林蔚然挑眉问，“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看我吃饭的。”元苗苗自己的盒子压根没打开。
之所以今天的元苗苗如此古怪，原因只是在上午送资料进来的时候，发现林蔚然脖子上有一小块儿红印，回想那晚在林蔚然家的火爆事件，元苗苗笃定，昨晚林蔚然一定又被压了。但这事儿元苗苗还无法直白的说出口，毕竟尚未修炼到家啊……
“元旦有三天假。”
“我知道，国家规定的嘛。”
“要不一起去个地方吧。”
林蔚然皱眉，好不容易有三天假期，用来睡觉多合适，出去玩一趟指不定又累得像刚打完仗一样，再说，这孩子邀请我，安的什么心呐？
眼看林蔚然越来越纠结，元苗苗也赶紧开口，“我把傅恒岄也叫上，你把你女朋友也带上吧！”
害怕林蔚然的拒绝，如果多叫上一个她们圈子里的，林蔚然或许会答应。
想起那个怯怯的小T，林蔚然竟然很傻的笑了，自从上次在麦大叔分别，有两个月了吧。女朋友？难道她说的是齐嶶，自己和齐嶶有那么像情侣吗？还是那天晚上齐嶶住我房里让小朋友误会了吧。
“她不是我女朋友，不过也行，但她不一定有时间，我问问她吧，你想好去哪了吗？”
“不是你女朋友？！那你们……”几乎都要暴跳起来，不是女朋友你也让别人压，你的私生活未免太……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到底有打算去哪玩吗？”直接打断元苗苗的话，重点不在她和齐嶶的关系上，就算在她身上，她也觉得冗长的故事没有必要讲给任何人听。
“去暖山！我们开车去！”暖山在X市不远，估计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考虑之下，林蔚然觉得可行，就答应了。
看着元苗苗脸一会黑一会儿晴，林蔚然不搭理她，埋头吃饭。
傅恒岄收到林蔚然的短信，还是很高兴，虽然并不确定是否真有那么一回事，却也开始着手准备元旦出游的事宜，元苗苗没有通知自己一定是实习比较忙吧……需要购置点什么呢？冲锋衣要不要来一套？
华灯初上，开门进屋发现家里没人。该怎么向齐嶶开口呢，这算是一种邀请吗？可这也是别人邀请我的，顺带邀请了我的女朋友，但我被我否定了，还要不要询问齐嶶呢？
晚上九点，洗漱完毕的林蔚然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的响动声，见齐嶶脸色红晕，微有酒意。手袋随便搁在门口的柜子上，欠着身子脱鞋。
林蔚然汲着拖鞋走过去，黑影挡住了齐嶶的光，抬头看着来人，粲然一笑，“你也回来了噢。”
眼前这张上了淡妆的脸，当初迷恋的这张脸，就算没有光的照耀，还是那么闪亮出色，一颦一笑曾牵动了多少个清晨夜晚，可如今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小朋友问你元旦要不要和我们出去玩。”林蔚然的睡衣很□，天蓝色的棉布前后都印着泰迪熊，衣扣严严实实的扣好，于是正面带帽子的泰迪熊左右身子合一，看上去和主人一样傻气。
“呵呵，哪个小朋友。”齐嶶一直在笑，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像孩子一般眨巴眨巴眼睛征求着自己的意见。
“就是上次来的那个元苗苗。”
“就我们三个吗？”笑意变了另一种味道，让林蔚然觉得很不自然。
“还有，还有一个小T，叫傅恒岄。”
“她们什么关系？”
“可能元苗苗喜欢傅恒岄吧。”为什么林蔚然会选择这样的说辞，齐嶶不信，林蔚然自己也不信。
“这组合，还真是……行，都听你们的吧。”
林蔚然就站在门口，开始讲述具体内容，齐嶶靠在墙边，无奈的看着她，这家伙就不会等我进去了再说吗，不过真是一次值得期待的旅行啊，笑意染透了齐嶶的眼，这会儿，看什么都觉得那么的有趣。包括林蔚然脖子上的红印，“这儿怎么了？怎么红了？”
自己用手摸摸，没发现什么异常，“可能前几天吃了点海鲜，过敏吧。”
作者有话要说：痛苦的周一又开始了……
上班不比周末，元宵不比寻常周末，大家能理解吧？
抱头逃窜……
第 8 章
元月一号，四人在X大门口见面，由于林蔚然和齐嶶的车不适合跑山路，元苗苗找许清要了一辆帕杰罗，原本许清并不放心的，元苗苗说有林蔚然和齐嶶，许清也就默许了。
林蔚然齐嶶自然是轻装上阵，着平日休闲的衣服，其他的合装在一个小背包，出游又不是露营，可傅恒岄同学，背了一个70L的登山包立在那里。元苗苗一脸鄙夷，上下打量傅恒岄，头带棒球帽，上身是暗红冲锋衣，下面一条军绿多袋登山裤，还有一双灰蓝色的真皮防水登山鞋，这颜色搭配，啧啧……虽然傅恒岄同学够高，可70L的包压下来……
“包里都什么东西呀。”从一上车一群人唧唧咋咋的聊着，元苗苗突然转了话题，和傅恒岄并排在后座，她终于觉得这个包实在是占空间。前面开车的林蔚然也好奇的转过头来瞅瞅，立刻受到齐嶶的警示，不过两人都笑了，大概元苗苗真的没有给傅恒岄说清楚吧。
在包里一阵窸窸窣窣掏探，傅恒岄摸出几瓶功能性饮料，喝了可以放声大叫的那种，一一递给车上的所有人。元苗苗和齐嶶黑线，潜意识里，总觉得这种性质的饮料还是少喝为好。齐嶶不动声色的把水放在前排杯架上，元苗苗则是直接说，“我不喝这种。”说完把瓶子又塞进傅恒岄的包里。
“哦，对，我忘了，我以为出来露营一切都要买运动型的，不过我也有买你最喜欢喝的橙汁，喏。”说着，又从包里翻出橙汁给元苗苗，“齐嶶姐，你也喝橙汁吧。”
“好呀，谢谢。”齐嶶微笑接过。
“林姐，你也换橙汁吗？”傅恒岄觉得自己很聪明，还好两手有准备。
“我就喝这个，我喜欢喝这个，小岄，帮我拧开。”
“哦，好。”傅恒岄听话的为林蔚然拧开一瓶，递给她。
“谢谢。”林蔚然语气淡淡的，双眼注视着前方，一只手别扭的向后伸向拿瓶子，虽然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只有旁边的齐嶶暗了暗眼神，几年不见，真是越来越小气，这点小事，犯不着吧，可你这是在跟谁生气呢，还是说，你看到了谁的影子让你心有不快。
车上安静了下来，各想心事，元苗苗似乎也感觉到气场不对，窝在后座上不说话。很快，已经开往景区内，虽然车内开着暖气，四周环绕着不枯的绿树衬得周围的环境都是清幽幽的，车道边落崖下的河水，不用接触就可以想象到会有刺骨的寒冷。傅恒岄一直脸贴车窗注视着外面。暖山名为暖山，实则是周边城市人们在炎夏避暑的好去处，每到夏日，山内苍翠欲滴，清净幽秀。可眼下为冬季，游人少得可怜。林蔚然犹豫着是否要往暖山深处开去，早已开发出来的暖山农家乐特别的多，从景区门口到后山原始深林交接处，开遍了各种特色的农家乐，若是再往深处走，不是不行，只是带的衣服好像不够厚了。
齐嶶不忍扰了小朋友的兴致，停在山门口的确没有多大的游玩性，就要求林蔚然开到一家较为靠里，却建在沙河滩边上的一家小旅店停下。
返回车上取东西的林蔚然一进住宿区就看见元苗苗黑着个脸站在走道上，“怎么了？”
“你打算怎么分房间？”元苗苗嘴巴嘟起，这下看你怎么分，自己说了齐嶶不是你女朋友，看你和谁住。
“呵呵，都是女孩儿，你想怎么住啊，你要和齐嶶住，还是傅恒岄？”林蔚然好笑的看着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住都行，自己又不是带队老师。
“那我和你住成吗？”元苗苗听到林蔚然的回答都快乐翻天了，虽然有点小鄙视林蔚然以都是女孩儿的借口糊弄自己。
“不行。”林蔚然很快就笑着拒绝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想怎么住都行的吗？”就知道林蔚然没有那么爽快。
“我的是一人间，你要想睡两人间可以问问她们两个愿不愿意和你一起住。”林蔚然瞅瞅门牌号，找到一间进去了，又探出头来，“对了，她们俩的也是单间，你确定你要住双人间？”
“估计齐嶶不成，要不我帮你问问傅恒岄吧？”林蔚然假装一副为难的样子挠挠头，其实内心都快要憋死了，这些孩子们，逗起来都好玩！
“不用！我自己去问！”气势汹汹。
傅恒岄，你好自为知吧……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以为你知道呢……哎，真的，苗苗你别生气啊。”
林蔚然，明知道大家都心存不轨，各有所图，却提前给老板打过招呼，说要四个单间。末了一个个的通知，就是独独没有告诉元苗苗，听见门外傅恒岄委屈的辩解，门内的齐嶶摇摇头，林蔚然，你这是在整谁？刚得知要住单间的时候，齐嶶也没有太大的惊讶，除了这样，还有别的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苗苗，别气了好吧，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和你住一间，成吗？”傅恒岄登山包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元苗苗拉出来训话。
元苗苗气不打一处来，“好呀，那你去换房呗。”
偷听在门后的林蔚然付之一笑，会有那么容易吗？
冬日的暖山确实没有多少可玩的，傅恒岄走在前面，在给元苗苗介绍什么，出门之前傅恒岄做足了功课，完全可以担任当地导游一职。身后是并排而行的林蔚然和齐嶶，年轻时，她们也曾这样出来玩过，那个时候的心情一定和前面两人一样兴奋忐忑吧，记不清了。她们一直沉默不语，偶尔林蔚然搭话，齐嶶则是彻底不语，像这样祥和宁静的时光景色，每一秒都是珍贵的。和夏天的不同，没有蝉的呱噪，也没有人声鼎沸的喧嚣，暗黄的天色下，空荡的大山里有一种类似乌鸦的叫声，甚是恐怖，研究了好久，才发现时高大树木以上的高压线发出的，由于环境过于安静声音才显得如此突兀，到最后也没弄明白为什么高压线会发出这样的声响。
天色渐暗，此行不是露营，食过晚饭的四人无事可做，元苗苗抱了PSP回房间玩，齐嶶走累了要回房休息，剩下二T决定在门口的沙河滩上待一会儿。
傅恒岄不再如初次见林蔚然觉得有压力了，这个T处处都比她优秀，除了T的外貌和T的身高，所以感觉林蔚然更像一个成熟的娘T，或许到了一定的年龄，有些原本可以张扬的必须折断覆盖起来吧。
河滩边有一个木笼子，里面关了几只黑不黑白不白的兔子，这家农家乐的招牌菜就是兔子肉，傅恒岄踱步走去，林蔚然跟在其后，点燃一支烟，像是说给傅恒岄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傅恒岄听之，转头看林蔚然，什么时候把烟给点上了？一脸落寞，看来是人都有满是伤口的一面啊。十六个字寓意很明，出自诗经。傅恒岄突然一笑，“灭了你手上的烟，我给你讲这两句话的故事。”
第 9 章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茕呢，是通假字，通“穷”，茕茕就是两个非常非常穷的意思，就是说，从前呢，有两只非常非常穷的兔子，白色的兔子。它们很穷，买不起胡萝卜，虽然可以吃青草，但是可能在很穷之前被惯坏了吧，只吃胡萝卜，为什么变穷就不追究了。两只兔子太饿了，于是就结伴东走走西看看，看有没有野外的胡萝卜，结果胡萝卜没有发现，却发现了一张花兔子的皮毛。其中一只白兔子很爱惜自己的白毛，所以也没多看花兔子毛一眼，可另外一只兔子就不同啦，它欢喜的穿上花兔子毛，新衣服，真好看。正巧，路上来了一群人，发现了两只兔子，一白一花，白色的太常见了，人们也就没有稀罕它，可花兔子是少之又少啊。于是人们就把穿了花兔子毛的白兔子带回去用胡萝卜饲养了，而爱惜白毛的白兔子就被留了下来，饿死在路边。在死之前呢，这只白兔子在路边的石块上写下了八个大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林蔚然好笑的看着傅恒岄，这个看似老实的家伙竟然这么能胡诌。
“所以，你愿意当因为喜欢新衣服而活了下来的白兔子，还是愿意当怀念旧物而死去的白兔子呢？”傅恒岄眼睛在黑色的背景下晶晶亮。
“你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的？”林蔚然很有感慨，却不正面回答傅恒岄的问题。
“网上抄来的，这你别管，先回答我。”傅恒岄不与林蔚然纠缠原创不原创，只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喂，小孩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林蔚然仍是不回答，她很好奇，为什么傅恒岄一来就可以猜中她的心事。
“哎……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起见过别人对这两句词有这么一个解释法。”因为看见林蔚然语调并不轻松，傅恒岄再笨也明白了林蔚然纠结之所在，“其实穿了花兔子毛的白兔子也可以救穿白兔子毛的白兔子。”这话听起来有点绕，可林蔚然还是听懂了。
“呵呵，傻瓜，哪有那么多的选择啊，有很多事不是你想就可以的做到的，花兔子吃得再饱，也是别人给予的，你有想过如果花兔子真的靠着那副皮囊混来吃的给白兔子，白兔子愿意要吗？”揉揉傅恒岄的脑袋，林蔚然转身进了旅舍，留她一人傻站在那里。
好好的一句话，被你曲解得我都忘了原意了，既然忘了，那就不深究了吧，林蔚然笑。花兔子真的可以救白兔子吗？即便那样回答傅恒岄，林蔚然仍是逮着这句话不放，如果我是那只白兔子呢？
叩叩。
林蔚然起身开门，见还是刚才装扮的傅恒岄杵在门外。
“林姐。”傅恒岄小脸委屈，语调哀怨。
“干嘛？”
“苗苗把我关在门外，不让我进门……”
“那你回自己的房间呗，小鬼，你想做什么？”一脸坏笑的林蔚然让傅恒岄很想给这张清秀的脸一拳。
“下午不是说换房嘛，我换成双人间了。”
回想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了，这傻瓜还真换了房，这下惨了吧，没地儿可睡了。
摸摸自己的床铺，冬天山里冷，床被有点湿润的样子，林蔚然打开电热毯让它先烤着，再在小背包里拿了一瓶芝华士，笑眯眯的冲傅恒岄说，“要不咱们出去喝点酒，说不定待会儿她就给开了。”
既然见林蔚然不肯为自己敲门，反正时间还不太晚，就去吧，傅恒岄点头，“我有带纸杯，但是在登山包里……”而登山包在元苗苗房里……
“不用，如果你不介意，咱们就直接换着喝就行了。”抱着瓶子喝芝华士，也蛮不错的。
“小岄，如果你追到苗苗了，然后呢？”林蔚然酒意微醺，开始掏心窝子话了。
“没考虑过，我感觉要追到她恐怕也比登天还难吧。”傅恒岄望着前方的流水，月亮躲在云层里，河水像浓黑的石油一般。
“是吗，既然那么难，为什么还要追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在追她，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待在她身边的，高中也好，大学也好，在一个地方在不同的地方都是这样的。这样的方式始终没有变过，就算她同意我追她，也最多是为我的守候按了一个‘合法’的名分而已。”说完拿过瓶子，啜了一口。
“我以前也认为要追到齐嶶很难，当她突然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真是觉得上天在眷顾我，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后来也很幸福，我们静静的活在象牙塔里，没有压力没有烦恼，那些年，感觉自己还真是小啊。”
“慢慢的大家都长大了，工作的压力，家庭的压力，社会的压力一股脑的涌了过来，在最艰难的时期，我们顶不下去了，从此分道扬镳。”
“那个时候的我就在想，我宁愿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份眷顾，宁愿从来没有追到过她，那么她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个梦想，永远停留在最好最美的那一刻，美到我不曾触碰过。”
林蔚然忧伤渐起，故事没有那么简单，但这就是开头和结尾。
“所以……失去拥有过的永远比不曾得到过的遗憾……”
傅恒岄早已经收回目光，她没有阻止这断断续续的述说里，酒已经被林蔚然解决了一大半。忧愁感染了傅恒岄，她是在劝自己不要去触碰这一段感情吗，前车之鉴啊。
午夜已过，河边吹来的冷风让傅恒岄哆嗦起来，她上前拉了拉林蔚然的手臂，“林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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