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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威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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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小朋友搭伙烧他的钱,这种惊天好消息,让刑满贯成功暴走。但其实他也没做个什么,只是一不小心找到了奸夫,一不小心散播了事实。不存在什么厚道不厚道,刑满贯本就不算豁达之人,买虾子都要把水甩干得像干货一样的人,你能指望他能有多心胸开阔?你敢做,就自然要敢当。
最后,刑三少成功解除了婚约。但他一丝一毫也快活不起来。他想着慕容家登门道歉时,他的前未婚妻对他的声泪控诉。
“刑满贯,我是真心喜欢你啊。我苦苦守你这么多年,爱你这么多年,你非但没有半点回应,还一次次的伤我的心。你对我的一丝情谊,到底抵不过一枚铜钱。”
所以一切又都是自己的过错咯。刑满贯被面前这位奇特的脑回路愉快到了。所谓怒极反笑,平日里懒得有表情的刑三少第一次在前未婚妻面前笑得春暖花开。
“所以,我该跪谢你的绵绵爱意,顺带感谢你买一赠一,对不对?”
他的前未婚妻一时呆在原地,他的父母实在看不下去,加上的确是他们家有错在先,赶紧把他们没羞没臊的女儿拖走,免得酿下大祸。
只是前未婚妻,哪能听劝,只到走出大远还在厉声高呼。
“你根本不懂情爱!”
………
不懂么?刑满贯无端想起了三年前遇到的失心疯小朋友。愿意形象全无的付出,头顶烈日的等候心上人,一心一意,满心满意都是一人,这才叫爱吧。至于慕容姑娘,恐怕最爱的还是她自己。不过自己嘛,刑满贯完全无法想象为另一人倾囊的场景,不懂就不懂。刑满贯把玩着手里一串墨绿玉珠,无所谓的想到。
可他无所谓,不代表他的全家上上下下无所谓。那天后,刑满贯被铺天盖地的相亲包围,苦不堪言,终究在入了媒婆圈的黑名单后,被他爹大骂了他一顿,说刑家的儿子一个个的都不争气,窝囊废。他知道,大哥大婚时的意外,不仅让大哥性情大变,更让全家都揪心不已,而他年岁已高的奶奶更是一早就盼望着重孙,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很难不让老人家伤心。
在他爹的淫威之下,他跪求奶奶的谅解。老人家却摆摆手,扶他起身。
“我的三儿,可是个好孩子。是那家的闺女没道理怎么能怪得了他呢?你们也是糊涂,没头脑的相个什么亲。现在那些个姑娘公子的,有几个是看中人而不是看中财的。我们这地方太小,要出去多看看,多找找。奶奶相信,你会找的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对你护你的那一个人。”
这也不意味着他爹娘气消,因为这一番话,刑满贯被赶出了刑家。他不负责任的爹娘,扬言,一天不领着媳妇进门,一天就不要回来了。
于是,刑三少成了刑满贯。
刑满贯做着零散的活计,一路向北,悠悠前行。一年的长途跋涉,让他见证了太多的世态炎凉,也越发的不懂情爱。也许是觉得回乡无期,到了华北后,他很快找到了一份账房的工作,入了肖家,数起了他最喜爱的钱。生活平淡无奇,波澜不惊,直到两年之后,另一个人也进了这间大宅。
其实,刑满贯应该感谢肖竞,若不是他捡回了花贰,也许刑满贯就真的只有孤独终老的戏唱了





第30章 第 30 章
28
陈夏有些郁闷了,现在肖竞几乎是天天都往桃子家跑。还一脸的——夏夏,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瞒着你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偏偏看着肖竞可怜兮兮,他还真就气不起来,只有自己郁闷。
说来奇怪,分家时到手的烂摊子,应该一家家都棘手不已,但等陈夏细细研究一下具体账目,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基本都是不盈不亏,甚至有些盈利。让他不得不思考,肖竞,准确来说,是当初的那个肖竞,又作何安排定夺。日子不算久,陈夏肩上的担子却骤然减轻,令他分外吃惊,也让他感于对方的苦心。
………
陈夏一边想着怎么减少肖竞去张家的次数,一边去对门把人领回来。现在对他而言,他已经很习惯肖竞的存在,无论插科打诨还是无耻卖萌,两人相处得非常自然。也许是早前的日记起到了催化作用,如今的相处并不让陈夏为难,甚至有些许的享受在其中。能有一人倾心陪伴,即使是咋咋呼呼,又有何关系?肖竞出了意外之后,虽说是性情大变,但更加体己懂事。甚至让陈夏觉得——难以割舍。
“太紧了……”房间里传出肖竞的声音。
“不急,我们慢慢来。”又出现了女子的声调。“痛,慢点。你扎着我了。”
“对不起,我没经验。”
“不着急,慢慢来,比上次有进步多了。”
上次?陈夏的脚步硬生生的僵在门前。陈夏觉得他自己血往上涌,气得浑身发抖。天天跑去别人家就是为了做这等苟且之事?想起自己之前心头的柔软松动,陈夏心中只觉可笑万分。强压着破门而入的冲动,陈夏姑且压抑下来了心头的无名火。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没有夏夏接的肖竞,直到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意识到天色已晚,天真想着,许是夏夏太忙了,并没有太在意。
“谢谢你,桃子。没有你,我还真没办法。”
桃子爽快的回复:“哪里的话,肖大哥你学得也很用心啊。等陈大哥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动的。我可是支持着你哟,一定要拿下。”
肖竞倒不好意思起来了,不过还是谢过才回了自家。
“夏夏,我回来了。”肖竞小跑进屋,欢欢喜喜。四处找陈夏。
肖竞倒是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平日自己要是独自回来,夏夏都会立马出现,有时候还要不咸不淡数落一顿,所以夏夏才开始接他回家。直到进了陈夏的房间,肖竞才看见,陈夏在柜子门前整理着东西,背对着他。
“夏夏,我回来了。”肖竞又说了一遍。
“饭菜已经做好了,东家用膳吧。”陈夏语气冷淡。
“不是说了我来做吗?”肖竞以为陈夏是太过劳累,有些不忍,语气多少有点不满,明明答应了自己,让自己做饭的。肖竞学的认真,也没有故意使笨,只要菜式不算太复杂,几乎都难不倒他。“夏夏不讲信用。”
“快去吧。”陈夏还是背对着肖竞,整理着柜子。
“夏夏一起吃吧。”肖竞拉他的衣袖。
陈夏把手拂开,终于瞥了肖竞一眼“不必了,我已经饱了。”
“怎么不等我,就先吃了啊。”肖竞不高兴了,这段时间都是和夏夏一起吃饭的,本来一天啊也碰不到太多面,肖竞相当重视吃饭这件事。一餐饭可就是小半个时辰,多呆一会也是好的嘛。
“我没有等着东家的义务吧。”陈夏口气冲起来了。
肖竞再是迟钝也发现不对:“夏夏,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不必费心。”陈夏依旧冷淡,甚至直接把肖竞请出了房间“东家日后,还是多关心一下该关心的事吧。”
随着房门被掩上,肖竞呆愣在原地——这么快,夏夏就已经厌烦自己了吗?还以为,这些日子里夏夏也会喜欢自己,哪怕,只是一点点,一点点也好啊。

肖竞很听话,特别听夏夏的话。即使是再不安伤心,也乖乖去了饭厅。
陈夏的确做好了饭菜,好好的放在桌上。许是时间放的有些久,菜都有些凉了,就连汤都只是温热的。但肖竞吃的很努力,哪怕是吃得已有些撑,也没有停下筷子。因为心里总觉得,仿佛是临刑前的最后一餐,吃掉了,就再也没有了。
肖竞盼着夏夏来找他,和他说一句话,安慰一下他此时忐忑不已的心思。
用餐时,夏夏没有来。
洗碗时,夏夏没有来。
散步时,夏夏还是没有来。
直到肖竞洗澡洗得香喷喷之后,夏夏还是没有来。肖竞根本睡不着,也坐不住。好不容易,能和夏夏待在一起,害得自己满心欢喜,到头来又发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肖竞觉得自己有点难受,不管是心还是胃。肖竞偷偷摸摸坐到院子里看天,他从小喜欢这样做,难过了,伤心了,觉得支撑不下去了,无人依靠倾诉,就如此抒怀。
……
陈夏是故意不与肖竞碰面的,因为他丝毫理不清头绪。本来,即使是分家之初,他心里抱着的也是等将肖竞的一切安顿下来,就告辞远去,不再做池中鱼,笼中燕。但不知不觉中,就不再心心恋恋着离开,反而记挂起了肖竞的桩桩件件,无论如何,都不安心,不放心。其实他应该高兴才是,肖竞若是成家,那就算是真真正正的安定下来了,丝毫不需要他一个外姓人操分毫的心。也许,是时候脱身了。
陈夏走出房门,去寻肖竞。立刻就看见了那个单薄背影。陈夏蹙眉,即使是夏季也不应如此衣着单薄的在外待着。
“东家。”陈夏喊出声。
肖竞立马回身,看着陈夏,却硬逼着没有先开口。
陈夏抿唇“跟我来一趟吧,东家。”
肖竞暗地偷笑自己多心,夏夏还是在乎他的,哪里知道他们两人所想简直是天壤之别。

陈夏进屋,拿出相当厚的账目“这些都是手下店铺的明细账目,东家你好生保管。”
“夏夏都理清了?”肖竞吃惊。
“都清了,东家放心,陈某丝毫没有监守自盗。一厘一毫都清清楚楚。”
肖竞有些慌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夏。”
陈夏没回答,只是继续下去,“还有,东家这里是所有的地契房契,你过目一下。”
“夏夏…”
“在这里签个字吧,只要签个字,一切都物归原主。”陈夏平静得可怕。
肖竞之前升起来的笑意统统消失,死命拉住陈夏的胳膊“你要走对不对,夏夏?”最后喊道陈夏的名字,肖竞声音都是哑的。
“不走好不好,只要夏夏不走,夏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干涉。你要请多少佣人就请多少,要山珍海味锦衣玉食,都没关系。我,我也可以伺候你。”肖竞拽得指尖泛白,苦苦哀求。
“东家,这又是何必呢。”陈夏心疼了,疼得心寒,“我想要的是体恤爱人,哪里能说给就给呢。”
“不…可以,是我吗?”肖竞声线颤抖,“我喜欢你啊,一直都……”满心爱慕啊。
“你以为现如今我还会相信吗?”陈夏想起今日听到的一切,终于压不住火气,“谁知道,是不是你的盘算?故意安排让我误以为你动心已久,好让我对肖家死心塌地,为你拼死拼活。肖竞,你倒是绝顶聪明。”
陈夏口不择言,肖竞觉得头重脚轻,原来不管相处多少时日,得不到的就依旧得不到。二十年都不能不能焐化的坚冰,哪里能就这几个月冰雪消融,太天真了。肖随对肖竞止乎于礼,陈夏对肖竞厌恶至极。不管再怎么想靠近对方都是徒劳。连自己的那份情谊在对方眼里都是那样勾结物欲,肮脏不堪。他也很想被爱,被疼惜啊。
肖竞脸色灰白,唇瓣发干,胃疼得把整个人都揪紧了。而苦拽着陈夏的手最终还是松了。肖竞站立在陈夏面前,控制不住的颤抖,却生生压抑住哭声,泪水横流,却笑了。笑得比哭声更悲。
“夏夏,我是一心一意喜欢你啊。”不等陈夏恢复,肖竞声音平稳的继续,“但是,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东家……”看着他心灰意冷的表情,陈夏还是忍不住。
肖竞躲开陈夏的手,声量提高“再也不要!”





第31章 第 31 章
29
打算脱身的陈夏没有离开,因为说着再也不要喜欢陈夏的肖竞,当晚就倒下了,又晕又吐又昏又烧,比起来,同样发烧的刑账房就幸福太多。不仅有美人倒追,还找到一张稳定饭票。
“我怕是没有说过要为刑大账房提供食宿吧。”花贰坐在客栈大厅,万千不满。
刑满贯少见的毫不拖沓,下箸如飞,得空才回话:“行侠仗义不是江湖中人应该做的吗,不必谢我。”
花贰白眼一翻:“慢点吧,老子不和你抢。”考虑到,刑满贯也算是得病初愈,花贰点的几乎都是清淡却又不失爽口菜色。看见刑满贯狼吞虎咽,也算完全放心。
……
正是饭点,难免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有八卦。
“你们听说没有,齐家公子找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两人集中了注意力。
另一位接腔“就是那个失踪两年的齐家公子?”
“那可不,肖公子可是苦寻已久啊,真是功夫不怕有心人。”
没想到大家对肖晓的评价还挺高,花贰暗想。刑满贯几乎横扫满桌,又添了碗饭,舀了勺心爱的泡豇豆炒肉末。再次吃到家乡泡菜的感觉——很不错。
又有一妇人插嘴:“要真只是单单这样就好了,男人么,总耐不住寂寞,整整两年,孩子都可以抱窝了。”
“作孽哟。别张着你那臭嘴打胡乱说,就见不得别人好吗?自家男人跟着野女人跑了,就打全天下男人的脸啊。”
妇人不服气,“谁说老娘打胡乱说,当年我看那五蕴庄的大少爷一脸鳏夫像,你看不是,结婚当晚媳妇就嗝屁了。”
“哟哟哟,你以为你有多行事吗?你屁股一撅我都晓得你要解撒子屎。别个还鳏夫像。明明是某人脱完了,都没得人要。还说说说。”
妇人脸都气绿了:“你你你……”
“我我我,我啥子我,话都说不衬頭你还要翻天。我看你逗是靠山山倒靠河河干,捡屎吃都捡不到耙热的。”
花贰脸上的粉都惊掉了,难道蜀中的人说话都如此——放荡不羁?
刑满贯倒是像是看出他所想,放下汤碗“个例而已,不要以偏概全。”
……
看着口角向肉搏的方向发展,这大厅走进一个人。
“怎么就这样伤了和气,哪里值当呢?出门在外,可是和气生财啊。”语气清亮却又不容忽视。之前叫嚣着的男子,刚想操起口音骂人,看见开口之人的样貌时,又使劲憋了回去。大家循声看去,一时间刚刚还喧闹无比的客栈,刹那间静谧下来。之前蛮横的妇人,本也是虚张声势,真真动起手来当然打不过男子,如今有了一个台阶下,自然顺杆就爬,一溜烟功夫就不在了。
花贰看过去,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也太美了吧。’漂亮得,让人哑口无言。如果说花贰的长相是不沾女气的明艳,那面前这位就是亦男亦女的妖冶。刑满贯看着花贰都愣住了,才晃晃悠悠喝完最后一口汤,抬头看了一眼。正好与那人对视,对方还他一个暧昧笑容,只是刑满贯觉得在那人笑前,似乎顿了一顿。
一场闹剧无端开场,又无端结束。意想不到的是,美人径直走到两人面前开了口。
“介意拼个桌吗?”饭点的人不少,桌子都已经满了。
“请便。”花贰回了话,这个要求说不上过分。
美人笑笑,靠着刑满贯那方落了座。接着上菜的空档,客套起来。
“相逢即是有缘,在下姓秦,单名一个行字。不知二位贵姓。”
“免贵姓花。”
“……”刑满贯在发呆。
“嘶~”花贰踩了他一脚,他才慢悠悠看了美人一眼“刑满贯。”相当没素质。
但美人不仅没有生气不满,反而回赠一个煽情笑容。
花贰看在眼底,没作声。而刑满贯毫无反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秦美人就开始了对刑满贯的明示暗示,花贰最终看不下去,出了声。
“不知秦公子,究竟是何意?”
秦美人把黏在刑满贯身上的目光,稍稍微分了一丁丁给花贰,又回到了刑满贯身上,悠然开口。
“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呢,满贯?”秦美人向刑满贯欺身过去。
嚓啦——也是刑满贯衣服挂在钉子上被扯烂的壮烈声响。

“哟,艳福不浅嘛,满贯~~”才回了房,花贰就荡着销魂的波浪线,拿邢铁鸡开涮。
刑满贯拧帕子的手在听到那个上翘尾音,僵了半晌。
“要我说,这种机会就是应该好好把握把握才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啊。”花贰噗呲噗呲一边洗脸,一边正经调侃。“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大美人啊,还是大老板。哪能亏待得了你。”
虽然刑满贯没回答,但这并不能浇灭花贰的热情:“你想想,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这么大把岁数,再等几年,又没钱又没权,谁还来要你。看看,又财又抠,就你那张脸还见得人,要是人老珠黄了,那可怎么得好?哭都找不到去处。难得有个睁眼瞎对你一见倾心,不如从了算了……”
刑满贯飞起一张帕子,正好盖在花贰脸上,果断的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花贰把帕子揭下来,看着刑满贯坐在桌子旁,脸上一丝喜色都没有。
“喂,刑满贯。”花贰走过去。
“……”
“邢铁鸡?”
“……。”
“真生气了啊?”花贰用手捅捅他,“别这么小气嘛。”
“好好好,我错了。您老人家永远都貌美如花,沉鱼落雁。”
刑满贯还是不搭腔。
花贰也坐下了,咕咕叨叨“这就没意思了啊,我不就调侃两句嘛。之前,你和秦美人两个眉目传情,我说什么了吗?”
“你可以随意说。”总算开口了。
啧,消气了。花贰揉揉脸。
“行了,不闹你了。脱吧。”
“什么?”
“什么什么。脱衣服啊,东西都准备好了,叫你脱你就脱,小心大爷我一会反悔。”
刑满贯立刻意识到,他们的脑回路绝壁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不过还是脱了外衣。花贰接过来,拿着不知什么时候要来的针线缝起来。
倒是真贤惠。看着花贰十指翻飞专注的样子,刑满贯想着。

花贰也只有现在这样极少的安安静静时候,刑满贯才能把这个人跟着那天守在院子里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毕竟,那差异不是一般的大。
花贰被肖竞带进肖家的时候,刑满贯已经是刑账房了。第一次远远看着对方走进屋子,刑满贯霎时觉得是一个调色盘,绝对的癔症。
刑满贯作为一个肖家局外人,并不怎么在意肖家的恩怨纠葛。但平心而论,同样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后代,他对肖竞的印象不差。作风严谨,行事果决,即使手段残酷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当肖竞一次又一次默许花贰无止境的拨款后,他纳闷了。肖竞对肖家总管有意,他是看得出来几分的,那现在蹦出来的混吃混喝、花枝招展的人又是从来窜出来的?很快,梁子就结下了,刑满贯一面看着对方气得上蹿下跳,一面听着似曾相识的怨骂,觉得日子似乎有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花贰暴躁的言行,给刑满贯的死水一滩,投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深水炸弹。
饶是刑满贯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看着一日日流逝的钱财,也快要把持不住。失眠多日后,他实在是想找肖竞问个明白。为何要让这人如此随性。

临近午夜,刑满贯还是按捺不住,在主院的书房找到了查看账目的肖竞。
听了刑满贯千载难逢的抱怨,肖竞轻声说道“哪里是随性,是压抑本性。”
刑满贯听得云里雾里,却不曾想,撞见了花贰。
花贰的屋子离主院近,刑满贯就从此经过。他的五感一向强于常人,特别是嗅觉。从院子里飘出的草药气息挡都挡不住。出于难得的好奇,刑满贯无声无息的进了院。房里还燃着烛火。花贰卸了乱七八糟的妆容,披起了穿金戴银的墨黑长发,一种种,一样样的将草药妥帖的铺陈在院子里。
这下,刑满贯终是将记忆重合。眼前之人和记忆里已然有些模糊的身影,无比贴合。日子总算开始有了意思。刑满贯自认不是一个特别爱管闲事的人,却无法控制的想知道,当初少年口中的喜欢,到如今又成了什么样子。只是不曾想,越是接触,便越发贪心。
为何离开?为何受伤?为何夸张招摇?为何判若两人?是否,还用情至深?
从不信一见能够钟情,当初的相遇最多算是留了一个印记,而浅显的印记在难以克制的留意中,将轮廓愈刻愈清晰,越加无法自抑。
……
“好了。”花贰把长衫还给他,“又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刑满贯拿着那件几乎看不出缝补痕迹的外套,“手艺不错。”
“那是,我可是专业水准。”花贰说得得意,“来吧,说。怎么报答我?”
“我现在没钱,什么都买不起。就只有我这个人,这条命了。”
花贰倒是觉得无趣“我要你命干什么,你要以身相许,我还不答应呢。吝啬成这样,傻了才跟你在一起。”
刑满贯浅笑。
“刑铁鸡,你真不打算去秦美人给你开的上房?”秦行十分慷慨,又开了间上房给刑满贯。
刑满贯没搭理他,直接睡在铺上。“好梦。”
“你倒是躺进去点啊。”花贰气急败坏。
“不要”刑满贯不挪窝,“我想睡外面,你自己翻过去。”
花贰又抱怨了几句,还是马着一张脸跨到床里头,很不小心,踩到了刑满贯的手。
刑满贯差点一下子蹭起来,还不等他开口咆哮,花贰一溜烟钻进被子,对他眨眨眼,万种柔情“睡觉了嘛,满贯~~~~”
刑满贯咬咬牙,又气又笑,最后还是罢了休。
花贰入眠得相当快,刑满贯听着花贰很快平稳下来的呼吸,翻了个身,面对着那人。看花贰不再是之前那样蜷成一团的睡姿,暗自觉得要他睡在里侧是一个好决定。
“用不用这么不安。”刑满贯低声喃喃,“还有,不要叫我满贯,我会…动心。”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刑满贯轻轻吻了花贰光洁的额头。
“好梦。”





第32章 第 32 章
30
这边两人同床同眠,那边却乱成一团。
看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肖竞,陈夏实在是后悔了。无论如何,当时也不应该说那些话的。
肖竞当时又哭又笑的说出那些话,人立刻就瘫软下去。饶是陈夏接的及时,才没直接摔在地上。一下子,陈夏哪里还有闲情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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