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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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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辛师奶强劲的眼刀威力之下,表姐赶紧住嘴,缩到座位上假装玩手机。
“童先生,童老总,我不卖儿子,您千万别求我,受不起,你走吧。”
辛师奶说着便打开了屋门,示意童以恒麻溜滚蛋。
门外站着辛师傅,他不忍面对屋内的场面,只是叹气。
辛加印象中的妈妈,从来都对他无条件包容,容忍他的离经叛道乖张忤逆,在根本看不到未来的情况下,依然支持他继续摇滚,那时候街坊四邻都嘲笑他,指责他不务正业,说他心安理得地啃老。辛师奶对此不屑一顾,她对辛加说,别怕,爸爸妈妈养你一辈子。
说他有恃无恐也好,得寸进尺也罢,辛加就是想不明白,当初父母亲既已有养一个光棍无业青年一生的打算,现在儿子的对象终于现身了,为何反对呢?
“妈妈,对不起,我我我真的,对不起,我不喜欢女孩子,我改不了了。”辛加哀求地望着妈妈,如同儿时犯错后请求原谅一样。
辛师奶无声地望着儿子,她忽然别过头,难以抑制地掩面失声恸哭。
“你没错,是妈妈的错。”
辛加一瞬间便慌了神,他没见过母亲落泪,因而完完全全地手足无措,推开椅子就要下跪。
“你们先走吧。”辛师傅握住妻子颤抖的肩头,他的语气饱含无奈与心酸,“辛加,你也走吧。”
辛加心情抑郁,他窝在沙发一角,用抱枕蒙面,状似躲在沙堆下装死的鸵鸟。
童以恒摸摸他的脸,“吃点东西,吃完了咱俩一块儿想辙。”
辛加郁卒地丢开手机,像条青虫似的挪动到童先生身边,头挨着人家的大腿。
“真伤心啊。”
“那咋办呢?”
“唉,谁来亲亲我就好了。”
“行吧。”
于是童以恒便俯下身亲吻辛加的嘴唇,他都不知道张嘴,直到辛加伸出舌尖来舔舐他的下唇,轻轻的痒痒的。童以恒猛地退开,盯着辛加。
辛加不明所以,他眼里泛起雾气,犹如雨后迷蒙的黛色山峦,脸颊一片红霞,两片唇仍愣愣地张着,那湿漉漉的、狡猾的舌尖便隐在其中。
他害羞极了,却大着胆子道,“继续吗?”
话音刚落便叫童以恒抱起来,辛加跨坐在他身上,两人像渴水的旅人一样渴求着彼此——我爱他的眉,我爱他的眼,我不愿见他哭,我要他一生无忧无愁。
辛加的意识已不甚清楚,他的眼前仿佛蒙着一层热雾,连时间都好似融化了。两人唇分,气息不稳,却互以温柔凝视。童先生的眼睛多么好看,辛加还来不及细想,便叫对方的举动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他不甘被动,于是还以颜色。辛加咬咬下唇,一面享受着童以恒的抚摸一面往他衣衫下探去。
童以恒十分不争气地颤栗着,他把脸埋在辛加的颈窝,低声道,“别欺负我了。”
身下一片硬热,他窘迫得很,只想把自己埋起来。辛加这混蛋才不会放过他,指尖在童以恒紧实的身体上流连。
两人衣裳半褪未褪,手臂却隐藏在对方的衣料下,成了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辛加爱死童先生的反应,更坏心眼地用膝盖磨蹭童以恒的身下,他贴着童以恒滚烫的颈侧肌肤,一点点向上吻着,犬齿微微用力地啃咬那青蓝色的脉络。
“我怎么欺负我们家童童了,你说说看。”
好嘛,也别讲道理了。童以恒抬手将辛加压在沙发上,一下便把他的T恤掀到头顶,让衣服束缚辛加高举的两手,像拆礼物一样,显出他干净瓷白的身体,随着辛加的动作,展露出小腹两道肌肉线条,人鱼线一直下落,隐在宽松的裤头下,伴着他急促地呼吸起起伏伏。
辛加半裸着身体,自然羞怯紧张,但他不愿意表露出来,便极力坦荡勇敢地迎上童以恒的目光,这样任君品尝的姿态实在是又可怜又可爱。
他的举动如同一点火星,将童以恒脑子里多到无处可放的想法一股脑全给点燃,瞬间烧了个干干净净,什么有的没的全都呼啦一下没了,这把火烧得他似是混沌一片,却又清明得很,十分难受,童以恒本能地寻求解脱,于是他急切地俯下身,用力地禁锢着辛加,不允许他逃脱——
我们都是彼此的囚徒。
两人毫无章法地互相吮吸啃咬,根本拿捏不住力道,然而疼痛却带来更大的欢愉,于是他们开始索求更多更多。沙发上小小的空间根本不足以支持什么姿态,辛加被困于童以恒的臂弯之间,舒展身体全然接受一切。
忽然,他重重地推开了身上的人,身体一歪,就要栽到地毯上去,童以恒措手不及,却眼疾手快地捞住辛加。
童以恒的气息尚未平复,鼻间呼出的气仍带着情热的味道,“加加,怎么了?弄疼了?”
“不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辛加的心跳得极快,与方才截然不同,此刻不寻常的心跳加速令他莫名恶心,甚至想要呕吐。
不仅如此,辛加的两手亦不受控地发颤,如何也无法停止。童以恒身躯上的热汗彻底凉了,他用手掌裹住辛加双手,试图令辛加镇静。
“没事,没事的,过会儿就好了,别怕,没事的。”
辛加不自觉地缩成一团,他的上身未着寸缕,背部肌肤现出了脊椎骨节的形状。
童以恒将他搂紧,亲亲辛加的头发,心中自是疑惑,不晓得如何是好,只能抱着辛加安慰他。
“那后来呢?”助理琪琪听得津津有味,“你那朋友跟他男朋友继续,嗯,那啥了吗?”
“我、他倒是想,但是手抖了半夜,跟癫痫似的,有心无力啊。”辛加摇头嗟叹,懊恼不已。
“他男朋友呢?只能靠手了吧,真不走运。”琪琪道,“我觉得呀,你还是劝你那朋友赶紧跟人家分了吧。”
“什么?!”辛加炸了,“不行!打死也不分!”
“我也觉得他应该分。”忽然插进来一把男人的声音,小明星与小助理惊愕回头,发现原是一同等待试镜的一块末班车小鲜肉,这人近来势头挺足的,颇具成为新一代少女心收割机的潜力。
Betty果真担得起她的金漆招牌,还真给辛加物色到了一部筹拍中的古装戏,其中有一角色尚未敲定人选,Betty师太一拍大腿,二话不说推辛加去试镜,辛加岂敢不从,战战兢兢接旨上阵。结果剧本读一遍后,那心情,怎么说呢,一言难尽。
“嗯,呃,我演的是男主角的,呃,初恋情人?”
“不成功便成仁,拿不下这个角色你就别回YL了。”
“我拿错剧本了吧。”辛加正看倒看那叠纸,“我应该演女主的初恋才对。”
“就是男主。女主的初恋轮不到你。”Betty平静道,“你一个现代gay瞧不起古代gay?”
这部号称名导名编名班底的古装巨制,讲述的是long long ago的魏晋时期,一位花容月貌心地善良无私奉献的清纯少女是如何在风云诡谲的后宫勇斗诸妃收获爱情走上人生巅峰的史诗篇章。在这部玛丽苏一枝独秀的长篇剧集中,辛加的角色只是诸多绿叶男角色中的一棵狗尾巴草,全部镜头加起来都不到十分钟,但这个形象却是本剧的一株芬芳的奇葩,一朵出尘的白莲——男主角苦逼皇子的竹马初恋。
此角色走的是典型的狗血套路,与男主苦恋一场最后惨死,男主因此痛不欲生生无可恋,直到女主闪耀着一身佛光,天仙下凡普渡男主于苦难之中。
行,基就基吧,但是古代皇家小基佬都非得死得这么惨吗?!这位仁兄不单止要被严刑拷打,还被扔到军营中犒赏将士,完后血糊糊地爬到男主面前,来一句“妾身已污,不能复侍君王”,咬舌自尽,仰天吐血三升而亡。
这、这剧本到底是怎么过审的?!男主的性向是方向盘女主是司机吗?!还有那句“妾身”是啥玩意儿,干嘛不直接找女的来演啊?!
助理感动得眼泪哗哗,“凄美!壮丽!感天动地!”
辛加瞠目结舌,有点退缩,“Betty姐,难度太大我hold不住啊。”
“不要演技。”Betty道,“你只要负责美和惨就足够了。”
金牌经纪人的决定不容推翻,辛加屈服在淫威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一看,嚯,好家伙,竞争可真激烈,加上他总共有六个人盯着这个角色,压力不可谓不大。
辛加有点小庆幸,他虽不知道别人的实力如何,但瞧着比他个门外汉专业多了,争取不到也正常,回去好交差啦。
助理瞧辛加这扶不起的阿斗,怒其不争,苦口婆心道:“你以为这是个男八九号呀?演好了就是女二号!莫非你嫌人家是基?”
辛加当然矢口否认,他自己就是个弯的,哪有嫌弃的意思,他还,他还把人家给掰弯(?)了呢。于是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聊,正好借此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聊得正起劲呢,预备役少女心就冒出来了。
“凭什么分?!”辛加道,“刚到手的男神还没捂热呢!”
少女心收割机,简称心机,竖起食指,道:“no no no,不是时间的问题,你自己就是男人,不知道男人有多肤浅?”
助理老成地点头称是。
“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哪能憋呢。”心机深沉道,“一天两天还能盖棉被纯聊天,但以后呢?肯定忍不住,一开始嘛就在外面胡搞,时间一长,他胆子肥了,就把人带到家里来……”
“嗯嗯!”助理不能更赞同,“肯定要出轨的!啊!好渣!”
“嗯哼。”心机拍拍辛加的肩膀,“提醒你朋友,有病呢就治病,要真治不好,赶紧分了吧,在这种事面前啊,多好的男人都成渣,麻利的,别到时候场面搞得太难看,见面尴尬,再见亦是朋友嘛。”
“我又、他又不是不行……”一时之间辛加竟不知如何反驳他,“而且,而且他男朋友不是那种人。”
“okay okay。”心机摊摊手,“咱们就是聊聊八卦,这种事情得你自己,不不,你朋友自己拿主意,导演来了,快过去。”
六人一字排开坐好,导演上了年纪,老花镜后的双眼略显浑浊,模样跟每天同年轻人挤公交买菜的老头没有分别,但在圈内,年纪就是资历。再看身边,都是顶眼熟却一时叫不上名儿的鲜肉,个个狼似的盯着机会,说不准什么时候,兴许就是明天,一夜爆红。
辛加压力山大,紧张之下尿意高涨,趁着试镜尚未开始赶紧去排空膀胱,心机亦有此意,于是二人一同去了。
正准备洗手时,心机哎呀一声,说美瞳掉了。
“掉哪儿了?”辛加弯下腰去帮他找。
心机指指方才站过的地方,“可能掉到那里去了。”
那儿与隔间门板组成了一条缝隙,辛加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应当是掉落在那缝隙里,只是手伸不进去,辛加想也不想,便钻进隔间,俯下身伸出手去摸索,他专注地找着,不曾想门“砰”一声关上了。
辛加一骨碌爬起来,“喂!你干嘛?!”
然而哪有人应他,辛加可算是傻到家了,这会儿才明白自己被人阴了,用的还是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招数。
辛加都要气笑了,他在隔间里团团转,预备叫琪琪来洗手间就他,摸一摸口袋才想起来手机扔给小姑娘保管了。
真真是啼笑皆非,辛加狠力踹两脚那门,抬头一看,还好这洗手间隔间不是封闭式的,辛加踩着马桶三两下攀出来,一拉洗手间的门,绝了,连这门都给锁上了。
“喂!开门!”辛加捶门,“你神经病啊!开门!”
这下真是凭他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他了,天呐,辛加都不知道该怪谁去,能怪谁,怪自己个猪脑子呗!
我他妈就想好好唱个歌而已,哪那么多破事呢!辛加拍得手都麻了,啥动静没有,这层楼的人都不上厕所的吗?!
合该他倒霉,这楼层就俩摄影棚,今天开工的只有辛加参与试镜的那一个,行政办公区域都不在这儿,要是棚里没人来找他,只能寄希望于清洁阿姨了。
可是谁知道阿姨啥时候轮值呢。辛加想了一通,莫名佩服起心机的心眼来。他疲惫地靠着那扇夹板木门,走投无路了。
忽然,门板传来拍打之声,有人呼唤着辛加的名字。
“琪琪?!”辛加惊喜,“是琪琪吗?!”
门外的女孩子一边砸门一边大声应道,“我就猜到你在这儿!你没被打吧?!”
“没有没有!你快去找人帮忙!”
“我正在想办法!”
“你去把那王八蛋拖过来!我揍死他!”
琪琪不再应声,辛加只听得门锁被敲得咣咣响,十几记下来那锁有松脱的迹象,女孩子大喝一声,一记狠砸,便见那扭锁彻底脱落,辛加终于得以脱身,冲出来一瞧,原是琪琪打开消防箱,用水带上的金属借口猛击门锁,这会儿小姑娘累得气喘吁吁,又焦急上火,都快哭了。
辛加一语不发,抄起消防箱底下的灭火器大步往前走,琪琪拦住他死活不让他迈步。
“你干什么去?!”
“我今天不弄死这个人我不姓辛。”
辛加平日里乖乖的,一门心思都在唱歌上,琪琪跟他的这些日子就没见过他发脾气,虽说上回被坑了一把关在女厕,但琪琪看着他压根就气不起来——这招人疼的。只是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辛加收着爪子藏着尖牙,琪琪来不及多想,拦下来再说。
“不行!”琪琪拽着辛加的衣角使劲往后拉,“不可以啊!”
然而辛加只是往起走,根本不回头,他什么也不理会,身周怒火熊熊燃烧。
“人家凭什么欺负你你知道吗?!”琪琪弄不动辛加,只能撒开手,她控制不住情绪,不由得带上了哭腔。
怎么会不知道呢。辛加放下灭火器,站在原地,像个茫然无措的行人,他凭什么,就凭他背后那人更牛逼。
“咱们惹不起他。”琪琪擦擦眼眶里的泪,“别说Betty,就是,就是童董也……”
说着琪琪便语带轻蔑,不屑道,“他都出道多少年了,靠人捧也红不起来,你看他演的电视剧,切。”
“我知道。”辛加大力地抹一把脸,无力道,“我就是,他跟我说话,我以为,我以为他是朋友。”
忽然辛加转身往后走,回到刚才困住他的地方,他将水龙头拧至最大,二话不说埋下头去,任由水流将脑袋浇个湿透。
“你干什么?!”琪琪跟在辛加身后,惊诧不已。
初秋里,天气不复炎热,骤然浇一头冷水,辛加冻得微微哆嗦,湿发紧贴耳根,凉水顺着颈子钻进衣领里,他狗儿似的甩掉头上面上的水珠,道,“待会儿不是要演死在男主角面前那场?这样看着惨吗?”
辛加虽然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但他心里憋着气,只想弄死那孙子,反倒气得面色红润生机盎然的,一点没有临死前弱柳扶风苟延残喘的样子,更像被泼了一身水杀气腾腾找碴去似的。
“不行。”琪琪摇头,“你这样男主角以为你要去杀他呢。”
辛加心中那股火焰登时熄了,他急得团团转,“我就是难过不起来。”
“要不你想想童董?”琪琪道,“就想象他不要你了。”
“更不行了。”辛加乐了,“只要想着他我就笑。”
时间紧迫,俩人总不能躲厕所里酝酿情绪酝酿个半天,拍戏又不是拉屎,哪能等演员有感觉了再上呢。小明星小助理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辛加连揍哭自己的心都有了。
入戏真他妈难吶。
“有了!”琪琪灵光乍现,“看过喜剧之王吗?”
星爷的经典电影,辛加至今看了得有八百遍,“演员的自我修养?!来不及了!”
“哎呀不是!”琪琪埋头在包包里使劲掏,“柳飘飘怎么在嫖客面前哭的记得不?”
辛加喜形于色,“你带了芥末?!”
琪琪在包里掏得一宝物,辛加定睛一瞧,竟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的驱风油!
“芥末没有!驱风油一样好使!”琪琪拧开瓶盖,使劲摇摇摇倒出一大滩在掌心里,冲着辛加的脸招呼上去,一下跟着一下。
辛加顿时汗毛直竖,鼻腔里窜上一股凛冽刺激的苦味,眼里也揉进去不少,眼眶立即就红了,根本睁不开眼,但他强忍着不闭眼,泪水开始积聚。
他把心一横,夺过巴掌高的玻璃瓶子往嘴里灌了两口,斧标牌驱风油,星加坡出品,物美价廉老少咸宜,专治头疼脑热舟车晕浪,更有治疗精神不济难以入戏之功效,实乃居家出行拍戏撕逼必备之良药,商港各大药房有售,代购价格从优。
两口药油咽下喉咙,那滋味,辛加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恶心得直想吐,唾沫不断从嗓子眼往上涌,叫人只想往嘴巴里灌水,但辛加硬是给忍住了,泪水不住地淌,吸进去的气尽带着寒凉辛辣的药油味,舌头辣得发麻,当真是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琪琪扶着他,眼眶不禁有些许发热,“这个不能喝的呀,下回我给你带个能喝的双飞人。”
辛加睁不开眼,风一吹就流泪,他眯着眼睛,半扶半摸地总算是回到棚里,也不知道试到谁了,反正是小鲜肉演着,导演编剧看着,谁也没工夫留意他。
心机神色如常,跟没事人似的,见辛加裹着一大股药油味回来,只微微皱眉头,看也不看辛加,专注地瞧着前头。
驱风油都一口干了,方才的事打落门牙和血吞吧。辛加深深吸气,清劲味儿直冲脑门,权当是提神醒脑了!
小鲜肉死完一回,导演环顾一周,示意辛加上台。
辛加紧张得台词忘了个七七八八,人还没说话呢,眼泪先唰一下下来了。
斧标牌驱风油,货真价实,名不虚传。
辛加捧着剧本,喜忧参半,喜嘛,自然是拿下了这个角色,好歹能向灭绝Betty交差,更把心机男演员气得鼻子都歪了,说起来这事能成有他一半功劳,没他那一出,辛加这惫懒货也拿不出此等勇灌驱风油的斗志;忧嘛,在圈子里算是正式树敌了。
但这世上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是没有以德报怨这一说的。想当初要不是有琪琪死活拦着,心机的脑袋早开花了,万幸没砸成。想起这事来辛加还是有点后怕,于是便在床上打起座来,胡乱念几句大慈大悲咒,喝令自己平心静气无欲无求。
有功夫在这念经,怎不去谈恋爱?辛加不是没有这样的念头,只因对象还没回家呀!这都几点了,我对象咋还没有下班呢。辛加骨碌碌在床上滚着,看一会儿剧本念一会儿经,再看一眼挂钟,才过去五分钟!等待实在是太煎熬了!
辛加快要在床上耍完一套二十八式太极拳了,他一个人倒是玩得挺欢,这会儿又对着落地窗照镜子,据导演说相中他的理由是气质符合人设,回去的路上琪琪忍俊不禁,笑道导演就是看你长得受。辛加挺郁闷的,gay容易看出来,但凭什么就断定自己是受,瞧瞧,八块腹肌——暂时没有——但线条什么的都是实打实的!马甲线有了,腹肌还会远吗?辛加撩起T恤,仔细观察玻璃窗中映着的自己的腹部,颇有些忿忿。
正发着呆,楼下传来响动,定然是对象回来了,辛加眼睛顿时就亮了,噔噔噔跑下楼去,瞧准了便往人背上扑,四肢并用,跟树袋熊似的。
做牛做马辛苦一整天的童先生差点没被撞得肺都吐出来,他双手托住辛加肉肉的屁股,免得他掉下来。
辛加什么也不说,伏在人背上就知道呵呵傻笑,一点儿也不贴心一点儿也不贤良一点儿也不淑德一点儿也不小甜心。
秘书缓慢而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叉腰道:“行了行了,这儿还有个喘气的呢。”
二狗如今愈发名媛范,那做派,跟辛加的大姑子似的,辛加从童以恒背上下来,跑到厨房调杯蜂蜜水。
“你小子。”二狗倚在流理台边上,兰花指点一点辛加的脑门,“可怜我那守身二十七八年的老哥哟,让你捡了个便宜。”
“我也打了二十五六年的光棍呢。”辛加笑嘻嘻道,“互相便宜吧。”
秘书一张大脸凑到辛加眼前,单眼皮小眼睛精光闪闪,“戴套,知道不。”
“睡不睡?”辛加裹在棉被里只露出眼睛,朝着床边的童以恒眨巴眨巴,只是人家背对着辛加,正借着床头台灯废寝忘食看报表,一点没接收到信号。
见童以恒跟个木头似的,辛加掀了被子,抓起剧本挨到人身边,气哼哼的也开始看,他试探着把脸颊贴在童以恒结实的背上,只消这么轻轻一碰,童以恒便跟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立时便僵直了。
“听话,快去睡。”
辛加心底知晓了,这老处男还在这儿装呢,于是慢条斯理地翻页,道,“唉,这角色真不好演。”
“明天我陪你看,先睡吧。”
睡睡睡!多耽误事儿啊!辛加暗自咬牙切齿,表面上却仍然慢慢磨磨道,“不行,今晚一定要研究清楚这场激!情!戏!不然我心里难受。”
“啥玩意儿?”童以恒顿时转过身来,“你再说一遍?脱衣服不?!”
那就一花瓶角色,所谓大尺度,无非就是跟一群演装模作样你推我挡,演一段剪到片花当中充当噱头罢了。童以恒自然知道辛加要去演戏,却不知道有这么一出,以为他要牺牲奉献到什么程度,当即气血上涌,夺过剧本来细细察看。
童以恒把剧本翻得哗哗响,字不多行也不密,却也足以令他头昏脑涨,“哪儿呢!我看看!”
此刻辛加却愧疚起来,心想不该这么撩他,瞧把他急的,仿佛欺负了他一样,便低声道,“不脱,就,就只有一点点……”
说着便指予他看,“呐,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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