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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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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节目安排给辛加的惊喜便是乐队成员阿绿,既然惊喜都现身了,辛加的拍摄便算正式结束,他巴不得插上翅膀离开这个令人不快的节目组,待节目组按要求拍完阿绿的镜头后,两人便匆匆离开了这个街区。
琪琪顶住犬次郎仿佛带着十万伏特高压电的目光,战战兢兢地向童董解释,“这是公司的安排……Betty姐她……”
她话未完,手里便被塞了一大束话,这花仿佛是一盆火炭,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送你了。”童以恒笑道,“多谢你一直照顾加加,不介意吧。”
琪琪唯有一手捧着那束原不属于她的玫瑰花,一手拉着行李箱,同犬次郎一起为老板寻找下榻的酒店。
辛加和阿绿漫无目的地行走,一会儿巴士一会儿地铁,景色越行越荒凉,最终来到一处寂静的码头。天气寒冷无人出海,小渔船挨挤在浅滩,随着扑上沙滩的白浪上下起伏。云层像结块的铅灰色油彩一样,坚硬而厚重,边缘翻卷起脆薄的碎屑。海风带着湿凉的水汽,令人感觉像赤脚踏入泥泞水洼,不甚愉快。
也许是长久不见面,两人并排走着不说话,竟生出了若有如无的尴尬。
“你……”
“挺奇怪的是吧。”阿绿两手插着风衣口袋,望着灰白海滩,他打断了辛加的话,“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话说了呢。你是这样想的,对吧。”
“正常,毕竟谈了恋爱嘛,朋友自然而然就,就会疏远一点……”辛加心虚道。
“不是。”阿绿否定他,“或许别人都是这样,但我们不会。”
辛加挠挠头,自顾自向前走。
“我有很多话要说,但从来没有说出口。”阿绿不紧不慢道,“我总是怕,你们说得对,我想得太多了。”
“不用说了。”辛加说道,“就放在心里,大家都知道的,不行吗?”
辛加加快脚步,两人又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忽然鼻尖一凉,抬头望去,天下雪了。
“我喜欢你,辛加。”阿绿肩头落了雪花,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点怅然又如释重负,“啊——舒服多了。”
辛加定定站着,半晌,他侧过头,带着如同中学时面对捉弄知道真相后般的无奈的欢欣,他笑道,“谢谢你的喜欢,路山同学,咱们以后还是好同学,好朋友吧?”
两人如同多年前一样,互以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向着寒天雪地前去。
“knock knock,童童小朋友,你叫的客房服务到了哦。”
然而无人应门,辛加懊恼地抓乱头发,十分抓狂,灰心丧气地垂下肩膀,倚在酒店房间门前伤心。
犬次郎推推辛加,“继续继续,正生气呢,会不会哄人啊。”
辛加只比秘书更心焦,他不过是在心里想想,哪里知道外国的上帝居然这样灵验,童先生真的就打飞的来了!来就来吧,还玩什么惊喜!这下好了,如今是惊得他火急火燎,就差撞门了。
正当秘书与小情人嘀嘀咕咕商量时,门悄悄地开了,辛加大喜过望,当即撒开蹄子四脚着地往里冲,瞅准了便扑到人身上去撒欢。
“别嚷嚷,我看电视。”童以恒把辛加扯下来甩到一边,自己个窝到床上看那叽里咕噜一通鸟语的外国新闻。
辛加想他想得心里发疼,默默爬到他怀里,把脑袋埋到童以恒身前,透过沐浴后一股酒店沐浴露的味道,深深地嗅他身上本来的气息,像藏着一整颗太阳。
“怎么又哭啦。”童以恒轻声道,“没见着哭,见着了还哭。”
“我没哭!”辛加鼻音浓重道,“那是口水,见到你口水哗哗地淌呢。”
他挨挨蹭蹭坐起来,把眼泪鼻涕一股脑抹到人浴袍上,气都没喘匀,就抱着童以恒脖子亲起来。童以恒只觉颈侧刺疼,便瞧这牙尖嘴利的家伙嘿嘿一笑。
“你送我花,我也送你一朵花,别揉啊!很难咬的啊!”
辛加伸出粉红舌尖,在哪破皮的伤口上轻轻舔舐,他架不住揉搓,一把将人推倒,两人齐齐陷进松软温暖的被褥。
待他一觉甜香醒来,身旁的位置却一片冰凉,辛加惊出一头冷汗,窗外大雪纷飞寂静无声,房里却黑洞洞一片,像一张血盆大口,那腥臭的吐息越逼越近,他尚来不及回头,便被一口吞了下去。
辛加一脚踏空,转瞬从梦中醒转,他惊坐起身,冷汗几乎打湿身下床单。他心慌不已,双手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脸颊,以平复一阵高过一阵的心悸。
手机震动起来,他接起便道,“喂,Betty姐。”
“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刚起来,怎么了?”
“半小时后童董那边会出个声明,先跟你打个招呼。”Betty平静道,“别当回事儿,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辛加心不在焉地与经纪人结束了谈话,在床上枯坐了好半晌,他忽然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掀开被子,走出房门那一刹那,空气冰凉,使他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他这一觉睡得沉,直睡到日落西山暮色深浓。辛加戴上口罩围上围巾,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才出门去。街上人潮涌涌,归家的行人面色行色匆匆,他挤在人群中,努力使自己喜悦起来。他将蛋糕举得高高的才挤上公交,以免汹涌乘客将它压碎压扁。身前一位女孩正戴着耳机观看手机上的娱乐新闻,即便是无声,辛加仍然能透过主持人眉飞色舞的神情感受到这段描述所表达出的恶意与讥讽。辛加断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与童先生同行相伴是,有一只长焦镜头如同一双充满着下流意味的眼,将它所拍摄的影像用以哗众取宠,得意洋洋地公布炫耀。
大街上,车库里,甚至是一时未拉上窗帘的玻璃窗,辛加冷眼瞧着,心里竟出奇地平静,他甚至还履带不屑地想道,圈子里荒唐的事多了去了,我这一桩简直是不值一提。
我不怕,我有什么可怕的。
打开门时,辛加一眼就看到了童以恒,他坐在长形饭桌旁,仿佛是在等待辛加,又仿佛是没有。他身上穿着两人一起在沃尔玛闲逛时买的长袖居家服,辛加记得牢牢的,因为他们因这套衣服拌了嘴,童以恒嫌太贵了。
不就是一套睡衣么。童以恒说,家里的还能穿,放下,听话,咱不买这个。
我送你。辛加瞄一眼那写着九十九的标价牌,送你总行了吧。
房子里静悄悄的,时钟走动的指针显得特别响,仿佛是谁在重重地踏步,时间就这么一步复一步过去了。辛加像往常一样在玄关处随意踢下脚上的鞋,换上属于他的布拖鞋,他穿鞋不老实,踢踢踏踏地走到饭桌前,笑道,“你在家呀。”
“我在家。”童以恒道,“今天放一天假,我太久没放假了。”
“我还打算给你个惊喜来着。”辛加打开蛋糕盒子,露出一个一磅的简简单单的一个奶油小蛋糕,“我记得你说过小时候特别喜欢这种,我,我送给你。”
那是真人秀拍摄结束的晚上,两个人窝在异国酒店暖融融的床上,窗外飘着雪,他们赤着身体拥抱,像芦苇深处的两只水鸟。他们昏昏欲睡,捱着困意低声说话。他们聊到家人,聊到遥远的小时候,童以恒谈到自己不受重视的儿童时代,所有玩泥巴的穷孩子都渴望镇上糕点店里的一只巴掌大的奶油蛋糕,它廉价得很,装在红纸托里,多么俗气,却奢侈得只有在生日时才敢偷偷想起它。
想着想着,他说,我忽然就长高长大,成了现在这样。
辛加专心地给蛋糕插上蜡烛,关于那天晚上的不辞而别以及这些天来的不闻不问,他强迫自己不准想也不准问。他关上电灯,烛火燃起来,在这没有一点光亮的房间里,生出一枚小而朦胧的星。
“两根蜡烛,你,我,一人一根。”辛加道,“祝你生日快乐。”
“加加。”童以恒眼里映着烛火,“你还不懂吗。”
辛加只能用笑掩饰慌张与无措,“我懂,我懂,对不起,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然后、然后……”
他飞快地别过头去,仿佛在望窗外浓黑的夜景,而后又重新仰起笑脸,“我会,我会尽快搬出去的,待会儿就收拾东西,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比如挡酒啊婚礼啊什么的,多远我都会赶回来,多远都会……”
“不是这样的,加加。”童以恒吹息蛋糕上的两根细蜡烛,他起身打开了客厅全部的灯,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如同大雪中骤然的暴盲。他又打开电视,一个接一个快速地转台。
“我很感谢你,真的。”他说道,“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所以就算……我不会。我不会变的,无论是……”
童以恒终于抬起头来望进辛加眼里,他的眼睛真美,“把钥匙留下,走吧。”
辛加点点头,他向玄关迈开步子,他一向是听话的,“再见,童先生。”
在拉开门的一瞬间,他复又转身,在包里拿出一张对折的贺卡,声音里仍依稀带着甜蜜地笑意,“这个送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打开看一看,看一看……”
钥匙落在瓷盘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一句短促的轻笑。
童以恒长久地坐着,他不知时日,亦一动不动,约莫是过了很久,他起身来慢吞吞地在客厅踱了一圈,又慢吞吞地关灯,看着暗夜潮水一样层层上涌,他记得某夜里看过的海,此生再没有第二次了。
他摸索着坐到饭桌前,点亮那两根蜡烛,它们是那样细,仿佛下一秒就要燃尽。他打开贺卡,里头亮起二极管组成的小灯,还有一个电子小元件,会唱歌——小时候的玩意儿,却偏偏渴望得不得了。
即便是最廉价低劣的小东西,声音甚至被扭曲得有点失真,但他知道那是辛加,哪怕是在最深的梦里。
他就着歌与烛火,吃着奶油蛋糕——原来是这样的味道。
“愿我会揸火箭,带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两人住。活到一千岁,都一般心醉,有你在身边多乐趣,共你双双对,好得戚好得意,地暗天昏当闲事,就算翻风雨,只需睇到你,似见阳光千万里(注)。”
“祝我们家童童身体健康,快高长大!希望你能睡得多一点久一点,嗯,还有,还有……”
沉默片刻,复又嘻嘻笑起来,“还有,太肉麻啦,好肉麻……”
“咳咳,还有,我爱你。”
忽而嘴里尝到一点苦味,童以恒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他惊愕地发现,原不知什么时候,竟落下泪来。
夜又黑又长,辛加独自走着,路灯拖出他的影子,又隐在夜色里,经过下一个路灯又拉出长长一道,周而复始。天气冷,吃宵夜的街坊少,夏天里热闹的街区到了此时如同一个倦怠的年轻人,蜷在床铺不愿抬头。辛加时而踢踢石子时而踢踢废弃的传单,像个不愿归家四处游荡的小学生。
“喂。”有人叫住他。
辛加抬眼望去,原是站在暗处的阿男,“大晚上的你站在这儿干嘛。”
“等你啊。”阿男踮起脚尖摸一摸辛加的头发,“傻仔。”
辛加低下头靠在她瘦削的肩头上,十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有钱人都没本心的啦,伤心个屁啊。”阿男宛如一个温柔的姐姐,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慰怀里的男孩,“快回去吧,你妈妈等你好久啦。”
这幅模样实在太丢脸,与阿男分别后,辛加本想偷偷溜进房间,结果被辛师奶逮个正着。
人多是如此,最巨大的不满向着最亲近的人发泄,最伤心的眼泪也向着最亲近的人流下。辛加望着妈妈,十分不争气地默默流泪,他像个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小男孩,双手捂着眼睛,滚烫的泪水从指缝中透出来。
世上没有人比妈妈更爱他啦。辛师奶揽紧她的孩子,像许多年前一样,耐心地安抚她受伤的儿子,“男人而已,妈妈看我们这儿也有很多好的,比如管市场的成哥仔啦,居委里做计生的阿苏啦,要不然明仔也行,那个不要也罢。”
“妈妈。”辛加累极了,泪水使他的眼皮肿胀沉重,“我想睡觉,拍拖好辛苦,我以后都不拍啦。”
辛师奶柔柔地抚着辛加的肩背,“不拍就不拍,我跟爸爸养你一辈子。”
“你什么意思?!”琪琪抱臂,愤怒地质问面前的女经纪人。
注:出自林子祥《分分钟需要你》
这位年轻的女经纪显然瞧不起仅是助理身份的琪琪,她置若罔闻,指手画脚地吩咐化妆师以及服装伺候自家的女艺人。
在不明真相的公众眼里,辛加与某富商“恋情”曝光,之后又遭当事人严肃澄清,声明此时乃无中生有,最多算是炒作兼“失恋”,然而在行内看来,辛加已然被抛弃,打入冷宫失宠了。潜规则潜到令金主惹上一身蚁,简直是业界车祸现场,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行内皆是跟红顶白见风使舵的现实主义者,众人一瞧金主不干了,小明星失势了,纷纷踩着上,从前顾虑金主多少还留几分薄面,现下这情形,谁还会客气呢。
摄影师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压根不愿意淌进这趟浑水里来,他不耐烦道,“这是你们沟通有问题,我哪知道什么插队不插队,大姐,大家都赶时间,先让我把活干完行吗。”
“行,你们做你们的。”辛加颇大度地表示不在意,“正好Betty姐要来,我先等等她不要紧的。”
果然一祭出Betty这支大旗,在场轮候等待拍摄的经纪艺人们都不由自主地夹紧尾巴,尤其是不守规矩抢在辛加前面那位经纪人,当下便坐立不安了,只要Betty犹在,谁吞了狗胆敢去起伏她手底下的人?
辛加一言不发地坐着,仿佛是望着虚空里某一点,他可算是领教到圈中生存规则,势利凉薄互相残杀,他觉得疲累不堪,又觉得万分不甘心,但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没有了金主与经纪人,他辛加连个屁都不是。
直到Betty带着坏消息前来,辛加只觉身体中支撑他的最后一丝力气也瞬间失去了。
“我不懂。”辛加手足无措,“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你是不是得罪原治了?”Betty问道。
原治即是那个表面斯文的假王子,提起他,辛加眉头皱得紧紧,“是他得罪我!”
听罢辛加对事件的描述,Betty也不禁苦恼地叹气,“虽说最近关于你的新闻大多都是负面的,但说起来也算是好事吧,没有投资方会傻到放弃你这个曝光率这么高的卖点,只是主投资方是原治家的公司,所以……”
“所以加哥的戏份就被全剪了。”琪琪耸肩摊手,“没了,没啦,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连这点努力争取的成果都被碾碎在泥尘里,辛加实在是想不通,他宛如困在笼子里的动物,周身都是纯然冰冷的敌意,但他仅仅是生存着而已啊,这也错了吗?
Betty捏捏眉心,带着微微的疲倦,“在这个时候放出删除戏份的消息,对投资方有害无利,但原治他,怕是铁了心要搞臭你的名声。”
不仅戏份遭删,王子还在社交网站上发表讳莫如深的言论,阴阳怪气含沙射影地暗骂辛加在真人秀拍摄中对他撩拨勾引,使得各种深扒博文层出不穷,许多辛加的小粉丝家长看见后大感不悦,纷纷谴责他不负责任教坏小孩子,一时之间辛加形象down至谷底,掉粉无数。
“我只是杂鱼啊!”辛加气极反笑,“哪里值得王子殿下这样看得起!”
“不要紧的。”Betty抖擞精神,恢复一贯的冷酷平静,”这种想象力丰富的假新闻,我还嫌炒得不够热,应该谢谢这些人为你免费宣传。”
Betty力撑辛加,多少令他心神稍定。常言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使金主抽身离开,但只有辛加仍存有一丝剩余价值,公司在榨干他之前,都不会轻易让他倒下,这样说起来,辛加还得对公司感恩戴德呢。
正道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辛加唯有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终日毫无目的地忙忙碌碌,才能令自己不再想起童先生,一旦想起他,便不由地像闺中怨妇一样,不经意间望一眼镜子,都能被自己那副幽怨的表情所恶心,除了徒增烦扰,根本毫无用处。
失恋跟失眠一样,除了生生扛过去,还能有什么办法?辛加躺在床上大被蒙头,塞上耳机双眼紧闭,只求捱过这些无眠的日日夜夜。倏尔房门被敲得砰砰直响,急促紧迫恍若索命魂铃,辛加一阵心惊肉跳,赶紧掀开被子跑出门去。
门外是穿着睡衣的父母,面上满是惊惧疑虑,辛妹妹伏在阳台的落地窗上朝外张望,忽明忽暗的闪烁灯光映在玻璃上,仿佛是交织的青白闪电。
“怎么回事?有人报警了?”辛加凑到窗前,只见几辆警车停在楼下,警察竟在对面阿男家出出入入,大肆搜查。
情急之下他猛地拉开窗户,寒风携着湿气呼啦啦卷入室内,瞬间激起了辛加身上大片鸡皮疙瘩,对面的阿男只着一件单薄睡裙,神色平静又带着嘲讽般的冷漠,向辛加投来一瞥,随即被差人拷上带走。
深更半夜,两栋楼的住房都陆陆续续亮起灯光,不少街坊冒着深夜严寒探出头窥探,小雨飘零雾气浮动,白色灯光在长夜里浮现,此情此景,竟好似无常地狱鬼差拘魂一般。辛加想也不想,拔腿便要往楼下冲,父母拦在门口,坚决不让辛加踏出家门半步。
“你要去哪里?!”辛师奶挡在防盗门前。
“阿男怎么会让警察带走!我要去问清楚!”
“哥!阿智,阿智找到了……”辛妹妹焦灼道。
“找到不就好了。”辛加如今余不出一点心思留在阿男走失的白痴弟弟身上,他忽而觉得不妥,狐疑地转头看着妹妹。
“找到了……找到了他的尸体。”辛妹妹蹙起的眉间流露出恐惧,“阿男姐杀了他。”
辛加难以置信地失笑,“你做梦还没醒吧,快去睡,明天还上课呢。”
然而家人面色凝重,再不说话。
“是我没睡醒吗?”辛加无法接受地摇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不是在拍整蛊视频?摄像头在哪里?”
近日来圈中新秀乐团zoo真可谓是人红是非多,首先是乐团主唱辛加身陷包养绯闻,被指以不正当手段获取资源成功上位,走后门靠关系饱受指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乐团鼓手更被传谋杀胞弟,目前已被警方带走调查。该乐团出道时间短代表作品少,但爆出的新闻一件比一件劲爆,只比锅上的油星还要新鲜滚热辣。
百叶窗被齐刷刷拉上,但仍挡不住各种好奇打探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包围附着在办公室周围,企图嗅得一丁点血腥气。
便衣探员的眼神令辛加感到十分不适,但他仍然平静而耐心地叙述,“12月16日的晚上,我和阿、我和楚心乔在一起,我们站在小卖部旁边的暗巷聊天,你们可以去询问老板,他应当有印象。”
“一整晚都在一起?除了你们俩还有第三人能够证明吗?”
探员敏锐地捕捉到辛加稍纵即逝的迟疑,他抓住破绽,逼问道,“辛先生,请你谨慎考虑你的说辞,据目前所掌握的证据,我们充分的理由怀疑本案中不止一个疑犯。”
“疑犯?!”辛加愤怒地驳斥,“阿男没有杀她弟弟,她不会,也没有理由杀他!”
探员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审视辛加,“如果辛先生继续以这种态度对待警方,我们可以以拒绝合作为由将你带回警局调查!”
“阿sir!”Betty悍然挡在辛加身前,“你们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就贸贸然踩上来审人,已经严重扰乱了我们普通市民的生活!信不信我马上告你们渎职?!”
“okay okay,使我们失礼了,我们向几位道歉。”探员碰到钉子,马上便放软态度,“换个说法,有没有能证明你和当事人一直在一起?据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你和楚小姐似乎不是……”
他暧昧而不怀好意道,“有人能作证吗?”
辛加厌恶而愤恨地怒视这位狡猾的探员,男女独处时如何能找出第三人在场证明?!假如辛加为了保护阿男而谎称自己与她有关系,他相信只要他一点头,便会马上被视作共犯带回去羁押,但若他说了真话,亦即是给了探员更正当的理由去怀疑阿男!
“或者这么说吧,你在案发当晚与楚小姐共处了多长时间?”探员紧盯辛加,笑意更深。
“我和她。”辛加深深地呼吸,强压心中的积郁与怒火,“我和她聊完天后就各自回家,我家人在等我。但我保证,我看的一清二楚,她整晚都在家,没有出去!”
“你保证?你整晚都在看?”探员笑道,“根据调查,虽然你们两家的阳台因为建筑设计的原因,不仅相对,而且距离很近,但你不是睡在客厅的,对吗?”
“我……”
“就算是睡在客厅,但辛先生并没有全程保持清醒,我没猜错的话,你睡着了,还睡得不错。”探员打断辛加的话,站起身来预备离开。
Betty却不准备就这样令两位吃皇粮的差人来得轻松走得愉快,“如果公司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希望两位阿sir能让我们纳税人做点小小的准备,比如——”
她做了个手势,“录音,或者视频,我没别的意思,仅仅是捍卫我们的权益,对于两位今日的所作所为,我准备咨询专业人士,当然,没有那是最好不过了,但如果侵犯了我们的权益,我将会要求合理的解释与赔偿,两位,你们看——”
“当然可以,回去以后我也会请示上级。”探员皮笑肉不笑,“我们也只是做好本分,尽职尽责保护市民而已。”
那位口齿伶俐的探员应是怕了Betty,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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