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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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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贴心小助手辛加的答疑时间,这位人见人爱的帅哥,你有什么烦心事?”
人见人爱的金主十分配合,苦恼道:“我想请人气很高的乐队主唱辛加先生陪我出席一场婚宴,不知道他答不答应,唉。”
贴心小助手沉吟道:“这可真难办啊,不过我已经帮你问过他了,他说十分愿意,一百个愿意。”
“太感谢你了!我该怎么报答小助手呢?”
别的都不要,就要你以身相许。辛加好险说出口,傲娇道,“先留着,想到再告诉你。”
最近市内所谓的上流阶层的大事,便是某个望族要嫁女儿,广派请帖大排筵席,土财主童以恒自然也不能落下,于是乎金主和小情人便对着请柬琢磨起来。
这办的是西式婚礼,请柬是一卷羊皮,上书手写的鸡肠一样曲曲绕绕的英文,显得逼格奇高,颇令人心累。好在婚宴的时间地点是早就流传开了,否则童以恒跟辛加两个差生都看不出来哪跟哪。
辛加重重地把羊皮请柬往桌上一摔,这不就是个装逼锦标赛吗!凭老子一身俊俏功夫,还能输得了?!他看着身边如迷途小羔羊的童先生,心中生出万丈豪情,斗志如烈火一样熊熊燃烧。
据联合国发布的装逼法则,其核心要义就是高冷,哪怕是在猪圈里,只需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孤高气质,都能瞬间脱颖而出,成为一只特立独行的白莲猪。
而高冷的修炼秘诀,综合各国多种版本,总的来说,就是闭上狗嘴不说话。
童以恒站在辛加面前,任由他用一双遗传自辛师奶的x光眼仔细打量他。情人眼里出西施,辛加越看童先生便越加喜欢他,简直要拜倒在童先生的西装裤下。辛加用尽力气移开目光,拍拍发红滚烫的脸颊,佯装正经道:“咳咳,童先生认真听。”
辛加脑袋里面就没有靠谱的东西,也就童以恒心甘情愿让他蒙着。
“童先生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多了。”
真新鲜,一个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叽叽喳喳的小话唠竟嫌弃别人话太多了。童以恒伸手揪一揪辛加的嘴唇,含笑望着他。
“从现在开始。”辛加赶紧拨开那只令他心猿意马的手,“我们不能说话,一切以眼神交流,谁先开口谁是狗。”
这俩傻瓜还真就分坐在沙发的两端互相瞪起来。辛加看着看着,就开始心不在焉了。童先生的眼睛可真好看啊,辛加出神地凝视那双眼眸,脑海里什么也没有了。直到童以恒起身站在他面前,辛加才回过神来。
指指桌上的水杯,辛加疑惑地看向童先生,要喝水?
童以恒抱手瞧着他,不说话。
饿了?不是。痒了?不是。热了?不是。冷了?不是。想上洗手间了?不是。
童以恒终于无奈地笑了,像一束阳光忽然投在湖面上。他俯下身,将辛加整个抱起来。
辛加只觉耳边仿佛有无数个气球一齐炸开,他完全失了魂,一点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双耳,腔子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巨大得辛加自己都不敢听。
“我猜对了吗?”童以恒轻声道。
“啊。”辛加傻呆呆道,“你输了。”
“加加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我就在想,你要干嘛呢。”童以恒自顾自说道,他的声音像一根羽毛,“我想,你肯定是要我抱抱,对吗?”
辛加忽然就好想哭,他不知道那些爱恋中的人都是怎么想的,他只能紧紧环住童先生的脖颈,“对,童先生太聪明了。”
我的人生终止在这一天也没关系,辛加乱七八糟地想着,我可以很快乐地去死了。
婚礼在一处庄园里举行,那所谓的望族有十足的西洋贵族派头,偏生祖上八代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国人,到了现下,倒一个个披上假洋鬼子的皮了。这庄园的样式整个都是照搬人家本尊的,城堡湖泊森林,甚至于圈养的小鹿小马,都非得用英文打招呼才理睬你。
阳光明媚,一望无垠的草地仿佛蒙着一层纱似的薄雾,豪气的主人家力求奢华,请来了一整个交响乐团,处处仙乐飘飘,衣香鬓影,政商名流齐聚,场面当真气派。
童以恒与辛加心中谨记“高冷”这一二字箴言,目不斜视,先去恭贺主人家。新娘是出了名的离经叛道,不顾家里的反对嫁予了一个黑人大兄弟,把自己的老爹老娘气得活虾一样乱蹦。这姑娘原本还想着按丈夫家乡的非洲土著部落习俗来办婚礼,听说是又要踩火炭又要吞刀子的,把个亲娘吓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各人让一步,弄了个西方仪式。
现下是女方一边身着西装礼服,男方一边身着土著服装,这头说中文那头说鸟语,那土著语言是小语种中的小小小语种,找不着专业翻译,只有小夫妻俩人搭起了沟通的桥梁,亲家们鸡同鸭讲,手脚飞舞地比画,自诩西方贵族的主人家老两口气得要一头撞死在结婚蛋糕上。
男方的家乡是原生态部落,是没有穿衣服的规矩的,如今身处异国他乡,要入乡随俗,这才拿个绸子盖住了身上几点。但新郎的奶奶打死也不愿意,管你寻死觅活地求,她就是敞着怀,两只大奶直垂到肚脐眼,脸皮薄的宾客只得贺喜完毕便匆匆躲开,不敢离主人家太近。
童以恒与辛加两人哭笑不得,但脸上仍绷得紧紧的,只怕一个忍不住笑出来叫人难堪,客套几句后想赶紧溜,没曾想新娘是辛加的姐姐粉,逮住了便说什么也不让走。
新娘带着头纱,身上披着部落袍子,拿一根自拍杆咔嚓咔嚓与辛加合照,完了后还对辛加又捏又摸,让辛加狠狠感受了一把姐姐的爱。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老少咸宜款,把那晃着大奶的新郎奶奶也引来了,好一番周旋才得以脱身,眼睛里全是那一双奶子的残影,以后连奶牛都不敢直视了。
才脱虎口又入狼爪,没走两步又叫一群孩子堵住了,这么些半大孩子正是叛逆的时候,明面上照父母要求老老实实学习高端典雅的古典乐器,暗地里都偷着唱摇滚练饶舌,当下就把辛加围将起来,个个小大人似的,七嘴八舌跟他讨论起摇滚乐未来的发展趋势。
现在的孩子早慧,获取知识的渠道又多,理论一套一套的,辛加哪里懂这些,但他凭自小混迹大排档练就的一身吹水功夫,天花乱坠胡说一通,愣是把这些政治家企业家的后代给唬住了。
辛加忙得不可开交,商界人士童以恒自然也没闲着,抓紧机会搭建关系网。人多口杂,他的旧事被有心人提起,好事者便打算以此笑话笑话他,叫童以恒丢脸。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与童以恒打过交道的都觉得他今日分外不同,高深莫测。
只因童以恒习得一招绝技,此招名为“嗯嗯确实”,是四十八式太极拳中的一式,分解动作如下,对手出招,以“嗯”接招,重复两次,第三招以“确实”收尾,周而复始。本招式简单易学,上手即熟,适用于各大社交场合,万试万灵,无懈可击。
名媛们被这位惜字如金气度不凡的土豪给吸引了,几位小姐款移莲步,包围了童以恒,誓要将他拿下。也不知那招太极拳是否真那么奏效,童以恒来来去去就那三句话,小姐们硬是不放他走。
辛加哄孩子哄得口干舌燥,一口干了手中的香槟,他脑子里大约植入了雷达,一错身便看见了人群当中的童先生,还有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辛加把酒杯“啪”一下扣在侍者手中的托盘上,脑海自动响起赌神的bgm,周润发似的走路带风,气势汹汹直奔金主去了。
童以恒还在那打太极呢,正苦于不得离开,冷不防身边挨上来一个人,一手圈住自个的腰一手拿了手中的酒杯,正是辛加这东西。只见他以手圈着童以恒,却没有扎进人怀里宣示主权,反而附在童以恒耳朵旁,蛇似的吐气言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让周围的小姐们听个清楚。
“我昨晚跟你说什么了?”
说罢状似无意地瞟一眼在场的几个名媛,辛加面容清纯,这有意无意的一记眼波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十足诱惑,意味深长。而后拿起那酒杯,轻轻啜一口,自顾自走开了。
艹!小姐们心中怒骂,恨不得摔碎手中的杯子,现在都是什么世道!为什么满大街都是基佬!为什么!
辛加急中生智想出此招,心中紧张得不行,走开几步躲起来偷偷观察,见危机解除,终于得以松一口气。但转念一想,说不定童先生就想借这个机会物色合适的媳妇呢,岂不是坏了他好事?
这么一想,辛加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心里苦涩得很,便站在原地,一脚一脚轻轻踢着草皮,不敢回去找童先生了。
只是人家童先生是长腿的,看辛加方才还跟个狐似的,现下又噘着嘴不开心了,便知道他又在瞎琢磨,走到辛加身边故意逗他,“你昨晚跟我说什么了,嗯?”
要不然童先生给我个机会,我今晚与你说?辛加只想立刻拱进童先生怀里,但装逼大赛还在进行,他默念佛号,告诉自己可要千万克制住。
“仪式开始了,童先生去看不?”辛加顾左右而言他,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童以恒。
今日这门亲事可真称得上有趣,这些有钱人的架子端得高高,结个姻亲都讲究门第,好久没见过这样不凡的夫妻组合。新娘也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爱闹爱笑,不受世俗约束,洒脱豪爽,看得场中好些小姐十分向往艳羡。
主人家老两口表演吹胡子瞪眼睛表演老半天了,女儿终究是给爹妈面子的,不至于连个例牌的感恩环节也没有。谢了父母擦了泪,便转到感谢好友。新娘的挚友应声走上台去,只见那人眉目精致长身玉立,披着中长的柔顺黑发,更衬得肌肤胜雪,叫在场的人迷得错不开眼。
那人接过话筒说话,嗓音却出奇的嘶哑难听,场下宾客这才分辨出来是个男人,正是辛加的旧同学小桂。
开场无非是套话,但台上的人气质优雅落落大方,没人舍得移开目光,多年前那个畏畏缩缩不敢言语的小桂仿佛是他的前生。
辛加见了小桂,不知怎的,总有点恍惚。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小桂的脸,试图令自己放松下来。
“Yvonne问我,是特地为了她的婚礼回国的吗?”小桂从容地扫视全场,却忽然将目光定在了台下一点,“当然是,但也不全是。我记挂着几个老朋友,今天真的很高兴能在好朋友的婚礼上见到他。”
“辛加。”小桂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如同重逢知心的故交,又惊喜又感动地挥挥手。
在座的宾客纷纷鼓掌,其中的粉丝激动地为辛加欢呼。
童以恒捏捏辛加柔软的手心,鼓励道:“加加加油。”
辛加硬着头皮,喝令自己冷静,迎着小桂殷切的目光上前去。
小桂一双杏眼弯起来,波光盈盈,“辛加是乐队主唱,歌唱得很好听啊,我在国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忘记。”
“谢谢。”辛加不清楚小桂的意图,只能拿出舞台经验,像应付主持人一样应付他。
“我认识辛加这么多年,也算是和乐队一起长大的。”小桂仿佛沉醉在什么美好的回忆里一般,笑道:“我代表来宾中的粉丝问你个问题啊。你是送外卖送到经纪人手里然后签约出道的吗?”
小桂语笑嫣然,他浅色的眼瞳像近晚日光映照着的彩绘玻璃,通透而冰冷,“你的花名不就是外卖仔吗,我一点儿都没忘。”
在场的人无不是大富大贵,有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认为自个生来就是云端上的人,闻言不禁流露出鄙夷的目光,掩嘴哧哧笑起来。
“一听就知道小桂你不是铁粉,”辛加仿佛毫不在乎那些轻蔑的嗤笑,“粉丝们都知道,我们是高中一年的万圣节签约的。”
“说到外卖仔,你别忘了,以前你老是被人欺负,我还提着外卖追那些人追了九条街呢。”
“是啊,我以前好惨,多亏了你。”小桂脸上笑意更深,然后一拍脑袋,似恍然大悟道,“啊,这是Yvonne的婚礼,不是我们的同学聚会。其实请辛加上台来,就是想请你唱支歌贺一贺Yvonne的新婚之喜,顺便给大家助助兴,可以吗,辛加?”
“老同学开的口,自然是要唱的。”辛加欣然接受。
此时台下又走上来了一个人,在座的少女们立时惊喜道:“阿绿!”
阿绿高大俊朗,今日又好一番打扮,仿佛明珠生辉,叫女孩子们舍不得眨眼,险些抛下矜持冲上去拥抱偶像。
阿绿笑道,“不介意我擅自上台吧?”
新娘同少女们一样,很是欢喜,差点拍烂手掌,哪里会说个不字。
“我是辛加的御用贝斯手啊。”阿绿道,“主唱要唱歌,可不能少了我。”
辛加如释重负,感激地望着阿绿,阿绿投以他安心的眼神,两人十分默契,在台上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侍者为阿绿递上主人家珍藏的一把名贵木吉他,辛加便献上一首老情歌,他嗓音清越,曲调被阿绿处理得十分轻快活泼,应足了今日的吉庆良辰。
阿绿专注于弹吉他的模样迷倒台下一大片少女,新娘一次满足了人生的好多愿望,感动得哇哇哭,比感谢爹娘那会儿掉的泪还要多。
走完了新人互致誓词这段流程,抛花球自然也少不了,只是抛的人是新郎,这位非洲朋友甫一来到本国就深深地迷恋上榴莲,他不能与榴莲结婚,只好委屈它当花球,抛出去自然没人接,接了非出人命不可。黑人大兄弟才不管那么多,捧起榴莲兴高采烈地与族人分享去了。
辛加与阿绿忙得分身乏术,对粉丝们有求必应,合照签名,马克笔毁了不知多少件高定小礼服裙,bra带上也签了几个,直到少女们被父母管家都揪走了才算消停。
“我怎么没看见你?”辛加活动活动笑僵的脸颊,问道。
“有点事,刚刚才赶到。”阿绿很自然地环住了辛加的肩膀,“对了,你不会怪小桂吧。”
提起小桂,辛加心情有点复杂,顾及阿绿,只好装作毫不在意,“他是你好朋友嘛,我肯定要给我绿哥哥一点面子。”
“小桂他……”
“啊!童先生叫我了!我先走了!”辛加看见童先生朝自己招手,顿时什么也忘了,只知道兴冲冲朝他的方向奔去。
童以恒瞧着辛加走过来,步伐愈发快,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好似一只欢快的小狗,他展开双臂接住辛加,好险被这东西一头拱得摔倒。
辛加抓紧一切机会撒娇,如果有一天他又参加了这样的婚礼,而新郎成了童先生,他即便心碎,也不至于后悔没有多待在童先生身边。
“我们加加今天可真厉害。”童以恒又生出了那种家长心态,颇感自豪。
“如果没有童先生,我到今天还在送外卖。”辛加不敢忘本,时刻铭记金主的恩情。
阴差阳错,谁曾想当初童以恒意气用事,随手一指,竟成全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歌手。想起当初的目的,童以恒不禁有些汗颜,但这些有的没的,全都随他去吧。童以恒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他再不愿多想,只轻轻地拉住了辛加的五个指头,就这么牵着。
多好啊。他想,拿什么也不愿意换。
园林迷宫的深深处,小桂挨了阿绿重重的一个耳光,他站不住,倒在身后的灌木墙上,阿绿不遗余力,活活将他的嘴角打裂,粉团似的脸颊登时肿起来。
天已黄昏,密林里寂静无声,那些欢歌笑语仿佛在天边远。小桂舔舔唇边的血,他望着面前那个神色阴郁的男子,笑出了声。
他那把嗓子是从前受尽折磨时给硬生生哭喊坏的,阿绿恨极小桂这把声音,恨他的一切,希望他去死。从小桂第一天纠缠开始,阿绿就对他说过,离我远点。
小桂仿佛听了个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发颤,他喘匀了气,道,“他不理你,你就找我,我巴不得他一辈子不找你。”
阿绿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小桂,他转身欲走,不愿与这人多做纠缠。
“你给他救场,他跟你说谢谢没有?”小桂话未毕,便叫阿绿单手掐住细嫩的脖子摁进修建整齐的树丛中,尖锐的枝桠划破了他的皮肤。
“你再敢为难辛加,我要你十倍奉还。”
“我等着。”小桂求之不得,仰起纤长柔白的脖颈预备欣然赴死。
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阿绿收回手,再也不愿看小桂一眼,怕他变成今夜的噩梦。
小桂却不愿放阿绿走,用尽全力狠狠环抱他,想捧着一抔将要在指缝间流尽的沙。他两条手臂灵蛇一样盘上阿绿的脖子与脸庞,柔软而冰凉的嘴唇吮吸阿绿的耳垂,道:“操我。”
阿绿粗鲁地将小桂按在繁茂的树墙上,不愿意看见他的脸,五指撕扯小桂的头发,令他的脸隐藏在树叶与枝桠之间,仅解开裤头,草草以手指开拓几下便残忍地埋进去。
小桂痛得抽搐,他的头发被蛮力拉扯,锐利的树枝几乎要刺伤他的眼睛,仿佛有野兽在生吞他的皮肉与内脏,似乎正在淌下大片大片淋漓的血,他哭叫道:“阿绿,阿绿,我好疼呀!”
他无助地哀求,痛得几近窒息,阿绿却大力捂住小桂的嘴,咬牙切齿道,“不准叫这个名字!闭嘴!”
阿绿以将近要捏碎小桂骨头的力道阻止他发出声音,被满腔沸腾的怒火还有怨气逼得快要发疯,阿绿仿佛身受业火炙烤,神智魂灵一齐煎熬着,正混沌时,手心忽感一阵湿润麻痒的刮搔,原是小桂以舌尖一下一下地舔舐着自己。
小桂近乎卑贱地讨好着阿绿,那只快要捏碎他下颚骨的手收了回去,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身上的人如同要撕碎他一样,暴力地动作起来,仿佛要置他于死地,小桂顿时凄惨尖叫。
鼻尖萦绕着些微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阿绿伏在小桂的肩窝,如同瘾君子,深深嗅着那股铁锈一样的腥气,他神志恍惚,迷乱中柔声唤道,“加加,加加……”
小桂早已像一只待死的羔羊一般任由摆布,却在此时生生咽下那些哀嚎,转而发出诱人的叫声与甜腻的喘息,宛若享受着极大的欢愉,毫无意外的,他感到阿绿骤然抽离,恐慌地与自己拉开距离。
小桂的发丝被汗水沾湿凌乱地黏在脸颊旁,他一边脸蛋红肿得厉害,眼中泪光粼粼,腿根还淌着鲜血,却浑似被风雨打落的杏花,残败又美艳。
他舔舔唇角,朝辛加笑了。
手机电筒在草地上打出一片白惨惨的光,然而辛加的表情却因为光线晦暗而难以辨清。阿绿霎时便乱了手脚,极度惊慌与紧张之下,他本能地要撇清与小桂的关系,“不是的,加加,我们不是……”
虽没看清眼前情状,但耳朵却听了个一清二楚,撞正了朋友的好事,辛加是又尴尬又慌张,但不知怎的,小桂的神态却让他异常心惊,像投入河中的石子,激起了更巨大的恐惧,辛加只想后退,离开这里,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没关系的,可能别人发错了,那个短信,没关系的,阿绿……”
辛加说着便要走,他恐惧这样幽暗的天色,恐惧这里黑压压的树丛,恐惧这里的阿绿与小桂,他只想回到灯火通明,众人高声说笑的地方去。
但阿绿却伸手拉住了他。
男人情动时手心高热的温度仿佛穿透了衣料灼伤自己的手臂,辛加好似被爬虫咬噬一般,一股阴寒的恶心的黏腻感陡然爬上了他的后颈,他头皮发麻,瞬间大力挥开阿绿的手,转身就逃。
“加加!”
跑!快跑!辛加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催促他赶紧逃命,跑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回头,他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晓得要拼命远离一个穷追不舍的人。
然而这时一处迷宫,昏暗的光影下显得处处鬼影重重,深不可测,辛加无头苍蝇似的一通乱撞,根本找不着出口,风在他耳边呼呼地响,只觉得有东西压得自己喘不上气,胸腔喉头堵塞,辛加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抠着脖子干呕起来。
恰巧拐角处转出来一拨趁夜色寻刺激的宾客,蓦地发现这儿有个人,满头大汗面色惨白,一副要昏厥的模样,走进一看,原是下午在台上献唱的辛加,忙问他有事没有。
辛加见着了人,狂跳得几欲爆炸的心脏才稍稍定下来,他眼前光影迷蒙,仿佛一切都在摇曳,他使劲甩甩脑袋,强令自己镇定下来,跌跌撞撞站起身,强笑道,“没事没事,我又迷路又怕黑。”
出口处,童以恒手插裤袋,静静立着,他等候了许久,便想进里头去找人,但只怕与辛加错开,他低头看一看腕表,抬眼便见辛加随着几人走出来,小脸煞白,十分不妥。
“你咋了,找着阿绿没有?”童以恒急急迎上去,辛加的模样令他莫名其妙而担忧,心里一紧,伸出手去拥住他。
冷汗几乎浸湿辛加的后背,他轻轻推开童先生,定定心神,“没、没事,就是有点儿怕黑。”
“阿绿人呢,他不是让你去找他吗?”
辛加混乱且心烦,耳朵里一阵连绵不断的蜂鸣,弄不清那样可怕的感觉从何而来,逐渐冷静以后,他对阿绿感到十分抱歉。
“哦,他,他先走了。”
婚宴散场时天已太晚,辛加想出个借口,死活要赖在童先生身边,童以恒只怕自己不答应便要被辛加抱着大腿不撒手,就把这块牛皮糖领回家去了。一打开宅门,差点被兜头飞过来的东西给开瓢。
妈呀,竟是个玉石观音像,两人又惊又怕,小命差点儿就交待了。还没弄清楚家里是不是进来了一个孙悟空,便有两个女人互相撕扯着头发,从房里头一路纠缠到外间来了,边上跟着俩急得团团转的劝架的老爷儿们,正是童以恒他爹和秘书犬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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