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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再爱我一次!-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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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枫道:“只是一只凡猫而已,看着可爱便带回来了。”
司云闻言笑了笑道:“若是凡物,性命总是脆弱些。沈师弟要是放心不下,便送去灵药峰看看。扶渊师叔大抵是没什么空闲,不过你可去寻杜衡,便说是我叫你去的。”
沈寒枫十分慎重得点了点头:“多谢师兄。”
司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等沈寒枫临走时,又意味深长地添了一句:“凡物便是凡物,于我们修士而言恍若朝生暮死,师弟还是不要花费太多心血,免得……”他的目光看着趴在沈寒枫手臂上,直勾勾盯着他的黑猫,“伤心太过,动摇心境。”
沈寒枫抚着黑猫的背脊,安抚怀中小宠:“谢谢师兄关心,寒枫明白。”
沈寒枫御剑奔向灵药峰,卓君尘躺在他怀里轻松悠闲得很,心中却盘旋着疑惑不解。以他对司云的了解,方才那句话恐怕并不是嘱咐沈寒枫那么简单。司云向来喜欢折腾沈寒枫,虽不知这回溯到二十年前是否便已经如此,但谨慎一些,总没有什么坏处。
不过更令卓君尘疑惑的是,杜衡分明同沈寒枫更为要好,怎么此时却同司云如此熟稔?
沈寒枫快步进屋的时候,杜衡正在草药房里捣药。卓君尘趴在沈寒枫手臂上偷看,杜衡一身中规中矩的青华仙门弟子服,面容同他认识的那个一般无二,只是此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沈寒枫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才回过神。
“你父亲的寿宴已经过完了?”杜衡放下药臼药杵问道。
沈寒枫应了一声,把煤球放在两人之间的平桌之上:“你帮我看看它。”
杜衡眯着凤眼,神色难辨地看了沈寒枫一眼,又瞧了瞧蹲坐在桌上,同他大眼瞪小眼的黑猫。
“沈寒枫,你莫不是在消遣我?”杜衡嗤笑一声,“我便是在灵药峰再不受看重,也还没沦落到只能给灵宠看病的地步吧。”
沈寒枫颜色肃然道:“你是扶渊师叔的亲传弟子,也是整个灵药峰上唯一一个,十分受看重。”
杜衡哑然,若是旁人说出这番话来,他一定二话不说得将手边的药臼直接砸在对方脸上。但面前这个是同他相识多年的沈寒枫,即便再生气,他也知道沈寒枫并不是想嘲讽他。
杜衡戳了煤球两下,嘴角带着分苦笑道:“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挂了名的亲传弟子,什么医理药理都是自己偷偷学的,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方才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也不必拿什么亲传弟子的鬼话安慰我。”
杜衡琢磨着猫身上有没有脉门,想伸手摸摸煤球的四肢,却被卓君尘用尾巴毫不留情地抽开。杜衡朝天翻了个白眼道:“我瞧着你这猫好得很,活蹦乱跳得瞎看什么病。”
沈寒枫有些担心地摸摸煤球的脑袋,卓君尘抬头去舔他的指尖,果真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扶渊师叔身为七品炼丹师,炼丹时只留你一人协助在侧,他不像旁人那般教导你,定然有自己的缘故。”安了心,沈寒枫十分生硬地安慰杜衡。
杜衡叹息一声,将心中的疑惑掩藏得更深了些,只同沈寒枫道:“炼丹炼丹,我虽知道那么多丹方,也亲自替师尊练过几味,却丝毫不知这些丹药的药性,连草药都辨不清的炼丹师你可见过?呵,恐怕连听都未曾听说过吧。”说着说着,杜衡眼中便闪过一丝戾气。
沈寒枫语塞,杜衡能说会道,他一向劝不住。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包袱,里边装了不知什么重物,压在平桌上发出颇为响亮的一声闷响:“这是我从上个秘境之中得来的。之前去了天方观一趟,观主还赠了我几本丹方典籍,你看看有没有用。”
杜衡眼中亮了亮,也不曾推脱便解开包袱。旁人不知,他这个亲传弟子实在做得艰难,扶渊只教他炼丹,却不教他药理,连偶尔给他基本医书都是罕见。杜衡提过几次想学这些,还被扶渊严厉呵斥。若非沈寒枫暗中给他送过几本,他真是比新入门的弟子还不如。
随手翻看了最上边的一本,杜衡略显得兴致缺缺:“这本《神阙内经》我是有的,我师尊虽然吝啬,这最为基本认清机理的书可没有拉下。”话音刚落,杜衡翻书的手忽然一顿,目光仿佛被书页上的字吸引了过去,神色渐渐严峻起来。
沈寒枫疑惑:“怎么?”
杜衡抿唇,将书页合上,连带别的书一起都收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没什么,我还有些事要做,你要是没别的伤,便早点回去吧。”
沈寒枫不知杜衡为何会突然下这逐客令,却并未多问,只叫他自己小心便离开了。杜衡看着沈寒枫的背影消失之后,脸上的疑惑之色才全然显露出来,其中甚至有几分指向了沈寒枫。
这本《神阙内经》同师尊给他的那本有些不同。杜衡本是天寒极阴之体,加之水木双灵根,扶渊收他为弟子时便告诉他,天寒极阴之体是天生做炼丹师的材料,但极易招人觊觎,连带交给他的那本书上也是如此挤在。是以扶渊不准杜衡将自己的事情告诉旁人,也时常限制杜衡与人交往,不欲他与旁人接触太多。
他从前只当是师尊顾惜他才这般所为,可如今这本书上却说,有这种体质的人乃是上好的炉鼎,只需以药材调理,辅以双修之道,便可助人一日千里。自然,被吸干了精气的用具,同炼丹时剩下的丹灰没什么两样。
联想到扶渊每月都要他泡一日的药浴,和平日里那些不知如何炼制,却让他按时服下的丹药,杜衡不由得心生战栗。扶渊和沈寒枫,究竟是谁在骗他?
沈寒枫踏上自己的峰头时,卓君尘有些好奇——只要是沈寒枫接触过而他又不曾知道的东西,他总会格外上心几分。这座无名山峰在赐下来时便应由沈寒枫取个名字,不过他沉心修炼,素来不挂心这些小事,无名山峰便一直只叫无名山峰。山上没有什么精致布局,仿佛只是随意挪了些花草树苗过来,任它们自生自灭。
峰顶同霜天峰一样,被一层厚厚的冰川所覆,大抵是沈寒枫的手笔。只是此处的冰川远不及霜天峰的厚重精致,毕竟沈寒枫的修为还未到后来那时候。
沈寒枫把煤球放在冰川上,卓君尘只觉四肢冰凉,一时不适应便打滑着趴了下去。肉垫落在平滑的冰面上,煤球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后来靠着伸出来的尖爪才勉强把自己钉在了冰面上。
卓君尘只觉此举极为愚蠢,但又不好贸然在沈寒枫面前露出人形,心中恼怒之时却听得沈寒枫发出一声轻笑。煤球抬起头,沈寒枫面上的笑容说不上多么灿烂,却极为美好,仿佛冰雪消融之后从枝头开出了第一朵桃花。
罢了,丢人便丢人吧,横竖也只有师尊一人所见。煤球丧气地摊在冰面上,沈寒枫却伸手将它捞起来,自己顺势仰躺,把煤球举在胸前。
脑后未束的黑发散在冰面上染了些许晶莹之色,沈寒枫唇边的笑容未散,上扬的唇角柔和了面容,显得更为温和可亲。今夜星河如练,细碎繁星倒映在幽深眼眸之中,沈寒枫轻声道:“你可得听话一些,才能陪得我更长久。”
有些呆愣的煤球被他的话点醒,悬空的前爪往下点了点,不偏不倚地落在沈寒枫眉间,将眉宇间的那抹清淡忧愁抹去。
本就是要强求一个长长久久,他才会来到此处。
有脚步声临近,卓君尘比沈寒枫更早察觉,更是在那人进来无名山头的第一时便认出了对方的气息。
司云这时候来做什么?
此时正好花前月下,卓君尘本就厌恶司云,心中的焦躁更强烈了几分。但若是现下将这个伪君子杀了,定然只会引得师尊惊怒。还不是出手的时候,卓君尘只能拿冰块磨磨自己的爪子。
司云见到沈寒枫时的场景,便是这位师弟坐着,看着身边的黑猫抓挠冰块,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师弟,父亲刚刚出关,又接到了急报,令我带你去青华峰一趟。”司云道。
沈寒枫即刻抱着煤球起身,正打算跟着司云离开时,这位师兄却停下了脚步。
“沈师弟,我知你同这小宠亲近,只是急报事关魔族,你带它去,恐怕不太妥当。”司云含笑提醒。
沈寒枫略略迟疑一阵,目光看着煤球露出为难。他自然知道,若是将煤球带去,免不得叫师尊训斥,但要将它独自留在这里,心中还是不放心。
司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含笑道:“你若是担心它走失,在洞府里设一个禁制便是。总不会有什么人,闯进你的洞府里去放它出来。”
沈寒枫被他说服,低声道:“还请师兄稍等,我去安置它。”司云颔首,微微含笑得看着沈寒枫进入冰洞。
冰洞之中并无什么多余的装饰,除却几根粗木充作房柱竖着,便是一张冰床。
沈寒枫想了想,特地在厚重的冰壁之中挖出一个小洞,正好将煤球塞进去。黑猫不满地叫了一声,想跟着沈寒枫的手出来,却被无形的禁制挡着。
见小洞里的煤球颇为焦躁的模样,沈寒枫挠了挠它头顶:“听话,我很快便回来。”卓君尘无法,只能在沈寒枫手背上蹭了蹭。沈寒枫的笑容里带着一抹担忧,他又从乾坤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垫在了煤球的肚子下边。
这东西卓君尘还算熟悉,正是他小时候得了伤寒,沈寒枫给他取暖用的炎龙珠。
“别总趴在冰面上,会着凉的。”也不管煤球听不听得懂,沈寒枫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卓君尘抬着一个前爪按在炎龙珠上,滚圆的红眸里看着沈寒枫走远,神色颇为深沉。当初他得了风寒之后沈寒枫才想起送他炎龙珠,如今给了一只灵宠却如同玩笑似的。
此时心中的不满究竟从何而来,连卓君尘自己都说不清。
沈寒枫安置好煤球,便同司云很快离开了。卓君尘呆在小洞里百无聊赖地拨着炎龙珠玩,半合着的血眸里满是漫不经心的神色。既然师尊和司云已经离开了,那某些躲在暗处的人,也该出现了。
沉云带着几个人躲在山脚下,看着沈寒枫二人御剑走远,这才从树丛中走出来。
“师兄,咱们真的要对那黑猫下手?”身边有个人畏畏缩缩地询问。一整天的功夫,他们自然已经弄清沈寒枫遮遮掩掩的究竟是什么。沈寒枫可是十成十的金丹后期,万一真的同他们闹翻了,沉云是金丹初期的真人自然不怕,可他们这些未能结丹的,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沉云低叱了一声:“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就算真叫他知道,他还能为了个小畜生同我们大打出手?”
那人见到沉云阴沉的神情,唯唯诺诺地应承了两句,只得同其余几人跟着沉云一同上去。
冰洞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司云又一直等着,沈寒枫便没有再落禁制。沉云一行十分顺利得进入洞府,一眼便看见被关在小洞里的煤球。炎龙珠的光芒不算刺眼,却映得几人的眼睛通红,虎视眈眈得盯着蹦蹦跳跳的煤球。
沉云半蹲在小洞前,看着里边浑然不觉杀机的黑猫,声音阴郁道:“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跟了沈寒枫这么个主人。咱们送你早点投胎,你来世投个好人家,也不必你多谢我们。”
身边的人迟疑道:“师兄,不是将它丢掉吗?”沉云一直看沈寒枫不顺眼,是以从前但凡他喜欢点什么,便都想尽办法地丢了卖了。若是掌门什么时候兴起送点宝物给沈寒枫,沉云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他原以为这回沉云只是要把这黑猫丢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只是现在看来,沉云对沈寒枫的厌恶更深重了几分。
“他占的那个亲传弟子之位本该是我的!”沉云看向他,狠厉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司云亲口告诉过他,掌门在选最后一名亲传弟子时,一度在他和沈寒枫之间动摇。司云是掌门唯一的儿子,又怎么可能骗他!
“我也要叫他尝尝,失去的滋味儿。”
第92章
黑色的袍角扫过溅了血的洞口,卓君尘弯腰,自那狭小的冰洞之中将炎龙珠拾起。炎龙珠上的血在沾到卓君尘指尖上时便化成了一缕黑烟,露出珠子里边流转的龙形,仍是原本的模样。
他转着手中的炎龙珠,目光不带丝毫暖意地看着冰洞里血肉模糊的幻象,皱眉抬了抬手,鲜血淋漓的小洞里重新变得干净通透。
沉云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师尊才会在见到他的第一时,便将煤球藏起来。至于那些在他之前便被沉云处置的东西,下场如何卓君尘不必细想便可明白。只是如师尊的性子,对沉云应当只是怀疑,否则恐怕早就和他撕破了脸,不会维持这般表面上的平静。
沈寒枫离开的时候并不长,刚下了飞剑,便脚步急促地进了冰洞。等他看到空荡荡的那个小洞口时,脚步便倏忽停了下来。
他微微吸了口气,果然如他担忧的那样,煤球也不见了。
自小便是如此,但凡他喜欢什么,得到了什么,这些东西只要不是随时带在身边,便会不知所踪。年幼的时候,他也曾哭闹过,可他的师尊身为一派掌门,哪里能抽出空闲,替一个孩童寻找不值钱的小玩意?扶贤将这些小事交给自己信任的弟子,而这些事情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甚至偶尔提及沈寒枫幼时的哭闹,现在还叫扶贤觉得厌烦。
日子久了,沈寒枫便逐渐变得沉默。丢失的东西,从母亲自家中寄来的衣物到战峰百名奖励的灵丹;沉云的挤兑,从暗中下绊子到公然的嘲讽贬低、推搡挑衅。这些事他不会同旁人说,只是更为专注地刻苦修炼,不会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的想法从小滋长,根深蒂固。正是沈寒枫越来越孤僻的性子,加之沉云等人的暗中胁迫,叫他在青华峰上受尽了冷遇。
他本就是天赋极佳的弟子,又心无旁骛不同别的弟子惫懒闹腾,在剑术一途显出极高的悟性时,引得扶贤暗中多了几分关注。而在沈寒枫突破金丹后期时,扶贤正式将沈寒枫收做亲传弟子,将代表亲传弟子的弟子令交给他。除却让旁人歆羡之外,一直看沈寒枫不顺眼的沉云自然是更为嫉恨了几分。
沈寒枫失落地坐在冰床上,目光无所依凭地落在地上,这般丢了什么的空落之感,他已经许久不曾察觉到了。
“这样也好,免得以后它死了,我还觉得难过。”沈寒枫低声同自己说,只是平日里波澜不惊的声音,如今怎么听都是言不由衷。
他心中不是没有怨恨,只是他隐隐觉得这件事同沉云脱不了干系,甚至说不定还有司云的几分属意,可他又该找谁去给自己主持公道?煤球只是一只凡猫,即使他有凭有据,旁人也只会当他小题大做罢了。
沈寒枫的呼吸稍稍急促起来,而后又缓缓平息下去,细碎的额发遮住他的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的决心,在他有全然的把握之前,再不要喜欢什么了。既然喜欢的东西总会被夺走,那便不喜欢,那样即便有一日失去了,也不会觉得难过。
有一道黑影忽然从角落里窜出来,卓君尘无奈,他承认自己有些私心,想看看师尊替他担忧难过的模样,可惜到最后反倒是自己先沉不住气。正如当初沈寒枫对穆子苏说的那个样,若是喜欢一个人,看他难过一次都嫌太多。
猫爪勾住沈寒枫垂下的衣摆动了动,沈寒枫先是一愣,对上那双血玉似的眼睛时,眼眶蓦然红了。卓君尘一时有些惊慌,勾着衣角的爪子差点儿勾下一绺丝来,小巧的毛团子被抱起,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沈寒枫大抵是避着他,卓君尘几乎要把脖子拗断了都没能看清师尊到底有没有流泪,只是温暖修长的指尖一遍遍梳理他背上的皮毛,舒服得让他想打呼噜。卓君尘懒洋洋地躺在沈寒枫膝上,脑袋不时在师尊腿上蹭蹭,撒娇似的叫两声,沈寒枫极为配合得替他挠脖子摸头顶,偶尔轻笑两声。猫耳朵尖尖,卓君尘看师尊终于郁气散去,这才安心。
金丹期正是巩固神识心境的时候,倘使此时出了差错,对沈寒枫以后的修炼定然后患无穷。若是那样,即便将沉云大卸八块,也不够泄卓君尘心头之愤。
“师尊命我明日,随师兄师姐们一同前去‘幻海星宫’。届时恐怕会有些危险,不过我还是会将你一同带去的。到时候你要好好听话,我一定会保全你无恙。”沈寒枫低声对膝上的煤球说。煤球这回连脑袋都没动,只是细细长长的尾巴慢悠悠地摇晃两下,尾巴尖缠在沈寒枫的手腕上挠了挠。
“你要去‘幻海星宫’?”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来,沈寒枫和卓君尘一同看向冰洞洞口,此时正蹲了一只巴掌大的白毛狐狸。
沈寒枫皱眉:“霍萩?”
白毛狐狸抖了抖身后比自己的身形还大上一倍的蓬松尾巴,迈开四肢往沈寒枫这边走过来:“你们青华仙门的守卫也太森严了,我原想用人形混进来却不得成功,好在还能装作走兽。”说着白毛狐狸看了沈寒枫腿上,已经舒服得摊开的黑猫。
“沈寒枫,你撸毛是不是特别舒服?也给我摸摸?”狐狸脑袋偏了偏,琉璃似的浅色眸子同沈寒枫对视。
俊眉蹙起,沈寒枫的手腕动了动,却忽然感到手腕上的尾巴尖传来一阵大力,煤球身上的毛都快炸起来,冷着一张猫脸占据了沈寒枫腿上全部的位置。
霍萩看不准沈寒枫究竟乐不乐意,不过他又怎么会是介意拒绝的人,十分自觉地跳到沈寒枫身边的冰床上。
眼睛比我圆,尾巴比我软,毛色雪白脊背上却有一条浅浅的银色毛发极为惹眼。霍萩是只漂亮的狐狸精,这让卓君尘心中生出了几分危机感。于是在沈寒枫妥协之前,卓君尘亮出了爪子。
“啊——”狐狸精再一次发出了惨叫。
前去“幻海星宫”的队伍,定在弟子堂前集合,领头的是镇云与定云两人,除此之外,还有几名弟子,乃是从各个峰头挑选出来的精英弟子。
而沈寒枫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的模样,便是手中提剑,怀中揣着一个威风凛凛黑漆漆的毛团,脚边跟着只白的,一瘸一拐地跟着沈寒枫走却不曾拉下。
镇云肃然的神情带上了几分不满,倒是定云觉得好笑得问道:“沈师弟,一夜之间,你怎么又多了只灵宠?而且……”她的目光在卓君尘和霍萩身上打了个转,“底下这只才更需要抱着走吧?”
女子总是对这些个柔软小巧的小兽格外喜欢,定云也不例外,她弯腰将可怜巴巴的霍萩抱起来,把镇云原本想说的不满堵了回去。霍萩被卓君尘折腾了一夜,险些拔光了身上的狐狸毛,连尾巴都秃了不少。此时突然得到旁人的关心,还是个水灵灵的大美人,自然是一股脑地往人家怀里钻,引得定云咯咯直笑。
卓君尘嗤之以鼻,真是只狐狸精。
“幻海星宫”乃是新近开启的一处秘境,传闻乃是千万年前一位大能飞升之后,遗落在神阙的洞府。如今被偶然开启,即便神阙大陆上如今因魔族的搅合人人自危却还是有人耐不住好奇,想要前往一探究竟。
而青华仙门一行前去的目标极为明确,扶贤当初对付微生冥落下的旧伤一直未能大好,传闻“幻海星宫”里有一种“星海辰沙”,对扶贤的伤大有用处。
没人知道这“幻海星宫”里究竟有些什么,但神阙之上,历来出现与上古大能有关的秘境,无不是艰险无比,也藏宝颇丰。沈寒枫的修为镇云本就看不上眼,如今见他还拖了两个累赘来,直想斥责他不晓事,果如司云师弟所说,沈寒枫空有一身修为,却行为乖僻。
不过定云对沈寒枫带来的狐狸如此亲昵的模样,镇云心中的这些话总不能说出口。他与定云虽无道侣的名分,却是整个青华仙门公认的一对璧人,斥责定云,无异于是打自己的耳光。
倒是沈寒枫极有眼色得先一步开口道:“这两只灵宠都不必师兄师姐们照顾,若是在秘境中落入危险境地,叫他们自生自灭便是了。”埋在定云胸口的狐狸狠狠地瞪了沈寒枫一眼,虽然到幻海星宫去的决定是自己做的,他也同沈寒枫说过不必他照顾,但是自生自灭这样的话,说的未免太绝情了!
沈寒枫不理会他,到时候他照顾煤球一个都未必有足够的心力,霍萩他能帮便帮,却决不会借花献佛,让这些同他没有半点交情的师兄师姐们出力。
大抵是沈寒枫这么识人眼色的做法抵消了镇云心中的恶感,他面上的神情缓和了几分道:“灵宠养来把玩便可,沈师弟切莫玩物丧志。”
沈寒枫低声应下:“多谢师兄关心,我明白。”
自己养的灵宠被旁人这般贬低,心中定然会生出不悦,即便如沈寒枫这般。定云拿师兄的脾气没辙,没想到自己揽了一只狐狸过来,还是没能堵住师兄不该说的话。
此时沈寒枫没有什么反应,定云却主动开口道:“沈师弟来了,那便只缺司云师弟他们了。”
镇云颔首道:“司云师弟不是拖延的人,约定的时候差不多了,他也该到了。”
他话音未落,便看得三道身影御剑而来,落在他们身边不远。
司云自飞剑上一跃而下,歉然道:“实在对不住,恐怕要叫几位师兄师姐们空等了。”沈寒枫抬眼,看清司云身后的杜衡和有些萎缩的沉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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