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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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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器俱是白玉做的,很是精致,让人一眼看去,就生出了把玩的欲望。
  萧无尘的榻前,正跪着元王。
  元王原本也是备下了重礼要带给萧无尘的,然而待他瞧见了萧无尘手中把玩的东西时,立时就心生绝望——他备下的东西,和太子手上的东西比都没法比,他要如何拿出来,说是特特寻来,奉给太子的?
  正在元王踌躇,不知如何开口时,阿壮从外头进来,道:“禀殿下,昭王爷来了。”
  然后不等元王再开口说些甚么,萧无尘就开口道:“你先回罢。你想说的,孤都知道。孤也懒得与你多言,如今情形,孤并不比你好过多少。父皇面前,孤的面子,也只不过比你多上那么拇指大的一丁点,连那道长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你与其来求孤,倒不如去求那位道长。”然后便道,“阮公公,送客。”
  萧无尘说罢,就用眼神示意阿壮和阿药抱着他的那堆龙生九子的白玉玉器,起身往外头走去了。
  元王不禁悲从中来。
  削藩,削藩,一旦削藩,这世上岂还有他们这等人的立足之地?难道当真只有联合其他藩王,然后……逼宫一路可走了么?
  若从一开始,就不曾做过那等一地的王倒也罢了。现下藩王都做了多年,不少人还期盼着子孙后代继续做这一地的王。可是现在,左丞相的一句话,圣上就开始心动,当真妄图削藩,这如何能不让人伤心痛心?
  元王兀自难过,为着自己将来不但做不成皇帝,甚至连土皇帝都做不成的事情难过。
  萧无尘和萧君烨则是在东宫的小湖边见了面。
  夏日炎热,萧无尘本就苦夏。好在东宫有处小湖,小湖边绿柳成荫,湖水中还有荷花在,既能泛舟湖上,也可在湖边的凉亭乘凉歇息,萧无尘夏天的日子才要好过一些。
  二人数日未曾相见,莫说萧君烨心中激动之下,只恨不能抱住心上人,狠狠亲吻一番,一解相思。就是萧无尘看到了萧君烨,竟也是沉默半晌,与十步之外的萧君烨遥遥对望。
  二人谁也不曾先开口,只这样默默地看着彼此。
  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萧无尘想,或许他真的暂时不如皇叔喜欢他喜欢的多,但是,他现下已然十分笃定,他心中,必然是有皇叔的。
  而且皇叔还在他心中很重要很重要的地方,早已扎根其中。
  谁也不能取代。
  洛阳城一处狭窄闭塞的胡同里头,一个阴暗潮湿的院落里头,一名白衣男子,温润如玉,端着杯中酒,望着天上刺目的太阳,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分封?他这个好弟弟,倒当真是个聪明人,能想出这等主意,来让父皇不再紧盯着他不放。
  只是可惜啊可惜,他的好弟弟,到底还是不够了解父皇。
  父皇既赐了一次丹药,就会赐第二次,且一味地躲避,可不是当帝王的人,该有的态度。
  白衣男子想罢,端着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第44章 君子
  
  削藩的事情一出来,整个朝堂都沸腾了起来!
  从前藩王犹在的时候,众人不觉得如何。毕竟,那些藩王生来就是皇家人,人家就有那个做藩王的命,他们羡慕也羡慕不来,末了也就只得认命。可是现在……若是让那些藩王变得和他们一样,让这天下的领土和百姓都变成皇帝一个人的,那么,是不是平均下来,百姓的赋税就能少交一些?是不是那些徭役兵役,他们就能在家里多留一个人?
  虽然就算削藩了,事情也未必就能像他们想的这般好,但是,只要不削藩,他们就一定得不到这样的好处。
  如是想来,朝着不少臣子其实心底已经偏向于削藩一事了——他们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是寒门出身,除非家里有人有本事敢把这大兴朝推翻了,他们是绝无可能有做藩王的命格的,因此削藩一事,于他们并无一丝害处。如此一来……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对那些藩王和藩王质子而言,这削藩一事却犹如晴天霹雳!
  谁都知道藩王在自己的地盘上是土皇帝。哪怕地盘上并不算很富裕,哪怕地盘上常年风沙,哪怕地盘上偏僻的有可能让他一辈子回不了富裕的洛阳城……可是,这一家之主和在皇帝手底下过活,这两种生活的不同,却是显而易见的。
  没有一个藩王在享受了土皇帝的好生活之外,肯再去皇帝手底下,看皇帝的脸色过活——且,藩王有兵有人有税收,一旦不做藩王,只做个空有名头的王爷,他们还有甚么好日子过?还不是要平白人人拿捏?
  众多藩王纷纷令人快马加鞭,将奏折送上,在奏折里痛哭不已,历数自己的忠心,将藩地里的困难一一夸大了写出,又道同属太祖子孙,太祖将萧家子孙,立为藩王的目的,就是让四海平定,既能让子孙与皇帝共享天下,又能保证天下安定,百姓安稳,这天下是萧家的天下,不会被旁人觊觎抢走等等……
  总之一封奏折之中,竟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血泪一一写出。
  承光帝收到这些奏折的时候,身边正有左丞相和萧君烨在。
  承光帝唇角微微露出嘲讽之色:“这些,还是自朕继位以来,他们头一次这般情真意切的写奏折给朕。”
  萧君烨只低头不语。
  左丞相叹道:“这也怪不得他们。那藩地的权力攥在手里这么多年,怕是早就习惯了。现下圣上要把这块肉从她们口中抢出来,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
  承光帝冷哼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既有了这个念头,那些人,就该乖乖听话才是。他们若是听话,朕自不会亏待他们。”
  左丞相只得再劝:“只是大棠藩王太多,分封出去的土地也不少,如今陛下想要把那些藩地要回来的话,不是不行,也不是完全没有名头,只是怕就怕他们联合起来,与陛下为难。到时候……大兴怕是难免一战啊!”
  承光帝不语。
  左丞相继续道:“且这件事情,本就不好分辨对错。虽然圣上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然而大兴朝建立初始,太祖皇帝便亲自言道,要与同姓藩王,一同安定大兴,镇土抚民,让大兴永远姓萧。陛下想要削藩,还是要有个好名头才是。”左丞相说罢,看一眼身边的萧君烨,迟疑片刻,又道,“不但如此,陛下还需要一个肯带头的愿意将自己的藩地归还圣上的人。”
  左丞相这话一说,承光帝目光也看向了萧君烨。
  萧君烨原本正垂头不语,待闻得此言,这才抬头,起身拜道:“臣弟甘愿为大兴、为皇兄,分忧解难!”
  昭王萧君烨的封地是在大好的江南之地。只是萧君烨自从七岁归来,到现在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封地到底长成甚么样子。至于封地上的那些赋税徭役等等,更是不曾见过听过。
  再加上萧君烨自家事自家知,他知道自己不算是萧家人,先前拿不到封地,他不会怨怼,现下把封地给送出去,当然也不会犹豫——要知道,这些东西,将来可都是他的无尘的。他把东西提前给了无尘,又有甚么好犹豫的?
  承光帝心中明知如此,可是见萧君烨如此痛快,心中宽慰之余,大笑道:“好,好!烨弟,朕果真没有看错你!敢为天下先,敢做那些藩王做不到的事情,朕定要大大的赏你才是!”
  转天,萧君烨就上了折子,洋洋洒洒写了比那些藩王还要多的字,表示自己的一切都是君王所赐,而这天下都是君王的天下,这天下百姓都是君王的百姓,赋税徭役,藩地领土等等,正该归君王才是……
  最后请求承光帝收回他的封地。
  举朝哗然。
  谁人不知萧君烨的封地一事?偏偏萧君烨是太祖皇帝幼弟的后代,而太祖皇帝早早去世,先帝也离世多年,太祖皇帝幼弟曾经的友人也早早不在这世上,因此即便萧君烨当年被证实了当封昭王的事情,承光帝一直压着不肯给昭王封地,昭王自己也不提这件事情,众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自己不知这件事情。
  可是他们千想万想,大约也没有想到,会有一日,萧君烨会利用封地一事,在承光帝面前越发的站稳了脚跟。
  承光帝大喜,在朝堂之上连连夸赞萧君烨,并大加赏赐,足足赐了十箱金元宝,十箱银元宝,又赐各种上等的玉石珠宝十箱,还有两柄玉如意,两把宝剑,百倾良田等等,还道萧君烨如今早已过了及冠之年,该娶妻子了云云。
  只是饶是如此,承光帝也没有立刻答应萧君烨的请求。
  到了第二天,萧君烨再次请求承光帝收回他的封地,承光帝感慨连连,又好生夸了萧君烨一通,并赏赐了比昨日更多的东西,依旧没有答应。
  第三天依旧如此。
  到得第四天,萧君烨再次恳请收回封地,并言道愿意去皇陵,亲自将这件事说与太祖皇帝和先帝听,承光帝终于答应下来,收回萧君烨封地,但是,封萧君烨为世袭王,也就是说,只要大兴朝在,萧君烨和萧君烨的后代嫡子,统统都是食邑万户,正一品亲王,令有年俸若干云云。
  萧君烨想到他曾经在承光帝面前说过的话,心中微微讽刺,面上却是恭敬谢恩。
  有了萧君烨这一举,朝臣俱都心中清楚,承光帝想要削藩的心思,显见是已经定了下来,绝不肯轻易更改。
  可是,就算除去了昭王这个主动送上封地的藩王,大兴朝如今还剩下十个萧家藩王和两个异姓藩王。
  他们还占据着大兴朝的半壁江山和一半的人口。
  朝堂上,即便是那些最最不会看局势的臣子,这会子也察觉了不对劲——如今皇帝老迈,嗜好炼丹,并且将那道长放在比众大臣更重要的位置,现下还闹出了削藩一事……这个大兴,就是皇帝不想乱,那些藩王也容不得这个天下不乱。
  眼看着承光帝又跑去看那道长炼丹,萧君烨这才有了时间,开始朝东宫跑。
  岁月如梭,眨眼间就到了九月桂花香的时候。
  萧无尘已经在东宫里憋了两三个月了。
  他初时为了避着承光帝,只能以养病养身子为由,屈居东宫之中;后来削藩一事一出,承光帝忙的晕头转向,他不用避着承光帝了,但是,那些藩王质子求承光帝不得,就跑来求他,甚至还有藩王质子暗示说可以助他早日登上那个位置,而作为报酬,就是绝不可以行削藩一事……萧无尘为着避免这些事情,只得又避了开来,将东宫的大门锁的严严实实的。
  好在东宫原本就是一个小皇宫,本就甚么都有,面积又大,萧无尘前世忙于朝政和把皇叔斗下台,那等匆忙的日子,他也过得烦了。如今在东宫里舒舒坦坦的日子,他倒也能耐下性子,安心过着。
  萧君烨赶来看他的时候,萧无尘正在抚琴,阿丑在一旁吹箫相合。
  ——萧无尘前世身体会那么差,也是因着他除了该学的要学,不该学的也要学,还非要学到拔尖不可的缘故。因此这些琴棋书画,自然不在话下。
  而阿丑虽丑,却是唯一能跟上萧无尘脚步的人。虽然比不得萧无尘天赋异禀,但比起寻常人来,也要好得多,至少能让萧无尘愿意和他琴箫相合,棋局对阵。
  萧君烨听着这琴箫想和的声音,明明还没见到二人,一张俊颜就忍不住开始发绿。
  等他走上前去,看到了难得穿了一身绯色衣裳的纤纤少年,那张发绿的脸上,忍不住又开始发红。
  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更是盯着少年丝毫不肯移开。
  绯衣少年俊美无俦,肤白如玉,桃花目波光流转,闲闲坐着,单是如此,就已然让人心动连连。
  萧君烨站在柳树下,看着那抚琴的绯衣少年,许久迈不开步子。
  直到萧无尘抚琴罢,抬眸看他。
  一双桃花眼本就多情,萧无尘心中又有情,这一眼看去,萧君烨更觉自己把持不住,忙忙快走几步。
  明明只有七八米的距离,萧君烨却觉他仿佛走了几十年之久,这才走了少年面前。
  低头去看——
  “尘儿又瘦了。”
  萧无尘先前被看得有些脸红,此刻听得这句话,脸上的红晕这才退去,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站起身,还转了个圈,给萧君烨看。
  “不是瘦了,是我长高了。”萧无尘才十八岁,他年幼时因吃药吃得多,长得不算高,现下身体越来越好,药吃得少了,个头当然也窜上来了,“我长高了很多,将来还会更多。”
  尔后颇有些挑衅的看向比他高了大半个脑袋的萧君烨。
  萧君烨低低一笑,全然不在乎萧无尘挑衅的目光,整儿的注意力,都在绯衣之下,少年纤细的腰肢之上。
  “不,尘儿当真瘦了。”萧君烨振振有词道,“不信皇叔量给你看。”
  说罢就走过琴,站到了萧无尘身侧,然后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少年。
  然后一手搂着少年的腰肢“丈量”起来,一手则是有些不合时宜的下滑,声音越发沙哑起来。
  “皇叔没有说错,尘儿的腰,当真又比从前瘦了几分。不过,”他的大手落在了少年某一处的柔软之上,刚要多试探上片刻,就被怀中少年猛地踩了下脚,这才不再乱动,只将手按在那里,体味着那处的柔软,道,“尘儿说的也没错。尘儿除了腰瘦了,整个人的个头拔高了,有些地方……的确是没瘦。唔,不但没瘦,还丰腴了许多,恰到好处,盈手可握……”
  东宫里头,如今大部分都被萧无尘和萧君烨换了自己的人。就是那些不是他们自己人的,也只能待在外头伺候。萧无尘在的地方,那些人必然是进不来的。
  也正因此,萧君烨才会在外头有些肆无忌惮的开始上手了。
  萧无尘前后活了两辈子,却始终不曾喜欢过甚么人。
  这一世,他从前没开窍时就算了,现下他开了窍,慢慢的知道了皇叔喜欢他,他也……有一点点喜欢皇叔。可是,他知道的,也仅仅是如此。
  可是现下,皇叔的两只手,一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将他的腰紧紧缠住,另一只手则放在了他的那个地方……
  萧无尘忍不住红了耳朵尖。
  然后就开始抬脚,使劲踩萧君烨。
  “周公之礼,不行于日。”萧无尘努力板着脸道,“皇叔,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做君子才是。”
  萧君烨:“……”现下承光帝犹在,他绝不可能随意留宿宫中,尤其是东宫里头的。
  他的无尘明知道如此,还故意说这番话,不是故意要折腾他么?
  至于君子甚么的,做那坐怀不乱的君子又有何好处?他的无尘就在他的怀里,穿了一身掐腰的绯衣,细腰翘臀,耳朵尖还红红的……他为何要做君子?
  “君子之所以会坐怀不乱,是因为他面对的人,并非他心仪之人。可是,尘儿,”萧君烨靠近萧无尘越发红润的耳朵,细细吹气,“皇叔倾心于你,如何能坐怀不乱?”
  “皇叔此生,都不会在你面前坐怀不乱。”
  
  第45章 倾慕
  
  “皇叔倾心于你,如何能坐怀不乱?”
  “皇叔此生都不会在你面前坐怀不乱。”
  萧君烨赤裸裸的话,让萧无尘耳朵根越发红润之余,忍不住又有些无奈。
  他的这位皇叔,从前就时不时的会试探性的说些暧昧之语,现下他们二人说开了,皇叔的这般情话,说的也就越来越多了。
  他的人被抱得紧紧地,耳边听着萧君烨的情话,萧君烨心口处剧烈的心跳声,又让他无法忽略……
  萧无尘先时还想着快把萧君烨推开,可是被抱着抱着,他听着那心跳声越来越强烈,最后反而不想把人给推开了。
  萧无尘心中默默的想,这心跳跳的这般厉害,若是他们二人……当真一起赴周公之约的那一日,会不会直接跳出来?
  他心里正乱七八糟的想着甚么,忽而眼前景物一变,就发现自己蓦地被萧君烨给推开了。
  原本近在眼前的皇叔,还特特朝后退了三四步远。
  萧无尘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萧君烨深吸了好几口凉气,又把凉亭的石桌上的凉茶一口饮尽,这才苦笑道:“皇叔又高估自己了。”
  他总觉得,他年纪比萧无尘大,看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比萧无尘多,就算对萧无尘情动心动,可是,他自幼隐忍,现下必然也是能隐忍的。
  可是,等到他走到了萧无尘面前,抱着怀中人时,他才发现,有些事情,根本是忍不得的。
  譬如说夜夜思慕之人就在怀中,又该让他怎么隐忍?他又如何隐忍的了?
  或许该早早把眼前这人拖上床才是。
  萧君烨黑沉沉的眸子里,片刻之间,就闪过了各种念头。
  萧无尘虽然不知风月事,但眼看着皇叔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对劲,心中大约也猜出了一二分意思,胸口处快速跳动了几下,忙忙开口:“皇叔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赶紧的,莫要再痴想些那些床上的事情,还是说些正经事好了。
  萧无尘有心要打断萧君烨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谁知对萧君烨而言,那些正经事才是最不重要的事情,反而“乱七八糟”的想法,才是萧君烨最在乎的事情。
  因此萧君烨听了,颇有些哀怨的看向萧无尘,见萧无尘歪着脑袋奇怪的看他,很是不解风情,只得又灌了一杯凉茶,然后招手,让人送上一壶热茶来,接着就再一次靠近萧无尘,拉着萧无尘的手,一起坐在了铺了柔软的皮毛的石凳上。
  然后哀怨的看向萧无尘:“皇叔来,自然是因着思念无尘了。”见少年严肃着脸,双颊却染上了红晕,萧君烨心下大好,却仍旧道,“数日不得相见,皇叔心中思念无尘久矣,竟不知无尘心中,是否也在思念皇叔?”
  萧无尘:“……”其实没必要问的那么清楚的不是?且方才抱都抱过了,现在才问,是不是有些晚了?
  萧无尘欲要反驳,然而抬眼看到萧君烨热切执着的眸子,又不好说出那番话了。心中掂量了一会,只得含蓄地道:“我在东宫多日,每日见得人都是身边宫人,心中自然是……有些想念平日见不得的人,譬如皇叔了。”
  果然是格外的含蓄又让人跳不出错来。
  萧君烨听罢,一味地就把萧无尘的手抓得更紧。
  “皇叔当真只是尘儿思念的人的其中之一?”
  萧无尘:“……”其实也是没错的啊。可是此时此刻,他倒难得不敢说实话了。
  沉吟片刻,萧无尘只得艰难地开口道:“皇叔于我,自然是不同的。”
  萧君烨这才高兴了起来。
  他就知道,他的无尘虽然平日里不爱说话,但心里头还是非常非常看重他的!
  而且,他们二人都互相许了承诺,将来是要生同寝,死同棺的,他的无尘怎么会不看重他呢?
  萧君烨如是一想,心中越发豁然开朗。
  他忍不住又抱住了萧无尘。
  将少年抱得紧紧地。
  萧无尘有些懊恼,有些不明白萧君烨为什么这么喜欢抱他。
  他心中疑惑着,嘴上也就问了出来。
  萧君烨低低一笑,待得阿药换了茶水上来,他才凑近了萧无尘的耳边,低声道:“傻无尘,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皇叔心中想的,有何止是这般抱着你这么简单?”
  萧无尘不知想到了甚么,双颊刷的一下子红了。
  萧君烨心中一动,在萧无尘脸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末了在怀中人似要挣脱的适合,又咬住了怀中人的耳垂,含在口中细细赏玩了许久,才松开已经滚烫的耳垂,感受着怀中人和自己一样越发急促的呼吸。
  “皇叔……”萧无尘忍不住开口道,“咱们是不是该用膳了?”
  萧君烨一怔,随即看看大上午的好日头……这个时候,不早不晚的,可是那顿饭都吃不上的。
  他愣了片刻,随即低低一笑,不去回答萧无尘的话,反而叹息一声,道:“皇叔倾慕无尘久矣。不只是心中倾慕,身体……亦是倾慕。因此皇叔除了想要无尘的心,想要无尘心中有我,还想如同这世间的普通夫妻一般,能早一日同床共枕……”
  “皇叔想要,给无尘这世上最大的快活。”
  萧无尘怔了好一会,才终于听明白了萧君烨话中的意思。
  萧君烨在向他求欢。
  可是他该不该答应?
  削藩之事一出,宫外的藩王和藩王质子闹翻了天,宫里头的一些和藩王有关系的女人也开始在心中闹翻了天。
  饶是太后这等经历了先帝宫中夺取后位的女人,在骤然听到说承光帝已经下定了主意要削藩的事情之后,也是一怔。
  蜀王正趴伏在她的脚下,痛哭流涕。
  “皇祖母快快救救孙儿罢!孙儿这王位,可是先皇给了父王,父王传给孙儿的!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是先皇给了父王的王位,如何能说削藩就削藩?孙儿命苦,从前只道皇叔父是好人,因此皇叔父开口让孙儿留在洛阳城里,孙儿只道皇叔父是好意,竟当真留了下来。”
  蜀王痛哭道,“却没想到皇叔父心中所想,竟是要除去孙儿的藩王之位!不但如此,皇叔父要对付的不只是孙儿,还包括其余诸多藩王!须知咱们这些藩王,是太祖亲口所说,为使大兴江山永固,所以才分封的。藩王与君王共享天下,亦是太祖皇帝亲口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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