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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也有春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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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累,晓妍都会抽出时间,用现代的教育方法,教她们学学写字、也教山歌,至于儿歌,她只敢偶然教一两首,就是这,已经很令人惊奇了。她只得应了是自己胡编的。
    家庭和睦,家境渐好。她的日子似乎在向着她的目标稳步踏进着。她盘算着再过段日子,家里就可以再买几亩田,建桑基鱼塘,种些果树,树下养些鸡鸭,唔,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可是,生活中总有意外出现。
    这天杜浩真家里来了两个陌生的客人,似是主仆两人,衣着华美,锦车俊马。
    村里人孤陋寡闻,大多没有见过如此华美的马车和轩昂的人物,纷纷前来围观。有大胆的小孩儿还慢慢凑过去,摸摸车辕、车身,一脸的艳羡和惊叹。
    村里人都在暗暗猜测,是不是杜家攀上什么贵亲戚了?也私底下纷纷议论佟家烧高香了,难怪不肯与别家结亲,人家有眼光呢。也有人说佟妍从小言谈举止就和普通庄户女子不同,果真不一般呢。
    可晓妍却直觉不安。但她知道,杜浩真必会对她有个交待,所以倒也如常未多想。
    晚上,晓妍正要安歇时,却听得窗棱上“嘟嘟”的几声响。
    她心猜是杜浩真,依然低问是谁,杜浩真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心下一惊,虽觉得不妥,可还是开了窗户,隔着窗道:“这么晚了杜哥哥可有什么事儿?”虽然已经定亲,但未婚男女晚上私下相会,可是不合规矩的。
    杜浩真这当儿寻她,定是与两个贵客有关的事儿,晓妍心里暗暗猜测着。
    杜浩真低声唤她出来。她略一思索,便放下窗户,匆忙地整好衣裳,轻手轻脚地随杜浩真出去。
    只是开院门时,发现院门竟然是栓着的。她心下益发惊疑,若未发现了什么事,杜浩真怎会晚上爬院墙过来寻她?
    她心下焦急起来,待跑到僻静处时,急促地追问:“咋啦?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有啥可以帮忙的?”
    杜浩真反而不急了,并不搭话,只低头踢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儿。转头看了看晓妍焦急而担忧的目光,微叹了一声道:“没什么事,你别担忧。”
    晓妍吐了口气,可心却似悬在半空一般,受不了这疑惑的感觉,想起杜家来的贵客,追问道:“到底是有什么事罢?”
    杜浩真转身面对着晓妍,低头看着晓妍半仰着的脸上,略带担忧的眼神,无奈地叹道:“晓妍,我要离开梅花村了。”
    晓妍怔了一会,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若只是几天、若只是几里路,绝不会是这样无奈又愧疚的表情,更不会晚上急着约她出来。
    一颗原本一直搁在实处的心,突然就空荡荡没了着落。晓妍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虚浮地问:“可知道去哪里?多久?”
    杜浩真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定定地看着她不语,半晌才艰难地道:“也许是千里之外,时间……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是三、四年。”
    千里之外?三年、四年?
    虽然预料到了,晓妍亲口听到他说起,心头的凉意一丝一丝地泛起,全身都渐渐凉了,仿佛有什么一直在握的珍宝,忽然间有些握不住了。
    千里之外,在现代也许不算什么,可这里是车马不便的古代,这一去,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她与杜浩真的未来,以为按部就班的未来,会因这一别变得如何?
    杜浩真拉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有些发凉,双手拢着,慢慢地揉着,似乎想将自己的安慰和决心揉与她知晓:“晓妍,你放心,至迟,在你十五岁及笄时,我定会回来的。晓妍,等着我。”
    指尖的热度慢慢传来,似乎抵达了晓妍的心房,让她没有那么失落和迷茫,虽然心情沉重,却生出勇气,她抬头定定地看着杜浩真,轻声却坚定地道:“我等你。”脸上的笑容虽淡,却温暖。
    她要他记住,还有一个未婚妻在等着他,她要他将她刻在心上。
    杜正清站在暗处,看着月色下,一双执手而对的年轻身影,轻叹了一口气。
    因为自己的缘故,真儿这孩子从被逼离家逃命就变得沉默寡言。幸好近几年,因了晓妍,因了佟景新一家,才让他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所以,他也喜欢晓妍,喜欢她年少却勤快而沉稳,喜欢她与其他庄户女子不同的气韵和性情,喜欢佟景新一家的善良朴质。
    可是,他没忘记,那些夺了他家产,逼得他远离了家乡躲进山村的人,若非自己的过错……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这些,他怎能、怎可忘记?
    本以为就这样压在心底,平静地过了这一生,想不到秦大哥会千方百计地寻了来。
    他也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纵横商场,秦大哥看重的是自己在商场上的才华,而自己,内心难道就从来没有过重振雄心的yu望吗?
    而且真儿随着秦大哥,还怕找不到好的夫子吗?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读书。而且,秦大哥还答应了,让官场的朋友举荐真儿,这可比贫门寒家自个无依无靠地考取功名要容易得多。
    所以,他决定,随秦大哥离开乡村。
    他要去的是千里之外的边关,为秦大哥打拼开通出一条通外小岳国等异域外国的商路。
    这一条路,并不好走,可他却决心走下去。
    只是,这一去,何时能返回?两年?三年?……
    他不知道。
    对佟家不是没有愧疚的。晓妍,她是定了亲的人,若真儿未回来,她便要一直等下去,等下去……未退亲而另嫁他人,便是失贞;而退亲,晓妍再无法找到好人家,也会误了晓妍一生。
    若是现在成亲带了晓妍离开,一是晓妍太过年少,二来他尚不能把握自己的未来,如何敢拖累了人家年幼的女孩儿?
    思来想去,都是两难。
    当他为难地与杜浩真说起这些时,杜浩真低头沉默了半饷,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在晓妍及笄时,我一定会回来的。”声音不大,却坚定。
    他怔了怔,沉沉地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杜浩真的肩膀:“好孩子。”
    第二天,佟景新一家知道杜家要出远门,甚至可能几年才能回来时,出于对晓妍婚事的担忧,震惊且愤怒,反而是晓妍表现得平静而从容,反而劝着自爹娘和哥嫂。
    虎子爹娘纵使有百般不愿,又有什么办法呢?杜家是谋前程去的,作为亲家,怎可阻拦挡路?
    惜别,却终有一别。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块自己绣的手绢,默默地递给杜浩真。她用了十二分的心绣,也要杜浩真能将自己刻在心上。
    杜浩真送给晓妍的是一个小包,里面是杜浩真常用的笔墨纸砚:“这些是我日常用的东西,你……留着做个念想罢。有空也练练字,别生疏了,还有……我会赶回来的,在你及笄之年。”
    晓妍觉得心上空落落的,默默地接过,里面含有一块平日用来镇纸的半圆白石,这是杜浩真与晓妍在村边的小河里拣来的。晓妍握了在手里,石头的凉意一点一点地沁入手心,而石头却是实实在在的,沉甸甸的。
    她紧紧地握住、握住,好像这样,才能握住自己的未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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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出了这章后,有没有人说我是后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晓妍的未来,就像我回答晴朗无云MM的话,写小说的乐趣在于,讲一个自己想讲的故事,而讲故事的过程对作者而言也是听故事的过程。
    我笔下的女子从来都不完美,不会永远只做对的事情。有人说,作者笔下的主人公都有几分作者的形象,也许吧,我不聪明,也不会八面玲珑,文科和理科都不好。所以,我只是笨拙而努力地在表达一个我想表达的故事。
三十九、家事
    河边的杨柳荡悠悠地在风中飘着、舞着,“杨柳岸晓风残月”这句词突兀地出现在心头。
    原来一首好的词,就是让你此情此景中,发现它是多么的贴近你的心声。
    晓妍特地挑了正午的时段去河边洗衣。这当儿在地里忙的尚未回来,在家的都忙着煮饭或者饭后休息一会,所以河边静悄悄的,只有淙淙的流水声。
    当村里人知道杜家竟要远行几年之后,对佟家原来攀上好亲戚的羡慕变成了讥讽或同情。
    不管是讥讽或同情,晓妍都不愿意面对。所以,在类似八卦聚集的洗衣时段,晓妍特意避了开来。
    而现在,晓妍的心思随杨柳荡漾着。杜浩真已经离开快一个月了,不知道是否已平安抵达边关?
    回过神来,却发现放在石头上的一件衣裳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去,随流水荡了出去。
    晓妍一惊之下踏水追了过去,不料一个不慎踏在溜滑的鹅卵石上,脚下一滑,便面朝下摔了下去。
    眼看那衣裳也追不上了,手脚被石头磕得生疼,身上湿透,晓妍似找到一个情绪的宣泄口,眼睛一酸,滚下泪来。
    耳边响起一片趟水声,眼前一件水“滴答”而下的衣裳,正是被冲走的那件。晓妍怔了一怔,眨了眨泪眼模糊的脸蛋,满脸是水,也分不清是溪水还是泪的脸,忍痛爬了起来,从方贵手里接过衣裳,闷着声道了谢,抹了把脸,回转圆石边继续捶着衣裳。
    方贵如往常一样沉默寡言,也不搭话,往对岸趟了几步,迟疑了一会,却回头对晓妍道:“你手擦破了,还是少沾水的好。”
    晓妍这才发现手臂上竟擦破了好大一块,渗出血来,沿着手臂滴下河水之中,一落下便失去了踪影。
    刚因心里有事,竟未察觉。这时才觉得一阵阵的抽痛传来。
    一时找不着包扎之物,晓妍索性不理,庄户人家,哪个不受些磕磕碰碰的小伤?
    刚收好了衣裳,方贵却又回转了来,手里抓了一把草药捣烂了递给晓妍。
    晓妍愣了愣,平日里与方贵并无甚接触,不知他为何对她如此关心?接过敷在伤口,抬头要向方贵道谢时,才发现方贵不知何时离开了。
    李春玉有喜了,一家很是惊喜,虎子娘对待李春玉更是对待宝贝蛋一般,不但让她少做活,也不许一双小儿女闹着她。
    但却突然爆发了未知名的病疫。这世界的医疗条件极为落后,疫情根本没有有效的控制方法,村里好些人家染了病,免疫力差的老人和小孩首当其冲。村子里陷入了一片惨淡和恐慌之中。
    娇儿、福儿都染了病。
    李春玉有了身子,一家生怕她也感染了,是不许她接触娇儿、福儿的,整天闷在房里不敢出门。
    大夫对这突发的病疫束手无策,只开了些暂时延缓病症的药给患者吃下去。几天后,福儿、娇儿的病况益发严重了,小脸儿烧得通红,嘴角起了泡,嘴里说着胡话,一家人心急如焚,恨不得以身替之,却又毫无办法。
    虎子娘和晓妍心疼得默默流着泪,一边按晓妍说的方法,用淡酒精擦拭着娇儿、福儿的身子降温。
    看着弟、妹皱着眉头呼痛的样子,晓妍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很。听着虎子爹和虎子的说话声低低的传来,外村已经有些染病的人熬不过去,病死了,她陷入了恐慌之中,这世界的医疗水平低下,现在尚没有医治的方法,娇儿、福儿怎么办?怎么办?
    福儿清醒了些,睁开烧得雾气迷茫的双眼,看着在一边替他擦拭身子的晓妍,虚弱而漂浮地道:“姐姐,我好难受,好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觉得担心、压抑快要发疯,无力地安慰着福儿,帮福儿系好衣裳后,她猛地冲出门,往村口唯一的一座破庙狂奔而去。
    病急乱投医。她平日里并不信神佛,可她现在却宁愿相信有神佛,能保佑她一家。佛像前凌乱地摆了一些祭品,看来抱着这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
    拜在已经掉了金漆的佛像前,她嘴里慌乱地祈祷着,保佑弟弟妹妹快些好罢,她愿意用她的一切换来弟弟妹妹的平安。
    这多灾多难的家庭已受不起打击了。
    她不能失去自己的弟弟妹妹。
    村外有消息传来,有个游方大夫配出了治疗瘟疫的药,只是开价极高。
    但是虎子爹娘看着一双小儿女的模样,心疼得恨不得以己身替之,哪里还能分辨真假,只要有一丝希望也是要抓住的。
    李春玉对这个游方大夫的真实性很是怀疑,但看着虎子爹娘那一脸焦急担忧的模样,自己一个做媳妇的若阻着,如果药方真有用,娇儿福儿出了什么事,坏人都自个担了。因此,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待晓妍回来时,虎子爹已急匆匆去了外村寻那游方大夫,被讹了不少钱,换回来的,是一小罐黑呼呼的“神水”。
    晓妍略尝了尝那水,只觉得一嘴涩味,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熬制的。
    这称了“神水”、“神药”的,她本能地不敢信任,却未能阻止虎子爹娘给弟、妹喂下这样的水,连大夫都束手无策,这“神水”对虎子爹娘来说,可是救命稻草了。
    福儿、娇儿被灌下了那水,却一点起色也没有,又拖了一天,村外才传来消息,那游方大夫是个骗子,已经被抓了起来。
    虎子爹娘又急有担忧又愤怒,急的担忧的是娇儿福儿的身子状况,气的是那无良的架大夫几乎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讹了。
    幸好几天后,州府派下了大夫,联合镇上的大夫们配出了控制病情的药方。
    福儿和娇儿按药方吃了,果然慢慢的好了,修养了几天又开始活蹦了跳了。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
    小乐又寻了来,有人给他说亲了,说的是几个村子外的洪家姑娘,因家里没有个主事人,便寻了佟景新为他做主。
    见有人家不嫌弃小乐家誉受损,愿意将女儿许给小乐,佟景新一家自然是高兴的。
    但打听下来才发现,洪家原来是家境过于贫苦,话说是给女儿找婆家,实则是想从女儿身上捞几个钱。听了小乐家事,知道正经人家是不愿意将女儿许了没了声誉的人家的,有心从小乐身上多捞些礼钱,开口便说了一个对庄户人家来说,高得离谱的数目。
    佟景新夫妻听了这样的情况,都为难起来。
    家境并不宽裕,一双小儿女生病一事又花了不少钱,如今这么高的礼钱简直就是在敲诈……
    谁知道小乐搁下一番话来:“我爹娘没了,你们是我的亲叔叔亲婶子,我不靠你靠谁呢?我也知道我这样的家境,要寻个好人家的女儿是难事,如今好容易有人家不计较,愿意将女儿许给我,若是叔叔也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的?只盼能怜惜侄儿,将侄儿当亲生儿子看待,替侄儿做主。”
    见佟景新夫妻说到礼钱,那家可不像有诚意的,不如慢慢寻罢,便冷笑道:“难怪有人说,人心隔肚皮。虎子都娶媳妇了,我还没着没落的。到底不是亲生的不放在心上。”
    也不知这话是他自己想的,还是有人教的。佟景新夫妻被他这一软一硬的话激得说不出话来。想来村里不少人家也是这般想的。
    本有周氏这个长辈在世,自然该由周氏拿主意的,但周氏只推说自己年老糊涂,一应家事让佟景新做主便时了,而黄氏也明确表明了佟景贵对此事有心无力,是没办法出一个子儿的。
    再说,大哥家出了那一串的事,小乐娶妻确实不易,大哥家也只有这一个男丁传宗接代。
    就算虎子娘心有不愿,但听得虎子爹说起百年后不能无颜见大哥,知道若是这次不帮下这事,乡野之人最重的亲情血脉,只怕虎子爹会一直心存愧疚。便一咬牙应下了这桩婚事。
    东挪西借的,将小乐这一番喜事,从送礼、摆酒席、安家一一办下来,家里已经欠下了一河滩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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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家事(二)
    正是水稻灌浆的季节,对这一季的收成来说,是个重要阶段。偏逢天旱,每村同个水源的,便说好了轮流往自家稻田里放水。有些排到晚上的,也只得大晚上的在田地里守上半夜。
    这天刚好轮到虎子家晚上放水。晓妍睡到大半夜,听得爹爹窸窸窣窣地荷着锄头出门了,母亲的嘱咐声低低地传来。这在夜里也是常事。
    但不想这晚却出事了。
    虎子爹巡田时,发现林余偷水,便上去阻止说理。言语间吵闹了起来,林余恼羞成怒,将佟家的所谓“糗事”一件件地数落出来。不但连佟景荣一家数落了一遍,连虎子娘和晓妍也被耻笑了一遍。
    虎子爹本来就为晓妍与杜浩真之事闹心,如今见了这般情形,大怒,两人推搡了几把,夜深天黑,双方都看不清楚,从田坎滚落下山坳,崴了脚,大半个月都动弹不得。而林余伤得更重,脚骨折了,躺了两、三个月才得下地。
    家里已经没有余钱了,正愁闷着这医药钱哪里来,晓妍将自己存钱的陶罐儿捧了出来。
    虎子爹娘一开始是惊了,没想到女儿竟在不知不觉间存下了这不少的钱。接着又心里发酸,红了眼,这可是女儿辛辛苦苦攒下的私房钱。但凡自己夫妻有个本事,也不用花上女儿的私房钱了。
    但家里确实需要,便含泪接了,想着在女儿出嫁时多置些嫁妆罢。
    林余婆娘是村里有名的泼辣户,不顾是自家先挑起的事端,一天几遍的来闹,要赔药钱。
    赵银环是终归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不愿意做出那泼妇样与林余婆娘厮闹,李春玉虽然是泼辣人,但有身孕在身,虽气得无法,却只得骂上几句初期,也不敢与林余婆娘拉扯。
    家里两个大男人,又碍着林余媳妇妇女身份,不好动手拉扯。
    林余媳妇打定主意佟家人奈何不得她,这天又赖坐在佟家院子里,一叠声地骂着。
    虎子娘被闹得无法,生怕李春玉气坏了身子,拉了正对骂的李春玉躲了出去。
    晓妍被闹得心里一阵烦躁,将手里正在做的活计一掼,冲到林余媳妇面前,冷冷地指着大门道:“我家由不得你这般闹,出去!”
    林余媳妇想不到向来安静沉稳的晓妍会这样,怔了一怔,并不放在眼里,嚷着佟景新伤了她男人,给了医药钱才能走。
    晓妍也不多话,拉了林余媳妇就往门外拖,林余媳妇狠狠地推了晓妍一把,晓妍毕竟年小,被推得摔在地上了,跳了起来就往林余媳妇扑去,狠狠地一口咬在林余媳妇手上,林余家的痛得一声嗷叫,扬手就要给晓妍一巴掌。
    晓妍人小灵活,身子一闪躲过了。娇儿、福儿正在院子里玩儿,见有人要打姐姐,如何肯依,一边一个扑上去缠住林余家的乱踢乱打。林余家扬起手掌,一人给了一巴掌,两个小儿脸顿时肿了半边,顿时哭闹起来,缠得那婆娘一时动不了。
    晓妍见弟、妹被打了,心疼得很,大怒之下,乘机扑上去,下死力捣了她两拳,痛得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随你娘一般的下作小娼妇……”却被晓妍扯头发、劈手乱打得骂不下去,嘴里胡乱地骂着拼命地挣脱。
    虽晓妍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但平日里劳作得身子结结实实的,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还是让林余媳妇身上挨了许多下,混身顿时痛起来,好容易挣脱了,扬起巴掌就要扇下去,却被闻讯匆忙赶回来的虎子一把抓住手掌,一把推在地上。
    林余媳妇顺势跌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哭号着,嘴里一边污言秽语地骂着,一边呼痛说伤得走不了了。
    晓妍转身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扬手作势恶狠狠地道:“既是伤了,那就再伤一些,一块儿赔罢。”
    虎子大吃一惊,想着莫不是妹妹气疯了罢,一边要拦着时,林余婆娘已吓得杀猪般惊叫一声,脚下抹油撒腿跑了。
    最喜看热闹八卦的村民哪愿错过这好戏,已围了几圈挤在门口看着。他们何曾见过平日里安静沉稳的晓妍这般泼辣模样,都惊得呆了。
    晓妍大笑几声,目光冷冷地扫过屋外那一群津津有味看着热闹的人群。
    那人群在她的目光下,有些讪讪的不自在起来,各自寻了个借口一哄散了。
    匆匆赶回家的虎子娘见晓妍一身是土,头发散乱、身上也被掐了几把青紫起来,一双小儿女脸颊高高肿起的模样,心痛得了不得,一一给她们敷了药,自己暗地里抽泣了半饷。
    打这之后,林余家的再不敢上门来闹,却到处散布谣言,晓妍想她那远行的汉子想得发了疯,脑子有些病了。
    就算村里村外的有人对晓妍指指点点,她也无暇顾及,家里这一连串的事下来,已经一贫如洗了,交了赋税连粮食也所剩无几,若不抓紧了挣些钱,可如何是好。
    只是夜深人静时,她拿出了杜浩真留给她的纸笔,写上几句:“……你离开也有两个月了,心情莫名地烦闷。平生第一次与人撕打了一架,原来心情竟是舒畅的。你说我会不会变成一个悍妇?若是变成悍妇了,你会不会不认识我了?……”
    搁下笔,晓妍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叹了口气。心里不是不迷茫的。漫长三、四年的分离,也许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除了李春玉有了身子还吃着大米饭,家里平日的主食都是用地瓜煮着米粥。
    福儿和娇儿人小嘴谗,吃得腻味了,天天哭闹着要吃大米饭要吃肉。虎子爹娘怜他们年幼,又将几个大人的口粮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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